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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刁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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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还会这么幸运。
  舞弄影温顺的靠着皓玥川,低垂的眼眸闪过阴狠之色,一旁的他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并未瞧见那让人心寒的狰狞,一路无语,马车不快不慢朝皇宫驶去。
  蓝宁对马车这种落后的交通工具实在没话说,在车上才一会就昏昏欲睡,没多久还直接的靠着绿柳睡着了,直到打开厚重的宫门发出沉闷的响声,早已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才醒,众人走出马车,在小太监的引领下,步行了许久,最后把他们带到一偏殿安排好便告退了。休息了一会。
  蓝宁估计寿宴不会那么快开始,觉着有些无聊,又没兴趣与他们攀谈,看了看门外,便想走出去。皓玥川瞧她的神情,似看出她的心思,本想自动请缨陪她走走,可张了张口,最后只说了句“芯儿,这是皇宫,别到处乱跑”。
  蓝宁只是停了一下,连头也没回应了声“知道啦”,迈步就往外走。房外是一个挺大的花园,除了摆放着许多奇花异草外,还栽种有不少的树木,此外还砌有假山,并引有活水从中穿过,看这布置倒有几分江南的情调。
  蓝宁细细欣赏,把花园逛了个遍,最后选在花园角落一个僻静的凉亭歇息,四周树木掩映,凉亭并不起眼,一般没人会注意。蓝宁就地取材,准备和绿柳下棋来着。
  丫头似被她的提议吓了一跳,想劝小姐打消念头“小姐,这可是皇宫,不是在如意居,让人看见了可不好,会惹来闲话的。”
  “丫头,下棋而已,怕什么,再说这又没人会来,就算万一真有人来,也没什么可供作为闲话的谈资呀!这样傻呆着多没趣啊,寿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开始,还不如陪我下下棋,既有益身心,又可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她声色俱佳的诱说小丫头。
  “小姐,我看还是不好,不如算了,要不回屋里歇会?”绿柳丝毫不为所动,很有原则的坚持着。
  “绿柳姐姐,算我求你了,行不?”她愁眉苦脸的哀求,想博取同情呢,眼睛却忽闪忽闪的溢满笑意。
  “小姐,你叫我姐姐也没用,你再忍耐一下吧,这棋还是不要下的好。”
  “那我自己下好了”,真瞧不出这丫头挺有立场的,对自己都这么铁石心肠,真是难得,难得那。蓝宁一副败给你的模样,没辙了,那我自娱自乐总行了吧。说完不再理会绿柳,一个人在一边认真的布起棋来。
  “姑娘,如此有雅兴,不如我陪姑娘下两局,如何?”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一个举止相当优雅、长相异常丰神俊朗的男子微笑着站在蓝宁的面前。
   主仆俩人吃了一惊,皆不知这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过既然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皇宫,想必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管他什么来历呢!只是下棋而已。蓝宁一转念,声如黄莺出谷“好啊,公子,这边请,不过我这棋有些不一样,你可会下?”
  男子认真的看了一下,确实没见过“不会,不知姑娘是否介意把规则介绍一遍?”
  “当然不介意”接着蓝宁相当详细的将规则讲述一遍,只一遍,男子便已领会。
  刚才,他正好路过花园,眼尖的发现这边角落有人影晃动,便走过来看看,不小心将这俩主仆的对话全听进耳朵了,而且发现被称作小姐这位姑娘有趣得很,天真、率性中带些刁钻,他似乎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呢,不忍见到那张令人心动的素颜刹那露出的失望,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
  别说她们吃惊,连他自己也为此刻的行为感到惊讶,他可从来不是个冲动的人,而现在竟莫名其妙的在这下起怪异无比的什么棋……。
   两人开始缄默不语,专心的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绿柳看着刚才不顾她用眼色阻止的小姐,再看看现在这俩人,完全一副心无旁骛,只专注下棋的样子,只好摇摇头,担心的静默在不远处,机灵的张望着四周。
  皓玥川见蓝宁出去已有一些时候了,加上在外头可比屋里冷多了,还不见其踪影,不免有些担心,焦躁之色尽显眉间,又等了一会,还没回来,再也坐不住了,大步流星般冲出去。“芯儿,你在哪?芯儿?在哪呀?白云芯,白云芯?”
   焦急之声隐隐传来,绿柳听见小姐的闺名,率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扰了他们的兴致,有些着急喊起来“小姐,小姐,是王爷寻来了,别下了,我们回去吧!”她可不想小姐被王爷误会,那可是事关小姐的声誉啊。
   蓝宁也听见了那隐约的呼喊声,但她圧根就忘了她现在是叫白云芯,而非本名蓝宁,再者她还关注着棋局的变化,无法分神去想那么多,听到丫头的话才想起,原来那人是在找自己,噢,那人——不是别人,还正是她的夫君。反应过来后一脸的窘迫,清冷的面容飞上两朵红晕,霎是迷人。
  对面的男子清澈的目光竟染了痴迷之色,望着对面那张引人遐想的娇颜,不自然的落下一子,敛了心神,朗声笑道“姑娘,你——输了。既然姑娘有事,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遂抱拳作揖告别,俊逸的身影宛如一阵清风吹过,了无痕迹。
  
  




☆、第8章 弄巧成拙

  蓝宁回过神,和绿柳迎着呼声往外走,远远地,一道藏青的人影——正是皓玥川,背对着她们。
  “王爷,我们在这”绿柳这丫头老远的就大声的应和着他了。
  皓玥川惊喜回过头来,那不正是心心念念的人儿么!快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激动地呢喃“芯儿,我的芯儿,可算找到你了,真把我急坏了”。
  蓝宁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场面,而且相当迷惑不解这皓玥川见着她,这么激动为哪般,冲上来就给她一个熊抱,还说着如此蛊惑人心的话语。她一脸呆滞,
  完全反应不过来,傻楞着任他拥着,眼睛还在眨呀眨的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景况,皓玥川这唱的又是哪一出?直至肩膀传来刺痛才醒悟,现在这情形是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唔,好痛”惊叫出声,同时不着痕迹的从皓玥川怀里挣脱出来,微微退开点距离。
  “对不起,芯儿,我刚才太用力弄疼你了,”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不敢直视蓝宁,好看的脸上竟有些泛红,旁边两人就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一样惊奇,心底闪现同样的疑问,这还是那个一向以冰冷著称的安王爷吗?
  蓝宁决定先撇开这一肚子的疑问,率先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王爷,你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皓玥川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决定让她慢慢知道自己的心意,才缓缓道“芯儿,我是见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外面风大,怕你着了凉,而且我们也是时候去参加寿宴了”,他还是不太习惯这么直接的把关心表露出来,似为了掩饰般又加上后面这句。
  “我没事,让王爷担心了,我看不如进屋再说吧。”蓝宁面带笑容,语气平和,淡淡的望着他,却在无形中筑起道高墙将他与自己隔开。
  皓玥川点点头,正想与她并肩而行,蓝宁却似洞悉他的意图,先一步迈开了脚往里走。待他们刚坐下,只喝了口茶的功夫,就已有宫女来请他们移步同乐宫
  ,出席寿宴。
  同乐宫——是皇宫设宴款待群臣的地方。
  当今太后不喜奢华,所以寿宴只有王爷及其家眷参加,而没有邀请任何朝臣出席。
  当皓玥川一干人等来到同乐宫,大厅中大部份座位都已有人就座,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一下全被他身后的素衣女子吸引,那缓缓步入的身影,冷清如月华,素衣素颜,没有华贵的配饰,却更添几分脱俗,摄人心魄,在这万紫千红中格外的惹人注目。随着她在皓玥川旁边坐下,这大厅又恢复了起初的喧闹。
  在这同乐宫中,身穿如此朴素的,蓝宁是唯一的一个,面上坦然的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心里却苦笑,蓝宁呀蓝宁,真该听绿柳的话穿喜庆点呀,现在好了,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了,不知有多少像刀子一样想把我凌迟的目光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陆陆续续的还有人进来。
  “咦,那不是逍遥王吗?”
  “对呀,没想到他也回京城给太后贺寿”。
  “……”
  “小皇叔!”
  心里还在后悔不迭的蓝宁,突然听见旁边的皓玥川相当惊喜的叫唤声,有些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往门口望去,两道目光不期而遇,“是他!竟然是那个自告奋勇陪她下棋的优雅男子!真想不到他就是逍遥王,也是先皇最小的弟弟——皓玥晴枫,传闻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淡泊名利,只喜纵情山水的人。”
  这个性跟她还真有点相似呢,难怪觉得他的笑容如此纯净,第一眼见到他,心里就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川,是我回来了,几年不见,还是老样子呀!”皓玥晴枫边说边往皓玥川走过来。心里却有些微疼痛感,想不到能再碰见她,想不到她已为人妻,更想不
  到她竟然就是——安王妃,白云芯。
  “真高兴能在这见到你,皇叔,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哦,昨天刚到”。
  “芯儿,这是小皇叔——皓玥晴枫。”
  “芯儿见过皇叔”蓝宁微低着头向他行礼,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
  “芯儿别客气”。皓玥晴枫心里婉惜,如此特别的女子,却……
  接着俩叔侄相当热络的闲聊起来,看得出,他们之间流淌的是单纯温暖的亲情,这两人应该从小就很亲近的吧?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喧闹中传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袭明黄龙袍在身的皓玥天,天子的威严显露无遗,俊美的脸庞不怒而威。
  太后,今天的主角,雍容华贵集一身,岁月的年轮并没在她身上留下多少印记,一派慈眉善目,却又蕴含过人的智慧。
  皇后,当今的皇后,也就是昔日的太子妃,白云芯夫君的心上人——弄纤羽,绝色的容貌,柔弱的风骨,端庄大方,仪态万千。
  蓝宁悄悄的打量着这三人,一一在心中作出评价。刚才弄纤羽进来时,她偷偷的看了眼皓玥川,见他似乎对这个曾经的心上人没什么反应,看来时间的确是最好的疗伤良药。她又怎知他的心里此刻装的竟是她自己呢。
  “咦,这皇后的容貌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奇怪,我可从来没见过她的呀……啊,原来,原来是这样,舞弄影的眼睛及神韵与她的十分相似……”
  寿宴在天子的致词下开始,众人开始优雅的享受着美食,“芯儿,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吃呢?”皓玥川轻轻的唤了唤还在神游的蓝宁。
  “哦,没想什么”收回思绪,专心品尝人间美味。酒足饭饱之后,趁着人群四处走动,高谈阔论之际,偷偷的溜了出去,绿柳在她的示意下早已备好东西在外等着她。
  几乎没有人注意她的消失,连皓玥川也没察觉,只除了坐在她不远处的皓玥晴枫,他自再见到她,目光便时不时的飘向她,只是快到令人不觉。
  没过多久,她又悄悄的回来,不动声色的回到原来的位置。
  不多时,寿宴已基本结束,各人已开始陆续的献上贺礼,大多是些价值不菲的翡翠玉石之类,那个可是在皇宫里最尊贵的女人,什么值钱的、甚至世间少有的宝贝她没见过,众人的礼物也不过应景罢了。
  呈上礼物后,众王爷渐渐安静下来,只偶有家眷小声议论着稍后的余兴节目,一道温婉,却恰能让大家都听清楚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各人耳朵“姐姐,各位王爷,王妃都送上礼物了,不知姐姐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呢,也该是时候献给母后了,好让大家开开眼界呀!”
  众人闻言,目光纷纷投向蓝宁,有怀疑的、看好戏的、甚至幸灾乐祸的。
  只有他,猜测的目光中隐藏着关怀,“真是个聪慧的女子,原来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幕,刚才她悄悄的匆忙来回,大概就是去准备一件特殊的礼物吧,也许皇嫂会喜欢呢,这个女子的心思哟……”
  主位上的太后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时,视线飞快的扫了一眼舞弄影,精明的眼里闪现嘲讽、不满还有厌烦,“真是个不讨喜的女子,表相貌似温柔大方,实则满肚诡计,白云芯再不济也是正妃,何况她爹还是当朝丞相,姑且不管你曾出身青楼,但怎么算计也不该在本宫的寿宴上伤她,不过本宫倒也想看看她在大庭广众下会怎么应对”。
   皓玥川闻言,狠狠的瞪了舞弄影一眼,心想道“糟了,我竟忘了芯儿失忆,根本就不记得母后的寿辰,肯定不会预先准备好礼物”正想站出来替她扛过去。
  蓝宁却先他一步站了出来,还偷偷的送了个相当妩媚的眼波给舞弄影,无声的表达“真是太谢谢你了,影侧妃,我正愁没有适当的时机送出这份特别的礼物呢。”虽然这会她再次成为瞩目的焦点,但这次她却是乐意之至。
  众人只见她恰如一朵圣洁的白莲冉冉的走向主位中间,恭敬的跪下,平和而尊敬的说“臣妾恭祝母后福随心至,寿与天齐,此卷乃臣妾亲手所绘,价值恐不及大家的万分一,实羞于见人,所以迟迟不敢献给母后,但终归是臣妾诚心所绘,此刻影侧妃既然问起,臣妾唯有献丑了,还望母后笑纳”。
  望着这个从容不迫的素衣女子,太后眼里闪过赞赏,今天,这白云芯还真是让人意外,不止穿衣打扮与以往全然不同,连刚才这番话都说得如此进退有度,合时合宜,真是难得。遂接过蓝宁呈上之物,亲自打开“这,这画的是本宫吗?这是用什么画的?芯儿真是有心了,这是本宫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本宫很喜欢”。
   投向她的眸光里有抹激赏,他就知道皇嫂会喜欢她的别出心裁,连一向性情淡泊的他,都不免被勾起了好奇心,那究竟是什么礼物呢?又是如何特别?
   
  
  




☆、第9章 她要的赏赐

  太后的笑逐颜开,令一众等着看好戏的人大跌眼镜,尤其是绝色倾城的影侧妃,此刻正悔恨交加,她明明得到确切消息,白云芯没有准备任何贺礼,所以她才……。
  她怎么也料不到白云芯还会来这一手,不仅已经准备好礼物,而且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把它送出,而自己却似乎蠢到给她制造了这样一个时机,最最重要的是还令到太后异常欢喜。于是乎,众人几乎带着同样的疑惑再次把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到那张素颜,侧耳倾听他们期待的答案,究竟是什么礼物啊?
   她就知道太后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直接忽略掉那无数道疑惑的目光,面对太后满脸的笑意盎然,只是很平静的回答“回母后,画中所画之人确是母后,臣妾未得允许,擅自冒犯母后尊颜,深感汗颜,还请母后责罚。”
  “画得好,画得好呀,不冒犯,不冒犯,芯儿不用自责,你继续说”。太后甚是喜欢呢,根本不在意蓝宁是否冒犯。
  坐在太后旁边的皇上,在看见自己母后展露欢欣笑颜,又得到白云芯的确定后,已经迫不及待地,不顾形象,凑上头颅去先睹为快了,称赞脱口而出“母后,画得真好,真是好极了,画得传神极了,看那眉眼,看那气质,看那举手投足间的神韵,真是生动逼真,栩栩如生呀!”
  连皇上都对它大加赞赏,难怪太后会这么欢喜!不过,这神秘的礼物就是一幅画么?难道它还有什么神奇之处?到底又是什么呢?众人心里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但是,他们的眼里却湧上更多的不解,恨不得亲自去验
  证一番,但那是皇上,是太后啊,心急得痒痒的,却又放肆不得,真是折磨人那,唯有用充满期待的目光催促那淡然如水的女子,“快说吧,快说吧,快别吊胃口了!”
  蓝宁话还没出口,已被天子截住,他真心而中肯的称赞令她颇感意外,真想不到这个威慑天下的人也有如此心直口快的时候。
  冷清的面容依旧神情淡淡,语调中并未露惊喜“多谢皇上谬赞,弟妹愧不敢当!”
   “母后,其实芯儿此种画法被称作‘素描’,是众多绘画技巧中的一种,画笔是芯儿用燃烧过后已经炭化的树枝做成的,关于这种画法的特点,芯儿只是粗略的知道一些,大概是说这种画法更便于突出主体,可以细腻形象表达出层次感,而且,炭化的画笔含有一种利于画像长久保存的物质。这种作画技巧是芯儿偶从一本杂书上习来,芯儿见识浅薄,受材料所限,只能把画象做成卷轴,样式实在过于简陋,芯儿深感惭愧,还望母后恕罪”。
  “芯儿如此煞费苦心亲手绘制礼物给本宫,刚好印证‘礼轻情义重’的古话了,况且,这幅画像可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又岂是金银珠宝可比,在本宫眼里,它可是无价之宝!你又何罪之有。”
  众人刚刚解开心头的疑惑,马上又被太后这一番爆炸性的话搅得五味杂陈,望向蓝宁的眼神有艳羡、有惊奇、有欣赏、有不甘、有妒忌……。
  蓝宁听着太后这席话,心里直呼,惭愧,惭愧,我只不过占了比你们晚生千年的便宜。
  “不知弟妹是否愿意给朕当场绘一幅呢?”慵懒的声线,从那个当今皓玥王朝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微张的唇中传出。这话俱是让众人听得都呆住了。
  蓝宁除了楞了一下,只能苦笑,你是天子你最大,你叫我画我能不愿意吗?我又岂敢不愿意!明摆着非要我给你画不可,为了我的小命着想,岂止一幅,就是十幅,我也得愿意给你画啊!“回皇上,弟妹的画功未经名师指点,实难登大雅之堂,今承蒙皇上不弃,弟妹唯有献丑了,还请皇上稍等”。
  绿柳这丫头已在小姐点头中明了,机灵的把她所需的东西拿进来。
  蓝宁此时已无暇多想,专心的作起画来,天子的威严在她一笔一画的勾划中成形。
  众人静静的观摩着这新奇无比的画法,期待着旷世之作的诞生,直至皓玥天君临天下的狂傲气势跃然纸上,剑眉星目间那股天然的霸气一览无遗,真可谓把真人刻画得入木三分,活灵活现,蓝宁方才收笔。可以亲眼目睹这画像在这女子手中一笔一笔的完成,真是与有荣焉,瞧瞧,简直是笔下生花,神奇,太神奇了。
  难怪会被太后称作无价之宝,更难怪皇上也纡尊降贵的求画了,心痒难耐啊!如果也给我画一幅就好了……,只怕这是许多人共同的心声。
  蓝宁把完成的画像奉上,等待着皓玥天的反应。
  “很好,很好,朕很满意,很喜欢,果真是天下无双呀!妙,真是妙极了,弟妹,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皓玥天龙颜大悦,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呼,还好,还好,喜欢就好,我真怕你一个不高兴把我的脑袋给搬家了,那我多冤呀!蓝宁心里暗呼,至于赏赐嘛……我当然不会客气的。
  “能为皇上画像,是弟妹的荣幸,拙作得入天子法眼,还蒙圣上喜欢,这可是对弟妹最好的赏赐了,芯儿这无人指导的胡乱涂鸦,幸能得太后与皇上垂爱,但芯儿生怕亵渎天颜,实深感惭愧,因此,芯儿有一个请求,请皇上恩准”。
  “哦,弟妹过谦了,是什么样的请求,说来听听?”皓玥天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出人意表的女子会有什么请求。
  “芯儿素闻江南圣地的灵佛寺灵验无比,芯儿想亲自前往灵佛寺参拜,一来是为母后祈福,这谨作为芯儿献给母后的第二份寿礼,祈求我佛保佑母后凤体康泰,福寿延年;二来是为我皓玥王朝祈福,祈求我佛保佑我皓玥王朝国泰民安,繁荣昌盛,永享太平。”
  “可这灵佛寺离京数千里,路途非常遥远,而江南的气候也与京城相差甚远,弟妹真的要亲自前往?”皓玥天有些迟疑的问道,心里真的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去江南那么远的地方。
  “芯儿只是想略尽孝义,诚心为母后祈福,路途遥远有何妨,还望皇上恩准,成全芯儿的请求,芯儿自当感激万分。”
  “既然你孝义当先又心怀天下苍生,朕自当成全,你的请求朕恩准了,不过,你的江南之行,朕念路途遥远,就定下一年之后为归期,毕竟,安王府的王妃可不能长期在外的呀!”
  皓玥天在接收到某人寒意十足的目光后,很自觉的加上一年归期,毕竟,当年是他欠了某人,虽然他也并不知情,他可不想被某人的眼神给冻死,难得某人终于放下……,更何况某人还是自己的同胞亲兄弟呢!这个白云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趣的,怎么都没人告诉我一声?
  某人如果没错过皓玥天那象狐狸的眼光,肯定能猜到他此刻心里在计算着什么,可惜,某人的心思全放在那行为古怪的素颜女子……。
  从她出乎意料的送上礼物,当场为皇上亲自画像,再到她不要赏赐,却一心只求远去江南,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他还处在她接二连三带给他的惊奇、疑惑和震撼,整个人云里雾里,还没清醒反应过来,皇上居然就恩准了,让她只身远赴江南!
  他冷冷的盯了那个人一眼,只定了个一年归期,就不会推迟或让他也一块去吗?现在,想阻止都来不及了,圣旨下,君无戏言,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谜样女子,无端吹皱一池春水,挥挥衣袖,潇洒而走,他哑口无言……。
  一直在一旁静静关注着她的皓玥晴枫见她如此,也是满心疑惑,难道她与川儿之间真如传言一样,所以她才要逃得那么远,好看的眸子望向她时深藏了许多热切……。
  
  




☆、第10章 错过

同乐宫宴毕,众人又多了一个谈资——行为古怪的安王妃。低声谈论着今天的主角,三五成群的前往御花园欣赏曲艺,还有京城名角的登台演出。
  蓝宁巧妙的避开,被两爱妾簇拥在人群中的皓玥川,差绿柳跟上他知会一声她的去向,也不去听关于她的八卦,也不理会那些不时偷偷瞄向她的目光,悄悄的留在最后面,慢慢淡出他们的视线,挑着无人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着。
  意外的逛到一个湖边,觅了一块僻静地,一个人静静坐着发呆,她从来不喜欢唱曲听戏这类太过国萃的文化艺术,在现代,她最爱的是拉上两个死党或看电影或漫步林间……。
  他一直留意她的一举一动,默默跟在她后面,此刻,平静如镜的湖面,淡淡的月光下,恍若仙子的她,周围却弥漫着忧伤,他好想为她拂去……,“姑娘,如此良辰美景,不好好欣赏,岂不可惜!”戏谑的声音与儒雅的他同时现身。
  “是你,小皇叔!”她惊奇,眼角还残留未来得及收起的感伤。
  “芯儿,我不介意你叫我公子或者晴枫,千万别叫我小皇叔,看把我叫得多老,可以吗?”他满眼期待夹着私心的乞求。
  “嗯,那我叫你晴枫吧,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听曲、唱戏,这些不是你们最爱的吗?”她本不是个拘礼的人,称呼只是个代号而已,有些好奇,好象他总是喜欢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
  “芯儿,没有人告诉你——这是我的最爱吧!你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好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最爱。他在心里默默的补充。
  “我素来不是个爱热闹的人,热闹只会让喜静的人更孤单,象这样,在月光下独坐,分享大自然的赐予,才适合我”。尽管时空不同,月光却始终一样,她情绪低落在心里暗叹。
  皓玥晴枫此刻似乎已完全忘记了他与她彼此的身份,还有那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看见这个已在他心头刻下烙印的女子——淡然中竟有浓得化不开的伤感萦绕,他心就觉得很疼很疼,只想让那犹如寒梅般孤寂傲立的人儿——脸上永远绽放最美最灿烂的笑容。心疼的看向她,目光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芯儿,你为什么不快乐呢?晴枫愿意借个肩膀给你分担!”
  蓝宁听着他近乎呢喃的低语,面上跃上一道红霞,幸而月色朦胧,他遗憾的错过了,她脸上动人的风情。晴枫他,他居然能看出我不快乐,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载满了令人只想沉醉其中的柔情?
  蓝宁被自己想到柔情这个词吓了一跳,我,晴枫他,他,他不会是?这怎么可能?我们总共才见了三次面,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难道,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这种神话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也太夸张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晴枫,谢谢你的慷慨,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想二十一世纪的家,那里有与她惺惺相惜的两个最亲的人,她在心里补充。
  “芯儿,你相信缘份吗?”他直觉的知道她不是在想,那个相府的家,她不说他也不问,岔开话题,是试探,也是为自己的心铺路。
  “缘份,什么叫缘份呢?晴枫,这无所谓信与不信,所谓缘份,是要在对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两个人才能从相遇相识相知到相守,缔造幸福美满。”
  她轻轻叹了口气:“在错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只能有缘而无份;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这注定是没有未来没有幸福的孽缘。如果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往后无论再努力也修正不了错误的开始,改变不了错误的结果。”
  “好精辟独到的见解,好独特的想法。”他真心称赞,只怕他与她不是……。
  “你过誉了,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
  “依你之见,世俗这二字又如何?”他还抱有希望,不肯死心。
  “世俗,只是人们下意识的以各种认知规范、束缚着人们的行为,一旦有人的行为违背这种认知,便群起而攻之,直至他的行为完全符合这些认知为止,方可安全无虞,否则,它便似一把无形的枷锁,不分昼夜如影随形,充分发挥它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力量,生生的扼杀掉许多美好的东西。”蓝宁只是以她这二十几年的生存之道发表着自己的意见,绝对猜不到这番话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芯儿,你惧怕这道无形枷锁的束缚吗?”他的心在颤抖。
  “只要是我认为值得的,就算是撞到头破血流,我也一定会全力以赴,冲破枷锁的束缚。”
  “芯儿,如果晴枫……”她的态度令他心潮汹涌,激动难平。
  “晴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略带歉意凝视着他,悠悠说道。
  听着这句话,他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晴枫,我很欣赏你,但只止于朋友的欣赏,无关身份,无关世俗,只是,在错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只能是有缘无份。毕竟我并不属于这个时空”其实在你我还没认识之前,就已经错过了……。
  皓玥晴枫望着眼前这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明明近在咫尺,却已远隔天涯,痛一刹那漫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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