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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断浪,滚过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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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害怕还是好的。
秦青眼珠子一转,继续道:“幸好现在发现你的人是我,你该感谢我的不举报之恩。不过呢,我一向是个大度的人,这种小事,你也不用特地向我道谢了。说起来,你在这里偷看又能有什么用呢?这么远,看不清也听不到,还白白站那么久,多累啊。”
断浪没有说话,一张小脸却是气鼓鼓的。
秦青凑近他,嘴里说道:“我觉得,你有那么多时间,不如去练你的日日剑法……”
“是蚀日剑法!”断浪扭头纠正道。
“好吧,蚀日剑法就蚀日剑法。”秦青摆摆手,继续被打断的话题,“在他们努力练武的时候,你却在浪费时间。天啊,你这种做法多愚蠢!难道你想看到他们武功大成的时候,你才刚刚练会了个花架子?”
“不!”断浪大声反驳道。
秦青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视线朝不远处瞥了瞥,示意他小声,见他点点头,她才松手,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不想那样,那么还不抓紧时间练剑吗?”
秦青说着便站了起来,边打呵欠边往回走。
没一会儿,断浪便跟了上来。
秦青暗笑一声,假作不知。
“你怎么会在这里?”断浪忽然赶上两步,问道。
“啊?”秦青茫然侧头看向他。
断浪道:“那里明明不能去,你知道的。”
秦青眨眨眼,“哦……我迷路了。”她当然不会承认她是专门去找他的。
“你在天下会已经一年了!”断浪急道。
秦青耍赖,“一年又怎样?我是路痴不可以吗?”
断浪一怔,“路痴是什么?”
“……”秦青眨眨眼,转头加快了步子,“我回去了。”
“等等我!”断浪怔了怔,连忙跟上去。
4结拜
在断浪加入甲组半个月后,秦青盯上了他的家传剑法。
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有些没心没肺,但秦青对于自己的未来看得特别清楚。身边的人并不都是笨蛋,现在她年岁还小倒还好,等她大了,容貌渐渐长开,第二性征变得明显,女性的身份肯定就瞒不住了,毕竟她的五官还是很精致的,不至于说丑到让人男女不分的地步。到时候,她的其中一个选择,也是她最倾向的选择,就是离开天下会另谋出路。但行走江湖没有一技傍身,就是被欺凌的份,特别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被人盯上,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在天下会,秦青身为杂役,可以跟着师傅学到一些最基本的拳脚功夫,她也很认真地学了,但她知道那根本不够。身边有个带艺入会的断浪,她要是不好好利用,就太傻了。可那毕竟是断家家传剑法,她贸然请求断浪教自己,恐怕即便他现在还是个孩子,也是不可能同意的吧?
秦青就这个问题思索了许久,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妙计。
这天,秦青将扫帚搁在脚旁,坐在台阶上酝酿着情绪,眼角余光瞥到断浪过来,她立刻唉声叹气起来。
“秦青,你怎么了?”这半个月的相处,断浪已经将处处帮助自己维护自己的秦青当做了自己人,甲组其他人一直都跟他不对盘,只有秦青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他自然对她另眼相看。见她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他忙坐到她身旁问道。
秦青淡淡瞥了断浪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又转过头去继续长吁短叹。
断浪顿时有些急了,“秦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青见火候已足,便幽幽叹道:“我是在想,你们每个人都有爹娘,可我却什么都没有。”
断浪连忙说:“你还有我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那是不一样的。”秦青伤感地看了断浪一样,又望向远方,目光悠远而悲伤,“朋友归朋友,家人归家人,我是个无父无母孤苦无依的可怜人,将来死了也不知道要埋骨何处。”
秦青的话似是勾起了断浪的伤心事,他微微垂眸,声音也显得十分低落,“我爹生死未卜,要是他真的……不在了,我也是孤儿了……”
“别担心,你爹一定不会有事的!”秦青连忙安慰断浪,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下一秒她又目露羡慕之情,“好羡慕你,我也好想有你爹这样一个厉害的爹爹。”
断浪望着秦青悲伤中又隐隐有着期待艳羡的神情,忽然想到了什么,扬眉兴奋道:“不然你跟我结为异姓兄弟,这样我爹也是你爹了!”
秦青微微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真的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嚷的是“太好了断浪你真是个小天使!”这样绝不能说出口的话。
“当然!我断浪说话,一言九鼎!”断浪扬起下巴道。
“太好了!”秦青一把抓住断浪的小手,使劲握了两下以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抓得那双白嫩的小手变得通红才松手,低头望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没关系的!”断浪咧开嘴笑道。
断帅先生,不好意思让您喜当爹了。
秦青一边跟断浪拜着皇天后土,一边在心里向断帅道着歉。
条件有限,两人的结拜仪式很简单,让天地作为见证,宣告誓言,以茶代酒,各自饮下满满一茶碗后,这仪式就算是成了。
“断浪,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家,一个兄弟。”秦青感动地说。秦青本来想占便宜,把自己的年龄说大点当义兄,但断浪死活不肯,最后两人争执不下,只好不分大小,只称“兄弟”。
断浪微微一笑,稚嫩的脸上有着分明的喜悦。
“不过……”秦青忽然垂眸,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我可能会给断家丢脸。”
“怎么会呢?”断浪急问。
秦青幽幽一叹,“我什么都不会,也没有任何家传绝学。以后你怎么好跟人说,我是你的兄弟呢?”
断浪一怔,低头沉思了一阵,终于抬头,以壮士断腕似的语气说道:“我教你!”
“什么?”秦青惊讶道。
“我们断家的家传武功!”
“这……可以吗?”秦青一脸迟疑。
“你已是我断浪的异姓兄弟,就是我断家的人!我爹肯定会同意的!”秦青的疑问反而坚定了断浪的决心。
“谢谢你!我一定好好学习,定不负断家名声!”秦青连忙保证道。
只是望着断浪仍然稚嫩的笑脸,秦青心底微微一叹,对于自己耍心机设计这么一个孩子有些不耻。不过转念一想,大不了以后对他好点,当做真正的兄弟来对待,就算是补偿了。
断浪既已承诺要将家传武功教给秦青,便没有再耽搁,当日他就将内功心法和轻身功法都传给了秦青。
秦青好歹曾经是经过正经高考,杀出重围考上重点大学的优秀学生,这些看起来稍显艰涩的古文难不倒她。所谓无知者无畏,她也不怕练错了走火入魔什么的,直接打坐练了起来。
“我爹曾经说过,我们断家的内功心法是专为断家血脉而创的,旁人修炼的成效不会很好,可能只有断家人修炼效果的一半。”断浪告诉秦青。
“没关系,能有一半我就满足了,其他的,我会靠我的勤奋补上。”秦青笑答。
对秦青来说,能有一份不错的内功心法修炼,已经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了,就算只有一半效果,她也高兴极了。正如她所说,她有决心,有毅力,有耐力,最后就算不能练成人上人,至少也能混个中等水平。反正她的要求不高,只要比江湖上大多数人厉害就可以了。反正那些真正厉害的人,她也不会傻不拉几地去招惹。
断浪渐渐适应着在天下会的生活,秦青也在心法上慢慢有了丝奇妙的感觉。虽然那丝暖流真的很细小,但她现在年龄还小,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慢慢练也就是了。
教完了内功心法,断浪就将蚀日剑法的第一式白阳破晓教给了秦青。最近天下会的事情不多,两人一有空就去后山练剑,互相指导,互相切磋,日子倒是过得相当惬意。
这天,两人练完剑后,将代替剑的长树枝往身旁一丢,坐在山坡上休息。
一空下来,秦青就喜欢东张西望,眼见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她的视线立刻便跟了过去,待看清那黑影是何物,她双眼一亮,转头问断浪,“今晚想不想加餐?”
断浪顺着秦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双眸亦是一闪。两人对视一眼,拿了“剑”,快步向那黑影——也就是一只肥硕的野兔追去。
野兔身姿灵活,二人追了许久也没能追上。
秦青追出一身汗,正打算放弃,就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声激动道:“小兔子!”
“就是现在!”
秦青还未想起那略微熟悉的女声到底是谁的,就听得身旁断浪厉喝一声,手中的“剑”早被他折成了好几段,狠狠丢了出去。
“啊,小兔子!”那女声惊呼道。
秦青这才想起,这声音,不正是孔慈的吗?
二人走上前,发现情况似乎有些复杂。
孔慈蹲在已经死了的小兔子身旁,泪眼婆娑,一叠声地叫着小兔子,而那黑兔身旁不远处,有几截树枝,也有一块未雕成的木头。孔慈身旁,站着有些笨拙地安慰她的秦霜和聂风,稍远处站着的是面无表情,只眼中闪过一丝无措的步惊云。
二人的到来,引起了聂风的注意,他忙站起来,有些惊喜地迎上来,“断浪,秦青!”
“聂风!”断浪亦是眼前一亮。
秦青却没那么随意,对这几人恭恭敬敬地叫道:“霜少爷,云少爷,风少爷,孔慈姑娘。”
这一个月来,因为雄霸收了风云两个徒弟而无视了断浪,断浪就不怎么肯在二人面前出现了。不过他心里倒是一直把聂风当做好朋友,这一点秦青看得很明白。算起来,因为身份的不同,这一个月聂风和断浪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也难怪今天看到断浪,聂风看起来那么高兴了。
“你们这是……”秦霜作为大师兄,先开口问道。
秦青已经明白现场的状况,无非就是他们追着兔子过来,那兔子却在孔慈面前出现,善良的她可能只是想追着它玩,未料步惊云和断浪同时出手,也不知是谁的“功劳”,这小兔子就魂归天外了。
“这是我打的兔子。”与聂风见面的激动过去,断浪指着那死兔子道。
孔慈一听就哭了,“呜呜,好可怜的小兔子……”她抬起泪眼,有些控诉地看着断浪,“小兔子那么可爱,为什么你要杀了它?”
秦青瞥了眼不远处的步惊云,见他在孔慈的泪眼下显然没了上来承认兔子是他杀掉的勇气,又收回视线,去看断浪。
断浪愣了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一个女孩,特别是一个可爱女孩的泪眼,杀伤力是相当惊人的。
半晌,断浪似是想到要说什么,秦青却眼疾手快将他扯住,他皱着眉头望了她一眼,而她只是对他挤眉弄眼了一番。断浪虽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明白她是让自己不要说话,便也就闭上了嘴。
见孔慈哭得伤心,秦霜脸上露出丝疼惜,忙道:“孔慈,小兔子已经死了,我们把它埋了吧……”
聂风也忙道:“霜师兄说得对。”
只有步惊云依然酷酷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孔慈哭着点头,“好。”
断浪却忍不住了,没去注意秦青的眼神,抢上前一步道:“反正它都已经死了,给我们吧。我们本来就是打了它作野味的。”
孔慈惊讶地抬头,死死地瞪着断浪,像是不敢置信地说:“你好残忍!小兔子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吃了它!”
说着,孔慈的眼泪又开始掉下来。
秦霜皱了皱眉,看着断浪的眼中已经带上一丝不悦。一向站在断浪这边的聂风,犹豫了片刻,看向断浪时眼底也有了丝不赞同。
秦青心中一凛,果断拉住断浪,严厉道:“对啊断浪,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这只小兔子那么可爱,你怎么会想着吃了它?”
断浪愕然,“不是你说……”
秦青拼命使眼色,“我说什么了?我平日不是总说,我们要爱惜小动物的吗?”
断浪终于看懂秦青的眼神暗示,憋着一口气气咻咻地扭头,不再说话了。
“孔慈姑娘,这只小兔子好可怜,你快把它埋了吧。让它早日入土为安。”秦青对孔慈笑道。
孔慈抽泣着,望着秦青点点头,“嗯,我会的。小兔子将来一定会重新投胎到一户好人家的。”
在众人的合力之下,一个坑很快就挖好了,孔慈郑重地将兔子尸体放到坑里,轻柔地埋上土,念了几句保佑小兔子下辈子投个好胎的话,才在秦霜师兄弟三人的劝慰下离开了这里。
聂风回头望了断浪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了眼孔慈,终于没有留下。步惊云也回头望过来,却不知是在看谁,眼神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呼……”等四人连背影都消失不见,秦青才长舒了口气。
“秦青,明明是你说要打野味加餐的,刚才你是什么意思?”断浪气愤地指责道。
秦青却诡异地一笑,一边蹲下挖土,一边笑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刚才可是在敷衍他们。”
“你在……干什么?”断浪惊讶地望着秦青的动作。
秦青抬头看着不明所以的断浪,大笑道:“我当然是在挖出我们的晚餐啊!”
断浪一脸惊愕,“那你刚才……”
“你是笨蛋吗?刚才他们可有四个人,我们只有两个,再加上身份上的差别,你觉得我们有可能从他们手中抢到这死兔子吗?”秦青嘴上解释着,手上动作不停,半晌见断浪没动,不由抬头埋怨道,“呆站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断浪这才如梦初醒,忙蹲下一起帮忙挖兔子。等挖出兔子,看着满手的泥,断浪呆呆的,脑中仿佛闪过什么,朦朦胧胧的,却在他的脑中扎了根。
5十年
“你在等什么?”
断浪的视线从满手的泥上移开,却发现秦青半天没动静,不禁疑惑道。
秦青咳了两声,扭头看过来,眨了眨眼道:“我在研究怎么给兔子剥皮。”
“哈哈哈,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断浪一愣,继而大笑,忽然觉得莫名的高兴。
虽然被嘲笑了,但秦青丝毫不觉得尴尬,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干嘛要会剥皮这种血腥残忍的事呢?
“你会?你会你来啊!”秦青道。
“……哼。”断浪不坑声了。
最后是两人合力弄了许久,才把兔子皮剥下来。那时候,那死兔子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如果它还活着,必定早已被气得死去活来好几回。
在断浪给兔子开膛破肚的时候,秦青主动承担起了捡柴火搭架子的工作,不消片刻,兔子肉便被穿在了树枝上,撒上盐,火舌慢慢舔着它的全身。
听着渐渐传出的滋滋声,秦青咽了下口水,更卖力地转动着穿着兔子的树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
断浪蹲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表面渐渐变得焦黄的兔子肉,一眨不眨。
兔子肉很快烤好,两人不顾烫,吧唧吧唧吃得满足,一边吃秦青一边品评,“兔子肉很肥很鲜美,只是它死的姿势不对,味道有点不正宗。”
说着她还故意瞥了断浪一眼。
断浪咽下嘴里的肉,还击道:“明明是你烤肉的技术不好!”
秦青哼了一声,道:“你个小屁孩,你吃过多少烤肉,居然敢说我的技术不好?你知道我可是曾经在各式各样的韩式烤肉中摸爬滚打过来的!”
“韩式烤肉?”断浪疑惑。
秦青微微一笑,“就知道你没见识!”
断浪涨红了脸,兀自嘴硬道:“我知道韩式烤肉!以前我爹在的时候,我们天天吃!”
“感情你家是开韩式烤肉店的啊!”秦青叹了一句。
断浪仰着头一脸骄傲,“不管什么店,在我爹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
断浪转了视线看向秦青,忽然发现她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不禁一怔,有些犹疑地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青却不答话,慢慢凑近了断浪,眉头一皱道:“一会儿没注意,你这发型是怎么回事?”
秦青指着断浪的脑袋顶,一脸的嫌弃。
断浪刚来天下会时,还是正常的小孩子发型,没想到一个不注意,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发型。此刻他的头发就像聂风一样披散下来,只有前额的头发往后一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冲天辫……等等,这样一点都不可爱,超傻的好么!
断浪好不容易变回正常的脸色又变得通红,他退后了两步,梗着脖子道:“我就喜欢这样!”
“这样太丑了!只有乞丐才梳那么奇怪的发型!”秦青逼近两步,脸上的神情严肃得吓人,她不能看着一个粉嫩粉嫩的小正太误入歧途!
断浪又退后了一步,大声道:“我、我不换!”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秦青忽然停下脚步,哀叹一声,“算了,你自甘堕落,我又有何办法呢?”
见状,断浪长舒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可就在那一瞬,秦青忽然冲过来,一把将断浪推倒,骑在他身上压住他乱动的手脚,手不客气地往他脑袋顶上摸去,嘴里道:“身为你的兄弟,我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将来被人嘲笑……”
秦青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那冲天辫的下方,掩盖着的是一小截头皮,他的脑袋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把头发割了。
断浪猛地一用劲,她便从他身上翻了下来。
“那是……怎么回事?”秦青一个翻身爬起来,瞪大眼睛问道。
断浪扭头,脸上气鼓鼓的,有着几分气愤耻辱和尴尬,“不用你管!”
“我是你结拜兄弟,我不管谁管!”秦青手脚并用爬过来,脸色严肃,“快告诉我!……等等,是不是莫飞他们?”
断浪不语,算是默认了。
“那小子真是不想活了,竟敢欺负我罩着的人!”秦青握拳恶狠狠地说。
断浪转过头来道:“我自己可以打败他!”
“你说什么?”秦青低头瞪着他,“你能打败他,那你头上那玩意儿是怎么回事?来来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给他点颜色看看。”
断浪僵硬地坐着,似乎对于接受秦青的提议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秦青扯了扯他的手臂道:“你想什么呢?要知道,莫飞他们可是有好几个人,而我们才两个,我们将是以少胜多的大英雄!”
好说歹说,断浪才同意跟秦青一起策划反击的事。
秦青小主意多,两人不一会儿就达成了共识,开始进行准备工作。
第二天,莫飞回甲组小院的路上,便遇到了拦路的断浪。
“有种跟我单挑吗?”断浪仰着头一脸自大的模样。
莫飞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个新人,还敢嚣张!忘记上次的教训了?还是说这次你想被剃光头发?看我不揍死你!”莫飞提起拳头便冲了过来。
断浪扭头便跑。
莫飞在他身后边跑便喊:“你这个没种的,敢停下来跟我打一架吗?”
断浪没理他,跑动的速度始终以莫飞为准,他快他快,他慢他也慢。莫飞始终追不到断浪,甚至两人的距离还总保持在一个恒定的水准,不久他就更加气急败坏了。
天下会的建筑和后山之间有一道连通的小门,断浪一跑出去,便在门外站住了。
莫飞见状,急忙追出去。可就在他冲到小门处的时候,一根细线被崩断,他的脑袋顶上一个木桶猛地一翻,一大桶水哗啦一声全部倒在了他身上。
莫飞愣住了,流入他嘴里的水似乎还带着丝甜味,随即他瞪着断浪火冒三丈,“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莫飞一冲出小门,断浪又继续扭头就跑,把个莫飞气得不断跳脚骂娘,更是紧追不舍。
忽然,一只小小的飞虫撞到莫飞脸上,唬了他一跳,他下意识地停下。
紧接着,更多的小飞虫出现,往他身上撞去。
不,不是小飞虫,全是个大凶狠的蜜蜂!
莫飞愣住了,直到脸上被狠狠蛰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大叫着转头就跑。可他哪里跑得过蜜蜂,被蛰得嗷嗷乱叫无处可躲。
躲在一旁许久的秦青现出身形站到断浪身旁,颇为得意地说:“怎样,我这招糖水招蜂计划不错吧?”
断浪看了秦青一眼,别扭地没说话,但他的心里已经承认,这种小把戏比正面对抗更有效。
而秦青看着莫飞满场乱跑,直到最后跳入溪水中才躲过一劫,乐得不行,哪里想到,她的种种行为在一个男孩的心中留下了怎样的种子,又生根发芽长出怎样的果。
十年后。
夜半,雄霸三位徒弟所在的院子,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敲响了其中一扇房门。
“孔慈……孔慈你在吗?救命啊我要死了……”
门被打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孔慈先是将来人迎进屋,又探出头去四下里打量,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她才连忙关上房门。
她扶着来人到桌子旁坐下,为对方倒上一杯还温着的水,紧张地问道:“秦青,你怎么了?”
来人抬起头,脸上痛得纠结成一团,却依然不难看出与十年前的相似之处,她正是同样长大的秦青。
“我……肚子痛……”秦青咬着牙说得断断续续,“大姨妈提前来了……痛死我了……”
在秦青第一次来月事被孔慈发现距今已经三年,原本没有任何交情的两人在同一个秘密的作用下变得亲密无间,早已经熟悉秦青口中的大姨妈是什么的孔慈闻言,立刻将她扶到自己床上躺好。
“你是不是又受凉了?”孔慈担忧地问,语气中难免带上一丝责怪。
秦青痛得呻。吟了一声,断断续续道:“没办法,上头交代的任务我得完成啊!啊哟好痛!”
“好了,你快躺好,别说话了!”孔慈给秦青盖上被子,一脸焦急,片刻她犹豫道,“秦青,我还是觉得,你该早点表明自己的身份……”
“那怎么行!”秦青瞪大眼反对。在孔慈得知自己原来是女儿身后,她就不断地劝自己不要再混在男人堆里,可以尽快表明身份,像她一样做个侍女。
但秦青自然是死活不同意。虽然女扮男装有许多不便,但身为男人确实有诸多好处,每次看到那些侍女每天要打扫院子,洗衣服做饭,还会受到一些顽劣的杂役的欺负,她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万万不想就此暴露女儿身。要暴露,也得等到她完全学会蚀日剑法,得到生存能力再说啊。不知道是不是人长大了都会变的关系,除了小时候前几年教过自己的心法身法和三式剑招,后来断浪都以她的前几式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可练下一式为借口拒绝了再教她后面的剑招。
小时候的结拜兄弟,终究敌不过时间,最终还是有了丝隔阂啊。不过也怪她,在隐瞒自己女性身份的前提下,不能得到断浪的全部信任,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孔慈的话也提醒了秦青,她这样肯定瞒不了多久了,是该考虑着什么时候抽身离开天下会了。到时候带上她这几年积累的钱财,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应该还是能过得下去的。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快躺好,不然肚子要更痛了。”孔慈连忙将激动地撑起上半身的秦青压了回去,替她盖好被子。
秦青已经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自然没有异议。相比较于杂役房那硬硬的木板床,她显然更爱身下这床柔软锦被。
“孔慈,你在吗?”外面忽然传来一个男声。
孔慈低声惊呼,“是霜少爷!”
秦青吓得脸色发白,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孔慈一看急了,“秦青,你的身体……”结果两人一来一去间却不慎打翻了床边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孔慈!”
秦霜以为孔慈发生了什么意外,破门而入。
然后他呆住了。
他的眼前,一个杂役打扮的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孔慈床上,撑起上半身似是想起身,而孔慈正双手按在对方肩上,两人靠得极近。
此刻,两人双双扭头望着进门就呆住的秦霜,脸上都呆呆的,定格着惊恐的神情。
被捉奸在床了!死定了!
这是秦青唯一循环播放的心声。
6暴露
见秦霜在呆愣过后回过神来,往前踏了一步,秦青脑中一个激灵,立刻便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她强拖着身体转过来,迅速压下脸上的惊恐和痛意,做出惊慌失措后又孤注一掷的表情,“霜少爷!请您先关门,我有话说!”
因为肚子太痛,秦青每一句话都说得十分用力,在旁人看来足以称得上咬牙切齿。一旁孔慈看了,悄悄抓了抓秦青的手,眼里有着担忧和询问。
秦青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又转头直视着秦霜,一副老子豁出去了的模样。只有她自己知道,视死如归的伪装下,她的心脏紧张得一抽一抽的。
秦霜迟疑片刻,望了眼孔慈,终究将门阖上。
秦青微微松了口气。至少别把其他人特别是步惊云给招来了。
这十年来,步惊云的身量见长,冷气也见长,每次看到那露出一身肌肉的魁梧身材,再配上他身上源源不断冒出的冷气,秦青都只敢绕着他走。她坚信,如果现在发现她和孔慈在床上的人是步惊云,她一定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砍了的!也就孔慈这个对谁都好的人还能若无其事地照料他,还一照顾就是十年。
“你们……”秦霜似乎还有些震惊于眼前的场景,只开口说了两个字,便停下了,眉头微微皱起,脸色并不太好看。
秦青心中咯噔一声。这么多年来,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和孔慈暗地里的接触,以及远远观察到的雄霸三徒弟的表现来看,步惊云和秦霜都喜欢着孔慈,而孔慈却独独对聂风情有独钟。至于聂风,似乎对孔慈并无男女之情……秦青一度觉得他喜欢的是断浪。
这多角关系秦青一直看在眼底,却从没有去蹚浑水的打算,现在被人“捉奸在床”,她没其他办法,只能强插一脚。就是有点对不起孔慈……不过反正她也是要离开天下会的,到时候今天的这一切就能澄清了,但至少现在,她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是女的。
秦青先对孔慈一脸无奈道:“孔慈,既然我们的事被霜少爷撞见了,我们只能坦白了。”
“坦白?”孔慈有些跟不上秦青的思路。事实上,这暗地里接触的三年来,她一直无法完全弄清秦青那天马行空的想法。
“对!”秦青重重点头,又对孔慈使劲眨眼使眼色,然后才转向秦霜。
“就是您看到的这样,霜少爷!”秦青情意绵绵地说道,“我和孔慈两人心心相印,情投意合,已经许下誓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求霜少爷成全!”
秦霜脸色微变,却看向孔慈。
“孔慈……他说的可是真的?”
秦青连忙用力扯了扯孔慈的衣袖。
孔慈脸上带着丝茫然和慌乱,她一向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但秦青的恳求眼神让她微微镇定下来,却依然垂着视线不敢与秦霜对视,“是、是的,霜少爷。我和秦青……我们早已私定终生。”
好样的孔慈!你也是我的小天使!
秦青稍稍松气,瞬间觉得有了底气,看向秦霜时也越发理直气壮,“霜少爷,念在孔慈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成全我们吧!”
秦霜没有说话,他在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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