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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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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想,最好霍去病不要把它当坐骑而是献给皇帝,或者当种马也成。塔合走过来看着辉夜的脸忧虑的问道:“辉夜公子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从前可是随时都能看到你的微笑的,今天你一次也没真正笑过。”这楼兰的女孩子当真的乖巧体贴,很会为别人着想,不像那“可恨”的耀空只让人一味的操心担忧。想到这里辉夜用手指点了下塔合陀林的额头,笑道:“鬼精灵,什么都让你看出来,最近是有几件棘手的麻烦事。对了,我让你注意的事情你可下心了?”楼兰女子轻巧地原地转个圈,头上的雁翎调皮地抖动着:“当然有啊,那几个大宛。。。。。。”辉夜忙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小声些,这里现在人多嘴杂的很,让他们发现对你很不利。”塔合忙伏在他耳边告诉他,那几个随着商队而来的大宛人,一到长安就马上去和先前的那些大宛客商见面了,最可疑的是其中为首的一个蒙面男人说的好象不是大宛话而是匈奴话。辉夜掐了下塔合布满红霞的脸蛋:“真的谢谢你,但是你行为办事一定要小心,那群人行踪诡秘决不是什么好人。”话音刚落他人就骑上汗血宝马像风一样消失了。塔合抚着他掐过的脸蛋,轻声嘟囔着:“每次都是这样。。。。。。”

  辉夜带着宝马找到霍去病那里。刚他又从酒肆店家那里得到了更确切的消息,来到长安的两批大宛人确实和匈奴人有关联,而且为首的头目本就是匈奴人。他们正在为即将开始的战争预谋着一个计划,试图用绑架或者暗杀来阻止这次对匈奴的战争。

  “看来匈奴人是怕了你霍大将军了,开始来阴的了。你先别急着动手,这帮人在宫里有内线,你不把那个人挖出来,永远都是个祸害。”霍去病打量着眼前这匹非凡的骏马,思忖着用什么样的马鞍搭配才合适:“我会马上把这群大宛人的情况通报给大行令的,那是他的事。只要他们没杀成我,哈哈,我就骑着这匹马踏平匈奴!我才不屑宰那几个喽罗呢。”辉夜笑着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是自己欣赏的男人:“我能为将军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今天我就要离开长安,继续过我的逍遥日子去了。”霍去病吃惊地一挑眉毛:“离开?你姬公子的生意如日中天怎么舍得下?”“钱财对天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是为了逗舍妹开心才来这人世逛一遭的。再者我也怕你霍将军算计完匈奴就要算计我这身皮毛了。那几百匹马就在我货栈里你随时可以自取。”霍去病笑道:“别再赶着我打猎的时候跑上林苑来,你的皮毛就能保全了。”玩笑过后他又正色地对辉夜说:“仗今年是打不成了,待来年我横扫匈奴后想找你喝酒。”辉夜拱手道:“庆功之酒在下自当奉陪,辉夜就此别过了!”这是两个世间绝顶的男人,他们之间的友情是不需要太多言语的。屋外萧萧春雨落下,正静静地滋润着大地上的万物。

赤月
绵绵的春雨夜,没有人注意到天空中一束银色的光芒闪过,那是天狐辉夜正急着赶回耀空身边。虽然带走耀空的心情十分焦急但他还是把所有的善后事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什么地方有疏漏。到底是哪里呢?哎!来不及多想了,带走耀空是当务之急。

  姬府里的仆役们扎成一堆,远远地观望着辉夜房间里异常的动静,他们隔着门窗尤可见一个个金色的光球炸裂开来,有人甚至担来了水以备救火之用。因为辉夜吩咐过不许靠近他的房间所以也没人敢去一探究竟。房子并没有起火,在连续不断的爆裂声过后,屋里一片漆黑,宁静。“你们在看什么?!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一脸怒容的辉夜拨开人群走到房门口,回头看到人们四散离去方解下腰里的狐型玉钩,打开了结界。

  室内的状况如辉夜所想,似被几十个雷霆击中,门柱墙壁俱都焦黑,所有陈设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令他触目惊心的是墙上那一道道爪痕,有的带着血迹,有的甚至还挂着金色的皮毛。辉夜深邃的眼眸在漆黑中幽蓝如水,他对着墙角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我随时准备迎接你的利爪,但是你别伤害自己。”

  一只极其美丽的金狐蜷缩在墙角里,那是耗尽元气的耀空。辉夜抱起它,裹在自己怀里。他想去抚摩安慰它,却冷不防被耀空一口咬到。天狐的獠牙深及至骨,鲜血顺着辉夜的手腕淋漓流淌。“哎,等你咬够了,出了气,咱们就回华山去,那里马上就是山花烂漫的季节了。”辉夜抱着耀空在门槛上坐了下来,他背倚着焦黑的门框,仰起头望着天上的满月。月光在勾勒出他绝世的侧影时也把悲伤刻在他的心上。“桑清涤真的比我好吗?那你撞到我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为什么要生气?算了,都忘了吧。”耀空松开了嘴,金色的眼泪夺眶而出,流到嘴边和辉夜的血迹融合在了一起。本来皎洁的浩月逐渐变成了红色。

  大汉朝的皇帝刘彻得知自己的宫中居然混进了匈奴人的奸细大为震怒,责令十日内挖出这个安睡在帝王卧榻之旁的敌人。“霍将军,朕听说你近几日闲得很,每天骑着匹汗血宝马逛东逛西的。”霍去病知道陛下也看上那匹马了,不然也不会对已贵为大司马的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平日里和陛下虽然亲近,奈何庙堂之上也只能一本正经地答道:“臣只是每天训练那匹极烈性的马,待日后为陛下,为大汉朝马踏匈奴。”“哈哈哈!”皇帝用手指着他最钟爱的年轻将领,对侧立在旁的卫青等重臣笑道:“他独吞了如此宝物,还振振有辞!”方才凝重压抑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霍将军,你们常和匈奴人交手过招,十里八里外就能闻见匈奴人的膻气味,从你的手下里挑上几个精干得力的来帮忙吧!”霍去病心想这明明就是把我们说成是猎犬了,但他嘴上却严肃的提出建议:“桑清涤行事缜密,精细最适合办查奸细了。”
  作者题外话:北京美丽的初雪过后,没有暖气,刀爷用冻成爪状的手敲击着键盘.列位看官请多支持吧.实在太冷,如有错字或者病句明天再查再改了!冰凉的脚该伸向何处?---被窝!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雁翎
桑清涤接过紫藤递上来的佩刀,快步走出了屋门,正看见夷安公主坐在一株桃树下摆弄着针线活计,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在她的身上,两只彩蝶也凑趣地入画而来。桑清涤不禁停下了脚步,又是一年桃花开,去年桃树下的美人今已成了自己的妻子:“兰生,今天我可能要回来得迟些,你好生安歇。”夷安抬起头,还了他一个艳如春花的笑靥:“清涤,多加小心。入了夜添件衣服。”桑清涤点头离去,若不是商队那边有了消息,谁舍得下如此的娇妻美眷。

  自从被霍去病推荐彻查匈奴奸细以来,桑清涤不分昼夜的忙个不停。打探,跟踪。蹲守等等事宜都要他一一分派下去,并且还要汇总到他这里。这时桑清涤手下一个得力的护军带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向桑清涤使了眼色,桑清涤一摆手,所有的人都退出门外。护军道:“将军,这是南市酒肆的店家,他知道不少关于商队的事情。”桑清涤上下打量下酒肆店家,这人谄媚的奸笑和满身的铜臭让他非常的厌恶。但是这个胖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桑清涤浓厚的兴趣:“我原是给姬辉夜公子打探消息的,他似乎也很关注商队那边大宛人的动向。”“哦?你说的可是做丝绸生意的辉夜公子?”店家把油脸凑近说:“前些时候姬公子突然不见了,没人知道他的去向,我这好不容易搞到的手的消息。。。。。。”桑清涤轻蔑的一笑:“说吧,少不了你的。”胖店家便唾沫横飞地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倒了出来。原来从宫里出来和那些大宛人接洽的不止一人,他们或两三个人互相掩护,或单线交接,接头的时间地点无规律可查,行踪不定。桑清涤肯定地点头道:“那群大宛人现已确定是匈奴的奸细了,从宫里出来和他们接头的人数众多,且分工明确,看来宫里有个隐藏得更深的主使,必是匈奴派到这边来经营多年的大人物,不把他挖出来陛下就时刻处在危险之中。

  店家又表情神秘地说:“情况可能还更复杂。。。。。。”桑清涤点头示意护军把赏金递到店家手里,他面无表情地对着那张胖脸:“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胆敢把消息再卖给别人。。。。。。哼,那你就要品尝腰斩的滋味了。”店家瞬时就被冷汗淋透了,怎么现在的年轻公子一个比一个厉害啊,眼前这位比那姬辉夜也好对付不了多少,他的声音打着颤:“楼兰商队有个年轻女子也在跟踪那群大宛人,不清楚她的目的,我在辉夜公子那里见过她,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在下也不晓得她是替汉人还是楼兰人刺探呢。还有就是她的行踪已经被那帮人发现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对她动手。”护军也急忙上前献策:“以这个楼兰女子作饵,说不定能多抓几条鱼,酷刑之下,大鱼也会浮出水面的。”

  带着耀空又回到华山的辉夜近日来总有种深深的不安,那就是他一直没能体察到的疏漏。难道是涉入尘世越深所带来的牵挂就越多吗?站在崖边,敞开胸襟任由夜风吹袭向来是他冷静下来,思考问题的最佳方式。忽然,风中夹带着一个软软的东西刮在辉夜的脸上,他伸手取下来一看,是羽美丽的雁翎!和那楼兰姑娘头上戴的一模一样,是了,就是塔合陀林!疏漏的所在!我该提醒她早些回楼兰去。如果她此时还再打探那些人的消息简直是太凶险了。回想起那双灰色的大眼睛,浓郁的葡萄酒还有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西域舞蹈,天狐辉夜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

夜动
太晚了,辉夜赶到楼兰商队驻地时已是遍地狼籍,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尸体,弥漫的血腥味让骆驼都躁动不安。懊悔的辉夜在塔合陀林那匹漂亮的母驼旁找到了她帽子上的一羽雁翎,以及她的蝉翼纱巾,这是辉夜送给她的礼物。

  辉夜走了以后,到处找不到他的塔合忧心如焚。虽然这不是辉夜第一次突然离开,但是他对那些大宛商人的探询让塔合有种不祥的预感。公子曾明确的告诉自己那些人决非善类,难道是他已经落在大宛人的手里了吗?

  塔喝陀林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此刻最好是和爷爷一起马上动身回楼兰去,离开这战云密布的是非之地。但是!辉夜下落未明,生死未卜,她岂能一走了之。一心想探明辉夜是不是身陷险境的塔合,开始更加密切地跟踪着那些运马来的大宛人。

  春夜的风徐徐吹来,不知名的花香似有似无。塔合站在窗外细听着屋子里大宛人的动静,当她分明地听到那群人居然说的是匈奴话时,惊愕地捂住自己的嘴。她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后退去却被喂骆驼的草料包给绊到。屋里顿时没了声音并且吹灭了烛火,很显然他们发现了塔合。

  “是那个楼兰女人!”贩马的大宛客商此时已脱去了伪装,每人皆是一身夜行衣。领头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眼睛在面罩下如鹰隼一样锐利:“只留这女人一个活口,其余的你们要干净利落些!该死的楼兰商队,别误了咱们的大事,这可是汉人的地盘。”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又扫过每一个人:“为了匈奴人的牧场草原,为了大单于,哪怕我们就剩下一个人也要把人质带回去。我们都是匈奴的铮铮铁汉,一旦落到他们手里骨头也要硬得像贺兰山上的石头!”其余的人并不做声,只是纷纷抽出了雪亮的匈奴弯刀。

  大宛人,不,现在要称匈奴人了,他们先塔合陀林一步到了楼兰商队的住处。没等睡梦中的楼兰人做出反应,弯刀已准确地划过他们的脖颈。暗夜中,匈奴人特有的弯刀舞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但是这弧线却掠夺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塔合陀林听到一声惨叫,忙闪身到那匹母骆驼的身后。她惊恐地看到自己最后的亲人,白发苍苍的祖父被那群人拖了出来,他们似乎是在拷问自己的去向。塔合咬着蝉翼纱巾,悲愤的灰眼睛里涌出泪水。老祖父坚决地摇了摇头,一个匈奴人怪笑一声,当胸一刀,这位慈祥的老人,曾游历千山万水,足迹遍布整个西域的老人倒在了血泊里。塔合把脸埋在骆驼身上,她耸动着肩膀,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那匹漂亮的母骆驼顶着风沙随着塔合由楼兰出发,经玉门关一路走来,此刻却没能掩护住她娇小的身躯。塔合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的抓住了,她回过头去,那是一双鹰隼的眼睛正邪恶地打量着自己。“一会儿你会告诉我是谁在支使你来刺探我们的!”塔合听到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辉夜公子你在哪里啊!救我!不,还是别来的好,只要你能平安就好。。。。。。 。 想看书来

秽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匈奴奸细的一切行动都在桑清涤的监视之下,一把把弯刀滥杀无辜的时候,四周也有无数的弓箭正对着他们。桑清涤并不是个冷酷的人,如不是为了揪出宫里的主谋,他是决不会看着楼兰商人们死于非命的。桑清涤紧握刀柄恨恨地说道:“远点跟着,别惊动他们。这帮畜生带着那女子必是去与宫里的内应会合。等他们凑齐了立即合围,一定要留活口。”  

  事实正如桑清涤所预料的那样,绑着塔合陀林的匈奴奸细们到达郊外树林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委琐的身影等在那里了,虽然改换了装束,但仍能从他们怪异的举止和尖细的腔调看出内侍的身份。远处严阵以待的桑清涤心中暗喜,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鹰眼的匈奴男子和那群内侍的头目,先是互相撞了一下肩膀然后就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鹰眼男子道:“克衍兄弟!委屈你了。”“乌维,可把你们盼来了,为了大单于我们连男人都不做了就等着今天能派上用场。”说罢这个名叫克衍的内侍头目竟流下泪来。有着鹰隼一般眼睛的乌维从身后抽出一把弯刀递到克衍手里:“克衍,你们永远都是我们草原上的雄鹰,匈奴人里真正的男子汉。”克衍边抚摩着久违了的弯刀边问道:“他还没有准备好,也还未到最佳的时机,你为何要提前集结?”乌维叹了口气,指着已被绑到树上,昏迷着的塔合陀林:“都是这些楼兰人坏的事情,这女人不知道受什么人指使刺探出了我们的身份,不动手不行了。”克衍向塔合走去,经过乌维身边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他就说你太沉不住气,我们早就发现了这女子的行迹,和她有过交往的只有商人姬辉夜,那个奸商无非就是想打探点生意上的消息,人也已经失踪了。为了不过早暴露,等待那个最好的时机,他才把这楼兰女人留到现在。”“哦,原来如此,看来我是莽撞了。怎么补救?”乌维感觉自己的面罩上全是冷汗了。“他已经找好了咱们的藏身之处,我们几个人在宫里的地位很低,找人补上不会被发现的,他可是在宫里只手能遮天的。静等十六那天就可以动手了。”

  桑清涤带领的人马可都是霍去病训练出来的,岂是吃素的?匈奴人根本没察觉到有个紧密的包围圈正向他们悄悄收拢。

  塔合陀林慢慢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树上,十几个陌生男人的脸在松明的火光下越发显得狰狞。恐惧让她瑟瑟发抖。

  克衍上前捏住塔合尖削的下颌:“享誉西域的楼兰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因为距离很近,塔合看到眼前这男人的脸异常光洁,没有一根胡须,细白的手指上留着寸许长的指甲。“老实告诉我姬辉夜的背后有没有主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说的话美人你会吃苦头哟。”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象木梳刮削着铜镜,尖锐刺耳。这个人的碰触让塔合一阵阵的恶心。

  就是这群恶魔刚刚残忍地杀害了自己最亲的祖父。稍稍镇定下来的塔合愤怒地瞪着克衍,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你根本不配提起辉夜公子高贵的名字!”“哈哈哈。”克衍的怪笑回荡在夜深的树林里,阴森得让人毛骨悚然:“高贵的姬公子!哼,确实风华绝代,可惜你再也见不到他了。”说罢克衍松开了捏着塔合的手,从腰里抽出了刀。塔合问道:“你们把辉夜怎样了?”克衍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你更该关心我要把你怎么样!”克衍肮脏老鼠一样的眼睛里闪着阴晦的光,那是自卑,妒忌和残忍狠毒。他把刀贴在踏合的脸上:“我想知道的事情你不准备告诉我是吗?我会先挖掉你美丽的眼睛,然后是……”弯刀贴着塔合的皮肤滑过她的鼻子,嘴唇和细腻的脖子,停在因为挣扎松开的领口上。“咯咯咯,呵呵。”克衍笑得好似深夜里捕获住猎物的怪鸟,他刀锋一转豁开了塔合的衣服,楼兰姑娘丰满的上身袒露这群嗜血的恶魔面前。

  其实克衍对区区一介商人辉夜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此时驱使他的只是被阉割男人的变态心理。他在塔合的身上胡乱抓捏了几把:“别怕,我对你什么也做不了,我是个去了势的人!”

  羞愤的塔合陀林只想咬上克衍几口,无奈手脚被牢牢地捆着:“你这只肮脏的匈奴狗!”克衍轻声回应:“我确实是匈奴大单于忠实的狗。”他伸出尖长的指甲瞬间就在塔合雪白的胸脯上划出几道血痕。

  就在树林里发生着无耻一幕的同时,桑清涤他们已经合围到匈奴人几丈远的距离。“传令下去,箭只准射腿,必须留活口!” 。 想看书来

灭口
“嗖,嗖,嗖。”乱箭自密林深处射向了克衍和乌维等人,四面八方的箭雨让这群毫无防备的匈奴人纷纷倒地,他们全部是腿部中箭,翻滚惨叫声不绝于耳。匈奴人中只有乌维身手敏捷,弯刀挡掉了大部分射向他的箭,唯有大腿被擦伤而已。两只魔爪正在塔合陀林身上肆虐的克衍没有这么幸运,四五支利箭贯穿了他的两条腿。极其痛苦的他在地上爬着,两手深深地抓进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泥土里。看到克衍受伤,乌维马上挡在他的身前,拨开箭雨:“克衍兄弟忍着点,咱们要一起回到大漠草原上去!”巨痛让克衍那张光洁的脸扭曲着:“我恐怕是再也看不到草原上美丽的日出了,你快走吧,放过箭他们人就要冲过来了。”乌维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汗已湿透了衣裳,他蹲下身扶起克衍:“不行,要走就一起走,我还要和你一起打猎呢,就象咱们少年时候那样。等你伤养好了,我送你一只最厉害的海冬青!”

  转眼间,桑清涤率领着部从已从树林里杀了出来。受了伤的匈奴人却也异常勇猛,他们只要有口气在就会誓死拼杀。克衍用刀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塞到乌维手里道:“乌维,你是匈奴有名的勇士肯定能杀出条血路冲出去的。我身体残缺成了这样子有何面目再回去?你把这头发绑在海冬青的脚上,让它带着我飞遍草原吧!”乌维紧握着手里的头发对克衍点了点头:“我就先留着这条命,日后给你报仇!”说完身影越过半人高的荆棘丛消失在夜色中。

  乌维走后,克衍艰难地转过身对着塔合陀林,脸上展露出阴险的微笑:“姬辉夜有没有对你说过你长得很美?哎……命运让我与你这样的美人无缘了。”说完他一咬牙从腿上拔下枝带着血肉的箭,用舌头舔了下箭簇道:“没想到我这种废了的男人的血也是热的,也是甜的。真想再看看广阔的草原啊!楼兰的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也很怀念绿洲上的胡杨树呢?来吧,你就陪我一起接受这残酷的命运好了。”

  抵挡不过的匈奴人都选择的自刎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桑清涤等汉军已经冲了过来,离克衍很近了。

  克衍发力甩出了手里的羽箭,准确地插到塔合陀林左胸下的心窝里,楼兰姑娘只叫了声:“爷爷!”便垂下了头,美丽的浅棕色长发盖住了她的面容。克衍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以一个美貌女子的生命作为代价,他心中的愤恨和伤感似乎也得到了平复。“如此漂亮的姑娘怎能留给别的男人!”他低声自语。

  在汉军冲到克衍跟前时,这个命运悲惨的匈奴男人把弯刀刺进了自己的腹部。桑清涤跑到克衍身边,手疾眼快地点住他身上止血的穴道:“你别想就这么容易死了!”

  片刻工夫,克衍的伤口便被处理包扎完毕。桑清涤拿着从他身上拔下来的弯刀看了看,嘴边现出鄙夷的微笑:“扎得不深,看来你死的决心还很不够!说吧,在长安,在宫里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看着克衍恐惧得在发抖,桑清涤把刀尖上的血迹擦在他脸上:“说出实情我可保你性命,不然你想死都难!”克衍看看桑清涤又看看围着自己的众多汉军,狡黠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他沉吟了半晌,方怯懦地问道:“小人认得桑将军,果真能保我性命?”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会产生恐惧,此时的克衍与方才催促乌维离开的他判若两人,可见宦官生涯让他的性格古怪而多变,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刻他身体里游牧民族的热血已荡然无存。

  克衍看着众人把塔合从树上解下来,感觉更加的恐惧,他匍匐到桑清涤的脚边,象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抱住桑清涤的腿:“我说,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将军,但求将军能庇护小人,因为即便他能放过我,姬辉夜也饶不了我!”桑清涤立即蹲下身,抓着克衍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快说!他是谁?在什么地方?”

  只听密林深处弓弦声响,一枝羽箭正中克衍的咽喉。垂死挣扎的他面貌狰狞,一手握着脖子上的箭一手痉挛地抓着桑清涤的衣服:“他,他……咦……咦。”净身潜入大汉宫廷的匈奴奸细克衍一命呜呼,魂归草原了。

  “快搜!别放走了凶手!”眼看着失去了重要的线索桑清涤既恼怒又沮丧。他拔下插在克衍脖子上的箭仔细端详着,宫廷禁军特有的箭簇让他惊讶不安,阴云浮上他的心头,“幕后还有人!隐藏得更深的人!而且这人就在宫里,就在陛下身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香消
该如何追查下去?桑清涤一筹莫展。宫里到底还隐藏着匈奴多少人,又是什么人呢?陛下现在处在何等的危险之中,想到这些他把手中的箭狠狠地戳在树干上。

  很多汉军的士兵都非常同情被匈奴奸细杀死的楼兰姑娘,他们小心地把刚从树上解下来的塔合安放在一株野李子树下,凋零的李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身上。塔合美艳的容貌和身体让很多年轻的士兵脸颊火辣辣地发烫,吞咽着唾沫,两个年长些的军士上前想整理好塔合的衣服:“真是个可怜的女人,这么年轻漂亮,可惜啊。别把那箭拔出来,流出太多的血,身体就不干净了。”

  就在他们想合上姑娘的衣襟的时候,一道光芒从天而降,两个军士被弹出一丈开外,那耀眼的光芒就笼罩在塔合陀林的身上。桑清涤眯起眼睛看到那光芒里除了姑娘晶莹的身体,纷纷的落花,还有一个雪白华美的身影:“他来了,姬辉夜!”

  “你们别碰她!”辉夜厌恶地怒斥道,他表情凝重而冰冷,就象高山之颠千年不化的积雪。他拔去插在塔合胸口上的利箭,用手指轻轻一点伤口便已复合,毫无痕迹。辉夜抱起塔合,为她掩上破碎的衣襟,当他看到克衍留下的爪印时,双眸宛如深海:“塔合醒醒,原谅我来晚了,不该叫你去跟踪那些人的!”

  塔合陀林感觉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起先胸口剧烈的疼痛也慢慢消失了。她恐惧地向前摸索着,首先在前方浮现出的是父母模糊的影子,然后是爷爷被残酷杀害的场面。从黑暗的最深处刮来一阵阴森的寒风,吹透了塔合的身体,让她的手脚僵直不能动弹。就在这时她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温暖着,隐约从远处传来阵阵驼铃,有种熟悉的味道伴随着和煦的风拂面而来,风中飘舞的是那块辉夜送给自己的蝉翼纱。

  塔合陀林悠悠地睁开眼睛,辉夜那俊美如冰山雪莲般的面孔渐渐清晰。哦,原来那温暖的风是他的呼吸,自己正身在他的怀抱里。“姬公子?这是梦吗?”说完塔合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辉夜雪白的禅衣。辉夜握住她冰凉的手:“别说话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塔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就要去了,刚刚父母和爷爷已经在召唤我了。”“别说傻话,我还想和你用那玻璃樽喝酒呢。”听他这么说楼兰姑娘苍白的脸上展露出凄美的微笑:“我只有两个心愿,不知道公子……”塔合剧烈的咳嗽起来,更多的血从她的嘴里涌出来。辉夜忙用衣袖给她擦拭:“叫我辉夜就好了,告诉我你的心愿,即便是踏平了山陵,干涸了江湖我也能为你实现!”塔合略欠起身,灰色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夺目的光彩:“辉夜!辉夜能否将我和爷爷葬在一个任何人不能到达,只有你知道的地方?”银色的泪光在那碧蓝的眸子中跃动:“我答应你!还有呢?”塔合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大口地喘着气道:“我想辉夜了解我对你的心意,在最后你能亲我一下吗?”

  桑清涤等人面对这无比凄艳的诀别之吻纷纷低下头去。

  辉夜感觉楼兰姑娘柔嫩的嘴唇越来越冰冷,被自己握着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他抬起头,看到塔合陀林已闭上了眼睛,眼角尤挂着一串泪珠,但是她的表情仍然沐浴在幸福中,微笑定格在她那张美丽的脸上。

  辉夜轻轻地把塔合放在地上,从怀里拿出拾到的蝉翼纱盖在她脸上,又把雁翎别在那浅棕色的头发上:“我会把你带到一个只有大雁能到的地方。”

  桑清涤看到站起身来的辉夜电一样的眼神正刺向自己,他想这世上除了霍去病大概再无如此威风凛凛的男子了。

  怒火中烧的辉夜指着桑清涤道:“你们还算是男人吗?就看着一个柔弱无辜的外邦女子被人杀了?我不信你们没有早出手的机会。”桑清涤并没有被辉夜的气势给震慑住,他挺起胸膛回应道:“到现在还有匈奴人潜伏在宫里,我只是在等真正的幕后主使出现,身为大汉朝的将军,我只能考虑邦国利益和陛下的安全。对这个姑娘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是姬辉夜你没责任吗?至于算不算男人用不着你来评判吧!”

  “哈哈哈!”辉夜大笑:“看来你还不知道激怒天狐的后果,那就让你们这群视人命如草芥的人都给她陪葬了吧!”话音刚落就已出手。

  “不可再作孽了!”一个佝偻的身影挡在了天狐辉夜的身前。

天雷
被拦阻的辉夜怒不可遏:“又是你桃妪,别自不量力,想跟他们一起送死吗?”桃妪低垂着皱巴巴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有力:“老身警告过你们要远离尘世,为何还要回来?天狐辉夜你向来冷静,怎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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