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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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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临出门又淡淡说了一句道:“告诉你一声儿,开了年,有两位宗亲要进宫了。”然后揭帘而去了。
  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小蜀王的当头几棒,王美人追出去,站在门槛上看了小蜀王远去的身影,眼泪只能是哗哗地流了。这位可怜的宫妃因为长的好,被送到了皇宫这种不是眼泪就是血汗滚杂了阴谋的地方来,偏又生了一个与她同样可怜的女儿出来。
  不要再说南平王妃贤惠;你们搅了南平王的好名声;我留在京里,候了渔阳的事情办完了我再走。。。。。。王美人急步出了房门,差一点儿撞倒了进来的碧儿,然后快步来到了渔阳公主的病榻前,拉了她的手嘶声了道:“你有本事挑亲事,就好好的活过来去嫁呀。”如果活过来了,还有那道明旨,一定去南平王府上搅个痛快去。
  可怜的朱宣因为权势被人惦着;可怜的渔阳公主惦记了朱宣的权势;可怜的王美人心伤了一道又一道;可怜的妙姐儿虽然时时有表哥在旁安慰了,心里还是要有这么一桩事。。。。。
  “娘娘,”碧儿又跟了进来,有些回复了清醒的王美人这才想了起来,是自己刚才让她去慧妃那里打听了事情的,碧儿是慧妃送来的,可是侍候了渔阳的病一直是不辞了辛苦。
  挥了手让别人都出去了,王美人才道:“你说。”碧儿小声地道:“慧妃娘娘那里有几个妈妈是我相熟的,都说了十五皇子是有与南平王的郡主订亲的意思。然后路上我遇到了德妃娘娘那里一个熟人。。。。。。”
  慧儿停了一下才轻声道:“说德妃娘娘平日里对了南平王的次子也是赞不绝口,对了皇上也提过了一次。”
  王美人拉了渔阳公主的手,心里只能是默默地祈祷,你快快的好起来,把你的这门亲事赶快成了吧。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纷乱(十四)
  第五百一十四章,纷乱(十四)
  “大红锦缎二十匹,珠儿线十斤。”随了一个管事的妈妈这样念了,外面就有人进来陪了笑脸领了出去。
  “金银器皿十副,”听了这个,沈玉妙微抬起了头,然后才想了起来是儿子今天又宴客了,两个儿子一起宴客,作为母亲的沈玉妙心里一阵高兴,笑着对了来领东西的人道:“去告诉世子和毅将军,一会儿我送吃的去给他们。”
  看了一旁的座椅上,今天朱宣不在,如果在的话,一定又会陪了自己在这里理家务了。突然很怀念上午坐书房的日子,至少可以清静半天,对了一门书摇头晃脑或是手里拈了笔都只是一心里对了一件事情。
  不象现在,厅上站了四个管事妈妈,外面廊下还候着人,而且从高打的锦帘看了过去,还有人在往这里走。
  不由得妙姐儿又想嘟了嘴了,劳心劳力还要劳神。可是再怎么劳,也要先把过年的事情安排好。
  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管事的,笑眯眯回了话:“大姑奶奶来了。”沈玉妙赶快说了一声:“请。”蝉云今天回来,昨天就已经派人来说了。
  管事的妈妈们都两边侍立了,看了沈王妃扶了如音的手迎出了廊下,这个时候才看到了一身青莲色锦衣的蝉云走了过来,离了几步远就是笑脸:“有劳有劳,你倒来迎我了,真是不敢当了。”
  廊上站着的沈玉妙也笑了:“大表姐回来了,敢不相迎吗?”说得蝉云一笑:“要是母亲在这里,又要说我们了,你是不折不扣的大嫂。”然后往左右看了一眼:“要是大哥在了,也是不依的。”
  朱宣有一次听了两个人在说话,一个人说:“妙姐儿啊,”另外一个人说:“大表姐,”马上就不高兴了。
  想起来了那一次,沈玉妙也很好笑:“这可怎么办呢,人家不是叫习惯了吗?”就象喊“表哥”一样,哪一家也没有自己喊得这么亲热。
  正在想这个,蝉云又说了一句:“我啊,又听了两家子,人家也都是表亲,都不这么喊,既然挑我的眼,不让喊妙姐儿让喊大嫂,以后你也不能再喊表哥这两个字,要是让我听到了,我也不依的。”
  沈玉妙抿了嘴笑道:“大表姐说的很是,只是表哥听到了,会不依的。”说完了,然后两个人对笑了,蝉云与妙姐儿手拉了手互相拜了:“只是难为你,一下子要改过来,真的是有点儿难。”回身示意了妙姐儿看廊下:“今儿我带了一个人回来了,听说你这里世子、毅将军都在宴客呢,不知道端慧郡主宴不宴客,我这儿有一个小朋友呢。”
  跟了蝉云一起来的是母女两个人,母亲八成新秋色香的衣服,孩子却是一身崭新的玉白色衣服,看了站在廊上的这位贵夫人随了蝉云的话看了自己,赶快行了礼,又低声叮嘱了孩子:“来的时候怎么教你的。”
  那个小姑娘就弯了身子要伏在地上去叩头,“哎呀,快拉起来,”沈玉妙看了丫头们拉了起来,小姑娘是不知所措的样子,赶快道:“看弄脏了衣服,这外面雪水也有,泥水也有,进来说话吧。”
  就是蝉云也笑着分说一句:“进来再行大礼吧,衣服脏了可怎么办。”与妙姐儿手拉手进了来,一进来看了厅上摆设先是一句取笑:“你倒有了管事的派头儿。”因说让座,就坐到了一旁朱宣常坐的位置上,又忍不住再取笑一句:“这倒象是大哥的位置。”
  沈玉妙也忍不住笑:“母亲常说大表姐在家的时候是最沉默少语的人,想来是出嫁了,才变得这么诙谐了。”蝉云也是微笑:“真是的,也许是成了亲的原因吧,成了亲天天见那么人去,不得不诙谐了。”
  然后看了厅外两排雁翅一样的管家娘子们,对了妙姐儿才说了一句:“你呀,这就管家了,以后你才知道滋味呢。”沈玉妙笑了一笑:“不怕,有表哥在。”一点儿小事情就要打人家四十板子,全然不怕出伤药钱。
  两个人坐了下来,又说了这么几句话,如音送了茶上来,刚才那个小姑娘才怯生生的又走了过来,蝉云笑道:“这是你妹夫的一门亲戚,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今年是进京来和我们一起过年的。”
  然后笑唤了那小姑娘道:“琼芳,来给王妃行礼吧。”沈玉妙也想了起来:“是大表姐说的,今年妹夫一家亲戚都要在京里过年呢。”说完了,与蝉云两个人相视而笑了,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称呼,大表姐与妹夫。
  看了琼芳行了礼站了起来,沈玉妙拉了她的手笑问了:“多大了,姓什么?”正在说话,听了有人回话道:“沈家舅爷也接了来。”沈玉妙赶快笑道:“让他不用过来了,直接去世子那里吧,只是交待了他,有皇子在呢,不要冲撞了。”
  慧妃娘娘还真是放心,十五皇子又被毅将军请了来。再看了叶琼芳的母亲蔡氏笑道:“端慧也在世子那里呢,我的意思送了琼芳小姐去,让孩子们一起玩倒是好。”
  叶琼芳却还有些怕生了,只是退到了母亲身边不肯去,蔡氏倒是愿意,站了起来笑道:“我送了她去倒好,再来和王妃说说话儿去。”
  如音笑道:“点心好了,我送过去,正好带了她们去。”看了王妃点头,就笑着引了母女两个人道:“随我来吧。”
  领了她们过了梅林小桥,来到了世子房外,先就听到里面一阵笑声,进去了以后,却是有五、六个孩子。
  世子朱睿正在和沈经南坐在一起下围棋;十五皇子和毅将军正在格格的笑,不知道笑些什么,十五皇子年纪要比世子朱睿大,却是只和毅将军话多;然后就是端慧小郡主,正一个人坐在了地上,对了一个泥娃娃在说话。
  蔡氏再随了如音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把房里的几个人都看了一个遍了,这一次送了女儿来是为了亲事。至于是哪一个还不知道,刚才进去站了听了几句话,已经弄明白了,一位皇子是不用想了,送了过去娘家也没有本来护。
  再看了世子朱睿,紧绷着的小脸儿傲气贵气,蔡氏十分的中意了;南平王的次子毅将军也是不错,一脸笑嘻嘻,由小看大,一看就是一个随和的公子,就是一旁的那位沈王妃的亲弟弟沈舅爷,也是面孔儿白白的一个小公子。
  来的时候紧张的蔡氏放宽了心重新回到了沈王妃这里,看了两侧站立的管事妈妈们,再看了两排小丫头,这么些人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蔡氏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这样的排场的人家嫁了进来会不会受欺负。
  等到进了来看了让坐的沈王妃虽然年青,却是和气的不行,而且在京里素有贤名,可是这个贤名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贤名的意思就是意味着其实是怕王爷,别人都说沈王妃对了王爷唯命是从,王爷说一她从不说二。
  蔡氏只能眼前先看了沈王妃的意思,再去打听了王爷的意思吧。坐了一会儿,沈玉妙让人送了她们去太夫人处了。自己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刚刚打发走了一个管事妈妈,第二个犹要进还没有进来的时候,朱禄快步走了进来,先止住了那个管事妈妈进来,然后自己对了王妃低声禀了道:“宫里来了人,渔阳公主在今天早上去了。王爷让我来回王妃一声儿,他已经进宫去了。”
  沈玉妙脸色黯了一下,道:“我知道了。”看了朱禄出去了,才吩咐了如音道:“让她们停一会儿再进来,先倒碗热茶来给我喝。”
  如音倒了茶来,趁了喝这碗热茶的时候,沈玉妙调整了一下思绪,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黯然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渔阳公主,自己想了渔阳公主足够可怜了,能够可怜别人的人说明境况是不坏的,如果夫妻打骂,儿女不好,公婆不疼,还会有心情去可怜别人吗?
  再想了渔阳公主去了,对她也算是一种解脱了。慢慢喝完了热茶,笑容才重新回到了沈玉妙的脸上,道:“下一个是谁?”。。。。。。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听说要自己进宫去,又是忙了一天,梳洗了刚睡下来,就听到了房外的脚步声,然后是丫头们的问候声:“王爷。”
  朱宣走进来,带了一身霜冷之气,先走到了床前看了妙姐儿,看了她又是一身象牙色的寝衣,正坐在床上对了自己笑。朱宣也笑了:“想来在等表哥。”然后不换衣服,就在床前坐了下来,脸上却是高兴的神色,依如平时一样嘘寒问暖了:“今天也冷着呢,你吃的什么?”
  朱宣眼睛明亮,一脸笑容,沈玉妙不能不问了一句道:“我好着呢,一天没有出去,听说表哥去了宫里。。。。。。”然后停顿了下来,怎么看朱宣也不象死了一位未婚妻的人。
  一提起来了这个,朱宣简直要笑了,只是天天是刻意尊重的一个人,所以心里再高兴也不会笑成满地找牙那种模样,因为太高兴了,总要有个地方渲泄一下,朱宣伸出了手就去拧妙姐儿的鼻子了,看了她躲闪:“今天一天,有没有想了表哥,有没有想,小鼻子给你拧下来。”
  “你再拧让你睡地上去。”被拧住了鼻子的沈玉妙用力扭了头,说话憨声憨气的妙姐儿把朱宣逗得哈哈大笑,借了这件事情可以大笑几声。然后松手站了起来:“表哥去洗洗去,一会儿就来。”
  床上坐着的妙姐儿用手扭了自己的鼻子,鼻尖处有点儿疼,渔阳公主死了,表哥却高兴的不行,难道我们家不用去参加葬礼?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看到了朱宣重新进来,解了身上衣服时,听了妙姐儿先问了一句:“表哥今天象是有高兴的事情?”
  沈玉妙在闲下来的时候,一想起渔阳公主的死,就觉得心里有点添堵。朱宣上到床上来,搂了妙姐儿在怀里,语气才谈然下来,手里把玩了妙姐儿的一缕发丝,道:“后天宫里发丧,我对皇上说你不舒服,皇上说你不用去,母亲去就可以代表你。”
  “表哥,”沈玉妙可以想象到自己脸上不会是黯然的表情,可是心里还是微微有点儿沉。看了朱宣含笑的眼睛,把面颊伏在了他胸膛上,有几分茫然地道:“表哥,我是不是还是一个孩子?”偶尔竟然去同情渔阳公主的死。
  从报纸上,电视上这些媒体上来看,现代女性整体地位仍然是不高,这跟自身的条件是分不开的。可是处于这古代中,一位皇室的公主这样死去,养尊处优,时时处于别人算计中的沈玉妙虽然并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的难关,她不能控制自己有同情渔阳公主的情绪。
  闻祸而喜,闻祸而悲,这都是一种对待别人的情绪。朱宣用自己的手掌揉了妙姐儿的小脑袋,安慰她道:“是个孩子,表哥也喜欢。”朱宣回想起今天进宫,皇上与自己都先是松一口气,然后君臣互相打量对方,一个担心会葬在自己家庙里,一个则是想着别的心事。
  这件事情要多多感激高阳公主,皇上打量完朱宣,就笑着问一句:“端慧郡主生的很好看,朕看了也是喜欢的。”有心事的朱宣心里又是一格登,端慧频频进宫,慧妃娘娘频频相邀,虽然不明白原因,可是邀请诚挚,朱宣也都让端慧来了。
  此时皇上说这句话,朱宣不能再忽视最近的谣言,毅将军会配九公主,不要说是九公主,十公主,十八公主都出来了;然后就是端慧会配十五皇子,十六皇子也跟在里面衬个没完。
  好在这个闷葫芦儿没有揣多久,皇上呵呵笑了一声:“高阳进来给对朕说,有意和你们家成亲家,只是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朱宣松了一口气,这个还好,总比配皇子们要好,要知道这些皇子们,朱宣在心里算过了,慧妃再聪慧,十五皇子也年纪太小,皇上要立太子,也不会考虑到这些年纪小的,当然不排除皇上会虚晃一下,故作“慈爱”,用这些年纪小的皇子们来做一下文章,想到了这一点上,朱宣更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掉进这样的一个圈子里去。
  “回皇上,武昌侯也不同意。”朱宣赶快把齐伯飞拿出来当挡箭牌,要知道武昌侯也不同意,而且当了人武昌侯也说过的,两位父亲在置气,齐伯飞是为了高阳公主当年的情事无事就要吃一下无名醋。
  朱宣觉得更奇怪了,下聘是男家的事情,我女儿长得天上难有,地上无双,又可爱又讨喜,十家八家的一起来求亲我还要认真挑选一下才行。在这一件事情上傲气又上来的朱宣自己私下里想了,公主也不错,当初对我一腔爱意,现在对妙姐儿一片和气,而且很疼爱端慧,因为她没有女儿。
  放眼望去,无数适龄的小公子小少爷,可是门当户对的不过那几家。其实南平王府为儿女们订亲,压根儿就没有几家好挑选的。
  门楣低的,当然是有所求;门楣再高,只有配皇子了。配皇子是朱宣最不情愿的事情,再往下一步,就是配皇亲。
  皇上一听南平王这样回答,就表示不高兴:“朕在问你呢。”高阳公主进宫来,把南平王和武昌侯两个人都狠狠地告了一状,我和妙姐儿都想成亲事,只是外面当家的两个男人太不象话,一见面提了这件事情就一个脸比一个黑,象是在比脸黑。
  朱宣又狡猾地回答了皇上的话:“皇上,臣是女家。”皇上踌躇了一下,道:“武昌侯那里,朕也会问问他,看来卿是没有问题的了。”
  朱宣赶快又回答了一句:“臣女是臣所钟爱。。。。。。”下面还没有侥舌完,就被皇上瞪了一眼,道:“朕知道了,朕对了武昌侯,只说让他求亲去,不说你盼着呢。”朱宣又狼狈了一下,但是迅速灵活的接了一句道:“喜事进门当然是好事,不过眼前看了这丧事。。。。。。”
  明旨也下了,人也死了,早死怎么不死在下明旨前呢?皇上听完了就开始微笑:“是你没有福气,当不起公主下嫁。怎么能再让你这没有福气的搅了公主的丧葬呢。你,行君臣之礼吧。”
  朱宣这才是完完全全的松了一口气,顺势再禀了一下,王妃又不舒服了,太夫人来灵前上奠。王美人痛心公主之死,整天人疯疯又狂狂,朱宣不放心妙姐儿来拜奠渔阳公主,因为王美人疯颠的时候就会口出怨恨之言:难道是有人诅咒你,才害你早早离去吗?
  朱宣把能说的对妙姐儿都说了,不能说的一句也没有说,刚才还一心为了渔阳公主惶然的沈玉妙面庞一下子就亮了,过年了,睿儿要过生日,端慧要许亲,这都是亲事才是。
  “那,以后文昊来了,表哥不要再黑着脸对了他。”文昊是高阳公主所生的儿子。朱宣一听这个又要来一句了:“我要先看看武昌侯是怎么对端慧的。”公主倒也罢了,高阳公主一看到端慧就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此事回想起来,一定是高阳公主对了皇上又说了什么。朱宣一猜又中了,高阳公主说完了儿子的亲事,对了皇上又抱怨一句:“如果渔阳公主葬在了南平王的家庙上,以后文昊要多拜一个岳母了。再说订了亲事,成亲前就去了的人大多都是葬在自己家里。请父皇让她葬在皇陵里吧,必竟是皇家血脉。”
  可怜的渔阳公主一时错了念头,就是死了也有人要再提一下。此时此刻的冰天雪里,唯一想到了渔阳公主的只是她的母亲王美人,还有南平王府里一向心慈软的沈玉妙了,就是小蜀王一进了京里又去花天酒地去了。
  天苍苍野茫茫,渔阳公主死后第二天就葬入了皇陵,头七这一天,王美人求了皇上,坐了一辆宫车去往城外的皇陵上去给自己的女儿送“钱”去。
  宫车响声中,雪地两道车轮印象两道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样,在雪地深深的印着。坐在宫车里,因为没有生炭火,车里也是寒冷的,缩了手裹紧了衣袖的王美人还是悲凄凄地想了自己的女儿。
  在宫里的寂静岁月里,只有渔阳一直与自己相伴,生了一个女儿下来,总比白头宫妃没有一个孩子的要好。如果渔阳能嫁一个人平安一生,那么老了也有可能把自己接了出去住,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该恨谁。。。。。。宫车停了下来,赶车的小太监也不是好声气恭敬的,“啪”地一声打开了车门,又是“啪”地一声扔了一个小杌子下来:“到了。”王美人无心去计较这些了,碧儿和冰儿服侍王美人一起来,扶了王美人下了车。
  皇陵巍峨如山,与身后的山脉连在一起,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拜祭,王美人自己都说不好,就是到了这里,也只能在皇陵外面那一层拜一下烧一下纸钱罢了。难道是自己觉得深宫里太龌龊,这大雪天里,白茫茫眼前真干净,在这里能贴近了女儿的心。
  反正是来了,碧儿冰儿吃力的扶了王美人一步一个脚印地踩了积雪来到皇陵外,守皇陵的太监早就得了旨意,又经常不见人,看到偶尔来一位接待还是热情恭敬。
  而且主动引了路:“这里来有灵位,那里又可以烧纸钱。如果没有带纸钱来,给银子,这里也有。”不知道这太监备这纸钱做什么,估计来买的人也不会很多。冰儿忍不住问了道:“你这个生意估计是不赚钱的。”
  守陵太监哈了腰只是笑:“这也未必,这里葬的不仅是历代的皇上宫妃,皇子皇子妃们大多都在这里,也有临时也拜祭了,一时哭伤了心觉得纸钱不足够的。奴才就可以赚点银子 。”
  王美人心灰意冷的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块小银锭子给了守陵太监,然后又从手上褪了镯子下来:“你日日都帮我烧点纸钱吧。”这举动被碧儿拦住了,这镯子给守陵太监也是白给,人一走他烧不烧都不知道。
  守陵太监也是机灵的,忙笑道:“以后娘娘再来再赏吧,今天倒是有人赏了奴才,让奴才七七里面,日日给公主送钱去呢。”
  “一定是小蜀王殿下。”总算有点儿温暖的王美人激动了道:“快领我去见他。”总算是有点儿亲戚情义了。
  守陵太监引了王美人进去,看到公主的牌位前站了不止一个人,两边雁翅一样站立的是四个丫头,还有四个青衣排扣披了披风的家人。
  正在手捧了三炷香的那位却是女眷,从后面看她,一身广绿色锦袄,下面是一件墨绿色的裙子,一身都是满身绣上下和谐。一旁站着的丫头手上捧了一件青色披风。
  这个人是谁?王美人也愣住了,听到了身后响动,回过头来。王美人看了那嫣红小口,明眸中有几点水气,更是愣住了,这人居然是南平王的王妃。
  看了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她眼中有几丝水气,手上三炷香,面前火盆里烧着未烬的纸钱,好大一串。先是狰狞面容的王美人面色又缓和下来,这也不是一个心里不和善的人。守陵太监适时的说了一句:“就是这位夫人,给了我钱,让我七七里,日日给公主烧钱去。”
  沈玉妙只是看了王美人,看了她脸上神情的变化,再就转过了身,安然地把手中三炷香放在了香炉里,如音扶了王妃的手站到一旁,朱禄这才带了家人把剩余的纸钱开始烧起来。
  就是王美人看了那么多的纸烧,也只能感动了。“你,多谢你还记得来看她。”王美人不能不哽咽起来,宫里有渔阳的父亲,还有渔阳的姐妹,有几个能记得起来今天是渔阳的头七呢。
  沈玉妙欠了欠身子,面容既不过分悲凄,也不是不庄重的,轻声道:“那几天里我病了,今天是公主头七,魂灵未远,我总要来送一送。公主地下有知,也是大家相识一场。”
  话说了这个份上,事情也做到了这个份上,王美人颤动了嘴角,我该恨谁才是。。。。。。原来心里有恨,恨南平王,恨南平王妃,指不定一个人是阴狠的,一个人是毒辣的,居然来行君臣之礼,现在不知道该恨谁了
  看了纸钱烧完了,沈玉妙欠了身子,扶了如音就出去了。王美人这才开始烧自己带来的纸钱,把拜祭的菜摆上去。看了南平王府摆的比自己还多,王美人突然转身走到了这一处的门口,看了雪地里一行人已经走远了,眼前干净雪地,盖不住的地方青松苍翠,王美人只是问了自己,我应该去恨谁。。。。。。眼前还好有一个可恨的人,那就是在渔阳公主灵前行君臣之礼的南平王。
  为什么我要来拜祭?沈玉妙也这样问自己。守陵太监有几个,这一个得了赏,别的人也是殷勤在一旁侍候,朱禄也说了一句:“这里雪景儿好,既然来了就逛逛倒便宜。”平时也没有时间大老远的往这里跑。皇陵离京几十里呢,而且皇陵也从来都是在山水灵秀的好地方。
  “那就逛一逛。”沈玉妙看了眼前的如音、朱禄,没有用怀疑的眼光看了自己,觉得自己脑子不太正常,至少如果是别人应该盼了渔阳公主死,听到了渔阳公主死,应该乐陶陶才是。就是朱宣,听了妙姐儿要来拜祭,就答应下来,也没有多问什么。每每到这个时候,沈玉妙就只有感激了,而且更是爱戴了朱宣,什么也没有问,就让我来了。
  游玩了一时,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里当然是手炉脚炉俱全,一进来就暖洋洋的,因为雪地滑的原因,回了朱宣说了出来,也不着急回去。马车里往外看雪景,朱禄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慢腾腾的赶了车。
  行了有十几里路,前面又遇到了王美人,却是宫车陷了,往皇陵的这条路上平时没有人来,只能是素手无措的下了车来。
  沈玉妙让朱禄相帮了去推起了车来,这个时候耳边才听到一阵马蹄声,众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沈玉妙喜笑颜开:“表哥。”朱宣在妙姐儿身前停下来,没有下马先问了一句:“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下了马来,先摸了摸她小手还算是暖和,笑道:“不要又病了。”一旁的王美人泪眼模糊地看了眼前这一对堪称壁人。可是眼前在扎了自己的心。
  朱宣原本是担心与王美人撞上,现在看了果然是撞上了。这位母亲真的是疼爱女儿,只是没有好好管教。
  帮了王美人的宫车上了路上,看了她先去了。朱宣这才携了妙姐儿一起进了马车里,难得陪着坐一回马车,上一次陪还是第一次有了身孕,从西山往京里赶。
  “跟她说了什么?”朱宣还是问出来了。刚才还在为渔阳公主唏嘘的沈玉妙此时满面笑容,倚在朱宣怀里,有些不好意思道:“没说什么,她很感激。”然后窝在朱宣怀里,轻轻说了一声:“表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朱宣也笑了,低声问了妙姐儿:“你谢表哥什么呢。”沈玉妙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回答了,谢你照顾我,谢你庇护我。这件事情要是放在别人家里,肯定不是这样的结局,至少不会这样宁静。
  沈王妃小资了一把,在别人都在为她庆贺渔阳公主的死时,她那一向少受到伤害,柔软的内心又为渔阳公主觉得叹息。天地如刀,风雪如剑,沈王妃小资情调的来拜祭了渔阳公主。等到见了朱宣,见了他殷殷体贴,立即又觉得自己实在孩子气,如果把表哥让出去,让不让?当然不让。不仅不让,而且要打上一个烙印,此人归我所有,闲人勿碰。
  马车进了京城的城门,马车里其乐融融了。波折过去了,眼前都是喜事,先是沈经南。朱宣听了妙姐儿在怀里格格叽叽说话:“大表姐的亲戚,叶家的小姑娘订给了四弟。只是看了她母亲象是有些不如意一样,可能是那一天来时,同时看到了睿儿和毅将军,以为是两个儿子要订亲。”
  “大表姐,”朱宣也逗了一句:“我要不要也喊她大表姐。”沈玉妙笑了几声道:“我都喊习惯了才这样喊的。大表姐说,如果不喊她大表姐,就不应该喊表哥。”
  “臭丫头想造反了。”朱宣喃喃说了一句,大妹夫的那个亲戚,是自己和妙姐儿一起看的,然后请了卫夫人来看了以后订给了沈经南,自己的小舅爷。那个琼芳小姑娘也是端正的容貌,只是配我儿子就算了,九公主、十公主都不要,还要她。
  不知道是朱宣命太好,还是妙姐儿命太好,渔阳公主的事情又过去了,嘻嘻。朱宣听了朱寿回话:“碧儿和冰儿说,王美人安静是安静了,只是一个人坐在房里自言自语,说什么一对壁人,又说了你没有福气,就是嫁了过去你也是插不进去。。。。。。”
  耐了性子听朱寿把王美人的疯言疯语都听完了,朱宣淡淡道:“一个回慧妃娘娘那里去吧,另外一个让王公公送到德妃娘娘那里去。”
  想了一会儿,又问了朱寿道:“德妃娘家的亲戚,那位二品的官员家里,是有一个小姑娘是吗?”
  朱寿回话道:“是有一个小姑娘,而且与毅将军在宫里也见过,上次咱们宴客,她闹病就没有来。而且听说德妃说了,上次咱们宴客,来的人多,怕挑花了眼,所以没有让她来。也不知道具体是闹病,还是怕咱们挑花了眼。”
  朱宣抬抬手让朱寿出去,九公主肯定是不会与毅将军订亲的,订那个小姑娘倒不行。郑贵妃娘娘外家是左光禄大夫,德妃娘娘外家是右光禄大夫。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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