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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世不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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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们,先生们!欢迎来到s市精武体育馆!今晚,我将带您一起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本市第一场合法注册的mma比赛,也是本次全国巡回赛的收官之战,即将在此拉开序幕!”
随着司仪的话音落下,四周顶棚上的高亮度镁光灯,瞬间照亮了体育馆中央的……
八角铁笼?!!!
夏致远坐在前排的vip座位上,惊讶地看着面前货真价实的铁笼。尼玛昨天给他们票子的人,只说是一场拳击比赛啊!
随着铁笼亮相,周围观众的欢呼声简直震耳欲聋。夏致远大声问坐在旁边的骆杰:“喂,mma是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和着吵闹的背景声,骆杰嘶吼着回答他,“铁笼格斗?这玩意儿也可以公开打吗?怪不得门口倒票的黄牛成群。”
一阵欢呼过去,周围逐渐安静。坐在他俩旁边的一个大块头瞥了他们一眼,忍不住插嘴道:“这是全国第一个合法的自由搏击巡回赛,你们连这都不知道,还买了vip票?”
夏致远还没来得及回话,台上的司仪又开始尽职的煽动气氛:
“拳击、摔跤、巴西柔术、泰拳、散打、空手道……各路高手云集在此!”
“拳术、腿法、肘击、绞技、立击、缠斗……
“今晚我们的规则是……
没有规则!”
大块头是自由搏击的忠实拳迷,见司仪信口雌黄,在嘈杂的欢呼声中,忍不住又对夏致远解释道:“也不是真的没有规则,后脑和裆部还是不能打。不过招数没限制,上腿上拳都行。”
“那怎么算赢?”夏致远虚心求教。
“打到昏过去呗!”大块头看着铁笼,嘿嘿一笑,“真他娘刺激!是男人看了都会上瘾!”
就在两人一问一答间,司仪已经开始在介绍打头阵的两位选手:
“首场比赛我们将迎来两位久经沙场的战将!红方杨天昊,来自l省,风格以散打为主,曾经获得过全国散打比赛青年组冠军!本次巡回赛中,他的战绩是三胜二负。”
“今晚他的对手是蓝方——阿木腾格力!来自哈萨克斯坦,擅长摔跤和巴西柔术,目前战绩一胜二负。”
“让我们欢迎,两位实力战将登场!”
现场响起激昂的音乐,两位选手分别从体育馆东西两个通道出场,在教练和媒体的簇拥下,走向八角铁笼对角线上的两个入口。
这时,两位身材姣好、穿着三点式制服的举牌女郎高举着“第一回合”的牌子,扭腰摆胯,分别绕场一周。vip座位离场子太近,其中一位留着长波浪的女郎,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还朝夏致远抛了个媚眼。
骆杰一看乐了,“对着gay吧老板抛媚眼?她眼神不太好啊。”
夏致远笑笑,惬意的叠起双腿,“你哪里看出来,我对着女人不行?”
“得了吧你,”骆杰朝着铁笼努了努嘴,“比起比基尼女郎,还是更喜欢台上那些吧?
顺着他的意思,夏致远朝台上看去。两位选手已经脱掉外衣,赤脚踏进了铁笼中,全身上下只着拳击短裤和露指手套,显露出一身结实紧绷的肌肉。
“兴趣不大。”夏致远打量了一眼铁笼里肌肉扎实的选手,微微摇了摇头。
台上的美籍裁判把两位选手召集在一起,简单吩咐道:“听我指挥,来一场干净的比赛。”然后,便同时轻点他们的手臂,自己向后退开几步,示意比赛可以开始。
“铛铛!”
回合铃响起,红蓝两方伸出右手,轻触对方拳套,然后马上分开,在几步开外摆出戒备的姿势,紧盯着对方。
两秒之后,红方选手用一记挟着劲风的右直拳,悍然发起了攻击。
蓝方的哈萨克斯坦选手反应很快,见对方直冲自己面门,他瞬间举起右臂,挡格住了红方的拳头。
谁知,红方的直拳只是佯攻,被挡格住之后,他又是一记左勾拳毫不犹豫的跟上,重重的击打到了蓝方的眉头。
重拳之下,眉骨开裂,血花飞溅。
开赛不到十秒就见了血,观众席上一阵骚动,拳迷们轰然叫好。
别看选手的眉角淌着血,常打架的人知道,这种伤势只是样子难看,其实并不很重。但刚开打就遭此羞辱,蓝方选手顿时红了眼。只见他挡格着红方的右臂微往下压,腰腿紧绷,口中呼喝,瞬间爆发出大股蛮力,把刚刚一击得手的红方推的直往后退,“嘭”的一声,重重压在铁笼壁上。
见红方挣扎不已,蓝方选手用左肩牢牢顶住,不让他动弹。然后右手一记记重拳落在他的面颊,胸口。不一会儿,就让红方脸上也开了花。
夏致远下意识的朝座椅背上靠了靠——看着被钉在他面前蹂躏的红方选手,他甚至错觉鲜血就要飞溅到自己脸上。
眼睛已经快要被鲜血糊住,红方选手忍住疼痛,低下头,用尽全力往对方胸口一顶,终于把蓝方从身上顶开。他摇摇晃晃的往旁边闪开几步,却被已经占尽上风的蓝方选手一脚绊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继续一拳一拳的击打他的头部。
两人身下已经铺满鲜血,体育场里好多观众都站了起来,大声的喝彩,把场子里的气氛挑动的沸腾不已。
夏致远身边的大块头格斗迷和骆杰也已经站起身来,挥舞着拳头,激动的为铁笼里的选手欢呼。抬头左右瞧了瞧激动万分的两人,夏致远坐在位子上没动。
铁笼里,被蓝方选手压在身下的红方已是毫无还手之力,又一拳过后,美籍裁判飞身上前,用力撞开了骑在他身上的哈萨克斯坦选手。
跪在红方身旁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没有再进一步询问选手的意见,裁判直接宣布,本场比赛结束,蓝方通过击倒对方选手获胜。
听到裁判的判决,蓝方几步跨上铁笼壁,骑在壁上高举双手,向场子里的拳迷嘶吼了几声。场外的红方教练和医生则涌入铁笼中,观察他的伤势。稍作处理后,立刻把他抬出了场子。
“嘿嘿,给票的小子真够义气,果然刺激啊!”一场比赛结束,开了眼界的骆杰,这会儿终于舍得坐下了。
夏致远微微皱眉,“血腥有余,美感不足。”接着,他环顾四周,补充道:“这比赛虽然合法,场外赌局估计不少。”
骆杰笑道:“那是当然。别说那些庄家,连我都手痒,下一场我们赌顿饭?”
※
不得不说,自由搏击能得到那么多拳迷的拥趸,的确有其独到之处。
这个系列的巡回赛分为蝇量级、雏量级、羽量级、轻量级,暂时没有体重七十公斤以上的选手参加。但体重轻的选手在比赛中身手灵活,临场战术出奇多变,格斗场面反而比重量级的更加好看。
接下来二十多场比赛里,除了击倒对手取胜之外,也有选手耐心的与对方缠斗,三回合结束后,通过点数取胜。不过,不肯进攻的那方,往往免不了遭受全场的嘘声。
“各位观众,下一场将是万众期待,由两位保持不败战绩的选手,为我们带来的今晚压轴大戏——本年度的雏量级冠军争夺赛!”
整场比赛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看着左右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大块头和骆杰,夏致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红方选手,卡拉奇,来自俄罗斯。在他巡回赛六战全胜的战绩中,仅有一次是通过判定取胜!他擅长拳击、桑博,手下败将无数!”
“蓝方选手,来自泰国的sing!这位年轻选手在近几个月的比赛中大放异彩,六战无一败绩!他华美又实用的泰拳格斗技巧令人叹服!”
“谁将获得冠军?谁能打破对方的不败金身?——今晚,答案就为您揭晓!”
司仪话音落下,随着红蓝双方入场,他们的身姿分别被投射到,铁笼上方悬挂着的四面大屏幕上。
红方的俄罗斯选手看上去身形敦实,肌肉发达,是一个典型的格斗选手。
而当泰籍选手sing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却是引起了场内一阵意义不明的轰动。
骆杰睁大了眼睛看着屏幕,接着又转头,用目光追随着不远处,正往铁笼走去的sing,咽了咽口水说道:
“他娘的,这也太漂亮了吧?”
2第〇〇二章 压轴
和别的选手不同,sing并没有穿长袍出场。除了下身的黑色丝质拳击短裤,他上身套了一件略显宽大的套头衫,帽子向上拉着,胸前满幅画着一只咆哮的狮子。
sing的身边只有一个教练陪着,走近铁笼入口的时候,摄影机镜头再次捕捉到他帽檐下精致的侧颜。透过高清镜头,甚至可以感受到皮肤细腻的质感。
“长成这样,干什么不能养活自己,打拳多累啊?”骆杰继续感叹道,说着又推了推夏致远,“这个算的上绝色吧?”
这时,屏幕上的sing正巧瞥了一眼镜头。他画了点眼妆,眼线顺着眼尾的余势微微挑起,这一瞥之下,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妖艳味道。
夏致远盯着大屏幕,微微歪头,“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点……妖气。”
“妖成这样难得啊,”骆杰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要是到‘翡翠’来,多少人得争着上啊。”
“你不用到哪里都惦记着店里的生意吧?”夏致远失笑。
骆杰白了他一眼,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你的口味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最后一场压轴战的两位选手,已在铁笼入口外就位。
sing侧对着vip观众席,缓缓脱去外套。见教练走过来,他微微仰起头,让教练在眉骨处涂上一层凡士林。
仔细检查了他双手所戴的露指手套,工作人员为他打开铁门,sing略一低头,赤脚迈进笼内。
“身材倒是不错。”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场地中央的sing,夏致远称赞道。
“他这样子吃亏,”旁边的大块头插嘴道,“雏量级体重不能超过六十一公斤,为了练肌肉,一般选手都不超过一米七。这个泰国人比那个鬼佬高了七八公分,要保持这个体重,身上肯定没三两肉。比赛中要是对撞,肯定要吃亏。”
“啪”的一声,铁笼的门在选手身后上栓。裁判招招手,聚拢红蓝双方选手,照例简单说明了规矩后,宣布比赛开始。
红蓝双方按例轻触拳套,两人刚一分开,红方的俄罗斯选手就摆出进攻的姿态,一边以拳击技巧不停前后颠步,一边绕着sing缓缓移动。
sing微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站在原地,并没有随着红方的移动而转身,眼神却一直落在对方手上。
短暂的试探过后,俄罗斯选手趁着移动到他身侧的机会,忽然一记快拳击出,眼看就要触到sing的脸颊……
就是这一刻!
对方出拳的刹那,sing微微下蹲蓄力,瞬间一个漂亮的鞭腿,后发先至,结结实实的踢在红方小腿胫骨上。
一声闷响。
红方选手的表情瞬间扭曲,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在地。
电光火石间,sing举起双臂,举重若轻的架上对方的脖颈……
“缠颈技!”大块头格斗迷激动地握紧了双拳,“要是再接上连环膝顶,鬼佬就完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sing双臂一紧,一下子卡住红方的脖子,又把对方的头往下一按,牢牢的压在自己肩窝处。同时,他膝盖弯曲,右腿发力,往对方肋下猛然一顶……
一下,又一下。
两记攻击结结实实的顶在对手的肋下三寸,全场都为之倒抽一口冷气。
然而,红方的俄罗斯选手毕竟也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一上来就吃了亏,也并未就此慌张。强忍住肋下剧痛,他仗着自己肌肉敦实,硬吃下两记重招,在sing第三次抬膝的瞬间,一下抓住他的脚踝,发狠往上一抬,想把他就此掀翻!
sing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索性转移重心顺势向后倒去。他的手臂牢牢的缠住红方的脖子,使力之下,把对方拉的和他同时倒地。落地后,两人滚了几圈,互相辖制,一时之间,竟是相持不下。
……
“嘀~~~”一声长鸣。
缠斗多时,直到回合结束的钟声响起,两人才松手放开对方。
双方的较量太精彩,全场竟是谁也没注意到,第一回合的三分钟时间已到。
两方的教练赶紧拿了浸了毛巾的冰桶、饮用水和简易座椅进场,一边给选手补充水分,一边给他们讲解战术要点。
红方的教练是典型的俄罗斯汉子,声音洪亮,生生把sing身边教练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看着不远处默默听着教练布置的sing,夏致远微微扬眉,喃喃自语:“这人打的……很漂亮。”
“哈,别看他长的漂亮,我看过他的比赛录像,巡回赛刚开始的时候他打的是纯泰拳,招式流畅,但基本场场见血。”听岔了夏致远的话,格斗迷如数家珍般的说道,“打到近几场才慢慢转了性子,掺和了一些其他招式,不那么血腥了。”
随着举牌女郎再次绕场一周,教练们抓紧最后几秒钟,在选手耳边再吩咐了几句,这才撤出了铁笼。
第二回合铃响起,比赛再次开始。
经过刚刚一回合的试探,红蓝双方选手不再客气,第二回合刚开局,两人就开始你来我往,拳脚相加。
泰拳的腿功举世闻名,从踢空腿到练活靶,泰拳手从小就着力练习腿部的抗击打能力和各种招式,在战局相持不下时,腿功往往能出其不意,打破僵局。
果不其然,在双方都未能找到突破口的时候,sing瞅准了一个空档,左刺拳佯攻,同时左脚发力,毫不犹豫的扫踢红方的太阳穴。
还好红方反应灵敏,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仰,闪开了他的左脚攻势。
没想到这仍然只是虚招,sing左步落下后,紧接着立即用右脚扫荡对方的下盘,登时把对手踢倒在地!
观众席上响起一片惊呼,然而声音未落,场上战局又起变化!
趁着sing略一低头的功夫,红方选手躺在地上,顺势用双腿夹住sing的脖子,把他缠翻在地。
两人在地板上缠斗了一会儿,谁也没占到便宜,裁判见双方相持不下,走上前去拉开他们。两位选手只得翻身起立,各自退开几步,戒备的相互对望。
就在这时,夏致远听到sing的教练,在他背后用中文喊了一句:“小童,差不多了。”
sing闻言,毫不犹豫的跨大步向红方选手奔去……
很久以后,直到夏致远被相同的招式摔到地上的时候,他才明白这天晚上,究竟sing对红方选手做了什么。
左手揽上俄罗斯选手的后颈,右手抓住对方肩胛,sing以双手为支撑点,飞身跃起。
跃起的瞬间,他利用自己的体重,加上向下的冲力把对手猛然拉倒在地。倒地的刹那,他拧起红方选手的整只手臂,顺势翻身,双腿则呈三角支撑,弯起膝盖,紧锁住对方的身体。
几秒之后,红蓝两位选手都躺倒在地,两人交叠成十字形状。sing抓着对方的手臂,仰面朝上,把对手牢牢固定在身下。
“飞身十字固!”大块头惊叹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用柔术!”
挣扎几下之后,被压在身下的俄罗斯选手无奈的拍了拍地板,示意投降。
轻柔、致命、快到毫颠。
最后的这场压轴之战,sing用一个干净利落的飞身十字固结束了比赛,也征服了全场观众。
人潮中响起他的名字,铁笼中央的sing双手合十,以泰国礼节,向四面台上的观众分别合手致谢。
“走吧。”见胜负已分,夏致远拉了下骆杰的衣服,示意他起身走人。
“急什么?还有好多奖没颁呢。”骆杰这会儿正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颁奖,一场比赛下来,他竟然变成了入门级的格斗迷。
夏致远无奈,只得坐下等他。sing毫不意外的当选了今晚的最佳拳手,而骆杰直到看完所有的颁奖礼,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跟着夏致远往外走去。
※
“……早知道就开车来了。”
散场后,看着体育馆门口的人山人海,骆杰懊悔不已。
“开来这里也没法停。”夏致远说着,往马路边走了几步观察情况。
体育馆门口的马路上挤满了刚散场出来的观众,几乎已经水泄不通,出租车根本开不进来。来看比赛的年轻人太多,有些还喝了酒,赛事组织方怕情况失控,居然夸张的叫来了特警。
人群的包围中,一辆漆黑的特种警车前站着一排举着防爆盾牌、戴着头盔的特警,为了不让散场的人再涌上马路,他们已经开始控制人流。
看着外面的一团混乱,夏致远微微蹙眉,转身对骆杰说:“去其他出口转转吧,这里再等下去也没戏。”
两人沿着圆型的体育馆往反方向走去,兜转了一会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扇无人看守的镂空铁门,门外就是一条清净的小马路。
铁门上了锁,夏致远推了几下,还算结实。
朝骆杰望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二话不说就开始攀着门上的雕花往上爬。
夏致远平时有玩攀岩,爬扇门只是小意思。骆杰刚爬到半腰时,他已经越过门脊,顺利地跳下。
路上正好驶过一辆空车,夏致远随手一扬,司机猛的一个急刹,停在马路中间。
他一边往出租车走过去,一边准备招呼落在后头的骆杰。谁知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远远的从黑魆魆的体育场里朝这个方向奔来。遇到铁将军拦路时,那人三两下就翻过了铁门,利落的跳到地上。
小马路很清静,出租车安静的停在路中央。昏黄的路灯照出路边一片静止的树影,树影间,一个灵活的影子正快速移动着。
白衣人头上兜着连帽衫的帽子,身手又太快,夏致远眼看着他从体育馆里一路跑出来,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等发现他是奔着出租车来的时候,夏致远下意识的去拉车子的后门把手,没料到,那人竟后发先至,和他同时握上了门把手。
没预兆的,双方手指相触,俱是微微一惊,同时抬头望向对方……
相视几秒之后,夏致远松开了手。
白衣人低下头去,胸前的狮子图案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微微变了形。
含糊地说了声“谢谢”,那人拉开车门钻进后座。
车门从里面被关上,出租车绝尘而去。
“怎么回事?”骆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说那人怎么这么快啊!”
“是sing,刚刚台上那个泰国人。但是……”
夏致远没有再说下去。
默默的望着出租车的尾灯,他回想起刚刚惊鸿一瞥之下……
sing那张清纯无邪的脸。
3第〇〇三章 点名
漆黑空旷的体育馆里,四周出奇的安静。
高功率的镁光灯,独独照亮了体育馆中央的八角铁笼。sing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比赛,正背抵着铁笼壁,大口喘息着。
强光下,他卸了妆的面孔显得分外清纯。汗水从他的额头沿着侧脸的线条往下坠,流经赤|裸着的上身,一瓣瓣的摔碎在地上。
夏致远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体育馆里。
然后,他看见自己走到铁笼前,打开门栓,踏进笼内。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靠在铁笼壁上的sing听见声音,一下回过头戒备的望着他,但随着他慢慢靠近,又逐渐放松下来。
走到sing面前,夏致远仔细的看了他一会儿。卸妆后清澈无邪的眼睛,湿润鲜艳的嘴唇,再加上剧烈运动后的喘息声,简直勾人魂灵。
用手指钩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夏致远轻轻抹去上面的汗珠,稍作停顿,偏头吻上了他的唇。
“唔……”
sing微微挣扎了一下,却不慎带了点欲拒还迎的味道。和夏致远的唇齿相缠中,他反手紧抠住背后的铁笼孔洞,似是怕自己就此软倒。
夏致远扶住他赤|裸劲瘦的腰,霸道的掠夺着他的唇。
年轻的拳手,柔软香甜,比想象中的滋味还要美妙。
吻到情动时,夏致远再也克制不住,他用力抓住sing的腰,一下把他翻转过来,狠狠压到铁笼壁上。
sing剧烈的喘息了几下,并没有反抗。
把头埋进sing的颈窝,在他的脖颈处细细嗅着。随着夏致远的舌头准确触及他耳根下方的敏感带,sing猛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嘶~”
从背后一把扯下sing的黑色丝质拳击短裤,夏致远的手抚上他赤|裸挺翘的臀部……
“**!”
床头突然响起的闹钟,生生砸断了夏致远的美梦。
他艰难的睁开眼睛,不耐烦的摁掉闹钟。挣扎许久之后,终于掀开被子坐起来。
深秋清晨,春梦无痕。
低头看了一眼正在敬礼的小兄弟,夏致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对着昨晚看到的拳手做起了春梦?
脑中还残留着一堆绮色泡沫的影子,他定了定神,虚抹了一把脸,终于想起自己清早有课。
s大经济系最年轻的夏致远副教授,今年3o岁。因为自己做学生时逃课无数,接受s大教席的时候,他压根儿忘了,这世上还有大清早要爬起来上课这回事。
拍拍自己的脸,夏教授不甘心的起床,打仗似的洗漱完,一把抓过车钥匙,认命的去学校上课。
不点名、不布置论文、期末划范围、从不关人——这些超级受学生欢迎的优点,其实只是夏教授习惯性的犯懒而已。
这会儿,夏致远正打着哈欠走进教室。这学期报课的时候,他挑了一门“市场营销概论”——嗯,前思后想,没有比这更水的了。
已经快到上课的点儿,教室里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分布——第一排齐刷刷的坐着一早就来抢位的女生,中间部分空无一人,靠近后门的几排,却满满的趴着正在补眠的学生。
羡慕的看了眼最后几排的学生,夏致远随手在讲台上扔下讲义。
“夏教授,您吃过早饭了吗?”
每节课都必定坐在第一排的齐耳短发女生,手里捏着个学校面包店的纸袋,星星眼的看着他。
忍着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努力展露出传说中德高望重的微笑,夏致远违心的应道:“吃过了。”
铃响前的最后一刻,讲台边的教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牛仔裤、深蓝色套头衫的学生抱着书匆匆走进来,打量了一下教室里奇异的座位分布后,他在正数第二排,挑了位子坐下。
这学生刚刚坐定,上课铃就响了。刺耳的铃声中,夏致远下意识的朝他看了一眼,却是一下子怔住,眼神再也挪不开半分。
听见铃响,学生也习惯性的抬头,朝讲台的方向看过去,视线对上夏致远时,也是明显一愣。
“……夏教授?”
铃声已经结束了一会儿,见夏致远一直没有开讲,短发女生弱弱的叫了他一声。
夏致远回过神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个学生也低下头去,不再与他视线相交。
指关节有节奏的敲了几下讲台,夏教授“啪”的一声合上讲义,翻开桌上的花名册。
“各位,”讲台上的青年教师嘴角微扬,“麻烦通知一下赖床的人,我要点名了。”
※
“这位同学,别关门,后面还有人。”
看着一个个急着闯进来的学生,夏致远满眼笑意。
这不,才过了十分钟,整个教室就坐的满满当当了。
“一人一个坑,别玩分|身术。”清了清喉咙,夏致远照着花名册的顺序,开始了他执教生涯中的第一次点名。
点名的时候,夏致远眼角的余光,不时扫过坐在前排的sing——从刚刚打过照面后,他就一直低着头在翻书。这幅不自然的样子,十有八|九,是记起了昨晚的偶遇。
手指滑到t这一栏时,夏致远忽然想起昨天比赛中,sing的教练曾经叫他……
抬起头,他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第二排的sing。
“童桦。”
“到。”
sing低着头,淡淡的应了到。
……
“今天课就到这里,桌子太硬,各位可以回去补觉了。”下课铃声响起,夏致远扔下手里的粉笔,好心的提醒道。
一阵哈欠声过后,学生们开始6续收拾东西走人。见童桦也在整理自己的书和笔记,他眼皮也没抬的加了一句,“童桦留一下。”
二楼教室窗外,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懒懒散散的照进教室。
教室里其他人已经走光,隔着讲台,夏致远和童桦无言对望。
柔软的光线堪堪照到童桦的侧脸,从夏致远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年的面孔干净、剔透,与他梦里那些肮脏的情|欲完全无沾。
可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能相信,这个看上去纤细瘦弱的大学生,昨晚曾经画着掩人耳目的妆容,在铁笼里和人以命相搏?
静静地望着夏致远,童桦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开口道:“今年的巡回赛结束了,后面的课我不会再缺了。”
“第一节课我就说了,每次都会点名,如果三次不到,就不用再来上课了。”努力回忆着自己上学时碰到的那些变态教授,夏致远语气严肃,“你缺了两个月的课,一共十六次,其实已经不用再来了。”
童桦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回话。
见他一直不说话,夏致远在心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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