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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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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景阳宫出事了。”苏培盛去而复返,刚交代了顺天府的事情,没想到齐妃那儿又出事了。

    妃嫔们才行了礼,正预备退下,不想又来这么一出。

    静徽看他脸色不好,少不得皱眉:“你慢慢说,别惊了皇上。”

    “嗻。”苏培盛收敛了神色道:“齐妃宫里的冷玉来求见,说齐妃从钦安殿祈福回来,便口吐鲜血,情况十分不好。”

    耿幼枝唬了一跳:“怎么会,早起不是还好好的么?”

    雁菡诧异的凝视裕嫔,一下子联想到了她面颊的指印。“姐姐早起见过齐妃?”

    瞟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耿幼枝赶紧垂首:“皇上,臣妾早起想去瞧弘昼,哪知道走到半路,骤雨突降,没法子就去了钦安殿躲雨。彼时,齐妃娘娘正在殿中祈福。臣妾见到她的时候,娘娘还好好的,怎么会……”

    担忧不已,静徽十分头疼:“这齐妃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太岁,先是扭伤了脚。随即又误服了蛇毒。昏迷几天才醒过来,以为没事儿了,哪知道这又好好的口吐鲜血!皇上,还是赶紧着人去瞧瞧吧,她到底也是年岁不小,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安嫔那儿……”

    “摆驾景阳宫,朕去瞧瞧她。”胤禛兀自起身:“哦,你们若没事,就都去瞧瞧吧。”

    “是。”年倾欢随着皇后福了身,扭头瞥了裕嫔一眼。

    静徽随着皇帝而去,丝毫没有理会身后这三人。

    “到底怎么回事?”年倾欢问。

    “贵妃娘娘,臣妾当真是冤枉。早起的时候,的确是与齐妃起了龃龉。言谈之间,惹得她不痛快了,可臣妾没有下重手,当真不知道她何以会吐血。”耿幼枝是倒霉到家了,与其说齐妃犯太岁,倒不如说她。“莫非是齐妃心里憋气,故意整臣妾?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雁菡拍了拍她的手背:“姐姐,是福不是祸。”

    “那……”耿幼枝忧心道:“贵妃娘娘,您说臣妾该如何是好?”

    总觉得接连几件事情都扯得上关系,年倾欢还怀疑一个人牵涉其中。“去瞧瞧吧,熹妃说的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宫里人的手段你也不是头一遭见,无需如此惊慌。”

    走到门外的时候,年倾欢朝胡来喜招了招手,附耳嘱咐一句什么。随后才对两人道:“走吧,皇上让咱们去瞧,醒神儿跟着就是。”

    “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李怀萍气虚血弱,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皇上,那毒妇好歹毒,她想要臣妾的性命。”

    安笑然扑簌簌的掉泪,想拉着齐妃起来。可身边的侍婢拼命的扶着她,不让乱动。实在没法子,她只好也跪了下去。“皇上,接连的事情都是冲着姐姐来的,臣妾想求您开恩,救救齐妃姐姐。”

    “你先起来说话。”静徽看见安嫔跪着,连忙上前亲自去扶。“本宫都叮嘱你多少次了,有身子的人,没有什么比你安胎更要紧。齐妃的事情,尚且有皇上为她做主,你又何必如此。”

    胤禛落座,对安嫔道:“你也坐着听。”

    静徽这才扶着安嫔,双双落座,关怀十足:“好了,别难过了,皇上这不是来了么!”

    不一会儿,年倾欢领着熹妃、裕嫔也跟着进来。见李怀萍跪着,脸色难堪的不行,下意识的瞥了裕嫔一眼。任是谁都能轻易瞧见齐妃脸上脖颈的伤。“齐妃这是怎么了?”

    “你还敢来!”李怀萍扬手指着贵妃身边的裕嫔:“皇上,臣妾就是被这个毒妇给打成这样。”唇边的血迹还未干,李怀萍喘道:“她……她……下手好狠,巴不得要臣妾的性命。”

    “臣妾没有。”耿幼枝赶紧跪下:“皇上,臣妾的确是与齐妃娘娘起了龃龉。娘娘误会臣妾帮衬安嫔是别有用心,一时气不过,加上弘昼又……臣妾心浮气躁,才会与齐妃推搡两下。齐妃的拳头也打在臣妾身上,可臣妾并没有如此啊。”

    “方才你只说见过齐妃,并未谈及动手的事情,莫不是存心隐瞒?”静徽冷声道:“裕嫔,你始终也只是个嫔位,何以以下犯上。即便齐妃话说的不中听,你也不能如此胆大妄为。你当额娘的都这个样子,难怪弘昼也逃出宫去了。裕嫔,你叫本宫何其伤心啊!”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并没有。”耿幼枝连连分辩:“从钦安殿离开的时候,齐妃还是好好的,在场的奴才均可以作证,再说,也是齐妃先开口侮辱臣妾的。臣妾的确不该以下犯上,但并没有把齐妃伤成这个样子。”

    “你还不承认,难道我自己打自己来诬陷你么?”话音还没落,李怀萍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你的心未免也太阴毒了,你明知道我体虚,还下此重手你……”

    “姐姐。”安笑然急哭出来:“你别吓我,怎么会这样?”

    “你瞧见了吧?”李怀萍猛然醒悟:“你就是要我出事,要安嫔心急,万一她有什么不好,你的目的就达到了。裕嫔,你好阴毒,你无耻!”
第四百五十九章 纵横捭阖,趁机作乱
    “表姐……”安笑然打断了齐妃的话:“这些日子,裕嫔姐姐待我极好,她不会的。”

    “笑然,你别被她欺骗了,她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李怀萍愤懑的剜了裕嫔一眼:“否则她今日怎么会对我下重手?”

    “都住口。”胤禛森冷的眸光划过众人的面庞,愤怒道:“你们一个一个,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这儿是紫禁城,当是长安大街随你们叫嚷?”

    静徽赶紧起身,领着众人跪下:“皇上息怒啊,都是臣妾不好,请您万万保重龙体。”

    年倾欢也跪着,蹙眉不语。这日这一幕,她虽然心里明白,却看着糊涂。到底皇后意欲何为?

    “裕嫔,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胤禛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语调严肃。“管不好自己的儿子便罢了,怎么还敢以下犯上。有你这样的糊涂额娘,弘昼能学好么!往后少去见他,免得带坏朕的皇子。”

    “皇上……”耿幼枝脸色发青,颤栗不已。她可以不当裕嫔,可是她不能没有儿子。正想着开口求饶,忽然觉得身后谁抵了她一下,一个激灵,她便缄口不言。

    年倾欢心中不忍,诚然道:“皇上的龙体要紧,此事既然有奴才瞧见,不如让臣妾细细查问清楚。眼下最要紧,是先着御医来看齐妃,毕竟有伤不能耽搁。”

    胤禛略微颔首:“就照你的意思办。”

    静徽怕年贵妃多嘴,这就为裕嫔求了情,故而道:“其余的事情暂且不说,裕嫔以下犯上实在不能宽恕。否则宫里人人都效仿,岂非纲常大乱。皇上,臣妾恳求您将裕嫔先禁足于启祥宫中,面壁思过。待到此事查清,再议处不迟。”

    “苏培盛。”胤禛示意照办。

    耿幼枝泪水连连,只得咬着唇忍住。“臣妾谢皇上开恩。”

    齐妃也被侍婢搀扶着退了下去,殿上清静了许多。

    胤禛道:“平身。”

    静徽赶紧起来,转身去扶身后的安嫔:“皇上,安嫔身子弱,不如先送她回宫。”说话的同时,她用力的捏了一下安氏的手腕,意在警告。“这些天宫里头乱,没事儿你就安心的待在宫里歇着。齐妃的事情,皇上自然会为她做主。”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安笑然颔首屈膝:“皇上,臣妾告退。”

    胤禛旋即点头。

    “也真是难为她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好,好总是为了齐妃的事情奔波。”静徽眼底带着深深的怜悯:“齐妃这一阵儿也真是……接连的事情,都落在她一人身上,也难免安嫔跟着提心吊胆的。”

    “皇后想说什么?”胤禛并非听不明白,只是故意这么问。

    “皇上,先前齐妃扭伤了脚踝,臣妾着人去内务府查问过。送去齐妃宫里的花盆鞋的确是出自宫中奴才的手艺,可同做的一批新鞋都没有问题,偏偏是齐妃的两双竟都坏了。臣妾原本心中就有疑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未免徒惹是非,也只得作罢。现在看来,从那个时候起,就有人开始算计齐妃了。说不定,就连臣妾赐予齐妃的药,那里面的蛇毒,也是有人故意做的文章。其目的,说不定就是冲着安嫔腹中的龙胎去的。”

    说到这儿,静徽随即跪下:“臣妾斗胆恳求皇上彻查近来的几件事,揪出幕后黑手,肃清后宫。”

    “皇后要查便查,后宫之事,理当有你打点。”胤禛揉了揉眉心:“毋枉毋纵即可。”

    “臣妾遵旨。”静徽心中窃喜,这一回可是皇上恩典要彻查!

    年倾欢见请脉的御医从前来,便问:“皇上,不如请御医说明齐妃的伤情。”

    胤禛颔首。

    静徽这才起身,于一旁落座。

    “启禀皇上,齐妃娘娘的内伤不轻。”来的人自然是钱院判。“臣仔细为娘娘请国脉,据悉此乃受外创重击,伤及肺部所致。臣以对症下药,为齐妃娘娘疗伤。只是近来娘娘不可再有损伤,需要精心休养。”

    “知道了。”胤禛的语气听不出心思。

    苏培盛倒是猜到了一些:“皇上,时辰差不多了。大臣们这会儿必然到了南书房,等候面圣。”

    “嗯。”胤禛只觉得心累。面对这些花枝招展的妃嫔,犹如面对洪水猛兽,稍微掉以轻心,就不知道会有什么祸事降临。

    待到皇帝离开,静徽才惋惜的叹了口气:“钱院判,安嫔那里你照顾着,齐妃这里也少不得你亲自照看,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只是你既然身为院判,就必得尽职尽责,千万不要辜负皇上的信任。”

    钱通赶紧跪下:“老臣必当竭尽所能,报效皇恩。”

    “太医院里莫不是没有人了?”年倾欢不冷不热:“什么都指望着钱院判,其别的人就如此不堪用么?”

    静徽听着这话刺耳,少不得揶揄:“从前贵妃眼中不是也唯有宋院判一人么?如今皇上重用钱院判,又有何不妥?”

    “罢了,你们都散了吧。”静徽心气儿不顺,难免不耐烦:“本宫自会陪齐妃一会儿,顺道问清楚先前的事情。你们该回宫回宫,就不必留下来添乱了。”

    “臣妾告退。”年倾欢与熹妃异口同声。

    返回了李怀萍的房中,静徽轻轻的屏退旁人。“齐妃,当真是辛苦你了。”

    李怀萍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的泪水轻轻滚落:“皇后娘娘,臣妾都按您的吩咐办了,您能不能……能不能……”

    “怎么?你不敢说?”静徽看着她吞吞吐吐,气弱无力的样子:“花盆鞋的事儿,本宫不知道是谁要害你。也不知她是否是针对你,亦或者是冲着安嫔去。但不管怎样,此人开了个头,本宫只能顺着她的心思来。赏赐你的药里有蛇毒,也纯属意外。不瞒你说,那药本宫自己也用过,根本无妨……”

    心里有些不信,但李怀萍并不敢表露出来。“臣妾也是觉得这背后是有人故意与臣妾作对。”

    “只怕不是作对这么简单。”静徽沉着脸色道:“本宫已经查明,前些日子你的饮食之中,让人做了手脚。有人将朱砂粉末混进了你喜欢的辣椒粉里,烹调成佳肴给你想用。经手的奴才本宫已经叫人暗中监视着,希望能顺藤摸瓜,揪出这个可恶的人。”

    如果说这两件事情,皇后部署是为了自己好。那么今日的事情又怎么解释?李怀萍捂着胸口:“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娘娘为了臣妾的事情,当真是劳累。”

    “也不光是为你,本宫也想扫清这宫里的障碍。”静徽幽幽一笑,知道她心里猜忌什么。“今日的事,本宫叫汪泉令你伤上加伤,也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博取同情。否则裕嫔的打,你不是白挨了。不管背后为祸的,是不是这个胆大包天的裕嫔,她总归都是个祸害。”

    “可是娘娘,五阿哥他不是已经偷偷出宫了吗?”李怀萍幽然道:“只要五阿哥不在,那咱们也就不用怕了。”

    “想得美。”静徽心里不踏实。“五阿哥的事情到底是障眼法,亦或者有别的玄机,现在下结论未免太早。总得要查清楚再说不迟。”

    李怀萍幽幽点头:“臣妾听从娘娘的吩咐,总之您要臣妾怎么做,臣妾就怎么做。”

    “那很好。”静徽的笑容妩媚了几分:“你方才不是想向我求情么?本宫也想知道,若是我只能扶持一人为君,你希望是自己的三阿哥,亦或者是安嫔的孩子?”

    这便是她说不出口真心了。李怀萍没想过要安嫔的孩子受罪,却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能登基。“娘娘,安嫔腹中的未必是阿哥,再有,即便是阿哥,也总归还小……”

    “皇上正当盛年,再添几个小阿哥也不成问题。何况再过十来年的,安嫔的孩子也就长大了。”静徽宛然一笑:“安嫔到底年轻,她身边再有个儿子,显然会越过你去。到时候,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会付诸东流。本宫无妨,怎么都是太后。你呢?你要置身何处?”

    “娘娘……”李怀萍的泪水夺眶而出:“可是安嫔好不容易才有这个孩子……”

    “本宫原本是不许她有这个孩子的。偏是你非要如此。”静徽话中的责备微甚:“现在倒好,本宫允准她生下这个孩子,她自己又不争气。好好的不是胎动不适,就是腹痛难忍。也罢,天意不可违,她的孩子生不下来,你的孩子才有指望。”

    蹙眉无语,李怀萍浑身没有不难受的地方:“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臣妾当真不该痴心妄想,违拗娘娘的心意。”

    “你知道就好。”静徽忽然逼近她面庞,怒目道:“你我多年姐妹情分,本宫做的事情,一桩一件都少不了你的帮衬。你放心,只要有本宫一日,就绝对不会亏待与你。安安分分的做好你的分内事,本宫一定偿你的心愿。”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李怀萍闭上了双目,忽然觉得心力憔悴,这一辈子,她是摆脱不了皇后的控制了。“臣妾一定好好为皇后尽心。”
第四百六十章 先机早现,暗通款曲
    静徽从景阳宫出来,才上肩舆,就看见常在那氏急匆匆的领着侍婢赶来,鬓边的银镶玉的簪子流苏乱摇。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那芮见了皇后,匆忙福身。

    “你怎么过来了?”静徽并非好奇,只是顺口问问罢了。

    那芮道:“臣妾听闻齐妃娘娘出事,就想过来瞧瞧。”

    “消息传的倒是挺快的!”静徽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你以为能在这里遇见皇上,所以就急着过来了?可惜来迟了一步,皇上这会儿已经回养心殿了。”

    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那芮连忙解释:“臣妾并非这么想,只是后宫再起波澜,臣妾怕有什么祸事。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多事了。”

    “无妨。你既然来了,就去瞧一瞧齐妃吧。”静徽不再多言,只吩咐汪泉回宫。

    灵心瞧出皇后的不痛快,少不得多嘴:“小主何必过来,瞧这样子,皇后娘娘似乎不高兴了。”

    “你懂什么!”那芮根本就不在乎皇后如何,只道:“齐妃有事,我自然得来瞧瞧。”

    “是。小主咱们进去吧。”灵心看皇后一行人走远了,才低低道:“外头湿气重呢!”

    “走吧。”这时候来看齐妃落魄,那芮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若不是为了避着皇上,我还真应该早点来。倒不是怕皇后多心,反而是贵妃。谁叫这个宫里的女子,心眼都和针鼻儿一样小呢。”

    李怀萍迷迷糊糊,听见身边有动静,不免睁开眼睛。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站在床边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冷玉……”

    “齐妃娘娘醒了?”那芮扭过头去,对着她笑。“您忘了,皇上恩准皇后彻查先前的事情,这景阳宫上上下下的奴才,此时都在正院子受慎刑司总管的查问呢。冷玉也不能侍奉在娘娘身边,臣妾正好来瞧娘娘,您想要什么尽管吩咐臣妾。”

    李怀萍只觉得胸口疼的厉害,冷汗直冒。“水……”

    “娘娘别急,我这就给您倒水。”那芮端起手边的茶盏,倒满温水,轻轻的奉于齐妃手边:“娘娘坐起来喝吧,当心呛着。”

    强撑起身子,李怀萍吃力的坐了起来。“多谢。”

    “娘娘这么说话,便是见外了。”那芮将茶盏送到齐妃唇边,瞧着她咽下去,才勾起了唇角。“在娘娘眼中,臣妾卑微不入流,自当是只配做这些低三下四的事。能伺候您,是臣妾的本分,亦是福分。卑微之人怎当得起您一声谢?”

    这话虽然说的很软,可话里透出一股狠劲儿。李怀萍不免有些惊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眉心一揪,她猛地坐直身子:“你在本宫的水里做了手脚!”

    “臣妾怎么会!”那芮略带委屈的看着齐妃,将她没有饮完的温水一股脑喝了下去。拭了拭唇边的水渍,那芮才轻轻道:“在景阳宫门外,臣妾遇见了皇后娘娘。娘娘嘱咐臣妾好好照顾您。臣妾即便不懂事儿,也不能不照皇后的吩咐办事。就如同娘娘您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见那氏饮下了茶盏里的水,李怀萍稍微放松了警惕。

    “臣妾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希望您好好歇在自己宫里,你安安心心的病着便是。”那芮直言不讳。她很清楚皇后的心思,正因为清楚,才敢来齐妃宫里叫嚣。

    “哼。你以为你什么都能看明白?”李怀萍冷蔑的白她一眼:“本宫才没有心思和你废话。我乏了,你走吧!”

    那芮将茶盏搁好:“臣妾知道娘娘不喜欢臣妾近旁侍奉。其实臣妾也不喜欢这样近旁侍奉。就好比裕嫔吧。任劳任怨的帮衬在安嫔身侧,一水儿做些伺候人的事儿,到头来还不是被娘娘您冤枉么!当真是可怜啊!”

    李怀萍胸口疼的厉害,面如土色:“你这么说,有何凭证?凭什么是本宫作践了她?你就知道她没有害本宫害安嫔的心思?”

    “臣妾当然知道她没有!”那芮正色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哦?”李怀萍眼眸一紧:“你知道她没有!难不成是你?”

    “臣妾怎么敢!”那芮柔柔一笑:“只不过瞧着裕嫔不是那样的人罢了。”

    总觉得事实不像她说的这么轻巧,李怀萍怒目瞪着面前的女子:“别以为你什么都能猜到。本宫身为妃主,膝下还有三阿哥又如何,还不是这般境况。你真当你自己能好到哪儿去?”

    这话那芮是懂了,齐妃受制于皇后,事事不能顺心也就罢了。还要处处看皇后的脸色。这就是她的命数。可惜齐妃没有前世的记忆,自然也就不会预知将来的事情。否则,那芮还真心想问问她,当初用火活活烧死自己的法子,究竟是她想出来的,还是皇后。

    “臣妾好不到哪儿去了。”那芮娇怯怯的含笑:“没有皇上的恩宠,也没有安嫔的好福气,更没有齐妃娘娘您膝下有皇嗣,臣妾只能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好好巴结娘娘您。总归看在臣妾尽心尽力的份上,能给臣妾留下一条活路。”

    “算你识相。”李怀萍实在没有力气再与她废话:“本宫乏了,你跪安吧。”

    “是。”那芮恭谨道:“臣妾告退。”

    从齐妃的宫里出来,那芮特意唤了巧心来:“还没找到小金子么?”

    “小主,奴婢着人去慎刑司问了,说小金子一直在里头干活,挨罚。可里面……奴婢找不到熟人,一时半会儿并不能知道,他到底因何事被罚。“巧心为难的说。

    那芮倒是不怪她:“跟着我这样没用的小主,难为你们了。这宫里的奴才,谁不是看天做人,没本事没地位又没银子,他们凭什么帮咱们。也罢,先不管这些,你可打探清楚皇后娘娘查问了谁?现下又有何准备?”

    巧心道:“皇后娘娘离开了景阳宫,便去了裕嫔的启祥宫,这会儿还未曾离开呢。”

    “知道了,咱们先回宫吧。”那芮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没出掉齐妃之前,她可不想与皇后反目。

    耿幼枝前脚进了宫门,后脚皇后便到了,倒像是刻意追来的。“皇后娘娘这样急匆匆的过来,莫非是信了齐妃的话,要好好惩治臣妾?可臣妾当真没有下过重手,齐妃是何许人,臣妾哪里能从她身上占到便宜。”

    静徽之所以这样匆忙的过来,乃是怕启祥宫被锁闭正门,她一个皇后还得走偏门,白白的作践自己。“本宫是否相信,乃是本宫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说出来,到底你为何要接近安嫔,本宫或许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

    “皇后娘娘!”耿幼枝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难道您真的认为,臣妾妒忌安嫔的恩宠,不愿意让她诞下皇嗣么?臣妾都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什么必要与年轻的妃嫔争高低。皇上眼里,早就没有臣妾的位置,那臣妾何必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是齐妃与安嫔,极力请求娘娘您允准臣妾相伴长春宫中,又并非是臣妾自己的心思。现在,安嫔的龙胎不是好好的么!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

    “本宫再问你一次,你接近安嫔到底有何目的?”静徽语调微凉,眉目之间凝结了浓重的霜意:“裕嫔,你别急着回答。本宫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好好想想。是有什么说什么,还是再装委屈扮可怜的瞒骗本宫,你自己决定。”

    皇后的话音落,正好映蓉奉上了香茗。“娘娘请用茶。”

    静徽摆一摆手:“多年的姐妹,今日本宫有要紧的话与裕嫔说,你们都退下。”

    “是。”映蓉知道皇后已经不再相信她了,只好顺从的退出去。

    “娘娘,臣妾……”耿幼枝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皇后,心乱如麻。此时此刻,她只担心弘昼的安危,如能用自己的命换弘昼回来,她一定毫不犹豫。

    “不急。”静徽吹散了茶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口。“本宫说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好好想清楚就是。”

    强忍着心浮气躁的折磨,耿幼枝仔细去想皇后的话意,难不成是叫她认下谋害齐妃的那些事?可他当真是冤枉的啊,她根本没做过,为何要承认。

    静徽依旧只顾着品手里的茶,甚至连瞟都不瞟裕嫔一眼。

    耿幼枝还是憋不住了:“娘娘,臣妾当真没有害过齐妃,更没想过伤害安嫔腹中的龙胎,求您为臣妾做主,还臣妾一个公道。”

    哐啷一声,静徽整杯热茶摔了出去。看着滚热的茶水溅在裕嫔身上,嘴角的冷意弯成好看的弧度:“你当本宫是三岁的孩子么!你的确没想过伤害安嫔,也没打算让她保不住龙胎。因为你根本就是存心和本宫过不去,你想要的,是本宫的性命!你当本宫不知道,安嫔有梦魇的毛病,从圆明园安嫔落水那一次开始,你根本就是想窥探她心里的秘密,伺机找寻证据,对本宫不利,到了这时候,你还敢狡辩不承认?”
第四百六十一章 逼死方休,灭口无忧
    耿幼枝是个糊涂人!到了此时,她才明白何以弘昼会出事,又为何齐妃屡次针对,不依不饶。原来并不是她们不信她真的没有迫害安嫔的歹心,而是一早就已经识破了她的目的。“皇后娘娘若是不点醒臣妾,臣妾还当自己做的事情,无人知晓呢!”

    静徽冷傲的微笑,霜意十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确很小心,对安嫔也极好。可你真当本宫就能完全相信你么?安嫔的梦魇,你当本宫不知道么!”

    “这话,应该是臣妾来说才对。”耿幼枝双眼噙满了泪水:“皇后娘娘若不想自己的恶性败露,当初就不该去做这些恶事。臣妾如今自然无从得知。可惜,是你逼死了汪氏,还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而这一切,安嫔都看在眼底,她只是不敢说罢了。”

    听到这儿,静徽有些释然。“本宫还当你都尽数弄清了,可惜啊,你终究还是糊涂。本宫之所以能死死的扼住安嫔的脖颈,令其听话,归根结底,乃是因为福敏并非安嫔所生,那是汪答应的孩子。”

    饶是一震,耿幼枝难以置信的瞪着皇后:“娘娘你为何如此啊?迫使汪氏母女分离,硬是将她的孩子冒充安嫔的……这未免……”

    “你又错了。”静徽柔柔一笑:“安嫔的第一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保住。齐妃在皇上面前说了谎。本宫必然得想法子为她们圆谎。否则,年贵妃身侧有你有熹妃,本宫竟然连一个可以用的人都没有了,岂不是要失去一切么!所以夺子弑母才是本宫所为,事实证明,有了福敏,安嫔真的有了福气啊。”

    “可娘娘您为何此时告诉臣妾?”耿幼枝的心一凉,知晓这个惊天秘密,只怕皇后不会允准她活下来。

    “你懂得。”静徽柔婉的笑容,阴森可怖。“在这后宫之中,恩宠的巅峰之上,本宫从来不相信任何活着的人,唯有死人,才叫人省心放心。你的弘昼你的唯一指望,现在在我手中。倘若你想保住他的命,便自己把自己挂在这梁子上吧。如此一来,本宫就会放他回宫,不会再叫外头的人难为他。”

    看着裕嫔眼中闪烁的泪光,静徽柔柔的笑了笑:“本宫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儿子,就如同本宫也舍不下这宫里的权势一样。倘若年贵妃不倒,本宫这几十年的心血就白费了,所以临死之前,你要亲笔写下一封忏悔的信笺,直说是贵妃逼着你去安嫔身边,伺机谋害龙裔的。而你的弘昼忽然失踪,必然是贵妃存心安排。昧着良心做事,你只觉得惶惶终日,五内不安;故而只求一死。待到你的新,安然交到皇上手中,而你也断了气,本宫便会让弘昼回来。到时候,他依然是皇上的五阿哥。皇上舐犊情深,必然不会为难他私自出宫。”

    慢慢的勾起了唇角,静徽柔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惘。“你不要怪本宫心狠,都是多年的姐妹,看着你就这么去了,本宫也于心不安。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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