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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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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晚上陪着我和外祖父好好吃几杯才是。”姚大人对着陶秀珠道:“夫人倒是去安排一下世子爱吃的饭菜,明儿早上倒是京浆果子的好,我记得世子最爱吃的那一家是在。。。。。。”
姚大人一口气把明儿早上都安排好,象是在告诉这房里的人,我女婿跟着女儿一起回门了。
房里的老亲们都纷纷由惊愕变成笑容,觉得雪慧真是好福气。姚夫人一得意这就要忘形,笑逐颜开吩咐丫头:“那一床大红绣寿字团凤的铺盖,送到姑奶奶房中去。。。。。。”刚说到这里,姚大人赶快伸手携起夫人把她硬拉起来:“夫人,你出来慢慢吩咐的好。”
世子妃雪慧是想脸红,可是脸红也不是说装就能装出来的,她回京里唯一的一怕就是没有身子见亲戚们,公公再心急,总不会指着脸子说话。所以这一会儿朱睿去而复返,雪慧只是想笑,鼻子眼睛都是笑意盈盈,这一会儿是脸红不起来。
房中几位表亲姐妹,也垂首出来,世子面前再行过礼。姚雪慧这一会儿乐陶陶喜滋滋,连吃醋都忘了。外面有狼家里有虎,自己的姐妹也要把眼睛放在自己的丈夫身上,这在古代对于有一门贵婿的人家来说,并不是件稀罕事情。
朱睿淡淡回过礼,房中俱是女眷,这就站起来对外祖父陶大人道:“外祖父,我们外面去说话的好。”
临出门前再回身来看看雪慧依然是眉开眼笑对着自己,朱睿又要好笑,这个傻丫头,我不来看你还乐成这样不?
房中人的心思,朱睿是心中明白,雪慧思念家人,却怕见亲戚,朱睿也明白。与陶大人并肩走到外面去,看暮色西沉,暮色中有鸽哨声,天际边可见飞鸟,却不知道是什么。
成亲一年多没有身孕就要纳姨娘,朱睿想一想父母亲恩爱,这倒也还罢了。年纪轻轻就担重任,朱睿不象父亲朱宣,战功封功,有机遇也有能力,世子一出生就是世子,生下来就是偌大担子压在身上,还好有父亲事事指点,朱睿在军中算是样样在握。
朱睿轻叹一口气,父亲房中没有人,做儿子的这就敢有了吗?就是父亲给我房里安插丫头,也没有说是姨娘。朱宣要是想给儿子纳姨娘,真的是抱孙子那么急,以媳妇一年多没有身孕为借口就可以名正言顺赏一个下来,不用只是给儿子房中安插丫头。
南平王之所以做的和缓,一个是妙姐儿肯定是不同意,一个就是朱宣自己对妻子由一开始是成亲前的威慑,到后来成亲后的只是体贴与照顾,成亲以后妙姐儿再千娇百媚,朱宣也是男人心肠。再到最后就是一片歉疚。由已推儿子,朱宣决定等一等,只是催着儿子回家,给毅将军取信让他诸事多多帮衬,让世子多回家中。
所以朱睿要想一想弟弟毅将军,外面风月场所毅将军也去,顾家给未来的二弟妹随身就是两个美貌丫头,顾冰晶也让丫头去服侍毅将军。毅将军到现在也没有敢要,不是不想,是不敢。就是为着父母亲房中没有,怕母亲要说话,怕母亲要生气。
晚上世子夫妻歇在雪慧的闺房之中,朱睿搂着雪慧问她:“房里几个姑娘,都打扮的象过节,哪一个要说给我,还是一古脑儿都给我?”
伏在世子怀中的雪慧嘟着嘴,是想“嘤嘤”哭上两声,就是这一会儿哭不出来,只能是装生气:“你相中哪一个,你相中的我能拦得了你?”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舔犊(二十一)
第六百三十一章,舔犊(二十一)
雪慧回门,世子朱睿也跟来,搂着自己的妻子同她玩笑,把下午见过的雪慧表姐妹一一评头论足。虽然不是细评,却也是衣服颜色都报的出来:“那一个穿红的,象是雪白;还有一个穿黄衣。。。。。。”
再说下去,看着雪慧又要撇小嘴儿,用纤纤手指上修的整齐的指甲在朱睿裸露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划的朱睿觉得微痒,把那手指拿起来放在嘴里咬一下,笑谑道:“难道不足够?”
这样级别的调笑话,雪慧也没有如平时一样娇嗔,只是垂下眼敛低低的在锦被里“嗯”一声,过上一会儿才抬起眼眸,秋水泛波一样在朱睿面上停上一时,才轻咬着嘴唇只是不说话。
“又来了,不过是同你玩笑,房中就那几个人,看到衣服颜色也是有的,”朱睿柔情似水,看着这个小时候被狗吓的哇哇大哭,回家去要做好几天恶梦,后来却要随着自己一起养狗的青梅竹马,低声哄劝:“孩子总会有的。”
雪慧这才带一丝高兴,再看朱睿却是若有所思,也就体贴起来:“睡吧,你还在想什么,明儿白天你还是回家去,免得父亲找你,你不在跟前倒是不好。”
“好,睡吧,”朱睿把雪慧往怀里再搂上一搂,心里在想父亲的话,父亲让毅将军多帮着自己,毅将军在军中良久都没有回家去看过顾姑娘,自己倒是回去不少次,明年三弟是留在京中,而四弟去军中。
胖倌儿去军中,朱睿更花精力才是。可是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在说没有孩子,象是兄弟们入军中都是能帮自己的。世子看一看怀中的雪慧已经是睡着,一双眼睫长长在面容上,划出两道圆弧形的阴影,这张小面孔在自己怀中是这样安逸地睡着。
轻轻亲上一口的朱睿再想一想母亲,自从记事情起,就是父亲携着带着,三弟的病根儿其实也与此有关。
军中好友时永康和韦大昌一年要问数次,王爷房中为什么没有人?时永康每每回去和庶弟争东西,再回到军中来就是一肚子气。
怀中雪慧轻轻动一下,眉头若颦“嘤咛”低声,朱睿轻吁一口气,没有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着急,我也急着呢。
世子成亲至今没有孩子,不仅是姚雪慧一个人忧心忡忡,就是朱睿也是心中一块心事,难道我不如父亲?
一夜睡到早上起来,丫头们听到房中动静,进来挑亮房中灯光,这一个早上是姚大人催着姚夫人快起床:“起来,起来,”
陶秀珠心里暗笑,还是装作不动身子:“这天光还是亮的早,你看着窗纸白了,其实早呢。”也有他着急催人起来的时候,姚夫人是要让姚大人着急一下才行。
“早什么,世子的家风是起来早的的人,过上这几天你再睡不迟,只是这几天夫人要勤谨的好。”姚大人这就伸手把陶秀珠连推带拉:“快些起来准备去。”
三催四请之下,姚夫人这才起身,心里的话这就憋不住,对着姚大人一连串的笑语:“你当是你呢,我早些安排好了,世子也早就起来,不信你去看看。”
姚大人整好衣服,当然是这就去看这一门爱婿,在雪慧的闺房之处,是世子朱睿在树底下打拳的身影,他有家训,从来起来的早,在岳父家里住着,缠绵悱恻于床第不起,;回家就要一堆训等着他。
站着的姚大人觉得心眼儿都是乐的,他虽然是个文官,看着女婿矫健的身影,就是院中起早的家人经过,也要看上一眼,再低声对同行家人道:“听说打仗是赢的多。”这样的话传到姚大人耳朵眼里,他爱听的很,并不觉得家人没有专心做事情。
转身回到夫人身边的姚大人再一叠声儿地来催夫人:“世子最喜欢吃的那一家,可让人买去了,到底是京里长大的孩子,京里的这些小吃他爱的很。”姚夫人绷着脸看着姚大人在面前催促:“出京这几年,哪里吃的到,快些让人去才是。”
房下走上来一个丫头回话:“外面吃的都买回来了,”这才堵上姚大人这张嘴,姚夫人一会儿有事情要同姚大人说,不然的话又想拿话呛他了,当初这亲事你就不看好,成过亲事象是世上只有你最疼女婿,让身为岳母的姚夫人要有不平。
早上乱了一会儿,雪慧起来以后,与朱睿一起过来给父母亲请安,再加上两个兄弟一起在房中吃饭。
“睿儿,这是你喜欢吃的,这一处卖小吃的还是在雪慧的表姑家附近,倒是不远,雪慧的表姑你还记得吗?就是昨天她也在,她们家的媳妇成亲倒有四、五年,这才喜信儿呢。”姚夫人为朱睿挟菜,一个桌子上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
话中意思姚大人是明白,低下头来只吃东西,雪慧一点儿笑意也没有,也是装作没有听到。只有朱睿在同岳母对答。这没有孩子催人心。
雪慧三日五日要哭上一场,岳母这又唠叨上了。朱睿陪笑:“是,记得呢。”只能这样溥衍一下,岳母大人眼睛巴巴儿地看着自己,是指望自己说以后不纳妾,还是说只有雪慧一人。
世子要风流,只要外面去,就与雪慧不相干,她不知道也无从生气起无从担心起,只是说心里有雪慧是好说的,说以后不纳妾,要是雪慧真的是不生。。。。。。朱睿还不敢说这句话,只能陪笑听着。
一顿饭吃下来,姚大人觉得自己幸好忍功无敌,这是朝堂之上练出来,文人多重的是涵养,再看看女婿是多有赞赏和同情之色,女婿是员武将,也有这样的气量能忍这位多话的岳母,说来说去就是亲戚家的媳妇,都是成亲过三年才有喜信儿。
是以饭罢,先让儿子回房去。姚大人就体贴地对朱睿道:“这就回去吧,亲家如此体贴,我是想留你闲谈一日,倒是不如你先回去,晚上早来的好。”姚大人说的很是大方无比,最后一句话还是没有忘记要说:“晚上你早来。”听的姚夫人是眉花眼笑,一副笑模样儿。
雪慧起身来送朱睿到廊下,昨儿朱睿回来在亲戚面前大有风光,雪慧决定不再想那位小蔡夫人,让她随风而去吧。只是对着朱睿娇声娇语:“倒是陪过父母亲再来。”然后垂下头去,声若呢喃:“无事,就早来吧。”
这一对离不开的小夫妻在封地上也没有这样缠绵,朱睿心里明白,今天姚家指不定要来多少亲戚打听一下。妻子回门,丈夫跟去的也多,象自己这样一夜也不丢的人,又要成姚家亲戚的谈资。
姚夫人在房中看着这一双儿女心里高兴,一时高兴就自语道:“不再是新婚,却还如此恩爱的倒是不多。”成过亲几天就成陌路的也不少。
身后也在伸着头往外面看的姚大人觉得自己心领神会,这就对夫人道:“夫人,今天我是要好好陪着你才是。”
无心说句话,偏是有心人在听,姚夫人又绷起脸来回身道:“你陪着作什么,敢是有话儿要说。”
姚大人又往外面瞅上一眼,女儿刚才还在廊上,这一会儿送行送到廊下去了,正在伸手为女婿理衣衫, 这衣服么,刚才就没有理好?耳边是姚夫人这一句话,姚大人赶快道:“陪着夫人,自然就有许多话儿,就是我没有话儿,夫人你向来是话多的很。”
这才把姚夫人听的面上有笑容:“我对着你,当然是话多的很。”夫妻两个人说着话,眼睛还是在往外面看,看到朱睿笑容满面对雪慧说了一句什么,这就大步离去。姚大人夫妻赶快重新坐好,不再是刚才并肩站在一起往外偷看的姿势。
做母亲的唇边噙笑:“雪慧,你回房去休息吧,你的房子里可是一样儿都没有动过,快去歇一会儿,有客人来了,你再出来,”然后对姚大人要拭泪:“可怜见儿的,我是多么的可怜,女儿嫁的这么远,就回来也只能住上这几天。”
在房中的姚夫人也突然似有见风流泪眼,这风想必是雪慧进来打开门帘所致,姚大人故作一本正经:“女儿嫁的远,当然真是大不应该。”这一句话就足以止住姚夫人的眼泪,泪眼立即变白眼儿。
雪慧含笑在父母亲一致催促下回房去,果然是如母亲所说,房中摆设分毫未动,世子妃也觉得这几天是难得的重温儿时光景,再细想一想又要脸红,就是朱睿昨夜进来也是说一句:“跟以前一样。”当时没有理会,雪慧这时想起来就心中甜蜜,以前就对人家闺房看的清楚,不嫁你要嫁哪个的才好?
打发回京的娇养女儿回房去歇着,姚夫人先对姚大人提个醒儿:“一会儿亲戚就要上门来,”姚大人心中明白对夫人道:“那当然是实话实说,女婿昨夜是在这里歇着。”亲戚们这样的好意,就不是容易让人可以接下来的。
“这些话你能听多少,我又能听多少,所以呀,”刚才说有话要同姚大人说的姚夫人笑语和气地对姚大人道:“父母亲愿意分忧呢。”
姚大人只是嗯一声,突然就坐直了:“怎么个分忧法儿?”看着妻子红唇一如平时,年青时小嘴儿一噘,作师兄的就要跑东跑西,这一会儿这小嘴儿中又要说出来什么。先看那笑容就带着三分陶秀珠的三分招牌笑,姚大人心中陡生警惕,不是好话才是。
“父母亲说,雪慧也同我一样,有孩子晚,亲戚们却是必不会原谅的,”说起来亲戚有亲热的时候,也有生分的时候,姚夫人回想往事对姚大人含笑道:“就是表妹,到如今也没有孩子,母亲不合,旧年里说过一句半句的,只怕她今天要来还上两句才是。”
这样子的家务长短的恩怨,应该是家家都有。姚大人一听就要笑,我这位岳母也是个爱说话儿的,不然哪里能结下这样一句话两句话的怨气,哪里能养出来师妹这样的女儿,幸好雪慧不是的,姚大人想想女儿,就要归功于自己,岳母爱说话儿,妻子也爱,只有女儿不是,这当然是与我有关不是。恩师百般好,就是这教妻训女的事情上是不行。
姚夫人继续含笑对姚大人道:“所以父母亲说,他们也长久没有见到雪慧,要接雪慧回去住几天,你我清静清静不是。”看到姚大人立即就变脸,这下子变的快,姚夫人赶快再道:“在父母亲家里住,亲戚们夸赞你我再去听,再说孩子的事情,师兄,你我可以避回来不是,至少还可以回家来不听。”
这一句师兄就全然不起作用,姚大人不悦地哼上一声道:“姚夫人,女儿只回来住上些许天,我觉得还不够呢,你倒要分出去,此事万万不行。”姚夫人偏就没有听出来:“在父母亲家里住,我们也一样亲香不是,不如你我也回去住。”
眼睛朝着房顶的姚大人自语道:“那我这姚家还有人吗?”。。。。。。
世子朱睿和世子妃姚雪慧回京里来,恰似一盘子香饽饽,陶家和姚家这就开始抢上了。离开姚家的朱睿先就是回家里来,进门迎面就遇到的是朱学往外面走,看到大哥回来,赶快陪上笑脸:“我外面去会个人。”
朱睿只是点点头,这几天里事情不少,回京里来先要承欢,与父亲长谈多时,布局宰了八皇子第三个从人,就是朱睿进京以后的事情,再关心弟弟等一通事情,朱睿还没有时间来找朱学。
此时既然遇到,站在门首的朱睿就没有客气:“去哪里?”同时是严厉地目光看过来,学哥儿要是朱睿亲弟弟,朱睿早就揍他了。喜欢人是可以理解,只为这个就当着长辈的面顶撞自己的母亲,把三婶气的,用三叔的话来说,是变了一个人。
此时朱睿严峻地问出来,听说一天要去见一次。学哥儿也不小了,就是往外面玩去兄弟们也可以装作不知道,甚至为他隐瞒一下,只是为这亲事这样就不行。任是谁想一想,现在正是紧紧缠着学哥儿的时候,此时情热,放松一时就松下来。
“我去郭世子家里讨本书,昨儿同他说好的。”朱学是真的要去郭服家里,也不怕朱睿来查。见大哥不置可否的听过这就进去了,朱学这才赶快出来。
门上是一个小厮带马过来,主仆两个人上了长街上,这小厮才相劝道:“大爷还是不去的好,昨天夫人喊了我们去,说是我们挑唆的,”夫人现在管不了大爷的脚踪儿,却只是骂跟的人。
这样说话的人越是多,朱学越是迷惑的不行。施先生的一番外面行走的古记儿,让学哥儿听的心里不时翻腾;父亲的故亲张世叔,朱学用这两天的功夫打听的一清二楚,张家也是有来往的,那位张世叔,原本也是一片深情,没过几年就折磨成夫妻相骂,成了一点儿体面也没有的人。
贵介公子哥儿长大的学哥儿还好是中毒未晚,也没有做出来什么事情,朱兰芳再想着这亲事,也还不会把自己女儿赔进去。
对着长街上人流迷惑一会儿的学哥儿,心里还是有割不断扯不开的情愫,犹豫一下还是道:“还是去那里。”一天不去象是少些什么。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朱学只想着明年中了学,至不济就可以坐个馆,也可以养活家人。
他就没有想到他整日里心思迷乎,一点儿书也看不下去,先时是为与母亲争论,为这亲事怕是不成;再就是迷惑真情也会变,要是如世上一样,一世真情,真情一世,这就是佳话了。要是不成呢?那是一世的笑柄。
无端就有一段真情到永久,彼此就是风雨雷电都不改变的这样的书也是害人。害的是那些年青不知道分辨的人。就是真情也是磨合出来的,所以朱宣只能存在于书上,尘世间这样有责任心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尘世间这样有权势有富贵还有责任心知道反思的人不知道有没有?
整天迷茫的学哥儿就是这样心思,也是少年人正常的现象,只是他心里还有一丝指望是中举就可以自立,眼前废费时光,能不能自立还不知道。
小厮骨嘟着嘴跟在学哥儿身后,他说要去不能不去,骨嘟着嘴的小厮对学哥儿道:“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亲戚们中生的好的姑娘不是许多,”
“你这蠢才,岂可以用这话懈怠?”学哥儿是一听头就疼,小厮只能再嘟囔一句:“那小的说她是天仙玉人儿好了,天仙玉人儿难道不老吗?”
头更疼再加上哭笑不得的学哥儿回身怒目,现在谁都能来说我,长辈们是教训,兄弟是规劝,奴才们是劝说,不就是为着一个女人?学哥儿就这样和小厮拌着嘴儿才到朱兰芳下马来,犹有怒气地看一眼跟的小厮,不是家里人撑腰,这个奴才哪里有这样大胆。
想想家里长辈,祖父母现在不管事情,祖父依然是不时问自己的学业,祖母依然是背着父母亲要给钱花,学哥儿也到了哄祖母钱花的日子,只是现在祖母给钱就要多看一眼,看的学哥儿心里难过,哄祖母的钱有一多半儿还真的是到了笼烟的手上身上头上,当然这一点儿朱兰芳是不满意的,只是哄母亲的首饰,学哥儿却还不行。
门前这才下马来,门里就有人欢笑道:“大爷来了。”这位三房里的大爷觉得在这里宾至如归,丢下马缰给身后的小厮,再瞅一眼他不再骨嘟着嘴,学哥儿这才往门里进。
朱兰芳还是离家前的一处小院子,夫妻带上朱兰芳的母亲秦氏和女儿笼烟,一共是四个人,外面再就是四个下人。在房里做活的朱兰芳赶快出来,房里只有女儿笼烟在,房子浅窄,朱学进去以后,朱兰芳和秦氏就在外面廊下坐着,好在这天气还不冷,倒也冻不到人。
笼烟坐在屋里炕上,看着学哥儿进来只是抿着嘴儿一笑,再问道:“今天来的早,今天学里放假?”
学哥儿是心里折腾两天,有一句话要来问清楚。进来看到笼烟似羞非涩的表情,朱学心中柔情上来,但是话不能不说,先就皱眉坐下来,象是心中有不少事情:“我约了郭世子,先来这里看看你。”
自从学哥儿在家里顶撞过母亲申氏,象是这些天里来唯一的一次这样皱眉头,笼烟心中猜测着,还是小心地问出来:“有什么心事,敢是为了我又和家里人吵架了?”
紧锁眉头的学哥儿一声低叹:“还提它作什么,母亲只是伤心,父亲只是不高兴,我都对你说过。”这话说的笼烟心中又是一紧,往外面看一看母亲是在廊下坐着,都是母亲打的好算盘,说学哥儿怎么着好,笼烟心里害怕的是王府里会有人上门来吵闹一通,让邻居们知道倒是不好。好在也并没有。
“那你是什么心事,倒是对我说说行吗?”笼烟关在房里,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只是知道这一次中秋王府里照例是有家宴,往日还有亲戚们来约一下一起去,这就没有一个人来约。
看多了书,听多了话,在家里思虑几天的朱学犹豫不止的看一看笼烟面上,心里只希望她能过了这一关。对着笼烟的越发催问:“是什么事情你这样忧心?”学哥儿才状似为难地说出来:“家里说你我的事情可以,”
笼烟先是一喜,听着学哥儿再吐出来一句:“不过是给我当姨娘。”这句话似房中一个炸雷,学哥儿目光如炬,只是盯着笼烟看,你愿意一生一世不计名分地跟着我吗?
父亲也是个官员的笼烟姑娘要给人当姨娘,笼烟一动也没有动地听完,过上一会儿才慢慢问出来:“你有几个姨娘?”
问的学哥儿心里一凉,面色就淡淡了道:“我成亲以前,房里总要先放两个,”笼烟红唇里算一下:“哦,加上我就是三个,到是不如四个的好,四四是如意的。”
学哥儿也冷淡地道:“我父亲房里就只有四个,做儿子的除非是没有儿子,哪里能越过父亲去。”
对王府里家事很是清楚的笼烟帮着学哥儿想一想道:“你以后的妻子至少要带上一房来吧,这不就四个了。”
死死绞住丝帕的笼烟故作淡淡地道:“听说你要订侯府的姑娘,陪嫁丫头不会少。”两个人把这种惨淡的话一直进行到此,朱学突然心里只是想笑,真情应该是花前月下相依偎,虽然说此种局面由自己而起,可是笼烟算的倒也清楚。
书上一生一世一双人,对酒当歌,对月共赏,朱学只觉得是哪本儿书上写成这样,这书不好,亲事是繁琐到从说媒挑人开始,双方家人互相打量,再下定比比家底儿,挑挑嫁妆论论聘礼,礼成以后过年多好些亲戚,平时夫妻晨昏定省,上侍公婆下待弟妹,这才是成亲。
笼烟此时也在想这件事情,世子成亲,世子妃家的陪嫁倒走上两条街,可以说家底儿都出来了,好在陶家是世家,不然的话只是姚大人也拿不出来。此时两个人一个在想亲事是什么,成亲以后其实要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在想我的嫁妆只怕一点儿,没有几抬才是。
抬眼看一看朱学,订了侯府的姑娘,这就生发了,笼烟慢慢才把手里的帕子松开,对着朱学客气地道:“倒是早回去的好,不是还要去侯府里会人,”只怕是会姑娘才是。笼烟想想朱学今儿挺忙,先往我这里来,再往侯府里去,一会子去不去别的王府。
“那我先回去,世子在岳家住着呢,父亲让我多在家里听使唤,或许大伯父要我做什么。我这几天倒是不出来的好。”朱学今天是把戏演到了底,站起来对着炕上端坐不动的笼烟只是再看一眼,那身子依然是如平时一样中看,学哥儿把袖中新为笼烟买的一个东西放下来,这才走出来告辞离去。
白云苍狗变幻间,不变的是这青山与绿水,朱学骑在马上往鄱阳侯府去的时候,心里也很难过,笼烟她,会变心吗?世事经不起推敲,人也经不起考验,只要存上一个考验的心,其实自己先就不对,何必再问别人。
同朱学在王府门前说过话的朱睿径直往父亲书房里来,他还觉得同父亲在一起的好。朱宣把自己的书案让给世子,自己坐在临窗前的榻上,这是妙姐儿爱做的地方,正在一个人打棋局。
看到朱睿进来行礼,只是摆摆手:“新来的信,你看看,再念给我听听。”
不过是军中的来往信件,朱睿一一念过以后,站在榻前对父亲微笑道:“将军们都想父亲呢。”朱宣不领世子这个恭维,手举棋子按在棋盘上道:“到想你的时候了,想我也没有用,你母亲说要在京里好好玩,福慧也小呢,毅将军成了亲,媳妇儿要留在京里,我哪里时间去军中帮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句奉承话引来父亲又要教训,朱睿还是微笑着在榻前收起信来,举起手指在棋盘上道:“在这里是一个劫,”朱宣失笑,往窗户上看一看,日头大亮光儿,也不好说自己眼花了没有看到,只能对着儿子笑一下道:“我这是打几局,候着武昌侯的,看来同他下棋倒要带着你去才行。”
同儿子这句玩笑话才说过,外面就有人进来,朱小根先进来回话道:“时将军到京里了。”朱睿很高兴,对朱小根道:“领他进来。”再对父亲恭敬地道:“这是今年军中各项缴获给父亲送来,请父亲赏收。”
头也不抬的南平王还在聚精会神打自己的劫,刚才是天光晃到棋盘上看成一个白子儿,总不能一下子就老得这么快,精神依然是百倍的朱宣眼睛只是在棋盘上道:“这次就算了,以后你自己收着吧。”
“是,”朱睿觉得肩膀上这担子象是又要重一些,父亲时时要有诸事不管的事情,世子觉得在军中要操心京里动向,还在关心封地上官员,三处一起用心思,一下子压过来倒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是高兴的,父亲这是相信我,才会这样。
朱睿仍在同朱宣说这一次送来的东西:“儿子是军中回来的,一到封地上就同媳妇起程,是以这东西是命时永康随后押来的,让他算着日子赶来,在京中过中秋节吧,里面有不少珍玩,朱毅要成亲正好是可以摆设。”
外面这才传来脚步声,是时永康随着朱小根进来,为何进来的晚,却是身后还有两个随行的士兵,一起搬进来一口边角镶着铜皮的大箱子。
“末将给王爷、世子爷请安,”王爷父子都在临窗榻上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时永康指使士兵们把箱子抬起榻前来,再命士兵们出去,这才打开箱子来道:“这一箱子是最贵重的,末将是最小心的。”
这箱子一打开来,诸般的珍玩“唰唰”白光顿时比窗户上天光还要亮,玉盘金碗明珠翡翠样样都有,朱宣随意看了一看,这才看看时永康,犹记得清楚:“你是时将军的儿子,叫时永康是吧?”
王爷两年不在军中,时永康成了军中第一个见到朱宣的人,当然是赶快看两眼。看到王爷目光炯炯,着一件青色的薄纱罗袍坐在榻上,身边是一副玉棋子,象是正在同世子论棋,时永康这就回话道:“是,王爷您还记得末将。”然后再对朱宣看一眼笑着道:“军中诸将无不想念王爷,王爷却是不想我们的样子。”
“你这话倒有意思,怎么知道我不想你们?”朱宣听着话里有话,也就问出来。面前的时永康不慌不忙地道:“诸位将军想王爷,时有茶饭不思的时候,今天末将看王爷,却是红光满面,想来在家里安乐日子过着,就把我们都忘了不成?”
朱宣呵呵笑起来道:“看不出来你这一张油嘴,倒有些胆子敢来打趣我。我也时时想你们呢,不过世子大了,做老子的当然安乐。”对着朱睿看一眼道:“累他,留他好好过个节再走。”
朱睿也含笑目光与时永康碰在一起,时永康是面上一红,这趟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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