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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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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信!可……”
展昭拦住话尾,“别可是!你若信我就在这里守着大人。我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还你的清白!”
五爷被展昭的话给说住了。于是他只得咬了咬牙,“你要多加小心。带上镖囊,若是有事以备急用。”他知道展昭的袖箭已经两年多未带了。进了公门,他这身上的零碎儿也就搁在了房里。如今他破案抓贼之时代表的都是官府,暗器,已然不合用了。
展昭点头,接过五爷的镖囊,然后挂在腰间。“玉堂,你且委屈一下。我知道你急,可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忍着!”
五爷苦笑,“好!为了你,我忍着。去吧!不过若是你敢让自己出了危险,小心五爷要你好看!”
展昭也回了个苦笑。“这等时候,你也没个正经。”
五爷拍了拍他的肩膀,晃了晃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临出大堂之时,明来看了一眼白玉堂。然后朝包大人一躬,“包大人,如今白玉堂乃为重犯,不加关押若他跑了怎么办?”他这话虽说的没有分寸,可也有着他的道理。若杀人的凶手跑了,他们这二十几个轮流看管赵爵的僧人就都得死。
包大人的脸色更加阴沉。“白玉堂如今并非重犯而是嫌犯。况且他身为二品命官,押与不押也待本府明日面君之后才可决断。更何况我开封府从不曾走出一名真凶,明来,你勿要多想。”
明来再无话讲,只得领着展昭等人离开开封府,回往大相国寺。
众人迈进大相国寺的正门,这里已经是聚集了不少的僧人。
自然,这相国寺的僧人众多,就算事情再大也不可能聚齐。毕竟他们还各有各的差事。所以聚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寺里的僧头。
在最前的人便是住持如净大师。见到展昭和公孙先生,他自然是认得的。于是他连忙上前见礼。“阿弥陀佛!”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毕竟这是件大事儿。而且虽然那些人告诉他杀人者是白玉堂,可他不信,老当家的法愿不信,欧阳春更不相信。但他又知道自己的弟子徒孙不会说谎,所以见到开封府的人,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公孙策上前说道:“大师,请带我们去现场一观。”
展昭和蒋平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无话可说。只有在杀人的现场找到证据,他们才能还白玉堂的清白。否则这件事儿轻则丢头,重则满门抄斩。这是个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结局。
绕到后寺,走了很长的路。因为相国寺很大,路自然就会长的多。
房门被打开,里面混着檀香飘出一股血腥味儿。
进到佛堂里面,油灯燃着,香在案上的鼎上插着。只有一个人倒在蒲团之上,仰面而卧于血泊。
看到此番情形,所有人都是一皱眉。
展昭看了看四周,迈步来到窗边。“明来大师,你说那凶手可是从这里逃的?”只有这一处的窗户开着,想也不会再是其他地方。
明来称是,上前指了那人逃去时的姿势和方向。
展昭低头看了看窗台,只有一处脚印,且是因为踩到了香灰所至。听明来所言,那凶手该是轻功十分了得,这脚印也的确轻的很,若不是这窗台与脚印的颜色相距太大,他怕是也不会一眼就看到。
此时的蒋四爷则是围着赵爵身边左右在转。他不是看赵爵,而是看这边上的散落之物。
地当中的香炉未倒,可周围却散落了不少香灰。香炉里的有明显被人杵过的痕迹,看样子该是赵爵反抗之时摔到香炉附近,将手插入其中再带出来所致。
再看这地上的三个蒲团,除了赵爵身下压着的那个之外,其余的两个全都在墙边之处。看来赵爵曾用那两个蒲团扔过凶手,然后又被凶手挥拳搪开。那如此说来,赵爵原本就不该是坐在如今他身下的那个蒲团之上。想到这里四爷问公孙先生:“先生,这赵爵究竟死因是什么?”
公孙策方才用小剪除了赵爵伤前的大块衣服,因为有血凝固的原因,这衣服要脱是已然不能了的。故此要看伤口,他且还用了药水将伤口周围的血块擦了个大概。
“伤口外翻,且翻出的肉有缩起的现象,该是死前所为。且这伤口直入心房,定是死因。”公孙策再拿出一条皮尺,那是他自用自做的东西。用来量一些他认为非常重要的地方,尺寸特别设置,别人是不懂的。
“伤口宽两节一分,长十三节六分,边窄中宽,应为长剑所刺。伤口切的整齐,看来那剑定是极其锋利的。”公孙策将他所验看的结果叫人一一记录在册上,这才擦了手中的血查看其他地方。
“右手及衣袖上沾有香灰,估计是挣扎时弄上的。”公孙策的这点推论倒和蒋平的合上了。故此四爷点了点头,继续听公孙先生的结果。
“他的嘴张着,像是要喊的样子。”看到这里公孙策回问明来,“他死前你们可曾听到叫喊之声?”
明来等人摇头,“我们只是听到最后一声大叫。然后才知道里王爷已经被杀了。待进来之时,正见到白玉堂拔剑。”
展昭听了这话心中腻歪的很,这个和尚好不晓事,怎么就偏认准了玉堂杀人?即便他不是眼前见了鬼,可也不至于当他们这些查案的人如同空气!“房中有过争斗的痕迹,可你们却没有听到喊叫,大师,你不觉得事情不对吗?”
这个问题明来没有想过,所以展昭一问他没了词儿。
展昭没再理他,而是来到尸体身边,伏下身将剑交到左手,然后把右手探到赵爵的脑下。在其后脑的颈椎上二节处两指一探。“被人击了哑门。”
难怪没有听到声音,但那声大叫是谁喊出来的?听到赵爵死前已经被人点了哑穴,而明来等人又是听到了叫声才得进入。展昭,公孙策,蒋平等人便都懂了。那最后的叫声绝不是赵爵所喊,看来是有人故意给白玉堂栽赃嫁祸!
突然间,展昭起身问明来。“明来大师,敢问你见到白玉堂之时他身上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明来一愣,直直的答道:“一身白衣。该是上等的丝绸。”
展昭突然一笑,好似长出了口气。“那大师你可还记得,方才你碰到我和白玉堂之时,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黑的。”说出这话,连明来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就只见了脸,忘了衣服?
“既然衣服不同,那你见到的人又怎么能确定就是白玉堂?”展昭再问,他已看出明来也愣了。
明来思虑了片刻,“或许是那白玉堂身上的衣服染了血,然后将那白衣脱了去扔了呢?”
如此没有逻辑的话也亏的他能想的出。展昭自觉得从没见过如此死脑筋的人,分明衣着不同,时间不对,他怎么就非要这样去想?看这人也是直惯了的,展昭是再怎么恼火憋气也不欲再与他多谈了。“一会儿海请诸位再随我们去一趟开封府,待详细问过案情,各位画过供词之后再论其他。”
明来答:“我等自会如此。”
回到开封府之时,天已见白。
包大人和白玉堂,及卢方,韩彰等人焦急的等着那去查案的三人。
“大人。我们回来了!”先开口的是展昭。
五爷见他们回来,连忙站起身。“怎么样?”
这房中的人都是自家人,他自然没什么顾虑。“有人刻意栽赃。但这些证据不足以帮你洗刷冤屈,除非能找到一个和你长相一样的人。否则……实在不好结案。”有线索有什么用?你说不是,可人家看到了。你要是想证明人家看错了,那就得拿出证据证明人家错了。可这证据如何去找?若人家是易了容的,把那假脸儿一撕,凭是你有攀天入地的本领也全然不用。
五爷的拳头攥的紧,指骨节出“咯咯”直响。“若上白五爷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往爷脑袋上扣这脏,五爷一定抽他的筋折他的骨!”
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现在说这狠话有何用处?且还是听大人如何说吧。”
而此时公孙策已经将验尸和周遭环境的详细记录拿了包大人观看。
包拯看过之后也不得不皱紧了眉。所谓证据,除了白玉堂那衣服的颜色不同,和那最后一喊对白玉堂有利之外。其他一切证据都只能让他嫌疑更大。
“这件事待本府上奏万岁,才能有所定夺。你们先下去休息吧。那些僧人的证词自然有人负责。”知道大家是累坏了。都是夜未睡,心还都悬着。而且都留在这里干瞪着眼睛也没有用,所以包大人才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大人是心疼他们,可这些人如今哪里还有休息的心情。于是包的人带着公孙策和蒋平上了朝,其他人也只能各回各的房间。
五爷坐在床上,拳头狠狠的砸向床板。
展昭放下剑,赶紧坐到五爷身边拉起他的手。“玉堂,你莫要着急。大人一定会还你清白!”可这话说的虽轻巧,事儿却并不那么好办。他此刻的心情,比白玉堂有过之而无不及。
五爷咬着牙,脑袋里想了很多事。“你想,这件事会是何人所为?”
展昭思虑了片刻,“很多人都有嫌疑。庞吉,晏飞,还有那些被我们抓过的贼人。”
“那晏飞若然在开封城中,他又怎会不上那当跑去杀赵爵?”五爷现在脑袋有些乱,事来的突然来的太猛,想让他丝毫不乱又谈何容易。
展昭摇头,“这怕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做聪明,这或许是让他钻了个空子。他知道我若决斗你必然跟着,所以此时行凶你才没有证人。而我的证词根本不能采信。”
“怎么就不能采信?你的话还有人去怀疑?”
“我看你是急的糊涂了。不论你我的关系,就论你我同是开封当差这一点,不仅我的证词无用,连四哥他们的也无用。”说到这里展昭的心像被打了一下,酸疼的有点难受。于是他把头靠在玉堂的肩上,双手环住了五爷的腰。“玉堂,是我的错。”
这一声错说的五爷火不是哭不是,他抬起胳膊将展昭的肩膀搂住。“不要乱给自己加罪名。这事儿不一定就是晏飞所为。想他再大本领也不可能想到这个方法来害我。我想就算是他,背后也必然有人指示。杀害赵爵,可不是件小事。”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庞吉幕后主使!”展昭咬了咬牙,心中的愤怒更深了一层。那老贼一直想打压开封府,如今这事儿要真是他所为,论理论情都有的解释了。
五爷拍着展昭的肩膀,轻轻的像是在哄着孩子入睡。“忙了一夜睡一会儿吧。包大人下朝回来就又有的忙了。”
展昭苦笑,欲起身,却被五爷揽的死死的。他抬起头,“玉堂?你这样搂着我可怎么休息?”
五爷摇了摇头,“就在我怀里睡吧。”
“你也累了一夜,还是躺下好好歇息吧。”看着玉堂无神的眼睛,展昭心疼的不行。他累,他比自己更累。他是为了自己才没有大发雷霆,为了自己才忍气等审,他怎么能不累!
“就这样挺好。抱着你,比什么都好……”深吸了一口气,五爷心头有说不出的闷。他知道事情很难解决,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还自己清白,更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决断。更何况若事情是庞吉所为,他不可能不加油添醋。抱这猫儿的日子……还能有多少时候?或是还得再隔多久呢?
“玉堂,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看的出玉堂的心思,展昭抬起头吻了五爷的脸,再到唇边,第二次自动索了五爷的吻。
为了你这不懂照顾自己的小傻猫,五爷也不会让自己有事!这个吻烈的很,却吻不出热来。至两唇分开之时,这二人眼中的依旧是纠结,而没有往日的迷醉。
金銮殿上,早朝退后。
御书房内赵祯读着包拯放才递上来的奏章,边皱着眉,边等着包拯带着公孙策和蒋平觐见。
三人进得房内,连忙跪倒磕头。三呼万岁,得赐平身。
赵祯将奏章放在龙案之上,心头一阵难表的不快。
“包爱卿,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赵祯不会直说自己的看法,因为他是皇帝,他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对也好错也好那都是圣旨。
包大人回道:“臣以为白玉堂不会杀那襄阳王赵爵。”
“哦?何以见得?”
包大人再回:“赵爵乃是白玉堂亲手捉拿归案的,若他要杀,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赵祯点头,但心中仍有疑惑。他总不能因为这一点理由就认定白玉堂无罪。“可有六人亲眼见他杀人,这又如何解释?”
“这一点臣目前无法解释。但臣以为,必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与那白玉堂。”包拯再回之时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他看的出来。当今万岁虽然面有疑色,却也并非怒容。
正当赵祯欲再询问其他,门外当班儿的太监来报。“万岁。太师庞吉觐见。”
赵祯听后稍微一愣。这庞太师一无旨,二无诏进来内宫是为了何事?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岳父,无论如何也要给些颜面。“宣!”
而此时,包大人,公孙先生和蒋平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顿时心中就有了个大概。那庞吉必定是为了赵爵一事而来。他们倒真想听听那老家伙的说辞。
庞吉进到书房之内,连忙双膝跪倒三呼万岁。
“国丈免礼。不知道太师前来何事?”赵祯此时心中正在腻歪。那襄阳王死了,他倒并不心疼。可一国亲王被人刺杀,他若要不了了之也实说不过去。
庞吉看了一眼包拯,然后正色答道:“臣听闻襄阳王昨夜在大相国寺被白玉堂所杀,一心挂记着万岁的心绪。所以贸然前来。”
赵祯点头,如他这般说法,倒也还说的过去。想必赵爵的死讯也已经是满城皆知了。想到这里他口打唉声。“太师,这件事且还没有定论。听包卿所言,杀人者并非白玉堂。朕正在与包卿等议谈这件事。”
庞吉转脸问包拯,“包大人。据说那相国寺内有多名僧人亲眼目睹白玉堂杀了襄阳王,为何你却说人不是他杀的?”
包拯知道这庞吉绝对不会错过这大好的机会,所以方才太监一报之时,他就想到了如何去应对这老狐狸的话。“昨夜晚间,那白玉堂受了本府的命与蒋平,展昭,卢珍,徐良五人在城郊办案。他又怎么可能去相国寺刺杀襄阳王?”
庞吉摇头一笑,“可据我听说,相国寺的僧人围住白玉堂的时候,他的身边只有展昭一人。那敢问包大人,另外那三人身在何处?”
包拯回道:“贼人并未出现,他们三人提前回了府。”
庞吉听后又是一笑,“这倒怪了。既然贼人没有出现,怎么展昭和白玉堂没有跟回去?况且有人看见白玉堂初更左右一个人离开的开封府,展昭则是二更离开,这中间的时间,白玉堂做了什么,展昭可能证明?”
包大人愣了一下,这庞吉对昨夜的安排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这赵爵被杀一事是他的计策?但想归想,没有证据他也只能回道:“那段时间的确无人证明。”
庞吉点头,“既然如此,那包大人又何以认定那白玉堂没有杀人的时间?”
包拯回:“只因白玉堂没有杀人的动机。”
庞吉冷笑,“白玉堂险些死在赵爵摆下的冲宵楼中,他怎么会没有杀人动机?。”
包大人知道这庞吉定会以这件事为由来刁难,所以也回的快当。“太师认为这是杀人的动机么?若是白玉堂结了这个仇,又何必当初生擒他回来?更何况白玉堂要想杀了赵爵,怎么会等到这时已过半年之后?”
赵祯听的头疼。“好了!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赵爵一事就暂且交由包卿审理,待审清问明之后再报朕知!”
见皇上不想再议,庞吉连忙再说:“万岁!白玉堂乃是开封府之人,交到开封府审理并不妥当!更何况那白玉堂如今官职仍在,想必包大人也不好查问吧?”
赵祯皱眉,“那太师的意思是?”
庞吉再言:“臣也相信包大人公正不私。但白玉堂如今带罪之身,还请皇上去他官职,待事情查明之后再给他个说法!”
赵祯点头,这倒也不无道理。有道是刑不上大夫,如今白玉堂若官职仍在,还真是件麻烦事儿。他所想的无非就是快些结案。这毕竟是皇家陋事,早一日了早一日安生。更何况夏国太子如今正在汴梁,这等事被外人得知,实在有辱国誉。故此他想的很简单,且也不可能想的不简单。“太师说的有理!朕现在就暂去白玉堂所有官职,暂押开封府,交由包卿审理。待案件问明之后,若他属清白,朕自会还他的身份。”
包拯无奈只得磕头领旨,然后带着公孙策蒋平了回了开封府。
回到开封府之中,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把皇上的决定和庞吉的话都告诉了大家。
五爷一听这火腾的就上来了。“这事儿肯定是那个老贼主使的!五爷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展昭皱眉,拉住玉堂的胳膊。“你冷静点!你去问他有什么用?若能有个结果,何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你且坐好,容大家商议!”
五爷压着火儿坐被展昭按在身边,心里那股子气儿已经顶出了天灵盖儿。
展昭也没理玉堂这气到要炸的模样,而是问包大人。“大人,那这件事我们要如何下手去查?”
包大人沉默了片刻,“只有抓到那个冒充白玉堂之人,这案子才能了结。好在皇上未给期限,这倒让我们有了时间。”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那庞吉所为。我看还是从他那边下手比较妥当。”四爷蒋平说道。
众人点头,心里也都是同一个心思。只有五爷坐在那里脸色铁青,拳头紧攥。“包大人。”半晌的无语之后,五爷终于开口。
“白玉堂,本府也想听听你的意见。”包拯看着白玉堂,心里也有所不出的心疼。这人自打开了开封府就卖命卖到如今,那险些在冲宵楼中为国丧了命的人,如今却落到如此下场。若说他不心疼,又怎么可能。
五爷摇头,“如今我带罪之身,不知大人做何处置?”
“本府相信你不会做出让大家为难之事。所以只要你不离开开封府半步,本府不会将你收监。”包拯暗自叹了口气。按照皇上所说,如今白玉堂无官职在身,又是疑犯。暂押开封府也一定是收到监牢之中,可他又怎么能这么做。
“这么做怕是会让大人为难。”五爷自然知道包大人那是心疼自己才会这么决定。可难保这样不被那庞吉设计。他白玉堂再怎么脾气暴躁,也不至于连这点事儿都不懂。更何况陪在展昭身边这么长时间,或多或少他也学到了点东西。为了关心自己的人,不要去做让他为难的事。虽然他学的并不彻底。
包大人摇头,“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在府中不出,本府就不会为难。大家都折腾了一夜,回去休息去吧。待休息一夜之后,明日再说。”
众人退下,每个人都唉声叹气的没有精神。
五爷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床顶。
“玉堂,我陪你喝几盅如何?”展昭坐在床边,知道玉堂心中正闷。他又何尝不闷,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想喝上一顿。他且还记得,头两日那酒后,玉堂一番恩爱让自己暂时忘了那些烦心之事。不知今日之事,是否也能如此。
五爷抓住展昭的手,微微一笑。“猫儿,你有没有想过给他皇家卖命却落得我如今这等模样?”他什么都不怨,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庞吉几句话就让皇上罢了自己的官职。自然,他白玉堂根本不在乎这种狗屁官位,但一番荣辱离的如此之近,龙眼就真的无恩到了这等地步?
展昭叹气。“皇上也还不算无情。若不然他也不会让包大人审你,也不会不给破案的期限。”
五爷苦笑。“那又能如何?我现在被关在房中与关在牢中又有什么区别?你们为我忙着,而我却在这里傻等。急也白急,火也白火。想我白玉堂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孽事!”
“我……真不该……去陷空岛找你去寻那三宝。”这是展昭第二次有如此想法。若自己不去陷空岛,怕是玉堂就不回来开封为官。若是那样,这朝廷上下的是非恩怨又怎么会和这傲笑江湖的锦毛鼠有关?是自己生生的折了这人的翅膀,是自己自私的将他揽在身边。想到这里,他俯下身伏在五爷的身上,脸贴在心口。“玉堂……”
五爷心头一紧,手抚上展昭的脸。“傻话!你若不去寻那三宝,五爷又怎会知自己爱上了你这只傻猫!别胡思乱想,否则我生气了!”
玉堂的心跳声很重,而且平稳有力。这人真的是为了自己才会如此委屈,展昭知道。“我一定会尽快的查到那贼人的下落。还你的清白,还你的自由!”
五爷一笑,“有你这只小猫儿在,五爷哪里还有自由。你不是说要喝酒么?今天我们就一醉解千愁!”
展昭坐起身,“你且等一会儿。我去叫人买酒来。”
五爷点头。看着展昭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微凉。他总觉得事情太不简单,而且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结束。一切证据与自己太不利,却又不能完全的指证自己。所以才把自己悬在当中,上不去,下不来。着实是比怎么着都要难受。
当展昭再回来之时,手上端了个托盘。且还拎着一坛酒。
那托盘上放着的是四样菜,两冷两热拼在一起。酒碗筷子各是一份。
“今日我们用碗喝!”展昭将酒菜摆好,打开酒坛的封口,亲自为五爷满了一碗。
五爷笑着端起酒碗,“难得你这猫儿豪爽一回。今日五爷就与你拼拼酒量!”
展昭微笑,也自倒了一碗举在手中。
两碗相碰,声音脆生生的泛着水音儿。酒撒在手边,随着空气挥发,凉的很。
一碗酒,一口气入了肚儿。辣了嗓子,暖了胃。
五爷夹了口菜递到展昭嘴边,“你何必喝成这样。明明不盛酒力,却要学我。这可是陈年的女儿红,你不怕醉?”
展昭将菜咽下,笑着回:“你不是要与我拼酒么?我又怎么会不奉陪。醉就醉吧。与你同醉,没什么比这更好!”于是再满两碗,他先一步将其喝入腹中。
五爷拍了拍展昭的后背,方才的这口喝的急了,呛的这猫儿咳了几声。“你是想陪五爷喝酒,还是想自己过这酒瘾?”这猫儿的脸已然红了,醉红色浮在脸上好看的紧。所以这手就不自觉的抚了上去,果然是比寻常时热的多。
展昭扶住五爷的手,任他在自己的脸上落着。“玉堂,我家中还藏着半坛酒。找些时候我们回玉结村,你把它喝了吧!”
五爷一笑,“什么酒?竟还得特意去你家喝?”
展昭微笑着回:“我家世代书香,也有藏酒的习惯。所以我出生之时爹也为我酿了坛子酒藏在地下。头两年我当了官回家省亲之时,兄长与我起出来喝了一次。如今还有半坛在家中藏着,原是不知为何要藏。如今想来,那便是给你留着的。”
生女藏酒,出嫁之时取出便是女儿红,生男藏酒,高中之时取出那便是状元红。展家出了好几位状元,这酒藏的倒真是合适。“猫儿,你我第一次见面之时,就是你回家省亲的时候吧?”
“是啊。”展昭想起当初,脸上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莫不是那时候你就把心许给你家五爷了?怎么就知道留着那半坛子酒给我?”笑着夹起片菜送到展昭嘴边,跟着有递了口酒。
“胡说八道……”这人已经开始有了醉意,满眼满心的都是面前这人的模样。
若是还能在那时多好。玉堂那洒脱的模样,张狂的表情。好像太久都没有见过了,即便还有的那些,也敛了气焰。只为了自己。“玉堂,我不会让你受这不白之冤。明日一早我就到处去寻,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那贼人抓到。你可信我?”
“信!”又怎么会不信。若不是你比五爷还急还难受,这酒怎会喝的比自己更急?
展昭笑了,“来!今天这坛酒,一定要喝到见底!”
既然这猫儿要醉,那自己就同他一起醉吧!
果然是醉了。两个人都醉了。
醉到衣衫零落在地,红与白叠在一处。
西落的日光透过窗纸洒在房内,落在纠缠的肢体之上。
房间中,有酒香,有爱欲之息。
房间中,有声,有暂忘忧虑之声。
这边下,一人怒气冲冲的来站在那人面前。
“杨将军,你不是家中有事?怎么又回来了?”李元昊看着面前的人,明知他这去而复返是为了什么。
杨宗保瞪着眼,看定李元昊,半晌这才说出话来。“敢问王爷,你可知襄阳王赵爵被杀一事?”
李元昊自然知道,这满城都在议论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故此他答的很坦然,“自然知道。晌午你离开之后,我听那些下人们在谈论此事。”
“这件事王爷可有解释?”在杨宗保以为,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面前这位!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可是直觉让他立刻就想到了李元昊。
李元昊微皱了下眉,杨宗保这个表情和语气他很不喜欢。“本王为何要对这件事做出解释?”他习惯了去反问别人的问题,尤其是当他觉得根本答而无意的时候。
被这么问起,杨宗保的确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不过他如今带着怒火回来,也不可能转身就走。“能派人易容进入大相国寺,杀了赵爵并嫁祸给白玉堂的人,除了大风堂的主子之外,难道还有第二个人?”
“给我一个嫁祸白玉堂,杀那个什么襄阳王的理由!”李元昊徒然站起,眼睛虽未瞪起,却也露出不悦。
理由?“我不知道!”他的确想不到理由,是因为他不知道理由。但在他心里,李元昊未来之时,那赵爵平安无事的在相国寺之内,怎么他这一来人就死了?
“那你就是诬陷本王了?你可知道这也算罪犯欺君?”他国太子自然也是君,李元昊这么说倒没什么不是。
杨宗保倒退一步,不是因为被这话吓到了,而是他们的距离近的有些可怕。“杨某宁可丢掉脑袋,也不能让人在汴梁城内胡作非为!”
好一张强硬且固执的脸!李元昊摇了摇头,再跟近一步。“在你心里,难道认为本王只会制造事端不成?”
杨宗保再退,“难道不是吗?”若然不是,何至于两国交兵?
“若我告诉你这件事与我无关你会不会信?”他若退,自己便近。但李元昊却不想再这么一步一步的逼下去,索性他一把抓住杨宗保的肩膀将他按在身后的梁柱之上。
这个动作,如今的姿势太过骇人。杨宗保抖甲欲躲,怎耐李元昊手下加力,根本容不得他乱动。如今下杨宗保的毒虽已全好,可毕竟大病初愈,哪里能敌的过面前这人。于是挣扎无效他只能瞪起眼睛,“王爷!请你放手!”
“告诉我你信与不信?”放手?如今不能。以后不知。
“杨某不信!”若信了他又怎么回来质问?明知可能会触怒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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