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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英雄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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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痕听说郭巨死了,心中念他是个英雄,江湖前辈,“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花娇一直站在一旁,听着众人说话,感到乏味得很,想要过去划船,见那船桨巨大,自己身材苗小,力道不足,想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这般站立久了,有些累了,便走到前稍尽头,站在水痕父子之间,缓缓蹲下身来,一手拉住栏杆,一手伸入湖中,轻轻拨了拨水,边拨边道:“这水好是清凉,若能天天在此戏水,当真快活。”

    水痕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面嫣红,素手出袖而出,洁白如玉,温润软滑,心中为之一荡,冲她微微一笑,道:“若非太湖山贼作怪,我们夫妻俩自能天天在这潇洒。”话一出口,忽然想到五虎在场,自己老夫老妻,还在这里打情骂俏,让旁人听见,可不羞死人了么。当下脸上一红,只顾低头划桨,不再说话。

    花娇转过头来,望了丈夫一眼,柔声道:“痕哥,你说咱俩有多少年没入太湖了?”

    水痕听了一怔,沉思半晌,皱眉道:“这般屈指算来,少说也有三年了。”

    花娇瞧着丈夫,愣愣出神,口中喃喃自语道:“三年了。三年了。”

    水痕叹道:“是啊,都已经过去三年了。”顿了一顿,道:“娇妹,三年前那次太湖论剑,你可还曾记得?”

    花娇听了,突然兴奋起来,笑道:“自然记得了。那日,我俩是一同去的,会武岛上,好生热闹。”

    忽听一人“咦”了一声,问道:“太湖论剑?那是什么?”

    水痕向儿子笑了笑,摇头不语。过了片刻,叹道:“太湖一带,十年一剑。这事江湖上说来,人人皆知。”看了看儿子,又摇了摇头,叹道:“太湖武林中人,自古有个规矩,每过十年,九月初九,重阳之日,必在湖中一座岛上举行比武大会,决出太湖第一高手,从而由他统领太湖,共同对付外在江湖人士挑衅滋事。后来,这事慢慢传了出去,江南六郡好汉都听说了,人人奔相走告,于重阳之日,纷纷赶来,齐聚于太湖之中,争夺太湖第一高手位置,有些心怀不轨的,名为争夺太湖第一,实则为争夺统领太湖群雄的名位。这般历经三次太湖论剑之后,将比武地点,正式确立在了会武岛上。”说到这儿,眼望水若寒,便不说了。

    水若寒正听得入神,见爹爹突然住嘴不说了,心中好奇,急道:“后来呢?”

    水痕咧嘴笑笑,问道:“华山论剑,我儿可曾知晓?”

    水若寒点了点头,道:“知道。”

    水痕微笑道:“这太湖论剑,说白了,便和那华山论剑,如出一辙。北方武人,喜欢到华山比武,决出北方武功第一,咱们南方武人,便喜欢在太湖比武,决出南方武功第一。这其实是一个道理。”

    水若寒忽然想起山贼,问道:“太湖中不是有山贼出没么?难道他们不来干涉阻挠?”

    水痕笑道:“到了那日,江南六郡武术名家,尽数到齐,其中厉害,山贼自然知晓,他们若是强行阻拦,不但不会得手,反而害了自己。他们知道其中干系,不但不从中干涉,反而派出贼中高手,前来参加比武大会,心中想的定是,若能侥幸夺得太湖第一,这太湖地面上的所有事物,将来都是自己的了。其心邪恶,可见一斑。当然了,那日指定以武会友,谁若随意伤人性命,定然遭受群雄谴责,所以,他们虽是山贼,太湖各大帮派也不追杀,大家相安无事,专心比武。”



………【第五十六回 逍遥岛】………

    水若寒问道:“那当今太湖的第一高手是谁呢?”

    水痕听了,“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缓声道:“这人便是紫青大侠雷震飞。.”

    骆大元一听“紫青大侠雷震飞”七字,心中一震,“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眼光飘向背后大刀刀柄,心道:他拿了一把什么魂刃,就得了个太湖第一高手,我现在手上也有一把魂刃,那我将来岂不是也能得个太湖第一高手?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大喜,“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船上众人见他突然大笑,互相望望,面面相觑。

    水痕摇了摇头,叹道:“怎奈他前些年突然绝迹江湖,遥无音训了,若非如此,太湖山贼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狂妄猖獗,残害乡民了。”心中想到太湖山贼以往的种种恶行来,顿时脸上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水若寒见爹爹愁容满面,心中虽有许多疑团要问,一时之间,心中筹措,打不定主意,是否还当再问。

    花娇拨弄了一会儿湖水,回头看时,见丈夫又在伤心难过了,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素手伸出,轻轻碰碰他肩头,柔声道:“痕哥,等赶走了山贼,我们天天来湖中玩耍,好么?”

    水痕侧头望了妻子一眼,会心一笑,点了点头。微一抬头,瞧见天色晴朗,万里无云,心中想起一事,回过头来,望向前方。只见远处天水一线,湖面上星星点点,罗列着许多岛屿,心中一惊,转念寻思:岛上有山贼驻守,我们行踪,若是被他们现了,其中危险,可想而知。当下指挥五虎,将船远远划开,不得靠近岛屿。

    这般一路行去,途中未遇山贼船只,果然一帆风顺,顺畅得很。

    水痕辨明驾驶方位,指挥船只,折而向东北方行。

    划出二个时辰,众人肚子饿了,随身未带干粮,焦急难忍,水痕向花娇道:“娇妹,你去船舱中找找,有吃的,拿出来。”

    花娇应声入舱,隔了一会,听得“嘻”地一声娇笑,转身出来,手上已多了几袋干粮。

    水痕等人腹中饥饿,急忙放下船桨,走上前去,伸手一一接过,拿在手中,打开袋子,见里面装的是半袋炒米,也不管好不好吃,随手抓起一把,往嘴里一送,吧唧吧唧,入了肚子,只觉甜滋滋的,吃得津津有味。

    水若寒心中奇怪,边吃边道:“爹爹,这船上有吃的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痕微微一笑,道:“本村靠近太湖,本帮中人每次入湖,船上都带干粮,这是惯例,为父虽然早已不在帮中,这些事情,却是依然知晓。”

    众人吃过干粮,口有些渴,见满湖清水,碧绿碧绿,顺手抄起,张入嘴中喝了,入口只觉甘甜无比,清醇可口。

    水足饭饱后,众人纷纷站回原位,拿起船桨,继续抡桨划船,将船只驶向东北方。花娇有些累了,收拾了干粮袋,走入船舱中,自行休息。

    船只一路划向东北,一停不停,约莫行出二个时辰,水痕突然说道:“大家停了手头划桨,先听我说句话。”

    五虎听了,相互看看,目光望向水痕,“哦”了一声,停止划船。

    水痕招手,让五人靠近他身边,右手食指伸出,指着前方,说道:“前面那座岛屿,便是逍遥岛,我们只要过了此岛,便入姑苏范围,到了那边,便得安全。”

    五虎听了,“哦”了一声,睁大了眼睛,望着水痕,似懂非懂。

    水痕道:“这岛附近,小岛颇多,岛上尽是山贼,若被他们现,我们便不易走脱。依我之见,我们往右边划去,应该会安全些。”

    五虎顺着他指尖瞧去,只见正前方稍远处,隐约浮现出一座大岛来,大岛左边,耸立着五六座小岛,大岛右边,却只零星散布着二三座岛屿,一大数小,虽然颇远,也能瞧见。

    水痕见五虎点了点头,接着道:“白天行走,容易被山贼现,依我之见,我们吃过干粮,躺在船上,休息一会,挨到天黑,然后大家一鼓作气,一齐使劲划船,一口气冲将过去,只要过了这岛,我们便得安全。”

    隋承志道:“一切听水伯伯安排就是。”

    其余四虎点头附和。

    天色已近黄昏,晚霞通红一片。

    水痕走入船舱,叫出花娇,众人吃过干粮,喝过湖水,或坐或躺,在甲板上休息了会,直到黑夜朦胧,方才站起身来,各就各位,依次站好,手拿大桨,准备划船。

    水痕看了看夜色,只见一轮明月高挂天边,撒下片片亮光,照得湖面雪银雪银,好是亮堂。漫天繁星围着月亮,闪烁不停,不住眨眼。

    环视四周时,湖面微风不吹,波浪不荡,万籁俱静,好是安宁。

    花娇眼望美景,心中一荡,柔声道:“好美。”

    水痕侧头看她,透过夜光,但见妻子肌肤胜雪,犹如美玉,顿时春心荡漾,激动不已,凝望良久,看得痴了。

    花娇见丈夫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以为自己脸上脏了,抬手擦了擦,说道:“痕哥,怎么了?”

    水痕回过神来,傻傻笑道:“没什么,你还是进船舱里去,有事我叫你。”

    花娇答应了一声,转身进了船舱,“砰”地一响,关上了舱门。

    水痕双眼朝前一望,凝视片刻,呼了口气,眉头一皱,沉声道:“出。”

    五虎早已持桨待命,耳中听得水痕号令,纷纷挥动手中船桨,一齐使劲,猛力划船。

    骆大元本想喊几声“嗨哟嗨哟”,来鼓动鼓动干劲,可又惟恐让山贼听见了,找上门来,便住了口,不敢喊了。

    船只这一受力,船身浸在水中,飞快游动起来,拨开湖水,“哗哗”有声,一路往右边斜驶过去,远远绕开了逍遥岛。

    水痕见逍遥岛上始终未见动静,心想山贼不会追来了,心头不禁一喜,暗自庆幸。往右边看时,竟见船只偏离左边太多,渐渐靠拢右边大岛了。



………【第五十七回 逼上逍遥】………

    水痕心头猛地一惊,急忙轻声喊道:“别往右边划了,快转舵,快转舵。”话音未落,右边灯火闪闪烁烁,有许多船只,已然朝着自己这边,划将过来。

    水痕正想指挥五虎转舵,那些船只早已驶到近处,左边五六艘,右边五六艘,团团将他们坐船围住了。

    船上众人举着火把,一人厉声喝问道:“什么人?半夜里鬼鬼祟祟的,想到哪里去?”

    五虎只道遇上山贼,放下船桨,抽出单刀,铛铛连声。

    那人一惊,回头叫道:“兄弟们,是……是山贼!”船上众人一听,纷纷举起手中兵刃,站在船上,凝神以待。

    水痕心神略定,凝目四望,见着他们衣着打扮,船上旗帜,心念一动,说道:“前面可是英雄帮兄弟?”

    对面船上那人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量你几个小小毛贼,我们兄弟人多,也不怕了你们。”

    水痕道:“误会了,我们不是山贼。”

    对面那人道:“手上拿着兵刃,还说不是山贼。”

    水痕回过头来,对五虎道:“把刀子都收起来。”

    五虎心中虽然不愿,但这是长辈的说话,当下“哦”了一声,纷纷收起刀子。

    水痕回头,目视那人,笑道:“敝人是前任军师水痕,奉了帮主之命,带上随从,前去吴郡姑苏,办些事情,请兄弟们放行则个。”

    对面那人一听,“咦”了一声,大着胆子,让帮众将船只稍微划拢,远远举起火把,凑到水痕面前,仔细瞧了瞧他,冷冷的道:“我怎么看着不像。兄弟们,你们认得他么?”环视五虎一遍,蔑视道:“越看越像山贼。”

    众人里头有几个年纪较长的,认得水痕,纷纷说道:“他真的是前任水军师。”

    那人“哼”了一声,瞪了那几个人一眼,目视水痕,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各位先到岛上坐坐,见过我们谭头领后,再行计较。”

    水痕拱手作揖,道:“帮主交代的事情,紧急得很,我等迫于无奈,才在夜间赶路,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望兄弟体谅,放我们过去,倘若一个不慎,耽搁了时日,帮主怪罪下来,我们这里的人,可是谁也担待不起。”

    那人一听,略一迟疑,语气客气了些,说道:“我们谭头领说了,我们只听他的,这位……水军师是罢,这就走罢。”

    水痕问道:“哪位谭头领?也许,我认识。”

    那人道:“到了那儿,你自然见到,何必多问。”

    水痕无奈,摇了摇头,叹道:“那还请你在前带路。”

    那人道:“这个自然。”向其余船只大声喊道:“兄弟们,护送着这艘从帮中开来的船只,咱们回逍遥岛去。”

    船上众人应了一声,纷纷挺篙撑船,划动起来。

    水痕“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回头向五虎道:“大家都划船罢,跟着他们船走。”又道:“倘若帮主交代的事情,推迟了时日,罪责有他们担,却不干我们事。”

    对面那人身子一颤,似在抖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道:“一切大事,都由我们谭头领处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却与我们无关。废话也不多说,到了岛上,见过我们谭头领后,一切自有分晓。”本想自己上船,先行缴了他们手中兵刃,但见他们个个凶狠,一时却又不敢,想让其余帮众同上,可是想到他们是帮主派来的人,心中虽然猜疑,终究还是不敢,当下转过身去,大声喝道:“开船。”

    船上众人,得了命令,手中竹篙木桨,连撑带划,十来艘船,纷纷游动开来,将水痕坐船团团围圆了,驶向右边大岛。

    水痕无奈,叹了口气,指挥五虎,划船同行。

    五虎中,骆大元脾气最为火暴,当下想要作,被水痕及时喝止住了,暗令众人不得放肆,一切行动,听他命令。

    水若寒透过层层火把,早将来船看得清楚。只见十来艘船上,不论大小,均插一面红色旗帜,湖上晚风一吹,旗帜飘扬,隐约看出,旗上绣有“英雄帮”三字,均用黑色丝线织成。船上众人,人人头裹红巾,不是英雄帮帮众,却又是谁?

    船只一路往西边划去,驶向西方一座大岛。

    行得近了,水痕远远望去,透过月光,但见岛上火把照耀,明如白昼,旗帜遍插,红底黑字,这岛状貌,依稀能见。

    定睛看时,只见此岛形如荷花,傲立湖中,岛上群山起伏,岗峦绵延,有一主峰,居岛之中,高耸入云,正是逍遥岛。

    水痕心中一怔,寻思:他们既是英雄帮中人物,怎的往山贼岛上划去?莫非,他们已然投靠了山贼?转念一想,又觉不对,暗道:他们既是投靠山贼,刚才何以将我们误认作山贼?莫非故意作怪,想引诱我们上岛,另有所图?心中思来想去,只是想不明白。

    正思虑间,船只靠岸,却是到了岛上西南码头。先前那人跳上岸后,举着火把,向水痕等人招手,示意他们快快上岸。

    水痕回过神来,左右看看,见坐船已被众船包围,想要从中脱逃,那是决计不可得了,心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指挥五虎将船靠拢岸边,抛锚绑缆。

    花娇躲在船舱里休息,隐隐听见外头人声鼎沸,动静很大,早已走出船舱,和水痕待在一起。这时,见水痕上岸,便挽了他手臂,同他一道走上岸去。五虎见二人上岸,跟在他们后头,一并上了码头。

    码头两旁,早已站满了红巾大汉,整齐站立,排成两排,个个一手持刀,一手高举火把,眼睛大睁,精神抖擞。大汉身后,每隔一人,便插一面高竿旗帜,红底黑字,晚风吹过,旗帜飘动,“英雄帮”三字,隐约能见。

    水痕心中正在筹措,惊疑不定,忽然耳中听得马儿“得得”之声,清晰传来,放眼望去,见着一人乘马过来,到了众人跟前,朗声说道:“谭通,可是有什么现?”



………【第五十八回 胖子扇】………

    那名叫谭通的,就是先前问水痕话的那人。.

    只见他恭手做了一揖,说道:“哥哥,我奉你命令,带了人去快活岛附近走上一遭,山贼倒没动静,却在回来途中,撞见了这一伙人,自称是从本帮中来的,带头的说他是什么本帮前任水军师,黑灯瞎火的,愚弟也瞧不清楚,所以带了回来,等候哥哥落。”说着,右手伸出,指了指水痕等人。

    马上那人“恩”了一声,微微点头,低头瞧了他们一眼,见着水痕,嘴巴一张,不禁“咦”了一声。

    水痕也已将他认了出来,当下脸上冷冷一笑,道:“我道这谭头领这么大架子,会是谁了?原来是谭羽你啊!”

    那被叫谭羽的,脸上青气一闪而过,转脸堆笑,道:“我道是谁大驾光临,原来是水先生,稀客稀客啊。怎么着,多日不见,先生可好?”

    水痕冷笑道:“托兄弟洪福,水某生活安逸,却也悠闲。”

    谭羽道:“谭某来此岛前,听说水先生到了帮主府上做客,可有此事?”

    水痕道:“这事却是有的。这不,帮主有了吩咐,让敝人带上几个随从,去吴郡姑苏办份差事,可你这手下,死活不让我过去,非要带我们上这岛来见你,当真难缠得紧。这事,可是你吩咐下来的?”

    谭羽哈哈大笑,道:“这事说来,确是小弟下的命令,他们照章办事,也怪他们不得。”

    水痕道:“若要说个怪字,水帮主的脾气,兄弟想来也是知道的,我们这桩差事,倘若就此耽搁了,帮主责怪起来,这个责任,还是要着落到兄弟的头上来。”

    谭羽眉头一皱,略一思索,道:“这个,小弟自也理会得。只是小弟奉了典军师的命令,把守这座逍遥岛,即使一只小鸟,也不让它轻易飞了过去,其中怠慢之处,还望水先生海涵。”

    水痕笑道:“好说,好说。”

    谭羽嘴上客气,心中仍是疑惑,心下迟疑不定,透过火光,扫视水痕等人一遍,目光到处,眼见五个青年汉子,个个英伟不凡,因在帮中见过,认得是英雄五虎,心中咯噔一下,猛地一惊,暗道:他们怎么也来了?待得扫到花娇脸上时,心中更觉奇怪,寻思:依照帮主平日里脾气,这些人一齐放出来,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有典军师从旁辅佐,似这般重要的人物,又岂能一下子全都放了出来?

    想到此处,问道:“帮主可是交代了什么差事?小弟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自当尽力。”

    水痕听了一怔,随即笑道:“帮主吩咐下来的差事,自然极为机密。他特意嘱咐敝人,除了我之外,谁也别告诉,免得节外生枝,多生事端。”

    他这一迟疑,谭羽早瞧在了眼里,心中暗道:还不有鬼?当下脸上丝毫不露声色,说道:“尊夫人此次同行,可是为何?”

    水痕眉头一皱,思索片刻,正要回答。

    谭羽道:“可是与那差事有关?”

    水痕见他说话语气怀疑,情知他已有所察觉,当下点了点头,道:“正是。”

    谭羽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道:“水先生,你却又来欺我,只道我不知么?我与你共事这么多年,你与水帮主之间的恩怨情仇,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么?看你携带妻子,伙同五虎,定然是要过了太湖,逃入吴郡姑苏去,躲藏了起来,好叫我们找寻不到。嘿嘿,幸好是我在这里守卫,倘若换作别人,定然已被你们所骗,逃了过去。哼哼,水先生,你说,是也不是?”

    水痕被他戳穿心事,心中猛的一慌,想到多年来曾经共事,彼此之间,交情虽然淡漠,却也知根知底,谭羽为人,又极为滑头,想要骗他,却又谈何容易?无奈之下,强自镇定,“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想当年,我等同室操戈,共同效力于隋帮主麾下,那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荣耀。唉,不想,水淙这厮,竟然暗中下毒,害死了隋帮主不说,还害死了骆峰,花雕,刘正三位兄弟,连同他们妻子老小,少说也有五六条人命,谋帮夺位,恶行昭彰,似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谭兄弟这般人物,却何以视而不见,仍要侍奉于他,其中原由,敝人当真不大明白。”说着,又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原来谭羽身形肥胖,年约二十七八,手上专使一把铁扇,江湖人称胖子扇,武功虽是平平,统领能力却强,当年辅佐隋九天时,就担当帮中智囊,与水痕一道,共同出谋划策,振兴本帮。后来,水淙夺权,他却不知为何,投靠了水淙,为他献计献策,处理帮事。

    这时,只听谭羽“哼”了一声,道:“为了什么?哼,自然是为了前途了。”

    水痕听了,不明其意,睁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谭羽白了他一眼,蔑视道:“英雄帮中,对待人才,好是不公。凭什么你的能力比我弱,却只因为是四大族姓门中人,职位就比我高,而我能力这般出众,却只能给你打打下手。哼,我就是不服这口气。”顿了一顿,又道:“水帮主为人虽然颇多缺陷,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他能赏识我,抬举我,给了我想要的职位和金钱,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看你的脸色行事了,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当然要珍惜和把握了。哼,你看,我现在的日子可有多潇洒。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呢?你能给我什么呢?还有隋帮主,他肯给我这个机会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这一得势,我顺从了他,名正言顺,身居要职,苦日子终于熬出了头,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高兴处,不免得意洋洋起来,“哼”了一声,傲然道:“四大族姓门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了,我偏要靠着自己本事,闯出一番名堂来,告诉身边所有其他姓氏的人,我们这个姓氏,也能成为大人物,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第五十九回 刀砍谭羽】………

    水痕听了,缓缓摇了摇头,“唉”的一声,叹了口气,道:“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你没见到隋帮主吗?他姓隋,可不是我们四大族姓门的人。”

    谭羽闻言一怔,愣了愣神,心中突地一亮,寻思:枉我这般聪明,隋九天这个缘故,却是从来不曾想到过?这般说来,我还真是错了。心中忽然顿悟,脸上一片茫然。

    水痕叹道:“兄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如今日你做个好人,放了我们过去,大家从此以后,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岂不甚好?”

    谭羽从腰间拔出扇子来,凑到脸前,慢慢摇了摇,一双眼睛茫然无神,若有所思。想了半天,心念一转,暗道:想我现在身居职位,得来实为不易,就凭你这三言两语,就想让我轻易舍弃,那是万万不能的。哼,想你水痕,也没什么了不起,以前好事不干,专门过来使唤我,利用我,主意我出,功劳你得,呸,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事。今日你既然落入了我的手心,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了,哼哼,想要活着离开,那是想也休想。想到这里,回过神来,脸色一变,怒目圆睁,喝道:“想要逃跑,没那么容易!兄弟们,给我杀!”手中扇子往前一挥,示意旁边红巾大汉动手。

    谭通是谭羽堂弟,听了他号令后,当即应声:身喊道:“上啊!”手中持刀,带头冲上,刀子起处,砍向水痕脑门。

    水若寒在一旁看见,右手向后背一探,“铛”地一声,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急忙纵身跃上,挡在水痕身前,手起刀落,“嚓”地一声,砍下了谭通脑袋。

    谭羽见了一惊,想要兜转马头走时,忽见眼前红光一闪,急忙提起手中扇子来挡,脖子只觉一疼,连“啊”都来不及喊出一声,右手连着扇子齐断,头颅飞离半空,血液冲天而起,已然身异处,落下马背。

    骆大元一刀得手,一声喊,持刀在手,虎视耽耽。

    这番变故突如其来,英雄帮众人见着,尚未来得及反应,谭羽谭通二人,已然双双中刀死去,一时之间,众人都傻愣愣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水若寒这一刀得手,轻而易举,心里也是怪怪的。他满心以为谭通身为英雄帮小头目,手头上多少会些本事,哪知自己这一出手,还未运劲,一刀便取了他性命,这番惊讶,也是不小。

    骆大元那边,一刀得手之后,两眼望着手中魂刃,啧啧称奇,只道自己手中宝刀厉害,谭羽武功虽强,根本不是对手。

    其实,谭羽聪明过人,武功却是不高。长久以来,一直跟随水痕身边,帮着出出主意,打点打点帮务。

    谭羽这人虽然聪明,为人却是心高气傲,沉不住气。水痕智谋过人,早将他一眼看穿,念他是个人才,因而留在自己身边,平日里虚心教导,让他多做帮务,加以培养磨练,期望日后能成为帮中栋梁,为英雄帮多做贡献。哪知,谭羽只道他嫉妒自己才华,处处压制自己,不让自己出头,因而心怀怨恨,时时想要翻身起来,反压到他头上,久而久知,便生出异心。

    后来,水淙谋权篡位,典鸣看出苗头,便来笼络他,希望他从中帮助,在隋九天耳边多说些水淙好话,鼓动隋九天去水淙府中吃酒,事成之后,让他担当帮中要职。隋九天为人本就豪爽,对帮中兄弟一视同仁,不分彼此,当夜一去水淙府中,便喝酒中毒,着了他道,水淙阴谋得逞,夺得了英雄帮帮主之职,其中原因,却也有谭羽的缘故。

    而谭羽担当帮内要职后,自己身边,也需找个帮手,遍寻亲友,现堂弟谭通,为人四肢达,头脑简单,对自己又很是服帖,使唤起来顺手方便,便将他拉了过来,做了左右手。谁想,水痕等人突然入湖,谭通虽然听了谭羽嘱咐,但凡陌生人上岛,必先缴了兵器,可是瞧着五虎惧怕,一时也是不敢,又碍于他们特殊身份,在这一节上便疏忽了,让五虎携了兵刃上岛。这还罢了,谭羽见着水痕,经过攀谈,心中长年郁积的怒火,受了刺激后,再也无法抑制,突然迸出来,头脑一阵模糊,犯了个大错误,自身还未走远,便先下令诛杀,五虎武功又非一般,水若寒一个阻挡,先行杀了谭通,谭羽见了想跑,可惜为时已晚,骆大元一刀攻上,连他手臂脑袋一齐砍了,二人双双被刀砍死,一命呜呼。

    事已至此,英雄帮众人亲眼瞧见,顿时群龙无,举足不定,手中虽然持有兵刃,一时之间,惊慌失措,却也不敢攻杀上前,无数双眼睛,直直得瞪着水痕等人,怕他们突然动手,自己手脚慢些,反而害了自己性命。

    水痕见他们手中兵刃挥舞,蠢蠢欲动,心中怕他们一涌而上,那便不好对付,当下急忙站前一步,双手抬起,在空中挥了挥,提高嗓门,朗声说道:“兄弟们,大家且慢动手,先听水某说上句话。”

    众人想要上前,又是不敢,正在没理会处,听到水痕这话,心中均想:且听他说些什么。便即相互看看,站住脚步,持刀凝立。

    只听水痕说道:“水某知道,大家之所以替水淙卖命,并非出于真心,而是出于无奈,为了一家老小生计,出来混口饭吃。不过,水淙确实不是好人,他平日里的所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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