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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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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徽又是一颤,皇帝的话,句句锥心:“皇上,臣妾当真是冤枉的。着一定是裕嫔背后有人指使,她才会如此大胆诬陷臣妾。否则,裕嫔的心智,哪里能想到这么多?皇上,五阿哥失踪,乃是自己偷偷出了宫,又遇臣妾何干?再说臣妾也是查问了宫里的戍卫才知晓。臣妾总不能逼着弘昼做不愿意的事情,他到底也是个有主见的阿哥了。”

    “裕嫔尸骨未寒,皇后就要在此诋毁辩驳么?”雁菡眼底噙了泪,无限哀婉:“臣妾劝过她多次,希望她不要时常去安嫔的长春宫相伴。毕竟这宫里,人心难测。即便她是好心,可又有多少人能领情。偏偏裕嫔说,在圆明园救了安嫔,救了她腹中的孩子就是一种缘分,能伸手帮上一把,就尽一份姐妹之心。可没想到哇,她还是难逃这一劫。”

    “熹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静徽气得浑身发抖,从前竟没发现,这裕嫔也是个背后补刀子的好手。“你是说本宫从一开始就计划着算计裕嫔喽?”

    “皇上,臣妾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只知道这段日子,裕嫔衣不解带的照顾安嫔,是好还是不好,宫里有目共睹。倘若有人诬陷裕嫔接近安嫔是为了谋害皇嗣,那就请拿出罪证!否则,臣妾即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为裕嫔讨回公道。”雁菡的话,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忌惮。

    胤禛甚少见她这样咄咄逼人,少不得叹息:“朕问过御医,安嫔自有孕以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若非有裕嫔时时刻刻陪伴,宽慰,关怀,只怕那个孩子也早已经保不住。她是尽力在做好这件事情,朕深信不疑。”

    眼眸一热,泪水就滚了下来,雁菡屈膝,声音哽咽:“多谢皇上体谅,若是裕嫔在天有灵,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很安慰的。”

    “皇上!”静徽恨得险些咬碎贝齿,这些贱人,分明就是串通好的。好一个年贵妃,竟然能说动裕嫔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要了,来替她办事,当真是可恶至极。“臣妾从来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总不能因为片面之言就加以苛责吧。何况福敏是不是安嫔的女儿,难道臣妾能作假,安嫔也愿意配合么?”

    年倾欢明白皇帝的心意,为难道:“皇后娘娘这么说也无可厚非,此事兹事体大,总不能光凭一封信笺就承认是皇后所为。好在安嫔与齐妃还在,福敏的事情,问过两人就必然清楚。但……安嫔自从有孕,身子一直孱弱,臣妾以为此时去问安嫔,必然搅得她心绪不宁,波及龙胎安危就不好了。再有,皇后既然觉得裕嫔存心冤枉,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不如就先传召齐妃前来。连日以来,宫里谣传不断,猜忌裕嫔就是存心谋害齐妃之人。虽说当局者迷,臣妾却也想听听齐妃是怎么说的。”

    “也好,苏培盛,着人将桌椅搬来这院子里,朕便守着裕嫔的尸首,好好听齐妃解释。”胤禛瞟了一眼院落里的宫嫔、奴才,怒色不减。“你们既然都在这宫里,怎么就没多关心裕嫔一些,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才来哭?”

    此言一出,底下跪着的人再无半点声音,谁也不敢惹恼了皇帝。

    年倾欢以绢子拭了拭眼角,随着皇上一并走下了回廊:“皇上,此事突然,臣妾料想,她们心里也一定舍不下裕嫔。裕嫔为人和蔼,又不喜欢与人冲突,能在她宫里住着是福气。这几位想必也是感念裕嫔平日里的好处,才这样悲伤。”

    果然这番话,缓和了皇帝的脸色。“你说的也对。”

    “皇上……”苏培盛大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见着的人:“您看着是……”

    他的声音清脆,略微有些尖细,引着众人的目光齐齐瞧了过去。

    “这……”静徽猛然瞪大了双眼:“裕嫔?”

    不错,年倾欢也看的清清楚楚,匆匆而来的身影并非别人,正是裕嫔耿氏。

    “裕嫔姐姐?”雁菡也是大为震惊:“当真是姐姐?”

    “来人是裕嫔,那厢房之中披头散发悬梁自尽的又是谁?”胤禛颇为诧异。

    陈福赶紧奓着胆子去瞧,撩开那尸首遮了面庞的发丝,他的心一颤。匆匆忙忙的从房间里奔了出来,跪在皇帝面前:“启禀皇上……里面……里面悬了梁的乃是……齐妃娘娘。”

    “什么?”胤禛凛眉:“是齐妃?”

    静徽也是大为震惊:“齐妃,怎么回事齐妃?”猛的抬起头,她冷森森的剜了一眼跪上前来的裕嫔:“是你……是你吊死了齐妃,又留书污蔑本宫!裕嫔,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死罪?”

    耿幼枝连连摇头,满脸茫然:“皇上,臣妾并不知道,早起……臣妾就睡在齐妃娘娘的厢房之中。回想昨晚的事情,臣妾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记不得了。皇后娘娘说过,早起若是臣妾不在自己的厢房之中悬梁自尽,就别妄想弘昼能平安的回宫。臣妾害怕,没命似的一口气从景阳宫奔了回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皇上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静徽只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掉进了年贵妃设计好的圈套。此时衣上的鲜红,刺得她双眼生疼,只能看见血糊糊的一片。“你还想狡辩,你若不知情,齐妃怎么会在你宫里没了。谁不知道这些日子,你与她最有心病。裕嫔,你搅得后宫不得安宁,现在却又来无线本宫,你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居心!”

    摇头如同拨浪鼓,裕嫔潸然泪下:“娘娘,您拿弘昼的性命逼臣妾写悔罪书,诬陷贵妃娘娘,说这一切都是贵妃指使。臣妾做不到!即便是死,臣妾也要写出实情。您之所以地方臣妾,不许臣妾接近安嫔,就是怕臣妾知晓安嫔与您密谋的往事。福敏公主,是汪答应所出。是你为了保全安嫔的荣宠,弑母夺女,将着孩子抚育在安嫔膝下。还命人当着安嫔的面,扼死了汪答应。正因为如此,安嫔才留下梦魇的毛病,每每受了刺激,夜里就会重复做同样的梦。”

    “胡吣!”静徽额上冷汗直冒:“没有的事,你别想诋毁本宫!”

    “臣妾没有!皇上若不信,可以查问安嫔身边的侍婢。”耿幼枝理直气壮:“正因为您知道安嫔有这个毛病,也猜到臣妾洞悉究竟,这才容不下臣妾活着。还想利用臣妾的死,扳倒年贵妃。臣妾卑微,却宁死不屈,所以悔罪书所写,皆是皇后您的种种恶行。原本,臣妾也打算悬梁自戕,保全弘昼,可……不知为何,醒来人就在景阳宫了。”

    说着她仰起头,面上皇上:“皇上您瞧,臣妾脖颈上,还有上吊留下的勒痕。”

    胤禛看的清清楚楚,声音冰冷:“皇后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皇上宁可相信裕嫔的话,都不信臣妾么?”静徽发问。“倘若不是有人背后出谋划策,试问裕嫔怎么有本事将齐妃移星换影弄到这启祥宫中吊死?且这么大的动作,竟然没有人能发觉,这不可以么?”

    “皇后!”胤禛打断她,凛声问:“朕是问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耳朵聋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启祥宫中,戳穿阴谋
    静徽敛息,缓缓的垂首,好半天都没有做声。再仰起头的时候,她不是最先去看皇帝的表情,而是看向年贵妃。她想知道,此时此刻,最痛快的是不是她!“臣妾没有什么可说的,裕嫔所言,皆是冤枉之语。皇上若不信臣妾,只管传召安嫔前来问话。”

    齐妃已经咽气了,成为不了障碍。唯独是这个安嫔。虽然有些不放心,但静徽倒也不怕。安嫔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和腹中的胎儿去偿还汪氏么?很显然,人在逆境,必只求生。怎么也得先保住自己。

    雁菡并不同意此举:“皇上,臣妾以为,安嫔从前是否有罪暂且难说。可眼下,她到底怀着身孕。万一动了胎气,得不偿失。此事不如等安嫔顺利诞下龙裔,再行查问。”

    “这也算是个折中的法子。”胤禛始终不悦:“只是倘若福敏当真是汪答应的骨肉,安嫔这么做便不配为母。难道朕由着她胡作非为,却不加以惩治?倘若后宫群起而效仿,皆以为有了朕的龙裔,便等同于有了免死金牌,那纲常何在?朕何以平复人心?”

    花青在一旁听着皇上的话,潸然泪下。转眼几年过去,这件事情总算是浮出水面了。先前以为汪答应必然蒙冤枉死,再不能还以清白,没想到还有这样水落石出的一日。“皇上,奴婢求您一定要为汪答应做主。”她跪着走上前来,哽咽道:“奴婢昔日侍奉在汪答应身侧,深知小主性情柔弱,绝不会做出狠戾凶残的事情。且传言说小主癫狂的前一日,奴婢还侍奉过,当时小主神志清醒,并无任何异常。怎么能一夜之间就成了那个样子?何况当日,奴婢就已经禀明皇后娘娘,小主的手有伤,并不能用剑刺死近婢,种种迹象表明,此事均是旁人所为,故意陷害。”

    花青哭的伤心,啜泣不止:“皇上,奴婢求您开恩,一定要彻查此事,还汪答应公道。”她伏在地上,泪落如雨,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年倾欢看这也是不忍心,语调难免悲凉:“皇上,臣妾以为,安嫔虽然有孕。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事情总不能不过问,遮遮掩掩的过去。还请皇上传召安嫔前来启祥宫,当面问个明白。倘若此事当真与她无关,必然不会冤枉她去。更不会使她腹中的胎儿有所损伤。但倘若此事与她相关,弄清楚了,便将她禁足于长春宫,好好安胎将养。念在腹中胎儿的份上,保全了她的性命与位分就是,也无谓非要治以重罪。如此,便能使六宫众人信服。”

    只怕使六宫诸人信服还是小事,年贵妃此时最想的,便是除掉自己这根刺。静徽将满心的幽怨咽了下去,饶是与贵妃同样的语调,缓缓的说:“求皇上传召安嫔前来对质。臣妾一人之言不足以信,臣妾恳求皇上查清此事。”

    “传吧。”胤禛对苏培盛点了点头。

    苏培盛正要打发陈福去传,就瞧见长春宫的小冬子匆匆进来。

    “安嫔娘娘,您慢着点。”小冬子瞥了一眼,里头正“热闹”,少不得压低嗓音:“娘娘,皇上在里头。”

    安笑然点了点头,难掩悲色。才听说启祥宫裕嫔出了事,转眼又传来消息,说死的是齐妃。这样荒谬的事情安笑然若不亲眼所见,怎么都不敢相信。“臣妾给皇上请安。”

    她匆忙的走进来,端正的福了福身,声音颤抖:“皇上,臣妾听闻表姐出事,心中惦记。可来人说表姐于启祥宫悬梁,臣妾怎么也不敢相信。漫说表姐还有伤在身,即便是能走能跳的,也不至于来启祥宫做这样荒谬的事。奴才们误传之言,臣妾自然不能相信,还请皇上明示。”

    许是心慌的缘故,安笑然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双腿发软,她是真心觉得难以支撑自己的身子。“皇上,您能否告诉臣妾,到底是不是表姐她……”

    “是。”胤禛直截了当。“她就在里面。”

    安笑然回过身,看见厢房的们是敞开的,泪水就扑扑簌簌的掉下来。“表姐,你为何这么想不开……”

    跌跌撞撞朝着厢房而去,安笑然哭的心都要碎了。近婢紫菱、紫晴与小冬子三人,拦的拦,挡的挡,生怕她出什么岔子。

    “走开,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见表姐,我不信她会做这样的傻事。她就不惦记三阿哥么?她就不惦记我与腹中的孩儿么?她说过要给我的孩子做几件冬衣,让孩子出生就暖暖和和的。她还说,内务府送来的缎子不够软,最好是挑云宝斋的软缎,那样缝制小肚兜,孩子穿着才舒服。”安笑然胡乱的挣脱上前扶着她的侍婢:“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见表姐……你们别拦着我……”

    雁菡心软,少不得上前宽慰两句:“安嫔你这又是何必。死者已矣,即便你哭的赔上自己,也终究活不过来。齐妃若在天有灵,也是希望你们母子均安。还是好好保重你自己!”

    耿幼枝有心想宽慰她,却因为之前齐妃与皇后的诬陷而寒心。在她被冤枉的时候,安嫔没有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也为着这个,差点死的就是她自己,现在要她摒弃前嫌,去安抚面前的安嫔,说真的,她办不到。“皇上,安嫔既然来了,臣妾也想当面问她几句话。究竟这些日子的照拂,臣妾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有什么地方别有用心,凭什么旁人能不信臣妾,安嫔也不信?到底臣妾做了什么坏事,让安嫔认定我是冲着她腹中的胎儿去的。臣妾委屈,咽不下这口气。”

    安笑然虽然难过,静不下心来,可裕嫔的话,她还是听清楚了。缓缓的甩开紫菱的手,她慢慢的转向裕嫔。从她这个位置,只能看见裕嫔的背影,看不清表情。但她知道,此时此刻,裕嫔的脸上,一定满是泪水。“臣妾并没有怀疑裕嫔姐姐的心意。实际上,这段日子,若不是姐姐的照拂,或许臣妾挺不过来。表姐对姐姐说过什么,臣妾无从知晓。可无论怎样,裕嫔姐姐都不该夺走表姐的性命啊……”

    耿幼枝闻言嚯的站起身子,旋身怒目而视:“你几时看见是我夺走了齐妃的命?实际上,分明是她栽赃诬陷,让皇后娘娘以为是我接二连三对她下毒手。从头到尾,我除了在你身边相伴,尽心尽力的照顾,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过。你可知原本悬在这梁上的应当是我,我都已经把自己挂了上去,却不知怎么被送去了齐妃的景阳宫。等我从昏迷中醒转过来,一切已成定局。人人皆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凡事最讲究的便是以心换心。可我呢?

    我明知道你的身子不好,龙胎怀的不稳当,却毫无怨言的陪伴在你身边。从圆明园中救了你开始,我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完全是蹚浑水,可我还是这么做了。还是尽了自己的心力,只为你能平平安安给皇上再添个小阿哥。现在倒好,我没有半点好处也就是了,还要被你们百般的冤枉。安嫔,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安笑然腿一软,顺势跌坐在地。

    紫菱脸都吓白了:“娘娘您别吓唬奴婢,身子要紧啊。”

    “裕嫔姐姐这么说,臣妾如何敢当?”安笑然含泪道:“怀福敏的时候,臣妾身子就不大好。生产的时候更是遭了罪,连御医都说臣妾不能再有孕。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的福气。”抚了抚自己凸起的腹部,她伤心道:“这个孩子初来的时候,臣妾被宜嫔所害,落入湖中呛水险些殒命。是贵妃娘娘赐下了退热的药,熹妃娘娘请来御医,您寸步不离的照顾,臣妾才又活了过来。倘若姐姐有心害我的孩子,那个时候便可以得偿所愿,何必做那么多事情。可姐姐您根本就没有!到了今时今日,我又怎么会糊涂的相信,你为我的种种好,是另有目的!姐姐,臣妾当真没有怀疑过您,何来的没有良心?”

    静徽顺着安嫔的话往下说:“皇上,您都听见了吧?安嫔方才所言,福敏的确是她历经千辛万苦所诞下的小公主。这里头,根本就与汪氏没有任何关系。裕嫔必是怀疑安嫔故意使坏,不相信她的好心,才会出言报复,胡乱污蔑。这样的诋毁之言,万万不能信。”

    耿幼枝冷哼一声,轻蔑的语调道出心中的不满:“皇后娘娘何必这样心急着冤枉臣妾。安嫔就在眼前,福敏是不是她的骨肉,难道她自己会不清楚么!”

    言罢,她冷冷的与安嫔对视,生硬的问道:“安嫔,汪答应的孩子你夺了来,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么?午夜梦回,你每每梦魇,难道不是因为皇后着人,在你眼前扼死了汪氏所致?你夺了她的女儿,巩固自己的恩宠,就不会觉得亏欠了她么?安嫔,难道你忘了,汪氏死前,凸起瞪圆的双眼,是怎么恶狠狠瞪着你的么?”
第四百六十六章 剑不伤人,情伤人
    安笑然呼吸急促,心慌意乱的扫了皇后一眼。“裕嫔姐姐,您这是在说什么啊?那汪氏分明就是死在冷宫之中,臣妾怎么会亲眼见着她被扼死?再说,臣妾与汪氏无冤无仇,好端端的又怎么会夺了她的孩子。福敏,根本就是臣妾艰辛怀了数月,好不容易才诞下的。这一点,宫里的御医皆可作证。”

    不承认就对了,静徽心中微微踏实。“裕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你担心弘昼的安危,也不能胡乱揣测啊。你有何证据说福敏不是安嫔所出?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安嫔有多么疼爱福敏,难道这还有假?”

    悬了一口凉气,静徽归直了身子:“皇上,臣妾不是辩解。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妾如何都不会松口。眼下找回弘昼最为要紧。只要弘昼回来了,那么一切疑问自然就解开了。臣妾没有利用弘昼威胁裕嫔,裕嫔的诬陷自然不能作数。求皇上念在多年夫妻情分,暂且相信臣妾。”

    年倾欢也觉得此时找到五阿哥,是最要紧的。宫廷斗争无论多残酷,都不该将孩子们卷进来。只是皇后这样斩钉截铁的坚称自己与此事无关,倒叫她心中颇为不宁。“皇上,寻回五阿哥固然是眼下最要紧的。臣妾以为,送安嫔回长春宫安胎也格外要紧。您瞧……”

    胤禛顺着年贵妃的目光,冷冷睨了安氏一眼。果然她的脸色不大好,额头上冷汗直冒。“安嫔,朕多的不问,只一句你务必如实回答。”

    安笑然强忍着心中的惊惧点了点头:“皇上请问便是。”

    “到底你有没有多女弑母,抢了汪答应的骨肉?”胤禛与她四目相对,不怒而威。

    “臣妾没有。”安笑然口中的四个字,掷地有声,十分坚决。“福敏就是臣妾的女儿,臣妾敢以姓名担保。”

    “皇上……”花青噙满了泪的双眼,很是模糊,声音却坚定。“求皇上恩准小公主与安嫔娘娘滴血验亲。倘若小公主当真是安嫔娘娘的骨肉,奴婢愿意以死谢罪。承担无限安嫔的罪名。”

    “花青。”年倾欢声音清冷:“你别胡闹。”

    “贵妃娘娘……”花青哽咽:“奴婢始终不信汪答应会做下那么多错事,无故疯癫。为求能弄清事实的真相,奴婢愿意承受所有的罪责,求您恩准……”

    “啊……”安笑然一声惊叫,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腹部:“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臣妾没有……求您念在臣妾腹中还怀着您的骨肉,恩准御医前来……臣妾腹痛难忍。”

    泪水顺着她冰凉的脸颊急促的往下落,她强忍着痛楚,满心凉意。“皇上,臣妾当真是冤枉的,孩子亦是无辜的,求您救救臣妾的孩子……”

    “年贵妃,你是否要逼死安嫔腹中的孩儿才罢休?”静徽眼眸一紧:“即便安嫔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得罪了你。她腹中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你怎么能纵容近身侍婢此时咄咄逼人,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转而跪着向前了两步,静徽红着眼哀求皇上:“皇上,臣妾求您了,先救救安嫔,其余的事情慢慢再说。”

    “苏培盛,送安嫔回宫,传召御医。”胤禛亦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有事,脸色难免不好。“这件事情不是平白无故发生的,朕必然会追究到底。无论是谁,一经查明,绝不姑息。”

    静徽面庞坚毅,俯首谢恩:“多谢皇上。”言罢,她起身相随,紧跟着安嫔去了长春宫。

    “倾欢,你随朕来。”胤禛冷眸沉眉,目光并没有半点温度。

    年倾欢点了点头,对熹妃道:“这儿就交给熹妃了,好好安顿齐妃,安抚裕嫔。”

    “臣妾明白。”雁菡心里多有不自在,却还是咽下了到唇边的话。

    随着皇上去了养心殿,年倾欢心中一直忐忑。“皇上,喝杯参茶压压惊。”

    胤禛看着她染了淡粉色蔻丹的指甲,怒火一下子拱了起来,大手一挥,整杯参茶就打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在贵妃的裙摆上。

    “皇上息怒。”年倾欢跪在地上,垂首道:“龙体要紧。”

    “你同朕说实话,齐妃的死,是否你刻意安排?”胤禛开诚布公的问。“你可以不承认,但朕不是三岁的孩子,除了皇后,这宫里有这份本事的便只有你。你要朕信你,可你却偏偏做令朕失望之事。你与年羹尧里应外合,当朕真的就没有半点察觉?”

    心里隐隐有些委屈,年倾欢慢慢的抬起了头:“皇上息怒。齐妃之死,或许与臣妾有关。但臣妾并没有连同哥哥里应外合,做下任何意见对皇上不利的事情。臣妾身在宫中,皇上便是臣妾的天,再没有比天更大的事情,要臣妾臣服,忠心。更不会有比天更尊贵的人,能让臣妾倾心交付。皇上,这么多年来,倾欢想要什么,您还没有看透?”

    胤禛提笔,试探夹杂赌气:“朕现在就一纸休书,废了皇后,不出白日,便晋封你为皇后,如你所愿!”

    “皇上!”年倾欢抬起头,凝视面前的君王,身心犹如跌下九重寒窟,寒冷入骨。“臣妾何曾想过要当皇后?皇上,臣妾无非是想平息后宫的风波。齐妃若不死,死的便是裕嫔。臣妾是想过要阻止,可臣妾没有这个能力。”

    “能换了齐妃去悬梁,就不能救人?”胤禛颇为怀疑。

    年倾欢动了动唇,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相信你的人,就算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都清楚你的心思。可不信你的人,口若悬河,以死明志又能如何。他们不会怜悯,更不会认同。“皇上理当比臣妾更明白后宫的人心。许多事情,可以做,却不可以解释。”

    胤禛摊开明黄色的圣旨,欲意书写:“总归你想要的,朕不能全都给你,却可以给你一样。”

    “皇上。”年倾欢冷笑一声,幽幽道:“那臣妾请求皇上此时就赐死臣妾。要臣妾为后,只怕后患无穷。臣妾宁可就死,也不愿意成为大清的千古罪人。”

    “你以为这样说,朕便会信你?”胤禛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

    这些年,年倾欢见惯了他这种眼神,这种语调,却从来没有一次是对着自己。没想到真的到了此时,心还是会疼的无以复加。按着胸口,年倾欢的脸色微微发青:“信不信在皇上,臣妾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以为朕不想找回弘昼么?”胤禛抓起了手边的折子,扔到她膝边。“你自己看看。”

    年倾欢想闹明白到底所为何事,皇上会如此愤怒。她迅速的打开了奏折,花容失色。那清晰的字笺一笔一划都是出自哥哥的手笔,哥哥竟然胆大妄为,以剿灭青海叛贼以及平息京中危机为功,要求皇上废后册封自己。

    还说这么多年来,皇上的江山都是年家打下来的。如今隆科多已死,皇上只能仰仗年家的军权统治天下……

    越是看,年倾欢就越是毛骨悚然。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哥哥竟然会糊涂到这个地步。加上她又在宫里做了手脚,以至于齐妃枉死,皇上怎么会不信他们这是里应外合。“皇上,臣妾并没有如此心愿,一切不过是哥哥的猜测罢了,您根本无须理会。”

    “这么多年来,朕仰仗年家,才能有今日。年大将军的折子,朕如何能不在意?”胤禛的语气,丝毫也没有好转。看着面前依旧美貌华贵的年贵妃,心如刀割一样的疼。“朕宠着你,护着你,也信任你。许多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日的劫难,却还是一样的待你。倾欢,你太叫朕失望了。对你来说,难道做皇后真的如此要紧?甚至比与朕白首偕老更让你欣喜?”

    “臣妾没有!”年倾欢蹙眉:“臣妾入王府侍奉的时候,皇上您不过是王爷。臣妾看中的是您这个人,是您对臣妾的情意,根本不是您的身份,不是您的权势与荣华。臣妾若想成为皇后,早就可以,又何必等到此时?”

    “且慢。”胤禛打断了她的说话,简明扼要的问:“你若不想取代皇后,便告诉朕,到底弘昼在哪儿!”

    微微愕然,年倾欢连连摇头:“皇上,臣妾并不知道弘昼的下落!”

    “你还要欺瞒朕么?”胤禛好半天,才面前的挤出这句话。

    “皇上,臣妾……”年倾欢好容易才忍住委屈,没有掉下泪来,可声音哽咽,很难说一口气说完。“臣妾并不知道弘昼的下落,更没有欺瞒皇上。”

    “好。”胤禛冷冷的语调,叫人慑心。“你不知道,朕便告诉你。弘昼没有出宫,拿着令牌出宫的内侍监不知所踪不假。但是弘昼人还在宫里。就在你想方设法封锁的延辉阁中。就被拘禁在那常在宫中。那氏,从来都是你的人,朕没说错吧?你们主仆反目已久,不过是做给朕看的样子是吧?倾欢,你可知道,朕有多心痛。”

    胤禛俯下身子,钳住她的下颌,愤怒道:“朕怎么也没想到,朕心口的这一刀,竟然是朕一向最心疼的人刺进去的。你对得起朕数十年的疼惜么?你对得起朕的一番情深吗?”
第四百六十七章 真相大白,含恨难平
    没有抵抗,也没有挣扎,年倾欢保持着下颌上扬的姿势,以极为陌生的目光与君对视。“皇上觉得臣妾在您身边这么久,最终要的便是凤冠么?倘若臣妾真有这样的心思,就该及早请求您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将诏书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扁后的鐍匣之中,又怎么会造成今天的局面。皇上,难道臣妾直接求您成全,会比这样犯险作乱更难?”

    胤禛的手有些软,失了力度。但指尖的僵硬与冰凉,并没有半点改变。“朕以为很清楚你的心思,但到头来,竟懵然不知。总以为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帮朕。甚至不惜与你哥哥反目,可朕的手上,竟然截获了不少你们暗通款曲的书信。倾欢,这你又如何解释?”

    “臣妾不想解释。”年倾欢语调微凉:“皇上若是信得过臣妾,您不会这样质问臣妾。显然,您现在已经不信任臣妾了,那倾欢说什么,您都会充耳不闻。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我解释?”

    “朕偏是要你说!”胤禛用力的松开手。

    年倾欢受不住力,一个趔趄歪倒在地。“好,皇上想听臣妾分辩之言,臣妾解释就是。那信笺,是皇后唆使那常在所书,暗中送出宫去,交到哥哥手中。哥哥疑心想着为年家长久计,难免被蒙蔽了双眼。臣妾知晓此事,那是从那一日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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