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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一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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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尾巴,真奇怪,真奇怪。”手机铃声终于响起了。吴晓来并没有激动的感觉,她机械地掏出手机,放到耳边,不去理会脸颊上淌下的水痕。
  “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到家?”白玉琥刚从酒吧回来,惊讶地发现吴晓来还没有回到家,急忙给她打电话。
  “公车站。”吴晓来挤出三个字。
  “你加班到现在?”白玉琥更是吃了一惊。
  “嗯。”
  “有带伞吗?”
  “没有。”
  “淋雨了吗?”
  “淋了。”吴晓来还是慢慢地把字挤出嘴巴。
  “为什么不坐出租车?这么晚了还等公共汽车干吗?省钱也不是这样的省法。”白玉琥的语气里有些怒意。
  “拦不到。” 吴晓来的心里却有一丝报复得逞的喜悦。
  “哦,还有公共汽车吗?”
  “有。”
  “要我来接你吗?”
  “不要。”请注意她的措辞,她是说“不要”,而不是说“不用”。
  白玉琥觉得有些奇怪。说她有事,可吴晓来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大吵大闹的迹象;说她没事,又总觉得那平静的声音里还蕴藏着什么东西,好像很快就要爆发出来了。
  “那好,你自己小心,如果还没有车来,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吴晓来没有说拜拜就收起了手机。其实就在刚才通电话的时候,已经有一辆公共汽车停下了,但她没有动。车子走后,她依旧望着大雨发呆。
  接近凌晨一点,雨势还没有减弱,雨刮器不停地刮走挡风玻璃上的雨水,白玉琥隔着老远就看见公车站的月台长椅上坐着一个人,不用想,他便知道那是吴晓来,发疯的吴晓来。
  停好车,白玉琥撑着伞走向月台。他心里憋着一团火,很想好好教训一下吴晓来。这是为什么?时间这么晚,雨这么大,不想办法赶紧回家,居然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发呆!就算是因为工作上有不如意的地方,也不能折磨自己啊!
  “吴晓来!你……”可当他走到吴晓来面前时,却一句话也训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改好了,谢谢大家的慧眼。大雨下了,小喜这里也在下,希望不会再发大水害到人,所有的神灵保佑。
明天休息一天,后面肯定会有暧昧的,和旧文稍有变动。
                  第二十三章
  “上车吧。”白玉琥伸出手拉了拉吴晓来,发现她的衣服全是湿的。
  吴晓来没有说话,甚至没有问白玉琥怎么会在这时出现,她并没有要求他来。但她也没有闹别扭,而是乖乖地站起身来,跟着白玉琥上了车。
  白玉琥身上穿的还是参加酒会的那套西装,便把外套脱下来给吴晓来盖上,又拿过纸巾盒,让她擦拭脸上的雨水。吴晓来又是一言不发的照办了。
  白玉琥也没有问她什么,沉默着把车开回世纪花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让吴晓来洗澡换衣服,吴晓来又如木偶人一般照办了。
  当吴晓来在浴室的时候,白玉琥走到阳台上抽了一支烟,然后好好地想了想,等到吴晓来回房片刻之后,他也敲门进去了。
  吴晓来这时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上半身靠着床头,用薄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两眼还是有些呆滞。
  白玉琥把房内的空调调高了两度,然后坐到床边,帮她换好药和纱布,然后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吴晓来终于开口出声,但还是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
  白玉琥把身子转过来,也靠在床头,和吴晓来并排而坐,说:“就说说你为什么要糟蹋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跟落汤鸡似的。”
  “我没有糟蹋自己。我像个落汤鸡是因为下大雨了,而我没有带伞,又拦不到出租车,老天爷没道理不把我淋湿。”吴晓来采用陈述的口吻,说得很慢。
  “没有带伞你不会找地方避雨吗?拦不到出租车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白玉琥见她不肯认错,有些生气了。
  “给你打电话有用吗?给你打电话有用吗?”吴晓来说第一句时还算平静,说第二句时声音便有些哽咽了。
  “怎么会没用?你给我打电话我就会来接你啊。”白玉琥不明白吴晓来的意思。
  “没用的!没用的!”吴晓来突然发起狂来,捶打着被子,“你不会管我!你只会抱着你的大明星,你不会管我!”
  “你胡说什么?”
  “你不会管我,你们谁也不会管我,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大坏蛋!只会欺负我!”吴晓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按照她的习惯,哭的时候一定要抱个东西,方便她扭捏、撕扯,可现在连个抱枕都没有,便一转身,抱住了白玉琥,哭倒在他身上。
  白玉琥被吓到了,上一次只是看到吴晓来流了几滴眼泪,没想到这么快就见识到她的号啕大哭,心里有些慌。
  “你在说谁?谁是坏人?谁欺负你了?”见吴晓来哭得这么伤心,白玉琥担心是不是真有什么人欺负了她。
  “你!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吴晓来闷着头哭喊。
  “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还有谁欺负你了。”听她这么哭叫,白玉琥反倒放下心来,知道她只是心理上受了委屈,并没有严重到违法乱纪的地步。
  “你欺负我,明明说请我吃饭,一听见有大明星你就丢下我。”
  “那是因为……”
  吴晓来纯粹是要发泄,不等他解释便又继续哭诉,“还有陈敏,明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一定要交给我,存心不让我好过……还有何孝深,猫哭耗子假惺惺,把我丢在大街上自己开车跑了……还有艾菲、张海天,说什么好姐妹,一下班就全没影了……还有老天爷,没事你下雨干吗?还有你,明知道下大雨也舍不得开车来接我啊……没一个好东西!”
  “我不是来接你了吗?给你打电话你自己都说不用接,现在倒来怪我。”还好他总觉得女孩子独自坐夜车不太安全,还是开车出来了。路上还担心她已经坐上了公共汽车,没想到她就那样坐在月台发呆,很有一坐到天亮的架势。
  吴晓来突然抬起头来,“我说不用就真的不用了吗?半夜三更,又下着大雨,我一个女孩子,这还用得着问吗?你分明就是指望我说不用!你跟何孝深一样,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伪君子!”
  白玉琥哭笑不得,“你既然想我来接你,为什么又要说不用?我俩到底谁才是伪君子?再说,我最后不是主动来接你了?”
  吴晓来被他这一句呛到了,差点翻了白眼,抬起头来怒吼:“那是因为你害怕我出了事我家里人会找你的麻烦!哼,如果你回来得再早些,只怕睡到天亮都不知道我有没有回来。连个电话都舍不得,小气鬼!”说完又接着埋头痛哭。
  在白玉琥看来,吴晓来这番话多少有些强词夺理外加无理取闹,可脸上的眼泪却是真的,看上去的确是带雨梨花惹人怜惜,只能再次坚信公孙楠的论断——女人果然是不能讲理的。
  “好,是我错,没有提前打电话慰问你,更不该假惺惺地问你要不要接。”
  吴晓来的哭泣声小了一些,但没想到白玉琥突然话锋一转,“可我还是要批评你。就算全是我的错,你也不该这么糟蹋自己,你看看,衣服全湿透了,生病了怎么办?”想起吴晓来全身湿透坐在月台里发呆的样子,白玉琥心里竟然说不出的难受。
  吴晓来却突然发起狠来,“我就是要淋雨!我就是要生病!最好直接病死了,让你们这些坏蛋后悔一辈子!”
  “胡说什么!”
  白玉琥的一声怒吼打断了吴晓来的狠话,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声抽泣道:““我才没有胡说,我当时真有这想法,就想让这大雨把我浇灭算了。我还想过如果有车子开过来,我就是不闪,可居然连个自行车都没见到。路过一个水坑时,我甚至想过那水够不够把我淹死,只是又想想,这么脏的水坑,人泡在里面多恶心啊。呜……”
  “就因为加班太晚了,就因为我没有及时打电话慰问你,你居然就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发泄你的不满?”白玉琥放下心来,还能琢磨这些,说明还没到真心寻死的地步。
  “我知道说出来你会笑话我,可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我没有夸张,也不想欺骗你。”吴晓来突然变得很冷静。
  “嘿嘿,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让所有人都后悔没有把你当国宝供起来?照你的说法,陈敏、何孝深都是存心折磨你的人,他们会为此后悔?我想他们只会高兴地说早知道你是糊不上墙的烂泥。”白玉琥这几句话像是笑着说的,可笑容背后的狰狞瞎子都看得出来。
  吴晓来转过脸来,有些红肿的眼里依然是泪光闪烁,“你呢?老虎你会后悔吗?”
  “我当然后悔,我后悔我为什么要大发善心去接你,就该让你被大雨彻底浇灭。”
  吴晓来却嘻嘻一笑,“我知道你是在说反话,你其实是后悔没有早点去接我。呵呵,有你这番话,我今天的雨就没有白淋。”
  白玉琥被她气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好伸手在她后背上猛地一拍,“快起来!趴在我身上像什么话?”
  吴晓来虽然后背火辣辣地痛,但也发觉自己和白玉琥之间的姿势太过暧昧,忙爬回到枕头上,但也不甘心就此退缩,便又嘻笑道:“老虎身材不错啊,看来美帝国主义的大米也是不错的。”
  白玉琥的脸貌似红了一下,但立刻便正色道:“没时间跟你说笑,我现在要说的是正事。”
  “请总经理训话。”
  “哼,我确实要训你。”白玉琥拍了拍麻木的双腿,拉了拉皱巴巴的衬衫,“刚才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已经替你总结了三大罪状。”
  三大罪状!吴晓来刚想张嘴,就被白玉琥无情地打断了。“在我说完之前不许插嘴。”
  “第一条,不善待自己的身体。发泄压力有很多种途径,包括像你刚才那样大哭大叫、把老天爷都骂一顿,这些都可以。可为什么你偏偏选择糟蹋自己的身体健康?为了报复?如果何经理和陈敏真有你说的那么坏,他们会在乎这些?你伤害的只有你自己和真正关心你的人。这其实是个幼稚的行为。” 
  “第二条,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工作中有压力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也不是到公司里来娱乐放松的,别人也在承受着同样的压力,为什么就你倒下了?不要又对我说领导只折磨你一个人。”
  “第三条,爱钻牛角尖。亏你以前总夸自己是八面玲珑天下无敌小白菜,可实际上就爱被自己的情绪牵着走,遇事一点也不冷静。你今晚让何经理送你回家又会怎么样?他还能吃了你?你主动给我打个电话又会怎么样?我难道还能不管你?”
  吴晓来委屈地撇了撇嘴,心想怎么折腾半天又回到原点了。
  白玉琥又接着说道:“你先别忙着撇嘴,今晚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你要是觉得有不对的地方,明天早上我们可以继续讨论。”白玉琥知道吴晓来虽然容易情绪化,但只要冷静下来就是一个理智的人,并不担心这番话又会激怒她。
  吴晓来立刻举手,“不用等明天,反方现在就要求发言。”
  “说吧。”
  “第一条,不善待自己的身体。我不同意。我不是爱使性子的林妹妹,动不动就来点自虐行为。我今天的行为不是为了报复谁,而是因为被压迫到了极点,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第二条,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我也不同意。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心理承受能力肯定也不一样。为什么我一定要学那帮机器人完全压抑自己的情绪?我要真成那样你觉得很好吗?再说了,就算是真正的机器人也是有底线的,长此以往,他们也会倒下的,我不过领先一步而已。”
  “第三条,爱钻牛角尖。我更不能同意这一条。我当然还是八面玲珑天下无敌的小白菜。我为什么能天下无敌?因为我在八面玲珑的同时也能坚持自己的原则。我的原则就是:人穷志不能短!哼,别以为离开你们我就什么也干不了。”
  白玉琥忍不住插了一句,“那我来接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坚持你的原则呢?”
  “呃,你又不是何经理,他的便宜我不稀罕占,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吴晓来笑得很像公孙楠。
  
  
                  第二十四章
  “呵呵,想不到啊,你淋了一场大雨后倒是变得更加思维敏捷、口齿伶俐了。”白玉琥看着吴晓来,似笑非笑。
  吴晓来头一昂,“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学的时候可是院里辩论队的主力啊。”
  “哼,你是早几年把你的实力迸发出来,也不至于……”
  “讨厌,又来了。”吴晓来不耐烦地打断他,“总经理还要继续训话吗?”
  “我还能训你什么?说什么你都要反驳。”白玉琥当然不是完全同意吴晓来的强辩,只是时间太晚了,精神也有些不济,不想再继续。
  “你训完了,应该轮到我了吧。”吴晓来蠢蠢欲动。
  “你想干吗?”
  “有来无回非礼也,我也给你总结了三大罪状!”吴晓来高高地举起三个手指。
  “我?好啊,你说说看。”白玉琥见她兴致勃勃,也来了兴趣,又靠回床头。
  “第一条,不识人间疾苦。你缺乏对劳苦大众的深入了解,你以为现在热火朝天的工作景象是因为大家热衷于全情投入?其实更多的情况是管理层希望以此显示自己的业绩,而一线员工早就怨声载道。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证!”
  说到这事,白玉琥又皱起了眉头,“你这事特殊了点,但也不能以点盖面。当然,长期加班加点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但现在正值公司快速发展的时期,这些情况是难免的。再说,公司都按国家规定给了加班费的啊。”
  吴晓来一阵冷笑,“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条罪状,缺乏同理心。虽然你是个万恶的资本家,但也请你偶尔站在劳苦大众的立场考虑问题,否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以为他们在恒远工作就只是为了钱吗?你就好比古代的昏君,我说员工没饭吃了,你还问我他们为什么不吃肉。”
  “第三条又是什么?”白玉琥并不赞同吴晓来刚才的比喻,他和昏君可是差远了。但吴晓来的话却是提醒了他,他所接触的只是公司的管理层,至于广大员工对公司近来的变化到底怎么看,他并没有最直接的了解。
  “第三条,角色混乱,公私不分。”
  “胡说,我什么时候公私不分?”这一条他可坚决不能同意,这一点也是吴晓来最有亲身体会的,为什么她要这样说?
  “在公司,你是总经理,我是员工,没错。可是回到家,我就当你是老虎,是我的朋友,可你还当自己是总经理,当我是你的员工。一旦我和你抱怨什么,你开口闭口不是批评,就是教育,还总拿公司发展大计来压我。我现在真觉得在家在公司一个样,不是因为公司如同家一样的温暖,而是因为家里如同公司一样的冷酷。”吴晓来又气得嘟起了嘴。
  “没这么严重吧,在公司你敢像刚才那样抱着我哭?”白玉琥心里咯噔了一下,缓了缓才笑着说:“不过我自然是没有你公私分明,只要是工作的事一定要耗公司的水电。”
  “切,那是当然,不用白……”吴晓来说到这个白字,突然想起这个公司也是白家的产业,自己耗的资源也是白家的资源,忙收住口,然后小声地说:“刚才这三条,你能说不对吗?”
  吴晓来刚才的话对白玉琥确实有所触动,但他当然不能全盘认输,明明是他在教育吴晓来,怎么能变成吴晓来教育他?
  “嗯,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要批评你。不管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压力总是会有的,你必须学着去承受。温室里的花朵再漂亮也只能呆在温室里,七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别让人笑话你连孩子都比不上。”
  “哼,我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只是一颗种在地里的小白菜。”吴晓来还是嘟着嘴,“我知道,要成长少不了阳光雨露,也少不了臭哄哄的大粪。不过还是要提醒农民伯伯,拔苗助长等于摧残祖国的幼苗。”
  白玉琥忍不住笑了,“你都多大了,还是祖国的幼苗么?”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连七岁的孩子都比不上吗?难道还不够幼啊?”吴晓来得理不饶人。
  白玉琥心想,这大概是祖国最老的幼苗。
  “好了,老幼苗,已经两点多了,赶快休息吧。”白玉琥看了看放在床头的闹钟,站起身来。
  “你要干吗?”吴晓来一把拉住他。
  “睡觉啊,天亮了还要上班呢。”
  “不准走!我心里还不舒袒,你得陪着我。”吴晓来耍起了无赖。
  白玉琥指指闹钟,“你看都几点了,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
  “不行!你又要丢下我……”吴晓来的眼睛又红了。她不是想故意折腾白玉琥,只是当真不想再有被人遗忘的感觉,那种一个人独自在下着大雨的深夜里跋涉的感觉。
  “唉,我不想丢下你,可我也要睡觉啊,你当我是铁人?更何况我就在隔壁,这怎么算是丢下你?”
  吴晓来看了看窗外,黑色的夜幕又激起了她心里的酸涩。“不要笑话我胆小,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要不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吧,真的不想一个人……”
  白玉琥看到吴晓来的眼眉处透出一丝愁闷,似乎并不是无病呻吟,心里有些惊讶,难道这场大雨的影响比他想像的要严重?于是他又坐回床头,“好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你快睡吧。”
  吴晓来一乐,带着一丝孩子气说:“说好了,不准偷跑。”
  “你要是没睡着,我有没有偷跑你会不知道?还是又要和我拉勾上吊?”
  吴晓来又是格格笑了几声,便盖好被子睡了。白玉琥靠在床头也闭上了眼,抓紧时间休息。他果然没有偷跑,而且一整夜都没有跑,因为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直到床头的闹钟响起。
  白玉琥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何时已经睡在了床上,吴晓来就在他的身边,脸朝向另一侧,依然熟睡,看来闹钟对她并没有发挥效用。
  但这一次白玉琥却庆幸吴晓来没有被闹钟闹醒,要不然多尴尬啊!他连忙爬起身来,轻轻地离开了房间。洗漱之后又换好了衣服,却发现吴晓来还没有起床的迹象,敲门也不管用,只好直接进屋叫她。
  “晓来,快起来,要不你又来不及了。”
  “别以为昨晚淋了大雨我就会可怜你,我是不会开车送你的。”
  躺在床上的吴晓来貌似哼了两声,但还是没有动弹,白玉琥只好走到床边伸手拉她。
  “吴晓来,你还要不要全勤……怎么这么烫啊?”白玉琥才碰上吴晓来的手臂就被吓了一跳,火一般地烫。他忙把盖在吴晓来脸上的长发扒开,果然看到吴晓来双颊通红,额头冒汗,双眼紧闭,口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呓语。
  公孙楠是从睡梦中被白玉琥的电话吵醒的,听清来意后,险些吐血而亡。“大哥,这事你应该去问医生,怎么来问我啊?”
  “我当然知道要问医生!”因为着急,白玉琥的语气并不好,“我现在只是问你在送医之前需要做些什么,有什么急救措施,万一……我觉得晓来貌似病得很重。见鬼!要是我昨晚早点去接她……”
  “别急,别急。”公孙楠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心里也有些慌张。“既然肯定是发烧,那你就应该先给她量体温,也许其实并不严重。”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而后说道:“我就是想问你水银体温计怎么用……”他在美国一直是用电子体温计。
  公孙楠刚咽下去的那口血又要吐出来了!
  “唉,你等等。”
  电话那头不知在搞什么,过了几分钟才又响起公孙楠的声音,“使用水银温度计前,先握住顶端,快速甩动一下,使水银降至三十五点五度以下。如果你担心这个动作会摔掉或打断温度计,可以在床上做。”
  “呃,你问了什么人?肯定没错吗?”白玉琥很纳闷公孙楠怎么说得那么详细,又那么呦口。
  电话那头又停顿了片刻,而后说道:“我上网百度。”
  “……我甩好了,你继续念。”
  “吃喝完毕后,至少等30分钟才测量体温。因为吃东西会改变口温,因而影响正确的读值。嗯,估计这条没啥用,你肯定想不到喂她吃东西。将体温计放于舌下的凹陷处,左右皆可。这部位较接近能反映体内核心温度的血管。塞进去了吗?一定要放在舌头下面!” 
  “嗯,等等。”白玉琥不得不用上两只手,只好先把手机放到一边。
  公孙楠一想到白玉琥的手指在吴晓来的口中与她的香舌一起舞
  动,不由大叹“暧昧啊!”可这话他不敢跟白玉琥说,担心他会立刻飞车赶来把自己痛扁一顿。
  “好,可以了。”白玉琥的声音终于响起。
  “然后注意以嘴唇固定温度计,而不是用牙齿,呵呵,这说的是晓来的嘴唇,不是你的。以鼻呼吸,勿用口呼吸,呵呵,这当然……”
  “公孙楠!”
  “嗯,完了,就快完了。最后一条,将温度计含于舌下至少三分钟,有些专家偏好五至七分钟。”
  “到底几分钟?”
  “呃,咱们取个中间值,五分钟吧。”
  五分钟后。
  “怎么样?有几度?”公孙楠焦急地问道。
  “三十九度多一点。这温度算不算高。”
  “高!实在是高!”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睡前喝了不少茶,结果躺到今天凌晨五点还睡不着,一怒之下干脆起来码字。
唉,到底该算我睡得太晚还是起得太早。
据说今天可以出复赛名单,如果“不幸”中选,请继续帮我投票啊! 
                  第二十五章
  “那怎么办?”白玉琥立刻又慌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赶紧找医生!”这家伙究竟是留学归来的精英,还是穿越而来的史前人类?
  “对,医生!附近哪个医院好?还是直接打120?”
  “唉,有感冒发烧打120的吗?”公孙楠觉得白玉琥才是那个烧糊涂了的人,或许自己也快烧起来了。“对了,你们世纪花园里不是就有医院嘛,听说质量不错,还提供上门出诊。”
  白玉琥暗骂自己该死,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世纪花园作为一个高档社区,基本生活设施应有尽有,包括一个软硬件都很高质的小型医院,专门服务社区内的住户,免除了大家因为普通伤病而去大医院排队的痛苦。
  白玉琥忙挂断电话,按照住户卡上的提示拨通了医院的急诊电话,很快便有医生和护士上门。看到那标志着救死扶伤的白大褂时,白玉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了解了吴晓来生病的原因后,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以为淋雨算不上什么,是吧?我告诉你,这事可大可小,感冒发烧是小事,弄不好就转成肺炎,会有生命危险的。”
  “啊,那我朋友这病……”白玉琥脸色都白了,想不到还会这么严重。
  医生见把他吓到了,忙放缓语气说:“嘿嘿,别担心,你女朋友的病治疗及时,不会转成肺炎,等退了烧就没事了。不过一定要好好卧床休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
  医生开了药,并给吴晓来挂了点滴,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约好复诊的时间便离开了。屋里又只剩下白玉琥和一无所知的吴晓来。
  白玉琥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本来可以请一个护士留下看护,担他不放心,索性决定上午不去公司,留下来照看吴晓来。反正就像吴晓来常说的,公司里一日无总经理也照样可以运转。
  他拿起电话,准备通知秘书胡琪真,可转念一想,医生叮嘱吴晓来至少要卧床休息三天,必须找人给她请假,这件事自己不可能亲自出马,找胡琪真似乎也不太好。
  许萌正在办公桌前整理今天需要给总经理签名的文件,手机响了,正是白玉琥打来的,把她吓了一跳。通常白玉琥有什么事都是直接找胡琪真或者盛锐锋,鲜少找她。
  “您好,总经理。”许萌心里有些忐忑,担心是自己工作上出了什么重大差错,竟然让总经理亲自找上门来。
  “许萌,你现在帮我做件事。”
  “总经理您请说。”许萌松了口气。
  “你打个电话给人力资源部,帮吴晓来请三天的病假。”
  “啊?晓来?她怎么了?”许萌先惊讶于这个消息,而后才惊讶于消息的传递者。
  “她昨晚淋了雨,现在发高烧,医生说至少要卧床休息三天,不能去公司。你现在就去帮她请假,医生的证明我下午带过来。”他还记得马媛媛的“生理痛”事件。
  “很严重吗?晓来她现在怎么样?”许萌也知道吴晓来昨晚加班,却没想到她还淋了雨,可见一定是加班到很晚的时间,心里不由地更加担心。
  “现在正在挂点滴,医生说退了烧就好,可她现在还没有清醒。”白玉琥的声音里已经听得出焦虑。
  许萌满肚子狐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白玉琥一大早通知她这个消息,而且听起来他和吴晓来现在就在一起,可是吴晓来不是住在朋友家吗?为什么不是她的朋友打来电话,而是总经理白玉琥?难道说……
  “你再通知盛助理和胡秘书,就说我家里有病人,下午才回公司,有什么事让他们先处理,紧急情况再给我打电话。给吴晓来请假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我明白,总经理。”
  白玉琥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第一时间知道吴晓来的病情,他也知道许萌很快就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相信许萌不会随意透露这个秘密,因为她也是吴晓来的好朋友。
  许萌立刻给何孝深打电话为吴晓来请假。这事本该通知陈敏或王燕婷,但许萌认为有必要让何孝深知道陈敏如何欺负吴晓来,而且作为总经办的人员,她有与部门经理直接对话的小特权。
  “她昨晚淋雨了?”何孝深很惊讶,吴晓来不是说有朋友开车来接吗?
  许萌误以为何孝深不相信,心里替吴晓来不平,说:“是啊,吴晓来昨晚加班加到很晚,何经理您都不知道吗?”
  何孝深没再说什么,只是答应会安排好吴晓来的病休。
  许萌帮吴晓来请好了假,又进了总经理助理办公室,恰巧看到胡琪真也在里面,便把白玉琥的安排转告给他俩。
  “总经理打电话来?我怎么没听到电话响?”胡琪真皱着好看的眉头。
  “总经理打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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