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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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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管家来得正好,要为姑娘请个大夫来看才好。”虽然是哭出了,老于世事的祝妈妈还是希望自己的肩上的责任小一些。
  朱子才管教了朱福,去书房里没有见到王爷,听朱喜讲了一回,忙到园子来看有没有要自己做的。听了祝妈妈说话,忙命人去请大夫,又命去告诉王爷。
  跑到外书房去躲烦的朱宣正在与幕僚们说话:
  “王爷,徐先生有回信来,说不日即将到达。”
  朱宣就点点头,看到朱喜在外面伸头伸脑的,不悦地道:“有什么事情?”
  得了这一声,朱喜连忙进来,缩头缩脑地回道:“大管家刚才派人来,姑娘惊吓到了,回去话也不会说了,脸上也没有血色,几个老妈妈们拍了半天才哭出来,正在熬安神汤。”
  朱宣着实的吓了一跳,道:“走,去看看。”大步流星走了出来。跟在身后的朱喜没走几步,斜次里一个家人过来行礼道:“朱喜哥,王爷说今天要把关起来的那个女子治罪解回原地。请朱喜哥拿了批文好去办理。”
  朱喜就皱了眉道:“先关着她吧,为了这件事,姑娘都惊吓到了。王爷这几天未必有心思管这种事情。”
  说完再看王爷,已经是不见人影。怎么走得这么快,朱喜有些纳闷。
  朱宣来到园子里,满院子站满了人。大管家,二管家,管事的站了一院子。石姨娘,易姨娘站在廊下听信儿。
  见朱宣来了有些错愕,听说王爷很生气,没有想到这一会儿就来了。
  朱宣就轻声道:“不要惊到姑娘。”众人无声行了礼。
  机灵的小丫头先进房里去禀了一声,春暖见众人都围随在姑娘床前,自己总无事情可做,心里闷闷的站在窗前,先看到朱宣进院子,忙说了一声。
  坐在床前抹泪儿拍着玉妙睡觉的邢妈妈刚站起来,朱宣已是进来了,不避嫌弃的坐在了床沿上去看玉妙。
  床上朦胧睡去的玉妙眼睛粉红融滑,面颊苍白着,不时还抽了肩膀泣一两声儿。朱宣的心莫名的拧了一下。见玉妙似睡非睡,就不去惊醒她。
  才大哭过,倦极思眠的玉妙觉得床前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是朱宣坐在床前,就挣扎了要坐起来。
  朱宣按住了玉妙,心中不无后悔,柔声道:“傻孩子,表哥只是吓吓你罢了。”
  不说这一句还好,说了这一句,玉妙这才觉得委屈,眼泪哗哗的流出来。朱宣就拧了眉,让满屋子的人心又提了起来。
  春暖大着胆子上前道:“姑娘快别哭了,王爷来看姑娘了,姑娘应该高兴才对,论理也是姑娘惹王爷生气。”
  玉妙全然不管,朱宣就白了春暖一眼,吓得春暖退到了一旁。
  祝妈妈送了安神汤来,朱宣接了药碗尝了一口,温热更好,丫头们过来扶起了玉妙,朱宣端了碗送到玉妙嘴边。
  玉妙喝了一口,扁了嘴。朱宣忙吩咐道:“调蜜汁来。”
  看样子,这碗药是非喝不可的了,玉妙坐直了,接了药碗在手,皱起了眉一气灌了下去。中药只能这么喝,再要品味,哪里还能喝得下去。
  一大早并没有吃早饭,园子到书房,书房到园子奔波了两次,又刚哭得不行,再一大碗中药一气下肚,接着又是半碗蜜汁。没有一会儿,玉妙就吐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忙着过来收拾,站在床前的朱宣后悔不迭。自己有很多种让妙姐儿不管这种事情的方法,偏偏与她置气。
  躺在床上的玉妙看到了朱宣眼底的悔意,心里却是一松,又有些感激自己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表哥后悔了,就不会全然不理会自己的心情去处置若南了,还有秋巧。。。。。。。
  因玉妙刚哭了,两位姨娘也进来收拾。玉妙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易姨娘,又看了石姨娘,两个人同了丫头们一起在忙活,但眼底却泄露了她们的心事,是五味杂陈的。
  自己这忽如其来的一场“闹病”,更是往嫉妒自己的人眼里撒了一把沙子。玉妙决定先不谈秋巧的事情。
  妙姐儿睡在床上,还是想事情的心思,朱宣心里苦笑,不要一会儿就“这个呃,那个呃,”现在连震吓她都不可以了。
  正忙乱着,人回大夫来了。朱宣亲自迎了出去。请的是正五品的医正张世林,见王爷亲自迎了出来,十分惶恐。
  用心诊了脉,朱宣陪了张世林偏厅里喝茶写药方。张世林写好药方送到朱宣面前,道:“姑娘想是劳了神思,要么就是睡不安稳,晚生写一些安神的药物,还请遵照此方按时服药,再姑娘身子骨儿弱,要好生调养着。”
  “先生的脉案是极高明的。”朱宣苦笑了:“是受到了惊吓。”
  张世林大吃了一惊,姑娘在王府里住着,看王爷也是极看重的,还有谁能惊吓得了。做官的人都知道,这些隐私还是少知道的好,只是应了。
  朱宣把药方交给朱喜,让他去抓药,又说了一句:“这是汤药,才刚吃了安神汤存不住,都吐了。”
  “那晚生再送些丸药来。”张世林就告辞了,朱宣送到了院外,命人跟了去取丸药。
  再进房里时,玉妙睁得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因大夫来,别人都回避了。朱宣又在床前坐了下来,说道:“傻丫头。”
  玉妙则看了朱宣,喃喃唤了一声:“表哥。”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朱宣握了她一只手,安慰道:“表哥都知道,有什么事情都等你好了再说。”也算是十分大的让步了。
  玉妙这才放下心来,微眯了眼睛,慢慢睡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病愈
  玉妙这一“病”就调养了一个月,弄得玉妙自己再也不想生病了。
  不要说订好了去林刺史家,薛将军家等去不成了,出个自己院子的门都不太容易。
  每日里的饮食清淡再清淡,偶尔有一样可吃的菜端上来就被玉妙吃了个点滴不剩,然后就是一天大家都跟着瞅着,怕她不受用。
  天都快六月了,新鲜的水果一一上市,想多吃一点儿都不行。偏偏多送来又只能尝一口儿,刚把馋虫勾上来就有邢妈妈等积年的老妈妈看着再也不能吃了,弄得玉妙犯小性儿说还不如不给吃那一口儿。
  因为医正频频来看,外面的人也就知道了是玉妙在生病,来探病的人也就络绎不绝。因为是“病”中,并不会劳烦到自己,可是生病弄得人人都以为自己身体虚得象秋后一压就倒的枯树。
  玉妙原先还想着能好好的游玩,结交几个闺友。现在看来都作空谈,表哥原先说了要调养三个月,还是玉妙拼命的表现说自己没事,再睡下去只怕要睡出病来。
  这才在一个月以后争取到了在家里可以走动的权利。无论走到哪里一堆人跟着,倒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太不习惯。
  新认识的薛将军夫人听说玉妙是受了“惊吓”,原本心里一跳。“惊吓”可大又可小,原因可以是说得的又可以是说不得的。
  刚认识了玉妙一心想多个人说话的薛夫人仔细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受到了王爷的训斥。
  顾不得还没有深交,前来探病时趁了眼前没有人,交待玉妙:“王爷军规最严,家规想来也严,且朝中都知道南平王爷威严,姐姐的生母不在,王爷接了姐姐来也是心系责任,姐姐凡事不可以逆了王爷。”
  根据薛夫人对朱宣的了解,朱宣可不是好性子可以商议的人。
  玉妙见她体贴关怀,只一一答应了。薛将军是在表哥帐下,了解的是表哥治军的一面。
  刘全挨了军棍,腿伤未愈,吉期却没有变动,也是一天一次医生看治,二十四日准时准点把冯家的二姑娘娶进了门,这场热闹玉妙当然是没有看成。
  刘瑞元家的待玉妙好一点儿,就过来叩头请罪。做为当事人的母亲,个中源由当然一一明白了。
  因王爷发了话,命刘瑞元家的去问一问自己的儿子来处理好这件事情。也好给姑娘交待。王府里的人大多慢慢就知道了姑娘受了这场“惊吓”的原因。
  刘全再也不能退缩,原先是想了若南不日就走抽了空儿去送行,不想两人见了以后,若南大哭又要抹脖子,如果完全无情,刘全也不会几次三番去若南家看她。
  一不小心就误了卯,现在若南的罪名全都由刘全而起。朱宣又命了一个老家人去开导了若南,定了刘全成亲满月后,抬了若南进门作妾。
  朱宣亲自备了礼物带了刘全去了冯县尹家赔罪,人还没有过门就定了妾室,不管怎么样也会心里不舒服吧。
  冯县尹就去问了冯二姑娘,冯二姑娘也是深懂人情的人。当父亲问自己是退亲还是原谅,退亲朱宣满口答应再觅良缘,不愁没有好人家。原谅就同情了若南进门。冯二姑娘大度地同意了。弄得刘瑞元家的更把儿媳妇看得宝贵。
  就是玉妙也是感激了,何况是刘瑞元家的。
  病了一个月没有出门,新闻又最多,病到了半个月,易姨娘挨了板子。朱宣可不会象对玉妙一样客气,不满意当场就拉了脸揍人。
  等到玉妙听说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玉妙这才知道朱福说的朱宣以军法治家并不是句虚评的话。
  问传话的春暖是什么原因,春暖略一思忖,回了一句:“听说易姨娘说了姑娘生病的事情。”一句就带过了。
  而玉妙不用问也大概明白了几分。对了每日来看视自己,帮着丫头们侍候的石姨娘也不动声色的,石姨娘更是当作没有易姨娘这个人,有了机会陪玉妙说话也绝口不提。
  到了一个月后可以出门了,朱宣唤了玉妙到书房去与她说话。
  是细细的开导了一个下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顶撞表哥,惹表哥生气。”
  就为了玉妙那几句伶牙俐齿的狡辨“巡城游击黉夜抓人,想必是事先看准了的,未必就无惊吓之处,赵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明理由,也只能哭闹了。。。。。。。”把朱宣气得够呛,这也是朱宣自己事后才想起来,事后检讨自己为什么吓到妙姐儿,就想到这句话。
  可是想想妙姐儿也把当时的实情说了出来,想也不用想,巡夜游击必然是破门而入的。
  朱宣微笑看了玉妙,一个月没有让她出院门,又好生调养了,果然面上红晕轻染,有了血色。
  玉妙只有脸红,也实实在在的是脸红了,自己占尽了上风,再不说几句软话,好象天理不在。
  又提到了赵若南“现在是下人了,没事不许她进来。”因为刘全惹了这出事来,弄得玉妙“生病”,朱宣撵了刘全远远的去了边境,成亲第二天就把他赶走了,不立了功不要回来。
  玉妙又说了易姨娘的事情,朱宣也只是一笑:“因为犯糊涂,所以开导她几板子,家里的事情你现在还不要管,养好身子,不要惹表哥生气是最要紧的。”玉妙就讪讪的笑。
  生了一场病,妙姐儿乖得不能再乖,说什么都说好,态度又恭顺,朱宣又担心以后弄得妙姐儿对了自己就隔了一层,也只能慢慢顺着她罢了。
  桌上现摆了新鲜果子,朱宣开导完了,就和玉妙闲说话儿,不一会儿,玉妙就吃了三,四个下去,弄得春暖在外面干瞪眼,担心地看着玉妙,偏偏玉妙不看她。
  朱宣却看到了春暖频频使眼色儿给玉妙,让玉妙自己收敛一点。看了玉妙又拿了一个在手里,忙哄了下来,笑道:“不许再吃了。”
  看看快到吃饭的时候了,玉妙就不走:“表哥,我在这里吃晚饭。”
  玉妙肯亲近自己,朱宣当然说好:“好,但是不许乱吃东西。”玉妙又颦了眉,细声答应了。
  晚饭时一碗火腿熬就的鲜汤,玉妙一见就先挟了一块,跟在身后布菜的春暖又好气又好笑,这才几天没有吃荤腥就馋成了这个样子。
  正文 第二十九章,先生
  第二天一早,命朱福又请了玉妙正装到书房来。
  因说了正装,春暖开了柜子,特地拿了几件新衣服出来。头天晚上陪了朱宣吃饭,不管不顾地多吃了东西,虽然没有不舒服,这次邢妈妈自己带了人送去。
  春暖就喊了朱福留下来问什么事,王爷从没有这么郑重的让玉妙换衣服过去,难道是有什么客。
  自从玉妙“病”中,春暖私下里找了朱福来责问:“赵姑娘是你哪一门子的姑娘,你跑来挑唆了姑娘去挡事情。”见了朱福就总也不理的,把朱福每天急得不行。见春暖主动叫自己,高兴得不得了。
  春暖就问:“王爷是喊姑娘去见客吗?”朱福笑嘻嘻的:“王爷要为姑娘请一位西席先生,到了有十几天了,因姑娘病了,才没有说这件事情。说拘了姑娘算一件事情。”
  春暖的脸色比刚见到朱福缓和多了。朱福就趁势上前:“你总不理我,让别人看到,说我不好也就算了,几年的情份一下子就没了,别人难道就不说你。再说你也可怜可怜我,我被王爷骂了一顿,又挨了我爹一顿鞭子。你看。。。。。。”
  说着就找,可是伤却好得快,早就没有了。就叹气:“那个时候要给你看,你又不看。”
  春暖被逗笑了,朱福当时的鞭伤是手上脸上都有,怎么能看不到,只是生气他挑唆了姑娘去,才放在心里不管。
  看他讲得这么可怜,心也软了,说:“你等一下。”出去一会进来,却拿了一双鞋塞给了朱福,道:“拿去,权当补补你的伤。”
  朱福高兴地袖起来,又悄悄道:“你放心,我不会象刘全那么糊涂,等到我议亲的时候。。。。。。。”春暖已经走到一边去了。
  邢妈妈送了玉妙去书房,朱宣正陪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人在说话。
  见玉妙进来,命她过去行礼:“这是徐从安先生。”
  徐从安打量了玉妙,中等身材,气质娴雅从容还带了稚气,身材有些偏瘦。
  见玉妙行礼,也还了半礼。
  玉妙也偷眼看了徐从安,肤色儿有些黑,却是气质饱满。
  行完了礼,朱宣就吩咐玉妙:“徐先生是才学过人,是当今名士,以后每日里就跟了徐先生念书,也能明些道理。”
  “是。”玉妙恭顺答应了。
  “王爷过奖了,”徐从安就笑了几声,想起来南平王爷再三请了自己来,虽然与朱宣是旧友,但先听说是教导朱宣未过门的妻子,一心的不愿意。
  朱宣好说了半天,功课可以随意,且玉妙身体也不好,不会过多的劳烦到,徐从安勉强同意了。
  来了以后玉妙正在“闹病”,住在王府的徐从安也隐约听说了是受了王爷训斥,心里先存了心思,来了没有几个月就顶撞王爷,指不定是什么顽劣的性子。
  又冷眼旁观王府众人为了玉妙的病打鸡撵狗,十分尽心,就有些畏难。今天见了面,见到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随了朱宣的吩咐行礼,并没有不乖之处,先放下了心,又有些纳闷,看起来是乖巧的,怎么就能顶撞到王爷。
  对于朱宣的为人是极了解,且身份尊重,轻易不发雷霆,一发就是万钧。这次却不见半点雨丝。
  耳边听了朱宣说道:“后日是吉日,我带了妙姐儿去拜先生。”
  徐从安笑道:“我们信孔孟,不信鬼神,王爷知道我是不在乎吉日不吉日,但听说姐儿病体刚愈,再歇息一天也好。”
  朱宣知道徐从安的脾气,而且他自己也是不信鬼神的。
  徐从安就转过脸儿对玉妙正色道:“功课是每日上午,下午姐儿可以自便。逢节日放假自休,也不可懈怠了。”玉妙一一答应了,听又问自己念过什么书,忙站起来恭敬回答道:“只念了三字经。”自己的高学历总是不能报出来的,会吓到人。
  朱宣对徐从安道:“先学诗礼,让她一篇一篇念懂了再说。”徐从安也是这样想的,就点头。
  朱宣就让玉妙先回去。邢妈妈接了玉妙,听说是念书去,高兴得不得了。见玉妙左右盼顾不想就回房去,哄道:“都是学生了,更不能贪玩。再者刚好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哄了玉妙回房交给丫头们,自己就洗了手又去佛前敬了三炷香。
  书房里徐从安就对朱宣说玉妙的事情,听朱宣说玉妙有几分歪理辨才,就笑道:“过松则生娇纵,过严恐生不虞。对姐儿既不能拘紧了,也不能太放松。”
  朱宣深以为然,见徐从安很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心情大好。
  徐从安就又谈到边境:“王爷这几年镇守,功不可没。听说想当年胡人战场上一听说是王爷的兵将就先吓退三十里。”
  朱宣就呵呵笑了道:“你又拿我取笑,这里面不是也有你的功劳,所以我请了你来,一是可以教导妙姐儿,二则可以与兄畅谈心中之事。”
  又问了徐从安的功名,当初徐从安是别了朱宣回京奉母科考,徐从安有些惭愧:“总是没有缘法。”
  刚才还说不信鬼神,现在就没有缘法了。看来徐从安屡试不中,心里打成了结。
  朱宣笑笑,提起来玉妙年底时进京的事情:“因母亲挂念,年底带了妙姐儿进京。兄请一程同行,参加明天春闱,又可以继续指导妙姐儿。”
  徐从安也笑了拱手道:“王爷安排了,从安敢不从命乎。”
  午饭后徐从安回到朱宣为自己安排住的地方,是在王府的西北角的一处小院子,里面二明一暗三间正房,院子里花木扶疏,也有点缀。
  徐从安只带了一个小小孩子叫添墨,只得十一岁,十分的天真。见徐从安回来,活泼地迎上来,笑道:“先生,您又和王爷吃了饭来,我中午就一个人吃了。”
  徐从安就逗他玩笑道:“是啊。王爷让我教姑娘念书,这是拜师酒。”
  添墨就笑道:“我听朱喜哥哥说,姑娘并不是姑娘,是王爷未过门的妻子。”徐从安听“姑娘并不是姑娘,”就笑。
  又听添墨又道:“从没有见过象王爷这样,对未过门的妻子这样尽心的。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
  徐从安大乐,笑道:“在家里随便说话惯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乱说话了。去打水来,我擦擦脸睡一会儿子。”
  添墨出去后,徐从安想起来添墨最后一句:“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越发觉得可乐,自语道:“王爷是什么想的,南平王爷倒是个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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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章,上学
  后日一早,玉妙房里的人起来得都很早。
  春暖为玉妙穿了豆绿色绣牡丹花上衣,下面是葱绿盘金裙。玉妙见这两件衣服自己并没有见过,就问了一声:“这是新送来的新衣。”
  为玉妙系衣带的春暖就抬起头来喜盈盈回道:“这还是前几天做的。姑娘这一去上学了,想来还要做新衣的。”
  裙子上缠了灿灿的金线,玉妙就道:“我看先生象是一位严谨的人。只怕他说我太奢华。”夏波端上来牛奶子,玉妙就手喝了,用丝帕擦嘴。
  春暖却是另一样见识,笑道:“见先生才穿得这么郑重的。姑娘忘了,王爷前儿让拜先生时,也特特地交待了小福子说要换了衣服的。”
  玉妙就不说话了。
  邢妈妈眼睛笑得都睁不开,服侍玉妙吃了早饭,带了人送到书房去先去见王爷。
  念书的地方就在朱宣的内书房隔壁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朱宣携了玉妙的手亲自送过去。
  徐从安果然在玉妙这一身装扮上流连几眼,却没有说话。
  第一章书果然是曲礼开始讲起,功课倒也不重。因为是第一天,朱宣在偏厅备了酒给玉妙敬先生。
  玉妙敬了先生的酒,又敬了表哥的酒。自己并不喝,很快就吃完了饭,朱宣要与徐从安说说战事,听听他的主意。
  因对玉妙道:“坐了一上午,先回去吧。并不指望你熟读诗书,只是总要领略一下圣人的教导。”
  “是。”玉妙站起来欠了欠身子答应了。朱宣略提高了声音说了一句:“跟姑娘的人进来一个。”春暖连忙走进来给王爷叩头
  “姑娘今天累了,带她回去睡了,园子里玩一会儿去。以后晚上劝她早睡,早上让她早起,针指也随意,功课也随意。凡事不要任性。”
  当了徐从安,玉妙就低了头红了脸,看样子顶撞了表哥是把表哥气得不轻。幸亏自己还病了一个月,不然还要听训。
  早知道表哥还没有消气,就“调养”三个月好了。
  春暖叩头答应了,又给先生叩了头,小心带了玉妙出去。
  徐从安笑着看玉妙离开,出了门外面倒跟了七,八个跟的人。就笑一笑没有说什么。
  这里朱宣就说起了玉妙那一天的“歪理辨才”,偏厅上只听到徐从安的大笑声。须臾笑毕,才评道:“倒也形容得贴切,你手下都是虎狼兵,又占了理,哪里会不惊扰。”
  军规最重,误了卯可以当逃兵论处,又是王爷的人,扫了王爷的面子,怎么还会有客气二字?
  妙姐儿这一番话,倒象是当面指责自己定错了规矩一样。
  朱宣想起来那天气无可气,发狠才说了要打,心里也还悬着。当时还以为妙姐儿不说话是倔犟顶撞,后来才明白是一开始就吓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一帮丫头婆子哭着苦劝,妙姐儿僵硬地认了错。最后一句:“表哥别生气了。”是伴着泪花说出来。
  顿时就把朱宣一肚子脾气给说没有了,接下来不知道该哄她的眼泪还是该继续训她。只能选择走开,再被妙姐儿顶撞一下,只怕找不到台阶下台。总不能真的打她。
  徐从安笑着听朱宣无可奈何的说起那天的事,心里更觉得好笑。王爷做事情几曾这样前后思想过。
  再想想离去的玉妙,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王爷这就看不明白是他自己惯出来的了。徐从安更觉得可乐。
  虽然有人回来说了玉妙在书房吃饭,邢妈妈还是带了人在园门口候着,见玉妙好生生回来,笑着接了笑道:“姑娘今天辛苦,没有再惹王爷生气吧。”
  妙姐儿病了一个月,弄得王爷天天往园子来,虽然是关心爱重,也能看得出来王爷不象以前那样放任玉妙,反而是一点一点地拘了玉妙。
  见邢妈妈问,玉妙半低了头说没有就往前走。春暖知道姑娘正为了王爷说任性而不自在,都是人,只是不方便对邢妈妈说。
  回去打发了玉妙午睡,才找了邢妈妈来说悄悄话,把王爷刚才的话说了。
  邢妈妈倒也满意,点头道:“论理,姐儿也该管管了。在府里倒比在家里还要趁意,王爷当她当凤凰似的,以后嫁过来也不会对姐儿差了。只是姐儿什么时候能懂事,我就能安心闭眼了。”
  “妈妈快别说这话,”春暖看了四周没有,悄悄地道:“我听说,易姨娘就是为了这个挨的打。”
  易姨娘对王爷说:“论理姑娘也该管管了,”王爷就翻了脸。
  邢妈妈笑了一声道:“原先我还担心着她,没有想到这么糊涂。姑娘是王爷惯着,说姑娘不就是在说王爷。”
  春暖倒没有明白这一层,一下子领悟了,笑道:“妈妈说得是。”邢妈妈也对春暖悄悄道:“以后要小心劝了妙姐儿。姐儿病下来,王爷就喊了祝妈妈,杜妈妈去,回来就训诫了府里的人。因我们是跟了姑娘来的,还留了三分情面。”
  “知道了。”春暖也听夏波嘀咕了,祝妈妈训院子里人的事情,只是她们总不知道。春暖有些疑惑道:“我看祝妈妈,倒不象是平常的妈妈,有一天小丫头卉儿告诉我,说祝妈妈有好穿戴,簪子上珠子倒有顶珠大。”就是说话气度也高人一等。
  邢妈妈也存了这个疑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有句话都没有说。
  两个人是坐在了玉妙房外的栏杆上,这里阴凉风又大,又可以看到了院门。
  正说着话,院门外就有一个人影一闪。春暖先看清了是谁,见邢妈妈还眯了眼睛看,道:“是秋红。”易姨娘身边顶了秋巧的丫头,也是易姨娘从家里陪送的。
  邢妈妈道:“一个上午就来看了几次,问她什么事情也不说。”
  看到春暖看到自己,秋红就大方地走过来:“妈妈好,姐姐好。”又道:“妈妈快坐着,请不要起来了。”
  邢妈妈已经站了起来,春暖笑道:“这大中午的,妹妹也没有歇着。”
  眼尖的春暖看到秋红眼睛微润,象是哭过了。秋红勉强一笑,道:“听说姑娘上学去了,觉得稀罕的,不知道姑娘可回来了,随便来看姐姐。”
  是稀罕还是眼红?春暖心里立时掠过这样的想法。忙笑道:“因是第一天,王爷书房里请先生,让姑娘陪着吃了饭。才回来睡下了,姐姐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玉妙回来了,秋红象是松了一口气,本来就没有高声大气,声音越发压低了怕吵到玉妙,笑道:“本来想给姑娘请个安的,既然睡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春暖与邢妈妈就对了秋红的背影糊涂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求情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进来带了笑找春暖:“管事的妈妈请姐姐得空儿过去一趟。”
  春暖忙换了衣服往前面来,路上见到她的人都含笑,又问:“姑娘可痊愈了?”春暖一一回答了,想起来邢妈妈刚说的:“在这府里比在家里趁意。”
  管事的妈妈是吴根宝家的,现管了库房里上下人等的衣服头面。果然是说姑娘上学,又做新衣服的话。
  吴根宝家的笑道:“本来不想麻烦春暖姑娘跑一趟,只是这些衣料无法都搬过去给您看。”
  春暖客客气气地道谢了,定了衣料,又取了对应的衣料拿回去做小衣。
  在手里拿着衣料回来,刚进了园子就看到水兰急步走过来,匆匆道:“姐姐快回去,姑娘刚醒,易姨娘就来了,一进门就跪到了姑娘面前痛哭,姑娘让我们都出来,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春暖忙把衣料分一半给水兰拿了,两个人赶回来。
  进了房门看,果然易姨娘在里间,正跪在玉妙面前边哭边说。夏波就凑过来悄声道:“是说秋巧的事情。求姑娘去和王爷说,让秋巧重新进来。”
  春暖就生气了,王爷刚才还说不要任性,不就是因为赵姑娘,姑娘顶撞了王爷。这才刚好,又有新事情了。
  她走到里间门口轻轻露了露面,玉妙已经是看到春暖回来了,使眼色儿不让她进来,春暖只得闷在了心里,又走出来生闷气。
  因为不让进去,引冬是跑到了另一面窗户下听了,过来道:“说秋巧在易家过的不好,易家舅爷要把秋巧配了府里的人,说那人不成材儿,易姨娘就来求姑娘了。”
  春暖就心里寻思,易姨娘怎么知道姑娘要让秋巧重新进来。就是春暖自己只听到玉妙对朱宣说了一次,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顺利。
  当晚,春暖曾劝过玉妙不要再理这样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听玉妙说过了。难道自已会把事情泄露出去。
  跪在玉妙面前的易姨娘是听朱宣说的。半个月前,玉妙还病着的时候,朱宣有一晚去了易姨娘处,易姨娘正在为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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