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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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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了世子玩耍这几年,我不在了,世子会找我的。”孙奶妈居高临下眼睛里带着寒气看着这个糊涂的东西,为什么撵你走还不知道吗?
  听她还在王妃院子里胡说八道,就是因为你不在世子会找你,所以才撵你走。孙奶妈板紧面孔,对两个粗使婆子道:“押她起来,这就撵出去。”犹怜一听更是紧紧拉住孙奶**衣襟:“不,不,别撵我出去。”
  孙奶妈哼了一声,吩咐两个婆子:“捆起来把嘴堵上。”这才对着只是呜咽的犹怜说了一句:“王妃慈性子,你历年来的东西都赏了你带出去,也有不少了。你也到了许婚的年纪,出去让你老子娘好好找一门亲事吧。”
  院子里上演这件一出,沈王妃的丫头都知道王妃心绪一定不好,人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大声。只有如音收拾好银素的东西送进去给沈王妃过目看了就交出去。看着如音手上的两件簪子,一个钗环,还有一个小小的白玉佩,再就是进来给做了两身衣服和鞋脚。
  “送出去吧。”沈玉妙犹豫了一下:“世子房里撵出去的丫头,赏赐的东西也都给她全部带走。停上个几天,再让人去看一看在家里可安生。”
  心慈性善的妙姐儿一睡起来先是为了管事的做事情不舒服,这一会儿心里更是不舒服,为了表哥撵走银素还残留在心里的几只小脊角这一会儿服服贴贴的在自己心底上,一点儿刺都没有,刺到自己的是自己固然不高兴,那么和儿子一起几年的这个丫头走了,儿子也不会高兴。
  但是不能不走,犹怜哭的那几声让人进来学出来听了,她走了儿子会找她,这话说出来,不走也得走,哪里跑出来这样一个离不得的菩萨奶奶出来。
  房外的丫头和出来看刚才事情的妈妈们都垂了首看了沈王妃这才出了房门,往前面偏厅上走去。几个妈妈们互相看一眼,都是资深在府里呆了多年的人,当然看得出来沈王妃是什么心思。也难怪她,儿子从来是母亲的心头肉,自己千珍万宝呵护在手心里,怎么能容忍小小的瑕疵在上面。
  邢妈妈向来不多话,还是窗前坐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一句:“世子房里要进人,也是进老实可靠的人。”眼睛就在杜妈妈身上扫了一眼。杜妈妈也有几分情愿,想了想道:“我的孙女儿今年十二岁,倒是不错的。”
  祝妈妈看着手边新裁的端慧郡主出门的衣服,这里裁好了分出来各处去做,这是件着急的事情。听了邢妈妈和杜妈妈说话,也笑着说一句:“王妃等人用,有好的还要藏起来。几时变得这样小气。”
  说得杜妈妈也笑了道:“这是个肥缺,我先看看有没有人巴着来。看看咱们这里,银素刚出去,就七、八家的人来找我。等晚上王妃有空儿,我再去回。”
  坐在偏厅上的妙姐儿正在对管事的头儿在训话,一提起来就来气,但是压住了自己的火气,手里抱了手炉,下面垫了一块锦垫,放在衣襟上。才慢慢开口:“这里站着的都是府里使老了的人,资历最浅的也有个三、四年。过年呢,家里事情多又杂,请的客排出正月去。
  我过了十五和王爷启程回去,这个规矩现在就立好。以后各房头也好,各处也好,但凡大小事情,自己核算清楚再来回我。我不过是个把总儿的,做不到事事都去管。这就全靠各位多辛苦吧。”
  大家当然没有话。沈玉妙停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从今天开始,明天是查各处的摆设铺陈茶碗等物,我明天吃了早饭从正厅上开始,一处一处去看,有人手不够的只管说出来;后天是新年请客的菜单,外面爷们,家里女眷们如何招待,来的人如何回礼。。。。。。”一样一样安置完,才慢慢问了一句:“我说的有不对的,只管提点我。”等了一会儿当然没有话,妙姐儿这才淡然地说了一句:“去吧。”
  管事的头儿都散了,再也不会为扫帚水桶,一盆花儿也来问我了。只有刚过来的香杏走过来禀事情:“支用三夫人现在小厨房上的银子。”绿葵接过来算了一遍,对王妃道:“是对的。”
  沈王妃看也不看,让人去取来给香杏,然后当着香杏的面交待了她和取银子的管事妈妈:“以后这银子不错日子同月银一起发放,一直到孩子生下来满了周岁。不用再一次一次跑来支领。”我也累死了,一个月几两银子跑来问我一次。
  香杏当然是大喜的,这样不是更省事,早就同管事妈妈们说过,同月银一起发放,怀胎要十月呢,一个月要多跑一次。管事的妈妈们只是不肯,喜欢让人多跑路,香杏也拿她们没有办法。
  当然是高高兴兴地拿着银子出来,廓下几个随常侍候的妈妈们互相看了一眼,这位一向和气的沈王妃她轻松不少。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纷乱(十八)
  第五百一十八章,纷乱(十八)
  偏厅上坐着的妙姐儿,象是在悠闲地在出神,其实心里在想着挑一个合适的丫头给儿子。犹怜是撵出去,还有两个的眉眼儿也让妙姐儿不放心,往外看一看跟自己的丫头,也都是不错,除是新来的,都是跟在身边几年,把自己的丫头分两个给儿子,再请母亲挑一个送过去,这样就让人很是放心。
  沈王妃厅上坐着只是对着一个蔷薇水晶盖炉看,房里侍立的丫头们只是静静站着,房外的丫头和妈妈们也是悄无声息。朱宣发一次脾气撵走一个人,沈王妃又为不稳重撵走一个人,就是王妃房里的丫头们也不敢象以前那样放肆地引了王妃来说笑。
  锦帘上高打,可以看到外面又飘起雪花,房中哧哧作响的是火盆上的茶吊子上的茶水,一旁的花插上今早新插的瑞草梅花也被暖得微微卷了花瓣,一盆五、六寸高的重瓣水仙地香气和薰香混在一起,变成一种新的莫名的温暖感觉。
  “呀,这厅上有水仙,就不要再薰香才是。”妙姐儿笑脸盈盈对如音交待一句。如音赶快答应下来,又笑着问王妃:“还有十几盆水仙呢,正要回禀王妃,是摆在房里呢,还是只摆在外间。”沈王妃房里从来夜夜薰香,王爷也喜欢。
  妙姐儿嫣然笑道:“白天我坐的地方摆一时吧,白天从来是开着窗户大火盆,水仙香气外窗里的雪花飘落是好看的景致儿,夜来关窗户就薰香。”又看着条几上的一个凤首衔梁青白玉瓶摆件道:“这个东西我看着很眼熟,以前象是在我房里摆过。”
  丫头们看着王妃要说闲话,也慢慢打起兴致来陪着她说笑。也是在房里几年的银蟾看那青白玉瓶想一想道:“封地上也有这样一个瓶,竟象是和这个是一对。”一旁青衣锦袄的绿葵也笑着道:“那个是龙首,是王爷书房里摆着的,这个是凤首,所以跟随王妃飞来了。”
  正在说说笑笑,管事的妈妈进来回话:“晋王妃来看王妃。”妙姐儿“哦”一声笑着吩咐:“请她这里来吧,这里暖和呢,我也不想动。”这倒是个稀罕的人,自我回京里这几个月,不过是来过一次,我回拜过一次。
  管事的妈妈出去接晋王妃进来,妙姐儿继续坐着和丫头们谈论摆设,这是她向来最喜欢的,房里无事一年四季至少换四次摆设,自己的小外宅朱宣没事换季节的时候也帮着妙姐儿换摆设,夫妻两个人在摆设陈设衣服首饰上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直到房外丫头在窗户下回话:“晋王妃来了。”妙姐儿才款款站起来,瑞雪如音一起来搀扶,妙姐儿只把手搭在瑞雪手上,再看着如音一笑,然后扶着瑞雪走出房来,晋王妃这个时候才走进院门来,也是远远的脸上带着笑。
  丰姿犹存的晋王妃今天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每一次来看南平王妃要好好打扮才行,不然两个人一碰面,先就输了气势。可是今天这打扮又象是白打扮一回,没有想到这样的雪地里,她不穿红着绿,反而一领葱白蜀锦衣,是八答晕锦的。下身八幅湘裙,就这样素淡地打扮出来。晋王妃不禁想一下,年青就是好,太素淡的颜色也有那嫣然红唇,如烟眉山来弥补。
  今天招待自己换了一个地方,晋王妃一坐下来就笑了道:“这倒象是你的议事厅儿,听说你管家呢,我也不敢多来打扰你。这要过年了,想着来看看你。本来想早来,不想晋王病了,拖到今天才来,你别怪我来迟了才是。”长条几上摆着凤首瓶、玉花觚,还有一个琥珀八仙盘里面摆着几只黄澄澄的梨子,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欢。
  在心里估算一下,晋王妃想想晋王让自己来说事情,南平王府豪奢不下北平王、靖海王这样的多年王爷的府第,来一次晋王妃就有几分不舒服,所以尽管南平王妃性子和气,晋王妃是不太愿意多来。
  既然说到晋王病了,妙姐儿就顺势关切一下:“是什么病,好些没有,这样天气受风寒不赶快好,过年玩也玩不得。”一来就说病,妙姐儿只是用手摩着自己手边的白铜手炉,我又不是医生,对我说只能有这几声关切。
  晋王妃笑几声道:“次次来都觉得你倒象是孩子,今天听完你的话更是象孩子,过年玩也玩不得,指望他好帮着操办家务呢,我一个人都快忙死。今年这样的大雪,我的田庄上受雪灾,佃户们正好跟我打擂台,辛苦一年我也没有收到什么东西,气得我就出来看你呢,把家丢给他,让他操办去。”
  这倒也是个修理人的好办法,抛崩一走甩手不管。妙姐儿赞赏的对着晋王妃笑,你这样的主意也只能对付晋王,要是表哥嘿,才不吃你这一套。想一想晋王妃平时样样操办,突然不管事出了来,晋王在家里一定很不舒服吧。妙姐儿不由得神往起来,要是我管着管着说一声袖手不干,那么结局就是:表哥把我押回来,估计夜里觉也不能睡重新去理家务。
  “真的是平时管家累,也有办法可想,事事都分下去让管事的管,大的事情再上来回就是。”刚轻松不到半个时辰的妙姐儿对着晋王妃开始传授经验。晋王妃又是笑:“你这个小孩子,自己不样样盯着哪里能行,就是一个摆件,我说摆一个青玉的,她们给我弄一个漆器的,样样都要盯着。”
  不放手给人也是当家人的一种悲哀,妙姐儿不能不想起来,表哥在封地上赶鸭子上架,自己天天在酒中晕着,诸事不管推给我。等自己回去,还要邀功:“今天又帮你种上几株花,到开花的时候一看到这花,别忘了谢表哥。”朱宣晕在酒中,往窗外看着指挥人种种花就是他一天做的事情。
  晋王妃看着南平王妃只是笑听着,才说到正题上:“晋王是小受风寒,又有添气地事情,所以才会病这些天。如今刚刚好,我说我心里有不痛快的事情,我要出来逛逛,就跑来看你在家里做什么。你们家过年又有什么好吃的菜,菜谱给我看一眼,让我也学着弄去。”
  这才是一个吃喝玩乐的人,妙姐儿让人先拿了一张菜单子来,也不知道是初几哪一天的,两个人就着菜谱开始说起话来。
  “这个菜好,只是不能放盐多,就要淡着点儿沾上老陈醋才好吃。”晋王妃手指点着一道菜,然后轻声叹气道:“少放盐也好,这盐的事情可是不好办的一件事情。”
  一下子把妙姐儿扯到云雾中,盐的事情不好办?看看晋王妃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可以买一堆足以撒下当雪飘的青盐,然后对着这撒下来的青盐念诗:“撒盐空中差可拟。”怎么叫不好办呢?
  “听说你上殿理事去,想来比我这不出家门的人懂得要多,有件事情请教你,”晋王妃满面含笑道:“我有一个奴才,是我的陪嫁奴才,去年放出去做个小官,不想我不懂,让晋王把我蒙了。”妙姐儿听到这里,只能一笑。
  晋王妃也一笑道:“你别笑话,他是把我蒙了,我也不懂官不官的,横竖给他一个小官就行,不想去做什么盐官手下的一个小吏。这要过年两口子进京里来看我,一起来求我,说这办盐的事情不好做,求我再换一个官,我又不懂,问晋王他正烦着,象是一提盐的事情他就不高兴,唉,你说这盐怎么也能为难人呢?”
  已经有几分抓住的妙姐儿只有装糊涂顺势问一句:“想来吃盐去买就是,怎么就是不好办呢?就是我上殿去,也不过是表哥不舒服的那几天,帮着传传话。我其实也是个不出家门的人。”妙姐儿真的是没有弄明白,盐和晋王不高兴怎么能连到一起。
  要说盐官,大家封地上都有,怎么就他一个人这么烦,烦到要生病去。
  晋王妃听完,觉得南平王妃也是个不明白,颇为体谅的道:“我自己背地里喊来我的奴才问了他们才弄个半明白。”当下细细地对了妙姐儿解释:“这盐呢,是归朝廷管的,不归咱们自己管。盐官、铁官、酒官都是朝廷派来的,这三样税也是直接归官家所有。收购成官盐再往外卖。”
  妙姐儿一脸懵懂,明白晋王妃今天真不是白来的,貌似有什么圈套正在往自己身上布,一脸恍然大悟的妙姐儿道:“哦,原来是这样的。那有什么可烦的,不归咱们自己管不是更省心。”盐商自古暴富多铜臭,盐税想来不低,妙姐儿不能不想想这个悲催的晋王,不能拉下脸去找表哥,让自己老婆来做后宅外交呢。
  “我初时也是这样想的,这有什么可烦的。以前晋王说烦我还不当一回事情,去年我的奴才去做一回这样的差事。他们是不会骗我的,我才知道这事情原来这样心烦。”晋王妃说这许多话,呷上一口茶,歇上一歇才继续笑道:“你权当是个古记儿听吧。”
  妙姐儿笑一笑,道:“我喜欢听古记儿呢,就我上殿去,如果他们没有事情回禀我,我也不让他们走,逼着他们说民间的古记儿给我听,这也算了解民情不是。”然后笑得一脸的可爱状。
  一口茶差一点儿没有噎住的晋王妃赶快先把嗓子里的茶咽下去,然后才笑道:“你说的很是,不然不是白坐在殿上一回。”然后赶快说自己的:“盐官是朝廷派来,可是这治安却是在谁的封地上谁负责,制盐的百姓当然也是咱们自己封地上的,他们又不带来。产量高了当然好,产量低了就是咱们的事情。可是咱们不好插手所有的事情都管,所以呀,这盐的产量时高时低,不是一定的。”
  象是听明白话的妙姐儿“嗯嗯”连声,基本上明白晋王妃今天来是想说什么事情。果然晋王妃一脸是笑容地道:“这样的难办晋王能不烦心吗?你上殿去,你们一定是有好办法的?”
  一脸单纯年青的南平王妃很是认真想上一想道:“我只知道盐官象是不用上殿来见我的。”晋王妃又是噎一下,看来人人羡慕她上殿去的南平王妃只是上殿上去坐着听古记儿去,亏她想得出来,看来从此以后不用羡慕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晋王妃装作随意地说一句:“要是归咱们自己管,自己制盐那就的好的多。”妙姐儿笑眯眯地附合一句:“是啊,至少我听完都觉得不错,样样都省心。”看着晋王妃脸上有了喜色道:“你这念书的人都觉得好,你倒是对你们王爷提一提。也许他也觉得不错,只是没有人说,就都闷在心里。”妙姐儿含笑点头应是,心里说一声,我这念书的人还知道以前的以前的朝代,各路诸候达官还可以自己铸铜钱,然后乱成一锅粥。有人就造假,铜里面混着别的杂质。
  我这念书的人,象是一提到你是个念书的人,你就应该什么都明白。上知天文和地理,下知军国和大事。妙姐儿笑着与晋王妃有说有笑,我这个念书的人刚刚被管事的妈妈们好一顿欺负,都欺负这些天。我也才知道。
  世事经济皆学问,突然很想问一问,晋王妃初掌家时有没有被欺负过。这样想就这样问出来,妙姐儿让人送上一盘点心来,正在和晋王妃一人一个拿着在吃,笑道:“你管家一定是厉害的,话说管家的人是要厉害才行。”
  晋王妃看看妙姐儿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一声:“当然是要厉害,不厉害还行。不做事情,欺瞒主子的,这样的人可是不少。你才管不过这些天就尝到滋味了吧。哪一家的当家主母没有被下人欺负过。我刚管家的时候,管错帐目发出去的钱可是不少,一个一个都装作看不到。”
  妙姐儿颇为同意她的说话,不认识字也不会打算盘,是有些为难:“你身边应该陪嫁来的有人。”晋王妃笑道:“我不过陪过来四个妈妈,四个丫头,好中什么用,哪里能敌得住一堆人。再没有我带过来几个人,我的嫁妆都没了。”
  看看南平王妃年青的面庞,晋王妃不能不教她:“趁你年青多存点东西吧,比什么都重要的多。平时别人背后说起来,你也算是厉害的人,成亲前一住两年雷打不动,当然吃用穿戴是王府里的好,你就住着不走,当然衣服首饰都好好的扎裹着你。人都说你哄着你们王爷给你办嫁妆,告诉你这个,你别生气,我听说这件事情,也觉得你聪明呢。你这样的聪明劲儿倒是多一些的好。”
  然后自己叹气:“我女儿和中山侯订了亲,他们要是愿意接去养着,我倒还真的愿意给呢。迟早不是他们家的人,能早点去哄一点嫁妆我倒很高兴呢。只是他们不提,我自己总不能提。”这不是夏天,还有把团扇可以掩住面孔偷笑一下,这些人越传越歪。
  然后想起来端慧,除了要把父亲的玉带扣送给自己的未来公公当新年礼物以外,象是也给家里挣了一大票,高阳公主送来不少聘礼。礼单上注明哪些是皇上的赏赐,哪一些是郑贵妃的赏赐,皇后处和各宫娘娘也都添送礼物出来。
  生女儿多值钱,谁说生女儿不好来着。以后给儿子订亲,只怕儿媳妇未必肯拿着父亲的东西来送给表哥。妙姐儿只能笑一笑道:“说的也是。”
  让人给晋王妃重新换上热茶来,看厅外雪花还是飘飘洒洒落下来。晋王妃才重新把话题又回到自己的正题上来,略带一丝歉意道:“看我和你说这一大堆,也许你没有这样的烦恼去,你们王爷又是公认的能干人,当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你当我随便说一说吧。”
  手里握着银红色丝帕的沈王妃含蓄得体地笑一笑:“多谢你告诉我这个,如果表哥偶尔说一下这样的事情,我也能有几句中肯的话出来。”然后灿然一笑,几乎室内生辉:“免得表哥说我上殿去只是听古记儿去。”
  晋王妃不能不眼睛一亮,夫妻一场,难道不帮着晋王。现在几家王侯都找了一个遍,晋王思前想后,南平王这里不能不来通一下声气。关于盐铁还是由朝廷下派盐官、铁官,还是恢复到以前的以前曾有过的一些朝代,都是各地自己煮盐,这将会是一场长期的持久战。
  民以食为天,没有盐更不能过。晋王自己不能来,晋王妃只能自己跑来。妙姐儿只是微笑,这一对夫妻还算是同林鸟才是。
  送走晋王妃回转,雪不是不大又不小的下着,好象一大堆吃不完的盐,妙姐儿看着自己身上丫头们刚送来的雪衣,面带微笑这一次往房里走,偏厅上坐这一会儿,还陪着晋王妃说这么重要的话,也没有一个管事妈妈过来。
  比如前天下雪,马上就有人来回话:“别的花树都捆上防寒的草绳,东北角的几株雪松要不要捆,还有几株别的花树。”想想自己当时好心情,一听花草同样有精神,但是这个雪松。。。。。。有雪松在冬天里捆草绳的吗?象是也见过,象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小事情还要来问我,我又不是花儿匠。这些眼睛里没人的东西,借着说花树没头没脑的就上来了。沈王妃要是翻脸,也不是客气的。
  忙忙碌碌固然不好,太轻松不过妙姐儿也一样不客气。第一进院子里种着几棵大雪松,雪地里正精神;第二进院子搭了葡萄架,有一次在京里过夏天,同朱宣就在这葡萄架下摆上凉榻乘凉玩;第三进院子里秋千、箭跺子。。。。。。
  慢慢逛着进到房里,让几个年纪大一点儿的丫头都进来。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些人,妙姐儿斜倚着小桌子,把面前的丫头们一个一个都看过来,只有如音、青芝是自己平时最喜欢。银蟾、绿葵是因为一个本事不会写字可是认识几个大字,一个会打算盘,平时又和如音、青芝好,在自己面前是属于脸熟型。
  看着这十几个丫头,妙姐儿觉得这会儿惭愧也不是时候,这还不算房里的小丫头呢。这两天多事之秋,王爷撵人,王妃撵人,今天都叫上来,大多的人都提着小心。
  “叫你们来是有事情,现在我管家,管事的妈妈都很能干,我下午刚告诉她们,以后我拿大总儿就行。可是这么多人,要是有人不尽心,有个偷懒的,我难见太夫人和王爷,所以,”妙姐儿脸上一抹笑容:“我分派一下,你们一个揽一件事情去多看一下,只是让你们看一看去,不是让你们去干涉他们做事情,有不好的再来回我。
  从现在开始,哪一件事情出了事就找哪一个管事的,然后再你们中间揽这件事情的人。明白吗?”沈王妃话一说完,就有一个丫头怯生生问一句:“我们。。。。。。象是相当于王妃派出去的钦差大臣是吗?”
  妙姐儿大乐,笑着目视说话的人道:“你说的很对,就是这个意思,不用害怕,管事的妈妈们都是老人,时间最短的一个人也做了三、四年,你们就是去帮我掌个眼睛,不许循私,不许勾结纠党,要是有这样的人,我也不是客气的。”
  说到最后已经很是严厉,板着脸儿看看房里的丫头们,都是垂首应“是”。妙姐儿这才重新慢慢有了笑容道:“做的好的,我提拔你们;真的是做不来的,也可以对我说,只管我房里的事情,我也不会怪你。看你们平时能干,这是额外加的事情,你们可以多学点东西,我也省不少心,王爷和太夫人夸我,我也奖赏你们。”
  停上一停,看没有人说话,这才对如音道:“一件一件事情说出来 ,一人揽一件事情去,或是灯笼摆设,或是酒水器皿,逛着去看一看就行了。”
  妙姐儿决定把自己房里的丫头们放出去当暗探,这么多的管事妈妈不会都这么俯首帖耳。突然想重新当个草包的妙姐儿只能越来越向不草包去进发。
  如音一件一件安置完,丫头们脸上甚至是有了几分兴奋。妙姐儿只是装作没有看到,我的这些丫头们放出去一开始也会有添乱的地方,不过眼前不是整顿这种情绪的时候,眼前我要这个年安稳地好生地好好过。今年是自己初管家第一次过年。
  朱宣从书房里出来,朱寿送上一件雪衣给王爷披上:“王妃让人送来的,外面下小雪路滑,请王爷慢些走。”朱宣微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有人心疼是件好事情。走出来天气寒冷,哈一口气面前白霜在黑夜中都可以看到丝丝缕缕。
  这两天又在和妙姐儿置气呢,小丫头昨天晚上老实呆在家里不再提出去看灯的事情,犹豫一下,朱宣在想要不要今天晚上陪上妙姐儿出去逛逛,过了十五就回去,没有多少日子是不是带她玩。撵走妙姐儿的一个丫头,朱宣想着要不要安慰妙姐儿一下。
  进了院门,有心想同妙姐儿逗一下乐子的朱宣摆摆手让丫头们不要回话,他面带微笑进到房里,先看到外间是跟世子的人。就知道朱睿在房里,耳边这一会儿听到朱睿在同妙姐儿说话的声音,是特别的撒娇:“我喜欢同犹怜玩,母亲把她再叫进来吧。没有说什么,就是中午起来大家玩笑了一句,母亲把人再给我吧。”
  犹怜?朱宣无声笑了一下,丫头起这样的名字,难怪妙姐儿要撵人走。外间跟王妃的人和跟世子的人站着不动,看着王爷站在外间听里面在说话,都为王妃和世子捏一把心。
  妙姐儿是好哄的声音,娇娇柔柔地一如往昔:“你是个尊贵的孩子,父亲上午刚夸过你功课好,还是要多上心想想功课才是。不过是个丫头,想来是你玩惯了的人,再来的还是会陪着你玩的。母亲撵出去了,不许再胡缠。你听话,你是个好孩子。”朱宣微微一笑。
  世子朱睿中午起来同犹怜玩笑几句,正好被孙奶妈听到,当时就来斥责犹怜,唤来两个粗使婆子押着往王妃这里来,犹怜一面走一面哭着求着世子。年纪不大的世子面前,奶妈还是能说句话的,世子压制不住奶妈,身边小厮又来请:“上学的时间到了,请世子去吧。”
  天大地大,要是误了上学的时候,徐先生也会打人的,没准儿再往父亲面前一说,又是一件大事情。年纪不大的朱睿也深知这个道理,赶快就去上学去。等到放学一出门,又有几位也是公侯家的公子哥儿,进京里来认识的玩伴一直来讨论功课,等到陪完人就赶快往母亲房里来求情。
  猴在母亲身上的朱睿只是拧着母亲笑:“不过是一个丫头,母亲不用跟她动气,叫她再进来好好教导她,打几下子再给我吧。”朱宣突然觉得这话耳熟,眼前浮现出几年前,妙姐儿为了那位王母,也是这句话,表哥打完了她让她再来陪我。
  听到这里朱宣是不打算再听下去,径直走进房里去。看到儿子猴在妙姐儿身上,母子两个人都在笑,妙姐儿一件衣服已经揉搓得不象样子。看到自己进来,赶快问候一声:“表哥回来了。”
  世子朱睿一个激灵,回身一看是父亲回来,赶快从母亲身上跳下地来,给父亲行完礼,顺着他的眼睛往母亲身上看去,朱睿赶快再给母亲拉了拉衣服,这是自己刚才揉搓母亲的杰作。
  “回去吧,外面路滑小心点儿走。”朱宣没有发脾气,只是这样说了一句。朱睿赶快就答应一声出来,带着跟自己的人就出去了。
  “表哥,”妙姐儿小脸儿笑得红扑扑地,看看自己也不好意思,赶快道:“我去换件衣服去。”朱宣嗯了一声,自己在锦榻上坐下来,丫头们倒上茶来,送上热水来给王爷洗手净面,妙姐儿重新换一件青葱色的衣服过来,不好意思地在榻上与朱宣对坐下来,绯红面孔解释一句:“睿儿房里的一个丫头,奶妈来回我说不尊重,我撵出去了,平时是同睿儿玩惯的,睿儿就来了。”
  “不好就撵了吧。再给他添补一个好的。”朱宣不以为意地,然后看着妙姐儿微微笑:“不是你在管家吗?不用来问表哥。”下午教训了一堆管事的头儿,朱宣听人说过也只是一笑。
  “你房里也要进一个,自己挑个喜欢的吧。不要进来总陪着淘气就行了。”朱宣温和地对妙姐儿道。
  “嗯,”妙姐儿轻轻咬着红唇,对朱宣说话:“有两个人,应该都是可靠的。正要说给表哥听一听,一个是杜妈**孙女儿,一个是世子的奶妈孙奶**女儿,我想着让杜妈**孙女儿去睿儿房里,孙奶**女儿到我这里来。”
  朱宣招手命她过来:“来。”微笑看着妙姐儿走过来,抱在怀里,安慰她:“就按你说的办,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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