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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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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叹了口气,“展护卫,莫说你的证词无用,连我等的皆都无用。万岁龙眼所见,若无铁证,如何能解?”
“可是……!”
包大人朝展昭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再说了。
展昭见后只能咬着牙闭了嘴。
五爷的心如今也无法放在其他事上了。什么皇上,什么娘娘,什么罪名,什么杀人,他白五爷一概不怕。但若事情无解,岂不害了兄嫂?害了这开封府中的人所有人么?所以他只是看着展昭的一举一动,一字未发。
包大人看着雷延说道:“雷统领,皇上欲将白玉堂擒拿回去押往何处?”
“万岁并未提及。圣怒之下只说让我们无论死活也要抓住。”
包大人点头,“既然如此本府带着白玉堂随你进宫。”
雷延拱手,“有劳包大人!”
包大人向左右看了一眼,“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你四人将白玉堂捆上绳索,随本府前去。展护卫,蒋护卫,你二人也随本府同往。”说完他转脸看公孙策,“公孙先生。事关重大,你且速去料理大事。”
公孙策会意,点头称是。
一路之上,白玉堂被捆的好生恼火。
五爷一没犯法二没做奸,如今居然受贼人陷害到了如此地步。这怎能不让人心恨!
展昭今次没有走在包的人身边,而是亲手押着白玉堂。说是押,不如说是扶。不是因为五爷走不稳当,是因为他展昭现在须得贴着这人,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安全。
从开封府到皇宫的路第一次走的如此不愿且凄冷。
赵祯坐在龙椅之上两眼充红,牙也咬的紧。方才之事他是在脑中挥之不去。白玉堂临走时的那张笑脸,让他一想到就要发狂。梅儿那裸着的身体,一块一块的青红印记更是让他怒气冲天。
想着想着,这手下加了力,抬起落下,竟将龙案上的茶盏震落在地,碎成数块。
“万岁。雷统领和包大人,带着展护卫蒋护卫,押着白玉堂求见!”
听到白玉堂三个字,赵祯立刻坐直了腰身,将眼睛瞪起。“让他们进来!”
众人进入,一同跪倒。三呼万岁之后,赵祯却没让他们起身。
雷延叩道:“万岁!臣将白玉堂带来了。”他未说擒而说了带,是因为他相信白玉堂无罪。也不能不给包大人和展昭面子。
赵祯的眼睛盯着白玉堂,见那人低着头,心中的怒火更旺。龙掸一拍,“白玉堂!你好大的胆子!”
五爷猛的抬起头。“万岁!草民的确有胆。却是为国为民而生!”到了这里,五爷那股劲儿就上来了。什么都不为,就为了这丝毫的不信任。纵然这皇上不懂江湖中事,可难道他不懂人品素常吗?还是说我白玉堂在他心里就一直是个好色之辈?
五爷的这句话更是激起了赵祯的火儿。本来这人就大罪在身,如今见了自己却抬头直视,且还出言反击。当着奴才臣子的面,他怎能不火?因此这声音就来的比方才更厉。“杀害一国亲王和娘娘,这胆子也算为国为民?”
五爷冷笑,“皇上所言之事。我白玉堂一件都没有做过!”
包大人没有动容,雷延也没有。自然展昭和蒋平更没有。
见连包拯都不言语,赵祯又一拍龙案。“朕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五爷再回:“草民素来敢做敢为。若是我做的,绝不推搪。若不是,谁也别想让我错认!”
“你!!!!”赵祯是真的被气炸了,竟然站起身手指着白玉堂,面色铁青半天只说出一个你字。
见状,包大人赶紧开口。“万岁息怒。白玉堂虽然出言冲撞,但面对圣驾他依然否认,可见他心有冤屈。”
“冤屈??包拯,你是说朕诬陷他了?”果然是你开封府的人!不出口时任他言语,一出口就护他三分!
包拯叩首,“臣并无此意。只是这件事疑点重重,须得查清。”
“朕亲所见,你还说有疑点?”赵祯若不是一直如此,怕是早就翻脸喊人了。可毕竟这堂下所跪之人都与朝廷有功,尤其说话的是包拯,他即便再火也得留几份薄面。虽然他在圣怒之下,可也不至于理智全无。
“万岁!庞太师前来见驾!”太监突然来报,把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宣!”赵祯这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耐性,所以挥了挥手没再多话。
当庞吉进殿之时,眼睛淡淡的瞟了地上那几人一眼。然后在眼底泛起几点笑意。只可惜没人看到,因为能看的到的人都跪在那里低着头。
“国丈莫非是听到宫中的消息,这才赶来的?”赵祯看了一眼庞吉。见他面容焦急,像是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庞吉连忙下拜,“万岁!您没有事儿吧?”
“朕无恙。国丈费心〃。”这是事出之后第一声他人的安慰。纵然他知道问的是废话,可心里还是多少有了点感激。于是这火也就稍微的降了降。
可庞吉前来决不是为了降火。他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人,“万岁。这件事如何处置?”
这正是赵祯所该想之事。他本想一拿到白玉堂就将他就地正法,可雷延却偏将他带了来。而且身边还跟来了包拯,那这件事可就不是一斩既了那么容易的了。“包卿,按照大宋律法,你觉得白玉堂该如何处置?”
包拯回答:“按律,弑君如同谋反。罪当满门抄斩,户灭九族。但万岁,此事疑点众多,请万岁查明之后再做定夺。”娘娘也是君,杀了娘娘自然如同弑君。但包大人却不能允许这件事发生。只因为白玉堂无辜。
未待皇上开口,庞吉先一步说话:“包大人。昨日之事你说有疑点,万岁凭你去查。今日之事你又说有疑点,但白玉堂杀人是万岁亲眼得见,他还有什么可冤枉的?”
包大人没有看庞吉,却依然回答道:“白玉堂未离开封府,怎么能在宫中杀人?”
“这我倒要问问了,白玉堂是在何处抓到的?”庞吉甩脸问雷延。
雷延回道:“开封府,校尉所。”
庞吉哼了一声。“包大人,白玉堂是杀人的钦犯,为何他没有被押在开封府的大牢之中?”
包拯也知这件事是个最大的纰漏,可他更知道,就算白玉堂被押在牢中也挡不住这些说词。“白玉堂虽是嫌犯,可毕竟案件未清。由展护卫看着,比押在牢中更安全。”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个理由,可如今这件事儿就必须得这么说。
“那么展护卫,你可是一整日都和白玉堂在一处?”庞吉问展昭,很明显嘴角带出一抹笑。冷且不屑。
展昭回道:“展昭与白玉堂这一整日寸步未离!”
赵祯听后愣了一下,他知道展昭的为人素来不会说谎。所以此时此刻他也想知道,白玉堂究竟有没有离开过开封府。“展护卫,你与白玉堂一直都在一处?入夜之时也在一起?”
展昭的心咚咚直响,但回答皇上的问话却没有丝毫的迟疑。“是。臣与白玉堂一直都在一处。入夜之时也未分开。”
“那不知你二人在一起,可有人看到?”庞吉就知道展昭一定会出来做证,但这个证他怎么能容他做下去。
展昭皱眉,“除了午后拿酒之时下人们有看到,其他时间我们未出房门。”
“一大天关着房门?那敢问展护卫,你去拿酒可是你二人喝了酒了?”
“正是。因为白玉堂心中冤屈,展昭便寻来酒替他解愁。”
“听闻展护卫酒量一直不佳,不知那白玉堂会否在你醉酒之后外出杀人?”
展的拳头猛的攥紧,他且还没想过庞吉回问的如此深入。“不可能!白玉堂没有离开半步!况且展昭并未大醉。”
“哦?那就怪了,你说他与你一同喝酒,万岁却见到他后宫杀人。展昭,你认为你说的话会比万岁的更可信吗?”
“万岁的话自然没人敢怀疑。但展昭与白玉堂的确没有分开过。这其中必定有人恶意栽赃,还请万岁明查!”
“展护卫,既你说你与白玉堂未离开半步,那这大半天你和他在房中做过些什么?”赵祯看着展昭,第一次从这人的脸上看出一丝隐讳。难道他话中有假?
赵祯的这一问让展昭刹那哑了口,这话如何开得口去?难道要在这里当着万岁和庞太师的面,说自己与玉堂那时正共赴云雨不成?所以他的眉拧着,脸也一红一白的变换着。“臣……”他想说实话,因为这毕竟是天大的事,如果用自己的名声换玉堂的清白,他自然没有含怨。可他刚说出一字,就觉得自己的小腿被人捏了一下。他知道是四哥蒋平,因为他就在自己身后跪着。而且四哥的意思他也懂,无非就是让他不说。“与白玉堂什么都没做过。”
听了这话五爷这一颗心算是落到了地上。时方才他真担心这傻猫一急之下说出实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当然不怕这件事公开,但却绝对不能是这个时候。而且若是为了澄清自己,让这傻猫从此被人戳着脊梁骨做人,那他还不如死了的好!所以他眼见了四哥那一下,心里也是充满了感激。事情能解不能解都好,他只是不能让展昭受了委屈。
赵祯虽没见到蒋平的动作,但展昭的表情和语调却让他十分不快。“展护卫,你吞吞吐吐难道说的是假话?”
“臣绝无半字虚言!”这也不算假话,他们做的无非是自己之事,何必向人告备?可如此一来玉堂要怎么才能逃身?这一来一往的问答让展昭心比油煎,是前所未有过的难受。
看出皇上的不信任,庞吉自然不肯饶过。“万岁,不管展昭的话可信与否,他都做不得证人。毕竟他也是开封府之人,和白玉堂关系甚密。他的话不可做数!”甚密二字这老家伙是说的尤重,并且看着赵祯一脸的谨慎模样。
赵祯听后连连点头,“国丈说的有理。”
包拯见皇上一味只信庞吉只得开口。“万岁!纵然是展护卫的证词您不信。但那白玉堂又有何理由杀了梅娘娘?”
赵祯听后也是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朕罢他官职,将他判入牢狱。他欲进宫行刺,也不算没有动机。”
包拯忙回:“如真如万岁所想。他若想进宫行刺又为何见到万岁就跑?况且他又怎会知道万岁您今夜临驾哪个宫殿?更尤其,他白玉堂素来人品端正,又怎会对娘娘不轨?这之中的种种,还请万岁明查!”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朕看错了,冤枉了他白玉堂?”这些问题赵朕不是没想过,虽然只是转瞬的一念。人的眼睛总是会在最怒最喜最悲着时被蒙蔽,眼睛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心呢。眼见着自己的爱妃被人骑在身下,又在自己面前被人亲手掐死,他还能听的进去这么多怕也是不易了。
“万岁!臣无有此意。但白玉堂实有怨情不能妄杀!请万岁明鉴!”包拯知道皇上现在是一叶障目看不见其他,所以再说些什么都已然用处不大了。所以力保是唯一一个方法。
“包拯!你这还叫没有此意?你分明就是在说朕草菅人命冤枉无辜!白玉堂杀人,朕亲眼得见,还需明什么鉴什么?”这包拯越是说情赵祯就越是火大。
见万岁的眼睛通红,包拯却出奇平静的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只见他双手扶上头顶,将乌纱帽轻轻摘下,然后双手捧在胸前。“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白玉堂不会做出这种事。还请皇上详查!”
“你!”赵朕是万没想到包拯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一时间他是被惊的无话可说。
一边的庞吉也愣了,他的确是要整垮开封府,可他也知道这包黑子来上这么一手,皇上肯定会三思,恐怕还不止三思那么简单了。
正在此时,外面太监来报。“启奏万岁。八王千岁驾到!”
“快请!”赵朕纵然现在心再乱,养他成人的皇叔他也不能怠慢了。
八王进得殿中,正见包拯脱了乌纱,几个人跪在地上。心中着急,可他还是先给皇上行了礼。
“皇叔不必多礼。快请落座!”早有太监拿来团龙椅放在一侧。
八王坐定之后,问:“万岁,包拯这是何意?” 他是见到公孙策之后马上赶来的。所以这之中的事他也知道了个大概,但他确信白玉堂没有做过。
赵朕看了眼包拯,心里也不知是气好还是恨好。“想必梅贵人一事皇叔也听说了。朕亲眼得见那白玉堂杀害朕的爱妃,可包拯却一再让朕三思。如今他这是在以他的身家性命去保白玉堂无罪。”
八王听后点了点头,“那万岁,您有何打算?”
“这个……”赵祯沉思了片刻,“以皇叔的看法,朕要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他早就知道这个皇上心软性软耳朵更软。而且经常是毫无主见,如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被庞吉这个老贼利用了去。所以听后八王一笑,“既然包拯力保,那就表明这事必有疑点。万岁就派人查上一查,是与不是也好有个交代。”
就在此时,庞吉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话。“万岁!八王千岁所言十分有理,为了还梅娘娘一个公道,万岁还是派人详细审问此事为好。”
所有人的眼光都直直的看着庞吉,可这老家伙却没有一丝一毫不适的意思。“不过这件事不宜再由开封府出面。万岁还是将白玉堂交给刑部审理最为妥当!”
赵祯此时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他亲眼所见之事,包拯力保的态度,展昭那欲言却不能的模样,八王的出现,庞吉的突然转性,这些都让他一时间想不出个大概。所以他也是惯了这样的做法,索性就把手一摆。“就听庞太师所言,白玉堂交给刑部审问,开封府不得干预!朕头疼,你们都下去吧!”这事越是这样,他就越懒得去想。而且这等逆时突然夹身,想他也不可能头脑清晰到什么程度。
众人退下,传事太监跟着一行人离开了皇宫。
庞吉回了太师府,包大人回了开封府。八王自然回了八王府。就只有展昭和蒋平左右押着白玉堂,随在那太监和雷延身后赶奔刑部。
听了雷延的吩咐,那些禁军距离的也还算有些距离。借着这个机会展昭问:“四哥!您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说?”
“傻话!”回答问题的人不是一个。见五弟开口,四爷就将话暂且收了回去,只等着老五继续说下去。
五爷虽然被捆着,可心却比方才冷静多了。“若说出那种事,以后你还要不要出门见人?”其实他什么都不担心,就是担心这薄脸皮的猫。平日里自己逗上几句他都会脸红瞪眼,若是这件事让满朝文武全知,他怕是日夜都不可能安生了。朝廷与江湖毕竟不同,那些草寇若然口舌他们能够出手教训,可若是朝廷中人指指点点,这一心忠国的傻人哪里还能撒出气去?
“可是我若不说,你怎么能洗脱罪名?”展昭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不冷静。满脑袋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玉堂。因为他受不了生死之别,这件事太大,太重,太可怕。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这人就又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五爷摇着头,“都说我性躁,你其实比我还躁。你就不想想,那老贼如此上心,你还怕他没有举动?还担心找不到证据么?”其实这也是他白玉堂平生最冷静的一次。他不是生性如此,他只是有了牵挂懂得了去护着别人。冲宵楼那次的阴影对展昭有多大影响他自然比谁都清楚,所以这傻猫如今如此急躁他能理解。故此他才冷静的很,冷静给展昭看。
见展昭低头不语在思考着五弟的话。四爷这才开口:“展弟,你且冷静些。那种事儿你若在皇上面前说出,只能对五弟对你有害。一来你们二人名声扫地,二来开封府这么个严肃的地方竟然出现此等荒唐之事,你让满朝文武怎么去想?若你们的关系随着这种逆事在百姓间传了开去,莫说你们没脸,连包大人都没脸。更尤其人所共知五弟素不好色,可你若说出你和他的关系,不就毁了这名声了?他连男人都好,更何况是女人!”这年头好个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却没几个是只好男人的。怕他家老五也是凤毛麟角了。
纵然如今说的是正事,可最后这句还是让展昭突然就臊了个大红脸。但随即这脸就白了,而且惨白。四哥说的话没错,若自己方才真的说了,怕是只有害处没有益处。想到这里他不禁出了层冷汗。被夜风一吹倒真让他有些清醒了。
见展昭面色缓和,五爷也跟着出了口气。“猫儿,你放心。料想那些人也不能把你家五爷如何。”
展昭摇头,“刑部的四十七中刑具,任是哪种都可要人性命。你让我怎么放心!”
五爷一挑眉,“那五爷就试试,看是他们的刑硬还是五爷的骨头硬!总之他们想要屈打成招,万无可能!”这双俊目瞪着,五分无惧,一分恨绝,四分的柔情。那五分给了来路,一分给了当事,留下那四分自然是给了展昭。
“玉堂,你……”展昭还想再说。
却被五爷一笑拦住。“你还是留着那点猫脑袋去想怎样替五爷开脱,如何去捉拿真凶吧!我如今都能学得如此冷静,你这笨猫倒不行了?”
展昭被他说的只能苦笑,“你这只……偷拿了东西,还满口贼话的臭老鼠……”话说出口,展昭立刻将脸侧向一边,抬起头,深吸了口气。这眼睛狠狠的一瞪,要落出来的东西没了,留下的只有那些一如以往。冷静,沉稳,望见彼心的犀利。
第二日天明之时,刑部开始审讯。
开封府本来不许插手,可展昭不放心,包大人也不放心,弟兄们全都不放心。所以他们这才求得八王,以替八王观审为名,展昭和蒋平站到了刑部大堂之上。
此时的五爷跪在大堂正中,依然是一身白衣,可如今这件上却写着大大的囚字。
展昭看在眼中,心头生疼。他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到了手掌,巨阙被他握的紧,从未有过的紧。
兄弟们都去各行各事了,他现在只盼得大家能早些找到线索。一会儿堂后,他也要去寻,寻那真凶。
纵然这件事不归开封府所管,可他们也不会不理。所以在公孙策和蒋平的安排下,这些人各有各的差事。只不过秘密行事,不能被人看穿。
刑部尚书吕靖风坐在案后,满眼的通红,一脸的怒容。
死的梅贵人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怒不疼不恨?所以见到白玉堂之时他就有了杀心。
“白玉堂!你可知罪?”这话说的毫无由头,却是问案时最常听的。
“白某无罪,所以不知!”五爷抬起头,这一身的行头换了,可这从骨子透出的傲气却是换不去的。
“你进宫杀人是万岁亲眼得见,你如今狡辩又有何用?”吕靖风敲着桌案,全无这当朝国丈的风度。
五爷一笑,“白某人做事一向敢做敢为,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抓差问案我也是行家,万岁既为人证,可大堂之上要定我的罪也需有物证。不知道大人可拿的出来?”
五爷一句话把吕靖风问的愣了。因为死的人是娘娘,所以刑部仵作不能查验。况且尸体怕是已经收敛,如今要找什么物证?“万岁所言,你杀死梅娘娘用的是双手,如今你手在腕上,也算物证!”
“照大人这么说,岂不是人人都有杀人的物证了?若大人以此为据,白某不服!”有些话当着皇上的面他不能说,可当着这样的官儿五爷是绝对不怕的。
“好一张利口!就凭你这牙尖嘴利的模样,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来人,刑棍伺候!”吕靖风才没有那些耐性,他只是一心想为女儿报仇。他家就那么一个宝贝闺女,得到皇上的宠爱,自己才得以高升。可女儿一死,又是被这白玉堂意图玷污而死,那以后皇上岂能还给自己好脸色看?皇帝家都是薄情的,人一走茶就凉,他又怎么能不恨这堂前所跪之人?
“且慢!”听到刑棍二字,展昭的脑袋马上就嗡嗡直响。所以下意识的开口就拦。“吕大人,事情还未详查,您怎能先用刑罚?”
吕靖风一拍桌案。“展昭,你今日是替八王千岁观审,而不是代开封府同审。我刑部如何问案,也容得了你多言?”
展昭还想说话,却被四爷死死的拉住胳膊,另朝他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在说话,他在告诉展昭不要急躁。他们如今能做的只是看,看这刑部尚书如何问案,如何逼供。他也疼,不亚于展昭的疼。可他们站在这里,那吕靖风就多少要留些颜面。刑棍只是最普通的刑罚,所以他信五弟能挺。
你家白五爷还会怕这点小小的刑罚?所以当他被按倒在地的时候,没有一丝反抗。而是仰起头看了看展昭,露出微微一笑,并连带着晃了下头。他白五爷若想抗刑,这小小的刑部衙差怎么可能是对手。今日他忍了,就是为了一个清白。
这棍棒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五爷的背上臀上。没过一会儿,雪白的罪衣就被染了红。是一片一片鲜血之红。
展昭几越拔剑,却都被五爷那双坚定的眼睛给拦住了。那人趴在地上,受着重刑,可给自己的依然是一张笑脸。不要说哼一声叫一句,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给自己看一下。
玉堂,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不是!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猫儿,你记着,记着五爷那一口!
展昭好象听到了这句话,所以他下意识的捂了下心口。再见玉堂之时,那人已经垂下了头,不再看向自己。
“禀大人。白玉堂晕过去了!”
吕靖风看了看堂下的白玉堂,看来这人已经被打得不轻了。纵然他这口气未出,可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人若被当堂打死,他就算再有理也不好交代。而且他也看到了展昭和蒋平那眼神儿,就跟要吃人一样。纵然他知道以这二人如今的身份是不会对自己如何,可这些人都是江湖人出身,难保就不会一时情急犯了贼脾气。所以想到这里他一挥手。“先将他押进大牢!”
“大人!能否容属下将他送入大牢?”压下想杀了这个吕靖风的冲动,展昭终于开了口。
吕靖风冷笑,“怎么?展护卫是信不过我刑部的人,还是看不起我刑部的人?”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玉堂一身的伤,那血都染红了衣服,他怎么能放心!
“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就请展护卫回报八王千岁今日的审讯过程。哪时再审,本官自会派人去开封府知会二位。退堂!”说完他连眼皮都没在挑一下,转身就顺着堂后的角门离开了。
看着玉堂被人生生的拽走,展昭手中的剑突然抖了起来。可一瞬间这感觉就没了。这一地的血让他清醒,也让他顿悟。有这个时间他就应该去寻那贼人。而不是在这里想着如何去怨恨!
“四哥,我们回去!”展昭又瞪了瞪眼,让自己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蒋平拍了拍展昭的肩,“你放心。这点小刑五弟还不至于真晕过去。”
展昭苦笑,却没再说些什么。
第五十四回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这一章写的时候没有丝毫怨念在哦。乃活活或。
第五十五回
五十五 '追凶徒夜入息贤馆 为忠义公孙拜天波'
晏飞撤的极快,但却并非拼命而逃。
展昭甩了那只镖之后,一刻没有耽搁就跟了上去。他知道此行或许有埋伏有危险,但这贼人是玉堂洗刷罪名的关键,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弃。
所以夜月之下,一白一黑两条人影在前后紧跟着。总是有着一定的距离,不近也不远。
展昭的轻功非常之高,但却与晏飞所差无己。当年助包大人陈洲放粮之时,晏子佗跟了他三天他都浑然不知,如今这晏飞纵然未能尽继其父的能为,却也有了六七。
若此时有人帮忙,晏飞怕是已经被擒。但展昭却并不后悔自己未告之其他人。既然这贼人真是晏飞,那就表示他已经投靠了太师庞吉。而且有刘道通那个奸狡之人在的话,这晏飞身旁左右难免会有眼线。自己隐秘的留下线索已然够了。料想这些人就算将自己围困也不能轻易杀害。所以他不悔,因为这样玉堂才最安全。
这一逃一追的速度快的很,影过柳林,不大一会儿二人就先后跳过城墙回到汴梁城内。
展昭进了城心里就是一动。这个晏飞怎么会如此胆大?就这么带着玉堂的脸反回城里?还是说他要去寻他的帮手?想到这里展昭脚下再加了紧,若能在晏飞一人之时将其制服,这样最好。
三拐两拐,展昭追在后面心中犯了嘀咕。
这条街已经是靠近皇城的两街了,且离太师府越来越远,这晏飞怎么会往这里跑?想着,这脚步就稍显的顿了。
晏飞听到后面追着的脚步声迟了一些,他连忙也缓了下来。“展昭,你怕了?”
没想到晏飞这时候能说话,展昭愣了一下。
就在这愣神的时候,晏飞又发出一阵让人发毛的奸笑。“倒是和传闻中的不同了。怕是那白老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得你跑了这点路就脚软了?”
一句话,展昭这心中所有的怀疑和迟愣都消了。“晏飞,你不要只逞口舌之快。有本事你就别跑,你我单打独斗。是死是活展某绝不含怨!”
晏飞听后大笑,“这么标致的男人晏爷可是没尝过的,又怎会杀了你?更何况你杀了我哥哥,白玉堂挑断了我两根肋骨。那丑鬼徐良又夺了我的紫电。你若败了,自以为就能一死了之了?”
展昭如今连眉都懒得再皱,这人嘴里由来都是不干净的很。这又能如何?他越是想激自己,自己就越明白。这晏飞现在不敢杀自己,纵然他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若凭晏飞的功夫,绝不会边跑边说些下流的话。所以展昭也不再搭他那个话茬。“晏飞,是不是庞吉指使你夜入相国寺杀害赵爵?又是不是他指使你潜进淑袁宫杀了梅贵人?”
本还等着看展找气到瞪眼的模样,却听到这人直问自己案子。晏飞只觉得好生的无趣。“不是如何是你又能如何?”他当然不能承认,但看意思开封府的人皆已猜了个大概。所以他不承认也没什么意义。
话到这里,只见晏飞脚尖点地,身子轻翻向上,然后稳稳的落到一座高墙之上。“展昭,若晏爷今儿跑了,那白玉堂就等着挨剐吧!”说完他一拧身子,落下墙去。
展昭心急也连忙闪身上墙,再看之时却发现晏飞不见了。这前前后后连一眨眼的工夫都没有,这人难道还遁地了不成?他没敢下墙,并非没有胆量,而是要观察地势。
只见这墙下有一片矮丛,天色虽然并不昏黑,可毕竟夜暮之下不好分辨那是何株。不过那里若要藏人也并无不可。只是今夜有风,加上枝叶互碰发出的声音,展昭一时之间也分不出哪里是人哪里是风。
“晏飞!你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激将法并非只有别人会用。展昭也会。
但这种方法并不见得次次有效果。
“什么人?”有人说话,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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