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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三贱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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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一个翻身落到楼梯上,跟在四个女孩的身后进到楼上一间房间,推开房门,房间被珠帘分成了两部分,进门的地方铺着由吐鲁番少女手织的地毯,珠帘后面是一张周围一点遮挡都没有的大床,说是床,不如说是一个四方形的高架子,上面对着阮枕锦被,床头是一架屏风,挡住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屏风上画着的是一个刚刚出浴的美人。
王灿一下跳到床上,大字型的躺下,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满身尘土弄脏了床,他对站在床边的四个女孩招招手:“你们愣着干什么?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累死了,快过来给我锤锤腿。”
刚才出声唤他的白衣女孩,长相冷艳,又不是娇媚,她是万春楼的四大台柱之一的冬雪:“你和前一段死在这张床上的那个人,真是一模一样的姿势。”
“什么?”王灿像是被蛇咬到一样跳起来,他拍着身上的衣服,弄得整个房间里尘土飞扬:“我待会打算去赌场走一趟的呢,你让我睡死人床?我这次输定了。”
笑起来很甜的春花用袖子捂着鼻子:“哎呀,别拍了,冬雪和你闹着玩的呢。”
看起来有些泼辣的夏萤直接扑上去,狠狠的咬了一下王灿的耳朵:“谁让你这没心肝的,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啊。”
“你们也知道我那个师父的,他不死,我也别想离开沙漠啊。”王灿捂着耳朵,刚才拿一下他可以轻松躲开的,可他忍着被咬了一下,现在一脸委屈的把头贴向夏萤锁骨下三寸的地方,还扭来扭去的。
眉眼间有三分忧愁的秋月说:“你师父真的死了?”
王灿抬起头得意的一笑,一把抱住秋月:“当然啦。”
冬雪冷冷的说:“看来这个月是适合死人的,你怎么还没死呢?”
王灿松开秋月,扑过去抱着冬雪滚在床上,咬着她的耳朵:“你舍得我死?”
等到冬雪连连求饶后,王灿才松开手,从怀里摸出刚才在路上顺的胭脂:“送给你们的。”
夏月撇撇嘴:“我们有四个人,你才送一盒胭脂,未免太小气了吧?”
春花拿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还是路边摊的下等货色,我们不用这么差的东西的。”
王灿笑嘻嘻的说:“送东西重要的是心意,我想的起来送东西给你们,证明我心里有你们啊。”
“你心里真的有她们,就让她们去好好休息。”甜甜妈跟在小乌龟身后走进来,她闪着扇子叹口气:“最近生意忙死了。”
小乌龟把酒菜放到桌上,讨好的对王灿说:“灿哥,厨子还没起床,这是我做的,你凑合着吃点吧。”
王灿抱着冬雪做到桌边,他问甜甜妈:“生意好你还叹气?你也太不知足了。”
甜甜妈走进来,在王灿对面坐下:“我生意好是因为半个月前,边城死了一个人。”
“生老病死是常事,死个人有什么稀奇的?”王灿漫不经心的说,他招呼其他三个女孩也坐下:“快过来陪我喝酒,两年不见,我想死你们了。”
甜甜妈一点也没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死的不是边城的人,而是一个外来人,听说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名头很大,是江湖上最大的鸿运镖局的副总镖头。”
春花说:“听说他叫夺命刀徐正奇,是江湖上排名第四十九位的刀客。”
王灿喝了一口夏萤喂到嘴边的酒:“那是我没用刀,我要是用刀的话,他的排名又要退后了。”
秋月说:“可他一死,边城就来和好多江湖中人呢。”
王灿说:“来给他送葬的?”
“是来找东西。”夏萤抢在甜甜妈前面开口:“听说是找一把刀。”
王灿有了兴趣:“难道是徐正奇的刀?”
“错。”甜甜妈终于抢到机会说话了,她扇子一合,一脸神秘的压低嗓门说:“听说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刀。”
“是吗?”王灿吃了一口春花喂来的菜:“武林盟主的刀和徐正奇有什么关系?”
甜甜妈一挥扇子,春夏秋冬四个女孩只好乖乖闭嘴,由她来说:“听说半年前有人去挑战武林盟主云重楼,云重楼虽然赢了,可是他的成名宝刀溪曲嘣了一个裂缝,然后他打听到昔日帮他铸这把刀的天下第一铸剑师宣鲕隐居在大漠,于是就委托徐正奇送到大漠来修,哪里知道徐正奇才走到边城就被杀了,刀也不知下落了。”
“哦~~~~~~~~~”王灿拉长了声音说,接着痞痞的一笑:“哪又关我什么事。”
“本来不关你的事,可是我刚才告诉宣鲕说你来了,他坚持要见你。”甜甜妈扇着扇子。
王灿撇撇嘴:“不见,我又不认识他。”
甜甜妈看着王灿:“我要是告诉你,宣鲕就是以前在黄家集卖菜刀的宣老头,你还见不见?”
王灿一听,被嘴里的酒给呛着了:“宣老头是天下第一铸剑师?”
甜甜妈站起来,用扇子敲了一下王灿的肩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王灿抹抹嘴,站起来跟在她身后:“宣老头怎么会在你这里?”
甜甜妈领着王灿下了楼梯往后院走:“我这里有什么不好?最好的美酒,最好的厨子,还有最好的姑娘。”
王灿看到后院门外有两个一脸精悍的剑客守着,他问甜甜妈:“这里怎么有人看守呢?”
甜甜妈挥着扇子:“宣老头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可在别人眼里,他可是个香馍馍。”
门口守着的剑客冷冷的看着甜甜妈,指着王灿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宣大师的徒弟。”甜甜妈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王灿挺了挺胸膛,表示甜甜妈所言非虚。
剑客看了王灿两眼,略略闪身,放他们进去。
王灿摇摇头:“难道宣老头被软禁了?”
甜甜妈叹口气:“谁说不是呢。”
被软禁的宣老头现在日子过的可润了,他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握着一个紫砂壶抿着茶,一个小丫头在给他捶腿,另有一班乐师伺候着,两个扮相上乘的戏子,在唱昆剧给他听。
王灿叹口气:“这哪里是软禁,分明是神仙。”
宣老头睁开眼,挥挥手,示意别人退出去:“我要单独和王灿谈谈。”
王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挥挥手:“有话快说,春花秋月还在外面等我呢。”
宣老头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嗓门,却说出一句让王灿气结的话来:“陈醋来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拜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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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任性的重写了,自己感觉不好,群里的读者也反映第一版太平淡,实在不好意思。
6 冤枉啊(1)
“切!”王灿一听宣老头真正要找的是陈醋,从鼻子里哼出来?:“宣老头,你王家少爷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和陈醋十年前就说好了,一离开大漠就各奔东西,刚才我们在熊外婆那里已经吃了分手面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你要找人就自己去找。”
“明明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你和陈醋的性格差那么多啊?”宣老头砸吧着嘴:“我要是能离开这里,还用得着和你废话啊,院子外面守着的看到了吧?”
他指指屋顶:“上面还有人呢。”
“你在这里被软禁,小爷我可没心情陪你。”王灿站起来:“我懒得和你废话,春夏秋冬还等着我喝酒呢。”
“坐下,王家少爷,老头子我请你坐下。”宣老头说:“在陪我说会话呗,你也看到了,我在这儿已经被困了小半月了,浑身骨头都生锈了。”
他瞄了王灿一眼,右手捶捶左肩:“要是有人好心帮我去请陈醋来就好了。”
王灿直接忽略宣老头眼中期待的小火苗:“让甜甜妈去帮你找。”
宣老头眨巴着眼:“你要是去替我找人,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不就一破卖菜刀的吗?”王灿不屑的说。
“破~~~卖菜刀的?”宣老头一下从贵妃榻上坐起来,伸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卖的菜刀每一把都是好刀,这个是我退隐江湖闲极无聊做的小生意,我在退隐之前,可是江湖第一的铸剑师。”
“江湖第一?你自己封的吧?”王灿抬高了下巴,一脸的不相信:“当年我用你的菜刀砍我师父,刀都卷刃了,我师父身上连伤痕都没有,你说你卖的不是破菜刀是什么?”
“我这个江湖第一,可是武林盟主给亲自封的,全江湖公认的。”宣老头愤愤的维护自己的声誉。
就在王灿和宣老头斗嘴的时候,陈醋跟着阿达走进了周老板在边城的酒楼会宾楼大大堂。
在大堂坐立不安的周老板,看到陈醋忙迎了上来,将陈醋领进了书房:“陈醋,你肯来就太好了。”
他示意陈醋坐下,关上房门,亲自给陈醋倒了一杯茶:“你不喜欢人啰嗦,我也就长话短说了,前一段边城死了个镖局的副总镖头,这段日子不少江湖人士都来了,其中一个是我的旧相识,他是江湖中有名的机关暗器的好手。”
陈醋接过茶杯,并不喝,轻轻的放到手边的小桌上。
周老板在陈醋对面坐下,挽起自己的一只裤腿,露出里面木头做的假肢:“当年你替我做了这么好的假腿,我一直没有报答你,这次我这个朋友看到我这个假腿,只夸你手艺不凡,我想让你们认识一下,可又不敢去大漠找你,怕遇到你师父,可巧你到边城来了,这就是缘分啊。”
“嗯。”陈醋淡淡的应了一声,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周老板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陈醋,听说你师父死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陈醋淡淡的说:“我打算去中原看看,赚点钱,在江南定居。”
“这个主意很好。”周老板看到陈醋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的江湖什么都讲门派师承的,你就这么出去闯荡一定会很辛苦的,我当然知道你不怕辛苦,就当是你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让我引见你和我朋友认识,由他引荐你到江湖上去,应该容易的多。”
陈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沉吟着没有说话,面无表情让周老板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周老板忙说:“就当是我还你给我做腿的人情,你就给我个面子见见他吧,要是你觉得不乐意,你随时可以走啊。”
他苦口婆心的说:“陈醋,你是很有才华,可是你有才华也要有人欣赏才行啊,孤芳自赏在江湖上是行不通的。”
陈醋想想自己现在身无分文,离开大漠后更是一个无名小卒,如果能有人引荐,的确有容易许多,他轻轻的点点头:“我也想见识一下你说的机关暗器好手。”
周老板放下裤腿,站起来引着陈醋往楼上的雅座走,他打开一间雅座的房门:“陈老弟,我说的那个小朋友来了。”
陈醋向房间里看过去,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坐在桌边,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外袍,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干净,他端着杯子的手特别的引人注目,他的手和陈醋的手一样,修长而干净,看起来却充满了力量。
陈醋看到这样一双手,对这个中年人的第一印象很是不错。
周老板殷勤的说:“这个是我在边城认识的很有天赋的年轻人陈醋。”
他指指房间里的中年人:“这位是山西七巧堂的二公子陈开。”
陈醋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可眼神却冷的可以直接让水变成冰,他在中年人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七巧堂?没听说过。”
中年人的涵养极好,他淡淡一笑:“陈公子,幸会。”
周老板试着缓和房间里有些怪异的气氛:“两位都姓陈呢,好巧啊,说不定五百年前事一家呢。”
“你不要侮辱我。”陈醋不客气的说。
这下子陈开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他脸上的神情也冷了:“陈公子很高傲啊。”
“他个性有点孤僻,你不要见怪啊陈老弟。”周老板忙出来打圆场,他的手在桌子下面使劲扯扯陈醋的衣袖,示意陈醋的态度好一点。
陈醋却完全不领情,他转头对周老板说:“我以为你要介绍我认识的,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是这种看起来就是装样的假好手,我没兴趣和这种人说话,先告辞了。”
他站了起来,转身想出去,可陈开已经被他的话给激怒了,陈开站起来:“你站住。”
陈醋的肩头僵硬了一下,继续往房门走。
陈开冷冷的说:“年轻人心高气傲是正常的,不过你这种态度叫狂妄。”
陈醋站住了,手拉住门闩,头也不回的说:“我有狂妄的资格。”
“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强?”陈开冷笑一声:“我可没看出你有任何一点狂妄的资格。”
陈醋站住了,他转过身,坚定而冷漠的看着陈开:“名门出身不代表你比我厉害,如果不怕的话,我愿意和你比一下,让你亲眼看看我的资格。”
“好。”陈开答应的很爽快。
周老板哭着一张脸:“大家,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啊,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啊。”
陈开却完全不理会他,他只看着陈醋:“你想和我比什么?”
“你最擅长什么,我就和你比什么。”陈醋冷冷的说。
“机关的话,这里条件不合适,那就比暗器好了,为了不伤及无辜,我们到城外去比。”陈开说:“你需要多少时间来准备?”
“准备好棺材两个时辰后我来杀你。”陈醋说。
周老板看着陈醋转身离开。
陈开举杯喝光杯中的茶,稍微冷静一下后说:“真奇怪,我很轻易的而就被这个小伙子给弄得很生气。”
周老板说:“他年轻不懂事,你不要和他计较了,这场比试就算了吧?”
陈开摇摇头:“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我要是现在退缩,丢的是我们七巧堂的面子。”
7 冤枉啊(2)
陈醋离开会宾楼的时候,王灿也和宣老头吵完架了,他气得宣老头、翻着白眼直喝茶,然后潇洒的站起来:“和我吵架?我从来就没输过的。”
他往外走:“你老人家好好在这里喝茶,我要出去喝酒了。”
宣老头拍着自己的胸口说不出话来。
王灿哼着小曲离开小院,他对院门口守着的剑客挥挥手,往前面走去,他看到刚才在宣老头那里唱戏的戏子和乐师都在大厅喝茶休息,他对他们说:“宣老头叫你们进去呢。”
戏子和乐师忙放下茶杯,往后面走。
王灿对站在楼梯边和阿达咬耳朵的小乌龟说:“小乌龟,给我准备洗澡水。”
小乌龟满脸堆笑的小跑着过来:“灿哥,我是那么没眼力劲的人吗?早给你准备好了,可是现在醋哥在沐浴呢。”
王灿皱着眉头:“他占了我的洗澡水?春夏秋冬呢?”
“都在伺候醋哥沐浴更衣呢。”小乌龟缩了缩脑袋,闪身让王灿冲上楼去。
“灿哥,王灿!”阿达急急的叫住王灿。
王灿不乐意的在楼梯中间站住:“干嘛啊?没看到我现在急着去抢回我的洗澡水哟?”
阿达苦着脸说:“你劝劝醋哥吧,刚才我们老板好心引荐一个江湖上的大人物给醋哥认识,可醋哥和那个人吵翻了,还约了待会去比试暗器呢。”
“不是吧?”王灿跑下楼梯:“能让千年木头脸陈醋生气挑衅的人居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用很八卦的语气说:“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太崇拜他了。”
阿达挠挠头:“好像是山西什么七巧堂来的陈少爷。”
“山西七巧堂?”王灿嘴角扬起一抹痞痞的笑容:“他们见面了不打起来才怪呢,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死的是谁了。”
后院传来尖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大厅里的小乌龟和阿达都无暇顾及那些,眼巴巴的看着王灿:“为什么他们一见面就会打起来啊?”
“你们想知道?”王灿很神秘的。
小乌龟和阿达期待的点点头。
王灿双手抱在胸前,得意的大笑:“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说呢。”
“你还是先说说为什么要杀宣大师吧?”
两把冰冷的剑架在了王灿的脖子上。
王灿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其中一柄剑,轻吟声响起,他一脸认真的说:“好剑。”
甜甜妈从后面跑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阿灿,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宣老头真的死了。”
王灿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刚从后面出来,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活着呢。”
剑客甲说:“今天唯一进去过的陌生人就是你。”
“你当我吓大的啊?”王灿撇撇嘴:“我干嘛杀他啊?我告诉你,我刚才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和我吵架。”
“可是我们看到活着的宣老头,是你进小院的时候,刚才那些乐师进去后,就看到宣老头死掉了啦。”甜甜妈用扇子使劲的扇着风:“而且他和那个半个月前死掉的副总镖头的死相,是一模一样的。”
“半个月前我还在大漠。”王灿说:“总之,宣老头不是我杀的。”
剑客乙说:“你有证人吗?可是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你是最后一个和宣大师单独相处的人,是他死前最后一个单独相处的人。”
剑客甲说:“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王灿看看两位剑客脸上认真的表情,吓得瑟瑟发抖的戏子和乐师,正深呼吸平定自己情绪的甜甜妈,一脸不相信的小乌龟和阿达,他说:“我是清白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春花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秋月难得笑嘻嘻的说:“灿哥,两把剑架在你脖子上,你这个造型帅呆了,我好喜欢。”
“我脑袋被这两把剑削下来你会更喜欢的。”王灿没好气的说,他对秋月说:“你去帮我把陈醋叫出来,让他给我作证,我半个月前明明在大漠,根本不可能来这里杀人,还有,我和宣老头的关系很好,我根本不可能杀他的。”
秋月跑进房去。
春花闲闲的说:“我记得你好像欠了宣老头不少菜刀钱呢。”
“陈公子说他很忙。”秋月很快就出来了,听了春花的话,她也一脸天真的说:“而且你好像常常和宣老头吵架呢,我都以为你们有仇的呢。”
王灿瞪了她们一眼:“两位姑奶奶,我没得罪你们吧?”
两个女孩齐齐摇头:“没有。”
王灿说:“你们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是站在陈醋那边的?”
“陈公子不在这里,我当然站在你那边,可是陈公子来了嘛~~”秋月说:“我就只好站到他那边去了,你没看到他躺在浴桶里的样子,迷人的单凤眼,深沉而忧郁的气质,简直是一幅画,我已经是整个万春楼丹青画的最好的了,可是我都无法画出他气质的半分。”
“光看着他,就觉得很满足了。”冬雪手靠在栏杆上,脸上一副沉醉的样子。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王灿没好气的说,他不在乎脖子上的剑,可这么不清不楚的被冤枉,他可不乐意,他说:“你们屋顶上不是还蹲着一个吗?把他叫来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屋顶上蹲着的剑客丙很快就被叫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才这位少侠进了房间,我听着他们一大通的废话,然后我有点内急,所以我就去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就听你们说宣大师死了。”
他指着王灿:“最后一个进小院的就是他了。”
王灿叹口气:“看来我是百口莫辩了。”
他站在楼梯口,背对着楼梯,就这么往后一倒,剑客甲和剑客乙忙握着剑追过去,剑离王灿的脖子只有一寸的距离,王灿硬是撞破了楼梯,落进了小乌龟的房间里,两个剑客没有料到他这一招,楞了一下,忙追进了楼梯的破洞去。
王灿已经打开了门,从楼梯的侧面溜了出去,施展轻功迅速的穿过大厅往小院掠去,他要亲眼看看宣老头的尸体,他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宣老头的尸体还躺在贵妃榻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他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最让人惊异的是,他的双眼流出了两行血泪,眼泪的颜色鲜红中透着一丝黑气。
王灿蹲在贵妃榻旁边:“有毒?”
剑客甲和剑客乙都追了来,他们还没进门,王灿就从窗户溜了出去,他站在对面的屋顶上:“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们少跟着我,来一个我杀一个。”
剑客甲和剑客乙不受他威胁,一跺脚也跟上了屋顶,王灿已经从半开着的窗户掠了进去,对泡在木桶里的陈醋说:“宣老头死了。”
陈醋淡淡的说:“嗯。”
“他最后一个想见的人其实是你。”王灿回身一伸手关了窗,让人在半空中的剑客甲扑到一扇关上的,大力的撞上窗户后,捂着被撞的鼻血长流的鼻子,贴着墙壁落到楼下。
陈醋说:“嗯。”
“他死了,还是中毒,你不去看看?”王灿不放弃的说。
陈醋从木桶里站起来,夏萤和冬雪忙过来替他擦身穿衣服,陈醋默默的由着她们服侍自己,他的态度非常的自然,还想他从一出身就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等衣服穿好了,陈醋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然后对王灿说:“我要是活着回来,我会去的。”
8 冤枉啊(3)
“喂!”王灿对陈醋的背影喊了一声,陈醋连头都没有回,而剑客乙和剑客丙已从另外两个窗户掠了进来。
他们没有给王灿任何挣扎的时间,剑光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每一招都是杀着。
这两位剑客配合默契,联手之下封住了王灿所有的退路,剑上的寒光扫过王灿的眉毛,他已无处可逃。
王灿用一种非常奇特,几乎超出了人体可能的姿势,从剑光中滑出来,落进刚才陈醋洗澡的木桶里。
水花四溅!
王灿随着飞溅的水花跃起来,在半空中一个旋身,他衣服上的水珠带着凌厉的气势打向剑客乙和剑客丙,让他们不得不回剑自护,王灿趁着这个间隙,一个鱼跃龙门,冲破一扇窗户逃了出去。
王灿一掠出窗口,使出一个千斤坠往下落,恰好踩在摇摇晃晃刚刚站起来的剑客甲的头上。
剑客甲被从天而降的王灿给一脚踹昏了过去。
王灿甩甩衣服上的水,从剑客甲身上跳下来,嘴里说着风凉话:“你站的真不是地方。”
剑客乙和剑客丙跟着从窗户上跳下来,他们看到王灿翻过墙头,剑客乙对剑客丙说:“你去请示六爷,我追过去。”
剑客丙忙答应着往另一个方向跑,他看到站在院门口张望的小乌龟和甜甜妈,恶狠狠的说:“你们守着这里,不准任何人进来。”
看着剑客丙的背影,甜甜妈用扇子敲了一下小乌龟的头:“赶快去报官。”
小乌龟犹豫着:“可是他们都认为是灿哥杀了宣老头啊。”
“叫你去就去!”甜甜妈使劲的敲了一下小乌龟的头,然后泄恨似得使劲挥着扇子:“万春喽出了人命,一定会影响我的生意的,我头痛死了,你赶紧给我去,难道要等我抹脖子上吊了你才去?”
小乌龟忙答应着跑开。
这个时候的王灿也在全力施展轻功狂奔,他身后追上来的剑客越来越多,手中亮晃晃的剑提醒着王灿,只要被抓到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王灿一边跑一边憋屈:“这个宣老头死了也要给我找麻烦。”
他双腿不停:“气死我了,王大侠我踏入江湖的第一步,居然就被当成了杀人犯。”
他在离城门不远的一个路口,被从另一个方向跑来的一个女孩子给撞倒了,他忙站起来想继续狂奔,女孩却一把抓住他:“撞了人也不道歉,你有没有家教啊?”
王灿一把推开女孩:“我现在在逃命。”
“那也得道歉。”女孩不依不饶的说。
王灿看看后面越追越近的追兵,不理会女孩,转身一个箭步掠到城墙下,施展轻功往城墙上掠去,想越过城墙逃走,他上了城墙,看到城墙上站满了人,密密麻麻的比赶集还热闹。
刚才和王灿相撞的女孩,穿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长着一张苹果脸,眼睛也圆溜溜的,看起来很是可爱,她刚想跟上城墙,却被一个光头大胡子给抓住了手腕。
大胡子说:“幽幽,老爹刚才一直在后面叫你,你没听见吗?是不是又想离家出走啊?”
这个叫米幽幽的女孩干笑两声,眼珠子一转,指着追到城墙边来的剑客,她眼尖的留意到剑客胸口的标志,忙说:“老爹你这么疼我,我才不会离家出走呢,我是,我是看到鸿运镖局的人在追那个坏人嘛,我就帮忙咯。”
米幽幽的老爹米天生怀疑的看了米幽幽两眼,松开米幽幽的手腕:“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不要乱管闲事。”
他回身一看,看到了他千里迢迢要来找的人,他对飞掠过来的一个中年人抱抱拳:“六爷,咱们好久不见啊。”
六爷,是鸿运镖局的六爷。
鸿运镖局副总镖头死在了边城,鸿运镖局不能让徐正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徐正奇带着的武林盟主的宝刀也不见了,这件事必须的处理,而且得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来处理。
鸿运镖局就派了六爷来,六爷年纪不大,五十多岁,长得高大而气派,穿着一件深棕色缎子长袍,手里拿着两个铁球,把两个铁球轻松自如的手里打着转,这不但是他健身的办法,这两个铁球还是他的兵器。
六爷在米天生身前停住,也客气的抱抱拳:“米掌门。”
先追来的一个剑客前来汇报:“人上城墙去了。”
六爷对跟在身后的剑客们说:“追!”
“是。”
剑客们答应着,身手矫捷的跃上了城墙。
上了城墙,他们看到城墙上人潮汹涌,一时间也没法找出王灿,剑客丙说:“分头找,绝对不能让他给逃走了。”
王灿这个时候站在会宾楼周老板和周老板的伙计阿达中间,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城墙下看去。
城墙外就是茫茫的大漠,风吹沙起,天地间一片苍茫,此时吸引众人目光的,是站在城门外的两个人。
一个是王灿熟都不能再熟的陈醋,而另一个正是山西七巧堂的二少爷陈开。
周老板着急的对王灿说:“你来了就好了,你快下去劝劝陈醋吧,要是真动起手来,我怕他会吃亏啊。”
“谁吃亏还不一定呢。”王灿一点都不担心的说,他回头看了看,剑客们已经追上了城墙,他看看城墙下的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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