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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妖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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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小荷将话说完,那侍女端着茶盘的手已经隐隐地颤动起来,一双乌黑的眼眸带着惊惶往瑶华看了看,慌忙道:“我,我马上去传话——”说罢,便连忙转身夺路而去。

    瑶华见那侍女一听“毓秀阁”三字便立马慌了神情,心知这里面必定大有原因,却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不禁鼓了鼓两腮,暗自不悦。

    不出半晌,从侍女慌乱的背影消失的方向缓步过来一名白衣女子,长长的水袖,飘逸如流云般的裙摆,徐徐而行,在微风轻拂间,泛起柔顺的觳纹,如同澄潭的碧波一般流淌。她缓缓地来到瑶华面前,盈盈拜了一下,柔声道:“夜凝秋给瑶华小姐请安,承蒙小姐前来探望,夜凝秋不胜荣光。”

    瑶华连忙上前去扶她。“夜夫人行这么大的礼,瑶华如何担但得起?那日在暗房,瑶华性命垂危,若不是夫人的药,我看等不到世子殿下寻过来,恐怕便已经痛死了吧。”

    说起那日之事,夜夫人一直平静如水的脸上微微动了动,凝起眼眸来看着瑶华,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只是一些止痛的药,根本帮不上忙。瑶华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哪里是贱妾的功劳了。”语气却是与之全不相合的浅淡。

    瑶华摇头道:“母亲大人曾经教导过瑶华,人生在世要恩怨分明。世子殿下与夜夫人曾经帮助过我,瑶华必定铭记在心。同样的,加害过我的人,自然也会记得——”

    一番话说得小荷不禁皱了皱眉。

    夜凝秋平静的眼眸微微一动,说道:“看我竟是如此失礼,难得瑶华小姐到访碧云栖,我却让小姐在门外站着,真是太失礼了。快请进屋。”说罢,侧身引着瑶华进了屋。进门时,小荷说道:“小姐去吧,奴婢在门外候着。”

    瑶华虽然不明白她不进来的原因,却也只点了点头,由她去了。碧云栖的侍女上了茶后,也在夜凝秋的吩咐之下退下,顺手把门也带上了。当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后,夜凝秋便一别方才的疏冷,亲切地过来拉着瑶华的手在茶几旁坐下,柔声道:“妹妹,我带你进来是有些话要跟你说。”

    瑶华道:“夜姐姐有话尽管说,瑶华听着便是。”

    夜凝秋幽幽叹息道:“妹妹来钦炎府还不久罢?”

    瑶华算了算,道:“今天是第十天了。”

    夜凝秋道:“外人看来这钦炎府是何等的尊荣华贵,极尽人间之美,但事实上,这里便是一个硕大的鸟笼,囚禁了成千上百个人在此,过着不由自己的日子。我从去年被送入钦炎府,在一年多的日子里,没有一日地都不在怨叹,怨叹着那一个人——纵然全世间的人都不明白我,我想,他至少也该明白。但是,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身在其中,不由自己。”她缓声说着,目光变得悠长而细腻,似乎在观望着一个飘浮在天际的人影。

    瑶华问道:“夜姐姐指的是宰相大人么?”

    夜凝秋微吃一惊,回过头来看看瑶华,忽而又满是爱怜地伸手抚着她垂在耳侧的秀发,柔声道:“妹妹真是冰雪聪颖。是呀,这世上又有谁会像我这样愚笨,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我,我却只会从不间断地埋怨他。”

    “现在明白了也不迟呢!”瑶华道。“瑶华虽然与宰相大人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心里却认为宰相大人是个很厉害的人。宰相大人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夜姐姐的!”

    夜凝秋望着她,会意地笑道:“是啊,我现在也想通了。他是一国宰相,位极人臣,而我只是街头巷尾的一个舞姬,能成为他的侍妾,已经是上天垂怜了,我还要奢求什么呢!只要能安安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也就足够了。因此上,过去的事情我也不去计较了,所以,也请妹妹也不要再计较了,好吗?目前朝政动荡,我也不想再因为这些琐事造成他的困扰了。”

    瑶华点点头:“我也是不想计较的,但是我现在一见她,就会想起那天的情景,就觉得心里害怕。”

    夜凝秋怜爱地搂过瑶华,叹声道:“可怜的妹妹,这么小的年纪就来到这样的地方——妹妹若是觉得害怕的话,以后不妨常来我这里。这里是宰相大人的后院,她不会过来这边的。”

    瑶华默默点头。

    瑶华离开碧云栖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膳时分了。夜凝秋执意送瑶华出院,便带着一个小丫环,与瑶华并肩而行。

    行过一处相对比旁侧的院落宽绰的院外时,听到里面传来清脆欢快的笑声。瑶华不禁偏过头望去,刚看清“朝阳阁”三个字,夜凝秋便伸手过来轻握了她的手一下,轻声说道:“这是聆歌大人的楼阁。”

    “噢。”瑶华应了一声,收回目光来继续前行。

    “这边,这边!”院中有个清越的女子的声音在叫唤。

    “嘿!”另一个娇脆的声音,紧接着听得“啪”的一声,随即瑶华听得耳边一声“砰”地一声闷响,身侧夜凝秋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重物撞得重心一个不稳,重重地跌倒在地。然后一个裹着红绸的鞠球从夜凝秋的身上滚落在地,碌碌地滚开去好长一段路,方才缓缓停歇下来。

    “夫人!”

    “夜姐姐!”瑶华大声失色,连忙蹲下身去扶她。



………【十五章…收徒】………

    “哎呀!球飞出去了!”随着一声惊呼,朝阳阁门口小跑着出现了一个岁的女童,梳着跟瑶华一样的双环髻,一身九彩细绣华服,圆圆的脸上红扑扑的,娇艳欲滴。她一看到跌倒在地的夜凝秋,秀致的脸上微微变色,忽而蹲下身捂着脚呻吟道:“唔,脚扭到了,好痛啊。”

    随即出来的是一名锦绣宫装的绝美女子,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站在门口往夜凝秋远远地看了一眼,回头对随侍身侧的侍女说道:“去把球捡回来。”

    “是。”侍女应了一声。那女子则转过身一脸关切地迎向捂着脚呻吟的锦衣女童,柔声关切道:“扭到脚了,疼吗?”说着,躬下身去揉着女童的脚踝。

    女童皱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女子抬头吩咐刚从院中出来的两名侍女。“背怿昕小姐回宰相大人那里。赶紧去把陈太医找过来!”

    “是!”

    当侍女背起女童欲转身回去时,阁内忽而响起一个清朗平缓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一听这个声音,夜凝秋的身体便微微颤了一下。瑶华很快便明白过来,转眸看去,果见慕容咸欢轻袍缓带,从朝阳阁内信步而出。

    “怿昕玩球扭到脚了。”宫装女子携同负着女童的侍女迎上前去,示意慕容咸欢关切她的伤势。

    “哥哥,脚疼。”女童皱了眉头带着泣声说道。

    慕容咸欢微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哥哥看看。”说着,便伸手从侍女背上抱过女童,便转身欲去。

    瑶华感觉到身侧倚着侍女而立的夜凝秋的身体隐隐颤动,思及她方才被球砸了一下,摔得不轻,而看那女童刚才跑出来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有扭到脚,明显是看撞到人怕被责骂,才装的。而更让人气愤的是,慕容咸欢自打从院中出来,便一眼都不曾往夜凝秋这边看过,当下颇为夜凝秋不平,忍不住朝着慕容咸欢的背影大声唤道:“宰相大人,夜姐姐被球撞得受伤了!”

    夜凝秋闻言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将垂在身侧的手往身后一藏。瑶华这才注意到她方才垂手的地方,素净的衣裙上已经沾上了淡淡的血迹。

    慕容咸欢回过身来,终于往夜凝秋望了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只回头低低吩咐了随侍身边的少年一声,便自转身去了。

    “宰——”瑶华刚想再叫,小荷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制止她。那少年迎面过来,不卑不亢地朝着夜凝秋掬了一礼,温声道:“传大人的话,请夜夫人暂先回房,大人晚间会去碧云栖探望。小的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夜凝秋淡淡道:“不必麻烦了,我没什么事。”说着,转身欲引瑶华而去。那少年又道:“瑶华小姐就由小的来送,夫人还请回房歇着吧。”

    夜凝秋犹豫着看了瑶华一眼,回眸对那少年道:“那么有劳了。”

    少年连忙躬身道:“夫人言重。”

    一直将瑶华二人送进望湘居,那少年方才告辞离去。问起小荷,才知道原来这少年乃是慕容咸欢的赋纸研墨两位随侍中的研墨,但有别于一般侍从,他们都是世家出身,而且在朝中是有品级的,官拜正七品,与各地乡长同级。但在钦炎府中,却也只是属于高级奴仆。

    瑶华正暗自想着宰相便是宰相,连手下的侍从都可以与一乡之长并级,忽而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头,在她措手不及之时便“咚”的一声击中她的额头。“呀!”瑶华被砸得惊呼了一声。小荷则是吓了一跳,连忙伏下身来帮瑶华揉额头,一边回头巡视着肇事者。

    “打中了,怎么样,进步神速吧!”树后有人高声笑了起来。

    瑶华一听这个声音,当下回头怒目而视。

    玳透从树后一下子跳了出来,朝着瑶华摇摇手中的石头,得意洋洋地说道:“要不要再试下,我现在基本上可以达到十发八中的程度了!”

    瑶华终于明白什么叫作“自作孽不可活”,她本便心情欠佳,这会儿听得这话心中更是郁闷至极,朝着仍然一脸得意的玳透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玳透似乎没料到这样的结果,不觉诧异地睁了睁双目,大声叫道:“喂,笨丫头!”

    小荷向玳透匆匆行了一礼,便急步追瑶华去了。

    望湘居。毓秀阁。

    瑶华趴在床上,拉过被子来捂住头,任谁叫也不理。“小姐。”红珠刚要提醒瑶华不要将自己闷坏,便听得门外有人轻唤道:“红珠姐姐,小荷姐姐找。”

    “知道了。”红珠望了眼似乎在生些闷气的瑶华,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瑶华将自己晤在被子里,脑海中一直想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一切,原本清晰的画面渐渐地纠缠绞结在一起,模糊成一片。起先还是想着事情,后来便乱七八糟地不知想些什么了。只觉得被里的空气越来越闷,终于忍不住探出头换了一口气,刚要缩回头来,便听得有人在身后轻声唤道:“瑶华——”

    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能不惊动侍女进得了这里的,也有只玳透那个讨厌的家伙!瑶华立马一把抓起棉枕,翻身而起,毫不客气地朝着床前的人影打了过去。那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的举动骇住了,竟然坐在那里呆呆的,也不躲闪。瑶华刚自一奇,随即看到棉枕滑落后露出的那张俊逸的脸庞,不觉也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弄,弄衣——”

    弄衣一双清莹的眼眸中随即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委委屈屈地说道:“为了寻找瑶华,都衣宽带缓人憔悴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瑶华,瑶华,居然这么对——”说着,他居然用手揉着眼睛,受了委屈般地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瑶华呆住了一下,随即开始解释道:“我,我不知道是,我以为,以为是那个讨厌世子——”

    弄衣停了停哭泣,睁了一双泪眼道:“瑶华是要打那世子,不是要打的吗?”

    瑶华连忙点道:“瑶华一直都很想念弄衣的——”

    弄衣一听这话,便像是哭泣的孩童忽然听到母亲的安慰一般,立马扑身过去一把抱住瑶华,放声大哭道:“徒弟,澈儿那家伙死了,澈儿死了——”

    “弄衣——”他一哭,瑶华也跟着鼻头一酸。

    “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若不是我提议离开冉京,澈儿起码还可以再活一年!都怪我,明知道自己向来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还要出这样的馊主意,现在不仅害死了澈儿,还害得宝贝徒弟还没长大就守寡了——”

    本来想起巫月,瑶华的眼泪便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这会儿听得弄衣这么说,反倒哭不出来了,拍拍扑倒在自己怀中的人的背,轻声道:“这不怪弄衣。”

    “都怪我,怪我!徒弟,你打我,我该打!”弄衣执拗着,呜呜咽咽的。

    瑶华道:“那你起来,让我打。”

    “呃?”弄衣呆了一下,抬起一双泪眼不解地瞅瞅瑶华,泪涟涟地说道。“瑶华真的要打吗?”

    “嗯。”瑶华郑重地点点头。

    弄衣想了想,道:“刚才已经打过了——”正说着,他一抬眼间,忽然看到瑶华额间隐约有清光闪现,不禁睁大了眼睛咦了一声,连忙凑身过去,伸手撩开瑶华的刘海,看她的眉心。

    瑶华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修长的手指轻盈地抚过瑶华的眉心。“这里有弯月牙——瑶华一直都有这个月牙印的吗?”

    瑶华摇头道:“没有啊。”

    弄衣微微沉了沉脸,喃喃道:“难道是澈儿——”

    正说着,忽然门“吱”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瑶华二人均惊愕地回过头去,看到的是呆立在门口更加惊愕的红珠。在下一刻钟,红珠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托盘往地上一扔,大声叫喊起来:“有刺客,瑶华小姐房里有刺客!”

    瑶华连忙推了推弄衣,说道:“快走。”

    弄衣却道:“我们一起走!”说罢,便一把抱起瑶华,一时间衣袂飘飞,眨眼便绕过杵在门口的红珠,快速地往外而去。

    “弄衣!”瑶华来不及惊奇,迎面便看到领了一队羽将飞奔过来的玳透。玳透一见弄衣抱着瑶华冲了出来,不禁惊愕得瞪大了眼睛。羽将在统领的指挥下将阶下一径排列开去,将弄衣二人包围了起来。

    玳透直盯着弄衣的眼睛,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弄衣扬眉道:“你就是我徒弟说的那个讨厌的世子吧?!我姓花,叫作花弄衣,我是来带我徒弟走的,至于你这几天欺负我宝贝徒弟的帐,就下次再找你算了!”说罢,白衣飘浮,便轻飘飘地欲飞身而去。

    眼见着弄衣轻如鸿毛的身影便要越墙飞去,玳透的脸色变了变,脱口大声叫道:“傅瑶华,你的玉不要了?!”

    瑶华心中一怔,拍拍弄衣的肩道:“巫月哥哥留给我的灭蒙之玉,被他拿走了。”

    弄衣闻言皱了皱眉,半空中一个回身,便飘悠悠地回了过去,放下瑶华,大剌剌地来到玳透面前,摊出手,说道:“把玉还回来!”

    玳透抬眼打量了弄衣一番,一双明亮的眼中隐约浮过一丝笑意。回身摒退身后的羽将,方才缓声说道。“我答应过瑶华会还她的玉,自然会还她。不过,灭蒙之玉现在还在帝驸大人那里,索要灭蒙之玉并非易事,须从长计议!”

    瑶华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留下来,直到你拿到灭蒙之玉为止?”

    玳透道:“是可以这么说。”

    弄衣冷笑。“那不是你一天拿不到玉,我们就得呆在这里?”

    玳透道:“可以定一个期限。”

    瑶华看着他,不说话。玳透迫不及待地建议道:“就一个月怎么样?一个月的时间,宰相大人的人马也联系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必定会平安地送你们出京。”

    弄衣冷冷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玳透怔了怔。弄衣撇了撇嘴,回身去拉瑶华的手道:“乖徒弟,玉先不要了,改天到九厥城去,去那什么帝驸大人那里把玉偷来给你。”说着,拉起瑶华的手便要走。

    玳透心中着急,脱口就喊道:“傅瑶华,我行过拜师礼的,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一听这话,弄衣与瑶华均是一呆。弄衣转过头来,与瑶华面面相觑,喃喃道:“乖徒弟,你收徒弟了?”

    瑶华朝着弄衣讪讪笑笑。“好像是。”

    弄衣偏着头想了想,放开瑶华的手,转身回到玳透的面前,俯下身,盯着他细致的脸庞,说道:“好像也是不丑的样子。既然已经拜了瑶华做,那么该叫我什么呢?”

    玳透立马乖巧地答道:“师公。”

    弄衣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去捏捏他的脸蛋,笑着说:“看在你也有师公我十分之一的聪明伶俐的份上,如果你能想办法恢复三壁在大皇的地位,我便承认你这个徒孙。”

    玳透任他捏着脸。“师公不提,我也会想方设法恢复皇族向三壁的请封制。但是在那之前,师公可以先教我法术吗?”

    弄衣扬眉道:“你很想学法术?”

    玳透坚定地点头。

    “为什么?”

    玳透道:“学会法术,就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弄衣“哦”了一声,直起身用手捏着下巴想了想,又俯回身来问道:“你不是世子么,自然会有一群的人来保护你,用得着你去保护什么人吗?”

    玳透紧咬着嘴唇,淡淡道:“世子什么的,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就算是贵为九五至尊,到了危急时刻,刀剑加颈之时,还不是与常人无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只有学会法术,使自己变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弄衣沉吟了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地,恍然道:“莫非你是秋王世子?”

    玳透微红着眼圈点了下头。

    原来,在帝驸询问知世巫月澈之后,神显帝便下诏钦定秋王世子天虞玳透为皇太子人选。秋王接旨后,立马带着世子进京朝圣。不想,却在途中遇上夏王派出的刺客,不幸全队遇害。只有玳透在两名家臣的拼死保护下逃出三十余里,遇到了督察院派出迎接近卫队方才脱险。

    弄衣伸手颇有感慨地拍拍玳透的肩膀,叹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便跟着瑶华一起叫我吧。”

    玳透喜出望外,连忙撩起衣袍,跪地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徒儿给行礼!”

    瑶华却不满地大声抗议:“弄衣怎么可以抢我徒弟的!”

    “诶,宝贝徒弟!”弄衣扶起玳透后,连忙回身哄瑶华,揽着她的肩膀背过身,伏在耳侧窃窃私语道,“宝贝徒弟,我看这小子似乎不错,而且还是内定的皇太子,那么以后就是皇帝,所谓近水楼台,宝贝徒弟你稍微努力一下不就是皇后啦?但若是他管你叫的话,那这近在眼前的皇后可就飞啦!”

    瑶华哭笑不得。“也未免太会操心了吧!我才不要当皇后呢!”

    弄衣小声道:“这不是想将功补过么?”说着,他便回过身,对玳透道:“乖徒弟,以后瑶华就是你的宝贝师姐了,师姐弟之间要相亲相爱,所以呢,等你以后当了皇帝之后,就要让你的宝贝师姐当皇后!”

    “弄衣,你在乱说些什么!”瑶华急得大叫,扑过去想将弄衣拖走。红珠在一侧掩袖而笑。

    玳透怔怔地望着弄衣,不知他是在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乖徒弟,答应的话,为师我奖励你一只很可爱的守护精灵!”弄衣很阴险地利诱。“很少见、很厉害的守护精灵哦!”

    玳透闻言立时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不许说谎!”

    瑶华大叫道:“天虞玳透,你这个没有原则的家伙!”



………【十六章…卑爱】………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一大清早,玳透便从湘兰阁跑到毓秀阁来,和瑶华一起吃早饭,然后一起到毓秀阁的书房听弄衣传授术法之道。两人都是聪明之人,往往弄衣讲上一遍,他们便已经领会了,然后弄衣就吩咐他们到一边去练习,自己在附近找一处地方舒服地喝茶。由于册立太子的事情临近,玳透跟着慕容咸欢出门的时间逐日增多。当他出门的时候,弄衣便会单独教瑶华一些飞行之术和御剑之术,这样一来,每日醉心在新鲜的术法之中,倒也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暂时都忘却了。

    转眼,又已经过去十多日,这一日已经是九月初二。瑶华早上起来,先是红珠递上来弄衣的一封书信,那家伙居然一声不吭便出走了,说是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后天回来。洗刷好,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小荷过来传话说玳透随宰相出门了,瑶华心想今天倒好,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一早起来,人全跑光了。

    吃完饭,在房中画了半个时辰的灵符,拿出弄衣给的灵符比较了一下,暗自觉得画得已经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了一般。但弄衣只教过画符的方法,却不曾教过开光之法,因此也觉着无聊,便将笔墨一推,唤过红珠,说想要过去碧云栖找夜凝香。

    听到瑶华说要去碧云栖,红珠微微迟疑了一下,心下是觉得瑶华与夜夫人来往多了不好,但思及前些日子劝告时,反被瑶华义正辞言地数说了一番,当下只得作罢。心想眼下瑶华如此受玳透另眼相看,应该也不会有大碍。便替瑶华换了衣服,一路往碧云栖去了。

    经过朝阳阁时,忽想起那日之事,抬头问红珠道:“宰相大人是不是有个妹妹,叫作怿昕的?是亲妹妹吗?”

    红珠见瑶华忽然问起慕容怿昕,乍然间怔了怔。“怿昕小姐乃是相爷三叔绥远将军慕容铖的小女儿,现今就住在聆歌大人的朝阳阁里。”

    瑶华想了想,既然不是亲兄妹,而且父亲乃是三品绥远将军,在京中也有府邸,却为何家中不住要住到相府来。这似乎有些于礼不合,便问道:“绥远将军也在相府么?”

    红珠道:“将军并不曾来。”

    瑶华更觉不对。“那她为什么来相府?”想起那日慕容怿昕踢球误夜凝秋,不仅不认错,反而装作扭到脚,到慕容咸欢那里撒娇,害得夜凝秋被漠视。瑶华打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个装腔作势的娇小姐。

    红珠不知其中因由,听出她口气有些不好,以为她已经听闻到某些风声,便如实禀报道:“是,是因为世子在这里。”

    瑶华立时明白过来,看来又是一个筹划着要做皇后的人。她就不知道做皇后有什么好,成天与一大群的不知所谓的女人争宠献媚,若心中对那个皇帝无情还好,便只是场毫无意义的争夺游戏,若是有情,便那是无穷无尽的痛苦与煎熬了。瑶华虽然还不明白所谓的“情”,究竟是种怎样的滋味,但自从懂事开始,便一直将寻一个只真心待她一人的夫婿,作为此生最大的愿望。随即又想起那日逃离冉京之时,巫月曾经答应过此一生只对她一个人好,不禁抬手抚在眉心,虽然她看不见,但弄衣说这里,有一弯淡淡的月牙印,巫月的“月”,心中不禁喃喃道:“还是巫月哥哥好。”

    红珠见瑶华的神情中现出淡淡的忧伤,以为是在介怀慕容怿昕的事情,便劝解说道:“小姐不用担心呢,世子殿下呆在相府的时候就会过来小姐的毓秀阁,而怿昕小姐却连望湘居也进不了呢。”

    瑶华微蹙眉,问道:“毓秀阁到底算是什么地方?”

    红珠微微一笑道:“原来小姐还不知道。世子殿下的湘兰阁、倾歌大人的华庭阁和小姐的毓秀阁乃是望湘居的三大主阁。小姐的地位直逼倾歌大人呢!听说前些日子,倾歌大人还与聆歌大人一起去宰相大人面前,希望大人收回成命,让瑶华小姐搬出毓秀阁呢!”

    “原来是这样!”瑶华不禁暗自骂了声“死玳透”,转念想到红珠的话,又问道,“倾歌大人与聆歌大人是什么关系?”

    红珠道:“倾歌大人乃是司空即墨归大人的同胞妹妹,而聆歌大人则是工阁侍郎即墨羽大人的妹妹,她们是堂姐妹。”

    “噢。”瑶华信口应着,缓步行来,已经进入了碧云栖。庭院中有侍女见到瑶华过来,其中一个扭头快步过去禀报,其余人则快步过来见礼。

    “夜夫人呢?”瑶华问道。

    “在房里。”侍女怯生生地回答。

    瑶华见侍女的神情与前几次来时有些异样,问道:“有发生什么事情么?”

    侍女连忙俯首至地,道:“夫人生病了。”

    瑶华听到“生病”两字,心中便不禁抖了抖,当下撇下侍女们,便自己往夜夫人的卧房跑去。

    “瑶华小姐!”

    侍女只好快步跟过去开门,瑶华快步冲进门,一眼便看到正由侍女扶着从床上下来的夜凝秋。算来只有四五天不见,原本丰腴的脸颊削减得如同久病在床的人,身子也孱弱得不禁风吹。

    “姐姐什么时候病的?怎么也不来跟我一声?”瑶华连忙跑过去,扶着她坐回床上。

    夜凝秋拉过瑶华的手,微微笑道:“不碍事的。只是前些天晚上在林子里练舞时着了凉,过几日就会好了。”

    “是着凉吗?”瑶华皱着眉道。“那怎么会瘦成这样的?”

    夜凝秋道:“是担心的吧!过些天,相爷要在府里招待一些朝中的达官贵人,希望我能在宴会上献舞一曲助兴。我是在担心怕跳不好,会扫了客人的兴,辜负了相爷的期望。”

    “但是现在病成这样——宰相大人知道吗?”

    夜凝秋摇摇头道:“皇帝陛下已经定在九月十五日举行玳透世子的册封大典,相爷这几日忙,不能因为我的事使他分心。对了,瑶华,册立太子大典之上,一般太子妃都会同时册封,妹妹这几日还是少些往我这边来,多注意一下世子。我看世子对妹妹不错,而且妹妹与我不同,有容成世家做为后盾,或许可以册立,也说不定——”

    瑶华道:“夜姐姐为我多虑了。其实我与容成世家并没有什么关系,相反的,我姓傅,父亲大人曾是当朝司徒,不过现在已经投奔夏王了。说起来我还是罪臣之女,是宰相大人念在以往与父亲大人有过师徒之谊,方才将我留在府内。我只盼着能早日离开冉京,至于其它事,我便想也不想了。”

    夜凝秋听得脸色变了变,道:“瑶华妹妹竟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我必定不会告诉她人,只是妹妹为何不将错就错,看倾歌大人近日不安的样子,妹妹当上太子妃的机会应该还是很大的。”

    瑶华淡淡笑笑道:“若是他不能专心待我一人,且不论是太子妃,就算是皇后,我也不愿意当。”

    夜凝秋闻言怔了一怔,看着瑶华淡定的眼神,不禁低眉苦笑:“妹妹比我潇洒多了。我明明知道在他的心里,我只有角落里那么一点点的份量,但我却也只求能在这个角落里暗暗地仰视着他,也便心满意足了。”说着,似乎想起了往事,一双美目中浮现出了泪意,忽然想起瑶华在身边,便强自抿嘴一笑。“这就是如此卑微的我,妹妹不会笑话我吧?”

    瑶华摇摇头,然后叹道:“姐姐一定非常爱宰相大人吧?”

    夜凝秋的脸倏地红了一下,继而扬唇微笑道:“我和他,是在五岁那年就认识了。那时候,父亲大人还是朝中的刑阁通判,我也还是身份尊贵的官家小姐。他喜欢看我跳舞,然后为我赋诗,两家大人见我们玩这得这么好,在十岁那年便想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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