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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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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朱寿含笑:“这是我家夫人自己做的,先生们请还给我吧,一时不慎放在这里。”然后责怪地看一眼如音,你就不会收起来。
  自知有些疏忽的如音微红着脸不说话了,朱寿伸手来接,荣俊一时还不愿就给,而且不肯相信,再仔细看一眼,品读其中几句道:“这哪里是夫人们所书的出来的,这分明是一个有火候的人才写得出来。”
  看着朱寿实在是伸手来取:“这的确是我家夫人所书,两位先生上次来说了那三道试题,我们爷一时起兴,让我们夫人也来做一做看。请先生们还我,朱禄去我们爷回来,只怕一会儿就来,让我们爷看到却是不好。”
  然后伸手径直从荣俊手中取过来,交给如音,板着脸道:“快收好了,爷看过说了,带回去给徐先生看一看。”
  眼前觉得理亏的如音赶快答应下来,把这几张纸送到房里去。 这才重新出来,看着朱寿给两个书生送茶过去,站着和他们一起在说话,却是不肯坐。
  眼前主人不在, 朱寿这奴才也不肯失却礼节,只是站着陪说话。两个书生看一眼这个奴才,也是眉目清秀,异于常人,一般的中等家庭,也出不来这样的少爷,更是对朱宣好奇万分,此人到底是谁?养着一个有才的妻子,还有这几个不俗的奴才。
  过得半盏茶时分,朱宣携着妙姐儿从外面回来,却是正在古街上逛,妙姐儿买了几张古画,也不知道好不好,自己看着好就行了。毅将军买的东西却是准备回去给哥哥弟弟和妹妹的,小小的玉石印章,红色珠子的手链,几块好看的石头等。
  刚才看过那手稿,荣俊和方裕生走出房来接朱宣时,不由自主往这位嫂夫人身上看一眼。又是一件崭新的衣服,同行同住这几天里,偶然也会遇到一次,这件衣服从没有见过。
  沈玉妙只是对着朱宣行礼,然后就扶着如音的手进去了。朱宣同两个书生坐下来时,毅将军这才过来,小小的孩子,面庞上也是天真活泼,却是对着父亲很是严谨地行礼。
  然后把手里的石头给父亲看:“母亲说这个不能给端慧打个眼穿上链子带,让我给父亲看一看,请父亲评一评。”
  这小小的孩子对着自己的父亲也是非常的恭敬,朱宣看一眼道:“这个不行,别的或许行,给你母亲再看别的。”
  这里大家才说别的,荣俊先道:“真是奇怪了,这三道试题居然是真的,而且我们进科场以前,象是知道的人不少。这样的科举选出来的人当然是不能让人心服的。”
  朱宣只是淡淡,方裕生颇有火气地道:“我们没有出科场门时,有十几个人已经准备上万言书,这科太不公平。”同行的一位富家草包,进去考试的号所正好在方裕生隔壁,方裕生看他居然也写得飞快,想来一定是事先枪手做好的,当然让苦读的人不服气。
  这就是朱宣让朱寿去科场外候着两个书生的理由,袁杰正是为此事一路快马而来,同时还有各路钦差分赴各处考场。
  京里泄露试题早些日子就被发现,这一科就是榜上有名的人也未必能够如愿。朱宣只是怕两个书生做出什么来,是以让朱寿赶快请他们一出科场就来。
  缓一缓,朱宣正在想着同两个书生说,荣俊又说话了,而且很是钦佩:“刚才有幸拜读到嫂夫人的手稿,想来有人说,闺中如有文墨都是好的,以前才信,不想今天亲眼见到才知道所言不虚。”
  方裕生却是开个玩笑,对朱宣道:“朱大哥,那真的是嫂夫人写的吗,如果是真的,我们可以不用赶考,去街上直接买豆腐就是。”
  听完这样的调皮话,朱宣当然也是得意,却只是呵呵一笑,漫然道:“学几个字不过是为好玩罢了,哪里认真让她学。”
  这样的话只能被两个书生一通取笑:“不下功夫能写出来那样的字吗?”
  在房里和毅将军正在谈论今天买回来的东西,妙姐儿听到外面这几句高论,只是一笑,回想一下,表哥为什么逼着自己写字,象是从淮阳郡主要进门开始的。
  这样一想,妙姐儿也颇为得意几分,我现在的字总是不次于淮阳郡主吧。此时有几分得意自得的沈王妃,全然忘了这是朱宣苦逼的结果。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纷乱(三十一)
  第五百三十一章,纷乱(三十一)
  朱宣让这两个书生过来,却是一片好意。苦读三年,不管是这一科功名作废也好,还是重新再考也好,都是极大的伤害到举国书生的心情。
  如果不作废重考,那么榜上有名的估计就虚假居多,这一次试题泄露到这种地步,就是朱宣一开始也不敢往这个方向去想,现在看来是成真。
  以南平王对皇上的了解,只怕震怒之下,废除此次科举名次,下一科再重新来过,这样做的话,伤害一样不小。
  有不少书生不仅是家境的困难,而且是年龄上的问题,每一年都有不少人其实是染过胡须,白胡子染成黑胡子来考试,装年青的不在少数。
  朝中不少大人都是老成龙头中的老成,走科举的路到几十岁以后才中,都是有的。所以事情将往哪一个方向去发展,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料,不过都是一个不好的方向。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书生还在评论那茶叶的好坏,荣俊嘻笑:“这才二月里,新茶哪里能出来,这旧年的茶叶也是香的很。”
  方裕生闻着茶香,不忘取笑荣俊:“你家里只是个有几亩肥田,两间小铺子的财主,哪里会认识茶?”荣俊不以为意地反唇相击:“你不是也一样。”
  两个人嘻笑完了,拉着朱宣评一评理:“到底谁才是土财主出身?”
  朱宣只是一晒,这样的当口儿还有心情玩笑倒是不错。当下问一句:“试题之事你们是怎么看的?”叫你们来就是交待你们这个。
  这句话一说,才提醒荣俊和方裕生,荣俊看一眼方裕生才道:“此事真真可气,我们寒窗苦读,那些家里有钱的草包少爷们要是也能中的话,难以让人心服。”
  方裕生也接上一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给个说法,今科榜上功名之人如果是个草包,一定要把他们拉下来重新再比一次。”
  看一看朱宣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荣俊和方裕生一起道:“此事正是要来请教朱兄。”
  家里有钱的草包少爷们?朱宣正在想这个,我倒是家里有钱的少爷出身,我就不是草包。看着两个书生殷切的样子,朱宣才慢慢道:“我让小厮请你们来就是为这件事情。。。。。。”
  “朱兄请说,一定是有好见解。”荣俊和方裕生都急切地道。朱宣微微抬抬手,道:“你们不要着急,坐着慢慢听我说。”
  两个书生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房里寂静一会儿。朱宣想了一想才道:“这样的露题,只怕是各省都是。”这是袁杰新接到的快马邸报,周边相邻近的各省都有钦差派驻。
  京里一旦发现这件事情,皇旁也第一时间意识到这将是乱的根源,以最快的速度派出来一批老官吏,用赶死马的速度分别赶到。朱宣心想,下发各处的公文只怕是不日又要到来。
  房里只有朱宣一个人淡淡的声音来评论此事:“不管是此科功名全废,还是重新再考,两位都不要心急。看两位盘缠银子倒也不是很缺,如果是留在此地重考,盘缠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两位一些,每日只是闭门看书就行了。”
  不管是此科功名全废?还是重新再考?这两句话一下子击倒了两个书生,荣俊和方裕生一起站起来,惊道:“这这怎么可以,我们苦读也不容易,说一声此科不算就不算了,会伤到天下多少人的心。”
  方裕生也大声道:“如果是废除此科,我们不服,天下书生们也不服。”两个人只说这几句话,已经有些声嘶力竭。
  “你们不服保留此科功名试卷,你们更不服,不知道有多少枪手做出来的卷子上缴上去,这样的功名你们服吗?”朱宣微沉下脸,眼睛里精光一闪。
  话声虽然不高的这两句话,和朱宣骤然微沉的表情,让两个书生愣了一下,然后有如泄气的皮球,又重新坐下来。
  朱宣这才放缓语声,慢慢道:“我这不过是说一说,想来京里不出十天就会有公文过来,是重考还是如何决定,一定会有一个说法。”然后面无表情地再说一句:“我也只是胡乱猜测,特意请你们前来,交待这句话,你们自己细想想去。”
  在房里的妙姐儿同儿子在摆弄新买回来的东西,再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话,这个时候只是轻轻的叹息,表哥一片爱惜之心,让朱寿请两个书生过来交待这一番话。
  听外面两个书生还在同表哥苦苦说着自己如何攻读辛苦,沈玉妙也为他们难过,银子可以帮,这件事情就帮不了。而且打心眼里儿希望两个书生能够明白表哥的一片心意,表哥位高权重,他揣摩圣意应该是比较准的。
  荣俊与方裕生说到最后,越说自己心里越凉,听着朱宣最后是安慰:“我让人备了酒菜,你们用过饭再走,大家早些儿吃,不会误了你们进城的。”
  看看天才是下午,先往外喊朱禄进来,让他去备酒菜:“请毕先生过来陪一陪吧,三爷要是回来了,问他来不来。”淮王这个人皇亲血脉,愿不愿意和两个白衣书生坐在一起还不一定。
  三个人坐着慢慢只说些闲话,没有半个时辰,酒菜一起送到,淮王却还是没有回来。朱禄是先送了酒菜到房里去,毅将军这才走出来,对父亲道:“母亲说请三夫人一起来。”
  这小小的房子,有人在中间起坐间一坐,要出门就只能从这里走,一个后门也没有。朱宣答应一声,让人去淮王妃,淮王妃一看多了两个陌生秀才,却不肯从他们面前走一趟,就留在自己房里吃。
  房里毅将军陪着母亲,朱宣让朱禄:“请毕先生来,你们在厢房里吃吧。”
  不一会儿,毕长风就到了,对着王爷行过礼,再和两个书生见过礼,互相请教过姓名,荣俊和方裕生一起素然起敬:“原来是前科的毕先生,先生名动天下。”毕长风是在京里前科中的。
  听到这样的话,最为高兴的就是朱宣,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毕长风和这两个书生闲谈,说说笑笑中,解去不少烦闷。
  荣俊这才不经意地往朱宣脸上看一眼,请毕长风来作西席,而且不象别人对西席先生总有一份尊重。这位朱大哥能够不要贫穷书生们的住店钱,还晚晚免费给贫穷书生们提供热水炭火,不是一个心肠不知道体悯别人,或是不敬重别人的人。
  只是这位朱大哥言谈之中,总是让人觉得稳重之中其实是几分漫不经心,天生,自带来的随意。对这位名士毕长风也是上司对下官的态度。
  毕长风此时正欠着身子对朱宣敬酒,虽然还是洒落风度,但是地位高下已经分出。名士不是应该多风骨吗?应该傲然才是,这位毕先生谈吐可见多诗书,只是态度太恭敬了些。
  席间谈到那位赌棍莫秀才,荣俊和方裕生听到莫秀才被抓,不由得开怀大笑,毕长风则对朱宣道:“此人是我前年在京里认识的,是在吏部陈大人家里认识的。”
  朱宣却不想再听这个人,都是荣俊和方裕生问起来,才又扯到这件事情上。方裕生这个时候又说话了:“朱大哥,毕先生认识吏部的大人,今科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请毕先生在吏部大人们那里为小弟们打探一下消息。”
  毕长风立即不说话,只是吃菜。朱宣淡淡道:“这里去京里一来一回,倒是你们在店里静候京里来的公文还要快一些儿。”
  有几分失望的方裕生怏怏的,而荣俊这个时候倒有几分明白,朱大哥一直在说这件事情要静候消息,而这位毕先生说别的就谈天说地,很是健谈,一谈到这一次的漏试题的事情,他就不说或者是绕过去。
  这一席饭又吃了近一个时辰,眼看着日落西沉,城门要关,朱宣才让朱寿去套车:“送两位回客店去吧。”
  转身进来看妙姐儿,正和毅将军坐在房里玩的哈哈笑,摆了一地街上新买的画儿,东西都扔在地上,母子两个人正在乱评题。
  看到朱宣进来,妙姐儿仰起小脸笑道:“表哥你来看,我这张画是真的还是假的?”朱宣坐下来道:“我不用看,买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是假的了。”
  看着妙姐儿有几分不乐意,朱宣劝解道:“穷书生们模仿几张名人字画,也是讨生活,能帮人一分儿是好事情。别人都过不得了,就是没有字画,解囊相助也是应当的,表哥高兴呢,妙姐儿倒不高兴了。”
  沈玉妙这才重新高兴了,手里拉着毅将军走到朱宣身旁坐下来,双眸明如星辰:“表哥最会劝解人。”昨夜的不愉快就此不欢而散。
  毅将军玩得有几分累了,又刚吃饱了,对父母道:“先生让我晚上有功夫再看书呢。”然后行一个礼,在父母亲的注目中出去了。
  房里朱宣把妙姐儿抱在膝上,搂着她的小腰身,调笑她:“几个孩子?四个孩子,表哥摸一摸还是蛮腰,一点儿也不象嘛。”
  如音在房外听房里唤人,进来一看到这场景垂首垂手听朱宣吩咐:“让朱禄重新去要酒菜来,我和王妃坐一坐,昨天朱寿街上买的菊花酒,烫那个来吧。”
  夜色渐渐上来,这里开着窗子可以闻到山丘上的清新气息,坐在朱宣膝上的妙姐儿正在低着头儿埋在朱宣胸前笑。
  朱宣就推着妙姐儿,低声哄她:“快点儿,表哥等着喝酒呢。”沈玉妙只是笑个不停,从桌子执酒杯在手里,送到朱宣唇边,朱宣却是不肯喝。
  再把妙姐儿手中的酒杯送到妙姐儿唇边,看着她喝在唇里,就迫不及待的凑过去从那红唇中啜饮。
  再松开时,妙姐儿面红微喘,身边的朱宣还在低低的催促:“再倒酒来。”
  隔了一天,一大早,街上就传出来叫骂声,有好事的人出来看一眼,却是祝盐商在自己家门口暴跳如雷,嘴里怒骂着:“贱人,逃妇。”
  如音站在院子里听不真切,又想看一看那个一身肥肉的祝盐商到底是怎么一个暴跳法,就走到门前去开门。
  手刚放到门闩上,身后传来朱禄不高兴的声音:“让别人多看两眼,你很体面吗?”如音本来是想出门探头看一眼就行了,听见这一句话立即就打开门,人刚走出去,就被朱禄一把拉进门来,回身怒视乌珍:“你出去看去,不是学汉话,这样学得快。”
  然后再教训如音:“你怎么不守妇道。”如音立即还击:“我应该守谁家的妇道。”朱禄也一点儿不嗑巴:“守王爷家的。”
  我也姓朱,当然你守王爷家的,这就没错了。两个人在院子里闹别扭,乌珍已经看完回来,一脸是笑往房里去回王妃的话了。
  沈玉妙坐在书案前写自己的字,听着乌珍回话:“大胖子跳,跳得高。七条裙子穿走了,六件衣服穿走了,金子银子不见了。人走了。”
  朱宣坐在房外听见这样的回话,和房里妙姐儿压低的笑声,也是一笑。妙姐儿倒是学一口流利的吐蕃话,这乌珍倒是一直不长进。
  在院子里和朱禄闹完别扭的如音在院子里也听得清楚,只是看不到大胖子跳,她走进来回王妃的话,也是一脸是笑:“祝老爷在门外骂呢,说白养了一场,走就走吧。走的时候身上穿走七条裙子,六件新衣服,房里的金银器皿都不见了,红衣姨娘真的是走了。”
  裙子,六件衣服,妙姐儿讶然一下,再想一想,那衣服都是可以当的,一定是好衣服才穿走的。想来这一路上不会冷着她。
  走出来对朱宣笑道:“那位袁大人,不愧是姓袁。”朱宣也是一笑,对妙姐儿道:“是啊。”这个走的主意是袁大人的主意。
  一个盐商的妾口口声声喊冤枉,袁杰倒不愿意受理这样的案子,又不是人命案,逼到大堂上去擂鼓了,在这里当钦差,先为这种小事得罪当地盐商,只怕是不好。
  可是当着王爷的面喊冤,又不能不管,袁杰又来见过朱宣一次,说给这位喊冤的姨娘开一张路上方便行走的路条,她真的有理,回家见到家人,取到婚书,在当地打官司不是人更熟。逼良为妾,这就是一个罪名了。
  红衣早就想偷偷的走,只是没有路上行走住店的路条,现在有了,当然是同意的。所以今天一早,祝盐商从城里来这里会小妾时,只看到房空人去,不由得大胖子不跳,而且跳得高。
  朱宣在和妙姐儿说话:“这天气暖和呢,淮王昨儿说今天要是好天气,咱们一起去走一走,时间也紧着呢。咱们走完了,还要赶快回去呢。”
  “就是呢,表哥,”妙姐儿微皱起眉头道:“昨天朱禄出门去,说城里小股书生们聚集在衙门口讨说法呢。我就不让毅将军再出门了。想来咱们那里也是一样的乱,这信只怕要过几天才来呢。我心里急着,只是想回去呢。”
  朱宣一笑道:“急什么,各处调兵不是已经安置好了,我们不回去,就没有人做事,这还了得。我们还是在这里住着,好好玩一玩,玩到你生日过后,再回去不迟。”
  然后吩咐如音:“我们出去几天,把一应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好,再去让朱禄收拾外面使用的东西去。”让人请过淮王来,两对夫妻决定一起出门去逛逛去。
  快手快脚收拾好,临出门时,淮王才带笑对朱宣说一句:“你这算是躲差事。”与淮王负手站在廊下等着房里女眷们换衣服的朱宣回一句:“让钦差大人自己处理去吧。”
  一时出门来,妙姐儿是一件青色小子衣服,外面套上黑色暗纹的斗篷;江秀雅出门来,却是一件暗色小子衣服,也是一件黑色斗篷。
  淮王眼角边看到朱宣嘴角扯动一下,也淡淡回一句:“小子衣服才好走路。”的确是方便的多。
  跟淮王的人,跟朱宣的人一起出门,只有毕长风和一个跟的人留下来在这里。既然是男装,妙姐儿理当骑在马上跟在朱宣身边,淮王看着江秀雅也会骑马,又是若有若无的一笑,南平王给我找的这位贤妻,倒是还会不少东西。
  只有朱宣看着这两位骑在马上的王妃,有人服侍的场地里,马僮拉着马缰骑一会儿是一回事,在街上人流中又是另一回事。
  妙姐儿是被自己教训的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身边,江秀雅则是老实地跟在淮王身后。至少朱宣是明白,这位淮王妃只是会骑而已,她具备一切在内宅斗争的本事。
  别的朱宣倒是没有帮她过问,就象以前虽然让妙姐儿认字,南平王的内心还是觉得女子无才就是德,女人认字不过是玩罢了,是以从前没有要求过功课,只是拘着妙姐儿算一件事情。
  这里本来就是在南门外,一行人并没有进城,而且沿着城外大路慢慢行走着,沈玉妙和江秀雅都很新奇,再走一段路,路渐宽阔人也渐少,两个女眷慢慢就走到一起去了。
  先是江秀雅离开淮王落在后面几步,看着沈王妃只是笑。妙姐儿冲着朱宣甜甜一笑,把放慢马速落到后面和江秀雅走在一起。
  朱宣停了马,温和地回头道:“走到中间来。”前面是朱禄和一个跟淮王的人开道,中间隔开几步是两位王妃,再隔几步才是两位王爷和剩余跟的人。
  慢慢的路上就有笑语声,江秀雅指着方向对沈王妃道:“我的家就在那边过了小河就是,我去看的时候,村子里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我都不认识了,不过村头有座旧石像还是在那里。”
  沈玉妙则指着青山对江秀雅道:“看那里山顶上,远看总是有水气,我们得闲儿去哪里去看才好呢。”然后回身来:“是不是,表哥?”
  朱宣走在后面悠然地道:“我们就是往那里去,你把着缰绳还是小心才是。”妙姐儿在马上马鞭横指,看起来象一幅画儿。
  “我行呢,跑快快的我也跑过呢。”看着眼前这路上人更少了,官道宽阔,沈玉妙有几分心动,回身看一下朱宣没有反应,这才对江秀雅说一说来过瘾:“要是跑快快的,耳边都是风,那也有趣。”
  江秀雅不无羡慕地道:“是吗,我只会骑马,都是人牵着的。跑快马未必好看吧。”两个人迎风谈笑,玉珠一样的声音风中不时传来。
  淮王只是淡淡,看来看去,象还是南平王妃更讨人喜欢一些。眼角看一眼南平王,我们跟在后面,正好方便我看个痛快,不过看多了是真的不舒服。
  中午在路边的一个小店里打尖,要了几色特色的小菜,朱宣看着妙姐儿:“累了吧,下午还是到表哥马上来。”没有马车就没法歇着,如音又跟乌珍在一个马上了。
  沈玉妙当然是眼睛明亮,不知道是风中吹的,还是和江秀雅谈兴更高。江秀雅看着南平王体贴地给王妃挟菜,心里有几分好笑,想想她在京里时,对着铁夫人送的两个丫头也要吃醋,真是吃的没有道理。
  醋拌萝卜,酱黄豆,就是这样的小菜,让沈王妃吃得津津有味的,天天饮食过于精致,就是这样的结果。
  朱宣和淮王也觉得很是开胃口,江秀雅有几分吃不下去,看一看一旁奴才桌上也是吃得很香,这些人都是高门里出来的,要是让他们过上几年这样的日子,再回头来吃,只能是起到忆苦的作用。
  毅将军对着一盘子干豆角用馒头夹着,一面吃一面对母亲道:“回来我们也到这里来吃吧,家里也有干豆角就是不如外面的香。”
  看着儿子和妙姐儿都埋头吃的那么香,朱宣只是一笑,交待妙姐儿:“吃多了咸的,一会儿路上又闹着不停地喝水。”
  沈玉妙这才把筷子从酱黄豆盘子里伸出来,笑道:“这个真好吃,表哥我们带些回去吧。”朱宣答应着:“回来的时候还是这条路上走,再带回去。”
  留下来的毕长风,就悠闲起来,无事就到山上去走一走,这样悠闲过上一天。只留下来两个人在,另外一个人对毕长风笑道:“先生长日无事,何不去外面古街走一走,毅将军还淘到不少字画,先生不是也说好。”
  毕长风只是看着院子里的花草,道:“既然这样说,我就外面走走去。”一早吃完饭,毕长风携着几两银子就出门了。
  古街上转一转,听着几个担着挑子的人走过来在说话:“衙门口书生们又去闹事了,听说大人们准备调兵过来呢。”
  反正闲着无事,对于这次事情也觉得很是好奇的毕长风就漫步往城里走去,路不远也不近,进南门的时候,果然是看到守城的士兵都多了不少,气氛都不太一样了。
  再走上几步,边走边逛,街上不时有书生走过,都是三、五成群,面带生气地在说着这件事情。
  这已经是中午了,刚好走到衙门所在这条街上,这条街上也是热闹繁华,街口一个大酒楼,毕长风上去找一个临窗的位儿,要了酒菜坐下来往衙门口看,果然是可以看到有不少书生打扮的人在那里,气势已经紧张,有不少书生都是摩拳挥掌的样子,在和出来阻止的衙役们理论。
  酒楼之上也有人谈论,却是几个富家少爷气焰高涨,正在看着那些理论的书生们取笑:“这些穷鬼也想榜上有名,说什么少爷们是枪手做的,自己做不好倒要说别人。”
  另一个富家少爷也是舞着手在笑:“不仅这处衙门口,兵司衙门口也有人去,真是太大胆了。钦差袁大人住的地方已经被堵起来了。我们喝着酒好好地看这个笑话去。”
  这座城里已经乱成这个样子,毕长风吃完饭觉得没有什么看头,又走得累了,雇一辆小车出城去,赶车的也是善意地笑道:“先生也是今科赶考的,劝先生早些回去吧, 下科再一考也就是。”就是一个赶车的也知道书生闹事的事情。
  作为局外人,当然是不紧不慢的看着事情的发展,毕长风回到家里,一上午走得双腿酸软,自己也要自嘲一下,这几年里跟随王爷,徐从安,史敬功,就是现在还是身份不明,却一直呆在南平王帐下的丁正岩也是尽力提携,总算有了自己这样一个名士。
  这名士几年前落魄的时候,却是一个人连续赶上好些天的路不会象今天这样娇嫩。出门问留下来的人要一盆热水打算烫烫脚,却只门外急打门,却是一个送紧急信件的人。指给他王爷大概的方向,让他自己顺着官道去找了。
  留下的看门人这才把一盆热水送到毕长风房里:“毕先生,洗一洗,倒是睡得香。晚饭等醒来的时候再吃吧。”
  毕长风一倒在床上,就进入梦乡,感觉没有睡多久,就听到床前有人轻声呼唤:“先生醒来,有客人来了。”
  却是看门的人把自己喊醒了,而那个客人,则是前天还在这里一同吃饭的荣俊,他一头是汗,脸上焦急的神色,一身衣服不知道哪里沾到不少泥灰。
  一看毕长风醒了,荣俊顾不得什么,先就喘着气说话了:“先生快帮帮忙,方裕生被抓走了。”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在毕长风意料之中,他坐起来听荣俊把话说完。
  方裕生就是去堵钦差大人袁杰的其中一个。“我让他不要去,没有拦住,袁大人在房里先是不出来,再到下午的时候,就来了一队兵,象是见到书生就抓。幸好我跑得快,这才跑到这里来。”荣俊气喘吁吁地把事情解释完。
  百忙之中跑到朱宣这里,还算他不糊涂,毕长风衣服已经穿好,看着外面天色已黑,这一觉已经是傍晚,顾不上吃饭,赶快先安慰荣俊道:“你不要着急,这一会儿不知道城门关上没有,让人先去看一眼。”
  荣俊只是着急,人在困难中,当然只在着急的。眼前再是一抹黑,只能是更着急。荣俊只是长揖不起:“毕先生是京都名士,吏部里的人也认识,请毕先生一定帮忙。。。。。。”
  “好,好,”毕长风一面答应,一面出来站在厢房门口,吩咐看门的那个人:“去城门口看一看,城门有没有关,再打听一下消息去。”
  房里焦急得有如热锅上蚂蚁的荣俊虽然还是急,也明白自己再急也无用,只是焦躁不安地还要探问毕长风:“毕先生认识钦差大人不,可以去钦差大人那里去帮我们求个情。”
  毕长风自己也是困难中过来的,所以很是明白荣俊的心情,只是耐心劝解荣俊,再说王爷走的时候交待过,如果有什么事情,护一下这两个顽皮书生吧。
  荣俊在房里还是急得乱走,坐不下来的时候,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城门已经关了,我从路上打听一下,说是城门关得早,城里正在抓书生,明天就要到城外来搜捕。”
  说到这里看一眼荣俊,算你跑得快。
  这一夜荣俊如坐针毡上,到快天亮时才合一合眼,一大早就对着毕长风看,希望他早一点儿去城里。
  毕长风拿出全部耐心来安慰荣俊:“吃过早饭我就去。”早饭刚吃上两口,看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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