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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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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冷笑:“无仇无怨?你杨家与我潘家有三江之仇四海之恨!你还道无仇无怨么?”
不肖多说,杨宗保便知了这女子的来历。“你是潘仁美的后人?”
“正是!我是他老人家的亲孙女,名叫潘云!”
“潘云。你我两家之事已经由先帝圣裁,恩怨早了。你如今说什么仇恨岂不可笑?”杨宗保皱着眉说道。这等事他是想也未曾想过。在他杨家人看来,虽然潘仁美害死老令公,但事情已过且人都死了,也就该忘了。怎想到他们这受害之家都不曾寻恨,反到是潘家之人前来杀他,怎得不觉好笑?
“我呸!分明是你杨家人杀我叔父在先,那寇老西儿偏袒你们杨家在后,终至我祖父被铡身亡。此仇不报不更可笑?”潘云边说边咬牙。自小她便受的这般教导,如今潘家落没,只留她一人,这仇自然她要报的。
“简直无理取闹!”杨宗保再不想与她多费口舌。世上总会有蛮不讲理之人说不通亦言不明。况且一看便知她是存心复仇而来,多说实在无用。“你若真欲找我报仇,等我回到京城之时,你约个时间单打独斗。若我输了命自归你,若你败了也不要再来纠缠!如今杨某公务在身,你请自便!”
白玉堂听后就是一皱眉。自己怎么早未发现,这杨宗保是真真和那猫儿所差无几。说话办事怎么这般费劲。“杨大哥,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这女人定是受人唆使奔金佛而来!她若只心要找你报仇,根本不会对我和展昭下手!”
潘云听后看了看白玉堂,“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奔金佛而来。你们若都死了,我就可以拿到金佛。到时候主上一定会非常高兴!”
这话一出口杨宗保愣了一下,“你可是大风堂之人?”
潘云先是一愣,后又笑了。“是又如何?”本她就不想隐瞒。
“是你家主子派你前来杀我?”杨宗保再问。
潘云大笑,“简直废话!你与我家主上本就是夙敌,前来杀你有何奇怪!”
“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如你所愿。动手吧!”说完杨宗保从副将手中换过银枪。
潘云从身边之人的手中拿过双剑,“姓杨的。若你是好君子,今日你我动手就不要让人插手。”
杨宗保点头,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副将和侍从说:“你们听好。今日我与潘云打斗,你们不得插手。如有违命,以军规论处!”然后他又对白玉堂说道:“白贤弟,若你给为兄薄面,无论我输赢都好,不要插手!生,我有这个本事,死,我技不如人!”
“杨大哥,你这是何苦!”虽然白玉堂心中不愿,但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潘云摆剑上前,“杨宗保,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久胜沙场!”
杨宗保根本无心与他斗口,一抖枪身。红缨乱摆,枪尖刹那如幻影一般变成数十个。
白玉堂未见过杨宗保用枪,但人人都知道杨家枪的厉害。否则不能三代人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立此威名。如今来看果然了得。本这长枪在马下使用不如短枪顺手,但在杨宗保的手中却如长蛇一般,欲软则软,该硬则硬。
几十回合下来白玉堂也不得不感慨那潘云的能为。想必这女人也是受过名人的传授高人的指点。又或是自小就受的严格训练,所以无论身法还是力道都不似女子所有。但尽管如此,这女人绝对不是杨宗保的对手。所以白玉堂原本提着的心稍放了些。
此时的杨宗保不但是有气,还有怒,更有怨。“若你想让我死,何不阵前亲自动手!如今派一女子前来,是何意思?”心中想着,手中的枪便更狠。
潘云见杨宗保果然厉害,自己不是对手,所以已经心力不足。更尤其他的眼神这会儿带了怨恨,使她不由得再生惧意。与此同时她左手剑碰到枪身,便似被迸开一样撒手而落。
正当白玉堂以为杨宗保要赢的时候,就听几声脆响,银抢落地。“杨大哥!”白玉堂想也没想就冲到杨宗保身边抬剑护住其身。
杨宗保抬起头,咬着牙。“潘云!你……你居然叫人暗下毒手!”
潘云大笑,“我可未曾与你说过我是君子!”说完她单手一挥,后面那六个人各自提着家伙上得前来。原来这撒手扔剑是个暗号,后面那六人中有一人的手中早就攥着飞镖,暗号一出,借着潘云躲闪之季六只镖刹那飞出。虽然有四只被银枪搪飞,但还是有两只入了杨宗保的左腿和右肩。
而此时,跟在杨宗保后面那些人再也忍不住了。他们都是跟了杨将军多年的部下,方才一听潘云的来意就已经气冲顶梁。更何况这女人竟然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伤了他们的将军。所以见状也是一拥而上将杨宗保护在身后。
两下动手,白玉堂只得先把杨宗保扶到一边。“杨大哥,你不要乱动。伤口没有流血必定有毒,不能乱用内力。待小弟解决掉这些贼人再说!”反身挥剑即上,看来今日定是一番血战了。
第四十四回
四十四 '解危难玉堂遇故人 杨宗保负伤留偏关'
两名副将,及那十几个军兵一拥上前,一女六男七个贼人被围在当中。
但人多并不一定势大,这两名副将虽说是跟了杨宗保数年,但都是马上的将官。这些小巧腾挪之技不算精湛。更不用说那些手拿长枪的兵士。就只是白玉堂把杨宗保扶在一边的工夫,就有四个军兵死于当场。
这些贼人下手如此歹毒,着实让五爷的火气更旺。加入战团,这局势稍有缓解。幸亏五爷手中持着白虹,转瞬就将潘云那双剑段成数截。
潘云扔掉手中残断的双剑,借着他人动手的空挡,从腰中解下一条藤鞭。金丝绕成,蟒筋做衬,钢韧皆宜。就见她手一挥,鞭身发出一声脆响。嗡嗡带着回音,听的人头皮发麻。再上前之时,这鞭子就真如游蛇一般直缠白虹而去。
白玉堂知道,若被这鞭子缠上可不好那么轻易争脱。因此尽量避开潘云的鞭子,招招寻的她的空挡。原本五爷要打赢这个女人不用费太大力气。但他身上的入骨催情并非是服用专用解药而解,效力虽好却不能立即恢复。因此气力上实比平日差了许多。但尽管如此,这女人要想赢过五爷,那也是万中无一的事情。
边上的军兵一个一个倒下,白玉堂不用看也知道局势对自己不利。军队怎么还不前来?莫不是出了差池?正当他想着的时候,又有两人加入战团。
“李贵娄青,你们两个不保护展昭,来这里做什么!”白玉堂的余光扫到二人,心下顿时就是一个紧。
就听娄青答道:“展大人醒了,说是他不要紧。院中要人帮忙,我等奉命而来!”
听完之后白玉堂咬了咬牙,他知道展昭这是担心自己担心大局。可即便这二人来了又能如何?如果展昭此时能动,他二人连手才能平衡局面,如今来他们两个不来他们两个根本无济于事。
但多一人毕竟多一份力量,这二人一上前,好歹分了那一些贼人的心。五爷也稍稍能喘过一口气。他早该知道,这女人只带六人而来驿馆行刺,想必这些人的武艺都不简单。看来这些人早有计划,并不是突然发难。
就在这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大乱。声音很远,但却听的十分清晰。人喊马嘶,该是军队扎营的方向。五爷心一惊。看来来的人不单单是他们七个而已。不知道军队那边带兵的四员副将能否得胜。
一个分心,纵然只有一瞬。但在这生死忧关的时候,一瞬就可能有一万个变化。就在这一瞬之中,白玉堂手中的白虹奔潘云的左心口刺来。这个角度那鞭子本不好挥过,而这潘云心急发狠,猛一转身,反手鞭从下向上甩来。这鞭身不偏不倚正缠上五爷的白虹。
果然这鞭子不是常物,蟒筋金丝编炼而成,纵然白虹再利也不能一瞬割断。这鞭子在剑刃上搭了个吊结,不挣还好,越挣越紧。潘云带不回去,五爷拽不回来。
“白玉堂!你挥不出剑还能有什么本事?待一会儿你身边这几个酒囊饭袋趴下了,我们七人收拾你一个,你想你还有胜算么?”潘云口中得意,但心中紧张。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那鞭和剑半分,她知道白玉堂手中的剑是白虹,断她的鞭子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如果白玉堂不是先中了自己的药,恐怕用内力和着剑锋这鞭子早就成了碎片。而此时,她只希望拖的越久越好。她希望城外埋伏的那些人马可以将那些军兵打散,这样内外合击既拿的了金佛抓白玉堂和展昭向主上交差,又能杀杨宗保替潘家报仇。
五爷心急,这里里外外他全不站在点上。无论哪一处都是危机重重。若金佛和法愿大师出事他死路一条,若杨大哥出事他护送不利还是死路一条,若猫儿此时因无人守护出事他更是没有生路。而最要紧的是,如今白虹被缠,身边左右没有可心的帮手,一会儿恐怕是自己先送了这条命也没准!
就在这时候院墙上出现四个人,两男两女。
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女子音儿响在耳边。“我说拿鞭子那个女人!你好生的不要脸,怎么缠着人家男人的剑就不撒手了?莫不是我五哥张的俊俏你看的痴了,不想放手?”
“凌碧,不要口无遮拦!”身边那穿墨绿色武生装的中年男子呵斥道。
这个被唤做凌碧的女子不怒也不收敛,反而朝另一个女子瞟了一眼。“丫头!今天你我就比一比,看谁杀的贼人多!输的那个得在脸上画胡子!”
这边这一身翠绿的女子嫣然一笑,“师姐,到时候你输了,可别仗着辈分不认帐啊!”
凌碧放声大笑,这笑声脆快的如同银铃,纵然在一地血色之中,听起来也分外的入耳。“丫头!到时候你输了别仗着小就耍赖啊!”
说完两个女子也没顾边上跟着的二人,一起跳进院中。
就见那个叫凌碧的丫头手中刀一举,正落在潘云那鞭子上。随即那鞭子就断成两半,而缠在白玉躺剑上的那一段也因为没了力脱落下来。
“五哥,你就把这几头烂蒜交给小妹了!看你累的不轻,还是去歇歇吧!”凌碧朝白玉堂一笑,脸蛋粉红煞是好看。
可这张脸在白玉堂看来却并不那么迷人。柳凌碧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犹如毒蛇猛兽一般。他唤一声五哥白玉堂就抖上三抖。他本以为山水难相逢,东京离凤翔府这么远,他可能十年八年的见不到这丫头一次。可没想到就这么巧,在这个时候碰上了她。
不肖再问,还有谁来他也清楚的很。白玉堂一扭脸看着墙上刚跳下来的那两名男子苦笑了一下。“二位哥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巧?”
来的这四人有三人是白玉堂的旧相识。这一身墨绿的男子便是他磕头的把兄弟,人称陕西侠的白面判官柳青。而边上这位就是欧阳春的结拜弟兄,也是三哥徐庆的好朋友。大刀镇陕西严正方。那个一口一个五哥的丫头叫柳凌碧,是柳青的亲妹子。如今下,白玉堂只是不认识那身穿翠绿的女娃子是谁。
柳青见到白玉堂,一脸的关切。“五弟,你怎么累成这样?”
白玉堂又一下苦笑,“之前中了这女人的道儿。所以力有不支。让二为哥哥见笑了。”他白五爷什么时候在朋友面前丢过这份儿人,可如今他却丢了,还是丢在了柳凌碧面前。怕是这档子事儿那丫头片子至少能说上自己一年不止!“那位姑娘是?”白玉堂问。
严正方回:“是我闺女,名叫英云。”
白玉堂点头。这边打的正紧,根本不是唠嗑的地儿。三人扭脸看向战场,才发现那女人带着的六名男子已有两人被砍掉头颅死在当场。看后白玉堂吸了口冷气。杀人他不是没见,死在他手下的人也数不胜数。可这凌厉毒辣的手法出自着两个边打边笑的女娃子手里,就实在无法不让人吸气了。日后谁要是娶了这两个女夜叉,恐怕是不会什么好日子过的!想着想着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玉堂!你快……快去看看……金佛!”展昭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幸亏白玉堂方才有为把他衣服重新掖好,纵然现在依然不整,却也不会露出皮肉。从床到门边这短短的几步他走的实在艰苦,汗珠子顺着鬓角向下淌,但他实在是分不出冷热。
听到展昭的声音,白玉堂打了个冷战。连片刻都没有思虑就蹿到了展昭的身边,一把将他扶住。“你起来做什么?快回去!”
“金佛要紧!”展昭摇头。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知道!我马上过去查看,你快回去躺好。否则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白玉堂翻手楼住展昭的肩膀,另一只手打算去够他的膝窝。
展昭连忙伸手推他,“你快去!我自己能回!”他当然知道白玉堂那是要抱他,但外面那么多人这怎么能使得。
白玉堂知他固执皮薄,索性也没再坚持。“我这就去看金佛,如果我回来之后你还没有回去躺好。我就对你……”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打不得骂不得,他这般模样自己疼还来不及,还能把他怎么着啊!
展昭点头,身子向后撤退。“任你处置!你快去吧!”
白玉堂转身离开,展昭这才又一次艰难的回到床上。但他没有躺下,而是盘膝而坐,心念口诀,以峨嵋心法调息。他身上的入骨催情已解,就只有那乱人血气的药在折磨着他的身子。此时修息能助他尽快恢复,实是比他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的强。
再回头说白玉堂。他先朝柳青喊了一嗓子。“柳大哥,帮忙照顾杨将军!我去去就回!”然后纵身上房,没用两跳就到了法愿大师所住的院落。
这里一片安宁,除了灯火通明之外一切无恙。
白玉堂来到门外,守在外面的两个武僧连忙单掌一竖朝他一礼。“阿弥陀佛!见过白将军!”
“大师和金佛可好?”这才是要紧事。
“外面是白将军吗?请进来说话!”声似洪钟。一听便知是法愿大师。
听到这声音,白玉堂的心敞亮了不少。他连忙迈步上前,推开房门进得屋去。
房间内没有放火盆,而是燃着一盏盆大的火灯。所以这里有点冷,却并不使人不适。法愿大师端坐在床上,身边放着玉塔,里面反着七彩暖光的自然是金佛。
白玉堂连忙上前施礼,“大师!”这次出行,法愿是佛使,身份尊贵。纵然他白玉堂官弦二品,该礼还是得礼。
就见法愿大师原本闭着的眼睛缓慢睁开,从空物一物到目露辉光。“白将军,你来可是担心老衲与金佛的安危?”
白玉堂点头。“正是!”
“佛主自会保佑。请白将军勿念。且,老衲虽然百岁已过,但筋骨未衰。若真来得几名刺客,老衲自认还能有护佛的能力。”法愿看着白玉堂,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但这种笑只能凭借感觉察出,否则你看不到。佛家戒七情绝六欲。喜、怒、哀、惧,爱、恶、欲。这笑也是七情中的一种。
“既如此,白玉堂告退!”这一抹看不到却觉的到的笑意,让白玉堂的心顿时安下了。果然,皇上并非没有主见之人。从法愿大师方才的目光来看,这功底实在是深不可测。任谁都知道大相国寺的武僧各个武艺高强,但却没人知道老当家的法愿大师也身怀武艺。怕正因为这样皇上才会让他随行。如此看来,金佛有法愿大师在身边,实比在任何人手中都安全。
待白玉堂返回自己那院的时候,打斗已经停止了。
一地的尸体,其中包括那六名随在潘云身后的黑衣男子。
就听院中那两个丫头正在争吵。
柳凌碧掐着腰,“要不是你跟我抢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让她给跑了?”
严英云扭着脸一脸的不屑。“师姐就知道耍赖。明明是我的剑先过去的,你的刀若不靠前,那女人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你说今天这事儿怎么算?我赢还是你输?”柳凌碧将刀杵地,一副气盛的模样。
严英云瞪了他一眼,“师姐,你不要老是用这招来哄骗人!什么你赢还是我输啊?你这么个说法还不都是我败了!我们今日分明是不分胜负,没有输赢!”
“丫头!就数你机灵,句句都能被你听出音儿来!算了,今天的事儿不和你计较!”柳凌碧说完朝白玉堂走来。“五哥,你方才怎么打的有气无力的?莫不是几年未见便老了?”眉梢微挑,面带微笑。
这笑容在白玉堂看来充满了讥讽的意味。“我说妹子,你也道是几年未见,一见面就糗我。见我出丑,你就这般乐呵?”
“能让堂堂锦毛鼠出丑,也是一份功夫。就冲着一点我就赢了那丫头!”说完她朝严英云得意一笑。
严英云也不理她,只是大大的还了她个白眼,然后转身站在严正方的身后。
此时柳青已经将杨宗保送回了他的房间,并且叫了驿馆中的随行大夫诊治。
白玉堂迈步进屋,此时的杨宗保已经昏迷不醒。大夫正一边号脉一边摇头。“大夫,杨将军怎么样?”白玉堂问。
大夫叹了口气。“这毒是真烈,杨将军现在经脉混乱。在下不知道如何解法。”医者不能医,实没有比这更恼更羞的事了。
白玉堂也没说话,反回身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子。
“玉堂,外面怎么样?”展昭听的出外面的打斗已经结束,但事情如何他却不清楚。
尽管着急,可白玉堂还是走到展昭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冷不热,只是有些汗水。“外面都安全了。金佛和大师都平安无事,只是杨大哥中了毒镖。我回来给他取药。”虽然他不知道这九籽莲瓣的药能否治的了杨宗保,可还是那句话。死马就当活马医,不然又能如何?总不能眼见着等死什么都不做。
“你快去吧!我没事儿了。”听到杨宗保中毒,展昭的心就是一颤。他有责任保护所有人的安全,这是他身为护卫的职责。可如今自己在床上不能动,只有玉堂一人前后忙活。杨将军现在又受了伤,他实在是心中愧疚。
“别胡思乱想。我去去就回。”这时候白玉堂也没空跟展昭说什么道理。他要自责,这会儿也只能让他先责着。救命要紧,他没做耽搁转身离开,奔了杨宗保的房间。
药丸服下,大夫这才敢下手起镖。镖起下之后,一股黑血流出,带着浓重的腥味儿。幸好这镖是轻铁打造,若是斤镖,如此尺寸估计可入骨中。但尽管如此,这镖也是入肉一个指节,毒透过血肉足以毁其全身。
处理好伤口,上好的金疮药敷在其上。
所有人只能期望白玉堂拿来的药有用。
时间不大,就见杨宗保肚腹之中几声轻响,随后身子一挺。白玉堂连忙扳起他的肩膀让他面朝床外侧过身子。一口血吐出,黑如墨汁,腥如腐鱼。
白玉堂将杨宗保放平。大夫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面色稍有舒展。“白将军拿来的果然是奇药!杨将军的气脉逐渐平顺。不过……”
“不过什么”白玉堂急问。
“不过杨将军应该是心有急火,究竟能不能醒来得看他自己了。”大夫将杨宗保的腕子重新放回被中。然后叹了口气。
白玉堂点头,“我相信他不会有事!”他相信的事就一定不会错,此时此刻他就是有如此的自信。
就在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兵头。“报白将军,外面有人偷袭军营。不过已经被我们打散,抓住五个俘虏,但他们全都咬舌自尽。”
听后白玉堂皱眉,想来这些偷袭军营的人也都是大风堂所派,跟那潘云同属一路。不过既然已经散的散死的死,再问也无用。“我们可有损伤?”
“有十三位弟兄贴了金。”贴金意为死亡,就如同江湖人一样,越是离死近的人,越不想说死这个字。
白玉堂叹了口气。“暂且请知县帮忙,将这十三位弟兄临时寄放到义庄。”
“得令!”兵头下去。
白玉堂看了看杨宗保,想必一时之间也醒不了。他吩咐边上的两名副将看守着,然后对大夫说:“请跟我去看看展昭。”因为不知道那茶中所下的是何种毒药,所以即便展昭现在能坐起来修息,他也不能放心。
大夫放开展昭的胳膊,朝他一笑。“展大人,您的脉象无事。虽然有些虚弱不过休息几日就好。”
展昭点头道谢。“麻烦您了。”
大夫告退,他得回到杨宗保的房间。什么时候杨将军醒来,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卸下责任睡上一觉。大夫也是一样,就算不征杀战场,也不见得比将士们少累几分。
这时候柳青,严正方带着两个丫头进了房间。方才大夫诊治,他们没好进入,见大夫离开,他们这才进来。
白玉堂连忙逐个介绍。尽管这四个人来了也有一会儿了,可毕竟展昭还未见过。
展昭欲下地给柳青和严正方鞠躬,但却被白玉堂拦住了。“你身体未好,不许下地!”语气轻柔,却不容质疑。
“大夫都说了,我没事。”无奈之下,展昭只能在床上朝二人拱手。“二位哥哥,请恕展昭失礼之罪!”
严正方连忙笑回:“展贤弟不用多礼。算来你我也是自家弟兄。你与欧阳春磕过头,我与他也是拜把,那你我也自然就是弟兄。你身体虚弱就不要客套了!”
一边的柳青没有说话。他这个人本就性格孤僻,这几十年来他交过的朋友屈指可数,生死之交就更为罕见,而白玉堂便是少中之少的那一个。他了解白玉堂的性子,他还从未见过这白老五对什么人如此关切,如此上心。况且江湖上曾传闻说白玉堂与展昭猫鼠不和,可如今来看并非如此。所以他只是看着,尚且不知要说些什么。
白玉堂刚想跟柳青说话,就听柳凌碧站起身开口就说:“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南侠呀?”说完她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看展昭,然后笑着道:“我原还以为五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没想到竟有人比五哥还好看!”
这话听后,展昭的脸顿时发红。然后却见白玉堂一副怒不敢怒气不敢气的模样,没缘由的嘴角上扬,微微的笑了一下。
“好看好看!果然好看!五哥就绝对不会笑的这么好看!”说完柳凌碧给了白玉堂一个大大的白眼。
白玉堂攥了攥拳头,终还是压下火气。索性不理这疯丫头,若是理她,她定是搅个没完。转脸他问柳青,“二位哥哥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他知道柳青的性子,也没听说他和严正方有何深交,他们一起出现实在难得。
柳青回:“因为年下这两个丫头奉师命回家过年。然后就嚷嚷着要四下逛逛,我和严兄只好奉陪。不用我说,凌碧这丫头是个什么人你也是知道的,若不跟着实不知会闯出什么祸来!”说完他瞪了一眼自家妹子。见她一会儿看看展昭一会盯盯白玉堂,完全没有个未出阁的大闺女模样,实在是让人恼火,却也没辙。
白玉堂这才知道。原来这柳凌碧多年没有出现捣乱是因为上山学艺去了,而且跟这严英云是师姐妹。这倒好笑,本该姑侄相称,如今倒成了姐妹。不过这也不错,这二人年纪相仿道姐妹也无妨。江湖大乱道,各家称各家的辈分,实也没什么可怪的。“那你们怎么到这嘉粱县了?”这里离凤翔府实在是还有一段距离,来到这里绝对不可能没有原因。
严正方打了个唉声。“只怪我门下无德,收了个孽徒。学艺五年离去,竟然入了西夏大风堂。这次出来一是陪这俩个丫头散心,二是寻那个投敌卖国的畜生。定要将他抓住清理门户!”逆事缠身,也难怪他面色凝重。
又是大风堂。展昭听后眉头一皱,想说话,却有不知从何起口。于是动了动嘴,终是没发出声音。
但这个动作白玉堂却看在眼里,不知他是想说话,只以为是这猫儿渴了。于是他连忙走到桌边倒了杯新茶。方才仆人已将茶水换过,否则他一时还真没地儿找水去。茶杯递过,“好些了么?”见展昭脸上的红晕散去,依然有些苍白,就想摸摸额头。可边上这么多人,还有那个搅和人的丫头在,他实在是没敢。
展昭接过茶杯,朝白玉堂点了点头。“我没事儿了。”这杯茶他不想喝也得喝,当着这么多人不能下了玉堂的面子。而实则他也的确是渴了,所以一仰脖儿,杯子就见了底儿。
“还要么?”白玉堂见他的喝的急,问了一句。
展昭摇头,“够了。”
白玉堂接过杯子重新放回桌上,然后返回坐到展昭身边。继续问:“严老哥哥,可找到您那徒弟了么?”
严正方摇了摇头,“还没有。我们是追着他一路来的,可没想到到了嘉梁县人就不见了。”
看来着嘉梁县内有大风堂的窝点。白玉堂心中好笑,什么路不好走,竟然单走这一条。又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明确他们的行走路线?
这时就听柳青问:“五弟,你是从什么时候起甘愿给朝廷办事了?早些年你不是一直最讨厌这档子事儿么?”他自然是知道白玉堂夜盗三宝的事儿。但即便那样他也想不通堂堂锦毛鼠因何要入官府做鹰犬。
白玉堂听后先是一笑,而后不自觉的看了看展昭,回头对柳青说:“原我觉得那朝中的大官都是些欺压百姓,贪贿受脏的主儿。可自从认识了包大人后,知他青天为民所以才甘愿保了他。一样是为民请命,小弟不觉得有违背当年的初衷。”他自然不能开口就说他是为了展昭才入得公门。试想,如果不是保的包大人,他与展昭又哪里能舍江湖入庙堂,做这受尽约束的差事。
“我看五哥你是奔着展南侠去的吧?”柳凌碧一句话,道破了天机。可她却原本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白玉堂听后看了她一眼,“这话怎么解释?”东京离凤翔这距离,即便晏飞想传他和展昭的事儿也不可能这么快。这丫头说这句话是何意思?
柳凌碧一笑。“都说南侠武功高,今天看后才知道模样张的也俊。想是五哥你功夫不如人家,模样又不如人家。处处输人家展大人半头,认赌服输只能给人家当个副手了。是不是?”
展昭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丫头转着大眼睛,分明是一张戏耍白玉堂的表情。但这模样可人,实在是让你气不出来。况且这话实在是可乐,想是他白玉堂还没听过这样的词儿。于是他扭过脸,就着柳凌碧的话音看着白玉堂点了点头。
这句话气的白玉堂差点挥拳就上。他白五爷一生最恨的就是有人与他比量,哪个要是开口就说比他强,他定会与那人计较个上下。他知道柳凌碧是个疯丫头,所以气归气也不欲理她。但没想到展昭听后一副自得的样子,居然还朝自己点头!于是他抬手就捏了一下展昭的脸,自是轻的没用力道。“你笑什么笑?你还真当她说的是真的?”
这一捏顿时就使整个房间的人都愣了。包括展昭和白玉堂自己。这本是无心且习惯了的动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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