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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刁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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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男子拱手诚恳地对蓝宁道歉。
  “忆念姑娘,末肖代扶苏向姑娘赔不是,这丫头向来没大没小惯了,不懂得分寸,请姑娘恕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蓝宁纵有再大的怒气也不好对他发作,冷冷嘲讽。
  “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说不定转身又拿什么刀呀剑呀对我要杀要剐,我现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阶下囚而已。”
  “忆念姑娘多虑了,姑娘可是主人的贵客。”
  “是吗?你们主人还真特别,爱用这种非比寻常的方式‘请客’,既然他请的客人都来了,他这个主人还迟迟未露脸,这也是你们特有的待客之道吧!”
  “实在对不起,忆念姑娘,主人因有俗务缠身,暂不在船上,待姑娘上岸之后,主人定会亲自隆重接见姑娘,还请忆念姑娘多多包涵。”
  “你家主人姓甚名谁?什么身份?‘请’我来有何目的?这艘船准备开往哪去?”
  “末肖只能告诉忆念姑娘,我家主人俗称九公子,其它的待姑娘上岸之后,再亲自去慢慢了解,便会清楚。”
  “罢了,我问你,和我一起在一品居吃饭,那位穿白衣服的朋友,是否也被你们给‘请’上这条船来了?”
  这下末肖出乎意料的痛快,十分干脆地回答蓝宁。
  “那位公子既是忆念姑娘的朋友,自然也一起请来了。”
  蓝宁一听,心急起来,晴枫这回是被她所累,当下紧张问道。
  “你们把他关在哪?有没有对他怎么样?”
  “忆念姑娘请放心,我们绝不会怠慢了姑娘的朋友,他很好,正在别的房间休息。”
  “那……?算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走吧。”
  蓝宁自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转念间选择住口。
  “那末肖先下去了,如有什么需要,姑娘尽管吩咐。”
  蓝宁扭过头望向窗外,索性闭口不语,懒得去敷衍他。
  窗外白雾蒙蒙,一片混沌之色,什么也看不见瞧不清。
  如果不是肯定自己确实在船上,即使听到沙沙的海浪声,蓝宁也会以为自己是在梦境里出现了幻听。
  大船全速朝某个方向行进,大约过一个时辰左右,船速渐渐慢下来,蓝宁听见有人抛锚的声音。
  门突然被推开,末肖再度出现在视线里。
  “忆念姑娘,我们到了,下船吧。”
  蓝宁随着他出了船舱,上到甲板,一道俊逸略显憔悴的身影,在船头衣袂飘飘迎风而立。
  蓝宁心中一震,悲喜交加。
  是晴枫!
  皓玥晴枫听闻脚步声,转过头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已有人上前把他们分隔开,暗中推搡着晴枫下了船。
  上了岸,脚踏实地了,周围景物近了,蓝宁才看清他们现在踩着的是大海中一座孤岛上的泥土。
  
  




☆、第60章 九公子

  蓝宁一行数人踏上不知名的孤岛,薄雾笼罩之下,只见孤岛上郁郁葱葱的树木翠绿一片,头顶的阳光虽然猛烈,却依然驱不散迷蒙缭绕的雾气,许是这座岛屿终日云雾不散的缘故,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在浩瀚的海面之上,还有这样一座无法窥见全貎的孤岛存在,更别说可以准确靠近这座岛屿。
  上岸后,末肖带着蓝宁沿着一条直通岛内的隐秘小径穿行,岛内香花绿树之中,建有许多参差不齐,风格迥异的房子。
  末肖来到一所装饰华丽的房子前,停下脚步。
  “忆念姑娘,你且在这里休息一会,稍后九公子将亲自为姑娘设宴洗尘。”
  蓝宁并不言语,双目环顾四周,已不见皓玥晴枫的身影。
  她心里琢磨,不知他们把晴枫带到哪去了?这岛上房子众多,要悄悄找到他还真有难度。
  如今既然来到神秘的孤岛上,蓝宁唯有抱着:“水来土淹,兵来将挡”的心态去迎接未知的一切……。
  她当下默不作声,随着末肖进入房内。
  看见舒适的床榻,一阵倦意袭来,蓝宁摒除杂念,躺在床上一心一意休憩起来。
  末肖安置好蓝宁,便向九公子回禀,说是幸不辱命,已将忆念姑娘请到岛上云云。
  ……
  天色将晚,蓝宁尚在浅眠中,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忆念姑娘,我是末肖,我可以进来吗?”
  蓝宁睡眼朦胧间下地打开门,揉着双眸,也不看他,淡淡而道。
  “末肖,说吧,什么事?”
  “有请忆念姑娘,随末肖前去赴宴,鄙下的主人九公子已在厅中恭候姑娘大驾。”
  “好,有劳你在前面带路。”
  她倒要看看这九公子是哪路神仙,唯有知己知彼,才好作下一步打算。
  末肖在前面方做向导,蓝宁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过几所豪华中有几许清幽别致的庭院,再穿过几条蜿蜒迂回的走廊,方到所谓的九公子设宴款待她的地方。
  视线所到之处,一个穿着一身异常花哨十分醒目衣裳,垂肩黑发如瀑的年轻男子,姿势慵懒地半躺在太师椅上,由于只能看到他的侧面,所以蓝宁看不清他的相貌和他脸上的表情。
  年轻男子左右两侧分立着两名衣衫暴露,身材傲人的妖姬。
  右边那位一个劲地往男子身上蹭,整个身子几乎猫到年轻男子怀里去;左边这名也不甘落后,两条薄纱遮掩的藕臂如同灵蛇一般,紧紧攀附上男子的脖颈,胸前呼之欲出的两团浑圆就要贴到年轻男子脸上。
  不时从年轻男子口中传来吃吃的浅笑声,他显然很享受二女的投怀送抱,十分愉悦地和两美当众调情。
  蓝宁与他们之间着实有段不短的距离,因而听不清他们三人在说些什么。
  旁边的末肖对眼前这种香艳的阵仗,应是见惯不怪了,他脸上依旧是严谨的、一成不变的表情,他刻意加重行走的脚步声,试图唤起正在你侬我侬的三人注意。
  末肖迈开大步,三两下已走到年轻男子跟前,他目不斜视,脸上神态恭敬有加,对着男子行礼。
  “九公子,末肖已将忆念姑娘请到,宴会可以开始了。”
  “好。”
  字正腔圆的话音刚落,年轻男子半躺的姿势已改为卓然而立,正面对着蓝宁。
  一张妖惑邪气的脸,长长睫毛下是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发出野兽般凌厉掠夺的光芒,直直落在那抹冷清娇媚的人影,那是一种对猎物的打量。
  年轻男子好整以暇翘首而站,朝着蓝宁展现勾魂夺魄的一笑,低沉而惑人的嗓音响起。
  “欢迎你,忆念姑娘,能在这见到你,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是吗?可我并不这样认为。”
  蓝宁卯上他带电的桃花眼,语气淡淡,脸上情绪毫无起伏,直接道出她的不喜欢。
  “忆念姑娘请上座,一路旅途劳顿,如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尚请姑娘海涵。”
  年轻公子似乎并不介意蓝宁对他语出无礼,继续笑容满面对她打哈哈。
  蓝宁老实不客气,落落大方拉出凳子坐下。
  反正她人已在他地头上,他爱怎么样是他的事,她又何必矫情,亏什么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海上波浪涛天,船只晃荡不停,蓝宁真的不太习惯,一整天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此刻她确实饿极了。
  “忘了向忆念姑娘自我介绍了,在下人称九公子。”
  “哦,听到了!可以吃东西了吧?”
  蓝宁只顾盯着桌上卖相极好的食物,早已食指大动,饥肠辘辘的她在心里直吞口水。
  她平淡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恭敬、惊奇或惧怕的情绪,只是单纯的表示她知道他的名号了,同时提醒他,她已经很饿了。
  九公子脸色一变,刹那已是一副冰冷阴森的表情。
  “末肖,你们在船上是怎么招待忆念姑娘的?船上难道没有食物吗?是谁侍候忆念姑娘的?是扶苏这丫头?她愈发的放肆了,连我的话她也敢不听!
  传令下去,马上拉她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蓝宁闻言一怔,原本低着的头倏然抬起,正正对上末肖向她投来的目光。
  “九公子,扶苏她不是有心的,……?”
  末肖期期艾艾地开口,眼中闪过心疼之色;他话是对着九公子说的,视线却飘向蓝宁,目光里竟有恳求蓝宁代扶苏求情的信息。
  蓝宁对上他的眼神,心里打了个突,暗道:“我替她求情?他会听我的?末肖真是奇怪。”
  末肖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不死心的再向她无声传语。
  “求你了,忆念姑娘……。”
  蓝宁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那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呵护与疼爱,她微微有些动容,同样是淡淡的语调像是自语般平静开口。
  “在船上吃东西真叫人难受,胃里一边摇晃嘴里一边吞东西,哎!哪是人人都受得了的。”
  “忆念姑娘真有气量,大度得令人敬佩。”
  船上发生的一切九公子自是了如指掌,扶苏用剑指着她,她还能当没发生过一般,不予计较,反而开口替她说情,这种人他还真是见得少。
  眸光转动,心里当下有了计较,脸瞬息由阴转晴,面上重启笑意。
  “末肖,这次就看在忆念姑娘的面子上,暂且饶过扶苏,你去告诉她,板子可免,可她得自己关在房里面壁思过一天,不得饮滴水食粒米。”
  “是,九公子。”
  末肖飞快朝外走去,临走向蓝宁递去复杂的一瞥。
  “让你见笑了,忆念姑娘,来,起筷吧!”
  蓝宁瞟了九公子一眼,懒得开口说话,拿起筷子就夹菜。
  过了一会,蓝宁终于忍不住飞快地冷冷瞪了一眼九公子,心里暗骂:“你是残废呀,吃顿饭也要别人左一口右一口的喂着,喂就喂吧,还偏要做出些不堪入目的动作,倒尽别人胃口,真是无趣。”
  九公子岂会错过她那一眼,他眼里寒光一闪而逝,平淡开口,声音平淡得让人猜不出他的用意。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蓝宁心里响起大大的警报声,他仅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这个人——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
  他,有着令人恐怖的洞察力!
  
  




☆、第61章 人间炼狱

  蓝宁一直默默低头吃饭,不再望九公子一眼,深藏起自己的心思,免得不小心将秘密泄露出去。
  九公子出奇的配合她,挥退两名惹火的妖姬后,自己动手一口一口动作异常慢地吃起饭;他除了偶尔抬头以极快的速度掠两眼蓝宁之外,再无多余的话语。
  蓝宁与他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保持缄默,静静地吃完这顿为她而设的洗尘宴。
  九公子见蓝宁放下碗筷,又喝了两口水,歇了一小会,他才礼貌性地问她。
  “忆念姑娘,可吃好了?这些饭菜还合意么?”
  “嗯,还好!”
  “忆念姑娘可有雅兴到周围参观一下?”
  蓝宁心里七上八下,直至此刻,九公子还没透露出他‘请’她的意图,眼下他既然故作大方,她亦不会输于他,正好乘机熟悉一下岛上的地形,她又何乐而不为。
  蓝宁旋即浅浅一笑,轻轻颔首,清冷媚人的面上是一派无所畏惧之色。
  她这一笑,是九公子自在岛上见到她起,第一次露出笑容,虽是极淡极快,迅若天际划过的流星,却在他冷硬如岩石的心上微微留下痕迹,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他什么。
  “末肖,你带忆念姑娘到四周走走,让她欣赏一下岛屿上,我们特别的景色。”
  九公子说到特别二字时,特意咬重了字音,别有意味的瞄了一眼平静无痕的蓝宁。
  “是,九公子。”
  不知何时,末肖已去而复返,垂手而立静静站在一旁,听到吩咐,他立时应声上前。
  “忆念姑娘,请随末肖这边走。”
  末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闪避着蓝宁,他眼中似是有抹不敢直视她的愧疚。
  蓝宁虽没错过他眼里的情绪,她并不作他想,跟着末肖的脚步往外走。
  末肖领着她,一路兜兜转转,似乎已带她到了岛屿的另一边。
  他们来到一扇大铁门前,末肖转身对她沉声道。
  “忆念姑娘,我们进去吧。”
  末肖的声音听起来冷硬中竟有些不忍的味道。
  里面等着她的会是什么?能令末肖对她露出怜悯的神色,蓝宁顿时十分好奇,她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九公子真的是让末肖做她环岛游的向导。
  蓝宁当下穿过铁门,快快跟上往里走的末肖。
  拐了两个弯,走在前面的末肖突然停下。
  “忆念姑娘,请往下看。”
  他把头垂得低低直直避开蓝宁视线,简直不敢再望她清澈的眼眸。
  蓝宁顺着他的手指往下一瞧。
  “我的妈呀!好大一个蛇窟!”
  蓝宁惊叫出声,心里害怕得直哆嗦。
  下面的蛇窟里,估计有成千上万条大大小小的毒蛇来着,它们或盘或爬或攀或闭目养神,形状千奇百怪。
  最恐怖的是,毒蛇闻到生人靠近的味道,一个个兴奋抬起头,豆大的眼睛发着清幽的冷光,吐出猩红的信子,露出尖利的毒牙,朝着蓝宁他们站的方向发出吓人的“嘶嘶”声,一条条毒蛇沿着光滑的石壁拼命往上游。
  蓝宁只觉全身冷嗖嗖,鸡皮疙瘩掉满一地,她脸色顿时惨白无比。蓝宁僵硬地立在原地,脚下像生了根,移动不得,她只能别无选择地闭上双眼,不敢再往下看。
  她平生最怕的就是蛇,现在一下看见的就是一大摞,这比直接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蓝宁此时终于明白刚才末肖为何会对她目露不忍了。
  “呀!”一声惨叫突兀响起,划破沉寂的天际,瞬间又归于平静。
  蓝宁睁开眼睛,看到蛇窟里令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模糊看出,一个长相清丽的年轻女子,被一条碗粗的大蛇一圈圈勒紧身子,她的脖子上有一个不大的红点,估摸着女子已经断气,缠着她的蛇中之王才松开她的身子,然后它头一昂,尾一扫,数不清的毒蛇即时爬满女子的全身,顷刻间,年轻女子只剩下一副泛着青光的白骨。
  蓝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竟目睹了如此惨绝人寰的情景。
  她立即把自己柔软的心瞬间冰封起来,将它武装得冰硬如石,坚韧如钢,心里愤怒到无以复加,却没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用劲握紧了双手的拳头。
  他们——竟可以这般蔑视、轻贱他人的生命。
  九公子,一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魔。
  他,冷情、冷性、冷心、冷血,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他,不配称作人,就算把他归入野兽之列,恐怕也污蔑了禽兽,因为禽兽尚懂得与同类和平相处。
  他让末肖带她来此的目的,是想从心理上震慑她,好叫她乖乖地顺从他,由他对她任取任予吧……。
  异想天开!
  即使是死,她蓝宁亦绝不向他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妥协!
  想到刚刚消失在她眼前那条鲜活的生命,蓝宁忽然觉得蛇窟其实一点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难测的人心。
  当下脚也不软,手也能动了,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从粉唇逸出的声音却还是淡淡的。
  “末肖,这里看过了,带我去下一站吧!”
  末肖惊诧于她突然的转变,暗暗有些惊心,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默默地领着她,走到一个大水潭边,水潭里栖息着数条丑陋、半眯着眼睛的鄂鱼。
  在水潭旁停留了几分钟,末肖又将她带向不远处的深水池,池里一群凶狠的鲨鱼,露出两排锯齿般的利牙,正在争抢撕咬着一块血淋淋的生肉。
  蓝宁跟着末肖再走了一段路,竟看见一个硕大的蚂蚁窝,黑压压的、拳头大的食人蚁举起前面两只大斧,张牙舞爪朝蓝宁这边叫嚣。
  然后,末肖带着她进入到岛屿的腹地之中,里面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末肖命守卫打开一道道重逾千斤的大门,只见地牢四面全是坚硬无比光滑如苔的石壁,牢里黑乎乎一片,没有丁点亮光,不见有半扇窗户,只在牢顶上留有细小的气孔。
  末肖燃起火把,照亮大牢,率先在前头踏进一个刑讯逼供的审讯室,里面的刑具琳琅满目,让蓝宁大开眼界,看看,都有些什么东西。
  什么炮烙之刑,夹手指的,满是针刺的长鞭、沸腾着的油锅、剐刑等等,各种各样的刑具应有尽有,唯有你叫不出的、想不到的,绝不会缺少你想得到的,你所知道的。
  看见刑具上的斑斑血迹也够人噩梦连连了,要是让这些刑具在身上过一遍,即使不死,也只剩半口气在了。
  蓝宁已将心里的悲愤沉淀在心底,面无表情地细细观摩,这些在现代没有机会见到的刑具。
  末肖突然觉得自己的主人九公子,好像残忍了些,以前他从未质疑过主人的决定,也从不去考虑是非对错,现在望着眼前看似柔弱实则刚强的女子,他怀疑自己掳她来岛上是不是做错了?
  “末肖,走吧,我看完了,到别处欣赏去。”
  蓝宁张口打断末肖的沉思,带头朝门外迈步。
  末肖见状,忙跟着出去,与她一起往大牢里面走去。
  蓝宁越看,心里的愤怒越难抑制,握成拳头的双手一直未松开过。
  可以看出,牢房里关的多是年轻貎美的女子,只是现在,已经完全辨不出她们原来的面目了,除去身上明显的外伤,肯定还有更多肉眼无法看见的伤害加诸在她们身上。
  牢里的女子一个个双目无神,神智不清,她们的行为完全跟精神失常的疯子一样,有傻兮兮咧着干涩的嘴唇疯笑的,有不断朝自己使劲狠揍的,还有猛在冷硬的地上磕头的,额上鲜红的血流了一地,也不觉得痛……。
  
  




☆、第62章 先礼后兵

  出了地牢,才发觉海天相接的地方,已是星光点点。
  蓝宁指指牢里面的女子,轻轻问道。
  “末肖,她们都是像我一样被‘请’到岛上来的吗?”
  末肖避开蓝宁的目光,刚毅的面庞布满尴尬,他扯了扯嘴角,唇张了又合,终是吐不出半个字,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答是或不是,他都觉得愧对于她。
  蓝宁瞧见他脸上的神情,顿时明白自己刚刚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答案不是明摆着的么?
  有谁会愿意漂洋过海,远离家乡故土,离开父母亲人,来到这座不知名的孤岛上!即使是迫于生计,卖身青楼的风尘女子,也宁愿呆在自己熟悉的土地吧!
  “末肖,还要带我去哪里参观?”
  蓝宁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并没有送她回去休息的意思,断是这岛上还有让她长见识的地方。
  “喔,忆念姑娘,的确还有几处地方想让你看看的,不过,如果姑娘累了,也可以……。”
  “我还不累,走,现在带我看看去吧。”
  末肖征询她的意见,那不是公然违抗九公子的命令吗?她可不想他一时的好心,换来他明天断胳膊少腿的。
  至少,末肖在她眼中,还是个良知末泯的人,他对九公子只是愚忠罢了。
  末肖正暗自后悔自己怎么一张嘴说出这等话来,要是让主人知道,有他好受的,还好忆念姑娘心思玲珑,截住他的话语……。
  末肖心里划过丝丝感激,担心的情绪隐在语调平平的声音里。
  “好,忆念姑娘,小心脚下,晚上不比白天,岛上虽处处有灯火,可道路还是难辨得很。”
  末肖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不由自主的对她操上一份心,他想:也许他是感激她曾为扶苏说情吧。
  “我自己会的。”
  蓝宁回以淡然一笑,盈盈而语,索索步行。
  末肖瞧见她的笑容,突地一恍神,心脏漏跳了半拍,见她已迈步,忙举高火把替她照亮前路,让光明尽在她面前,把黑暗留给自己。
  他是习武之人,目力自是比她好得多,再加上,他本就对这里熟悉。
  两人并排而行,默默走了一段不远的路。
  掩映在林间,步近灯火通明的房子前,从里面传出嘈杂不清的人声,抬腿而入,进到里面,蓝宁才发现,这房子赫然是一间赌坊。
  奇怪的是,除了穿着三点式在走来走去的服务女郎外,赌桌旁所有的赌客全部戴着面具,谁也认不出别人是谁。
  他们押在桌上的赌注,大得令人咋舌,个个都是一掷千金的主,他们下手时没有半点犹豫之姿,看来这些人全是非富即贵之徒,人人家底殷厚,才玩得起这样的豪赌。
  能来到这孤岛上的人,却又怕被认出身份,这个九公子的来历只怕不简单……。
  按距离算,这座岛屿应该属于云星王朝管辖的地界,何以云星霁会允许九公子独占孤岛,容他在岛上占地为王?
  他们在赌坊里转了一圈,末肖便把蓝宁带往别处去了。
  他们在幽静的小径隅行片刻后,站在一个叫满春楼的地方。
  蓝宁望着门口挂着那两个大大的标志性的红灯笼,心里吃惊不小,满春楼原是间妓院!
  她步入里面,眼见的画面更让她惊诧不已。
  一张张没有表情的面具,穿梭在如花似玉的姑娘间,这是怎样怪异的情景!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来寻欢作乐,买一夜风流的嫖客也怕泄露身份?
  眼下的情形看来十分诡异,九公子与云星霁之间……?
  蓝宁与末肖两人像走过场一般,逛了一遍满春楼,然后各怀心事出了外面。
  末肖带着蓝宁又到其他的地方转了两圈,并一一为她解说,其中有的是专供客人休息的客栈,旁边还有酒楼食肆。
  末肖带着蓝宁在岛上走了一遭,算是完成了九公子交给他的任务。
  顶着满天闪烁的繁星,穿行在浓雾之中,末肖亲自把蓝宁送回她先前的住所,临走前,他忐忑不安地向蓝宁说了句类于提醒的话。
  “忆念姑娘,你好好休息,明天,万事小心,如果可以,请姑娘还是顺着九公子为好,末肖先告辞了。”
  蓝宁微微颔首,旋身入房,随即关上门。
  呵呵,明天!
  明天就要对她动真格,让她见真章了是吗?
  九公子想让她为他做什么呢?去满春楼做她忆念的老本行吗?还是……?
  突然想起她和南宫易饬订立的字据,心里一声叹息,雨露欢,她怕是回不去了!
  低低自语:“南宫,对不起了!”
  她蓝宁终究还是做了个失信失诺之人!
  早知有今天,当日真应该和晴枫一起一走了之,也不会弄到如今这厮地步。
  世上如有早知,岂不是人人美满如意?
  蓝宁苦笑,笑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傻气无聊的想法。
  唉!不知晴枫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对她的一往情深,她又怎会看不出,她只是不愿道破,故作不知罢了。
  都怪她不该贪恋他的温暖,是她害了晴枫啊!如果她把话说得决绝点,晴枫也许早就离开到别的地方去了,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受她牵连,被掳来这孤岛上……。
  蓝宁躺在床榻上想到许多过往,天开始透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九公子倒挺体恤她,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差人来请她,说是邀她一叙。
  蓝宁眉目一片寒色,在心里冷笑,他们之间有什么好叙的,她不过是被他掳来岛上,为他赚钱的工具而已。
  蓝宁也不言语,慢吞吞地收拾妥当,才跟来人去见九公子。
  步入他的居所,只见九公子一改昨日浪荡的姿态,他身上穿着劲黑的衣裳,端坐在主位上,优雅地呷着茶,他两侧已不见有美在旁。
  蓝宁无心与他斡旋,走到距他十步之遥的位置站住,冷冷地望着他,直接开门见山问。
  “九公子,今日差忆念前来,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把我掳到这孤岛上,有什么目的,请你明说!”
  九公子朝她瞥去佩服的一眼,她‘欣赏’完岛上那么多的刑具之后,还能如此有胆色地站在这里跟他叫板的,迄今为止,她是第一人。
  他不再掩饰,隐在身上那股暴戾、残忍、凶狠的气息倏然释放出来,充斥着整个空间。
  九公子决定不再与她拐弯抹角,直接给她一个爽快。
  “忆念姑娘,本公子也没什么目的,只是想让你执掌满春楼,继续当你的花魁。
  不过,有一点与你在雨露欢有别的是,你不能再坚持卖艺不卖身这一条,我要你记住,只要有客人出价一万两银子以上,你便要无条件地与他共度春宵,其他的,都可依你在雨露欢时的样子,如何?”
  蓝宁俏脸凝霜,冰眸透亮,唇边噙着明显的冷笑,她一字一顿地吐字清晰、十分肯定地回答他。
  “办——不——到!”
  “你……,忆念,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爱吃罚酒。”
  “你错了,我不管敬酒罚酒,这两种酒哪一种我都不爱!还有,我的脸,是我的生身父母给的,还轮不到你——九公子。”
  坐着的九公子闻言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天,面露青筋,目泛冷光。
  没有谁用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之后,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末肖,马上把她给我扔到鲨鱼池里——喂鱼!”
  
  




☆、第63章 不如死去

  末肖听到吩咐,吓了一大跳,心里蓦地一沉,目光迅速掠过蓝宁平静如镜的面容,他慌忙上前一步,艾艾出声。
  “九公子……”
  “末肖,马上按我说的去做,不会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吧?”
  九公子目光森然盯着末肖,话里另有所指。
  末肖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下,沉声答道。
  “末肖不敢。”
  “哼,不敢最好,去吧!”
  末肖起来,眸里藏着痛苦,低声对蓝宁道歉。
  “忆念姑娘,对不起。”
  蓝宁朝他灿然一笑,满不在乎地摇摇头。
  然后转身,欣欣然地大踏步率先往外走去。
  她苦中作乐地想,反正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说不准她还能再穿回现代去呢!
  只是有些愧对这具身子的主人——白云芯,因为她还没帮白云芯查清溺湖的真相,还她清白呢!
  满脸阴狠之色的九公子盯着她愉快的神情,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手里的茶杯被他当即捏得粉碎。
  他本以为忆念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听到他的命令,会簌簌发抖地跪在面前向他求饶。因为在他的认知世界里,还没有一个人是不怕死的,即使嘴上说得多清高,一旦面临生死关头,马上便会露出本性来,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可眼前这个叫忆念的该死的女人,竟然不甩他,他是让她去死,但看她那副高兴样,好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在她头上一样。
  真是气煞他也,好!既然她自己想找死,他就成全她又如何。
  于是,九公子没开口阻止末肖,刚才他是想吓唬她来着,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就让这个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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