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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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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梨花盛开季节,今日又是晴空万里,春日高照,庭园中的花木在日光耀映下灿白如雪,风光颇好。庭院的西北角,那几株盛开的梨花树下有石桌石凳,他们四人便在这里坐下,闻花香,叙闲事,倒也闲适惬意。

    花树下落座,一身素雅道袍的东方振白先十分恭敬地跟牧云说道:

    “前晚牧云老弟应已知道我二人。素昧平生,东方振白和洛师妹前来拜会,有甚唐突冒昧之处,还请恕罪。愚兄平平,不过我这洛师妹却是委羽山妙华宫晴羽仙子的高足。”

    “呀,久仰久仰!”

    虽然牧云根本知道委羽山在哪儿、晴羽仙子又是谁,听东方振白这么说,他也一脸惊讶地跟这灵丽少女满嘴客气。

    不过,想想东方振白的话,张牧云却忽然觉得有点奇怪。于是,跟这两位来访者介绍了幽萝之后,他便笑问:

    “东方兄,你说素昧平生,我却觉得不是素昧平生吧?你我二人明明在幕阜山中见过!”

    “卿!”

    东方振白讶道:

    “幕卓山吗?”

    东方振白好似想起些什么,不过一时也想不十分清晰。

    “你不记得了吗?上回在幕阜山中我陪妹子去山潭洗澡,却被你误认为淫贼怎么,就这样,想起来没?”

    张牧云鬼灵精怪,站起来,摆开架势,做了那一晚义愤填膺地不平表情给东方振白看。

    “哎呀!”

    这时东方振白才恍然夫悟,脱口道:

    “原来是你们!想起来了!”

    不过转而他又有些迟疑:

    “你妹妹正是月婵姑娘,可你、你真是那回的小后生么?”

    “哈哈!”

    牧云心知肚明,知道现在自己在东方振白心目中形象颇好,而那一晚自个儿却是一副山民形象,估计这位白鹤观的弟子高才反应不过来,一时不能将两者联系起来。知晓此情,牧云也不计较,反爽朗一笑打趣东方振白道:

    “哎呀,说我是淫贼,我看东方老兄才可疑哩。今日提起,却只记得我妹子。洛姐姐,你看你的东方大哥是不是”

    洛灵岚闻言噗嗤一乐,也转向东方振白,笑道:

    “振白,原来你念念不忘几次提起的山中仙子,却是前晚那个弹琴的月婵姑娘呀,”

    “咳咳,师妹说笑了,哪里是念念不忘,只是当时着实惊艳,因此师妹问起幕卓山间趣事时,便提了三四遍而已”

    “哈哈!”

    见这个道家高徒越描越黑,张牧云放声大笑,只觉得那一晚被这白鹤观弟子憋屈的一口闷气,此时爽然消散。

    不过,在方才这一番对答中,听其言、观其神,牧云却觉得东方振白的性情气质相比从前,大有变化。他也是心直口快之人,心中想着,马上脱口说道:

    “东方老兄,其实上次相见。你这神气颇冷,真个是从骨髓中透出傲气。但刚才一看,却觉神气平易宁和,究竟何故?”

    “哈”果然厉害,牧云眼光甚是老辣!我东方振白,于今是平和太多了!”

    说此话时,这位自鹤观观主的高足颇为无奈:

    “愚兄本是道家弟子,意态自然,心气平和,本便是应该的。不过也不瞒老弟,愚兄心境有此转变,还赖去年门中一桩变故。”

    “哦?这,既是师门家事,东方兄不必跟我说。”

    “无妨。”东方振白一摆手,道,“前晚目睹老弟风采,谈笑间屈折桀骜强梁,愚兄心中早已拜服。此事告与如

    尽管口中说得轻松,东方振白眉宇间神色还是有些黯然:

    “若说此事,还是在去年八月十五中秋。那一夜,在为兄师门后山的白鹤圣境中,生了一件奇事”

    当下东方振白便把那晚白鹤圣境中上古玉碑封印的天书神版出世、又遭妖魔抢夺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遭。叙此往事之时,春意融融,梨花香阵里诉说奇幻瑰丽之事,倒也生动从容。东方振白叙说之时,不仅牧云和幽萝听得入神,便连以前已听说此事的洛灵岚也听得聚精会神。

    跌客起伏的真实经历,如传奇故事般叙说完;因为其中毕竟紧张曲折,说完时无论是述者还是听者,都长舒了一口气。牧云听完时见东方振白神色有些落寞,便也出言安慰,说道以后若有机会,他一定帮白鹤观夺回那件被妖怪抢走的宝贝。已见识过牧云威力的东方振白。听得此言,自然是千恩万谢。

    只不过,他二人在此一说一答,情词恳切,殊不知方才叙事里当那漫天妖魔夺宝之时完成最终一击的,却正是眼前这个牧云老弟的义妹冰翻!

    “咖…”

    这时候,那个一直很安静的幽萝,却忽然叫了起来:

    “大哥哥,幽萝怎么觉得你讲的故丰,我以前听过呢?”

    “哦?”东方振自讶然,然后有些急切,小妹妹你从何处听说的?”

    “幽萝,快讲讲!”

    这时牧云也催:

    “说不定有线索,咱兄妹俩这就帮东方师哥寻找玉版法宝去!”

    “好啊!我想想……我

    孰料幽萝两眼望天,思想半天,最后却吞吞吐吐道:

    “哥哥,幽萝好像不是听别人讲的是自己看见的。幽萝好像看见”嗯,有很多很亮的白光,有很多奇怪的妖怪。妖怪长得很可怕,幽萝吓死了,想早点冲出去走近看看,究竟它们长得什么丑样。”“这样啊。”

    张牧云、东方振白、洛灵岚三人不约而同相望一眼,各自想道:

    “原来只是小孩做梦。”

    “牧云,岚儿,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刹那间的那个图景”

    忽略了小女娃,东方振白又说到自己最难忘之事。直到今天他东方振白也忘不了那一晚当圣境沸腾之时,自己通灵的神识于一瞬间,在那漫天光明灿烂中看到的那幅图景。最光明的表相之下,看见了最奇异、最华美、最高贵、最冷淡、最神话、最黑暗、最娇媚的仙魔精的心跳。

    白鹤观的弟子甚擅文辞。一瞬间的图景和感受被描绘得活灵活现,让眼前聆听的三人如同身临其境。此时牧云和灵岚自是惊羡陶醉,那个方才懵懵懂懂、始终理不清头绪的小幽萝,却忽然安静。

    有些话语,能似一把钥匙,开启沉迷已久的心灵;而柳丝摇绿、梨花飘白的烂漫春空里,似有一道电光虚空劈下,击中少女的魂灵,让其瞬间沉静。一贯生动活泼的媚丽小少女,忽然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道家弟子。

    恰在这时,东方振白偶一转脸,便看到幽萝凝视他的那两道犹如无底深潭的眼神。

    “呀

    已修炼得气息沉静、灵台潇然的道家骄子,忽然间竟心神大乱!

    “虹”

    一瞬间有些错乱的白鹤弟子,突然讷讷自语:

    “我、我怎么好像又看见她了”



………【一身烽火拜妙华第八章 仙魔灵鬼】………

    “没事没事。”

    东方振白看了看幽萝,然后又用力甩了甩脑袋,道:

    “看来是前晚被侯爷打伤脑筋了,怎么大白天也有幻觉。哦!对了。东方振白忽然此行目的。便话锋一转问张牧云道:

    “牧云,现在就你们兄妹俩留在客栈,却不知下一步侠踪何处?”

    “侠踪?哦,哈!”牧云摸了摸脑袋,笑着说道,“其实侠踪何处还没想好。

    总之只是浪迹四方罢了。”

    “哈哈,那就好了!”

    东方振白闻言和洛灵岚对望一眼,大喜道:

    “那老弟不如便和我们同去委羽山一游吧!”

    东方振白热切道:

    “前夜牧云打败骄横侯爷,我与岚儿其实十分感佩。明天我要陪岚儿回她委羽山的师门去,若老弟真无下一步行程,不如便和我们同行吧。我这灵岚师妹,很想将你引荐给她的师尊晴羽仙子认识呢。”

    “哈,那好,恭敬不如从命!”

    东方振白此言颇合张牧云心意,自然欣然应允。

    此后絮语闲谈,不必细提,倒是约好明日相会上路时间、临道别时。牧云想起一事,便问东方振白:

    “东方兄,洛师姐,怎么小弟前晚将那朝廷侯爷大大得罪了一回,你们还有心盛情相邀?不怕惹祸上身么。即便不怕惹祸,那关外侯跟蛮夷打仗胜仗无数,还是很得民心的。两位道家之人与我结交,岂不是有违师门息事宁人之理。”

    “哈,牧云,你这就有所不知了。”

    立于庭园门口,东方振白侃侃说道:

    “我道家斩妖伏魔,只顺天应时,从来不惧什么强权和祸事的。再者那晚斗法前后经过我俩看得分明,相信牧云绝非玉石俱焚之人,定有避祸之谋。至于民心,牧云老弟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哦?”

    “牧云,你虽然法力渊深,但恐怕甚少行走江湖。你若真常在民间行走,便会现百姓虽然对王侯将相敬佩有加,说到底不过只是一咋。“畏,字。”

    说到这儿,东方振白有些感慨:

    “你我技高一等之人,切莫小看这些升斗小民。虽然他们未必有机会说出心中真实想法,或者即便说了,也如轻风掠地、风过无痕。但他们的心底,是真正有一杆丈量人物是非的秤的。这两天愚兄也去市井中留意,便知那位看似声望颇隆的关外侯,落败之事却被坊间暗中欣然传诵。”

    “原来如此。”

    送别了东方振白和洛灵岚,想到明日即将启程,牧云便带幽萝去市集中走一走,采买应用之物。

    融融春日,在江南的街市中闲逛。有时很难分清究竟这是市井、还是花瓦白墙,烟柳石桥,花团锦簇的城池繁华而不繁闹。在干净整洁的街市中行走,看看花,看看草,看看店铺,看看新鲜货物,再捎带看看那些江南水灵灵、清爽爽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大半天也不知不觉过去了。

    待落日西斜,回到客栈,在房中用饭时,因为幽萝下午一路零嘴把小肚吃得溜圆,不肯吃饭,又被少年给数落了一回。

    到了安歇之时,牧云却难睡下,一想到明天就要启程去一个很有名的道家洞天福地。他就十分兴奋。于是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见毫无睡意,他便下得楼来,到袭梦轩的后花园中散步。

    明月朗照,暗香浮动,在袭梦轩的梨花庭园闲步,真个心旷神怡。不过毕竟到了夜晚,白天很多花光灿烂的梨树,此时隐到背光处,已然幽个庭园中不过有七八株长在显眼位置的梨花,迎着月色依然皓白如雪光。

    袭梦轩花庭清丽的景色,也吸引了不少其他的住客。迂回漫步之时,牧云与他们遇见,也会打声招呼,寒暄两句,甚为亲切。其间幽萝也跑下楼来,跟在牧云身边玩耍,只不过人小易困,不多久她便倚在一座凉亭的栏杆上,昏睡若死。

    渐渐夜深了,花苑中众人皆已散去。牧云却依然精神奕奕。此时明月悬挂中天,远近安详而宁静;花苑中只听得虫语啾啾,偶尔有夜鸟从梨树林中惊醒,扑簌簌飞入夜空小倏忽间远去。夜深人静之时,牧云立在一树盛开的梨花前,仰头看着绽放的花枝在明亮月轮中优美的剪影,便有些出神。

    “那女孩儿,美貌洁雅,也似这梨花吧。”“她现在在哪儿呢?她身边又是什么样的人相陪呢?”

    “她这时候,是否也和我一样。抬头看一看天空中的这轮月亮呢”

    月下花前,神思渺渺,浑然忘时,少年不知衣襟已被夜露沾湿。

    伫立移时,正当牧云有些失魂落魄,却忽听得有人叫他的名字:

    “张牧云,张牧云。”

    牧云闻声,睁开已经半闭的眼皮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就在他面前斜上方。仰看去在那个月亮旁边的方位,悬空飞停着一只奇怪的鸟儿。这鸟个头甚大,和最大型的老鹰相仿,正张开黄白相间颜色的轻细双翼,悬浮在半空中。它的头脸有点像猫头鹰,翎角赤红,额头修褐,足趾青碧。鸟眼甚大。晶润浑圆,正炯炯有神地俯瞰着自己。

    “哎呀,你是何方妖怪?竟敢来偷看本小爷卓花!”

    牧云扬手便要施法。不过那怪鸟却不慌不忙,又口吐人言,如女子般清声说道:

    “张牧云,且休暴躁。本使者并非妖怪,乃是仙禽,名号“王母使者”

    “呀!”

    牧云闻言更是大怒,喝道:

    “没瞧出这妖鸟还会扯谎,竟敢自称王母娘娘的使者!”

    说着话,他手中已然现出一副霜弓水弦的弹弓,上面还有一只冰丸寒光烁烁。当他举手作鼻要朝怪鸟射时,王母使者终于慌了,忙腾空飞远一点,然后鸣叫道:

    “牧云,住手,住手,误会,误会!我本名便叫王母使者,今次也确是西昆仑瑶池玉苑的王母大神派来。有事告知你。”

    “这样啊”见怪鸟怕他,牧云也定下心神,暂收了弹弓,仰面叫道。“姑且信你一回。我准你飞近点说话,免得惊动旁人,把你当妖怪打。””

    王母使者十分小心,她这样的仙禽何曾碰上这般惫懒少年?这时真怕被他一弹弓给伤了。

    “当然,不听你说完,我不会轻易射你。”

    只,,好。”

    一代仙禽直等得了这句保证之后,才敢重新靠近牧云,宣讲王母的

    旨:

    “张牧云,你可知因你缘故。华夏神州大劫将近!”

    “哎呀!别来这一套,净吓唬我!”

    一听这句,牧云方才稳去的弹弓,又出现在手中。

    “等等!”

    这王母使者也是头回碰到张牧云这样聆听王母法旨之人,哭笑不的之余,只好尽力委婉了语气,于半空说道:

    “九州天劫,其实乃是定数,与你无关。”

    “只知你唬我。继续说。”

    “天劫到来,避无可避,唯一可想之法,只求能劫后重生,否则华夏就此沉沦,神州大地陷入炼狱,再无翻身之日。王母大神不忍人界罹此大难,特命我翱翔九州,将神谕传给相关之人,希望他们能预知大祸。早作打算,避免此劫过后,人间沉沦永罚。”

    “天劫?永罚?”

    听怪鸟说出这一番话,一不骗钱、二不骗物,牧云已经有些相信它。见王母使者略略停顿,他便问:

    “究竟是什么天劫?这么可怕。”

    “张牧云,命数无常,遇上这等天劫,连王母大神也无法预知详情的。她只推算到,此劫与魔界有关。”

    “魔界?魔界是啥?”

    王母使者说的这些词儿,对张牧云来说,实在匪夷所思。他花了很大心思,才终于没把“魔界”音理解成“磨稍”

    “唉,”

    见他如此,那怪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黯然说道:

    “难怪王母称为天劫。你也算与此劫关联之人,却至今沉迷人世,劫数将临之时,竟懵然不知魔界。既如此,本使者只得多费些口舌。”

    于是王母使者又飞近些,立在牧云身旁那棵梨树的高枝上,对他清越而言:

    “茫茫世上,分为七界:为人界。为妖界,为魔界,为冥界,为仙界。为灵界,为鬼界。”

    “人界即人间。”

    “人间非人的生灵修炼得道,即为妖界。”

    “妖界与人界共存,其他各界却大多不同。魔界、冥界、仙界、鬼界皆独立于人世。”

    “魔界之中,充满混乱精神之力。光怪陆离的紫色界域里,常年刮着肆虐浩大的灵魂风暴。魔界之灵为魔族,常修强大的精神法术。魔族之力并非最为强大,但凭借可怕的精神法术,常常操控其他各界之灵。达到自己的目的。”

    “魔界魔族,皆尊太初混乱始祖“淆紊,为魔神,又尊魔族中最杰出的魔灵为天魔。已知有桀骜天魔、血火天魔、魅惑天魔、恐惧天魔。这四位天魔,其他六界中知晓之人又称其为凶魔王、血魔王、媚魔王、惧魔王。若以人界、仙界准则,魔族行事,十分邪恶。”

    “冥界则临近混沌之域。天地初分之前,宇宙一片混沌。冥界就在那混沌的边缘,因靠近这样混乱本源的边缘,极近死亡,故称冥界。”

    “邻近混沌寂灭,冥界环境极为恶劣,其中的灵物也较为原始。为了生存,冥族不得不以力为尊。无论是思维和精神都较原始。又因环境极端奇特恶劣,冥界匪夷所思的凶猛奇物较多。”“不过,天道有恒,作为另一极端,冥界中竟也存在少量极为完美的人物。听王母大神说过,冥界尊者便是一位极美的女子,号为冥女。并称冥界之主。冥女居于冥河。麾下直属无数桀骜凶残的冥河领主。七界之中,冥界最为神秘,迄今为止,仙界诸位仙灵,仍不知冥界具体底细。”

    “至于仙界,则与魔界、冥界对立。仙界之灵修炼、操控纯正有序的物质、精神。仙灵常称“天地有序”最讲“规矩。二字。他们从来一力想将宇宙从滑向混乱的方向拉回。”

    “仙界之灵传承自太初灵母。灵母乃天地纯正有序清气之源,与魔神淆紊对立。和魔界、冥界不太一样,仙界本身就存在多个独立的界域,如昆仑,蓬莱,还有你们民间盛传的远在天边的雪云国度。事实上,连仙界之尊王母大神,也不知道这世上存在多少个仙界。”

    只,,真的嘛

    听了王母使者这一番话语,牧云忽然觉愕自己的眼前,就好像忽然有一扇大门正在缓缓开启。那门的外边,是一片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瑰丽奇景。

    王母使者的讲述仍在继续:

    “依本使者看,相比其他五界而言,灵界、鬼界无足挂齿。灵界依托于其他六界,乃是无生命之物,机缘巧合之下产生灵魂,便成灵界。灵界之灵往往低等,且无善恶是非之念。”

    “鬼界则是其他各界低等灵物死后的归所,乃七界灵魂安息之地。人间流传的阴曹地府,大略便是鬼界。”

    说到这里,有关七界便已跟牧云解释完,那王母使者说得口渴,便暂时歇歇,停住不言。而牧云则因为听得太入神,心中又在紧张思索这些新的信息,一时并未察觉,还等着王母使者继续言说。

    直等又过了片刻,牧云才如梦初醒。圆月之下,牧云这时换了恭敬的语气,仰脸对梨花枝头的王母使者说道:

    “你为何寻我?还请神鸟示下!”

    采旧采旧采旧洪旧洪※※※※

    ※※田※

    注:《九州牧云录》的世界观其实比上一本作品《仙路烟尘》还要庞大,其间还有部分重合承继。为避免书友始终盲人摸象,依据情节展,在本章介绍一下。

    不管如何,从本章开始,将更涉及到全书浩大恢弘的故事主线,同时也会更加集中叙述。

    敬请期待!

    顺带,于上海。旧大火头七之际,诚祝逝去的灵魂安息!此时,我希望世上真有书中的七界,死难的灵魂并未彻底消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一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日o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



………【第九章惊湍噬灵】………

    烹界异动,室数未知,值此!际,不可懵牧苫穴你身怀宝物,却不自知,今日我奉王母之命特来明示于你。”

    “哦?是我那本古书么?。

    “《天人五召》?亦是宝物。不过此物用处,你已知晓。你身上还有一件奇绝珍宝。正是你腰间的“牧神之触

    “哦?你说的是这个吗?。

    心念一动,牧云腰间那条盘缠的碧竹腰带已破衣而出,悬停在他和王母使者之间的空中。原来他前夜福至心灵,得碧竹古简吸噬血魂。现在他已能部分操控。此时碧竹简盘旋半空。尾衔接,悠悠旋转。正散射着青色的毫光。

    “正是此物。

    王母使者点了点头,道:

    “世间偶有异人知其为鸿蒙古卷,抑或轮回之书,却皆为形晦。不知其根苗。此物本名“牧神之触”乃东方太昊天帝牧御天下万灵之物。东帝太昊居木德,号春神,又为上古巡牧之神。“早年某日,太昊帝登负丘之山,见其上有赤泉如涌,饮之不老。泉侧生有异竹,竹枝青碧如玉。隐有金纹。帝心中异之。遂于负丘之山筑神英宫,取金纹碧竹,淬以不老赤泉。以百年之功炼得你眼前这宝物,号为“东帝鞭。又名“牧神之触。牧神之触有降龙伏虎之功。挥之统领天下灵兽,莫敢不从。”

    “后太昊与魔界神君大战。失落灵鞭。此物便湮没无闻。现在重现你手。王母老人家知道后,说道此鞭虽然光芒不如往昔,但悄然出现。未必不是天劫之前的一个变数。”

    “呀,这么厉害啊!”

    听了神鸟方才所言,牧云十分惊叹。对他来说,说到现在,所谓的“天劫”无影无踪,仙魔冥鬼各界也属虚妄,最眼见为实的却还是眼前这纠缠了自己一年的什么“牧神之触。从厌物变成了宝物,于是明月之下他两眼放光。急切问王母使者道:

    “这么说,难道我该去当咋。猎户?有这牧神的法宝在手,哪还会像以前只打到野鸡野兔!”

    瞧着少年脸上的财迷笑容。王母使者忽然觉得有些无奈。她扑扇了两下羽翼,继续开导道:

    “凡人。尘封万年,牧神之触是否还有当年牧御万灵的神效。还未可知。不过。驱禽赶畜。只是小术。上古太昊之物,却还有更神妙的用处

    “哦?”

    牧云燃起更多的希望。

    “牧神之触,秉承东帝纯正木灵之力。善与天下生灵沟通。又充盈生机之力,最能炼化悖乱邪秽。我今天奉王母之命,授你运用牧神之触的“噬灵术。!”

    话音网落。王母使者张开细长的羽翼。飞旋于半空,转眼无数着白光的符字宛若大雪从月中纷落,一个个旋转着没入目瞪口呆少年的天灵盖。

    宛似醒硼灌顶。源自牧神太昊、此废由王母使者转售的噬灵神术。转瞬之间便刻画在牧云心中。幡然领悟,也不用王母的神鸟使者多言,牧云举手向空中一抓小那兀自光的旋转法宝便迅飞到手边。

    牧云瞑闭双目。在牧神之触烁烁光华的映照下。胼指搭在这旋转的碧竹鞭册上,瞬间本来青碧幽幽的牧神之触红光大盛,又渐渐转为黯淡。前后不过片剪功夫。它前夜曾吸噬的关外侯死士邪灵。便被牧云悉数吸纳净化,转为纳于气海丹田的纯正灵力。

    当牧云再次张开双眼时,眸子晶润内蕴。神光蔚然,与方才不可同日而语。

    第一次施展噬灵术成功,牧云便收了牧神之触,犹自缠在腰间。此后他觉得甚为欢欣,便对着高枝上的神鸟粲然一笑。

    见得如此。那西昆仑而来的神鸟也不禁感叹:

    “人界果然为七界中天神福估之地!人族虽天生孱弱,却善用外物,最为可塑。魔界欲选人间掀起风波,恐怕也与此大有干系

    不管如何,已完成使命,王母使者不多逗留,只最后告诫少年一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神术既号,噬灵”便不分善恶。无论生机,还是引”杏能噬炼门善用即为善物,数用即为数物,请君自甲,”若无端噬炼生灵命机,恐遭天谴,后患无穷,切记切记!”

    “好!神使所示,我一定牢记心中!”

    牧云深施一礼。恭敬答话。表示牢记在心:他眼前这神鸟,有传法之恩。不自觉已把她当做自己半个师傅对待。

    见得如此,王母使者也甚欣慰。

    明月在天,她振翅飞腾而起,绕树三匝。于高天中对着牧云点了点头。便一振翅翼,转瞬消失在茫茫月空之中?

    神鸟飘然远逝,牧云犹自立于花庭。望着朗月辉照的无尽苍穹,他竟有些怅然若失。

    “哥哥,什么是七界呀?”

    出神之际。忽听得耳畔人语如莺;方才王母使者传语时已施了屏障法术,却不知这女娃何时已醒,此时见怪鸟已走,便跑到牧云身侧,仰脸天真询问。

    “幽萝。你也听到了?”

    “嗯!好像那怪鸟讲了栅咋。故事,我离得远,没听清,你能再讲一遍给幽萝听吗?”

    “好。”

    月光里,牧云一手抚着身前小少女的台青丝,另一手指着月亮高悬的天穹。把七界的传说重新叙说”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十八这一天,匕午东方振白与洛灵岚依约来见。牧云和幽萝整理了简单的行囊,便跟着这两位道门侠侣出了袭梦轩的大门。又出了杭州城的东门。一起往委羽仙山而去。

    委羽山在东南方,邻近东海;听了洛灵岚的建议,牧云一行人先雇了一条船,沿着钱塘江顺流东下,准备借着水力快到达海边,然后沿海南下,尽快赶到委羽山。

    江中乘舟。牧云已经习惯。扬帆东下时。他就在这白帆下面的甲板上。跟东方振白还有洛灵岚请教此时天下的大事。三人沐浴满身暮春的阳光,一路畅谈。幽萝还是不是插些天真的话。正是谈笑风生心情大畅。

    一路无事。大约到了中午时。他们便过了海宁。听船老大言,此时已近东海。

    正在牧云几人互相言说,说道这么快便到了海边,得准备上岸时,他们却忽然看见船头方向远处的江面上,从南到北忽生一线白浪。渐渐分明,转眼到了三四里外的样子,正是江潮壁立、涛声如雷,浩浩荡荡朝这边奔来!

    “呀!钱江潮!”那船老大惊呼:

    “今日是十八没错,可这江潮怎么来得恁早?”

    虽然事出意外,这船老大倒惯在钱塘江行船,经验十分丰富。此时他并不如何惊慌,只是急声招呼那些艇手船工,赶紧掉转船头,顺着大潮涌来的方向,暂往来路航行。以此,便可最大限度地减轻江潮冲击之力。

    而自幼生长于洞庭湖畔的少年,何时曾见过如此壮观的江潮?转眼那潮头奔近,牧云觑眼看去,正是天排雪浪。地涌银山,晴雷怒吼。万马崩腾,潮水气势雄壮阔绝之极!正是:

    云涛千里,古今绝致,东南风物?

    碧海云横初一线。忽而雷轰苍壁。

    万马奔天,群鹅扑地,汹涌飞烟雪。

    又道是:

    “天界银河窄。流泻到人间!”

    目睹气势碜礴的自然绝境。牧云等人张口结舌。屏息凝神,眼睛只盯着江潮,一眨不眨。这时他们也没注意到。那见惯钱塘江潮的船老大。望着那汹涌而近的潮水却低声嘟囔了一句:

    “奇怪了。今天只不过四月十八,又不是八月十八,怎么这江潮来势如此之大。”

    船老大在低声嘀咕,而恰在这时,在那响若雷霆的喷涌潮水中。却忽然竟有一个女子惊声尖叫,声音刺破云霄:

    “有埋伏!快逃!”

    话音未落,那壁立一丈、犹如万马狂飙的雪白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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