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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遁-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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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山三霸乃是青山的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名讳分别为魏卯、柳长颖、殷许,青山之上贼人虽多,却都是无赖草莽,只有这三人是名门正派出的叛徒,在修道之上小有造诣,其中大当家一个月前抵达“相知期”,另两位当家均是稍逊“胎息期”,却是在林青龙这入门者之上了。
这三人中魏卯擅长使巨型溜金锤,殷许擅长暗器,柳长影用惯了一柄开天辟地斧。
前些日子潜入昆仑派盗秘籍未遂,只杀了一名昆仑派弟子。昆仑派乃御国境内第一大派,地位极好,就算是皇帝也不敢惹,这下青山三霸岂不是触了昆仑派的逆鳞?
昆仑派门下高手即刻杀光了青山上所有贼人,即使老幼妇孺也放不过,青山三霸犹如丧家之犬,一直在北方漂泊。
后来三人听闻千王城山族长老山智林正招兵买马,又听说山智林用人只讲究内家子功夫,既不顾用人平日里素来的名声,也不管那人是好是坏,只要能办事便成。
三人自忖武功尚可,黑白两道朋友都有,有什么事不好做?便往千王城碰碰运气,那山智林果然将这三人收在府中,以备后用。
话说山智林野心勃勃,窥山族宗主一位已久,早就想取山坤而代之。其嫡孙山鸣被林青龙破了相,更是怒不可遏,发毒誓要杀了林青龙一雪耻辱。又料到山坤会派人保护林青龙周全,不易下手,便使了一计。
那日里进犯千王府三人,只有那使暗器的殷许是本人,另外两人只是派来充数而已。也因为殷许是修道之人,才能在重伤之下逃离王府。他在离开时依照山智林吩咐,毒杀了那两个冒牌货,生怕走漏了风声。
此战之后,千王府的人放松警惕。孰不知林青龙时时刻刻都在山智林的监视之中!
得知林青龙随纪泽炎离开千王城,那其余二霸尾随在后,一路跟来,为了支开纪泽炎,那三当家殷许使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终有给魏卯可趁之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山智林下的死命令。
听林青龙揭穿他们的诡计,魏卯倒也不以为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笑道:“我倒是小看了你这少年,不愧是山坤之子,今日便有这等见识,将来为官做相又有何难?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即使你没有伤了山鸣少爷,终究也是难逃一死,那位大人谋略惊人,亦是一只猛虎。俗语常道:‘一山难容二虎’,千王城亦是如此。”
林青龙暗忖道:“这魏卯虽然落草,难得也曾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言谈神态非是寻常贼人可比,可越是这样的人,便越难对付,此番我定然要拖住时间,只待纪老先生回来,便千刀万剐了他!”
他既有这般打算,当下笑道:“魏大哥言之有理,小弟乃是小辈,理应把人头双手奉上才是,只是……今日来小弟沉迷修道,又素闻魏大哥在仙道上颇有造诣,不妨先让小弟露两手教魏大哥瞧瞧,若是魏大哥不吝指点一二,那便是小弟造化,死也瞑目了。”
虽然知道这只是林青龙的花言巧语,魏卯仍觉很是受用,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倒是有趣,罢了,你便出手教我瞧上一瞧。”大马金刀似的双手叉腰,竟不招架。
见魏卯轻敌如此,林青龙心中喜怒参半,暗忖:“杀了这厮才好!”
他身子倏晃,魏卯竟没看清他如何抬足,便已掠过丈许,伸手在他肩头一扳,魏卯只觉一道大力痛入骨髓,身不由己退出三步,心头暗凛,挑起拇指笑道:“不愧是小王爷,这招是点苍派的五行接引掌,暗含金木水火土五种力道,这招难练的紧,即使是点苍派门徒也未必深谙此招,没想到小王爷却使得这般顺手,倒是魏某小瞧了阁下,从今日起,我这条膀子怕是要疼上三天了。”
林青龙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右手,只见五指分呈五色,依次为金黄,草青,水蓝,火赤,土黄,往常他用这招,只是平平无奇罢了,没想到今日竟有这等威力!
其实是他这几日修炼,内力大大增强,纵然只是一拳一脚,也与往日截然不同,这正是修道者与常人之间鸿沟。这便要多谢纪泽炎的灵丹妙药了。
林青龙信心倍增,暗想:“若是我一股脑攻下去,未必不是他的对手!”大笑道:“多谢魏兄指点!再瞧瞧这招何妨?”
林青龙双手合十,只须臾间,蓦然花瓣漫天,恍如天女散花一般,这死寂的客栈顿时容光焕发,充盈着盎然春意。
魏卯冷哼道:“万花情劫?你竟然会使这忘情峰上道姑子的法术,这招虽然气势不凡,不过自是女子的护身法术,男子用这招,未免失了阳刚之气。”
言语中虽是不屑,但方才因轻敌吃了暗亏,这次哪能再犯?
他知道那漫天花瓣,每一片都是真元凝结的利器,急忙高举那溜金锤,只片刻间,那巨锤长了十倍,遮天蔽日般朝林青龙砸了过来,招数间朴实无华,力道却是十分沉稳,只这一招,便教漫天花瓣色彩全无。
林青龙手腕一勾,花瓣急旋不止,纷纷迎了那巨锤去,哪知这下好似飞蛾扑火一般,花瓣撞了巨锤,纷纷爆裂开来,狂乱的气息四处奔流,将堂中桌椅器皿一齐毁去。
轰然声响!
溜金巨锤已然砸了一个宽十丈的大坑,整个客栈为之一晃。
林青龙退缩在角落兀自心惊不已,幸好方才片刻自己身手敏捷,倘若慢了一分,后果便不堪设想,八成就得到阎王处报到了!
林青龙瞧得那地板上十余丈的大坑暗暗咋舌:“他的劲道比我高出数倍,一锤下去,这天地都要晃一晃,我只消得吃他一招,便必死无疑了!到底是逃还是继续同他拼斗,应当立即做了决断才是!”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青衣汉子从楼上探头怒道,显然是客栈里的客人,被方才那巨响吵醒的,极为不满,这才出来看看。
林青龙心叫不好,这汉子不该这时出来,远远瞧见魏卯目露杀机,急忙喊道:“要我命尽管来拿,与旁人却不想干,你休伤旁人性命!”
魏卯一声冷笑:“我要杀他,关你何事?有本事你救活他。”
只听一声惨叫,那青衣汉子头颅竟瞬间离了身子,朝魏卯飞来,稳稳当当落在魏卯手中,魏卯笑道:“看罢,我便杀他,你能奈我何?我魏卯杀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满手血腥,也不差这一个。”说罢大手一合,那头颅顿时被捏了粉碎,乳白的脑浆四溅!朝林青龙笑道:“怎么?怕了吗?哼哼,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马上就轮到你死了!”
林青龙心中一阵痉挛,从角落站起身来,冷冷道:“是我不会放过你!”攥紧拳头,骨骼咔咔作响,他已经决定死战不退!
“哈哈哈……”魏卯大笑不止,好像听到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你这开光期的毛头小子夸下如此海口,不怕人笑掉大牙吗?哈哈哈……”正大笑间,忽然耳后生风,他侧身躲过一拳,笑道:“你以为靠拳头就能打倒我么?真是痴人说梦!”
正狂笑间,忽听“哐”一声,却被一重拳打了个结实,魏卯左脸颊立刻微微肿起,正惊异间,“咚”一声,后脑又挨了一拳。
“这是……”
黑暗之中,千万拳影一齐朝他打来,每一拳都隐隐暗含罡气,拳影重重,教魏卯避无可避,只听噼里啪啦一通乱响,魏卯惨哼一声,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眼中透着几分迷茫几分惊讶:“这是大明寺的悲欢离合拳,乃是佛教密宗功法,绝不外传的,你怎么会使?”
正惊异间,一股冷风灌入口鼻,寒入五脏六腑,往后两个踉跄,险些跌倒,惊道:“这是华阳仙府的绝学,残柳回天术,你,你是如何偷学的!”
林青龙自幼拥有与孤魂野鬼沟通的阴阳眼,那些孤魂野鬼中难免有几个懂武功的,林青龙为他们了结临终遗言,他们为表感激,便传了林青龙几招。
这些孤魂野鬼有昆仑派门下,有不老峰弟子,有华阳仙府门生,林青龙武功驳杂,正因为如此。
林青龙学了这些招数,便去招惹落霞院的同窗,伺机打斗,但因此内力不济,这些本来威力十足的绝学竟一分威力也使不出来,每次反而给天生神力的山族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孰知今时今日使出这些绝学,却另有一番模样?
林青龙每出手一次,便藏身桌下椅后,稍作休息再使出十分力道,再度攻击。
连番使了三种绝学,林青龙渐渐感觉内力不济,呼吸加重,暗忖道:“不成,只伤了这厮许些皮毛,这般下去,他却无事,我倒是先活活累死了。若想杀掉比自己强出数倍的劲敌,必须有非常之法。既然这些招数不成,只好使那招‘阴爻术’了!”
二爻术乃是玄机门掌门从《易经》中悟出,创成玄术。二爻术又分为“阳爻术”与“阴爻术”,应了阴阳两极,相生相克的道。
“阳爻术”专门应付阴柔路数,而“阴爻术”则克阳刚的功法,魏卯的打法大开大阖,自然应了“阳极”二字,“阴爻术”正好克制,即便魏卯功力高过林青龙,亦会被“阴爻术”扰乱真气,倘若不及时回气疗伤,就算侥幸不死,也会走火入魔。
虽然林青龙的阴阳眼暗含了阴阳妙法,兴许在阴阳之间的控制超越常人,但他使用“阴爻术”也是冒了极大风险,一来此术是高级玄术,林青龙初次使用,未必运用自如,一旦出来纰漏,走火入魔的不是魏卯,而是他林青龙了;二来此术乃是你死我活的玄术,此招一旦出手,定然有一方重伤,换句话说,倘若魏卯躲过此招或是有了应对的法子,那此术定会反噬其主,死的依旧是他林青龙。
虽然风险极大,他仍想试上一试。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想起纪泽炎送的“舍本丸”,忙取了一颗塞入口中,四肢百骸中顿时生出新的力量,内力也充盈许多,更添了林青龙的自信。
“来吧,你这身陷修罗道的魑魅魍魉,为祸人间的蠢物,既然老天不灭你,就教我来替天行道!”
林青龙身躯挺拔,伫立原地,月光扫过他冷峻坚毅的脸庞,越发见得他大义所至,正气凛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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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馄饨西施】………
“牛皮吹得真大呀?”魏卯连连冷笑,“不知你从何处学了这些绝学,真不忍心就此杀你呢,但是要你命的人是那位大人,我魏某只好忍痛割爱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就算是你老子也救不了你!受死吧!”
话音方落,只听轰鸣声此起彼伏,一股无形大力犹如海水一般汹涌而来,客栈房顶瓦砾纷纷散落,墙壁梁柱犹如春藤蔓延一般裂痕条条。
林青龙虽然在仙道途中已有根基,此刻却仍旧脚下虚浮,被大地颤抖得七荤八素,一阵狂风袭来,下盘没稳住,顿时被席卷飞去,一股脑撞穿了墙壁,摔在了街上。
“他奶奶的……”林青龙骂骂咧咧站起身来,待他再度瞧见魏卯相貌,登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借着月光,那魏卯的身体竟然暴涨几十倍,宛如巨人,他身高十丈,腰宽九米,一颅铁打般的大脑袋将客栈轻松得掀了个底朝天,此刻只见月影重重,巨人手持巨锤,溜金巨锤寒光四溅,犹如魔王降临!
“来呀,小子,来杀我呀!”
他声若洪钟,一声一响均砸在林青龙耳膜上,直震得他耳鸣不止。
魏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他每走一步,整个大地都要摇上一瑶,见林青龙被自己吓住了,戏谑似得伸手连根拔起几棵粗壮大树,右手一挥,又推倒了一片房屋,那些熟睡中的百姓竟被活活压死了!
魏卯桀桀怪笑道:“小子,你猜魏某凭一己之力毁掉这庐州城需多少时间?哈哈,告诉你无妨,只需一炷香的时间。那魏某是先杀你还是先毁城呢?倘若先毁城,你倒是能多活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得你来考虑考虑!我从九倒数到一,这时间可算是充裕了吧?时间一到,魏某可要动手了。九!”
林青龙冷汗淋漓,魏卯的力量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的身体大小犹如一座塔一般,只是在气势上,他就完完全全的输了。
“八!”
林青龙又想起纪泽炎,时隔许久,竟仍未归来,想来这空空药人的本事倒也稀松平常,倒也应了“空空如也”,果真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兴许被调到了爪哇国去了!
“七!”
周围居民细细碎碎醒了过来,有些披了衣衫出门来瞧,想来是这巨响惊醒众人,纷纷叫道:“谁这么晚还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青龙心中一凛,魏卯分明是自己招来的,若是因此伤及无辜,他会内疚不安!方才死去的客栈店小二,被砸死墙下的那些无辜居民,虽然不是自己所杀,却是因自己而死,念及此处,林青龙越发不安。
“六!”
林青龙眼看魏卯步步逼近,以及他眼神流露出的不屑与蔑视,登时一股恼火直窜脑门。不过就是一命,拼了就是!
“阴爻术!”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阴阳不测之谓神!
林青龙先下手为强,未待魏卯倒数完毕便出其不意。
他双眼瞳孔瞬间通红,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反噬回来,那一刻似乎是瞬间,又好似是永恒。
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除了痛苦什么也感觉不到,四周寂静无比,就连一声一息也不见,就像是死了一般!
好像是一种怪力将他五脏六腑一股脑掏走似的,浑身上下软绵无力,他好像坠落深渊一般,一直往下落,一直落……
“我死了吗?”林青龙暗暗的想。
一种莫名的虚脱袭来,他缓缓睁开了眼,他疲惫不堪,眼皮犹如铅重。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不知从何处传来,他皱了皱眉,兀自掩住口鼻,颤巍巍站起身来,只见周围方圆十丈尽是腐朽血肉,想来是这一大滩血肉模糊散发恶臭。
环视周围,却不见魏卯,“哼,他跑到哪去了?难道在‘阴爻术’下化成灰烬了?”
话刚出口,他突然醒悟,想来这没由来的一大片血肉便是魏卯的尸身!只是“阴爻术”诡异至极,竟将那巨人碾为肉泥,林青龙心道:“可惜可惜!没想到竟然这样就杀了他,确实是‘阴阳不测之谓神’了!”
他扶着短墙残壁坐了下来,喘气歇息。突然不远处传来兵马响动,林青龙眉头一皱,怕是山智林的追兵,赶紧藏身于断墙后,尽量隐去气息。
只一小会儿,一队官兵骑马而至,其中一位官兵模样的头目吩咐道:“仔细察看,那强人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一有发现,通通上报,隐瞒者杀无赦!”
他一手下道:“大人,此地尽是**血肉,兴许是哪家屠夫将自家腐烂的猪肉尽数丢了出来,不像是强人所为。”
众人都点头称是。
当然实际上自然不是。
如今的林青龙手无缚鸡之力,由于“阴爻术”的反噬,已经将他的修为大多毁去,他怕再生事,便拖着疲惫的身子悄悄离开。
穿了几条巷子,又走过了几条街,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突然胸口发闷,吐出一口鲜血,林青龙一阵眼冒金星,昏迷过去。
次日清晨,林青龙悠悠转醒,头脑更是疼痛,他本来就已经重伤,昨日又是一夜的寒彻入骨,更是添了几分病症,面色苍白,难看至极。他寻了一处偏僻的所在,打坐休息,稍有好转,肚子又咕咕叫了,遂又回到街面上,想寻些吃食来犒劳五脏庙。
此刻街面上人渐渐多了,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林青龙挑了一家就近的馄饨铺子坐下,叫道:“快上碗鸡汤,再把好酒好肉尽数上来!”
同在这家铺子的三五客人纷纷侧目而视,倒也没说什么,又各自吃各自的了。
林青龙素来对烹饪之道不甚了解,只知道鸡汤大补,对自己正合适,其余就不知道什么菜名了。
这家馄饨铺子的老板娘长得颇为标志,一绺靓丽的长发飞瀑般飘洒下来,不施脂粉的娇靥晶莹如玉,身形玲珑,便像一簇幽兰般宁静自然,年纪在二八年华,林青龙第一眼看到她,一下子失了神,也因此才坐在了她的馄饨铺子里。
年轻的老板娘对他倾城一笑,说道:“客官说笑了,咱这是馄饨铺子,哪来的鸡汤,又哪来的大鱼大肉了?”
“什么都没有还开铺子?”林青龙瞧老板娘生的美,有意玩笑,又道:“老板娘若是肯牺牲色相到千王城的怡春院一坐,当定了那头牌!”
怡春院乃是千王城内一所妓院,占地千亩,规模颇大,林青龙也曾稍有涉足,怡春院中女子虽然千娇百媚,颇有姿色,却不及这馄饨铺子老板娘一分,倒也算是一件奇事。
老板娘也不恼,似乎这样的客人司空见惯,笑盈盈道:“咱们是穷老百姓,就该过老百姓的生活,这是天理。若是不论什么人都只往那温柔乡里钻,那岂不是天理不容了?”
林青龙一笑,道:“你这铺子生意好,要让你舍了,自是不肯了,罢了罢了,你快上些吃食,我可要饿坏了。”
“咱这是馄饨铺子,当然有馄饨了,咱再取些烧饼来,虽比不上山珍海味,倒也可充饥了。”
林青龙点头称:“甚好。”
很快,一大海碗香气四溢的馄饨就端了上来,皮薄陷大,林青龙大快朵颐,边吃边思忖今后打算,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留在庐州城,这样纪泽炎回来也能找到自己,那时二人结伴去京都就成了。
林青龙一口气吃了三大海碗馄饨,终于吃饱。
“一共三十五铜钱,收您三十钱就行了!记得下次再来!”
听着软若无骨的天簌之声,看着年轻老板娘盈盈笑脸,林青龙只觉得心底一阵畅快,笑道:“只给三十钱怎么成?就算给你三十两银子也不为过!”
御国货币中,一百钱等价于一两银子,这三十两银子够寻常百姓生活一年了。
那老板娘大喜,笑道:“瞧客官身着光鲜,自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果然出手阔绰,出手阔绰!”
林青龙伸手入袖取银子,突然发觉袖中空空如也,一惊之下蓦然醒悟,这才想起纪泽炎以“清心寡欲”为由,说什么“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出行竟没带一分银子!
望着年轻老板娘期待的眼神,对他伸出白皙的素手,他猜自己一定脸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我……”
他本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向来直来直往,如今铜臭难倒英雄汉,教他林青龙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终于鼓足勇气,林青龙才讷讷道:“我没有带钱……”声音弱如蚊吟,几乎连自己的都听不见。
老板娘顿时失望至极,但她年纪轻轻,不似那些粗野的老婆娘,只是淡淡道:“罢了,几碗馄饨,也不值钱,就当我请你啦!只是……倘若我有了三十两银子,我就有足够的盘缠离开这庐州了,哎,罢了罢了。”
林青龙更是惭愧,又闻老板娘欲离开此地,正想寻问缘由,突然没由来的眼前一黑,他昏倒在老板娘的身上,是阴爻术的反噬发作。
“哎呀!”
老板娘吓得一声尖叫,慌忙扶好了他,见林青龙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像极了死人模样,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好好的,一下子竟成了这副模样?你醒醒!快醒醒!”
那三五个客人纷纷围观。
其中一人对医病略知一二,说道:“他病成这个样子,想来是在深入脾脏的大病了,若是给他请个郎中,那不是得要个天价下来?他既身无分文,又不像是本地人,哎,不好办了。”
又一人道:“红娘,你日子也不好过,管他作甚,要我说,就将他丢在街上,生死由命罢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
这唤作红娘的老板娘说道:“他倒在我的摊子这儿,我自然不能不管,你们都是我这铺子的常客,倘若你们哪天有灾有难,我定然要细心照料的。我虽然不认识这人,但总不能扔了他不管,今日收摊吧,我将他扶回去,倘若活过来,岂不是极好?”
众人听了,均佩服这红娘,又因为心中自愧不如,便各个搭把手,就把林青龙抬回了那红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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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街头恶霸】………
这天深夜,林青龙迷迷糊糊醒了过来,隐隐见到红娘坐在旁边,这房中昏暗无比,只点了一盏油灯,灯火大小犹如黄豆,灯火轻轻摇曳。
红娘见他醒来,脸泛喜色,纤手摸上他的额头,不知说了什么,声音说不出的悦耳好听。
又捧了一碗羊奶,扶林青龙起来喝。
林青龙只喝了一口,又昏迷了过去。
直到次日晌午,他才悠悠转醒,这次他清醒许多。
他躺在松软的厚草席上,这房子颇为简陋,草泥为墙,瓦片为顶,一边墙壁挂着蓑衣帽。子,另一面墙壁悬了盏油灯。
屋角一个没有燃烧着的火坑,旁边摆满了锅碗瓢勺,另一侧密密麻麻堆放了几个大小木箱子。
却不见红娘,兴许是照料她的馄饨摊子了。
他手足无力,无法坐起,睁着眼等了一会儿,越发倦了,一不留神,又睡了过去。
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连十几日,他隐隐觉得那老板娘对他悉心服侍,为他擦拭身子,更换衣衫,又经常喂些果汁羊奶,一直细心照料,从不怠慢。
这日林青龙一早醒来,精神比一往好了许多,见红娘和面剁陷,忙碌不停,试着爬了起来,这时才发现自己换了一套粗布衣衫,却也正好合身。
“你在忙呢?我来帮你吧。”
林青龙若是骂人,口齿伶俐的紧,可若是是感谢人家的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已经晓得是这馄饨铺子老板娘照顾自己,心中十分感激,却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红娘回过头,见他能自己站起身来,大喜道:“你竟活过来了,老天爷,前几日你那不死不活的模样真是吓死人家了!”
林青龙讪讪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恩人的大名呢。”
红娘道:“贫苦人家哪来的大名?村里人都唤我叫红娘,你又叫什么呢?”
他回道:“我叫林青龙。”
林青龙又废话似的寒暄几句,红娘一一回了话,又问及林青龙身份来处,林青龙只道自己乃是千王城人士,隐瞒了小王爷的身份,转口问红娘家中还有何人。红娘脸色黯然,道:“自小便父母双亡了,小时候虽有哥哥照料,可前些年哥哥也病逝了,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啦……”言语间忧愁尽显。
林青龙见她虽然出落的沉鱼落雁,却贫困家徒四壁,又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不免心生怜惜。又想起她与自己素不相识,却细心照料,救了自己身家性命,打心底里佩服起来。
红娘低声道:“自从哥哥死后,我生活很苦,后来我学会包馄饨,烙烧饼,摆了个馄饨铺子,生活才安定下来。”
林青龙道:“今日出市集我也去吧,帮你打打下手,我再不堪,做个小二也是绰绰有余。”
红娘连忙推辞道:“这可不行,你病刚好,哪能干活呢?你快休息,别再为此操心,你若是再昏死过去,我可不管了!”
林青龙赖着不肯,不由分说挑起那馄饨担子便要出门,红娘吓得连忙伸手去抢,脚下却一踉跄,摔倒在林青龙怀里,林青龙内力尽失,脚下虚浮,正巧被红娘压倒在地。
红娘一时傻了眼,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男子亲密接触,嗅着林青龙炙热的呼吸,她身子没由来的一阵酥软,望着眼前这男子,虽然身穿粗布衣衫,年纪又轻,却有一番别样风流俊朗,尤其一双深邃的眸子,着实令少女着迷,忍不住感叹道:“庐州城的男子都不如他长得好看!”
林青龙亦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只见红娘白皙如凝脂的脸颊红晕片片,嫩滑的肌肤嫩泽如柔蜜,思忖道:“她若不是仙子,那世间便无仙子了!”胸中一滞,只见红娘一对酥胸紧贴自己胸膛,直教人喘不过气。
红娘赶紧爬起身来,又扶起林青龙,担心地问道:“摔坏了没有?”
林青龙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没有没有。”
又看了看馄饨担子,见它完好无缺,舒了口气,道:“还好这家伙什没被摔坏,否则我林青龙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红娘生怕林青龙受伤,一直问:
“摔伤了腿么?”
“可伤了肩么?”
“头痛不痛?”
红娘越是关心他,林青龙越发内疚惭愧,只好转口道:“红娘!我们要立即起程去赶集!否则今天可就挣不到钱了!”
红娘清醒过来,道:“你若想跟去便去吧,不过这担子由我来挑,所有重活累活,你一律不准动。”
林青龙心道:“要靠你养活我,那我真成了废人了。”表面上虽然点头同意,却暗下决定,一定要尽量帮助这可爱又美丽的小姑娘!
红娘倒了盆热水来,帮林青龙梳洗完毕,又取了布条将他头发束起,这才挑了担子上路。
原来这红娘家住庐州城郊的鸡鸣村,每日要行上九里路才能到市集。
林青龙这才明白她起初为何不同意自己随她同去,原来是路途漫遥,生怕他受累,这才不许。
一路上林青龙见红娘挑着沉重的担子颇为吃力,几次想换过来,可惜红娘偏偏发倔,只好作罢。
二人年纪相仿,言语都多,欢愉说笑,倒也没觉得时间难捱,很快来到市集,回到平日摆摊子的地儿,林青龙正要帮忙,红娘却下令道:“你乖乖去坐着罢,一会儿给你一碗馄饨,不求你帮忙,只要别捣乱就成啦!”
林青龙只好悻悻老实坐在一旁。
红娘把桌椅擦得干干净净,又给林青龙端了一碗馄饨,之后吆喝了几声。
很快有生意上门,红娘老练的将一碗碗馄饨盛碗装好,放上虾米啊,香菜之类的辅料。
林青龙瞧她手到拈来,心想:“难怪她生意这般好,定然是她家的馄饨比旁处的好吃!做馄饨虽然不难,但一人包揽也不容易,她却信手拈来,这丫头真不简单。”
又瞥见来吃馄饨的几个客人有些贼眉鼠眼,吃馄饨的时候不看着自己的碗,却盯着红娘不放,好像要把这水灵灵的小姑娘一口吞了似的。他这才醒悟道:“原来来吃她馄饨的人都是贪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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