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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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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微微一笑,雁菡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骆氏:“英答应乖巧懂事,有她陪着说会儿话,心里也舒畅。”

    “可不是么!”耿幼枝赞同不已:“这日复一日的无趣儿,都指望着她和我做伴儿呢。”

    骆宛晴脸上一热,忙道:“娘娘陪熹妃娘娘说会儿话,臣妾去准备几样点心,给两位娘娘品尝。”

    “瞧她,脸皮这样薄。”抿着唇笑,耿幼枝这才与熹妃一并坐下。“妹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基今儿来,莫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和我说?”

    雁菡点了点头,这么多年的相伴,她与裕嫔之间,多少有些默契。“那一晚咸福宫中的事,姐姐可知道多少?”

    耿幼枝摇头:“只是听说有刺客进去,危害皇上与宜嫔。苏培盛传了圣旨,未免添乱,不会后宫妃嫔前往。再后来,宫里谣言四起,纷纷说那刺客是冲着宜嫔去的。否则皇上怎么就让人从册子上把宜嫔抹了去。再后来,也就没有听说什么了。”

    生怕自己漏掉什么没说,耿幼枝细细想了想,又道:“宫里头奴才嘴碎,说那一晚宜嫔丢了些颜面,惹得皇上不高兴了。有人猜测,是不是刺客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辱没了皇家的声誉,所以皇上才这般容不下宜嫔,就给……当然,这也是猜测,没有谁瞧见,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着熹妃的面色略微有些凝重,耿幼枝忧心忡忡:“莫不是当真如此吧?宜嫔真的辱没了皇家颜面?妹妹,这里面……”

    “姐姐。”雁菡打断了她的话,柔然而笑:“你无须多心。此事已经了解了。当晚刺客挟持了宜嫔,许是因为夜深,宜嫔穿的薄了些……嗨。都过去了,您也只得,宜嫔毕竟是已为人妇又成为宫嫔的。抹去了有抹去的好处,人都已经走了,咱们何必想那么多。”

    耿幼枝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反正咱们也左右不了皇上的决定,操那份儿心做什么。”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有些无奈道:“这宫里女子的命运是荣宠还是潦倒,不过都是君上的一句话罢了。当日宜嫔圣宠,又岂会想到死后连个位分也捞不着!”

    “我今日,正是为此而来。”雁菡慢慢的端起了茶盏,幽幽的叹了口气。“姐姐可知,前两日贵妃漏夜请我去翊坤宫赏月品茗之事?”

    耿幼枝稍微一想,忙道:“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了?”

    “年贵妃言谈之间,话意竟然是想要将八阿哥交托我来照顾。”雁菡吸了口凉气,心里有些打鼓:“又是风口浪尖的时候,贵妃这样的话难免叫我听着触目惊心。姐姐说,该怎么办才好?”

    有些难以置信,耿幼枝不解:“好端端的,贵妃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站起身子,耿幼枝只觉得毛骨悚然:“想不透,难不成是贵妃她……”

    示意她不要如此慌张,雁菡凛眉:“我想,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一步。姐姐您想,皇上待皇后与贵妃终究不同。眼下能用之人,无非也就是齐妃、安氏以及那常在罢了。只要搅得皇后手底下的人不太平,咱们也就安心了,也是间接的帮了贵妃的忙。”

    “好,就听你的。”耿幼枝赞同:“若是没有贵妃,咱们屡次遭逢劫难,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如今能帮娘娘一些,也算是尽了咱们的本分,何乐而不为。”

    “多谢姐姐成全。”雁菡缓缓一笑。“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去毓庆宫看弘历,下回再来陪姐姐说话。”

    “好。”耿幼枝不免羡慕:“何时弘昼也能有个自己的住处,我这个做额娘的也就安心了。”

    “总会有的。”雁菡拍了拍她的手背:“姐姐不必送了。”

    磨溪扶着熹妃从启祥宫出来,心里有些糊涂:“裕嫔娘娘惯来与娘娘您同心同德,您想做什么,她一准儿帮手,又何必专程过来一回?”

    雁菡没有做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娘娘别怪奴婢多嘴。”磨溪心里憋着一股劲儿:“皇上在意四阿哥,娘娘您不得不提防着贵妃,又何必处处帮衬。奴婢总是心里不踏实,若是来日皇上真要年贵妃诞下的八阿哥成为后继之君,那……”

    “越说越没边儿了。”雁菡的脸色微微的严肃:“本宫说过多少次,人前人后,不许提这件事儿。皇上的江山,当然是皇上说的算。即便咱们心里有想法,也终究只能搁在自己心里。何况眼下,最要紧的是拿住皇后的证据。只要皇后再不能独霸后宫的权势,这宫里的日子也就太平了。”

    上了肩舆,雁菡便不再说话,目光由远及近,复又眺望远处,心绪不宁。

    “奴才给熹妃娘娘请安。”毓庆宫的执事太监马少平迎上前来,喜滋滋道:“奴才给熹妃娘娘请安。四阿哥正在里头歇着呢!”

    “你带路。”雁菡微微笑着:“这几日四阿哥可好么?饮食如何?”

    “回娘娘的话,四阿哥这些日子好了许多,胃口也好,奴才瞧着身子硬朗不少呢!”马少平赔着笑:“娘娘您里面请,奴才这就去看茶。”

    “唔。”雁菡心里一暖,脚步就放轻了,微微提着裙摆迈进了门槛儿。“弘历,额娘来瞧你了。”

    听见是熹妃的声音,弘历从床上坐了起来。“儿臣给额娘请安。”

    “你歇着呢?”雁菡瞧他衣裳有些褶皱,床铺也乱,少不得笑道:“这都快要午膳了,还不叫奴才伺候你起来。回头传出去了,可要落下个懒汉的名头。”

    饶是开玩笑的语调,可弘历一点儿也笑不出来。相反,他面色凝重,目光迟疑的落在熹妃脸上。“儿臣早就起来了,不过是觉得有些闷,躺在床上看书罢了。”

    听得出他的语气不好,雁菡有些诧异:“是怎么了,额娘瞧着你心里不大痛快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在想九弟。”弘历如实道。

    “九阿哥福沛?”雁菡有些不解:“好好的,怎么想起他来了?”

    弘历沉了一口闷气于胸中:“他是儿臣的九弟。”

    这话似乎另有所指,雁菡就更加不明白了。“额娘知道,你舍不得他。只是人和人命不同,谁也不能违背天意。额娘想着,前些日子你伤着了,让人给你炖了滋补的汤羹,你趁热喝点吧。”

    “儿臣不喝了。”弘历摇了摇头:“早起年贵妃娘娘着人送了些来,儿臣喝了不少。”说话的同时,弘历一头倒在床上,平躺了下来。

    “年贵妃?”雁菡微微一愣。

    “额娘是想嘱咐儿臣,不应当的东西,最好不要是么?”弘历凝眉,目光淡然的与熹妃相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雁菡只觉得胸口气郁的厉害:“弘历,我到底是你的额娘,知儿莫若母,你有什么心思,想瞒得过我的双眼,只怕也是不容易。总归我今日来了,你不如一吐为快。我也知道,我这个做额娘的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让你这么不待见。”

    一股脑坐起来,弘历看着站在床边的熹妃,问道:“儿臣听闻,咸福宫的宜嫔让刺客劫持,不知是谁从后面放了冷箭,击毙了奴才,额娘可听说了?”

    雁菡微微颔首:“自然是听说了。”凛眉,心里有些疑惑:“你又是如何知晓?”

    “额娘动用的,可是自己宫里的人!”弘历不悦:“儿臣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儿,每次额娘做什么避人耳目的事情,儿臣总是能窥探到。久而久之,倒成了儿臣故意。额娘,到底哪一个才是你?人前人后,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慢慢的走到床边,缓缓坐下,雁菡徐徐道:“额娘没有害人的心思。这件事情,唯有那刺客入土,方才能无后顾之忧。额娘这么做,也是不想来日皇上想起,怪咎旁人。”

    弘历轻嗤:“额娘没想到吧,儿子偷偷跟着您宫里的奴才去瞧过。即便您要救驾,即便你要阻止此事,您有一千个一万个法子,何必叫人背后放冷箭?您就不担心,皇阿玛以为是皇额娘所为,亦或者是年贵妃娘娘所为,怪罪他们么?”

    “额娘方才说过了,额娘没有害人之心。这么做,正是为了来日,你皇阿玛不会怪咎旁人!”雁菡有些心虚:“大人的事情,你何必多管?”

    “儿臣是不稀罕管,可儿臣也不是傻子!”弘历有些生气:“额娘你总是口口声声说,从来没想过要儿臣成为后继之君,可您做的这些事儿,有那一件不是如此的心思?这里没有旁人,额娘您还要瞒着我么?”
第四百四十一章 慈母情怀,熹妃真心?
    “弘历。”雁菡咬紧贝齿,薄薄的愠怒之色,染得她双颊绯红,夹杂着青色,看上去带着一股淡淡的凉。“这些话是谁对你说的?额娘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弘历冰冷的眼神,无助也失落:“儿臣就是不明白,何以额娘您每一回做见不得光的事,都能叫我撞上。前一回,是您与那侍卫……这一回,您叫人背后放冷箭!额娘,您日日都与年贵妃娘娘相伴,难道您不知道她的心思是想要宜嫔活下来么?”

    收起了脸上多余的神色,雁菡挪了个位置,让自己能与弘历面对面坐着。“宫里的事情,可以做但不可以解。你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跟着师傅好好学圣人之言,治国之策,来日若能为你皇阿玛分忧自然是最好。”

    她伸手,想要去抚弘历的脸庞。

    弘历几乎想也不想就避开了她的手:“儿臣什么都明白,额娘与着宫里其余的人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佯装淡泊,佯装无谓,其实您何尝不在算计之中,又何尝不是为了谋夺一己私利?额娘可能有所不知,儿臣从来就没想过能做什么后继之君。皇阿玛疼爱儿臣,乃是因为儿臣处处勤奋,事事小心,为的就是不给额娘添麻烦。可额娘您根本就不知道儿子的心。您以为儿子是为了表现,处处高人一头么?还是您觉得,我就是为了获取皇阿玛的宠爱?即便是宠爱,儿子希望的也是得到阿玛的疼爱,而非皇上的疼爱,怎么说您也不会明白。”

    气鼓鼓的看着熹妃,弘历只觉得很难过:“儿子敬重您,乃是因为您清高,您明事理,您不会和她们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哪知道原来不是。您只是伪装的好而已。”

    “你胡说什么?”雁菡被她气得心口疼:“额娘做什么不是为了你?”

    “那齐妃做什么不是为了三阿哥,皇额娘做什么不是为了自己的后位,那裕嫔娘娘做什么不是为了弘昼?”弘历的脸色越发难堪:“从前的额娘去哪儿了,您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还是您根本从来就是这个样子,不但欺骗了皇阿玛,连儿臣也给骗了?你根本就和她们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歹毒一样的自私自利……”

    雁菡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手会高高扬起,落在儿子的脸庞。这一巴掌用了几分的力气,她自己闹不清楚。只知道落下之后,手不但疼了,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弘历很镇定,双眼茫然的看着她。既没有无助自己的脸庞大发脾气,也没有躲避甚至逃走,只是那么淡然无所谓的看着她。“额娘是教训儿子多嘴,说了实话么?”他凉凉的口吻,如同冰冷的寒风呼啸而过。

    动了动唇,雁菡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没想过要害人,即便是害了人,也是那些人该死。你就不想想,倘若你皇阿玛真的放了那刺客与宜嫔离宫,走漏风声,皇家颜面何存?方才你也说了,年贵妃的心思,是要宜嫔活着。真到了令得皇家颜面扫地的时候,皇上难道不会怪贵妃优柔寡断,辱没名誉么?你可以说,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额娘不能冒这个险。而且宜嫔无论是留在宫里还是逃出天外,皇后都不会手下留情,就此罢休。额娘只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及早了断这件事情罢了。”

    “我只知道,若是从前的额娘,根本就不会去理会这些事。”弘历愤懑的脸庞,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我是为了额娘才拼力去做好这些事,我是为了能成为皇阿玛眼中的骄傲,才尽力不让您失望。可是我从来没想过,额娘您会在背后用这么多手段,维系您与皇阿玛的情分,欺瞒待您真心实意的姐妹。额娘,倘若有朝一日,年贵妃娘娘所诞下的八阿哥,当真成了太子,您会不会为了保全儿臣后继之君的位置,谋害贵妃?”

    看着有人影走进来,弘历才问了最后一句话。

    雁菡沉静的看着儿子的脸庞,越发觉得他很陌生,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怎么会这样?

    “额娘您不敢说?”弘历颇有哆哆之势:“是怕让人都知道,您其实是这样的人?”

    “够了弘历。”年倾欢的脸色并不如常随和,甚至还有些严肃。“你特意着人叫本宫来,就是为了听这些事?”

    愕然不已,雁菡回过头见年贵妃站在那儿,连忙起身:“贵妃娘娘金安。”

    “儿臣若不这样做,年娘娘何以能清楚额娘的为人?”弘历冷哼:“儿臣自幼就多得年娘娘的照顾,自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娘娘。何况入宫以来,多种磨难,若不是您一直庇护儿臣,只怕儿臣早就……”

    年倾欢微微一笑,冲他轻轻摇头:“不吉利的话不许说。本宫没有特意做些什么,不过都是举手之劳。你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你当真心疼你额娘,不愿意看她走错半步。生怕她多做,会惹祸上身。也就是说,你很喜欢从前淡然自若的额娘,喜欢她总是什么都不在意,不上心,只是单纯的侍奉在你皇阿玛身边,对么?”

    弘历没有做声,但是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

    “娘娘,臣妾先出去了。”雁菡知道自己这会儿说什么,弘历都听不进去,何须自讨没趣。

    “好。熹妃就在偏殿饮茶,等本宫一会儿。”年倾欢并没有动怒,宫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她如此,熹妃也一样如此。“你可知上一回你从马背上跌下来,并非意外?”

    弘历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儿臣听到些风声,但是儿臣不信。”

    年倾欢微微一笑:“是啊,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是非判断,明白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不该做。所以即便有风声吹到你耳朵里,你也会凭自己的判断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四阿哥,年娘娘今日当面告诉你,你跌下马绝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安排。而这个人,与本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年娘娘……”弘历有些不敢相信。“您是说当真是年大……所为?”

    “是。”年倾欢没有避讳:“本宫兄长的心思,就是希望本宫所诞下的孩儿能成为后继之君。但是这并不是本宫的心思。”

    这么说,弘历显然轻松了不少:“儿臣知道年娘娘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曾几何时,本宫有过这样的心思,让自己的孩儿成为太子。”年倾欢想起来,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那个孩子便是福宜。本宫的第一个孩子。你可知道,他长得很像你皇阿玛,鼻子、眼睛,甚至连耳朵都像。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已经……”

    “年娘娘不要伤心了。”弘历看得出她很难过。加上九弟又才走了,这种痛无法言喻。“您还有八弟,还有儿臣。”

    “无论是你,还是弘昼,本宫都拿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儿。”年倾欢没有说假话,她也从来不会因为宫廷的争斗,去谋害哪一位妃嫔的骨肉。当然,上一世的安贵人例外。“我这个做庶母的,都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何况是你亲额娘。她在你身上的用心,比我多千万倍。你感念我对你的好,为何偏偏不体谅她的苦心呢。”

    “儿臣并非不知道,只是儿臣不想额娘为了这帝位,变得这么可怕……”弘历闭上眼睛,很是难过。“儿臣只是想回到从前的时候……”

    “宫里人心叵测,想必你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年倾欢叹了口气:“你愿意相信,你跌马的意外与本宫无关,你额娘也是如同此心。已经足够了。”

    “可是……”弘历有些耿耿于怀:“上回的事情,额娘连我都蒙在鼓里。这一回,她又辜负了您的信任,难道年娘娘您当真就不在意么?”

    知道他是有心结的,年倾欢垂首而笑:“为了懋妃,本宫一直想让宜嫔活下来。可你额娘说的没错,只要宜嫔还活着,皇上就不会放心,皇后更不会安心。围绕在宜嫔身边的,是千难万险的前程。本宫能保得住她一时,却保不住她长远。劳心劳力之余,还要担心会不会惹恼你皇阿玛,会不会让皇后借着这个由头,再做些什么危害后宫的事情。你额娘,有本宫欠缺的决断。”

    “可这样可以救了两条性命啊!”弘历还是不解,他总以为,皇阿玛给了他们生路,他们就能活下来。

    “可是如今,宜嫔与那刺客,可以同葬,再不会分开了。弘历,你可知,有时候能偿愿,比让她苟延残喘的活着更好?”年倾欢抚了抚他的脸,动容道:“死并非一个终点,也许是另一场轮回,未必就不好。而你额娘要做的,只是保全你的安危之余,还能将你送到你该走的路。这是你的责任,也是她身为额娘不得不做的事情。弘历,被执于你额娘用了什么方法,只看她的心。天下间没有一个当额娘的,会害自己的孩子,反而你的不理解,你的埋怨,会让她痛心。”
第四百四十二章 虚惊一场,圣恩抚慰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走路,怎么就这样不当心?”静徽皱着眉头,既紧张又担忧:“访烟访春你们平日里侍奉齐妃就是这样的马虎不当心么?”有些怄气,脸色自然不好看:“回头摔着了齐妃,再惊着安嫔,本宫必打发你们去慎刑司领罚。”

    “奴婢有罪,皇后娘娘开恩。”两人齐齐跪地向皇后告罪。

    还是年贵妃身边的乐凝与熹妃身边的磨溪将晕过去的齐妃扶坐起来。

    苏培盛听见外头有动静,赶忙出来瞧瞧,见此情形也是格外诧异:“哎呦,齐妃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儿?”

    “先着人架着齐妃送到偏室去,再请钱院判来瞧瞧。左右也是有御医在,总算方便。”静徽摇头叹息:“这姐妹俩是触了什么霉头,接连的出意外,当真是叫人担忧。本宫去禀明皇上,贵妃你与熹妃过去照应着些。”

    待到皇后先一步转身回去面圣,年倾欢才让人送了齐妃去偏室。

    年倾欢嘱咐奴才们小心,却眼尖的发觉地上有一物。“那是什么,叫人捡起来看看。”

    花青手脚利落,拾起来蹙眉道:“娘娘,似乎是花盆鞋底的一块角。”

    雁菡骤然一惊:“好好的,鞋底儿怎么会断下一块角?”

    “许是齐妃不当心吧。”年倾欢最是知道,这些花盆鞋都是内务府精挑细选呈上的佳品。有些出自民间手工艺考究的作坊,有些乃是内务府精干绣娘的手艺。所用的木料也皆是质地轻盈却兼顾的好材质,即便是崴了脚,也不会轻易断掉。

    “访烟,你回宫去给你家娘娘取一双花盆鞋换上。不然待会儿怎么回宫呢!”雁菡瞧了一眼,齐妃脚上这双鞋是新的,看样子才穿不久,却当真是不结实。

    访烟点了点头:“早上娘娘已经穿坏了一双,不想这会儿又扭断了鞋底儿。”

    “早上穿坏了一双?”雁菡很是诧异:“这鞋是怎么来的?”

    “回熹妃娘娘,是内务府三日前送来的。”访烟想了想:“娘娘也就穿过一回,这是第二回。”

    睨了年贵妃一眼,雁菡有些话忍住没有多问。

    年倾欢却道:“早起穿坏的那一双鞋,也是内务府才送来的新鞋?”

    访烟点了点头:“回贵妃娘娘的话,正是。”

    “先去取吧。”年倾欢和雁菡是同样的心思,都觉出这鞋一定有问题。心里有疑影,就必然有怀疑的对象。两个人都不戳破,乃是因为她们皆怀疑同一个人。

    不多时,钱院判来为齐妃请脉。

    却不见皇上一同过来。连皇后的影子也不见。年倾欢幽幽道:“劳烦钱御医仔细为齐妃瞧瞧,毕竟撞到头可大可小。千万别留下什么隐患,务必好好给齐妃诊症。”

    “臣遵旨。”钱通很是谨慎。

    雁菡则沉默的站在贵妃身侧,凝眸瞧着。

    钱通请了脉,从伺候他诊症的小奴才手里拿过小瓶药油。打开盖子,轻轻搁在齐妃鼻下,片刻,齐妃便皱着眉醒转过来。“娘娘可觉得头疼得厉害么?”

    李怀萍只觉得什么味道刺鼻,睁开眼才觉出头疼的厉害。“这是怎么了,我头疼欲裂。”

    雁菡道:“姐姐方才不小心跌倒,撞在了红柱上晕了过去。御医正在给您请脉,姐姐还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想要坐起身子,李怀萍才觉得脚踝也疼的厉害:“哎呦。”

    “娘娘当心。”钱通善意提醒:“娘娘的脚踝必然是伤着了。”

    李怀萍长叹了一声:“我怎么这样倒霉,早起扭伤了脚踝,这会儿又扭到了同一个位置。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撞伤了头。”

    “臣会给娘娘开个活血散瘀的方子,娘娘服药期间,应避免服食辛辣刺激之物。”钱通微微思忖,又道:“娘娘脚踝的伤也不轻,臣会开些外敷的药给娘娘。娘娘千万注意,再不可弄伤,否则必然留下病灶,天冷阴寒之时,难免酸痛。”

    “知晓了,劳烦你。”李怀萍忍不住又是叹气:“安妹妹那儿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偏偏我这样不谨慎,当真是帮不上忙还只会添乱。”

    “你还是顾着你自己的身子要紧。”年倾欢看她懊恼的样子,不免劝慰:“安嫔那里皇上皇后自会眷顾。”

    “是啊。”雁菡凑趣:“姐姐养好身子,安嫔也就不为你操心了。”

    李怀萍点了小头:“我这幅样子,也不好去瞧安妹妹,没得冲撞了她。皇上那里,劳烦贵妃娘娘禀明一声。”

    “好。”年倾欢微微一笑。“让熹妃替你打点,等会儿觉得好些了,就让人送你回宫去歇着。”

    “臣妾知道了。”雁菡得体的笑容,看不出过多的心思。毕竟这件事情,齐妃自己没有觉得奇怪,贵妃也不愿意多提,她又何必当这个坏人。

    来到内寝的时候,皇后正伴着皇帝、安嫔说笑,气氛十分的温馨。这时候走进去,难免令人觉得突兀。年倾欢心想,不管是谁来,都会觉得别扭。当然,她还是走了进去:“皇上、皇后。”

    胤禛睨她一眼,轻哂问道:“齐妃是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齐妃不小心扭了脚踝,撞伤了头。钱院判仔细瞧过,并无大碍。开了些活血散瘀的药,内服外敷皆有,嘱咐齐妃按时服下,好好疗伤。”年倾欢如实道。“齐妃放心不下安嫔,又怕自己有伤会冲撞了安嫔,特意请臣妾过来知会安嫔一声,让安嫔放宽心好好安胎。”

    安笑然这才松了口气,嘴角的笑容也明显浮现:“多谢贵妃娘娘告知,臣妾知晓姐姐没事,就安心了。”

    静徽慢慢的站起身子,替安贵人掖好了被角:“安妹妹服了安胎的汤药,理当好好歇着,毕竟说了好一会儿话了,也是费神。”

    “多谢娘娘提醒。”安笑然揉了揉眼睛:“皇上,臣妾乏了,想睡一会儿。”

    胤禛温和笑道:“也好。朕还有些折子没看,晚些时候再来瞧你。”

    任是谁,都能看见皇帝眼中的缱绻之意,以及安嫔眼中的不舍。

    静徽没有做声,她知道即便难受,也不光是她一个人的事。只是仔细的观察了贵妃的举动,她才发觉原来贵妃也没有任何的表露。是不是同样的事情,经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心也就麻木,失去感觉了?

    “皇上,不知臣妾可否送您回养心殿?”出了厢房,年倾欢带笑轻问。

    “好。”胤禛爽快的应下:“正好朕也有话和你说。”

    “臣妾恭送皇上。”静徽自知无趣,便恭敬的福身:“有贵妃相伴正好,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目送皇后离开,年倾欢脸上的笑意才缓缓的收敛。

    “你是否疑心齐妃的事情另有蹊跷?”胤禛开门见山的问,似乎早就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

    “是。”年倾欢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齐妃早起扭伤了脚,已经损坏了一双花盆鞋。方才就在臣妾与皇后面前,齐妃又扭伤了脚,还一头撞在红柱上,花盆鞋同样损坏。臣妾仔细看过,也问过齐妃的近婢,花盆鞋是内务府才送去齐妃宫中的,并非日久磨损,却坏的这么频繁。”

    已然明白她要说什么,胤禛问:“你可有疑心的对象了?”

    年倾欢摇了摇头:“臣妾并不敢胡乱揣测,只希望是臣妾自己多心了。”

    “朕明白你的心思。”胤禛道:“朕心里也有疑影,只是后宫的事情,防患只怕是徒劳。终归是防不胜防。”

    “这段日子,想必安嫔心里也不踏实。皇上若得空,多来长春宫相伴便是最好。至于内务府方面,臣妾不会大张旗鼓的去查什么。但必然会吩咐他们谨慎当心。齐妃如今扭伤了脚踝,必然不能近旁陪伴安嫔,皇上也可问问安嫔的心思,看她喜欢哪一位妃嫔近旁照顾。如此,便没有不妥了。”

    温润的笑容如同明澈的白玉,胤禛很是暖心:“你总是这样周到稳妥,后宫的事情,有你替朕劳心,朕也能松快不少。”

    “皇上过奖了。”年倾欢道:“正如皇上所言,许多事情防患未必奏效。臣妾只能尽心尽力的去做,但愿天从人愿,安嫔以及后宫其余的姐妹,能多为皇上添几个小阿哥。”

    “你总是替旁人着想,就不替自己想么?”胤禛握住她的手,笑容温熏:“如果可以,朕倒是想和你添几个小公主。如你这般乖巧可爱,明艳动人。”

    没料想皇上会说这样的话,脸上一热,年倾欢赶紧垂首:“皇上……”

    “朕是真心如此。”胤禛的眉目之间透出明朗:“前朝的事情,朕已经有了稳妥可行的法子,无非就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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