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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颜经典好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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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竟敢在朕的背后做乱,被朕查出来,朕定会活扒了他的皮!”烈火绝愤怒更狠绝的骂道。
再看城门处的守军,节节退后,不断向烈火绝的方向汇集着,此时铁蹄声声,金甲铁骑踏得城来,领头之人一身精亮黑甲,头盔上插着鲜红羽翎,手握长剑一边杀敌,一边指挥着铁骑不断前冲,此人正是一幅好身手的南宫千勇。铁蹄过后,大军越用越多,八骑御驾充裕显得真身,御驾之中,一身黑龙战袍的南宫俊逸,手握金龙剑,满目尽是冰冷的绝杀,目视着前方,他的猎物所在的方向,而御驾左侧,一直通体雪白的巨狼威风凛凛行来,低吼之声让人听的胆颤心惊。
“烈火绝,你有没有把脖子洗干净让我主陛下来砍啊!”南宫千勇极为不屑的取笑着,更有冲天的杀喊为伴。
“陛下,撤入皇宫吧!”鄂铎赶紧提醒着,而澹台孤邪却在四下看着。
“烈火绝,本王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是不是被吓傻了。烈火绝,今天你的死期到了,不仅天翔容不下你,你回头看看你的身后,那是谁?”南宫千勇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才是好心的提醒,使得原本依然不懂的烈火绝在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后,猛然转头看出,又是红衣人,而红衣人护着那个人,为何那般面熟,越来越近,火光下终于看的清楚真切。
“烈子焰!”烈火绝有了今夜的第二次惊呼。
“难得八哥记得十弟,八哥真是让十弟的心想的好苦好痛啊!不知八哥,除了记得十弟外,可否还记得那些枉死你手中的兄弟们,问天下间谁才是最无情的野兽,八哥当仁不让啊,你竟然连只有九岁明旭都不放过,你真对得起那个绝字啊!”
“你没死,你竟然没死!你怎会没死!”烈子焰的一番话烈火绝根本就没听进去,他所想的,只是烈子焰为何会出现在眼上。
“他没死,就是为了今天给你收尸!”更绝更冷的话,自御驾中传出,而随着南宫俊逸的话刚落,风突然怒吼了起来,冲着烈火绝等人露出尖利的狼牙。
“风,你找到他了!”一道极为肯定的飘渺之声,自夜空中传来,随即青灰衣袍的神算子如天外飞仙般落于御驾右侧,冷夜等人快如闪电的自街口奔出。
“既然都在,那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烈火绝留给朕,至于那个妖人,就交给先生处置了!”南宫俊逸的话刚落,身子已飞出御驾,在烈火绝的对面霸气十足,巍然而立。
此时,俨然成了夹击之局,烈火绝身前南宫俊逸等人,身后事烈子焰的人马,而黑甲军备天翔金甲与烈子焰的红军,冲散开来,逐一击灭。
“哈哈,南宫俊逸你敢杀朕?哈,你最好像清楚,杀了朕,你就休想再见到你的天凤玉雪,朕会让她给朕陪葬!”此时的烈火绝非但未慌,反而更加狂妄。
尖利剑鸣,伴随着金光咋现,金龙剑出鞘,剑尖已指向烈火绝,却迟迟未动。
“雪儿的却不在龙殿,不过,未必如烈火绝所说,先结束眼下,再去寻人!”神算子密宗传音于南宫俊逸,若不让南宫俊逸安心,此战真会被烈火绝牵制,不会痛快结束。见南宫俊逸微点头,神算子的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盯到了澹台孤邪身上,“澹台孤邪,还不快给老夫滚出来,你与老夫的帐就在此时此地算算清楚!”
众人只听得神算子的话刚落,却非看清楚,神算子是如果瞬间闪到拿身着有乱七八糟符文灰袍的澹台孤邪身前,而神算子所经之处劲风顿起,将众人的衣袍卷起。
一个挺身而起,险险避开神算子挥来的强劲袖力,站于屋檐上的澹台孤邪傲慢的回道,“神算子?原来你这个清瘦的老头子就是神算子,哈哈,幸会幸会,今天本座就会你一会,看看,到底是世人口中传说的神算子本事大,还是本座的法力高深,神算子接本座一掌!”
夹掌着尽力的掌风直拍神算子面门,越近越可得见,那掌中似有黑气翻动。
神算子轻笑,衣袖一挥,将澹台孤邪的掌力轻易化尽,“小小邪道,竟敢在老夫跟前枉称本座,既然如此喜欢用邪,那老夫今日就与你斗邪!澹台孤邪,老夫让你见识何谓真正的邪!万恶邪神,上天之使神算子在此严令,万恶邪神,速速现身助老夫之力……”神算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只知他的嘴中仍在不停的念叨着,灰袍大袖会动的更加劲力十足,而此时,原本高悬的星与月,被翻滚而来的好似恶兽般的黑云吞食,突起的风中,竟然夹杂着越来越凄厉、毛骨悚然的鬼哭神嚎之声。
“烈火绝,你受死吧!”神算子有他神与鬼之战,南宫俊逸也有他帝王间尊严之战。
金龙剑带着叫器的剑鸣,直刺烈火绝心口。来不可避,烈火绝果断拔出腰间佩剑,不退反进,迎上南宫俊逸。
神剑与宝剑相撞,银白色金光突显,各自的剑鸣或高或锐,两道高大健壮的黑色身影舞动于翻涌的黑云之下,高手对绝,神鬼之战,闲杂人等纷纷退后,静观战局,无法帮,更不敢帮。
双元真气护体,半悬于空的南宫俊逸,如夜之魔神俯瞰脚下的小丑之人,烈火绝,金龙瞬间扬起,在这诡异的夜里划出分外显眼的金光,仔细看,便可见一条金龙自剑中腾空而起,飞旋于南宫俊逸周身,脚下持剑的烈火绝开始步步退后,一步,两步,第三步未等站稳,半空中南宫俊逸好似化身成金亮的利剑,对这烈火绝的心口,直冲而来,一上一下,最后一击,烈火绝运气全身内力,脚未动,身子却被内力推着后退,快速后退,待到一石阶处,双脚用力点滴,一跃而起,交叉挥剑,一道无形的剑气之墙迎向南宫俊逸的金色利剑之光。
轰隆一声,一道响亮的冲撞,让天空中的黑云为之颤抖,更让出一条云路,再看,南宫俊逸衣袍飘飘稳稳落于地上,手中剑扔指着十几步开外,双手紧握已入地面之剑,单膝跪地,妖艳的红不断溢出口中的烈火绝。君无虚言,说过,绝不放过,今夜便是他的死期,却绝非一剑毙命,那对烈火绝来说是恩赐,他要让烈火绝尝尝撕心裂肺,痛入髓血之痛。
一步,三步,围观之人的目光全聚集到了南宫俊逸的脚上,每走一步,那个该死的烈火绝,在世上的时日就会少一分,七步,金龙剑会起,一声惨叫,烈火绝的左臂无力的丟垂着,九步,金龙剑挥下,又是一声惨叫,右臂亦然。近的身着,面对烈火绝要吃人的眼神,南宫俊逸笑了,笑的邪媚,笑得鄙视,笑的傲视一切,却无丝言毫语,只有不停的金龙飞腾,惨叫连连。
“朕不杀你,朕要挑了你身上所有的经脉,朕要让你清清楚楚的感受一点一滴的痛,至于你最后要如何个死活,逃过你绝杀的十王爷自会处理。现在告诉朕,雪儿在哪?雪儿在那儿?”南宫俊逸很绝的吼道。
“哈,你,以为,这种时候,朕,朕会告诉你吗?哈,这,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她,她也休想逃的出,来!”笑,让痛苦中的烈火绝,满是鲜血的脸更加丑陋。
又是接连数剑,烈火绝已不成人形,却阴邪着一张脸痛哭的嘲笑着,“你,死了这条心吧,没人知道,玉,儿在那儿,谁都不知道,哈哈,你的雪儿,现在是个废人,废人,哈哈!”
“烈火绝你该死!”烈火绝最后的话激怒了南宫俊逸更刺了的他心,他的雪儿成了废人,她到底伤成何样,她痛不痛,她有没有哭,她定在日日夜夜盼着他去救他可是他却不知该往何处寻找。这叫他怎能不痛彻心扉,怎能不痛下杀手,了结了浑身是血趴在地上的烈火绝。
“陛下,剑下留人!”一直紧盯着南宫俊逸的烈子焰大喊一声,他深信不疑,天翔帝严重杀意大显,若不及时阻止,烈火绝就没有进宗庙认罪的机会。
“陛下,子焰请陛下剑下留人,烈火绝早晚得死,却不能让此等奸邪之人脏了陛下之剑,请陛下应允,将此人交给子焰,子焰要让他为那些冤死之人赎罪,陛下!”烈子焰恭敬的请求者。
“请殿下应允!”鄂铎行的大礼,也是满目恭敬的请求者。
“鄂,铎,你真是内奸,是你,是你?”烈火绝很是清醒,更恨不得用眼神杀了鄂铎,他想明白了,烈子焰能活着回来,定跟鄂铎脱不了关系。
“皇上,你说的没错,鄂铎就是内贼,可是,对于烈炎与烈炎万千的百姓来说,鄂铎却在做最对,最光明磊落的事。皇上,一早已众叛亲离,今日的残局,在你杀臣灭亲之时,就已经注定了。”鄂铎的话,让烈火绝狠吐了大口的鲜血,气的不停的大喘着。
南宫俊逸压根下手中叫器的金龙剑,背过身去,不在看那浑身是血的之人。
而不远处,神与鬼的战局已然名了,空中不断发出厉鬼索命般的声音,不断翻滚的白色身影不停的穿透澹台孤邪的身子,而神算子从屋顶处飘然而下。
“先生为何不直接杀了妖人!”冷夜不解。
“中了万邪之神的恶鬼穿心,眼下是感觉不到什么,可是用不了多久?哈,世间最邪之术,必有最邪之恶果。再说,老夫不信,除了烈火绝外无人在征得雪儿的下落。”神算子先前的那份严厉不在,话语飘渺,神情飘逸的神算子又回来了。
众人望着那疯狂而逃的澹台孤邪,渐渐消失于夜色中。
邪云散,皎月出,星依然,只盼早日寻到那仅仅牵动心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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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双星一统 第十六章 焚心以火
南宫俊逸本不屑入得那已侵透烈火绝气息的皇宫之中,然,一想到他的雪儿曾经住在那儿,那里是他急于感知雪儿的唯一去处,多少个日日夜夜,只为今日攻破城来,见到心心念念的至爱之人,可是,佳人远离,却只能凭借消散的气息,感觉他们相距并不遥远,更坚固自己的信心,用不了多久,他们终会相见,只是等待,焚心以火。
至于烈火绝,早已被烈子焰的人远远带离,一个满身是血,经脉俱断的废人,此时此刻,再也不是烈炎的帝王,只是罪人,一个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罪人。烈炎皇族之事,烈炎朝廷自会清算,南宫俊逸懒得去管,更不会去管。在烈子焰向他弯腰行礼,口中恭敬的称呼“陛下”之时,烈炎臣国的身份已然定下。
躲于家中的百姓,只听得外面的喊杀声渐渐停歇,却不知到底孰赢孰败,隔日天明,当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会不会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烈炎的城门楼上,一边悬挂着他们皇帝烈火绝的人头,一边飞扬着天翔的金龙黑旗,而他们这个只求安稳一世的百姓,从此后,是不是就要面向东方而跪,更要奉养天翔帝君。夜还是再长些,再长些的好啊!
皇宫大门,由以前的禁军换成了眼下的红衣军把守,而南宫俊逸在金甲精骑的护卫下,如若无物入得皇宫,奔着雪儿曾住过的龙殿而去,至于后宫,烈子焰严令暂且封锁起来,却不准打扰,更不准伤害任何一位妃子甚至是小主的性命,否则,杀无赦。
吱咔之声,无人镇守的龙殿大门,被冷杰与冷夜彻底打开,南宫俊逸步履沉稳的走了进去,通明的灯火映射下,从外间到里间,整个龙殿被南宫俊逸看了个仔细,最后,坐于龙床之上,有力的大掌顺着床沿向里抚去,直到那小巧的香枕,南宫俊逸的脸没了杀戮时的紧崩与绝决,有的只是独属于雪儿的那份柔。
小巧的香枕被南宫俊逸一遍遍温柔的抚摸,直到大手突然停了下来,将手中之物拿到灯下,惊喜之色无法言语,那是雪儿的青丝?没错,他感觉的清楚,是雪儿的,的的确确是雪儿的,好似疯了般,南宫俊逸将油灯举在手中,整个人跪在了床上,仔仔细细不停的查看着、摸索着,只为找寻雪儿留下来的更多青丝,更不许雪儿的东西,丢弃在这令他厌恶痛恨的地方。
满意的轻叹,灯油之下,南宫俊逸撕扯下里衣前襟一角,将五根细长柔滑的青丝严严实实的包裹好,贴于心口收好。
“雪儿,等我,你的逸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你,我的雪儿一定伤得很重,要不然我怎会感觉不到雪儿一丝一毫的心念,雪儿,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啊!”南宫俊逸手捂心口处,那里有雪儿,正与他紧紧的贴在一起,思念原来是世间最痛苦的事。
茫茫人世间,佳人到底在何处?
此时南宫俊逸脱下了星帝的华服与重担,有的,只是一个男人的伤怀以及为至爱之人的那份浓得快要窒息的思念。
门外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南宫俊逸的沉寂。龙殿内室之门被冷杰推开,而冷夜则带着两个宫女,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臣等将那些在龙殿当差的宫女、太监逐一审问过,发现了他们三个!”冷杰禀报着。
冷夜接言道,“还有一个宫女,说是自打帝后不再入药池后,那个宫女便疯了,不知去向,更不知是死是活。至于那个被帝后救下的,叫芽儿的宫女,随帝后一起离开了。”
他的雪儿到底在如何的药池中医治,药池能将人逼疯,那是何种药,这才是南宫俊逸狠抓的要害。
南宫俊逸的疑问,被来人一一做了解释,尤其那两个宫女,从头哭到尾那不住颤抖的身子,再加要栩栩如生的描述,一个腥臭之气冲天,满是毒蛇,毒虫尸首,乌漆漆的药池显展在了众人眼前。南宫俊逸满面铁青,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跳,而冷杰与冷夜尽是浑身的冷气逼人。
他的雪儿何止伤势严重,更经历了最痛最难以想像的折磨,而他却不在身边,任由热火绝为之。想至此,南宫俊逸手再次紧紧的按在了心口处,自打雪儿离开后,每每想到那些血腥甚至是更可怕的画面时,他的心就会痛的无法呼吸,甚至下一秒就会倒地而亡。
跟随南宫俊逸多年的冷杰与冷夜,怎会感觉不出他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痛,“陛下,您千万要放宽心,如他们所说,帝后已无性命之忧,只要尽快找到帝后,先生定会彻底医治好帝后的!陛下,您定要保重好您的身子,如若您有任何闪失,依帝后的脾气,定会对您不依不饶的!”冷杰宽慰道,到了词穷之境,只有搬出帝后才最能稳住皇上的心绪。
南宫俊逸睁开双眸,再次看向对面之人,而那个小太监突然胆怯的抬起头,又赶紧低了下去,却难逃南宫俊逸法眼。
“还有何话,痛快的说出来!”声音虽低,却透着无限的威严。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急求饶,见南宫俊逸根本无任何杀意,小太监将犹豫的话说了出来,却如利剑刺进了南宫俊逸的心里。
“什么叫不知道自己是谁?给朕把话说清楚!”南宫俊逸咆啸着,吓得小太监浑身颤抖瘫坐到了地上。
声音更怯得可怜,具体为何他一个送吃食的小太监也不甚知详,只是有二次听得主子话里的意思,那位美丽的仙女应该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其中一次是仙女跟前皇帝说话时,另一次,是他帮贵妃们拿礼物时,无意中听到了,前后两次细品过,他才悟出这个意思来。不过,仙女不但冷傲更敢命令皇帝陛下,甚至驱赶,不准陛下近得她的身边。前皇陛下甚是宠爱仙子,也就听之任之,生怕仙女动气伤了身子。
听至此,南宫俊逸的心非但未落下,反而提得更高揪得更紧,他没了丝毫心思去追究烈火绝如何缠着他的雪儿,他现在满心满脑子全是,他的雪儿什么都忘记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不是也意味着会忘记他是谁。痛,好似万千钢针刺心般的痛,这还远远不够,那让针刺穿的血洞更被灌进了寒冰,已揪紧,紧得无法呼吸。
今夜注定无眠,今夜注定被思想担心甚至慌乱折磨到天明。
在离皇城不到百里的一座皇家别院中,同样的月色下,同样的晚风中,独立于房门外的雪儿仰望着皎月,更对月色呼喊着,现在无法唤起双元真气,她还能被逸感知到吗?逸,你可知道雪儿离你并不远,皎月之下,你可有远望,可有感觉到雪儿的呼唤。逸,雪儿不敢再想,真的不敢再想了,心会痛,血气更会翻涌。雪儿好怕,从未有过的怕。雪儿怕再也等不到见你的那一刻,逸,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一行比星月还要耀眼的晶莹悄然滑落,摔碎于夜色中。
一声不舍的轻叹,一道清雅温柔的声音安慰道,“雪儿姑娘,不早了,快回房休息吧!姑娘放心好了,向阳已经赶往皇城了,用不了多久,天翔皇帝陛下就会知道更会快马加鞭的过来。姑娘不要再想了,心绪波动太大,对身子绝没好处的。姑娘不必瞒着我,这里不是皇城,我更不是外人,姑娘昨日嘴中又溢出了鲜血,这不是好预示啊。”
雪儿终因来人的后话,收回了痴痴盼盼的眼神,嘴角扬起苦苦的笑意,看着对面身着青翠衣裙,相貌清丽,气质宁静而淡雅的女子。
“文静,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肯帮我把信送回京城,毕竟,澹台狐邪是你的师傅!”雪儿声音极轻,更无丝毫力气的说道。
“该道谢的是文静才是啊,姑娘当初种下了善因,今日文静理所当然要涌泉回报,至于我师傅,要不是念及那仅有的那点师徒情,文静绝不会到此来,不过,如若不来,就见不到自己的恩人了。唉,师傅为人太过阴邪,尤其甚爱名声面子,曾发誓要打败世外高人神算子,他要成为世人眼中、嘴中唯一的大能之人。姑娘不必记在心上,即使再来一次,我还会如此为姑娘做的。别再看了,快回屋睡吧,以向阳的脚力,不出三日,天翔皇帝陛下定会赶到别院!”
文静,当年飞鹤山庄被雪儿救下的二夫人,当年的大善因,得来了今日的大善果。
当日,为雪儿准备的四骑大车,连夜冒着倾盆大雨出了皇城,待到别院时,一路颠簸使得雪儿原就无力更虚弱的身子,越发喘息连连,满身冷汗,待见到别院大门外来迎接她的一男一女时,雪儿大惊更大喜。惊的是,在烈炎竟然能见到当年救下的文静与向阳;喜的是,可否拜托他们将消息送回皇城,送到天翔大军中。
当雪儿禀退所有人,单留下文静,不但叫出了文静的名字更直言不讳的说出她自己的名字,还有飞鹤山庄的那段往事时,文静惊的不是眼前的仙子知道那段不堪的往事,而震惊仙子竟然是当年的那个叫雪儿的奇丑丫头,同一个名字,却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好一番平复后,文静将雪儿的话深深的记入了心里,更让向阳即刻找了个合适的理由离开,目的只有一个,快速回到京城找到天翔大军,更面见天翔国君,以完成雪儿最急切最焦心之事。
烈炎皇城,天微亮,独坐了一夜的南宫俊逸便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冷杰提前安排好的皇城中最大的酒楼休息。
也是在这一日,烈炎百官上朝的地点改到了城南的太庙,而今日主持朝会的再也不是烈火绝,而是死而复生的十王爷烈子焰。
暗红色的坚石外墙内,威然而立着供奉烈炎历代皇帝及先辈的太庙。入得太庙甚至要比入朝更加庄重,大殿外,百官身着郑重官袍,步步沉稳,步步平静,依次跨过厚重的红漆门槛,大殿中,金砖铺地,八根沉香木大柱上,镶包着飞腾的金角龙,龙的脚下踩着祥云与福兽,大殿正东香案之上陈放着烈炎历代先帝的牌位,前设供品、焚香供奉。两侧的配殿设皇族和功臣的牌位,从不曾间断的殿中香火,今日更浓更旺。殿外的燎炉内,更是香火滚滚。
今日,不仅预示着前代帝王的败落,更宣示天下,禀明祖先神明,烈子焰的时代随之开始。一改烈炎百年来的传统,烈子焰的正袍竟然换成了明黄之色,虽不是正规的龙袍,那飞腾于身的八条五爪金龙与帝王无疑。按理说,帝王龙袍之上应绣九条飞龙,南宫俊逸当初登基时,便是如此。可是,在烈炎,在此时,八条代表了未来的烈炎帝,因为,在烈炎之上还有天翔,臣服于天翔神威的烈炎怎可用九字,故此,即使在不久后烈子焰的登基大典上,也不会见到九条真龙。
第三徇香敬过,烈子焰起身后,其身后跪地的众臣才得以安安静静的站起身来,此时,在殿外恭候的侍卫架着一个双脚拖地,双臂低垂的人步入大殿。
“给八王爷赐座!”烈子焰声音平静清淡的说道。
却换来阴冷满是不屑与狠绝的笑声。
“八王爷?烈子焰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唤朕八王爷。还有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站在谁的身边?你们在向谁低头哈腰?该死的东西,朕在此,朕还没死呢!”烈火绝愤恨的暴吼着,今日就算把他拖到了太庙又能说明什么,这烈炎只有一个皇帝,那便是他烈火绝,也只是他烈火绝。
一把红漆大椅摆到了地中央,侍卫更是毫不客气的将烈火绝这个往日之君按坐到了椅中,被烈火绝怒骂那是免不了的,可是侍卫却面无丝毫表情,退到了一旁。
大殿中,莫名的威严与肃杀之气冲击着在场的每一位朝臣,大局已定,他们只看、只听、只想便好,其他的事,交于即将登基的新皇便可。祖宗神明的牌位在此,容不得任何人有丝毫的邪念。
“烈火绝,事到如今,你还未痛悟是你自己一手酿出了大错大祸吗?那就把你眼睛睁大,看看这里,再看看这两侧,不但历代先皇在盯着你,那些为烈炎抛散鲜血的英烈也在盯着你。睁大你那邪恶的眼睛再看看这里,你可曾还记得他们是谁?你可曾记得你是用了何种鄙视下流的手段将他们一一斩杀,千条活生生的性命就在你手中没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你是怎样的君,为了一已邪念,便枉纵人命。烈火绝,你好好给我看看,还有这些,他们可都是你的弟弟啊,他们那么小,他们有做错什么吗,有碍着你什么吗?你竟然下毒让他们一个个痛苦的死去。想想那声声八哥的叫着你,你的心就不疼不悔吗!”
“哈哈,疼?悔?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烈子焰,你少给朕在此煽动人心。既然生为皇家人,就该知道迎接他们的是什么。他们有本事,也可以将朕杀死啊。既然没本事,就不要碍朕的眼。朕狠?没错,朕是狠,朕要不狠早就被老大他们杀了抛尸荒野了!”
“太子他们对付你,你大可将他们一一除之,可是,那些进忠言的大臣,还有那些根本不懂事的弟弟们,你为何要那般狠决。就因为那个位置吗?那个沾满了血腥的位置,真让你如此毫无人性,不顾一切的灭天毁地吗?烈火绝,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更不要将罪过推到任何人的身上,一切全因为你自己,问问你的心,他有多贪婪、多邪恶。哈,烈火绝,你还有心吗?自你的双手开始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时,你的心还存在吗?认恶为贤,澹台孤邪那般的妖道,竟被奉为国师。烈火绝,你竟然将大军交到妖人手中,你不但是个视人命如粪土的邪君,更是个无用的可怜人。四十万大军,四十万条烈炎男儿的性命,就这么断送到了你们两个邪人的手里,烈火绝,你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就算死了,你哪来的脸面去见先皇,就见烈炎祖辈神明。既然你无心悔过,哼,你这种人也未必会悔过,抬出去吧!”烈子焰重重的吐了口大气,微闭双眸,对一旁恭敬的侍卫挥了挥手。
“大胆烈子焰,你竟然弑君篡位!反了反了,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你们在看什么,你们在等什么,还不把烈子焰给朕拿下,谁杀了烈子焰,谁护驾有功,朕会重重的赏他,连升三级,对对,让他做丞相,做大国师,快拿下烈子焰,快给朕杀了他!”烈火绝疯狂般的叫嚣着。
一旁的鄂铎严令侍卫速速将人拖出去,午时执刑,毕竟一代帝王,如今又被天翔打成了废人,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就赐其毒酒以示新郡隆恩。
“烈子焰,你不得好死,朕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朕要将你撕成碎片。鄂铎,你这个该死的奸贼,狗奴才,你竟敢背叛朕,朕要杀……”
大殿中,再也听不到烈火绝临死前的那种鬼哭狼嚎,烈子绝再次转身,面朝香案而跪,其大臣们紧随。
如今皇城虽破,却与往日无异,百姓私下里虽议论纷纷,却不见了慌乱之色。天翔的金甲大军不愧仁义之师,隔日便退出皇城,于皇城外十里外的水源地驻扎了下来,至于为何不走,百姓也清楚的很,大军在恭候天翔帝的御令,而天翔仍在痴痴的寻找着他的帝后,如此皇帝也被烈炎的老百姓传成了世间最痴情最忠情的仁君英主,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依神算子所说,澹台孤邪定是知道雪儿下落的唯一知情人,可是想要追寻到澹台孤邪的下落,只能等到万鬼穿身之术发作之时,而这期间不知又会发生什么。
南宫俊逸等不得,一时一刻,一分一秒都等不了,那是在忍受世间最苦最痛的煎熬啊。又是一记重拳砸到了桌上,南宫千勇与冷夜分别带着精骑与暗部,近似翻地似的搜寻,结果仍是找寻不见,他的雪儿到底在哪儿,难不成被藏到了天上,隐进了海中。
“陛下,陛下!”屋外传来冷杰激动的喊声,南宫俊逸猛然起身,闪电般亲自打开了房门。
“找到了?”南宫俊逸满怀希望激动的问道,却换来冷杰赶紧的摇头,随后又是重重的点头。
“到底如何,说清楚!”南宫俊逸狂吼着,此时的风,在冷杰大叫时,已然跃到了南宫俊逸身旁,神态近似南宫俊逸。
“门外有个叫向阳的男人,自称受人所托,要亲自面圣,陛下,您快看看这个!”冷杰见南宫俊逸锁起了眉头,赶紧将快被自己双手握碎的玉佩奉了出来。
南宫俊逸的眼在不断的瞪大,更小心翼翼的将冷杰手中的羊脂白玉拿了起来,如珍如宝般捧在掌心,细细抚摸着,查看着,最后双掌合十,目光灼灼的看向冷杰,“快将此人带来,快!”
没有应答,冷杰转身便跑,这也是冷杰头一次对主子不敬,可是,他却深知,主子不会怪,主子更容不得他耽误一分一秒。
来人身形魁梧,相貌端正,一双黑眸正气的很,见到南宫俊逸不卑不亢却不失尊敬。
“吼吼吼!”风突然低吼了起来,眼神中有兴奋喜悦之光。
风此举让南宫俊逸更加深信,此人定知道雪儿下落,风是灵兽,绝不会对陌生人露出如此神色,除非,风通过此人,感觉到了雪儿的气息。
“她在哪儿,我的雪儿在哪儿?”一针见血,直点要害,来人是谁,什么底细,在南宫俊逸眼中不重要,根本不重要。
“百里外,澹台孤邪的别院,内子正照顾着!”向阳声音洪亮的说道。
“冷杰,备马!请向兄弟带路!”南宫俊逸满目精亮,更唤回了往日神采,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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