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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和男神可兼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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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对着她的时候从来不是冷嘲就是热讽,怎么对着别人就完全变了个人呢……
这不能够啊……
三人有说有笑,在蓝贝贝刻意拉开距离后,中间空出的位置很快就被别人挤了进来。
蓝贝贝于是抿着唇盯着三人的背影,心里某些奇怪的感触忍不住的冒头。
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强迫自己把全部心思都用在观赏油画上。
斑斓的色彩热情如火,都说画如其人,能用如此浓烈的色彩表达感情的,本身应该就如一团火焰般灼人吧。
蓝贝贝随着人群慢慢的走着,边看着挂着墙上的画,直到看到展厅中心的那副肖像画后,整个人有如被雷击中一样,停在原地无法移动分毫。
是个年轻男性的正脸。明明五官很柔顺,却在画家的凌厉笔触跟色彩的渲染下看起来有些威严。头发蓄的有些长了,半遮住脸,嘴角微抿着,看不太出表情。右耳垂上耳洞空空的,什么耳饰都没有戴。颈侧一个小小的朱砂痣被巧妙的掩藏融合在虚化的背景中。
从蓝贝贝的角度来看是一张很漂亮的肖像画。当然作者其实想表达的是一种什么感情她看不出,却隐约猜到了。
看了眼画的创作时间,大约是在一个月前,很新。名字叫做‘吾爱’。
蓝贝贝定定的盯着画下作者对这幅画的简述,以及最后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锤了一下,闷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桑南秋,桑南秋……
明明楚承已经说了是一个海归的女画家,年轻貌美,才华横溢。明明已经说了这次重回故里是来造福乡梓的,可偏偏她故意忽略了,不愿意往深处想,现在却巴巴的上赶着来看人家的个画展,还专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迫段芯洋跟她一起来,让自己变的更像一个笑话。
桑南秋,徐泽,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国外非要回来呢。
蓝贝贝颓丧的缩到一边,慢慢的往出口退去。
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在不必要的尴尬还没生出来之前。
☆、23 没心没肺
“蓝贝贝,你要去哪儿?”
意外的段芯洋居然是第一个发现她要离开的人。蓝贝贝转头冲他笑了一下,随口敷衍道:“有点闷,我去外面透透气,你们好好看。”
段芯洋眯着眼睛看她慢慢走远,转头看了眼名为‘吾爱’的那幅画。
是认识么?跟这画上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蓝贝贝露出这样的表情,原以为是个没心没肺的,看来只是对自己没心没肺才是……
被自己诡异的想法吓到,段芯洋愣了愣,迅速的摇摇头,算了,管他那么多闲事呢,蓝贝贝跟别人有什么过往都不关他的事吧。
段芯洋收敛了一下情绪,叫住了前面浓情蜜意的两个人,等他们回头看过来指了指门口,“贝贝她好像不太舒服,不然你们先逛着,我出去看看她?”
楚承跟宁悦对视一眼,“今早来的时候还兴致很高啊,怎么忽然……既然这样那我们也走吧,反正也看的差不多了。你说呢,悦悦?”
宁悦又深情地的注视了楚承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那走吧,正好时间也不早了,我知道这附近一家餐厅不错,我们可以带贝贝去那儿吃点东西顺便休息一下。”
楚承视线扫过来,看到段芯洋没有明显的抵触于是笑笑同意了宁悦的提议。
蓝贝贝一个人蹲在展厅门外真人高的宣传海报旁边抠地皮。考虑着要不要现在给宁悦打个电话然后直接回家。
段芯洋站在她身后看着失魂落魄的傻样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抬手给了她一下。
“蠢样儿,别在这儿给我丢人,赶紧起来跟我走。”
蓝贝贝扁着嘴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段芯洋挑挑眉梢:“说你蠢你还嫌弃,你确定你真的想在这里哭?”
蓝贝贝疑惑的眨眨眼,想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于是赶忙止住眼泪,硬是憋红了一双眼睛。
段芯洋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还不算太笨。走吧,别来这丢人现眼了。”
蓝贝贝闷闷的嗯了一声,起身跟上他的脚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宁悦跟楚承。
宁悦说的那家餐厅很近,消费水平也中等,适合他们这些还没有从业的学生。
蓝贝贝没什么精神,宁悦特意点了好几个她喜欢的菜也都没动几筷子。劝了几次也不见好转,一时间几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要说被这诡异气氛影响最严重的就要数段芯洋了。
从来都是见蓝贝贝一副饿死鬼的德行。见着吃的比见着亲人还亲,今天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心里还真憋屈。
叹口气咽下嘴里的饭菜,随手把筷子放到桌上:“一会儿去游乐园吧,我听说最近有一支全国巡演的马戏团正好到了咱们市,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楚承转头去看宁悦征求她的意见,宁悦本身就不想这么早就跟他分开,当即就点头同意了。
段芯洋笑了一下,伸手探过蓝贝贝的另一边,胳膊搭在椅背上,从宁悦的角度看过去就在揽着她的肩一样。
“那就这么说定了。”
☆、24 得寸进尺
马戏很精彩,尤其是近距离的现场观看,真实度让人很容易就跟着场面燃起来。
几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除了蓝贝贝。
蓝贝贝的心思还落在那张肖像画上,画上的人她从小看到大,几乎现有的所有回忆里都有他的影子。从还在上幼稚园的小不点就开始喜欢,一直喜欢到了自己成年,甚至是在十八周岁生日的时候不惜抛开一切去表白。
表白的结果不言而喻。
徐泽一直当她是妹妹,这种感觉当事人最了解不过了。可她却偏偏不信这个邪,不撞南墙不回头,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心上落下仿佛永不会结痂的伤口。表面看起来越相安无事,内里却越汹涌澎湃,疼痛抽丝剥茧般想要把她掏空。
好在后来,他们离开了。
这样很好,于他们三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时间真的是个好东西,慢慢的,在有意无意的忽略拒绝想起那个人后,日子就没那么难熬了。
可不过才两年而已,她还没有完全从他的阴影里摆脱出来,他却又回来了,还要硬生生的再闯入她的生活,这种事情……她现在真的没有招架之力。
他回来了,桑南秋也回来了,他们还在一起么?那时爱的那么轰轰烈烈,现在还是一样宁负天下不负卿么?
***
楚承去买了冰激凌,蓝贝贝分到一个香草口味的。
捧在手里好一会儿,冰激凌都要化掉了,这才拿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舔了几口。
段芯洋本来是看她神不守舍的,担心消掉的冰激凌水被滴到挨着她坐的自己身上,想警告几句的,却不想一转头,正看到她伸出的小舌头软软的绕着冰激凌的尖顶一卷,一大块就被她吃到嘴里。
段芯洋看着那粉红的小东西,忽然魔怔了一样,蹭的一下红了脸。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香草冰激凌甜香的味道让蓝贝贝多少回了点儿神,感觉到段芯洋传递过来的视线不解的看过去。
段芯洋脸色很奇怪,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过就是跟平常很不一样,蓝贝贝怔了一下,眼中疑惑更浓了。
正直初夏,虽然不算很热,但是冰激凌还是很快就消了。
蓝贝贝注意到段芯洋手里的那个是巧克力口味的,是她的最爱。看着有点眼馋,如果不是段芯洋已经吃过了,她一定会提出跟他交换的。
有些可惜的又看了一眼,刚准备转开视线,就看到消了的巧克力冰激凌水顺着蛋筒滑落滴到了他的白衬衫上。还有逐渐往下划出轨迹的迹象。
段芯洋有轻微洁癖,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蓝贝贝异常清楚。
今天这白衬衫上如果画上一条巧克力轨迹,他接下来的时间保准一路臭脸。
被深深荼毒的蓝贝贝几乎是一想到他那张臭脸,就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指在他胸前的那点巧克力酱上一抹,又顺手把手指伸进嘴里嘬了一下……巧克力味,还带点薰衣草的味道……
然后被她‘袭胸’的段芯洋就完全的呆了。
大脑一瞬间处于放空状态,眼中只剩下她一开一合的小嘴,丝毫无法思考了。
这个女人,果然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啊……
☆、26 先天缺陷
蓝贝贝没再说什么,换了鞋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段芯洋皱眉看她神色如常的关门撸猫,烦躁的撸了把头发。
胸口就好像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一样,烫在心头,跳动频率都要失常了。
鬼知道他今天是在发什么疯。
从一早听到她是应了楚承的约开始就不正常了。再加上画上的那个男人。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牵扯不清的,而那个蠢女人都只在自己面前蠢的一清二白,没智商一样。
又撸了把头发,扯着领子扣子都没解把衬衣拽下来扔进洗衣机里。
顿了一会儿,骂了声该死,又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捞出来。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被蓝贝贝赶出去。
他都快魔怔了,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他会离开,但肯定不是被她赶走。
***
蓝贝贝回了卧室就直接给段芯译打了电话准备说解约的事。可对方却一直占线,差不多十分钟之后才打通。
在听到段芯译那好听沉稳的音色后,蓝贝贝忽然又退缩了也冷静了。
她本来就不怎么擅长拒绝别人,而且段芯译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随便拜托别人的人。这段时间细说的话,也是这对兄弟在照顾她才对。
段芯译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段芯洋,猫食加她的零食一带就是整整两包,而段芯洋,脾气是坏了一点,嘴巴也损了一点,可做的饭很好吃这是真的,摆脱了泡面的日子,最近她都长膘了。
单方面提出解约本来就不太好,她这边理由又不是很充分,越想越觉得不合适。
叫了声段老板后,解约两个字就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电话那边段芯译很轻的叹了口气,蓝贝贝顿时罪恶感更甚了。
“贝贝,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那个……我……”
“是不是芯洋他又做了什么?你别生气,我这就打给他好好说说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过段时间过去看一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告诉我。那,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的话,就先这样?”
“嗯……好,再见。”
蓝贝贝挂断电话一头倒回床上。
解约的事情根本就说不出口,亏她还在段芯洋面前把话说的那么满,这下就更没脸见他了。
蓝贝贝往被子里拱了拱,鸵鸟一样蒙住脑袋,决定把烦心事全都往后放一放,先好好睡个觉再说。
睡前习惯性的伸手去摸了摸床上的几只猫,确定一下‘猫’数。
摸了一圈摸到三只。又伸手摸了一圈,还是三只。蓝贝贝睁开一只眼睛,不死心的又摸了一遍,还是三只……
慌忙从被子里钻出来,去清点舒服的躺着晒太阳的几只猫。
大黑在,折耳在,虎斑在,暹罗呢?
蓝贝贝慌了,连跌带爬的从床上滚下来,拉开门就往外面冲。
暹罗大人是她在路上捡的野猫,血统纯正。不过也可能正是这血统害了它。为了牟利,很多猫贩子都让猫频繁繁殖,而且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卖相更好,还会过度近亲繁殖,这样做的后果就直接导致了小猫的先天缺陷。初期不易发觉,等成年后才会慢慢的表现出病症。暹罗大人大概就是这样被丢弃的。她捡到它的时候,瘦的不像样子,连进食都困难了。
抱去宠物医院一检查,才知道原来它患有肾衰竭。进行手术后好了一些,可这种先天不足很难弥补,所以暹罗大人一直都备受她的关爱。猫粮都换成了处方罐。尽管如此,可还是一直很瘦,也很安静。就好像知道自己的身体问题一样,从来都不会去外面疯跑疯玩,其他的猫在家的时候它在,其他的猫不在家的时候它也在。
一想起它身上的病,蓝贝贝都快急哭了。边大声的叫着它的名字边满屋子的疯找着。动静大到段芯洋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27 打吊瓶
段芯洋推开门皱眉看着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翻的蓝贝贝,“怎么了?”
见他出来,蓝贝贝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一股脑的跑过来,双手揪着他的领子,“暹罗,暹罗大人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
段芯洋微怔,“暹罗?就是那个小黑脸儿?它在我屋啊。”
“……你屋?”
段芯洋莫名其妙的就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看到这个小神经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它好像比较喜欢我那屋,可能是因为安静?”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它丢了呢,在你屋就好。”蓝贝贝边说着,边往段芯洋的房间走,“不过,你不是讨厌猫么,怎么会让它待在你屋。”
他自己都想知道为什么,“我也没办法,怎么赶都不走,一次生两次熟,现在在我床上睡觉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蓝贝贝笑了一下,想象着段芯洋对暹罗大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脸上会出现的那种特有的无奈的表情,顿觉更好笑了。
可等她走进房间看到趴在床上角落一动不动的暹罗大人,脸上的笑又凝固了。
快走几步到床边,轻轻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今天几号?”
“嗯?”段芯洋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
蓝贝贝突然回头抓起他放在柜上的台历,又问了一遍,“今天几号?”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她问这些为什么,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
“十五号,周六,怎么了忽然问这个?……蓝贝贝,你在哭么?”
蓝贝贝抹了把脸,动作轻柔的把暹罗大人抱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面冲。
段芯洋叫了她几声都不答应,骂了声该死也追了上去。
蓝贝贝出了门,神色慌张的站在路边等车。
正赶上下班时间,街面上人很多。再加上他们住的本来住的地方本来就离商业街远,一般要走一条街出去才好叫到车。
等了一会儿就打不到车,蓝贝贝急了,趿着拖鞋就往街对面冲。结果正赶上转角开来一辆私家车,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眼看着就要撞上。
段芯洋感觉自己心脏都要停跳了。
大喊了一声冲过去扯着她的衣服把她扯回来。车身擦着她的胳膊以一个扭曲到极点的轨迹开过去。险险避过。
“你疯了!!”
因为动作的惯性,两人都摔倒了。
段芯洋好点,摔了个屁墩,除了惊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蓝贝贝就惨了一些,因为要护着怀里的猫,膝盖跟手肘都磕破了皮肉,血珠沿着破口处流出,滴在浅色t恤上晕开一朵又一朵红色的小花。
“救救它,救救暹罗大人。求求你。”
段芯洋手足无措的看着蓝贝贝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好,救它,你告诉我要怎么做?”
蓝贝贝哭的更凶了,眼泪把怀里猫的皮毛都打湿了。
恹恹的猫儿不甚舒服的动了动,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就像在安抚她的不安一样。
“都怪我,今天是要带暹罗大人去检查打吊瓶的日子,都怪我,我居然忘记了。真不是个称职的主人。”
蓝贝贝说的乱七八糟的,不过段芯洋隐约还是理解了她话里的内容。
“你先别哭了,告诉我宠物医院在哪儿?”
☆、28 灰暗的人生
蓝贝贝常去的那家宠物医院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开车的话只需要大概十分钟左右,步行却要翻上几倍。
本身已经耽搁了诊疗时间,现在可以说是必要争分夺秒,可偏偏赶在这样一个时间段根本就叫不到车。
最后没办法,段芯洋从蓝贝贝怀里接过猫,长腿一划拉就那么跑了。
蓝贝贝紧跟在后面,两人用了百米冲刺的劲头,愣是二十分钟不到赶到了医院。
进门的时候正赶上汤安出门。
见她来了,掏烟的动作一顿,冲她走过来,接了段芯洋怀里的猫就往后面的诊疗室走,边没忍住责备了两句:“你怎么回事啊,都跟你说了你这猫多半是先天遗传的,几乎没有根治的可能性,半个月一次的看诊怎么能忘了呢。”
蓝贝贝眼睛红红的,看着暹罗大人软趴趴的趴在软垫上,愧疚感更甚。
“对不起。”除了道歉,她现在说什么都多余。都怪她的粗心大意才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汤安没回头,动作熟练的取了诊疗器材在猫身上捣鼓着:“你手机怎么了?早上看你没过来,打给你关机了。”
蓝贝贝先是一愣,然后回头看了眼双手环胸一脸凝重站在一边的段芯洋。
她的手机……被关机了啊,又因为今天的时间一直很赶,所幸最后就被忘记了。
段芯洋本来一门心思也在猫身上,被她这一看,才恍然想起,早晨好像真的是他关掉了她的手机,才间接的导致了耽误看诊这件事。当即脸色难看下来。这种时候是不是该先道个歉呢?而且看样子猫的情况好像挺严重啊,万一要是有个意外,他以后可怎么面对她呢……
他这灰暗的人生啊……
***
挂上吊瓶后,猫的状况好了不少。汤安又检查了一下,确定问题不太大,这才松了口气,洗了洗手领着他们去了前面的候诊室。
猫的情况是稳定了,可人的情况却不太好。
蓝贝贝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被汤安推着出来在椅子上坐下,眼睛还一直黏在布帘后的那个小定西身上。
汤安无奈的摇摇头。
跟蓝贝贝也算是老交情了。
自从蓝贝贝一个人住开始往家里捡猫后,几乎就成了他的常客,尤其是捡到这只暹罗猫后就更是经常光顾了。
第一次把这猫从死亡线上救回来,蓝贝贝又哭又笑的,他都以为这猫根本就是她一手养大的。
对一个捡来的第一天见面的小生灵都能投注那么多的感情,这种善良在现在真的不多了。
汤安被她感染,也就对那些来医病的小东西更上心了,还会时不时的打给她问一下暹罗的情况。本来当初只打算混日子的,却因为态度改变了而生意红火起来。
说起来这一切还都要感谢蓝贝贝才是。
汤安接了两杯水,递给蓝贝贝跟段芯洋。
“放心吧,应该没事了。下次别忘记了就好。”
蓝贝贝点了点头,双手捧着杯子轻啜了一口。
☆、29 莫名的火气
吊瓶的时间,三人坐在外面闲聊了会儿。
蓝贝贝也精神了点。注意到汤安的手一直在口袋里进进出出的,无奈的笑了一下,“你的烟还没戒掉啊?看你这会儿抓耳挠腮的,学医的人不是更应该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么。”
汤安抓了抓脑袋也笑了。
“唉,没办法啊,没人管着,自己就怎么也做不到自觉,可能找个媳妇儿会好点吧。”
“嗯,我猜也是,不过还是少抽点好了,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汤安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段芯洋,意有所指的道:“还是别担心我了,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带男朋友过来看看。”
男朋友这三个字简直就是蓝贝贝的逆鳞,今天才又一次差点被回忆击垮,这会儿又被提起,心情顿时又灰暗下来。苦着一张脸看过去。“汤安,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么?”
看她这样,猜到估计是又想起从前了。汤安歉然的笑笑:“抱歉,我说顺嘴了。不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说也该走出来了吧。”
“嗯,应该吧。咱俩也半斤八两,你有时间担心我,还不如好好拾掇拾掇自己去找找你未来媳妇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段芯洋完全插不进话。一来二去的脾气就上来了。
这汤安明明是个大夫,却蓄着长发扎个辫子,还长着一双桃花眼。眼镜都不会好好戴,非得架在鼻梁上,不明白医生是个很严谨的职业么?
而且,说话态度这么亲昵,就像跟蓝贝贝是什么亲属关系一样,他可是查的清清楚楚了,蓝贝贝她家几代单传,根本就没有同年纪的亲戚,这不把自己当外人也太过了一点。还操心人家男朋友,该不会是自己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
说的好像蓝贝贝的事他都知道一样,真是让人火大。
段芯洋火大的莫名其妙,奇怪的对一个才见面的人产生严重的恶感。抿着唇视线看向外面,把不高兴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汤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蓝贝贝,发现她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后也就忍着没多问。表兄妹这种事情反正他是不信的。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也没什么立场非刨根问底。知道不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呢。
打完吊瓶后,汤安看着蓝贝贝空空的两手,借了个猫箱给她。临走的时候又仔细的嘱咐了一遍平时的注意事项。
蓝贝贝笑着一一应下。
从医院离开后却沉默了。
段芯洋知道她还在为今天的事情难过,想着说点什么来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可想了半天也找到个合适的话题。不是说他不善言辞,只是,到了现在才发现,同住了这么久,他居然对她了解的如此之少,少到想找个她感兴趣的话题都找不到。
叹口气扫了眼猫箱里安安静静睡着的小猫,“它……肾衰竭,你怎么还给吃那些东西?”
被突然的出声打断思绪,蓝贝贝微怔。想了一会儿明白了他说的什么是什么后笑了一下:“你是说炸虾啊?那不是真的,只是做成那个样子而已。暹罗大人特别喜欢那种类型的罐粮,虽然贵了点。这病治不好的,我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所以能满足的就尽量满足吧,那样万一某天出了什么意外心里会好受一点。”
段芯洋只是想闲聊几句,却不想话头一开就说到了这种沉重的话题。蓝贝贝这样心思细腻是他始料未及的。还这样善良。
这个小神经,似乎也不是那么无处可取。
☆、30 你这么好
回家之后,蓝贝贝先把暹罗大人安顿好了,这才嘶嘶的吸着凉气去卫生间清洗了一下身上已经干涸的血污。
膝盖手肘擦破了皮,还有些小石子黏在肉里,这小半夜的折腾没什么心思打理,这会儿几乎跟血肉长在一起了,抠出来的时候钻心的疼。
蓝贝贝怕疼,这会儿折腾的出了一身冷汗,又因为那点小矜持小自尊,没能真的哭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双眼睛被洗涤的越发明亮。段芯洋早早的就拿了医药箱等在客厅,见她出来冲她招招手。
蓝贝贝擦了擦眼角走过去坐下,伸手要去够里面的纱布被段芯洋拍了手。
“你这样自己能行么?反正你今天已经麻烦我很多了,不在乎再多这么点。好了,把胳膊伸过来。”
不容反抗的拉过蓝贝贝的胳膊取了外伤的药膏涂上去。
蓝贝贝疼的一缩一缩的,段芯洋吃不好力,动作轻一下重一下,这就导致她闪躲的更厉害了。擦个药,十分钟都过去了还没擦好。
段芯洋一头黑线,手上加大的力度,狠狠的威胁着:“再动我就给你捆上。”
蓝贝贝委屈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可是很疼嘛。”
“现在知道疼了?你刚才可是差点被车碰到,怎么也没见你害怕?”一想起刚才差点酿成车祸惨剧,段芯洋还是止不住的后怕,当时要是再晚那么一会儿……他都差点被吓死,再看这个不长心的,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不起嘛,下次不会了。”
“希望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你的道歉。”
蓝贝贝悄悄吐了吐舌头,“不过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个冷血的……”
“冷血的什么?”段芯洋挑了挑眉梢,盯着她的眼睛,指腹上稍稍用了些力,蓝贝贝当即又疼的哭天喊地的。
冷血的变‘态……这种话如果真的说了,她不保证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抱着打死不说的决心,蓝贝贝死抿着嘴唇就是不说话。
段芯洋又好气又好笑,他这一天乱七八糟的,当了一天护花使者,结果就换来这么一句。这家伙估计就没有良心吧,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问了还不说,不说难道他就不知道了么,自欺欺人。
蓝贝贝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真的在生气后劲头又上来了,笑嘻嘻的往他旁边凑了凑,“真的,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好。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在身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话很诚恳也很中听。段芯洋垂下头掩住唇边的笑意。
“说的就好像我从前不好一样。我一直都是这么好,不过是你没发现而已。”
“诶?不是吧你,我还不知道你居然会开玩笑的。”
段芯洋抬头摆出一张严肃脸,“谁说我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蓝贝贝眨巴眨巴眼睛,近距离的看着他近乎完美的五官,舔了舔嘴唇,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段芯洋,你……”
“什么?”
“你嘴角上沾到东西了。”
沾着一点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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