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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侯门悍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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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游廊,何妈妈忽然停下脚步,拉着李朝朝指着远处的角落,“姑娘你瞧,那是不是刘姨娘?她对面那个是……”
李朝朝奇怪地向前望去,一眼就认出站在刘姨娘对面的是庶哥李博星。
她只做没看见,淡漠道:“我们走别的路吧。”
“是。”
既然连姑娘都没说什么,何妈妈自然不会多事,她扶着李朝朝走向另外一个角门。
那边李博星往刘姨娘手里塞了个瓷瓶,连声嘱咐:“姨娘,你手上的冻疮可要好好擦药膏,不然会留下疤痕。”
“星哥儿,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要是被别人看到传到大夫人那里去,又该……”
“看到又如何,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难道我连自己的母亲都见不得?”
李博星打断刘姨娘的话,“曹氏天天把你当个下人一样吆五喝六不说,还不让我见你,这是什么道理!”
“星哥儿不要说了,我们母子俩能进府都是大夫人慈悲。”
“慈悲个屁!”李博星大怒,但见到刘姨娘脸色不太好,又觉得自己不该在母亲面前发脾气,他咬了咬牙忍下火气,“母亲,曹氏不容咱们母子,早晚有一日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刘姨娘大惊失色地上前捂住他的嘴,“星哥儿!你不要乱说话!”
她慌乱地向四周张望,生怕被什么人听到,一抬头就看到两道人影匆匆地往前走,定睛看了看才认出红衣配绿裙的女子是谁,低呼:“五姑娘刚刚过去。”
李博星眯起眼拉住她的手安抚,“姨娘没事,我去瞧瞧看。”
“星哥儿,星哥儿……”刘姨娘低喊了几声也没拦住他,只能担心地握了握手中的药膏,虽然五姑娘近来举止有些奇怪,但也无法保证她不会告诉大夫人,毕竟她以前为了讨好大夫人也做过许多谄媚之事……
绕过假山时,何妈妈感受到身后有人跟着,想往后看两眼,却被李朝朝拉住袖子,“别管他。”
两个人只做不知道,刚走近偏厦就听到有一男一女在屋里调笑,听了一会儿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何妈妈脸上一白,顿住脚步不肯走了,她一个老妇倒不怕撞见什么,可是五姑娘还是没出阁呢!
何妈妈偷偷睨向李朝朝,“姑娘……不如我们先避一避吧。”
大元律法没明文规定鳏夫要为妻子斩衰丧,但怎么说也该守一年孝期才是,那可怜的初娘子尸骨未寒,大姑爷就做出伤风败俗之事,真是太可恶了!
李朝朝随着何妈妈走到墙外站了会,可是屋里的声音像是偏要她们作对似的,一声比一声大,她眯起眼勾起嘴角,突然大声道:“哎呀,这是什么东西在鬼叫啊?”
她使了个眼色,何妈妈立即明白,也跟着喊起来,“该不会是哪里跑来的野猫吧?您且等一等,别被不堪入目的东西脏了您的眼,老奴这就去把那两只不要脸的野猫打走!咱们府上可容不得他们这么放肆!”
就听那屋里的声音渐小,又过了小片刻,李朝朝从廊窗的格棱里看到春喜浑身狼狈地跑出来。
许是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春喜猛地回头看去,就见一个满脸花哨的女子站在窗外,目光阴森地看着自己,她心中一颤暗叫不好,五姑娘怎么来了这里?
大夫人有意让五姑娘嫁到蓝府,现在被她撞见了,以后少不得用这事拿捏自己,春喜心慌意乱地跑开,心中如地上冰雪一般冷冽……
“是谁在那里?”
听到有人开口说话,李朝朝跟在何妈妈身后走出墙根,她像是没看到偏厦门口站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疑惑地自语:“咦?那两只偷腥的野猫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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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你的敌人
被搅了好事,蓝滕安一身欲火难填,结果刚出门就看到迎面走来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子,她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水粉,看不清本来的样貌,那身恶俗的打扮让他厌恶得直皱眉头,心里更没好气地质问:“你是什么人?”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混人?”何妈妈听他语气不善,也顾不上什么礼法,仗着在自己体胖腰圆,佯装不识得此人的身份,喝声啐了口,“这可是我们家五姑娘,你竟敢如此放肆!”
蓝滕安听到这称呼不禁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厉鬼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撞到门柱子上,确认似的反问:“五姑娘?李府的那个五姑娘?”
何妈妈掐着腰大骂,“你这浑人休得无礼。”
李朝朝制止住何妈妈的愤怒,阴沉地压低声音,“妈妈不要为了那偷腥的野猫和不相干之人动气。”
本来李朝朝是没打算见蓝滕安的,有些事都是老黄历了,再去计较就太矫情,但若说真不恨那些人也着实太假。
是她不愿意背负恨意活着,然而有人偏要和自己过不起,她也绝不会是那心慈手软的主。
蓝滕安并未追究她二人话里话外的讥讽,如果说出自己的身份反倒落得难堪,他盯着李朝朝的脸仔细地瞧了又瞧,愣是被那一团跟个调色盘似的脸刺眼睛疼,大动肝火地在心里大骂:去他老母的,李家那臭老太太让他娶的继室,竟是这么一个不堪入目的小娘们,果然不是什么好货都往他这里塞,不说身份样貌比不上初娘子,就是连刚才的那个风骚的丫头都不如,他瞧着她的形容里还带了点狠戾,说不定还是只母老虎。
为了把她们尽快打发走,他心烦气躁地随意指了个方向,“我瞧见那两只猫跑往那边跑了,去别处找吧。”
李朝朝用余光瞥了两眼蓝滕安眼底的不屑,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事情这就办成了。
听完蓝滕安的搪塞,她也不欲多呆,拉起何妈妈就朝着他指着的方向走去。
见她这般没礼,蓝滕安更加打定主意,就是不续弦,也绝对不会娶这么个土得掉渣的女子回家。
蓝滕安越想越来气,也就没了什么兴趣去园子里,反正今个儿来此就是为了瞧瞧那个五姑娘的摸样,现在已经见识过,简直连晌午饭都快吐了!
他正准备打道回府,半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叫住,“三弟。”
蓝翎羽听到蓝滕安喊自己,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大哥。”
蓝滕安急不可耐地上前拉住他大吐苦水:“你刚才是没见到那个李府的五姑娘,丑得都能把孩子吓哭了,我从来没看过哪家闺秀如此得恶俗!实在没有好感……”
他想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摸了半天才想起方才送人了,又道:“你去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她,我要去找美人洗洗自己的眼睛。”
不等蓝翎羽说一句话,蓝滕安直接闪人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蓝翎羽诡异地笑起来,李朝朝是丑八怪?蓝滕安果然该好好洗洗眼睛了!
如果没猜错,李朝朝应该是主动出击了,那也是时候该轮到他出场去验证心中的猜测!
※※※
走到没人处,何妈妈再也忍不住低笑起来,“姑娘这招实在太厉害了!”
李朝朝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这下子,就算大夫人说破天去,他也不会娶我的。”
“嗤,有些臭男人就是个下流胚子,只知道看女子外表,根本是他的眼睛被屎糊住了,看不清您的美貌!”
李朝朝并不介意外男人对自己的看法,只要蓝滕安不想娶自己,就算是解除了个心头大患,若是大夫人还有后招,她也不必客气,对付恶毒之人,只有比她的心肠更狠才行。
又往前走段路,眼瞧着就要进了伊雪阁,一直跟在身后的男子终于忍不住拦住了她二人的去路。
李朝朝冲何妈妈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看来二哥哥是有话与我说,那就麻烦何妈去一旁照看点,省得被什么有人看到,又让二哥哥起了疑心。”
李博星见着何妈妈一声不响地走远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李朝朝,你想干什么?”
李朝朝嘴角露出讥讽的弧度,目光清冷好似月光倾泻,这一个眼神倒让李博星觉得自己才是没事找事之人。
“二哥哥无故拦住我的去路,你这话问得不觉得好笑?”
李朝朝知道李博星是关心刘姨娘才会过分小心,也不欲和他置气,只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的态度果断而坚决,把李博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那个为了保全自己不惜委曲求全的李朝朝?
李博星想起以往的那个五姑娘,对这话全然不信,“李朝朝你之前是如何对大夫人谄媚的,现在说改了才是天大的笑话!”
已经走远了的李朝朝猛地停下脚步,慢慢回过头看去,冲他咧嘴笑道:“二哥哥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会好好利用自己所见所知。还有一句忘了告诉你,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话说完,李朝朝也懒得管李博星是如何做想,转身扬长而去,反正瞧她不顺眼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一个,当然,她亦相信,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回到伊雪阁,李朝朝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吃了些点心填肚子,又飞快地换了身朴素的衣裳,出门前嘱咐让冬月避着人跟在后面。
何妈妈问:“这是何故?”
李朝朝笑道:“我长了颗小人之心,当然要防着点那些真歹人了。”
对于上一世害过自己的人,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们会了转性子,解决了一个蓝滕安,还有一个割瞎她双眼的贱人等着她呢!
李照照想她撞见了春喜和蓝滕安的好事,以她的性子必定会挑事,若是她上杆子主动来送死,那一定要成全她。
——其实,这世上最了解你的未必是自己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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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今天大姨妈,无法久坐……各位可爱的女人们,节日快乐!也祝各位的娘亲节日快乐~
016 露富害人
且说大夫人带着一众人去二门迎接蓝府的大夫人和两位小姐,领她们先到永和堂见过老夫人,说了一阵子话,然后才去园子里听堂会。
江南的大户人家最喜欢附庸风雅之事,已是初春的时节,园子里的腊梅已谢,朵朵雪白的梨花随风轻舞过小桥流水,李朝朝从伊雪阁出来,沿着水榭迂回的庭院,还未走近戏台,就听到一阵高嗓门的笑声。
她稍稍驻足听到那声音也跟着笑起来,何妈妈抬眼看向曲廊尽头,轻声道:“是小姑奶奶回来了。”
李朝朝理了理身上的披风,步伐愉悦地走上前,就听到那小妇人的声音还没停止,正笑着说:“以前蓝二姑娘可没有如今这气度,见到生人总是畏首畏尾地躲到姐姐的身后,真是女大十八变。”
说话之人穿着月白色的刺绣褙子,因自身信佛,只在皓腕上戴了串珊瑚手钏,此人正是李府的小姑奶奶,前两年死了夫君便搬回娘家来住,性格十分豪爽,可是她的心直口快却不怎么受人待见,就方才的那番话已是让蓝二姑娘的脸上挂不住了,并不是什么人都喜欢听实话的。
李朝朝倒是觉得这个李家的异类很和自己脾性相投,可惜以前大夫人并不喜欢小姑奶奶,连带着她也没过多往来。
小姑奶奶看到廊子里盈盈走来一位娉婷少女,又是乐了一声,“可是大房的小五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齐看向来到中央行礼的女子,她一身旧色衣衫,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双环髻,耳朵上坠了两颗成色不太好的珍珠耳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首饰。
李朝朝俯身到底,向上首之人行了礼,“见过母亲,蓝夫人,几位姐姐安好。”
大夫人的脸色并没有因她换成平常的打扮而露出欣慰的笑容,余光里看到蓝夫人一闪而过的失望,便知道是不满意小五的,她心中更是气闷。
蓝夫人此时正想:李朝朝这身打扮实在普通得又有些寒酸了,不说比不得自家的庶女,就是李府里几个有脸面的大丫鬟都比她强些,大夫人竟想随便打发个不受宠的庶女嫁进来,实在可笑。
她面上淡淡地笑了笑,“李夫人教养的女儿果然是极好的,看着很是素雅的一个可人儿。”
一旁的小姑奶奶笑而不语地抿了抿嘴,她倒不这么认为,今日在场几个女子中,最出众的当然是蓝府的嫡女,有几分名门贵女的作态,其次就是自家的侄女打扮得冷艳高贵,自恃清高的样子,那边的庶女也是一身富贵,倒是小五虽然穿得不如她们,气质上却有些清丽脱俗,让人看着就舒服。
大夫人也不能立即发作什么,只是让李朝朝到自己的身旁坐下,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虽说你大姐姐去了是该穿得素雅些,但蓝夫人和你两个姐姐来府上做客,你也该打扮得体些,不然就是失了礼数。”
她放在手帕下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李朝朝,目光里隐隐有暗示之意,李朝朝不动声色地笑道:“母亲教训的对,只是朝朝素来不爱穿金戴银,还请蓝夫人勿要见怪。”
那边的二姑娘蓝宝诺冲着嫡姐轻声嘀咕:“哼,谁知道那话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根本是没有那些首饰呢。”
蓝宝柳暗暗瞪了一眼,告诫她不要多话。
蓝宝诺的声音并不算大,隐隐藏在台上戏子的腔调里,但还是被有心的李朝朝听见,不由想到上一世时,这两个蓝家姑娘可没少和她斗气,就连此时看着端庄无比的蓝夫人,在后宅中对待媳妇也是个泼辣货。
正想着,有小丫鬟上来给宾客茶杯里续水,只听一声叮当脆响,众人转过头看过去,就见蓝宝诺端起杯盏,素手掀开茶盖,罗衫宽大的袖口顺着她光洁的皮肤滑落,露出一小节藕臂,她白皙的手腕上带着一支绞丝双扣龙凤镯。
那手镯是赤金绞丝也便罢了,但上面相扣处是一龙一凤,龙眸凤眼是用红宝石雕琢而成,在暖阳下光彩夺目,那龙凤的嘴里各自还衔着一颗金铃,相撞时发出脆响,仿若浑然天成一般,令人惊叹其工艺精湛,怕是有钱都买不到。
那边大姑娘眼睛一眯,隐去淡淡的不满,但还是端着笑拿起手边的杯盏来轻啜,这时李曼曼的脸色变了又变,心中的不满全挂在面上,蓝家居然连个庶女都带了如此贵气的镯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别说李曼曼是个嫡女都没那么好的首饰,就是她平时心高气傲,凡事都要弄个拔尖的性子,看到此情此景,只觉得是被一个庶女扫了脸面,自然是气不过的。
小姑奶奶唯恐天下不乱地哎哟一声,赞道:“蓝二姑娘这镯子真真的好看,哪里买的?”
蓝宝诺故作含羞地笑了笑,“是母亲疼我,专门命人打造的。”
“我就说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镯子。”小姑奶奶眼神一乜,咂咂舌,“蓝夫人不只大方,对庶女也视如己出,果然是教导有方啊。”
小姑奶奶这句话,让大夫人脸色彻底变成铁青,这两个人向来不对付,当初小姑奶奶想搬进初娘子的伊雪阁,大夫人愣是拦下来了,还让李朝朝住进去,她们的梁子就此是结下了。
这时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春喜瞧众人都不注意,走上前给李朝朝奉茶,小心翼翼地说:“五姑娘请喝茶。”
李朝朝看到她眼底一扫而过的精光,就知道这狐狸尾巴终于忍不住要露出来了,堂会的重头戏,她可是等了好久,来得正是时候。
春喜上前把茶端过来,李朝朝看着她的手几不可见地一抖,袖子里有一道流光闪过,那茶杯微微倾斜,眼瞅着杯里的沸水就要泼到自己身上,却被她抢先一步猛地扬起手来,把那杯茶水掀翻在对面之人的脸上。
倏然间,一声撕裂的尖叫声响起,所有人纷纷侧目,就见一个大丫鬟被沸水烫得满脸通红,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显然是极疼的。
“朝朝,你这是做什么?”
大夫人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怒不可支地瞪起双眼,李朝朝三番四次地阳奉阴违,给她丢人现眼不说,现在居然还敢伤她的人!
看她怎么剥了这小贱人的一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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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不是我写的不好啊啊啊?为什么都没留言啊啊?
不要说进度慢啊,这个文才三万多一点啊……故事还很长,稍安勿躁哟
017 事出有因
躺在地上的春喜隐隐听到大夫人在怒问,强忍着痛意,连滚带爬地跪起来,她灰头土脸的面上还贴着几片茶叶沫子,膝行上前,抢在李朝朝说话前,抱着曹氏的大腿痛哭流涕:“大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五姑娘,她竟然对奴婢下如此狠手,你要为奴婢做主啊……”
她感受到众人对李朝朝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更来了精神,也顾不得身上的疼越发卖力地低泣:“不过五姑娘最近的脾气很是阴晴不定,前阵子都对姨娘动手,现在打我一个奴婢又算得了什么……”
春喜低着头抹了两把眼泪,掩映在手掌下的嘴角却勾起一抹阴森的弧度,她本来是想把茶水倾洒到李朝朝的身上,肯定会烫得跳起来,饶是她再好的脾气也会发火教训自己,只要蓝夫人心中不喜,如此一来肯定不会让她嫁进蓝家。
谁承想这个恶毒的女子居然先一步把茶泼过来!
春喜痛得浑身发抖,李朝朝这个贱人,真拿自己当主子呢,不过是大夫人的一条走狗,竟然敢和她作对,她一定要让李朝朝不得好死!
她没注意到大夫人面上更加难看,春喜果然是个该打的蠢货,竟敢在外人面前揭自家的短处,这不是打她的脸面,让蓝家人看笑话嘛。
地上的女子哭个不停,其他人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以前初娘子活着得时候,和蓝家大姑娘的关系处得很僵,蓝宝柳看到李家人就没什么好感,她又想到刚才蓝宝诺为了出风头,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镯子,心中更是不喜,虽然她很喜欢看李家人难看,但也轮不到她一个庶女出头。
蓝宝柳借着拿捏庶妹的由头,讽了一句,“我家庶妹可从来不会这般没规矩。”
当所有人的真面目露出来,李朝朝才不急不慢地笑着说:“母亲常常告诫我们姐妹几个,大家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不要有嫡庶之分,我虽为庶出但寄养在母亲名下,母亲从不曾亏待我半分,所以处置个丫头母亲断然不会大惊小怪的。”
李夫人被她的一番话抢白,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这不仅是最好的回击,还在气度上赢过了蓝府,只是若是不追究此事,难道任由她胡来?
蓝大姑娘笑道:“我相信李夫人是对妹妹极好的,只是就凭着你无故发作一个下人,她都没追究什么,就能看出她厚待你了。”
这话是说李朝朝无理取闹呢。
李朝朝看向大夫人不愉的脸色,起身行礼:“是女儿考虑不周,让母亲蒙羞了,然而今日事出有因,我才不得不出手教训这丫头,才免得落人口实,请容女儿稍后再禀,也请几位贵客勿怪才是。”
她其实是想给两家人都找个台阶下,大夫人看出她似乎确实有难言之隐,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过多追究,熟知那边蓝夫人不乐意了,她家庶女刚露出个镯子,那边庶女就借故发作下人,这岂不是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我们都是亲家,有什么不好当面说的。”
春喜也看出来李朝朝想事后算账,她一心以为李朝朝是因撞见她和大姑爷的事故意和自己过不去,眼泪掉得更得凶,叠声恳请求李夫人做主。
不等大夫人说话,李朝朝先冷笑一声,“好,既然你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把你胳膊上的东西露出来给大家看看。”
春喜一惊,她没想到五姑娘眼神这么好使,可是她又不甘心为了这么个物件不明不白地挨打,她又不是偷抢来的。
她跟在大夫人身边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都会另眼相待的,更何况大户人家有脸面的下人哪个没有开脸做了姨娘,她早就盼着出府去了,要是今日把她和蓝府大少爷之间的关系挑破,倒好说了,也不用她费那么大的力气对付李朝朝!
春喜不惊不恐地掀起袖子,蓝家二姑娘的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而旁边的蓝宝柳就是想笑话她,在看见春喜手腕上竟带了一个和蓝宝诺一模一样的镯子,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李朝当众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更不用提蓝夫人青白交错的脸,李家的一个小小婢女居然和自己的庶女带了一模一样的镯子,让她的脸面往哪搁?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他们李家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得罪自己,而且这镯子可是订制的,就算有钱也买不来,定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送她的。
一个下人居然爬上主子的床,她们李家经常做这种臊脸皮的事情!
蓝夫人冷着脸问:“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也气得牙痒痒,她哪里知道春喜会戴着这种东西,虽然闹了这一出是能杀杀蓝家的锐气,但两家人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李朝朝只当没看见她们难看的脸色,火上加油道:“你虽为一等大丫鬟,月钱份例都是有数的,如何买得起这么贵的镯子?这镯子你是怎么得来的?”
春喜看着众人审视的目光,立即察觉出不对劲来,气焰在李朝朝冷厉的眼神中一点点消失,嗫喏地回答道:“这是别人送的。”
“谁这么大的手笔会送如此贵重的物件给一个下人?”李朝朝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就见蓝二姑娘阴毒地瞪着地上的贱婢,不管这个镯子是不是蓝滕安那个蠢货送她的,他们都不会承认,不然蓝家的脸就丢完了!
李朝朝收回目光,又道:“怕不是你偷的吧?”
蓝宝诺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忽然低喊了一声,慌乱地问向自己的贴身丫鬟,“九儿,我的另一支镯子你可收好了?”
九儿姑娘从小跟着蓝宝诺身边,是个伶俐的人,惯会看主子的脸色,她连忙翻看随身携带的衣裳包袱,脸色黑了黑,扑通一声跪下,泪眼婆娑地啜泣:“奴婢明明记得那镯子可是收好的,怎么就没了呢,是哪个贱丫头偷去了?”
李朝朝忍不住在心里惊叹道:啧啧啧,这些后宅里的女人都是演技派呢。
018 红鸾星动
春喜看到所有矛头直指自己,慌乱地大喊:“我没有偷!”
“没人说你偷,你急什么?”李朝朝道:“只是现在你手上戴的镯子确实和蓝二姑娘的一模一样,这事可真就蹊跷了。”
她问向蓝宝诺,“不知道二小姐丢的那个镯子可做了什么记号?”
蓝宝诺仔细想了想,“有个蓝家商号的标记。”
其实这一副镯子是给李家下定的,当初是她求了大哥好久才要到其中一只。
李朝朝便不再开口,只拿眼去睨向大夫人等她发话。
大夫人沉着脸地哼了一声,跟在她身边的福妈妈二话不说,朝着春喜的脸就是一巴掌扇下去,春喜吐了半口血出来,福妈妈又扯过春喜的手腕,硬生生地把她的镯子撸下来,果然看到内侧刻着蓝家商号的标记。
春喜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还不忘解释:“大夫人,这镯子真的不是奴婢偷的,是大姑爷送我的……”
一直没说话的小姑奶奶冷笑一声,“哟,怪不说你个小丫鬟打扮得这么与众不同些,原来是心比天高,大姑爷还没来,你倒比我们先见到了。”
小姑奶奶见李朝朝说话如此犀利,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不过她当真意外,曹氏竟然能调教出这么有能耐的庶女,若她当真嫁到蓝家,肯定比初娘子过得自在些,至少不会受气。
“看来是我的脾气太好了,现在你们翅膀一个个硬了,都来给我添堵!”大夫人的话有些指桑骂槐,她怒不可支地喝道,“福妈把这无法无天的丫头拖下去,这种手脚不干净,攀高枝的主,做贱婢都不配。”
这话就是要把春喜打发出去,要么送到窑子里卖身,要么就是许配给乡下讨不到老婆的粗汉子,春喜一听连忙道出实情,“不是这样的,根本就是五姑娘撞见我和大姑爷的好事,她才借机找我的麻烦……”
她还没说完,园子里远远地走来一个男子,本是该通报,这边人乱成一团,也没人顾得上他。
蓝翎羽走到众人面前时,自然把春喜的话一字不露地听见了,他的眉头微蹙,却在与李朝朝视线相撞的瞬间,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随即又噙起浅笑走上前见礼。
蓝夫人不由诧异地问,“世子怎么来这了?”
她是有些怪蓝翎羽一个男子独自前来唐突了其他闺秀,不过对方毕竟是侯门世子,她身为远亲也不能说些什么,但还是把不满挂在脸上。
这一相互行礼彼此介绍的功夫,春喜就已经被几个粗壮的婆子压在地上反绑住双手,嘴里也塞了一块布团无法说话。
蓝翎羽只做没看到,桃花丹凤眼微微上扬,刹那间仿若有无数流光在他周身萦绕,单单一个眼神就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二婶,大哥方才在前面喝了点酒,说身上有些不适,所以回府了。”
原是如此,蓝夫人的脸色这才稍霁,而另一边大夫人的注意力却在自己的身上女儿,李曼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蓝翎羽,一副小女儿春心萌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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