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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颜经典好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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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父皇在给外公密旨时,已然暗示外公,一旦他遇不测,不必顾虑他的安危,只要你能大权在撑,只要将他们彻底铲除,也算了却他最大的心愿!”南宫千勇把偷听来的全数说了出来。
    “什么叫不必顾虑他的安危,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为何他这么喜欢一个人顶下所有事,为何他不想想我,在得知真相,在我打开多年心结的今天,再来告诉我不必去顾虑他的安危,他这算什么,算什么!”
    “逸!别这样,别这样,你的父皇一定有难言之忍,要不然,有谁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甘愿放弃亲情,放弃刚找回来的儿子呢,逸!”紧握着那要暴怒之人的大手,雪儿温言软语的安慰着,而此时,门外传来了响动,很急很响的敲门声,伴随着安德全那独有的声音,齐齐传来。
    无非半盏茶的时间,逸王府冲出四匹高头大马,直奔皇宫而去,雪儿与南宫俊逸同乘一骑。
    安德全急匆匆的赶紧,禀报了一个惊人的好消息,皇上醒了!待雪儿问道,可是他亲眼看到皇上醒来时,安德全重重的摇了摇头,因为他去给皇上取药,刚迈进养心殿的门槛,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青儿扯住,说是皇上醒了,要见多好人,皇后正安排人去将所有人都叫来呢,逸王府就由安德全亲自来请,如此喜讯,安德全还哪得细想,将药推到青儿手中,撒开腿的就往逸王府赶。
    不管真醒假醒,见得龙颜再说。
    待南宫俊逸,南宫千勇一击雪儿奔进养心殿时,南宫清远,公孙无忌,还有一些大臣都候在了屋里,而其中一位大臣,正伏于小桌上含泪写着什么,那所写之物竟然是绣有金龙的明黄绢布,那是圣旨,礼部竟然在写圣旨,除却皇后一人在轻声哭泣外,其余在列之人面露沉痛之色,尤其南宫清远竟然在那哽咽着。
    “皇上,皇上可好!”袁崇真边跑边大声的喊着。
    “唉,逸王与将军来迟了,皇上他!他!”
    “怎样,我父皇到底怎样!”此时的南宫俊逸好似地狱来的锁魂鬼使,那满目的绝杀之光,那公孙无忌这样经过大风大雨的人,也为之一顿。
    毫不客气的推开眼前拦道之人,雪儿跑上前,一双冷冷的双眸,竟好似万年的冰刀将皇后要阻止她的话,冻了回去。
    一道安心的轻叹过后,雪儿闪动的灵眸对上南宫俊逸嗜血的眼神,随其渐渐平息了下来。
    “没事,与先前无异!”雪儿大声的说道,即是在南宫俊逸他们的心,更是在说给皇后这边的人听。
    与先前无异,就是并无醒来的迹象,而他们却说醒来,更在这儿哭天摸泪,雪儿再次冷目扫过那些沉于悲伤中的老老少少们。
    “你们这些来的如此快,如此早的人,谁能告诉本王,皇上何时醒来,为何又是这般!”南宫俊逸声音清冷,嘴角扬起了妩媚至极的笑。
    声声哀叹再起,能言善道的公孙无忌将前后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遍,更将皇上当着他们众多人的面口述,特指定礼部书写下来的圣旨,拿给暂时的摄政王南宫俊逸过目。
    大笑,狂笑,毫无感情却充满不屑与鄙视的笑,久久回荡于养心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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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破颜篇 第十六章 神鹿血
    南宫千勇从那大笑不止的人手中接过圣旨仔细看了起来,随手又递给了最后来的袁崇真。
    南宫千勇未笑,而是浑身冷冽至极看着对面每一个人,那如剑般犀利的眼神,好似要割开对面之人胸膛,看看那里的心肝到底是红还是黑,或者根本就没有。
    “左相,要如何做?”最为正常冷清的袁崇真平淡地问道。
    “老夫想明日早朝再说,到时候文武百官都在,再请出这道旨意,让大家共同参详。”左相公孙无忌很是公正地说道。
    收住笑的南宫俊逸突然寒光看来,字字如冰地说道:“好,就依左相之言。既然父皇又睡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了,列位早些回吧,你们的路可比本王的逸王府远多了!”
    如此暗有所指的话,让那些个老臣脸色微动,很是客气的告退,而此时养心殿中,只剩下皇后,三位王爷,以及两位皇亲,还有雪儿。
    皇后手持丝帕,痴痴地看着床上那熟睡之人,却未再多看南宫俊逸一眼。
    “三哥今晚就留在养心殿陪父皇吧,万一父皇再醒来,三哥就让安公公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赶个早啊!雪儿,我们走!”话落,南宫俊逸向雪儿伸出手。
    待经过南宫清远身旁时,雪儿满目的鄙视与厌恶甚至是痛恨,南宫清远看得清清楚楚。
    南宫俊逸的异常,在南宫清远一党看来,那是痛失权位下的失心疯。他们得意兴奋更解恨的是,至于,南宫俊逸为何未纠缠,相反很是痛快地就应下了明日朝会再见分晓,他们倒很乐意看逸王如何力挽狂澜。
    南宫俊逸那浓浓的恨,那绝杀的气息,雪儿感受得清清楚楚,整夜,雪儿都在紧紧拥着那处于狂怒边缘的人,在感同身受的同时,疼惜他的那份隐忍更敬佩那份隐忍。雪儿也有过细想,如若此事换在她的身上,有人如此伤害她的亲人,她定会如同在文王府那般,不管不顾毁得彻彻底底。
    “我吓到了雪儿了吧!”
    雪儿头顶传来南宫俊逸深幽的声音,那强有力的双臂将雪儿拉到了自己的胸膛。
    此时趴于南宫俊逸胸膛上的雪儿,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自己越来越爱的这个男人,就这么看着,永远也看不够。
    “怎么了,是不是今晚的我,雪儿很不喜欢,甚至是厌?”
    那个恶字未说出口,便被雪儿用自己红艳的小嘴给堵了回去,第一次主动亲吻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情不自禁要去吻那带有魔力的唇,学着南宫俊逸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勾画着他的唇形,却仍显生涩的很。
    南宫俊逸倒未反击,反而愉悦地享受着雪儿亲自送来的满口香甜,直到雪儿意图退开之时,南宫俊逸将其牢牢禁锢于怀里,大手扣住雪儿的头,那娇艳的红唇被他彻底吞食起来。暧昧的声音渐渐响起,直到身上的雪儿开始推脱,南宫俊逸好似得惺的猫一般,满意地将雪儿放开,双眸凝情地看着那大口大口喘息的小人儿,一阵轻笑,不禁响起。
    “你笑我!”不满地抱怨着,轻柔地捶打,如同阴暗中突然来的一束骄阳,驱散了黑雾,将光与暖重新送回了南宫俊逸心中。
    “我怎么舍得笑你,怎么敢笑你,我的小娘子可厉害着呢!”南宫俊逸一副怕怕的样子说道,惹来雪儿得意的轻笑。
    “逸,不管逸事什么样子,雪儿都爱逸。雪儿只是希望这件事快些了结,不想让这么好看的眉锁在一起,这么亮的眸子冷冷淡淡,这么坏的唇没了笑容……”
    如此平实的话,还需要再表白什么呢,够了,足够了,南宫俊逸侧身,雪儿再次回到了他的怀里,再次紧拥着彼此,爱,不停的流淌在他们的心时,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浓得化不开,扯不裂。
    风雨来袭,想躲也躲不掉,更何况,南宫俊逸是猎手,却绝非被猎杀之物。
    雪儿本想陪着南宫俊逸一起进宫,奈何,朝堂之上,可不是一个女儿家该去的地方,不管那个女人是谁,不过,兴许有一天这个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会被打破也说不定啊!
    送走南宫俊逸,雪儿没有丝毫心思练功,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前厅中,与冷杰一起等着宫里的消息。
    朝堂之上,因礼部宣读的那道得来不易的旨意,风起云涌甚至是彻底的沸腾了。
    两派顿然而生,甚至明显地分出了两侧,好似不懂事的孩子要掐架一般。
    “本将心中有一小小的疑问想问一下周侍郎!”一位年轻的武将走了出来,满面的谦逊可是他练武之人的英气着实压人得很。
    对面被点到名的周侍郎,大步上前,客气地说道:“肖将军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肖将看了眼对面之人,转身对在大殿中,轻缓地迈起了步子,“据本将所知,周侍郎的宅子可在城西啊,不知昨夜周侍郎是如何快马加鞭从城西赶到了城东的皇宫呢,竟然比住在城中的逸王还要早去不说,跟亲自执笔写下圣旨呢?对了,袁将军的宅子也比周大人近好多啊!”
    “哈哈,肖将军这话问得好,我想定有不少大人会有如此疑问吧。唉,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已有注定,昨夜,本官正在左相夜,正与左相和计皇上的急症呢,本官还跟左相建议,是不是应该广招天下名医,为我主陛下医治呢。不过,还是左相英明,说是,陛下突发急症之事,绝不能闹大,否则不但扰乱了民心,更让龙悦与烈炎气势嚣张,这对我军极大的不利,名医是要寻的,却要私下里私密而行。故此,待宫里来消息时,我便搭乘左相府的马车进宫了。”多好合情合理的解释,更得到了自己人的大力支持。
    肖将军,轻歪着嘴角,笑了笑,好似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位置。
    “各位大人,各位同僚,此是不是探究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的时候,这圣旨,难不成有人还要怀疑是假的不成,那不仅是在污蔑君意,更是将昨晚在场的臣公们全数否决了啊。列位大人,列位同僚,我公孙无忌服侍了三代君王,我公孙一门更是满门的忠贞,那种让人不耻的鼠辈之流的事,怎会扯到了公孙无忌的身上。往日里,皇上如何待文王,如何重要文王,甚至当着众大臣的面赞赏尤佳的时候,列位客都在场啊。虽说,先前皇上已将大位交于逸王之手,而就在昨晚,皇上亲自拉着老臣的手,让老臣再费费心,劳些心力好生辅佐文王,老臣当时就问皇上,那逸王呢,老臣原想的是,要尽心竭力地辅佐逸王的。可是,皇上微微摇了摇头说,君者,除了要有能力,跟要有一颗爱民如子的仁心,逸王能力有余,可是,为人有些狠厉,仁心不足啊,这绝非万民之福。皇上几番细想,将各王爷、皇子逐一衡量,还是文王最为合适。文王贤德大家有目共睹,对与不足之处,皇上让列位王爷、大臣们,好好辅佐,让我们一起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公孙无忌语重心长,激情昂扬地讲了那么一大通,服他者自然高声拥护,不服者丝毫不语,却满目的怀疑与不屑。
    而当事人的南宫清远,一直站于玉阶之下,满脸的谦逊亲和。
    “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皇上的旨意绝不会有假!”
    “没错,本官无话可说,坚决依旨行事,国不可一日无君,群龙不可一日无首,请文王登上大位!”
    顿时,“请文王登上大位!”的呼声四起,而以袁崇真为首的怀疑派,却不言不语,各个傲然静默着,在他们心里,那大位上应该做的人,皇上早已暗示清楚,此人便是逸王,如今怎么可能再在不清醒下,下什么圣旨,跟推翻了一切所说,弃逸王于无用之处。
    此时南宫清远的声音响起,而在怀疑派的耳中却那般的刺耳。
    “清远何德何能啊,依清远的性情,此重任绝不敢接,奈何皇后娘娘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何为对皇上尽了大孝,那是依皇上的心意为天翔造福,为百姓造福,尤其在天翔危难之际,尽全力,携同百官以及万民,不但要共渡难关,跟要让天翔更加强大繁盛,让四方无人敢犯……”激情澎湃、斗志昂扬的演说,使得金殿上高呼阵阵。
    南宫清远冲着玉阶,已迈出了第一步,并在众人注视下,继续向上走着。
    “左相有旨,那本王手中的旨!”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等等我这个远在盛武的大将军,难道,本将的话等同放屁不成!”
    南宫俊逸的声音,被金殿外洪亮厚重的声音盖过。
    未见来人,但听其声,便让一脸紧绷的袁崇真脸色有所缓和,却仍未放松多少,对面有圣旨,而他们什么也没有,原先的旨意,如今等同废纸一张。
    “右相,你真是老了,看看人家左相大人,年老你那么多,在金殿上一样的威风不减当年,一样的喜欢死握金令到处乱挥啊!”
    “刘通啊,你这张臭嘴就不怕得罪人,如今陛下生死不明,你怎敢如此放肆,当心人家手中的那道圣旨斩了你这个大老粗将军!”
    “屁,那要是圣旨,老子就敢当场生吞了他,再由他们大卸八块!”刘通狂吼道。
    “放肆,刘通,你也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公孙无忌极度不悦地骂道。
    “哈哈哈,左相说的没错,我刘通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却把左相如泥佛般供在了心里,怎么样左相大人,我刘通够尊敬您吧!”刘通无所顾忌地说道。
    “右相?本王记得朝中已无右相好久了,右相早已辞官退隐了!”南宫清远平平淡淡的声音好心的提醒着。
    此时,跟随在刘通身后的清瘦身影,背光入得金殿,很是客气熟络的与同僚们打着招呼,待看到那已站上两级玉阶的南宫清远时,行无涯似笑非笑地说道,“文王是不是站错地方了,那玉阶可不是一个王爷该站的地方啊!文王今天忘了自己的本份,可是老夫未忘,老夫今天就是来为君分忧,为报君恩的!刘通,还不快请出圣旨,与各位大人看看!”
    刘通听后,冲公孙无忌一阵不屑轻笑,对安德全大喊道:“安公公,快来宣旨吧!”
    好似早就等着这一口般,安德全待刘通话刚落,就小跑了过来,刘通与行无涯分别从怀中抱出两道明黄卷筒,而就在此时,南宫俊逸手中也拿出来了同样的明黄卷筒交到了安德全身上。
    乱,又乱,一早上的功夫,金殿之上竟然出现了四道圣旨,而最可怕的是,后三道竟然同时而去,还是有三人分别拿出,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众人已隐隐猜出了三四分。
    三道一摸一样的旨意,表达的同一个圣意,一旦皇上有何不测,天翔君位由逸王南宫俊逸继承,宣旨之日,即刻登基亲政,不得有误。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天翔自建国至今,从未出现过如此莫名其妙的三道圣旨,行无涯,你们到底何种居心,你们的行为让老夫不耻,你们这是串通一气,趁皇上不醒人世之际,祸乱朝廷,行无涯,你一个退官之人到底有何阴谋,今日就在这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清楚!”公孙无忌义愤填膺地骂道,面对如此强有力的三道圣旨,公孙无忌已经彻底豁了出去,一旦认了那圣旨是真,那他们就是死罪,就是要被灭九族的死罪啊。
    此时,圣旨是三道对一道,保文、抱逸党再次僵持不下。
    看到如此情景,南宫俊逸心中感慨,他的父皇可否想到了这一点,这关乎身家性命的生死关头,那只老狐狸及其党羽怎能不拼命硬扛。
    这大位今日未必会争出什么,却又不得不今日了结。而此时,禁军急急来报,宫门外有凤栖使者带着二十多车的珍贵药草,要入金殿拜见新君陛下。
    未表明身份,来使更将一把灰白的佛尘让禁军带入了金殿,一把小小的佛尘却让南宫俊逸与南宫清远的心顿时提起,不过,滋味各不相同罢了。
    许久,一道高瘦的身影缓步走入大殿,那身后金灿的光芒,为其高瘦的背影渡了一层耀眼的金。
    大多数人不认得初入金殿的神算子,还真以为是凤栖来使,在战火点燃之时,凤栖来使,不但带来名贵的药草,更在向天翔传达一个心意,凤栖不会再置身世外,凤栖会站在天翔这一边,甚至要与天翔并肩而战。
    南宫俊逸手握佛尘,大步迎了上去,行至来人身前时,双手捧着佛尘将其恭恭敬敬地奉上,“俊逸等神算子前辈已等得心急如焚,请前辈,医治俊逸的父皇,天翔国君!”
    几句话如轰鸣重雷顿时让金殿震荡起来。
    神算子?来人竟然是世外仙人神算子,那是不是说明他们的皇上有救了,那是不是在说,一旦皇上醒来,眼前的四道圣旨便成了无用的废纸。
    太多的猜测,太多的假设,众人更有太多的好奇紧紧地注视着神算子。
    接过佛尘,神算子一阵轻笑,精亮的眸子扫过金殿中的所有人,随后声音清亮的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永远也真不了。喜笑悲哀总有假,贪求思慕总因痴啊!众位又何必急于一时了,待皇帝陛下醒来,一切不攻自破。”
    “大胆,这是天翔金殿,怎么能让你?”
    “够了,左相大人,你也知道这是金殿,不是你的公孙相爷府,这金殿之上就数你相爷叫得最响,最放肆。相爷应该谢谢了,逸王,还是快带仙人给皇上看病吧!”袁崇真郑重地说道。
    毫不犹豫,南宫俊逸恭敬地引领着神算子自侧门离开,南宫千勇紧随其后。
    当行至于始终不肯离开玉阶之人时,南宫千勇说道:“二哥不一起去看看吗,二哥不是最惦记父皇的安危吗?”未等南宫清远回答,南宫千勇已大步离开。
    此时的局面尴尬得很,更是有史以来不曾出现过的,这无人宣告退朝,大家只得四散而去,那些高位亲臣,自然跟随去了养心殿一睹龙颜。
    养心殿,始终不离皇上身边的黄后,着实被眼前这声势浩荡的大队人马微晃心神,顺着人缝间隙寻找那些熟悉的身影。
    “皇后莫惊,逸已请来神人为父皇看病!娘娘放心好了,父皇一定会早日醒来的!”南宫千勇很是贴心地解释着,可是,他那是什么眼神,那里竟然有幸灾乐祸,他在幸何人的灾,又在乐谁的祸。
    南宫千勇毕竟还得顾得大面,向皇后请声安,至于南宫俊逸,那双冰冷的双眸中根本未映出皇后的影子。要说神算子那双眸中更无它物,一心随着南宫俊逸的指引直奔黑玉龙床。
    神算子探脉的方式,要比雪儿跟精准,更精细,那不断变换的手指,在南宫霖的手腕内侧按、压、切、探着。多亏现在临近冬季,要不然光看床前密实围站的那些人,也得把人闷死。
    收指,将皇上的手重新放入锦被中,神算子起身,众人很自觉地为其让出路来。
    坐在与龙床相对的红木大椅上,神算子看着床上熟睡的龙颜,不觉又习惯性抚起了自己的白须,整个卧房中,鸦雀无声,只有不停闪动,神色各异的眼神,纷纷看着神算子。
    南宫俊逸行至其身前,轻声说道:“雪儿当初也诊过脉!”
    神算子眼中突然有了笑意,白眉挑起,嘴角上扬,饶有兴致地问道:“丫头是如何说的?”
    “雪儿说怪,怪得厉害,身子一下子被掏空了,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南宫俊逸如实回道。
    神算子不断地微点着头,最后那飘渺的声音再起,却道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没有迹象,便是此毒的迹象。”神算子似真似幻的声音,顿时将整个寝间炸开,震惊的抽气声,大声的怒斥声,声声入耳,声声不息。
    神算子就那么简单的一抬手,好似有魔力般,将众议声顿时掐死,为知真相,众人双眼如铜铃般盯着神算子。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尤其那些罕世的毒物,更是一物克解一物,这也难怪雪儿诊不出来,如若老夫不是走遍天下,不是看了些天下间的奇书,也会说出一个怪字。下毒之人真是用心极深,更是大费心力啊。
    花中巨毒白雾,闻之香气就可令人七窍流血而死,可是,在龙悦深西有一个小村子,却是家家种白雾,人人喜白雾,就连村名都叫白雾,白雾美,白雾更可令人忘却世间一切痛楚,既然白雾巨毒,为何村民无事呢?家家养白雾,家家三餐中必有一种叫黑麻子的山中野菜,白雾与黑麻子,相克!世人皆知蛇蝎毒,却有一种漂亮的七彩甲虫比蛇蝎毒上百倍,此虫被烈炎当地人唤叫天仙甲,轻触天仙甲的外衣就可将人瞬间毒倒,如若再被其咬到,那大罗神仙也无回天之力。而另一种比天仙甲稍大一些的墨甲,却专捕食天仙甲,墨甲与天仙甲,相克!”见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有的甚至真的看到了那又小又精亮的七彩甲虫到处乱飞一般,那神情说不出的怪异。而神算子微微轻笑,接言道:“在凤栖也有这么一对相克的极毒之物,雪蛛与碧蛙,此两者沾其一,必死无疑。老夫说了这许多,就是要让你们明白,既然是他们相克,互抵毒性,可是,一旦集齐了这三队至毒之物,同时入药,那碾磨出来的药粉不但无味,若被人食之,时间久了,所食药粉之人便会如当今皇上这般,好似真是被累坏了,被掏空了气血精髓一般,毫无可疑,就那么任其渐渐气断血尽而亡。”
    “这么说,皇上是中了先生所说的那三对奇毒!”袁崇真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道。
    “没错,所以老夫才说,下毒之人用心良苦,更心狠情绝啊!对对皆世间至毒,竟然费尽心思集齐三对,制成这早已失传已久的绝命散,人心险恶,人心险恶啊!”神算子的眼中也有了些许的冷意。
    也该南宫霖命不该绝,更与神算子注定有如今的施救之缘,否则,真如神算子所说,就算大罗神仙来了,时辰一过,再多的仙药也回天无力。
    “请老先生施救!”右相行无涯已老泪纵横地跪地求道,却跪了一半,被神算子挥手间扶起。
    “无需这般,老夫与陛下有一面之缘,必救之。”神算子郑重说道,行无涯边擦泪花,更不住地点头道谢。
    “先生,既要解毒,那所需之物,俊逸定会全数寻齐!”南宫俊逸字字有力地说道,不想神算子竟然笑了起来。
    众人不解,却不敢冒然而问。
    神算子对南宫俊逸轻摇了摇头,声音响亮地说道:“逸王无需太费心思,逸王可知天翔的三角鹿?”
    “三角鹿?先生可说的是,皇家御林山中奉养的神鹿?”南宫俊逸反问道。
    在天翔,提及神鹿两字,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咿呀说语的小儿,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要说鹿,四国皆有,更是各式各样,可惟独天翔的鹿竟然在头顶正中多长出一角,与原本双角,形成了三角之势,这绝非一个或几个鹿所特有,而这支种群代代不息独有的象征,不仅如此,神鹿的脾气也非一般鹿群可比,神鹿灵性极重,神鹿中以母鹿为首为尊,幼鹿最为精贵,更受到所有大鹿严密的保护,一旦幼鹿被侵扰或被袭击,整个神鹿群非但不会四下奔散,而是由母鹿发起号令,集齐整个神鹿群,群起而攻之。自祖辈起,三角鹿便被尊奉为天翔的神鹿,跟奉养于皇家御林山中。
    “没错,就是天翔的神鹿。人算不如天意使然啊,能化解三对至毒之物的,非神鹿血莫属,寻来奇毒害人,不想,解药就在眼前啊!南宫霖的性命不该绝,不该绝啊!”
    神算子的话刚落,南宫千勇与南宫俊逸互递眼神后,南宫千勇带禁军神速而去。
    皇家御林山,一去一回不过一天的功夫,那神鹿本就在山中,寻来自然容易,依神算子所说,要寻得年轻尚轻身形健壮的公鹿才可。为防群鹿反击,不得已动用了大量的幻影散将半片山的百兽迷晕,从中千分小心万分细致地将鹿抱了回来。
    有鹿,也就有了解毒的鹿血,有血皇上定会有再醒来的一天。
    神算子守于皇上身边,而南宫俊逸急忙回府,他要给至爱的雪儿一个天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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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破颜篇 第十七章  意想不到——绝情
    皇上的怪症因神算子的到来,有了答案,更有了解决的方法,一些臣公纷纷退去。
    有了解药让人安心的同时,心反而提得更高,一旦皇上醒来,那四道圣旨自然会有定论,至于谁真谁假不过皇上的一句话而已,故此关键时刻怎能再生出丝毫变故,即使南宫俊逸无眼神提醒,袁崇真自然知道这种形势下自己该如何去做,他这个振远大将军不光会带军打仗,这皇城的安危,这皇上的安危更在其保护范围内,毫无犹豫,更口语强硬的留在宫中,护驾!
    明里有袁崇真与神算子在此,暗里有自己的暗卫保护,南宫俊逸急于回府一趟,一来将雪儿接来,二来,他有要事嘱咐暗部去做。
    “左相也要在此护驾不成?”行至公孙无忌身旁时,南宫俊逸突然冰冷的问道。
    神情自若而笑,公孙无忌看了看龙床上熟睡的人,如释重负般说道,“老臣想再陪会儿皇上,这几日来好似做梦一般,心总于高悬着,生怕皇上有任何闪失啊,如今有高人相救,老夫的心也彻底的踏实了。既然逸王有事,那就先去吧,老臣坐回再走。”
    南宫俊逸嘴角扬起,却无半分笑意,“那左相就快些从梦里醒来吧!”话声未落,而南宫俊逸的人已迈出寝室的门槛,大步而去。
    “母后,这些天来,您不眠不休的,儿臣扶您回房休息吧,待父皇醒来,您反而再病倒了,这让儿臣,还有父皇如何心安啊!”南宫清远孝心一片的劝解着。
    皇后很是放松的轻叹了一口气,看过屋中剩下的所有人亲切的说着,“既然皇上苏醒有望,那本宫可得尽快恢复往日的精气神,到时候省得让皇上担心,此处就全权交给袁将军和眼前这位老先生了。左相,也随本宫同行吧,左相的身子本就不好,这段时间也操劳太多啊,为了皇上,为了天翔,左相定要保重好身体啊!”如此大面上的话,任谁也挑不出半点不字来。
    皇后如此关心,即是臣又是父的左相,哪还有拒绝的理由,一行人,南宫清远挽扶着一身倦容的皇后行在前,左相公孙无忌行在后。
    房间中再次静了下来,一直未离开的刘通与行无涯看向袁崇真。而袁崇真则稳步行到神算子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请先生受崇真一礼,先生就是我天翔的及时雨,天翔的大恩人啊!如若皇上无法醒来,那天翔不被外敌所破,自己就会元气大伤!先生回来的好,回来的太好了!”袁崇真无比真诚的说着,其身旁的刘通与行无涯不住的点头称是。
    今晨的朝会,他们这些局中人一清二楚,虽然他们手握三道圣旨,可是生死关头,公孙无忌之流只会拼得鱼死网破,也不会乖乖就范,那何止是失去帝位那么简单,违造圣旨那就是死罪,要被株连九族的死罪啊。公孙无忌党羽如此多,再算了九族,那得死多少人才能平息此事,所以,今晨如若不是神算子及是登场,金殿大乱,朝堂大乱,皇城大乱,甚至整个天翔大乱。
    “崇真,我们该如何做?皇上一旦醒了,真假圣旨必然彻查,我们是不是该提前做好准备!”刘通提醒道。
    再次回了原位,袁崇真到也不避讳神算子在场,能让逸王信任的人,他们自然信得过。
    “我们是该早做打算,他们不也回去商议对策了吗!我想俊逸回府也应该有所安排,我会死守在皇上身边,这种时候,什么未经宣召不得入宫,谁也别想拦着我,至于京城以及朝堂就交由你了。行老虽退离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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