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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不为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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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肖楼楼抚了抚心口嗔道:“不是我还有谁,难道师叔希望是她出来吗?”言罢,她指了指地上那只手道:“可把我给折腾死了,死都死不利索。”
“什么?!”被推至一旁的邑狐也来不及追究甫渊责任,忙追问道:“你把她给杀了?”
肖楼楼拿袖子使劲擦了擦脸道:“怎么说呢,好像是这么回事。”
回想起事发经过,连她自己也觉得有点诡异。就在自己被那肖敛如吸得魂飞魄散快要没气的时候,忽然有股力量自心脉处涌现而来,她敢肯定那不是风云起的力量,那股力量极其陌生,仿佛以前从未出现过般。她在这股力量的支持下进行了强烈的反抗,而怪事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说起来当真是难以置信,她竟然反向吸起了肖敛如的能量。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那股神秘力量在强迫自己去吸食她的力量。
她能够感觉到肖敛如整个身体都在抽搐,可是自己根本停不下来,即使心里想要结束,那股力量也不允许她半途而止。
于是,肖楼楼就这样在半强迫的情况下,反过来将原本置她于死地的肖敛如给弄死了,如果那厮还能被称作为活人的话……而待肖敛如一倒下,那股力量又自动消失,如同来时那样,悄无声息。若不是看见人倒在自己脚下,肖楼楼还真以为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她将事情经过同邑狐简单一说,而后者则不敢相信,带着困惑的表情狐疑道:“就这么简单?”
“对啊……”肖楼楼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嗯……没缺胳膊少腿。
“当真怪了!当真怪了!”邑狐扶额长叹两声,神情复杂地望着结界中的尸体。
那不是肖敛如,肖敛如早就已经死了,对……如今躺在这儿的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他在内心对自己如是道。
“师父?你没事吧?”肖楼楼有些忐忑地望着他,心想她稀里糊涂杀掉得可是狐狸的故人啊……尽管,这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活了,但心里仍旧有些愧疚……师父他,再别故人却是这般场景,心中难免会神伤啊。
邑狐回过神来冲她摆手,“我没事,你别瞎操心,去看看那边两人的情况如何。”
肖楼楼应了一声,起身朝王红蕊和林瑶媛走去。
整件事从头至尾,肖沐都表现得如同局外人一般。他静静地立在结界外,双目低垂,犹如入定老僧般,他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打扰到他。
而当肖楼楼经过他身边的那一瞬,他突然浑身一震,紧接着缓慢抬眼。
“等等……你……”
肖楼楼愣住,紧接着在心里喊道:糟了糟了……她不小心干掉的那人可是这肖沐的妹妹啊,这下完了,人家才不管妹妹原本是死是活,总之就算是她弄死的就是了……
“那个,肖前辈,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啊!”
师叔师叔快来保护我!她转身朝甫渊递眼色。可肖沐的速度极快,瞬息间便来至自己面前。
“你……”他的喉咙如同火烧火燎般干裂嘶哑,每说一句话都仿佛耗尽全身的力气一般。
“什,什么?”肖楼楼比他更忐忑,深怕对方一个不顺,抬手就灭了自己。
肖沐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左肩上是不是有个胎记。”
当他那深如黑渊的眸子注视自己的时候,不知为何,肖楼楼感觉到了一股来自他内心的强烈悲伤,它潮起潮落,肆意地将他的心,一寸又一寸地覆盖淹没。
她迟疑片刻后,点头,内心突然没那么恐惧了。
“有,但你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说——在她还未穿越来前,肖沐就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他的亲戚……还是朋友的孩子?!
在肖楼楼给出回答的那一刻,肖沐垂落的双睫,犹如蝴蝶破碎的翅膀般剧烈颤动起来。
“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他如是道。
肖楼楼怔住,一时不知该给出怎样的答复。
“等我……”他的眼落在肖楼楼完好的右臂上,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来,“等我,一切都会补偿给你的……”
一番话完,肖沐与她擦肩而过,连一个询问的机会也没留给她。他径直走向结界,弯腰抱起里头肖敛如的尸体然后朝着安静伏在远处的白虎走去。
“等等!”邑狐唤住他,神色不善道:“你就准备这么一走了之;留下这堆烂摊子给我?!”
“三个月,给我三个月,我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肖沐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91章 初下江南
结果肖沐一走;缉拿这逃逸了的盛千靥的任务便全权托付于邑狐身上;他一边咬牙切齿痛斥某些人毫无责任心,一边也只能硬着头皮将那堆烂摊子给处理了。
“亏我还真心实意把那厮当做朋友;想不到却是这么一个没有担待的主,偷了我的宝贝不说;如今还将这一堆事儿一股脑都塞给我!哎!当真是气死我也!”
此事过后已去数天;然而在邑狐的嘴里却还时不时能够听到这样的抱怨;由此可见,谁要是得罪了他,不被念个一两百年绝不会消停。
每每光是附和还不够,还得人配合着痛斥两句;他心里方才解气。肖楼楼听得是耳朵起茧;一来二去,倒是真对邑狐丢了的宝贝产生了几分好奇。
她心道,这是什么样的宝贝才能引得素来稳重大方(大误)的狐狸师父如此大动肝火,于是便好奇问:“师父,究竟那肖沐前辈拿了你什么宝贝?”
骂性正爽的邑狐看了她一眼道:“你问那么多作甚?”
肖楼楼心道,小气鬼藏东藏西!嘴上却奉承道:“人家只是很好奇什么样的宝贝能让您这般惦记嘛,像您这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品格高尚之人,要能入您眼的那必然是再高级不过的宝贝了,所以徒儿才斗胆一问呐!”
小丫头还学会拍马屁了?邑狐眉梢一抬,似笑非笑道:“得了吧,少用这种花言巧语来诓骗为师,自己想知道就直说。”
“嘿嘿……”肖楼楼厚脸皮凑过去:“既然如此,那您就告诉我呗!”
邑狐想了想道:“我们天狐族有一自上古传承下来的镇族之宝,名为玄棺。顾名思义,那就是一具棺材。当然普通棺材自然不能被我族先人视为镇族之宝,这具棺材里头是有大玄妙的。”
肖楼楼好奇问:“什么玄妙?”
“这具棺材能够医死人肉白骨,有起死回生之效。是上古天神升天之际遗留下来的宝物,后被我天狐族所接收,由每代族长保管。”
“这么说,肖沐偷走的正是这具玄棺?”
“没错……”谈及过往,邑狐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放缓,他用一种平顺的类似局外人的口吻,向肖楼楼平静地叙说着这段往事的由来。
相传,天音派内有四件上品仙器,分别是四件乐器,究竟是什么如今也不可考。邑狐也只听肖沐谈起过,说那四件上品仙器被放置在封音城内的天宝塔中,有重兵把守,就算是天音派弟子也不可随意靠近。
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更何况是身怀数宝的天音派,不少人眼红觊觎那天宝塔中的宝贝,几次想夺,奈何这封印城是固若金汤,外有七七四十九道护法结界加持,寻常人想要进入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然而再密不透风的网也有疏漏的那一刻,想不到,在这封音城内竟出了奸细。如今想来,定是那曾拜入天音派门下的盛千靥搞得鬼,而当时,却没人知道,为何那先人遗留下来牢不可破的城池会在一夜间为敌人所破。
杀人放火打砸抢烧,整个封音城内遭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似乎是有人故意想将天音派存留在东皇大陆的痕迹给全部抹去一样。肖沐的父亲,天音派掌门肖天齐携众弟子围守在天宝塔前,与前来夺宝的敌人殊死搏斗,奈何敌人所派出的皆是金丹期修士,甚至还有元婴期和化神期的大能,可见夺取那四件神器乃其志在必得之事。
这是一场想都不敢想的硬战,等到其余门派的援兵赶来之时,整座封音城已为死城,血流遍地,一片狼藉。
敌众我寡,天音派弟子最终不敌,天宝塔被破,肖天齐拼死护住四件神器,面对敌人围捕,将它们交付给肖沐以及其余三名得力弟子。
四人携宝器各自奔走,不料在半途,肖沐却迎来了前来围捕的盛千靥。当时他尚不知奸细就是这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还将宝器和肖敛如一并托付给他,而自己则回去营救父亲。
听到这里,肖楼楼颇有所悟:“如此说来,是那肖敛如发现了盛千靥就是奸细,所以才被灭口的吗?”
邑狐若有所思道:“来龙去脉我却也不知。当时我已回妖灵界,等到肖沐带着肖敛如找到我时,才知道原来天音派出了这么大的事。”
“哦,我懂了!”肖楼楼恍然大悟,“那玄棺定是肖沐拿来救肖敛如的对吧!”
邑狐点头:“你猜得没错。”
“可是,他为什么不跟你直说却选择用抢的方式呢?”
想起这事,邑狐便忍不住揪紧了眉头,他道:“当时肖沐遭受好友背叛,心神受到不小的刺激,而我族长老又太过刻板,说什么狐族之宝永不外借这样的话,一来二去,肖沐他便……”
肖楼楼接口道:“兵行险招?可是你修为高出他很多,又怎么会让他抢了宝贝去?”
邑狐面色一红,紧接着尴尬道:“怪就怪我素来随性,发现肖沐有异常却也没防着他,哪知一个疏忽便让他钻了空子。”
至于,肖沐是怎么钻了空子盗走那玄棺的,他是咬紧牙关死也不说,害得肖楼楼听故事听到一半好生无趣。
可事情怪就怪在,既然已偷来了玄棺,那为何肖沐还是没能救活肖敛如呢?难道,这其中又出了什么事?!
肖楼楼自邑狐那出来后便一直在思考这一问题,以至于青松在她身后嚎嚎了几声也充耳不闻。
“楼楼师叔!楼楼师叔!”
肖楼楼回头,看见青松如同一只小狗般跟在自个身后,一双乌溜溜的眼珠渴望似地望着自己,心头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青,青松啊……”
青松蹦蹦跳跳地来至她面前,张口就道:“师叔你最近有空吗?”
肖楼楼连忙摇头:“没空!”
“啊……”某人用鞋尖蹭了蹭青石地砖失落道:“怎么甫渊师叔没空,你也没空,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干坏事去了!?”
肖楼楼听得面皮一阵抽搐,连忙捂住他的嘴恐吓道:“胡说什么呢你,到底什么事儿啊!”
青松见她松口,连忙说:“我想要下山回一趟家。”
原来如此,肖楼楼心说怪哉这厮会问她有没有空,原来是想回家啊。派内规定,凡练气期弟子欲下山探亲或其他等,需有高一级别的弟子随同监督,否则长老是不给开下山证明的,这不,甫渊定是不想接这烂摊子,是以青松没了法子才找到自己这儿来的。
“师叔,求求你答应我吧,我都好久没归家了,爹娘阿姐定是想我想得紧了。”青松提溜着一双圆眼珠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活脱脱一只小动物,弄得她一个心软母性大发便同意了。
“败给你了,回去几日啊?”
“几日就行!谢谢师叔!你最好了!”
这不,才在邑狐那儿告了假,青松这头便背着大包小包拾掇着她要走。
“我说你着急啥呢着急,难不成你娘在家给你物色了个媳妇儿?”肖楼楼取笑青松。
“这……师叔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娘哪有给我找媳妇!再说,我可是一心修道别无他念的!”青松严肃着一张脸义正言辞地答道。
两人通过传送点行进至山门处,忽见远处有个挺拔身影立在树下。青松细瞅两眼,扯着肖楼楼眉开眼笑道:“楼楼师叔你快看!是甫渊师叔!”
肖楼楼循声望去,那人果真是甫渊没错。只见他穿着一袭天青色道袍背对自己,头戴碧玉冠,冠上两条玉带蜿蜒垂及腰侧,听到人声后转过头来,眉眼俊逸疏朗,气质孤高冷离。
他对惊讶的二人道:“我奉师父之命下山办事,正巧与你们同路。”
肖楼楼哦了一声,这样也好,青松那个话唠一路上少不得要啰啰嗦嗦,这样有甫渊同行,他可不知要收敛多少。
“那这样,咱们就出发吧。”
青松的家位于九华大陆的南面,在春流江下游,类似于天朝的江南,是处风景怡人,烟雨蒙蒙的宝地。
告别了甫渊,肖楼楼与青松继续御剑而行,不消几个时辰便抵达目的地,江南多雨湿润,走在青石小巷中,路上行人稀少,似又是一场淅沥雨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的凉意。街边新柳的嫩叶上缀着晶莹雨珠,被风一吹,便犹如颗颗水晶碎落在地上。
一角上翘灰檐自围墙内冒出,透过精雕细琢的墙洞看到院内修剪整齐的花木以及八角小亭的半边侧影,沿路而来,街边住宅无一不体现出江南园林细微之处彰显精致的特点。青松难掩归乡激动之情,拉着肖楼楼嚷嚷着要加快速度。
天空时不时飘下些小雨点,等到他们穿过半座小城后雨势渐大。
雨落在小河上,噼噼啪啪砸出一圈圈涟漪。走过年代久远的白玉石拱桥,肖楼楼遥遥望见一名女子撑着伞自迷蒙雨中袅袅而来。
女子的半张脸掩在暗黄色的油纸伞下,看不分明,隔着淅沥雨丝看去,颇有几分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意境。而当她自伞下抬起头时,肖楼楼所见到的,是一张清灵隽秀的面容,墨眉细细弯,剪瞳盈秋水,三分空灵,七分柔婉。
美人走到她面前堪堪停住,抬手,一连串水珠自伞尖儿上落下。在肖楼楼的头顶,轻轻柔柔地为她遮挡住了这倾泻而下的雨。这时,青松自她身后探出脑袋,惊喜地喊了一声:“阿姐!”
第92章 阿姐云婉
“轩儿;你回来了。”美人柔婉细腻的嗓音伴着雨声传入肖楼楼的耳中;什么叫做声若鹂音动人心魄;女汉子今儿可算是了悟了。
青松难耐激动,心中本有满腔言语想要诉说,却瞥见他姐姐半片肩上皆被雨水淋湿,眉头一皱;登时心疼地说道:“阿姐;你身子不好,怎得不加件衣裳便这样出来!”
美人莞尔一笑,尽显温婉,她柔声道:“成天不是坐着躺着,没病也捂出病来了;倒不如多出来走走;也好舒散下心情。更何况,轩儿你几年才回来一次,姐姐怎能不来接呢?”
“阿姐……”青松上前握住美人姐姐的手。
姐弟俩相顾无言,眼中泛着热切的泪光,而肖楼楼作为一名称职的电灯泡,则勤勤恳恳地替他二人打伞避雨,心里却在想:青松那厮好福气,人在远方却还有家人牵挂,可怜她孑然一身,想家都不知该往哪里想。
良久,青松才记起身后还有肖楼楼这号人,指着她介绍道:“对了,阿姐我忘记跟你介绍,这一位是肖师叔,平时很照顾我的。”
他姐姐闻声看向肖楼楼,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丝歉意的笑说:“原来是肖师叔,方才实在是怠慢,还请您别介意。我是轩儿的姐姐,云婉。”
肖楼楼连忙摆手:“哪里哪里,你们难得姐弟相见,真情流露,又何来怠慢一说呢?云小姐别客气,我看你衣裳单薄还是不要再雨中久站为好,”她朝青松使了个眼色,“青松,还不赶紧扶你姐姐一起回去?”
“哦好,阿姐,咱们赶紧回去罢!”
……
经过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这连日来的闷热燥意被一扫而光,微风送爽,沁人心脾。
绿水白墙,朱门灰瓦,一座四进四出规格极大的宅子,甫一走进,便看见一名仆妇带着丫鬟从抄手游廊那儿匆匆赶来,张嘴便道:“少爷回来了!”
站在精雕细琢的绘金门廊下,肖楼楼有些微吃惊地望向青松,只见他向前一步握住那仆妇的手,眼角微微上扬,微笑道:“张婶,好久不见。”
被称为张婶的人扫了眼他袍角边缘皱巴巴的补丁,伸手抹了把泪,哽咽两声,喃喃道:“少爷您受苦了……”
肖楼楼感到眼角微微抽搐,心道青松那厮哪里是受苦,分明是抠门得要死衣服坏了不肯换新的罢了,原以为他是家境不好适才如此节省,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家里那么有钱,真不知那小气的毛病是随了谁。
云婉在旁站着也为之动容,她用帕子揩了揩眼角,对二人道:“好了好了,轩儿回来是好事,张婶你别哭,你一哭我也忍不住要掉眼泪了。”
张婶闻言连忙用袖子擦脸,“老奴不哭,老奴不哭,老奴是看少爷他清减了不少,想必在外没少受苦,心里替他疼呐!”
青松抓着她的手,眼圈通红:“张婶你又瞎操心,我在外面吃得好睡得香,哪里有受苦?还有——这位是肖师叔,她一直都很照顾我的。”
那张婶抬头打量肖楼楼半晌,似乎不相信眼前这小丫头会是自家少爷的师叔,好久才呐呐道:“哎呀少爷,你这师叔怎地和那仙女儿似的,这样年轻好看?”
听了她的话,青松和肖楼楼对视一眼,皆笑了。青松解释道:“这在山上都是很寻常的事儿。”
张婶闻言大惊:“那少爷你以后也会像那天上的仙人一样长生不老?!”
肖楼楼插嘴道:“何止,若是青松修炼有成,往后便极有可能得道成仙呢!”
“这么厉害啊……”张婶半掩着嘴,像是听到了那天底下最了不得的秘密一般,愣愣地瞪着青松,简直恨不得将他盯出个洞来。
“师叔……你……”青松面红耳赤,用眼神责怪肖楼楼她夸大其词,这下好了,他在张婶眼里都快成了牛鬼蛇神了!
肖楼楼乐得看他发窘,吐舌做了个鬼脸。
“倘若真是如此,那轩儿成了仙后咱们得给他建个宗祠,可不能怠慢了神仙呢!”
“阿姐怎么你也取笑我……”夹在女人堆中的青松发出一阵哀嚎,引来大家一阵哄笑。就连云婉也忍俊不禁,只是她笑起来十分大家闺秀,以袖掩嘴,嘴角牵起时还带出个若隐若现的梨涡来。
“好了好了,阿姐不取笑你。你稍稍收拾一下便随我去见祖母,几年不见,她可想你想得紧,天天念叨不停。”云婉转身对张婶吩咐道:“张婶,你给肖师叔准备间上好的厢房。”
肖楼楼摆手:“不用麻烦,我随便住哪儿都行。”
青松看着她笑:“师叔啊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来时你不还说腰疼嘛,让张婶给你在床下多垫些褥子,晚上睡着一准舒服!”
“呃……那好吧……”这个嘴里没门的缺心眼,她腰疼的事儿能随处乱说嘛,尼玛万一被人认为是作风不好这可如何是好?!
到晚膳时间,肖楼楼才再见到云家姐弟。
虽说修道者无须饮食,但面对这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饶是她也忍不住咽下口水,更何况是意志不坚定的青松。
在张婶一边布菜,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中,肖楼楼适才得知,原来那云婉和青松竟是一对孪生姐弟。
说起来也教人实在难以置信,一个粗枝大叶蠢萌傻气,一个却是美貌大方气质绝佳,肖楼楼来回盯了青松和云婉好几眼,也没找出二人想像的地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异卵双胞胎?!
青松咬着筷子抬头看她:“我说师叔你老看我干吗?”
肖楼楼质疑:“我看你和云姑娘长得不像嘛……”
张婶在旁插嘴说:“小姐生得像夫人,少爷则像老爷。”
说起这个,肖楼楼才想起云家除了那个年事已高足不出户的祖母之外,就是张婶,而青松母亲早逝,父亲则常年在外经商很少回家,他要是一走,那家中只剩下一群女眷,会不会有啥安全隐患?
不过,这江南小城安居乐业,街坊邻里又都相熟,能有什么事,她真是想太多了。
晚膳接近尾声时,站在一旁的张婶忽然指使跟前的丫鬟去通知外面的长随将门插好,又指派了些人去后院守着,看着这一大拨人在眼前穿来穿去,青松也没了用饭的心情,他放下筷子问道:“张婶,你这么小心翼翼要防贼啊?”
张婶搓了搓手,正欲开口:“少爷你有所不知啊……”
“张婶,轩儿一路跋涉早该累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吧。”云婉用完饭,就着身后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是,是……”张婶朝青松勉强一笑,连忙转换话题道:“少爷,你原来的房间老奴都为你准备好了,以前老爷送你的那些玩意儿都还在呢!”
“啊……哦!”
青松虽然好糊弄,可肖楼楼却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瞒过去的,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云家人似乎在暗中隐瞒着些什么。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整个云府陷入一片宁静。
肖楼楼在空间内修炼了几个时辰后出来,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婉转悠扬的笛声,似那高山流水般急转直下,又似那溪旁清泉叮叮咚咚,像是有股神秘的魔力叫人听得是欲罢不能,沉醉其中。
她循着笛声在夜中的长廊中游走,今夜明月高悬,夏风舒爽,围墙外传来蟋蟀和蛙的阵阵鸣叫。远处望去,八角亭内有光,她走近一看,见云婉正手持一支样式古朴的玉笛神情专注地吹奏着。
肖楼楼不敢打搅她,只等她一曲吹罢,适才从暗处走出,打招呼道:“云姑娘,这么晚还不睡?”
云婉初见她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带起笑容道:“天干物燥的,无甚睡意。是不是我吹奏打扰了你?”
肖楼楼连忙摆手:“哪里哪里,听云姑娘吹奏一曲后,不知为何我反倒有种心境开阔舒畅的感觉,说起来,还是托了你的福了。”
云婉抿唇:“不打扰便好,肖师叔这么说不是折煞我吗?”
肖楼楼和她年纪相仿,听她一口一个肖师叔觉得格外别扭,便道:“你叫我肖楼楼便好,我虽是青松名义上的师叔,可你却不是我扶摇派中人,用不着和他一起拘这个虚礼。”
云婉倒也不推辞,点头便道:“好,那我以后唤你楼楼,你就叫我婉儿。一口一个云姑娘,多生分?”
二人相视一笑,算是结交了朋友。
借相谈甚欢之余,肖楼楼便问起云婉今日来云府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以今日晚餐时才会让张婶瞒着青松。
哪知,云婉叹了口气竟告诉她一件诡异之事——闹鬼。
原来这附近的一些小镇最近都出现了个奇异的现象:埋下去的棺木第二天又从土里翻出来,而棺内却空空如也,墓地外到处都是杂乱的脚印。
这样的事儿一连发生了十几起,大家都传是闹了僵尸,随意,张婶才会如此紧张不到傍晚就命人将外门都锁好。
第93章 奇怪妇人
肖楼楼作为一名修士;却对抓鬼的业务全无经验;更何况;谈起抓僵尸;那不是人崂山道士的活计吗?
是以,她向云婉表示了一下自己爱莫能助的心情;并给人出了个从电视上学来的歪点子。
翌日——云家上上下下;在大门外;窗户下以及门廊上挂起了一串串洋葱;根据肖楼楼的指示;洋葱要越辣越好,若能做到闻者鼻酸见者飙泪的境界那是再好不过。
“阿嚏!阿嚏!”
大清早,青松甫一跨出大门便被一股冲鼻的洋葱味给熏了个够呛,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花。他瞅见肖楼楼站在老远指挥着那踩着长梯上的仆人,正要将一串火红的辣椒挂在房梁上。
“这好端端地作甚要挂辣椒?还有这么多的洋葱……都从哪弄来的啊?!”
肖楼楼听声回头,对他说:“说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吧!洋葱辣椒从哪儿来的?自然是从农民伯伯地头里摘来的咯!”
这不是重点吧……青松望着整个被烈性蔬菜妆点得红红火火的庭院,心里委实有些纳闷了,“师叔,你们挂这些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肖楼楼看着他,想起云婉先前嘱咐自己,在这件事尚未明朗之际,她不想让青松难得回来一次还要操心这忧心那,更何况他素来好奇心重,若一旦得知此事,定要究查个彻底才会罢手。
于是,她随口敷衍了两句道:“哦……没事,我见你家庭院太冷清,是以才想着让人来装饰一下。”
青松蹙眉:“用洋葱和辣椒来装饰?”
肖楼楼答:“对啊,你不觉得这样更有农家气息嘛?我跟你说,像你这样小时候养尊处优长大后在山上清修的人啊更要亲近自然,欣赏一下这些田园风光啊!”
青松听她讲得唾沫横飞,额角悬下一滴冷汗,拂了拂袖无奈道:“算了……师叔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我去问问阿姐,她怎么能把院子交给师叔你这样不懂美的人来打理呢!”说罢,扬长而去。
望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肖楼楼咬牙切齿,说谁不懂美呢?!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缺心眼的娃娃!
……
将近傍晚时,肖楼楼出了一次门,不为别的,一整个云府都充满了洋葱的味道,一般人能受得了嘛?某人作为罪魁祸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出了云宅大门。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向两边看去,路上行人极少,偶尔有那么零星几个经过也是行色匆匆足不沾尘,像是一刻都不敢在街上逗留的样子。
天空被一大片铅灰色的阴霾所遮挡,几声雷响后,雨珠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肖楼楼很好奇为何这儿的雨总是不停,要说倾盆大雨倒也不是,就是那种小雨淅沥拍打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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