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玉妙嗯一声道:“我已经看到了,这街外莫名多一队兵出来,想来不会是冲着别人来的。”朱宣虽然说是没有心事,随意抚琴也能听得出来有几分清冷,最后还是把琴丢下来,对妙姐儿道:“你我也有烦心事,却在这里为这些书生难过不成。去,煮两个菜去,晚上和先生们喝几杯破破这闷气。”
  看着妙姐儿这才收了颦着的眉头,嫣然一笑答应一声往外走。房里朱宣命:“唤毅将军来,功课学的如何,我来听一听。”
  不一会儿,毅将军进来了,朱宣看着儿子越长越英俊,拘着他在房里问功课有问有答,倒觉得自得其乐。
  下午第一个冲进来的荣俊和方裕生,街上第一时间把圣命张贴告示出来,同时增派兵马在城里到处巡视。
  书生们在告示前流泪的也有,黯然神伤的也有,大声号啕地也有,发狂认为不公的也有。。。。。。等来等去,等这些天,不就是为了这一科的功名。
  荣俊和方裕生更是伤心,少年多狂生,狂生多自负,都是一脸拾青紫如拾草芥,现在看来这科休想,少年登科从此不再,这青紫不是那么容易的拾。不能不发疯一样跑回来,朱宣此时在他们心里已经是一个依靠。
  在厨下的妙姐儿听着两个书生打门,一进来就问从人:“朱大哥在不在。。。。。。”然后就不顾规矩,嘴里连声喊着:“朱大哥,”两个人一起冲进房里去。
  沈玉妙对跟从的人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去吧,想来这一科功名作废,对他们造成伤害不小。
  听到房外这样的喊声,再看到两个书生一起冲进来,正在哄儿子问功课的朱宣并不意外地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刚冲进来的两个人。
  一旦站在朱宣面前,两个狂生倒没有了急躁,只是静静看着朱宣,眼睛里不无悲伤,仿佛朱宣的话才是最后一锤定音。
  “圣命难违。”朱宣只淡淡说出来这四个字,看着两个狂生安静地站在那里流下眼泪来。
  毅将军恭敬地站在父亲面前回父亲的话,房里一时寂静,只有两个书生偶尔的一星半点儿泣声。
  “我听着还可以听,以后要用功。”朱宣温和地对毅将军道:“出去吧,看你母亲给你在煮什么好吃的。”毅将军答应一声,转过身来目不斜视的走出门去。
  高打门帘的是乌珍,等毅将军出去以后,这才跟出去把门帘放下来。身后那一声门帘轻响后,毅将军已经是一蹦三跳往厨房去,扒到门就开始探头:“父亲问母亲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然后就对着母亲笑嘻嘻:“父亲说我学的还可以。母亲给我什么,是一个荷包还是一双鞋。毕先生说天一下子就会很暖和很暖和,我路上还戴着这个厚帽子不成?”
  厨房里的帮忙的如音和朱禄都笑起来,如音对毅将军笑道:“眼下只有小王爷一个人在王妃面前,当然是事事先给小王爷弄。”
  卷起衣袖在油烟中的妙姐儿也是带笑看一眼儿子:“衣服帽头儿正在准备呢,弄好了就给你。你饿了,让如音先弄点儿给你吃。”
  为防油烟,头上青纱覆着青丝,身上也是另披一件衣服,卷起衣袖露出一双皓腕的妙姐儿一扫刚才为书生沮丧的心情,含笑看着毅将军跟在如音身后:“这个多要一点儿,”再回身看朱禄:“禄大叔烫点儿酒来,母亲先做好的,当然是先给父亲吃。”
  朱禄怕不稳便,用一个托盘托着这一小碟子吃的和一小壶儿酒,送毅将军到廊上,才把托盘交到他手上,不忘交待一声儿:“慢慢走。”
  这才高高打起门帘,看着毅将军拿进去,站在门外听着的朱禄听到毅将军走进去,走到王爷面前:“母亲做的,先请父亲尝过。”
  朱宣当然是一心的欢喜,托盘上有一双银筷,拿在手里尝一口,才对儿子笑道:“你出去自己吃吧,把酒放在这里。”把那一小壶儿酒取下来放在一旁,也是交待儿子:“慢些儿走。”
  这样的小孩子倒是人人会喜欢。朱宣命毅将军出去,这才对两个还在悲伤中的书生道:“这一科不成,下一科再是,男儿汉哪里这许多眼泪,又不是女人。”
  “知道,知道,”荣俊和方裕生一面答应着,一面只是流眼泪。朱宣看得颇不耐烦,而且想笑,妙姐儿的眼泪还能看一看,两个大男人却在这里哭。
  当下沉着脸道:“回自己房里哭去吧,晚上有酒,哭完了让人请你们去。”不就是这科功名没有中,天下的书生不中的多,都流眼泪可以堆成河。
  “我们联名上书,不可以这样对待天下的书生。”方裕生边流泪边说出来。已经有人要筹划此事。
  朱宣一听这话,更是冷冷地道:“听我一句话,今儿晚上摆送行酒,明天你们,就回乡去吧。”看着两个书生出门去,朱宣这才拿起来儿子刚才送进来的小小刻梅花的银酒壶,也不用倒,对着酒壶嘴就喝一口,儿子吃东西还想着老子,想来这一次回去不会再说老子偏心眼儿。
  荣俊和方裕生只能出门来,一半心思是对朱宣的羡慕,羡慕他的权势地位财富,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吃东西先给父亲;
  另一半心思还是为自己这一科没有上演拾青紫如拾草芥而难过,出得房门来,看到刚才在朱宣面前听话懂事的毅将军在院子里正在蹦哒的欢。
  朱禄手里端着吃的跟在后面,毅将军手里又重拎哥哥朱睿给的弹弓,这次不是打鸟了,而是练准头,专门打树枝。
  一弹弓过去,树叶哗啦啦一阵响,掉得一院子都是树叶,树叶掉下来时,再来阵微风,干净的院落里立即到处都是凌乱的树叶。
  有几片树叶随风卷舞,落到一门心事的荣俊和方裕生头上,两个书生这时候觉得这小孩也没有那么可爱了。在父亲面前一个样子,离开父亲面前又是一个样子。
  被这样一闹,出得门来,荣俊和方裕生象是没有刚才那样悲伤,心里还是不舒服,两个人先不回隔壁房里,出门往古街上逛,一面嘴里嘀嘀咕。
  荣俊道:“想来朱大哥是父萌,所以不知道赶考人的辛苦,”方裕生也把话头接过来,接下去道:“我要是到朱大哥那样的位置,我就会为天下书生尽一句言。”
  突然方裕生道:“老荣你弄错了,我记得朱大哥应该是中过的。”南平王的以往,因为他太有名气,所以从说书生先生那里有的闻。
  这一件小事情彻底让两个书生不为自己不拾青紫难过了,荣俊立即拍掌:“这里的学里应该也是能查,有一位先生是我的同乡,咱们查查去。”
  方裕生却道:“人家为什么要帮你查,打听一下差不多,”看看天色道:“咱们跑快点儿,还赶得回来喝送行酒。”
  两个人一改刚才的悲伤,兴冲冲的走了,全然不管是不是能查得到,这一件事情混着不难过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几天以后,小街口精兵密布,几步一岗,进出的人都看着这兵有几分害怕。袁夫人坐着小轿子从外面回来,问跟的丫头道:“这是哪里来的兵,看着怪怕人的。”
  轿外一个青衣丫头道:“象是朱夫人家里来的客。”原来是她,袁夫人不说话了,经过时从轿内往外看一眼,朱家大门洞开,几匹马拴在门口,几个衣帽光鲜,一看就傲气十足的从人坐在门口说话,当然也有朱家的一个小厮在。
  此时房里坐的客人,是晋王殿下。淮王已经回来,也坐在里面相陪,三位王爷坐在一起,这一会儿看起来是言谈甚欢,特别是南平王和晋王两个人都是难得的有那么一丝笑容。
  朱宣对晋王举碗奉茶道:“不想王爷这里倒出好茶,犹其吴盐如雪,让人羡慕。”再怎么想着说话,也象是在打机锋,索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各处军中所用的盐,我这里倒要走一半。”晋王也不客气,对朱宣欣然应之道:“听说王爷在这里小住已有时日,本地风光,尚可入目否?”
  房里的妙姐儿和江秀雅坐在一起,正在用那似雪吴盐在吃水果,两位女眷也在低声说话。江秀雅听一听外面淮王的声音,嘴角边就是一丝笑意。
  “想来你们单独去玩上这些天,夫妻倒有不少话说。”南平王妃不疾不徐地对江秀雅道,再送入红唇中一片水果。
  轻轻一笑只是动人的江秀雅低声道:“是。”当然是有不少的话说,淮王与江秀雅是好好地说了一次。
  “想来山村幽静,是一个要孩子的好去处。”沈玉妙才不相信淮王有那么好,会带江秀雅出去玩一次,他又不是表哥对我。
  房外传来几声王爷们的笑声,听起来象是一片和契,然后是唤如音过去交待的声音。房外一声轻响,却是乌珍在笑:“燕子回来。”
  这廊下原来一个燕子的巢穴,乌珍遛完马没有事情做,就坐在廊下看着那燕子几时回来,春天来了,也是到该回来的时候了。
  妙姐儿也是微笑对江秀雅道:“天要暖和了,前儿裁新衣,我也帮你做了一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江秀雅则是打趣道:“赐给我,敢不要,只是有一样心思,能把那朝霞给我穿两天就感激不尽了。”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这才看到如音笑盈盈进来,站在王妃回话道:“王爷要给王妃做生日,晋王爷出了个主意,说天又不冷,临江有一个戏台,在上面唱一夜的戏给王妃做寿,咱们坐大船在江上看一夜呢。
  王爷让我进来问王妃,晋王爷现在这里,是想要怎么样做生日才好呢?”妙姐儿听完也一笑,在这里也隐约听到表哥正在同晋王说为书生花不少的钱,也算是维持地方上的治安。
  晋王在心存猜忌疑虑重重,还要对南平王表示感谢,而且让人回去:“取两千两银子来给王妃做生日。”两千两银子只怕也是堵不住南平王的嘴,鬼知道他跑来做什么。晋王再看一眼淮王,这个小子又来做什么。
  主人位上的南平王还是悠然的样子,象是给妻子做生日是件大事情,晋王这个时候不得不想起来一件事情,刘秀才等人莫名消失不见,是不是与眼前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朱宣也不会忘记这件事情,对晋王带上三分佩服地神气道:“一路行来,见到王爷治下,百姓安乐,偶然有什么事情,也是精兵迅速就到,真是兵贵神速。”那一夜,差一点儿就把我黑在你手下了。
  房中江秀雅春山眉峰上微微一点儿愁寂,对妙姐儿低声道:“王爷说有这个福气要孩子当然是好,”下一句不用说也可以想得起来。
  没有孩子要怪人没有福气,妙姐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春懒,对这样的话一听就觉得困乏,红袖掩口遮过这个哈欠:“我有好医生。”
  朱宣对于这件事情倒不放在心上,倒是妙姐儿火气被淮王引出来了,要么你当时就不要成亲,成亲又这样耍弄人,身处于权贵之中的沈玉妙看一看正是芳华的江王妃,微笑许诺于她:“你会有孩子的。”
  江秀雅含笑,想让我生孩子就生,不想让我生淮王还要怪我没有福气。江秀雅从没有打算过依着淮王的心思去做,看如音进来说一句:“小虫子也出来了。”把纱窗放下来,明窗推上去,让暖风能够吹进来,如音这才出去。
  站起来无声无息地对着南平王妃盈盈拜下来,江秀雅与沈玉妙俱都是含笑,生与不生却不是淮王说了算。
  房中一道联盟从此结成,房外却还是在计较中,朱寿进来送茶,让朱宣又想起来朱寿挨的那一巴掌;淮王美其名曰陪着江秀雅回小村里住几天,其实又在打探晋王的事情,想想自己吏部里死的家臣,虽然不与晋王有关,至少也是有人意图指向晋王,才致有此事。
  在南平王和淮王你一言我一语中,晋王颇有些狼狈,但雪白的面孔上还是有笑容,擦出雪白一块丝巾拭下嘴角边的茶渍,晋王呵呵笑道:“两位王爷微服至此,固然是我招待不周,想来两位都是过人,路上能有多少委屈。过几天为沈王妃做生日,咱们兄弟好好乐一乐就是。”
  朱宣只是淡淡,这混蛋打算破财消灾,哼,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不成。我要是死在你封地上,你倒要仔细想一想,这是不是件好事情。
  晋王是着实地受到惊吓,当时只想黑钦差,没有想到来的是南平王,刘秀才调五百兵过来,只是想着不让钦差逃走,却没有想到要杀人。
  如果一位王爷在自己封地上毙命,晋王刚想到这里,也不高兴了,这里太平年头儿,你南平王身经百战,有那么容易完蛋吗?还在这里同我敲来打去的,真是没有意思,小肚鸡肠子。
  这是晋王第一次给朱宣这样的评价,小肚鸡肠子。
  当下最开心最能说得来的话题就是给南平王妃庆生,晋王最是享受一族,对朱宣道:“你还不知道那江上戏台的妙处,两边有曲廊,让戏子们做戏前,扮上先从曲廊里走出来,有似江上凌波微步,可以细细看他们的袅娜行容。”
  朱宣给晋王一句:“听说王爷爱串戏,那天晚上是不是也串一出让我们看看?”淮王不介意地一笑道:“皇叔在京里一向是爱戏有名。”一张脸弄得白白的,扮上妆装女人,活脱脱就是一个戏子。
  可是这一口儿却是晋王的爱好,虽然不肯串戏,却是有话说:“京里爱这个的可是不少,上一次二皇子到我那里,也是串上一出,两位王爷扮上倒是绝好的小生。”一句话把朱宣和淮王一起裹起来。
  房里坐着的沈玉妙和江秀雅侧耳听到这一句,都是一笑,江秀雅低声告诉南平王妃:“晋王各地税都不一样,临着咱们的地方税就低,想着让咱们那里人都来他这里做营生,其实这省城税倒是高。”
  妙姐儿至少隔一天要去一次城里,也是了如指掌,心想着晋王这个人巴不得乱才好呢。只是乱了他能收拾吗?
  好在晋王没坐多久,他也坐不住,一听到南平王在就赶着过来;一过来就赶快过来探一探口风。
  晋王告辞以后,淮王与江秀雅回房去,妙姐儿才走出来,乌珍还坐在廊下守着那燕子,看得妙姐儿一阵心酸,燕子南飞可以有巢,乌珍就是回去,也没有了。
  “别总在这里看着了,出去逛逛也成。”沈玉妙交待完乌珍,不忍心看乌珍脸上等待的表情。转身进来朱宣在榻上歪着有睡意:“再和晋王多说一会儿,我肯定能睡着。”
  “妙姐儿,给你做生日呢,说把城里的戏班子都请来,在水边戏台上走一趟,然后随他们各自做拿手的戏出来。”朱宣听了都觉得好。
  说完这个话,朱宣再站起来从房里取出一封信给妙姐儿道:“现在你可以看了。”
  那是一封密信,正确的来说是一道密旨:令卿调兵,密切关注晋王、梁王、楚王各部动象,如有干禁之事,可以先斩后奏。
  沈玉妙把信还给朱宣,看着他重新收好,再出来又歪在对面,一脸要睡不睡的样子:“妙姐儿过来给表哥捶捶。”虽然不累,朱宣觉得自己挺辛苦。
  坐到朱宣身边,沈玉妙轻轻用手在朱宣手臂上揉几下,才抱住朱宣的手臂道:“表哥,让秀雅生个孩子。”
  “让她生吧。”朱宣懒懒地不睁眼睛,真的是要睡过去了,含含糊糊的道:“表哥,睡一会儿,这是淮王该急的事情。”
  翻一身象是睡着的朱宣,感觉到身边妙姐儿还在坐着,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发怔,这才又含糊其辞说一句:“那样的密旨,我想北平王,靖海王也应该有。”
  如果有人想借着这一次书生们闹事想做点什么的话也是白搭。沈玉妙听出来这样一句话外音,看着廊下果然是有一双剪剪双燕飞出来,不由想着:那么密切关注这三位异姓王的,又是谁呢,想来想去是互相监视。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纷乱(三十七)
  第五百三十七章,纷乱(三十七)
  没有停几天,江上起盛会,天还没有黑的时候,江上就挤满船只,小船一时异常地抢手,都是大灯笼把江上戏台照得明亮有如白天,这戏台离岸边两边各有十几米长的长廊,戏子从一边上台,让人欣赏到翩翩身姿,下台时再从另外一边离去。
  天擦黑的时候,才看到两艘高挂灯笼的楼船过来,前面是五六只快船开路:“让开让开,快给王爷让条路出来。”
  朱宣和淮王携自己的妻子坐在后面的船上,前面的是晋王的楼船,都是珠帘高高打起,江边江面的人都是仰望,看这两艘楼船一直驶到正中最好的位置里,正对着那戏台。
  江边上戏台后才有人撩着长袍,一溜小跑到戏台后,连声催促道:“快点儿,王爷们到了。先跳加官,再唱祝寿。”
  戏班的班主连声答应,嘴里吆喝着人开始,前面听戏的是王爷们,还要跳加官,还能再加官吗?
  “这戏台好,倒象是晋王的手笔?”实在是享乐型的戏台,沈玉妙坐在楼船上磕着瓜子对江秀雅道:“家里也有小戏子,也没有这样乐过。”
  跳加官的人从一侧回廊里一路上戏台,戏衣行头灯下看着都是新的,锣鼓点子敲起来,江上的人才把目光从楼船上移到戏台上。
  朱宣也是心情不错,让人把酒倒满,先把酒杯举起来对妙姐儿道:“妙姐儿,这是为你做生日,你今天满饮此杯,妙姐儿又长一岁了。”
  这边船上南平王举杯,晋王那里也能看到,对身后吩咐一声:“准备的拿上来。”管家走到船头一挥手,江上立即有人齐声呼喊:“祝南平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嗓子把戏台上的声音都掩盖下来,江上回音听得一清二楚,朱宣楼船上的跟的人,也是一直拜倒:“祝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沈玉妙款款站起来,手里握着海棠样式的酒杯,先对隔壁船上的晋王遥遥相谢,然后再对大家举杯,最后才含笑嫣然对朱宣情意款款道:“多谢表哥日日相伴。”
  朱宣看着妙姐儿把这一杯酒喝下去,这才哈哈大笑一声,命人:“添酒来,今天晚上多吃几杯,这倒有趣。”
  江上戏台这才开始唱麻姑献寿,江上小船上人都楼船也好,看戏台也好都是如痴如醉。就有人图便宜,如果走路就借着别人的小船走,反正都挤在一起,也可以借道。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走近一个负手仰脸正看得出神的衣巾打扮的人身后,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然后用手搂住他,象是多年好友,轻声说一句:“兄弟,你事发了?”
  不等那人回头表示惊奇,后面再过来一人,一左一右执起双手,同时把麻核桃塞进嘴里,就这样带走。
  朱宣的楼船下面的船舱里,袁杰居中高坐,头顶上是王爷王妃的一席寿宴,这船舱里却是皮鞭板子,袁杰正冷着脸对面前刚拿过来的一个人怒目道:“是谁人把试题泄露与你,命你在外兜售,是谁人命你混迹书生,挑拨起哄。”
  戏台上锣鼓喧天,这里的皮鞭虽然不相衬,也一点儿也泄露不到外面去。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拿过五、七个人,后面的人只要给他看一看前面那个人血迹的身体,立即就招。
  这道密旨还是在南平王身上,袁杰只知道有人身上另外有密旨,一直猜是南平王,刚觉得应该是晋王的时候,南平王这才把密旨亮出来。
  隔壁楼船坐着的晋王更是苦恼之极,在山里放一队兵,为的是自保,以前争皇位的心思早就如烟一样飘散。
  南平王下午见自己,把密旨一亮,然后轻描淡写说一句:“已奉圣旨,派人进山围剿,不日就有结果,一定早早报于王爷。”
  打着为晋王处置绿林好汉的名义,朱宣奉圣命把晋王这一队人当成绿林好汉来处置。
  晋王有苦说不出来,再看一眼对面的南平王,灯笼下面虽然年近中年,却越发有气势,正对着他的小王妃在说话,这个,十足就是皇兄的一个心腹,只是你只对着我作什么,怎么不对着别人去。
  朱宣正在看着妙姐儿两杯酒,面如桃花一样红喷喷,眼睛水汪汪地只是对着自己笑:“表哥,多谢你日日照拂。”
  根据朱宣对妙姐儿的了解,好听的话说过以后,又要打算收拾表哥了。看着灯下这个小丫头,是几时学会收拾表哥的。
  朱宣也看一眼晋王,两个人目光相碰,各自散开,朱宣不能不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一下,我在这里候着你,北平王又候了谁,只怕是梁王,要么是楚王。。。。。。
  自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对以前与自己争皇位的皇弟皇叔们开始剪除党羽的举动。
  “好”一段优美的唱腔过后,江上又是一片叫好声。船舱里敲扑也是甚急,袁杰审人是他拿手的:“白云观里见的谁,都说的什么?”
  一旁坐着一个人,大大的脑袋,却是铁将军。审人是袁杰最在行,拿人却是铁将军最在行,江上指挥拿人就是铁将军的手笔。
  妙姐儿今天一身大红色绣万字不断的锦衣,满心欢喜的听完这一段,对朱禄道:“赏他,这戏子唱的好。”
  一个人送上来一堆礼单,如音接过来送到王妃面前,妙姐儿随手看一看,询问一下朱宣道:“表哥,我看不收他们的。”不过是为凑趣罢了,要送应该送给晋王妃去做寿。
  朱宣点点头,眼睛也在戏台上,嘴里回答妙姐儿的话:“不收的好。”心思却在船舱下面,不知道审得怎么样。自古伴君如伴虎,此时此刻,朱宣也有几分同情这些皇叔皇弟们
  二皇子闭门不出,三皇子随着渔阳公主的事情备受冷落,五皇子依然如故,郑贵妃娘娘一向厉害;只有六皇子眼看着要出颖,不想被王美人一顿冲撞,王美人固然是紧锁入冷宫,可是六皇子又再受皇上猜忌。
  此事弄到现在,只有五皇子依如平时,该做什么做什么,他倒落了一个干净。
  如音把礼单拿到楼梯口给人:“都还了吧。”接的人下了楼梯不一会儿又上来含笑轻声喊如音:“姑娘,这一位说是认识王妃,特地来拜寿的。”
  重新把礼单送给王妃去,妙姐儿接过来在手上,这是袁夫人的,里面还有一张祝寿的信,上面是一手娟秀的小字:“。。。。。。有缘相识,一心敬奉。。。。。。”
  “表哥,你看,这才女不如我的字好。”沈玉妙拿过去给朱宣看。朱宣只看一眼就把眼睛移开了:“这种字以后少拿到表哥眼睛前面来。”
  眼睛在江上小船里找一找徐从安几个人,他们说自在弄条小船自己乐一乐,不肯上楼船上来,这一会儿不知道在哪里。
  只有毅将军是一直跟着母亲,一件两晕色的深色衣衫,一直在对母亲说着祝寿的话,惹得淮王也是夸:“将军长大一定是文武双全。”
  “王爷,”朱寿轻声在朱宣耳边禀道:“铁将军和袁大人请您下去。”朱宣对着妙姐儿点点头:“你好好的乐,表哥去去就来。”
  朱宣走下去,淮王妃说要洗手,走到这楼船顶层的后面去洗手。沈玉妙这才款款站起来,对淮王笑道:“这江上倒是月好,”也不要如音扶,独自走到甲板上去看月。
  玉影流连在甲板上,身后是无边的江水黑影,淮王也带笑站起来走过去,隔开几步道:“王妃仔细这里风大,闪了风倒不是好玩的。”
  沈王妃轻轻一笑,淮王心里闪过一句话:真是梅妒桃羡的笑容,听美人儿嗓音轻柔地问出来:“我不知道这亲事你竟然是不情愿的?”
  淮王吓了一跳,道:“这是哪里话来,两位王妃做大媒,怎么会有不情愿一说?”这话说出去真的会得罪北平王妃。
  淮王看得出来,南平王对于自己如何对待江秀雅,朱宣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有时候淮王会看一眼毅将军,在家里时拎个弹弓打得别人一院子落叶,丫头小厮一天要去陪好几次不是。可是这个孩子还是让人看着挺可爱,也许是生得好的原因。。。。。。
  朱宣看到淮王对毅将军有时候表示喜欢,也是不置可否,随你生不生去,不生是你家的事情,有能耐让通房丫头生个够。做为一个男人心理来想事情的朱宣才不担心这一点儿。
  沈玉妙月下又独自几步,这才回身往席面上走,好听的嗓音轻柔道:“你愿意就好,不枉北平王妃邀我一起做这个大媒。”
  谈话至此结束,关于淮王这个人的心性,就是你要让他这样做,他一定不会这样去做。妙姐儿给淮王下了这样一个结论,把话说到这里,看他是打算如何做。
  江上这样的热闹,晋王做东,给南平王妃做生日,城门是早早关了,今天本来就是要听一夜,好戏都在后面,江上人越听喝彩声越高。
  晋王也觉得疲倦,走入船舱里洗洗脸,略歪一会儿再走出来时,隔壁楼船席面上只有淮王和 淮王妃在坐,另外两位主角却不见人影。
  侍候的人送上一封信来:“这是刚才送来的。”晋王拿起信来,却是朱宣亲笔所书,整封信没有上下款,却只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多谢。”
  看月上中天,已经交过子时,江上依然是热闹非凡,晋王突然想笑了,后半场还没有听完呢,这就溜了。
  离此足有二十里外的水面上,两只小船在“依乃”地水声中飞快的滑行着,朱宣抱着妙姐儿倚在船舱里,膝前趴着的是毅将军。一家人都往天上去看月亮,船头上一个人摇着橹。
  江上锣鼓喧天声越离越远,妙姐儿心满意足的看着那明月,道:“今儿晚上好月色。”毅将军在这小船颠覆中迷糊要睡,接一句:“因为母亲过生日。”
  妙姐儿分出一只手拍着儿子,看足了月亮,这才想起来道:“晋王会不会怪我们没有道别?”朱宣微微一笑:“不是给他留了信。”那么大的两个字,占满整张信纸。
  后面一只小船上坐的是朱禄和如音,两个人正在小声闹别扭。朱禄道:“我睡船舱里怎么就不行?”
  这船实在太小,就是那种小小的乌篷船,如果有一个人站在船头上晃一晃,整张船都是摇晃的。
  如音不让朱禄进来睡道:“你坐船头上一夜也是行的,又没有成亲,你不能进来睡。”如音每逢机会,都不会放过。
  朱禄是觉得可气,看看这船头也摇着橹的那个人,跟着出来的这两个人是跟随王爷打过仗的亲随,这一会儿装作没有听到,只是没有忍住笑。
  “不行,我一定要睡船舱里,我要睡好,明儿才能侍候差使。”朱禄坚决要挤到船舱里去。如音抱怨道:“你压到我的裙子,你怎么不跟着朱寿乌珍岸上去牵马呢。这样的小船分两处坐,要你侍候什么。”然后看一看无人看到,作势抬起脚来:“你不出去,把你踢出去。”
  朱禄瞪着眼睛举起拳头也是作势要打的样子,对如音道:“不是要成亲了吗?”如音哼一声道:“我倒不想成亲。”
  这句话正中朱禄下怀,赶快道:“那你明儿就去对王妃说,我陪着你去。”如音看着朱禄一听就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