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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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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舅母一直候在门外,陪了太夫人,一直想进去看一看,怎奈王爷先是在房里,然后又先进去了,两个人看了朱宣出来了,这下子总算是可以进去了。
  朱毅过百天,又是秋末冬初的时节,京里来了旨意,封南平王次子朱毅为忠武将军。从此王府里都称毅将军。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重圆(七)
  第四百四十三章,重圆(七)
  毅将军过百天以前,妙姐儿才从床上爬起来。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所有人都让她睡,沈玉妙乐得享受了,虽然睡的有些难过,可是看了表哥在床前侍候,比什么都好。
  夫妻两个人仍然是不喜欢房里睡了丫头,丫头们都睡在外面,妙姐儿一应茶水都是朱宣跟在后面侍候。
  这身孕怀的真是时候,蒋家两位舅母在生产前就到了,整天看了世子就乐呵呵,恨不能为世子做牛做马,每每看了这个样子,沈玉妙只有心酸,我与表哥反目,害得家人都不安宁。
  好象造反谋逆了,要株连九族一样。
  她心里也有另外一件事情,临产前一个月,朱宣回到了家中,对外已经是称病了,虽然一月几次的殿上会百官没有减少,可是百官看了王爷,总是面色不好。
  只有沈玉妙自己清楚,表哥自从回来了,就每日流连酒中,就是个好人也不会喝得气色红通通的。
  沈玉妙看了自己现在所住的房子,从窗子上往外看去,就可以看到院外红叶纷纷,产房就是为新人收拾的房子,表哥一回来请他去看房子,他就夸奖了说了:“好。”然后当天就住在那里再没有回来过。
  生产也是在这个房子里,坐在房里的沈玉妙为自己披了一件刻丝宝花的衣服,站起来往外面走过来。
  朱宣斜斜靠在锦榻上,手里端了酒杯,正自在酒乡里。自从他回了来,就几乎天天都是这个样子,妙姐儿出了月子,他喝得就更凶了。
  他不能不喝酒,他只求一醉,达玛那临死前的那一跪。跪塌了朱宣心里的半边长城。朱宣时时苦苦思索了,多年征战为的是什么,我联姻又为的是什么。。。。。。
  是我不够富贵吗?还是我权势没有?他只要不喝酒,下意识的就浮现的是自己战死沙场,妙姐儿抱了孩子,白衣披麻,在自己的灵前痛哭。
  越想越想不通了,自己没有成名以前,达玛称霸南疆二十年,战场上多年交战,也是一个硬汉子。
  这好汉子没有过了南诏公主那一关美人关,才会有临死前对了敌人跪拜,求送了兵符回去。挥刀自裁尚且不俱,可是为了身后事这一拜,朱宣眼里又有泪,心里又揪痛了。
  看了妙姐儿款款走了出来,朱宣微笑了招手:“过来。”看了她榻上坐了,笑道:“给表哥倒酒。”
  沈玉妙看了表哥,这才上午就喝得薄有酒意了,她暗自里思忖了,表哥象是时时有了心事,才会这样饮酒。
  是为了没有联姻吗?肯定不是。我为他精心收拾了房子,她看了脚下的锦垫,都是我舍不得用的,给了表哥铺陈新房,只为了讨好他,为了睿儿的世子。
  难道是因为我有了身孕,表哥不能娶新人,这也说不过去,只听说过家里老人西去了不能娶亲的,我有了身孕,娶了来肯定有人恭贺喜上添喜了。
  为朱宣倒了酒,沈玉妙就问了出来:“表哥,你象是有心事?”朱宣接了酒微笑了道:“哪里有什么心事,难道我喝几杯酒,就是有心事了。”
  想想也是,沈玉妙又问了出来:“表哥要成亲,日子订下来没有,我现在起身了,好为表哥收拾去。”
  朱宣眼神变黯淡了一下,又微笑了:“不娶了。”这一句话,让沈玉妙大为震惊,她心里一直有感应,表哥一直陪了自己,处处关怀处处疼爱,为新人几次收拾了房子,都是表哥搅了,再就是睿儿搅了。
  自己的产房设在了这里时,已经是很明白了,淮阳郡主空有美貌,空有才华,过了门也未必会有过人的宠爱,除非她真的是智计千端,而表哥又肯吃她这一套。
  以沈玉妙对朱宣的了解,他喜欢简单纯净,最讨厌别人在家里还要玩弄心计。
  一旦明白了这一点儿,就先为同情了淮阳郡主了,没有过门前先把表哥写给她的情信拿给我看了,只是想让我嫉妒,找出来我的不好之处罢了,或者是想扣我嫉妒的帽子,这是七出里的一条。
  这样的人过了门,不用理会她,她自己都要弄点事情出来。惹了表哥不高兴,结局当然是象易姨娘一样,家法侍候。
  沈玉妙侧面打听了淮王,原来进封了藩王,人人都说是表哥出了力,再打听了淮王的封地与兵力,与表哥全然不能相比。
  这样一想更是放心了,我只守好了儿子,不再触怒表哥,如果再有了身孕,再生下来孩子来,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是稳稳占了上风。再说太夫人、老侯爷面前一直孝敬了,儿子生下来,都是在太夫人房里,难得她肯带,一见了孙子就眼睛笑没了。这样不是更好,母亲在表哥面前说话,也是说一不二的。
  自从朱宣主动来信修好,沈玉妙盘算了再盘算,我稳占了上风。再见过了淮阳郡主,或许郡主觉得她上门来展示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可是沈玉妙也看了一个清楚,原来不过如此,大家不相上下,我有了孩子,多了妇人的韵味。沈王妃就更放心了。
  长子世子,次子毅将军,她当然只是含笑了享受了生完了孩子后,朱宣的一切温存,乐得又是一个贤惠人。反正表哥心里清楚,我不贤惠,对了他不用忍得太苦。
  可是今天听了朱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不娶了。”不由得沈玉妙不心惊,她心里惴惴不安的,时时有什么事情象是不安心一样。沈玉妙立即惊慌失措了,走过来坐到了朱宣身边,拉了他的衣袖:“表哥,你怎么了?”
  表哥一向风流,出了什么事情让他连风流都不要了呢,一定是大事情。沈玉妙关心关怀关切担心的询问了:“一家子人都靠了你,表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天天酒中晕着,夜里睡在了自己身边,沈玉妙如平时一样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抱了他的腰,可是感受到有什么正在从表哥身上流失了。
  朱宣一天天的苦苦思索,失去了的是自己的精气神。见妙姐儿为自己不娶亲而这样慌乱,朱宣不由得更是微笑了,看了坐在面前的妙姐儿拉了自己衣袖娇娇询问,朱宣莞尔了,一家子人都靠了我,我要是倒了,树倒猢狲散,眼前这个小猴子就没着没落了。
  他丢了酒杯,揽了玉妙在怀里,安慰她道:“没有什么事情,妙姐儿不同意,表哥不娶亲了。”沈玉妙更是认真的看了他,我屡次为你收拾了新房,如果不同意还会这样做吗?
  她认真的问了一句:“真的不娶郡主了?”朱宣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了她躲了酒气,更是大乐了,道:“不娶了。我已经和淮王退了婚了。”
  看了妙姐儿毫不掩饰的出了一口长气,朱宣更是大乐了。手抚了她腮边的发丝,笑道:“是让表哥娶还是不让表哥娶?”
  沈玉妙有些难为情了,不好意思的道:“我又不当家。表哥何必问我。”这样一问,去年从京里出来了一路伤心难过又回想了起来。
  朱宣抱了她,看了她脸上又有了伤心的表情,温柔安慰道:“我已经去信淮王,让他为郡主另择佳婿了。”
  沈玉妙转伤心为贴心了,静静依在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又想了起来一件事,她往朱宣怀里坐了坐,伸出了双臂搂了他脖子,不再避了他身上的酒气,咬了嘴唇思索了一下,才轻声道:“可是表哥给郡主写了好几封信,都盖了你的小印,要是流落到外面去。。。。。。。”
  外面的人可都没有人知道表哥要和淮王联姻呢。
  朱宣轻轻一笑,抱了她站起来走到一侧摆了自己东西的房里去,在书案前坐了下来,一只手抱了玉妙,一只手取出了给淮阳郡主的几封信放到了桌了,看了妙姐儿,还是有些担心的道:“一共就这么几封,都在这里了。”
  他担心的是妙姐儿如果要看信,那几封全部是哄女人的情信。沈玉妙还伏在了他怀里,看了桌子那几封信,真的是很有诱惑力,放在眼前,看还是不看?
  说不想看是假的,如果看了,一定会放在了心里更难过更伤心,至少看过的那一封信,已经是标准的一封情信了。
  沈玉妙先不拿信,悠悠地说了一句:“郡主是长的很好。”朱宣柔声道:“表哥没有见过她。”
  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眼睛只是看了桌子上那几封信,过了一会儿,嘟了嘴道:“表哥的字写得好。”
  给淮阳郡主写信一定是加意了写的。朱宣当然是听得出来,笑道:“我都有没有见过人,为什么要写的好。”
  他柔声地道:“烧了吧。”怀里妙姐儿动了一下,把几封信都抓在了手里,把脸埋在了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才抬起了头,在朱宣担心的眼光中,把信一一打开了。
  她并不仔细看,只是打开了打一眼,看到了第三封就松了一口气,这一封是自己看过的,淮阳郡主放在了胸前珍藏的那一封了。
  沈玉妙这下子放心了,她道:“烧了吧,现在就烧。”一会儿也容不下盖了表哥小印的情信,表哥给别人的情信再留在这世上。
  她亲眼看了人取了火盆来,亲手燃着了这信,看了化为灰烬,才松了心。朱宣也放了心。夫妻两个人一起放了心。
  朱宣这才抱了妙姐儿回锦榻上去,又顺手掂了酒杯起来,沈玉妙无奈而且心疼:“表哥,你不是为了娶亲,不要喝这么多酒了,身体要紧。”不是养病的吗?
  朱宣一听就笑了道:“喝酒与娶亲不要扯到一起去。”沈玉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表哥为什么不娶了?”难道是淮阳郡主有什么不贞或是失德之处,想想她巴巴的跑来示威,给情信自己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看了妙姐儿追问不休,朱宣当然是有说词,淡淡道:“联姻不过是为了有好处,不联姻也行,何必一定要联姻。”看了妙姐儿似信不信的样子,就逗她:“表哥养不起了。”
  沈玉妙嘟了嘴:“象是说我多花费一样。”朱宣哈哈大笑了,看了胸前明珠,头上宝石的妙姐儿,粉嘟嘟的一个玉人儿,就想亲一口。
  夫妻两个人正在缠绵了,朱寿进来回话了,一看到王爷王妃又贴到了一起,朱寿忙低了头,禀道:“有客。”
  朱宣哦了一声,道:“我就来。”沈玉妙这才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看了人打了热水来,自己去拧了手巾把子递给朱宣,亲自拿了衣服服侍他穿上了,又闻了一闻笑道:“这就没有酒气了。”会人一身酒气,还说称病了,不是穿帮了。
  朱宣笑道:“医生帮我配了不少药酒。”朱宣从来不喝,他是心病,不是伤病。
  这里看了朱宣出去了,沈玉妙才一个人坐了下来,看了人收拾了锦榻上表哥刚才的酒杯酒菜,每天一大早就开始喝,亏他好酒量,喝到了晚上居然还能走得动路,有人来也能会人,只是脸色更差了一些。
  坐了下来,先问了如音:“两位舅母在哪里?”如音笑道:“舅太太们在等着呢,说了今天一定要走了。”
  沈玉妙站了起来,道:“陪了我去看看。”舅母们一直就住着陪了自己,直到毅将军百天以后,才说了要走,想想她们每日早辛苦的不行,月子里照看了自己,沈玉妙对她们的芥蒂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送了两位舅母回来,无意中问了一句:“今天来的什么客?”朱禄已经是问过了,笑回了话:“是小蜀王殿下。”
  沈玉妙想了起来,对朱禄笑道:“是给我送蜀锦师傅来的吗?”给山阳郡主去了信,总是不见她痛快的答应了,能干的匠人,看来是奇货可居。
  朱禄也笑道:“要蜀锦是给的,要匠人他们肯定是要想一下。”正说到这里,朱喜前面走了来,笑道:“王爷说要陪了小蜀王殿下出去逛逛去,说请了王妃一同去玩去。”沈玉妙一下子就高兴了,道:“好,我就来。”
  半个时辰后,朱宣陪了小蜀王上了路,小蜀王看了骑了高头大马在朱宣身边的沈王妃,她又生下来了南平王的次子,小蜀王也送了不少礼物来。
  那马不错,人更不错,沈王妃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看上去还是翩翩一少年,自从出了来就是笑逐颜开。
  身后小蜀王带了两个从人,朱禄朱喜跟了后面,还是乌珍这个黑脸丫头。一行人出门时已经是近中午了,一路行来,今天有艳阳,北风不过些许,也是凉爽游玩的好天气。
  朱宣骑在马上,觉得身子轻快了许多,天天就晕在酒杯里,然后就是看了妙姐儿嗔怪了自己,要么就是担心的不行:“表哥,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总要喝这么多?”再不然还是担心:“表哥有什么伤病?”
  看了一旁骑在马上的妙姐儿,只要带了她出来就是高兴的不行,正笑吟吟的看了自己:“表哥,中午请了殿下哪里去吃饭?”
  朱宣道:“那当然是表哥带路了。”小蜀王听了这夫妻两个人的闲话,也觉得温馨。出了城,稍稍骑得快了一些,总要照顾到沈王妃。
  小蜀王看了南平王指点了王妃骑马,只是骑快这么一点儿,沈王妃脸上兴奋的有了红晕,发丝在风中凌乱的在腮边飞舞了,看上去玉色生辉。
  她紧紧的披了一件大红色的披风,小脸从风帽下露出来半张,象雪一样白晰。小蜀王把脸转了过来。
  两边田地里庄稼收过了,又烧过了地,地上还有一片一片的焦黑,也有的早早的把冬小麦种上了,还没有出苗,看上去一畦畦的整齐的方田,映了远处群山好看的很。
  一带江水在这里转了个弯,象远方奔去。江边石桥旁,有一座酒店,高高挑了酒幌,一行人在这里下了马。
  当垆的是一对夫妻,男的肩上挂了手巾,利落的捧了粗茶碗,手拎了大茶壶过来。一个面前放了一个茶碗,然后冲上水。殷勤的问了:“客店吃什么?要现成的也有,要拿手的也有?”
  这会儿店里客人并不多,一旁还有两桌,来往送菜都是老板一个人。就有人和老板开玩笑了:“掌柜的,女掌柜的坐在那里绣花给自己做花衣服不成,也不帮帮你。”
  掌柜的就笑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柜台里的老婆,也是笑,他这才回过头来大声回话道:“这也托了王爷的福气,城里有一家店,教人刺绣,只要报了地址,不花钱白领了绣花线来。我老婆上个月也去学了,这不领了点布料来,有时间就坐在那里,也可以给家里孩子绣些活计,也可以送去换点手工钱。
  我们这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平时生意也是一时一时的,她做点活计也不错。”
  一行人吃了饭,朱宣是带了小蜀王看吏治,带了他村子里,热闹处去看。一时口渴了,在一户庄家人门前住了马,让朱喜去讨点水来。看那院子里,却是坐了几个媳妇正坐在一起绣花,一时喝了水离开了。
  小蜀王才佩服地道:“王爷这里,竟然是家家刺绣,户户做活,适才看了,那丝绸就很不错了。”小蜀王不愿意把匠人给送过来,就是一想起来自己平白一年要给南平王若干的东西就心里别扭,全是白给的。
  虽然是王妃与山阳郡主通了信的,可是小蜀王明白过来了,南平王不管要什么都是值钱的。小蜀王还明白了一点就是,南平王府自己是有商队的,南平王要了自己这些东西,他自己用不了的。
  每每想起来心都是疼的,近日又有一个难题,小蜀王就自己跑来了,随便看一看。
  朱宣听完了笑了,道:“这是王妃的功劳,是她做的事情。”回头看了妙姐儿,沈玉妙对了他就灿然一笑,刚才有一个媳妇就是见过的,不过自己坐在房里看了她去铺子里领东西,见过她。
  听了表哥看了远处长空白云,悠然地对了小蜀王又说了一句:“有钱赚,就有人愿意做。冬天是农闲的时候,农人们就靠了做些活计,来贴补家用。”
  他说一句,小蜀王应一声是。然后又佩服地看了看沈王妃。对了朱宣道:“王爷身边,没有弱兵。”
  朱宣看了妙姐儿也是得意,吴大人是有些糊涂了,自己一回来,吴大人告妙姐儿的状,妙姐儿告吴大人的状,两个人都认为自己有理的很。
  想到了这里,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对小蜀王道:“走,前面进山里去再看看去,山里要么是出息大,要么就是贫苦的地方。”
  回头看了妙姐儿问她:“要不要到表哥马上来睡一会儿?”沈玉妙去蜀地,路上就是这么骑半天,还有半天就在朱宣马上睡觉了。
  她今天兴致很高,看了今天晚上也回不去了,就在外面玩。再说小蜀王在一旁,她摇摇头:“我不困。”带了马缰笑盈盈:“再骑快一点儿。”
  听了表哥回了一句:“就这样就行了。”下午没有太阳的地方,北风渐大,再骑快了,更是呼呼风声。
  要进山了,山路崎岖难行,沈王妃老实地坐到了朱宣马上,一贴到了他怀里,立即进入了梦乡,小蜀王偷眼看了南平王的披风里沈王妃熟睡的小脸,不由得有些羡慕南平王的艳福。
  再看了跟了王妃的黑脸的丫头,骑术却是真不坏。手里还牵了沈王妃的马,再难走的路,她都骑的飞快。乌珍得意的不行,这里这些人,都没有我骑术好。
  沈王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借宿在了一家人的茅草屋里了,眼前炉火熊熊,自己还睡在表哥怀里,她睁开了眼睛,闻了一闻,好香的烤山芋的味儿,看了眼前火堆发了出来“劈,啪”的声音,火堆里一股山芋的甜香扑面而来。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重圆(八)
  第四百四十四章,重圆(八)
  朱宣看了妙姐儿皱了小鼻子在闻香气,用手里的树枝从火堆里拔拉了出来一个小点儿的山芋,在地下来回的滚着散了热气,不烫手才递给她。
  沈玉妙撕开了,送到了嘴里,还是烫得皱了眉头。引了朱宣又是一笑。
  门外有脚步声,一个人推了门进来,笑道:“这肉洗好了,你们烤了吃最好。抱歉点了,家里没有男人,就是俺和婆婆在家。家里也没有大米,只有今年新收的麦子,煮好了就拿过来,别嫌不好。”
  朱喜连声道谢了:“有劳大嫂辛苦。”接了一大块腊肉,却是一整条的鹿腿,已经劈开了,就架到火上去烤了。
  沈玉妙看了说话的人,却是张春花。她手捧了山芋不由得一笑,难怪她来铺子里时,说路远,果然是路远。想想她们一行人走到城里去,也足见诚心。
  张春花却没有注意到,这一行一看就是有钱人,说打猎晚了要借宿一晚,给的钱不少。婆婆年纪大了,只能张春花自己出来收拾,她帮了在房里收拾。
  朱喜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和她说话:“大嫂家里人都哪里去了?”张春花笑道:“你们是打猎的,俺们公公丈夫也是打猎的,守了猎物经常是一宿一宿的不回来,现在还有野兽,到了冬天下雪一封山,想打猎更难了。那个时候,除了俺们刺绣还有点儿收入。”
  正在啃山芋的沈玉妙就对了朱宣又是一笑,颇有得意。朱宣笑着在她头上摸了一下。乌珍正在往外拨打山芋,一看出来了,就上手拿一个,立即被烫得哇哇叫。
  张春花觉得稀罕道:“她竟然是一个胡人。”然后立即道:“过了这座山头,有苗人,那里猎物多,不过最近象是在打架。”
  她收拾完了,才道:“家里房子少,就这几间房子,隔壁还有一间是堂屋,外面还有一间柴房,你们人多,睡不下可以去那里睡。铺盖不够,我铺了好稻草,睡了一样暖和。”
  过了一会儿又送了煮好的麦饭来,就不再过来了。这里朱喜朱禄烤好了肉,同了小蜀王的从人一起把饭摆了,乌珍总算把山芋都弄出来了,一个一个再擦去了灰。新的手帕,还是王妃新赏的,擦完了山芋外面的灰,立即变成乌漆黑的一团。
  沈玉妙看了乌珍对了手帕发愣,忍了笑,道:“回去了我再赏你。”乌珍这才一笑,把山芋也捧上了桌。
  小蜀王吃了几口,肉是真香,就了麦饭有些难咽也不算难吃。看了南平王吃得居然很香,又佩服了他一下,亏他吃得下去。
  不用看沈王妃也吃不下去,啃两个山芋,吃两块烤肉就饱了,不用委屈了自己去吃麦饭。饭后,朱宣带了妙姐儿睡在这里了,乌珍和衣睡在了地上火堆旁。
  小蜀王与从人去了隔壁,朱禄朱喜去了柴房。
  沈玉妙依在朱宣怀里,第一次在这里山里睡觉,看了火堆旁的乌珍,倒头就已经睡下了。房里旧木桌子上,小小的油灯闪闪的摇曳着,外面则是呼呼的北风了。
  又过了一时,突然几声狼嚎或是虎哮,沈玉妙立即抬了头往糊了半张破纸,又蒙了半块旧布的窗户看去。
  朱宣把她耳朵捂了,搂了她轻轻晃一下。怀里妙姐儿又把他的手从耳朵上拉下来,嘴角有笑容,轻声道:“有老虎,表哥。”然后看了床前表哥的弓箭。
  朱宣轻轻笑一下道:“远着呢,那是山谷里的回音。”然后拍拍她:“睡吧。”看了妙姐儿只是不睡,他自己微闭了眼睛,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妙姐儿说话:“晚上没吃好?乌珍带的还有点心。”
  沈玉妙贴了他胸前听他的心跳,轻声道:“我知道。我不饿。烤肉我吃了很多。”然后抚了朱宣胸膛,道:“表哥,咱们明天在山里打猎吗?你别射鹿去,鹿温驯的很,别射兔子,怪可怜的。嗯。。。。。。。有山鸡就射两只好了。。。。。。”
  朱宣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笑道:“车青将军听说你要用鹿血,给你抓了几只来,这几天就要送到了。”
  沈玉妙赶快抗议:“我不喝。喝生血的滋味太难喝了。”然后就开始拍朱宣马屁:“表哥,你箭法真好,我好好夸夸你,你别逼了我喝那个。”
  朱宣笑了一笑道:“小马屁精,你哪里见过箭法好的人,军中有的是神箭手。”沈玉妙笑问道:“表哥也就很不错了。”然后好奇:“军中比过射箭?表哥排第几?”
  听了朱宣随意的回了一句:“肯定不是第一。第一的那个家伙,从来眼睛是向天看人的,我一和他比箭,十比九输,他一见了我就要比箭,恨死人。跟我后面跟紧了,我就想踢他两脚才解气。”
  沈玉妙也嘻嘻低声笑了道:“想来他一定天天练去。”朱宣道:“可不是,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练去,从到了军中,就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他天生的,耳力好能听弓弦声,眼力也惊人,目力可以及远。”
  沈玉妙一边听着,一边迷迷糊糊的答应了:“那鹿送来了,放到园子里去,睿儿最喜欢。。。。。。”慢慢又睡了过去。
  睡到了凌晨的时候,又听到一片轻微的声音传来了,久经战场的朱宣一听睁开了眼睛,这象是开仗的声音。
  这附近方圆千里群山,自己封王的第一年是一一走过的,上百家苗寨都年年供奉,他轻轻把怀里妙姐儿放了下来,披了衣服开了门,一股山风立即吹了进来。他立即走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外面朱禄朱喜已经起了来,手里拿了刀站在了院子里往山里看,对面群山中有一处,不时的闪乱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朱禄回头看了朱宣也出来了,手指了那里道:“王爷,那象是吴龙头人的苗寨。”山风凛冽中,朱禄朱喜都没有穿外衣直接就蹦出来了。
  朱宣斥责了:“有这么慌张的,穿了衣服去。”朱禄朱喜这才嘻笑着一起穿外衣,等他们出了来,再看了小蜀王房里,还是没有动静,想是睡的香。
  远处山谷里更传来了隐约的呐喊声厮杀声,朱宣心里寻思了,那边有几十家苗寨呢,当先卡在了山道上最大的苗寨就是吴龙的。另外还有怒族,独龙族也在那里。难道是他们打起来了?
  这些无法无天的夷人,不知会我就敢乱打。朱宣眼睛越过了黑黝黝的群山,那边山下独龙江畔有一万兵马,哼,敢乱动,老子就打你们。山风吹在了身上寒冷,明天再去问他们
  叫了朱禄朱喜也回去睡。自己拧开了系在一起的门环进了来,妙姐儿正在坐在床上笑嘻嘻,一看他进来了,就笑道:“表哥,你是去看明天打猎的地方是吗?听了风中象有声音。”
  朱宣笑了,那风里的声音是人,不是野兽。他道:“快躺下吧,你怎么又醒了。”沈玉妙揉了揉脑袋:“我,象是有些认床了,再说这风声呼呼的,听起来如泣如诉的,就睡不安稳。”然后就倒打一耙了:“再说表哥你出去了。”
  朱宣重新把她抱在了怀里,拍拍她道:“表哥进来了,睡吧。”听了妙姐儿还要问明天打不打猎,朱宣含糊地说了一句:“好,明天打猎去。”
  第二天一早起了来,出了门外面倒多了几个人。一个是年青精壮的汉子,一个是四十岁上下的汉子,一看就是父子两人。
  张春花忙笑道:“这是俺公公和俺男人,他们是一早回来的。”一旁还多了一个抱了一个三岁孩子的女人,一看就不象是汉人。
  朱宣把眼睛又看向了那个女人,还没有问话,朱禄朱喜一起把眼睛看向了不远处一条小径上。抱了孩子的女人也上前走了两步,可以看到小径上快点走着一群人,都是身背了弓箭,佩了刀的苗人士兵。
  她冷笑了,立即回面看了。张春花家的房子却是在背靠了山壁的一侧平坦处,因为向阳,房子在这里,冬天不会太冷。夜里为了逃命跟了这一对猎人父子回来了,可是现在要走,却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
  沈玉妙看了她也觉得奇怪,抱了孩子左顾右盼的,看了那孩子有三岁大小了,又想起来了留在家里的朱睿。
  小径上那一行人不一会儿就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一个人笑得很是阴冷,看了抱了孩子的女人道:“金尼夫人,这下子你逃不了吧。把小头人给我。”伸了手就去拉那孩子。
  金尼一手抱了孩子往后面躲了,一只手掏出了刀,厉声道:“麻汗管家,站住了,你敢动一动我们母子就死在你面前。”
  麻汗冷冷的看了金尼手上雪亮的刀子,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
  沈玉妙从朱宣身后努力的探出了头来,紧张的看了他们。一队兵欺负一个女人。朱宣把她又推到身后去,感觉到身后妙姐儿又努力把小脑袋从自己腋下探出来。
  这个时候,麻汗一步上前了,举手打在了金尼举刀的手腕上,再一把拉过了那孩子来,看了金尼捧了手腕蹲在了地上呻吟,冷笑着走过去,抬起了脚欲踢。。。。。。
  “不许踢,她是个女人,你没有看到”说话的是气愤的沈玉妙。她总算把自己的小脑袋从朱宣身后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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