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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不为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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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楼楼挑眉,“你该不会说自己是不小心的吧?!”
秦珊珊涨红了脸,“是又怎样!我堂堂秦家二小姐怎么可能做出背地里偷袭别人的下作勾当!更何况还是对着你这卑贱的炉鼎?!”
炉鼎……此言一出,周围跟炸开锅般沸腾起来。
在修士眼中,炉鼎是自甘堕落,卑贱无耻的象征。有些女子贪图享乐忍受不住诱惑竟愿意牺牲自己百年修为来同男人苟合,被吸取精元不说还落得个人尽皆夫的骂名,同样,靠吸取他人精元来填补自己增益修为的人同样为世人所不齿。
而今,肖楼楼尚是处子之身,而秦珊珊却选择用炉鼎这个字眼来咒骂她,让她担下此奇耻大辱。这令不少原本企图看热闹的人觉得有些不妥,即使有再大的私怨,同门之间也不可如此抹黑……
“怎么了?!就凭她那样儿,要不是乱勾引男人怎么会进得了内门?!还真够不要脸的!”见风头转向肖楼楼,秦珊珊大跳脚,“你们知道她是什么嘛?她是!”
“闭嘴!”
秦珊珊讶异地张着嘴,一条水龙呼啸着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大片令人胆寒的森寒之气。抬眼去看肖楼楼,这个平时都以笑脸迎人的女子,眉梢眼角都像是凝上了一层冰霜般,那样冷冷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杀气,好似下一秒便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想死?”肖楼楼阴着脸走上前两步,伸手掐住秦珊珊的脖子将其一把提起,冷冷道:“想死你可以直说。”
“……”秦珊珊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对方的气势完全凌驾于自身之上,现在的她毫无一点招架之力,如果肖楼楼想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肖楼楼望着秦珊珊的脸,原以为她只是世家子弟的娇纵在作祟,却想不到在这张娇俏精致的面容下埋藏着一颗蛇蝎心肠。如今竟还想要将自己苦苦掩埋的秘密挖掘到众人眼下,此人若不死,将来定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住手!”一声娇喝从天而降,肖楼楼抬头,一黄衫女子纵步轻跃而来,她试图从肖楼楼手中夺过秦珊珊,然盛怒之下的肖楼楼反应更快,直接将秦珊珊从半空扔了出去。
秦珊珊重重跌在地上,脸色苍白,而黄衫女子顾不得与肖楼楼缠斗,忙奔过去将她扶起。
“珊儿,你没事吧?!”
秦珊珊怯生生地看了肖楼楼一眼,肩膀瑟瑟发抖:“瑶媛姐……”
“乖别怕,有我在。”黄衫女安慰她几句后站起身来拧眉打量肖楼楼,原来方才同自己交手的人是她……想不到她练气六层的功力竟能将珊珊压制得毫无反击之力,其人决不可小觑!
“你又是谁?”肖楼楼现在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周遭围观人群离她有三米远,就怕殃及池鱼。
黄衫女向她抱拳:“我乃神女峰上的林瑶媛,方才珊珊多有得罪,还请这位师妹宽宏大量原谅她。”
像是个知礼的,不过这偏袒的私心也太重了,一句话便将秦珊珊的罪过摘得干干净净,倒显得她肖楼楼不宽宏大量一般!
肖楼楼冷笑:“是么?我要是在背后扔个水球偷袭你,再反咬一口骂你是炉鼎,你能宽宏大量地原谅?!”
林瑶媛拧眉,责备地看了秦珊珊一眼后说:“珊珊不是有意的,我们从小玩到大她不是那种人。”
“很抱歉,恕我不能理解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同穿一条裤子的情谊,要我原谅她也可以,以牙还牙吃我一记水球便放过她!”肖楼楼皮笑肉不笑,笑话,杀人犯他妈还说自家小孩连蚂蚁也不敢踩呢!
总之,今儿这事儿触到了她的逆鳞,想善了?肖楼楼余光瞄了瞄立在旁边笑而不语的导师,既然有人刻意纵容,那就别怪她作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楼楼黑化了,嘤嘤。
第37章 师父出马
“你……”林瑶媛有些吃惊;在她眼中;自己已经放低身价去请求对方原谅;可是对方不但丝毫不领情;反而还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来;这令她这个出身世家素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有些接受不能。
诚然这件事是珊儿有错在先不该故意挑起争端,但对方这样咄咄逼人傲慢无礼的样子也令她十分生气。虽说门派内严令禁制私下械斗;然她今日若硬逼着珊儿深受那一招水球;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珊儿的性子莽撞;又素来受不得委屈,今日决计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去!
“赔礼的话我都说了;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话毕;林瑶媛向前一步将秦珊珊挡在身后,身体前倾,抬起双手,比出搏击的姿势对着肖楼楼。
虽然不知她这种刻板正经的样子是什么人教出来的,但比起闯了祸之后做缩头乌龟的某人来比,还是有几分世家小姐的骄傲气势在里面,肖楼楼鄙夷地瞪了秦珊珊一眼,笑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犯了错惩罚也该由她来受,哪有别人替她承担的道理?”见林瑶媛拧眉欲反驳,她又道:“也许在你眼中今天她所犯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错罢了,你愿意替她来担。但是——倘若今后她犯下伤及他人性命抑或是更严重的罪,难道你也要负责到底吗?!”
林瑶媛敛眸不语,像是为肖楼楼的话所动,而秦珊珊见状则气急,当即破口大骂道:“土包子你说什么?!信不信本小姐我撕烂了你的嘴!”
“珊儿!不得无礼!”
肖楼楼无所谓地耸肩:“看吧,在你眼中她或许只是一个娇蛮可爱的小妹,而在我们这些旁观者的眼中,她却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周遭人点头称是,秦珊珊气得离地而起往肖楼楼身上扑去。孰料被肖楼楼侧身灵活避开,一个大意极其狼狈地摔在地上。
“你这个贱人!”
肖楼楼睨了她一眼,冷笑着对林瑶媛说:“四大世家我也略有耳闻,听说里头出来的公子小姐都是极有才学又知礼的人,只是不知这位珊儿姑娘是何人所教,出口成脏不提还信口雌黄污蔑他人?!”
林瑶媛咬唇,本以为赔礼就能解决的事情却闹得如此之大,如今她既要顾及珊儿的面子同样也要顾及四大世家的颜面,这样一来,委实有些难办!
“珊儿只是天真直率,并未有什么恶意。”她拧眉。
“林师姐此言差矣,难道世家子弟的粗莽无礼就是天真,而我们这些贫籍出身的人就要被随意践踏?!”
“这……”林瑶媛现在只觉头皮发麻,即便浑身张嘴也说不过一个肖楼楼。
“那你到底想怎样?”
肖楼楼俏皮一笑:“我的要求方才不是说了嘛,很简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扔我一个炎火球,我便还她一个水灵球,至于她躲不躲得过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瑶媛姐你千万不能答应她!!”秦珊珊蹲在地上咬唇,今天若是让那肖楼楼得了逞,以后她还怎么在内门立足?!那些卑贱的平民以后岂不是都要骑在她头上!?
事态进展至此,在暗处躲着看热闹的导师准备出马了,对方好歹是秦家的小姐,即便有错,惩戒一番也得适可而止。孰料他方准备过去,却见一道蓝影从天而降倏尔立在那校场中央,同一时间,一股含而不露摄人心魂的威压源源不断地迎面而来,逼得不少靠近的弟子下意识后退。
“楼儿,今早你出门之际,为师便提醒你你今儿犯小人,行事多注意些莫让别人欺负了去。谁料某些人还是恬不知耻地凑上来,真是有爹生没娘教,说出去都怕吓死人!”
站在场中央的蓝衣美人伸出皓白素手拂了拂颊边发丝,长眉微扬,一双白黑分明的杏眸中带着讥诮,冰凉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看见邑狐,肖楼楼惊喜道:“师父!”
邑狐朝她挑挑眉,上前便是一个爆栗,“孽徒,门派中严禁私斗!师父平日里教你的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嘛!”
知道狐狸师父这是在帮自己,肖楼楼心里乐呵表面却抱头装出一副委屈相道:“师父……是她先动手的,徒儿是忍无可忍才……”
“蠢材!即便你占着理儿又怎样,要是人在背后告你一状到时候有你几壶喝的!”此言一出,林瑶媛的脸变红了。这邑狐真人的话明着像是在教训自己的徒儿,可暗地里却是句句针对她和珊儿,倘若日后珊儿真跑去惩戒堂告状,大家也会更坐实了她恶人先告状的罪名。是她大意了,看来这师徒俩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邑狐真人,今日一事确是我表妹有错在先,但看在她知错悔改的份上,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回了吧。”林瑶媛朝秦珊珊施了一个眼色,无论你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在能掌握你生杀大权的真人面前,你只能低头!
秦珊珊暗地里撅嘴,然面上却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冲邑狐说:“真人,我真的知错了,请你原谅我。”然心里却说,难怪是师徒俩,都长着一副狐媚子的样儿!
邑狐高高在上地睨了她一眼,唇边裂出个笑弧,他抽出袖中帕子捂了捂嘴,凉凉道:“哭得这么丑还叫我看,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秦珊珊面容一僵,背地里恨得咬牙切齿。
林瑶媛深怕她再生事端,忙说:“既然真人看着碍眼,那我们便先行告退,莫再污了您的贵眼。”说罢,她见邑狐毫无反应,暗松一口气,走过去想要扶起秦珊珊。
“慢着——”
“不知真人还有何吩咐?”
邑狐慢条斯理道:“求知院的规矩我不懂,赵长老,有人私下偷袭我徒儿,这笔账该如何算呢?”
被点了名的导师从树下走出,一本正经道:“凡是故意挑起事端私下械斗者,罚扫大殿一月,扣薪半年以儆效尤。”
“嗯,就这么办吧。”邑狐嫌恶似地看了秦珊珊一眼,“不过,刚才是按照求知院里的规矩办的,而现在要按照我琼云峰上的规矩来办。”
他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珊珊,而对方则下意识地颤抖,总觉得那双上翘的眸子中带着野兽般阴厉的光芒。
“楼儿?”
“在!”
“我看你水球术学得不错,就照这个靶子练给为师看看!”邑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得秦珊珊大骇,想要后退却动弹不得,抬眼,对面的林瑶媛也是同样如此,额头流下汨汨冷汗。
肖楼楼毫不客气,一连发出数个水球砸在秦珊珊身上,而她除了咬牙承受就别无他法。
最后,在邑狐的宽宏大量之下,林瑶媛扶着全身湿透活像只落汤鸡的秦珊珊一瘸一拐地离开,走时秦珊珊还不知死活地厉瞪了肖楼楼一眼,肖楼楼全盘照收,心里不知有多痛快。
经此一役,内门那些逢高踩低者再也不敢轻视肖楼楼,而同样出身低微的弟子则对她生出几分亲近之心来。而对于肖楼楼来说,这次可算是狠狠地把秦珊珊连同她背后的秦家给得罪了,不过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要么别惹我惹了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不给你面子!
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老虎不发威你当她是hellokitty?
事后,邑狐对肖楼楼说:“这秦珊珊身怀异宝,又对你恨极,若现在不死,想必以后必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师父的意思是?”
邑狐比了一个砍头的动作:“杀!”
“杀了她之后把异宝夺过来,省得她以后上蹿下跳惹人心烦!”
诚然那秦珊珊百般阻挠迫害自己,但要把她杀掉,肖楼楼自问现在还没这个胆,惩罚惩罚她也罢,若是真杀了她,那秦家人还不是要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
邑狐观其神色,拧眉道:“你婆妈个甚?你若不敢,为师替你杀了!反正我看见她就觉得不顺眼!”
肖楼楼伸手拦住他,沉吟道:“她也并非十恶不赦一定要死之人,再说,那秦家在道上也不是吃素的,能人辈出不说,跟其余三家也有联姻。师父你不是还有任务吗?若是因此事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被她这么一说,邑狐倒觉得方才是自己冲动了。
“你说得对,但你要记住,此人决不可留,一旦她威胁到你的性命,你要毫不留情地将她铲除,听到了没?”
肖楼楼郑重点头。
她自问与那秦珊珊远日无仇近日无怨,可那厮却几次三番要陷害自己。倘若以后她真要做出危及自己性命的事,那她肖楼楼绝不会手下留情!
……
翌日清晨,肖楼楼背着包袱准备出门,然走了几步却见九辩穿着一袭白衣从林中晃荡出来。
“师父,早!”
九辩朝她温和一笑后开腔道:“昨日神女峰上的凌霄老道姑来找为师下棋,你猜她说了什么?”
神女峰?不就是那林瑶媛的师父吗?肖楼楼挠挠头憨笑:“那凌霄真人是不是找师父您告状去了?”
九辩苦大仇深地点点头,“那老道姑仗着比我早入门派几年,摆着师姐的谱儿,还指责我教出来的徒儿跟我昔时是一个秉性,狗改不了□,气得为师我啊——”他拨了拨长发刻意停顿了一下。
“你什么啊?”肖楼楼好奇。
九辩大笑:“气得我一个没忍住把棋盘扔她脸上了!哈哈哈!你是没见她当时的那个脸色啊,跟猴子屁股似的指着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气得拔腿就跑啊!噗哈哈哈!”
肖楼楼也忍俊不禁,没想到九辩真人看着成熟知礼,没想到背地里也会做出这般孩子气的事儿来!
“所以,为师今日来就是想要跟你说。平日里韬光养晦没有错,但是别人若仗着你隐忍不发的性格欺到你头上,那就断然没有躲避的理!”他伸手摸了摸肖楼楼头顶那个滑稽的小圆髻笑道:“就说我眼光不错,选出来的徒弟个个厉害!”
“师父……”肖楼楼很是感动,照说,她和九辩之间没有那么深的情分,而对方却无条件地袒护自己,“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
“有这个心就好。”九辩微笑:“但,下次若还有不长眼的送上门来,往死里揍,揍死算师父的,听到没?”
“噗……”
九辩揉了揉拳头,阴森森地说:“欺负人欺负到老子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
肖楼楼不知是该说自己命好还是幸运,碰上这么两个护犊情深的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留评哦~
第38章 下山遇险(1)
在求知院的日子轻松惬意;对于求知若渴的肖楼楼来说;每日都能学到一种新的法术;这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一件事儿。她设想;如果当年考大学的时候也拿这种奋发向上的劲儿去学习;恐怕自己现在早已从名校毕业在某个外企上班,也不用走投无路去考个三流影视学校出来做个n线小龙套了……也罢;若真是如此;自己又怎会阴差阳错来到这个修□呢?遇上这么多新奇古怪的事物;大开了眼界,也认识了待她亲厚的两位师父;虽说日子过得磕磕绊绊;但也算是收获大于失去啊!
今日的授课内容有关于符箓;据说求知院专门将派中最擅长炼制和使用符箓的一位真人给请来,不知传言真假,肖楼楼和一干人早早便等在学堂内,却迟迟不见那位传说中神秘导师的身影。
肖楼楼对于符箓最初的认识,起源于乡野巫婆神棍请神祛病的那一张张写满鬼画符的黄纸,她依稀记得小时候高烧不退,奶奶曾从当地一小有名气的神婆那求来一包符纸灰泡在水里喂了她喝。符水的味道带着一股子焦糊,肖楼楼挣扎了许久才被迫喝下,然神奇的是,原本病了半月的她,第二天便能下地,第三天就好得活蹦乱跳了。由此可见,这被科学社会视为文化糟粕的符箓还是有那么点神奇之处的。
大约一炷香的时辰过去,导师迟迟未来,学生们等得有些不耐烦,遂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起来。这时,门外走来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拉开木门,一慵懒浑厚的男声自门后响起:“让大家久候了,我是今日符箓课的导师,九辩真人。”
九辩一袭宽松白衣,踩着木屐踢踏踢踏自外悠闲从容地走进来,他面容英俊,斜飞入鬓的浓眉之下一双星眸熠熠璀璨似如火炬,垂散在脑后的长发用一木簪随意固定,整个人看上去随意中带着点潇洒,潇洒中有透出些仙气来。
望着自家师父笑眯眯地站在课堂中央,肖楼楼十分意外。到底是她孤陋寡闻,还是九辩师父他隐藏得太好,为毛她居然不知道这传说中善用符箓的真人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师父大人?!
肖楼楼那溢于言表的惊讶之情看在九辩眼里,显得十分滑稽,惹得对方勾唇一笑,还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卖弄……”肖楼楼扶额。
而周围人却不这么想,在看惯了白发苍苍鹤发童颜的老头导师之后,突然换了这么一个英俊不凡年轻有为的真人来,男弟子也罢,不少女弟子私下窃喜之余,频频拿眼去偷瞄九辩。
九辩端着一副万人迷的笑容,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和一支翠杆毛笔,说:“在正式授课之前,我想先变个戏法给大伙看看。”说着,他将符纸摊开,握住笔杆在上面快速地写下一串符咒来。然后扬起那黄底红字的符纸,随手对折后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奇迹便发生了——
黄纸化作一只黑色的鹰隼,羽翼间缀着红色火焰,张开翅膀咻地一下从众人头顶穿过,盘旋几周后又悠悠落定于九辩肩头。九辩含笑伸手轻抚了几下鸟羽,随即一个弹指,那隼鸟鸣叫一声后又变回了那张符纸。
对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九辩微笑:“方才我给大家看的,乃是符箓中最基础的一种,灵神。所谓灵神,便是由发动自身灵场向符内封注灵气后所召唤出来的灵物,这种灵物通常用于传讯或侦查,灵场越强者召唤出来的灵神越强,并具有攻击能力,可作为守护神侍奉其侧。”
符箓有召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之效,又不尽然,入门极其简单,只要是有灵根者皆可驱动符箓,然而一张顶级符箓可以起到撼天动地之效,然而在那时,能够制作或者是驱使这种符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是以,修士中炼丹炼器者颇多,然精通符箓的却很少,多数认为只有掌握风火雷电四种基础符咒即可,而往深处去,鲜少有人研究。
“符箓分为用符和制符两种。道术言,符无正形,以气而灵,修为高者不拘泥于符纸,而能以世间有灵之物作为媒介引发咒术。下面我再给大家试验一下。”说着,九辩蹲□,随手在地上画了几笔。
只见他手指划过之处留下白色的痕迹,逐渐变深之后隐隐放出光亮来,众人皆目不转睛地看着,忽见那烙印符咒之处滚滚冒起白烟来,紧接着一簇红色的火苗噌地一下冒了出来。
“哇……”这招引来极大反响,不少人模仿着九辩方才的样子私底下偷偷比划起来。
看着大家比手画脚的样子,九辩笑得温和:“初学者还是先从画符开始吧,下面大家来试试看能否像我方才那样召唤出来灵神?”
底下人早就蠢蠢欲动,就等九辩吩咐下来,忙从乾坤袋中拿出早已备妥的符纸毛笔默念着口诀挥洒起来。
肖楼楼在现代用惯了硬笔,换了毛笔将那符咒写得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看着黄纸上那犹如蚯蚓爬般的鬼画符,她冷汗一滴,掀起符纸有样学样照着九辩那样轻轻吹了一口气。
约莫一分钟过去了,她沉着脸,望着那毫无变化的黄符纸重重地叹了口气。隔壁,大家召唤出来的灵神已漫天乱飞,以飞禽为主,也有几个奇葩召唤出了猴子……
看来还是没天分啊……肖楼楼将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符纸坤平,别以为仗着比别人多学一些法术就自以为是起来,到这种关键时刻,资质不好立马就能体现出来,平时再刻苦也没用……
“怎样?可召唤出灵神来了?”九辩走近了问。
“呃……还没……”肖楼楼干笑了一声,心觉不好意思,自己好歹也算是真人的亲传弟子,到头来连只灵神也没召唤出来,实在是丢大人了!
九辩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符纸细细一看,随即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想,诀窍你应该是领会了,然还缺了一些什么。”
“缺了什么?”肖楼楼有些着急,难道真是她字写得太难看了?老天爷,现在哪有时间重新去练字啊,凑合着看呗。
九辩摇摇头:“符箓这门学问甚是精妙,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时半会为师也想不出你缺了些什么。”
肖楼楼垮着脸心想,果然是她字写得太丑了吧……
后来,直至授课结束,肖楼楼始终未召唤出来自己的灵兽,对此,她一直是耿耿于怀,颓唐之余又觉无颜愧对二位师父。难道自己就是那传说中扶不起的阿斗?
***
“钝徒,今日是要到山下市坊中去吗?”晌午刚过,邑狐瞅着肖楼楼提着一背篓准备出门,不禁眉头一动,嬉皮笑脸凑了上去。
肖楼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虹渊绫需要定期保养,而且上灵药课有些药材只有在市坊中才能买到,师父你干嘛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我?”
“胡说,为师哪有!”邑狐扬了扬眉,脸上却不由自主带起笑容,看得后者更是毛骨悚然。
“我只是听说山下琼浆坊的仙露酿味道不错,你路过的时候给我捎一些回来吧!”谈到酒,某人完全暴露出狐狸的本性来,尖舌在红润的唇上舔了一圈,啧啧道:“九辩自酿的竹叶青喝起来同白开水似的一点意思也无,听说那仙露酿又醇又香,我早就想尝尝味道了!”
鄙夷地看了一眼嗜酒如命的狐狸师父,肖楼楼嗤道:“酒鬼一个……上次喝醉酒是谁脱光了衣服挂在大树梢上醒了之后冻了半死又没面子下来的?!”
酒量不好也就罢了,酒品还奇差,像他这样的人应该被严厉禁酒的!
“让你捎你就捎,废话那么多作甚?!我这个当师父的难道还要你这个小辈来教训?!”邑狐色厉内荏地将肖楼楼推出洞府,嘴里还不忘提醒道:“千万别忘了买啊,我就尝尝味道!”
“明明喝不来还学人家做酒鬼!”几千岁高龄的老狐狸还跟个小孩似的要这要那,肖楼楼自觉无力扶墙而出。
……
山下市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很不巧,琼浆坊和药铺分别置于东西大街,相距甚远。是以待肖楼楼往返一趟买齐上课所需的药材及邑狐心心念念的仙露酿时,落日余晖将仅剩的一丝温暖投射在她的头顶。
“才出来没多久太阳就下山了啊!”抬头看天,某人后知后觉地喃喃道。此时,噪杂拥挤的人群忽然让出一条道来,肖楼楼听到声响后回头,只见远处走来一群惹人瞩目的家伙,一行十余人,俱是穿着一身乌漆墨黑的衣裳,头上也罩着蒙着黑纱的斗笠。为首的三人略高大,而余下的人则普遍矮了一或半头,不仅如此,他们还不穿鞋,脚踝上系着古铜色的铃铛,走起路来“哐当哐当”叫人听着莫名刺耳。虽被人围观,然那群人还是各走各的,只领头那人忽而抬头,视线朝肖楼楼方向望去,而后者则被他看得浑身一凛,隔着那厚厚的面纱也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煞气……
随着那“哐当哐当”的声响逐渐远去,市集才又恢复成原先的热闹景象。肖楼楼抓了一鼎器阁的小厮询问:“方才那伙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大家都主动给其让路?”
“这位道友有所不知,方才那些人可是诡术宗门下的弟子,不好惹啊!”谈及跟诡术宗有关的话题总充斥着暴虐血腥,这令小厮想起来都觉晦气。而肖楼楼见他明显不愿多谈,于是便说明来意:“我是来送兵器回来保养的。”
别看虹渊绫没跟肖楼楼多长时间,但就冲着某人用起东西时来粗枝大叶不拘小节的个性就知道下场不妙,炼器师一边疼惜地抚摸着虹渊绫上那些细小的裂痕一边没好气地吩咐肖楼楼三日后再来取。
走在路上,清风徐徐,大约是要入夏了,风中带着点泥土的腥味,不重,混合着花香倒还挺好闻。
只是肖楼楼走着走着忽然身子一顿,随即蹙眉,从方才开始,她便隐隐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正在步步逼近,虽然对方有意掩饰,但还是让她察觉出来其中夹带的一丝恶意。
“是谁?!”回过头,唯有自己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极长。此地不宜久留,肖楼楼拧眉,正欲快步离开,忽觉肩头一重,随即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强大威压侵袭而来。
不假思索,大脑在面临威胁之前会率先发出指令,待肖楼楼反应过来,自己以连续掷出好几枚水灵球去阻挠对方的攻势,然对方至今未露出真面目,而其所使用的术法也是肖楼楼前所未见的!
只见那好端端的地面突然裂出一块大缝,从中生长出狰狞荆棘无数,冲天而起,趁肖楼楼惊愕之际将其手足捆住。“该死……”肖楼楼咬牙,原想用灵力挣破那荆棘,然这荆棘却似吸水海绵一般,无论她释放出去多少灵力都会被其尽数吸收一丝不留,在这样下去,自己的灵力会被耗干的!
“不要动,动了的话只会加速你的死亡。”一道沙哑阴损的声音自耳畔响起,肖楼楼怔住,喉头猛地一滚,冷汗登时爬满额头。她眼睁睁地望着一团黑雾缓缓逼近自己,期间带着那熟悉而陌生的“哐当哐当”声。
“你是……诡术宗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寻思着来点惊险的,楼楼也总不能老享受不吃苦啊~求撒花留评哦~
第39章 下山遇险(2)
黑雾渐渐逼近;犹如一双无形大手般将荆棘中的肖楼楼手足尽数捆住;黑气沿着被刺破的伤口缓缓渗透于经脉之中将灵气封固;同时也限制住了她的动作。肖楼楼陷在黑雾中无计可施;心里暗恨;这次是她大意了,竟连一些防身物品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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