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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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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得到答案,并没有欣喜,宁道奇与了空都差不多少,一道一僧,武功绝顶,甘给静斋作打手,都不是什么好鸟。他哑然失笑道:“妃暄今日候在此地,就是为与凌某说这些么?”
虽然她已受伤,但距上次与婠婠大战后,她的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怪不得她能看透他的境界。
他的武功确实还逊三大宗师半筹,如何突破那层境界他没有半点头绪,每念及此,他都十分怀念有老头子指点自己时的日子。即便如此,但他自忖有三分归元气在手,未尝没有一战之力,配合上他强大无匹的精神力,大兴城四通八达的水道,要逃走该不成问题!
令他奇怪的是,四大圣僧似乎没有告知她此事。是因为几个老和尚对宁道奇的充足信心吗?
师妃暄微笑道:“妃暄只是心生感叹。凌兄并非大恶之人,观凌兄用语,也不是魔门中人,是么?”
凌风摇头道:“不瞒妃暄,当日我习得魔门武功时曾立下誓言,算是入了魔门。不过,我对魔门好感欠奉倒是真的。现在门中弟子所作所为哪与‘圣’字沾得上边,我自是没必要往他们脸上贴金地称之为‘圣门’。”看向她绝美无俦的面颊,“妃暄的意思是,凌某非死不可,是么?”
师妃暄眼神毫无焦距地投向远方,道:“若凌兄改为支持明主,未必没有一线生机。但妃暄知道,以凌兄的性情,定不会同意。”
凌风嗅着她独有的清新芳香,吁口气道:“虽然我很想答应,但又知那是不可能的。眼下时局发展,并非我可以左右。”
静斋摆明阵仗要把他留在大兴。若今日师妃暄没有告诉他宁道奇追杀一事,他还可以从容离开大兴。但此刻不同,若他就此离去,避而不战的心魔必将使他武功再无寸进。
以前他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修习武功后才发现其中的玄奥之处。
追求天道重的是心灵的感悟,心性的磨砺。当他武功远逊于对手时,逃走远遁是理所应当之事,而武功与对手相近时还怯战,那必会为心灵上蒙上层不可磨灭的阴影,对日后修炼真气、比武对决都有着极大害处。
这也是凌风对本身武功的自信所在,若没有创出三分归元气,他早逃得远远的。什么狗屁天道,哪有性命重要?
所以他必须与宁道奇做过一场。
另一方面,他的决定要关系整个南方的局势。眼下天下会的基业并不是他打下的,其中还牵扯宋阀与江淮军,即便他不愿参与这场争霸游戏,他也不能自私地做主。纵是要投降李阀,那也是日后的事了。他决不能轻易许下承诺。
所以凌风已不能离开大兴,也不会改投她那所谓的“明主”。
他对此不想多谈,道:“凌某冒昧问上一句,妃暄口中的明主,是否指李阀的二公子李世民呢?”
师妃暄心神一震,娇躯微颤,轻声道:“凌兄果然厉害!”
凌风苦笑道:“这个没有多难猜吧?此回李阀能够一路急进,怕是多有贵派的功劳。单单一个李阀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据说李渊长子李建成对佛门有所偏见,何况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来得动人?”
师妃暄扭过头,皱眉瞧他好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凌兄是在责怪静斋的选择么?”
凌风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情绪,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摇头道:“任何门派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为了生存,如何选择都无可厚非。”
他忽地失去了谈话的兴致,这帮女人以天下为己任,本身并没有错,但不该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为了铲除异己,无所不用其极,这与寻常的政客有何区别?
难怪有人称之为“慈航妓寨”。尤其是当她们为了所谓的大义而要杀到自己的头上时,这种感觉更是难受。
好在李阀并未夺取关中,她们一切理由并不充分。不然就是要逼自己投降了。原著中,她们以突厥南下的民族大义为由逼寇仲交出江山,那更是扯淡了。
现在慈航静斋与四大圣僧均知他没有做过什么大恶,只是沾着练过魔门的武功,与毕玄的交手赌约涉及到四大奇书中最神秘莫测的《战神图录》,掌控的天下会还占有数郡之地,所以他们都要杀掉自己。
更使他觉得古怪的是,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并没有多少怨恨之情。或许她也只是个从小被洗脑的可怜人罢了。正如她所说,当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时,她就会毅然为了师门而献身。
换作婠婠定不会如此。当师门与本身的利益起了冲突时,魔门中人定会先选择自身。这就是正道与魔道的区别所在。自己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她呢?
可笑的是,自己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追杀,性命危在旦夕,可自己还在可怜安排这场追杀的女人,真是讽刺。
自己还真是个惜花之人啊!
第164章 老道天罡
师妃暄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转移话题道:“妃暄常希望自己就像溪流内的坚石,水流虽每刻每分的从石上流过,只会令石子更光滑而不会留下半点痕迹,但人始终不是石,妃暄也会有人的感受。今趟妃暄下山踏足人世,当然是为奉师门使命,但亦隐有入世修行之意。静斋的最高心法,必须入世始能修得,非是闭门造车可成。”
凌风奇道:“妃暄为何要向凌某讲这些?”
师妃暄平静地道:“儒家有独善其身和兼善天下之分,佛家也有小乘大乘之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舍身的行为。敝斋《慈航剑典》上便有‘破而后立,颓而后振’的口诀,可知经不起考验磨砺的,均难成大器。敝斋最高的心法名为‘剑心通明’,历代先贤,从没有人能在闭关自守中修得,甚至仅次的‘心有灵犀’,亦罕有人练成。”
凌风琢磨她话中含义,叹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贵派写出《剑典》的地尼祖师也算性情中人。妃暄的意思是要经历情关,希冀达到剑心通明之境么?”
她虽没有明着回答他的问话,他还是懂了她的意思。或许她要将玩场精神爱恋,对象或许还是他凌某人。但她不是说他将要被宁道奇干掉了吗?
师妃暄喃喃把两句诗念了几遍,对他所言情关一事不置一辞,忽然道:“妃暄有种预感,宁真人此番定杀不了凌兄。”
凌风笑道:“那凌某就承你吉言了!”随即面色一正道:“妃暄,我也有一种预感,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的!”
师妃暄一怔,她尚是头次听得如此霸道的话,他这句透着一种强势、坦率与真诚的味道,她竟生出一种羞意来。这种寻常人类的情感来到她的身上,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轰”的一声,伴随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天际一声响雷炸天,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对方已经跃入永安渠中消失不见。
她静静看着没有因他入水而泛起一丝浪花的平静水面,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今日她违背师尊的意愿来见他一面,是对还是错?
师尊呵,天道之路,妃暄该怎么走下去?入世择君,可是正途?静斋存在的意义是为求道还是济世?
她迷茫了。
凌风在水中快速前行,没有人比他更享受这种感觉,他像化身为一条鱼儿,可以清晰地感应到周围的一切。
今天与师妃暄的一番对话,还是有所收获的。起码知道了中原第一高手宁道奇会来追杀自己!
这确是个不妙的情况。大宗师的追杀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躲过的。因为大宗师可怕的精神感应有若附骨之蛆,避无可避,除非他也达到了天人之境,可以躲过这种精神层次的交感。
另外,师妃暄最后的两段话看似在单纯地自陈心事,他却清楚地感知她的心意。
显然初出茅庐的师仙子对师门的做法并不是十分赞同,至少内心深处还是同情他的。现在她的武功修为止于“心有灵犀”,若想攀上“剑心通明”只有经历红尘中的劫难才可以。
这是场情劫。
在她的心里,碧秀心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度劫失败,不仅没有突破本身的境界,反因此横死在石之轩这魔头手里。而她此回刻意地接近他,更是一种蓄意地玩火,一不小心就会自焚上身。所以她也忐忑不安,话说到一半,终于还是回避了这个话题。
凌风体内的魔种对她的道胎有种难言的吸引力,她若可以经受住这次情场的战斗,她定可以突破至梦寐以求的“剑心通明”,甚至进军派中无人能窥的“死关”。
他对此烦躁莫名,他的女人们爱上的仿佛不是他,而是他体内的三个小家伙而已。
他对自身涌起种强烈的挫败感。自己会否一无是处?此回取宝之行,被慈航静斋的刻意阻击搅得乱七八糟,偏生自己还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法来运走宝藏。
想到这里,凌风对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生出一种疲惫感。此时他不是想着去寻京兆联晦气,反是想回到自己的女人身边,躺在她们的怀里,什么也不做,就那样安心地躺着,享受生命的乐趣。
他忽然急切地想去岭南,去看看现在或许已经大腹便便的宋月媛,她肚里正孕育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他或她传承的将是他凌风的血脉。
他心头有一种冲动,他想放弃眼前的一切,永远地守护着自己的女人。可他也知这是一种奢望。自从他答应李靖开始争霸那一刻起,他的生命从此不再宁静!
他明白,在这片乱世,要想更好地生存下去,只有变得更强。他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但仍任重而道远。
天下会在南方搞得有声有色,但给他的感觉似乎那是别人的孩子。
老实说,他真没对会中有过多大的贡献,只是起了一个牵头人与震慑的作用而已。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一名长老。或许几年后,会中的弟子都只识得几个堂主,而不知他这个会主。
眼下的天下之争,军队的专属权显然是十分重要的。他没有打过仗,没有与自己的队伍见过面,将来会不会出现逼宫造反的桥段,或者某人来个黄袍加身?
凌风对这些倒不头疼,这天下谁爱坐谁坐去,只要他的这些女人没有事就成。他忙活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将来的安乐日子么?当自己成为了三大宗师一样的存在时,天下的归属对自己将再无多大的影响。
可以说,凌风对他目下的政权毫无归属感,没有一点主人公的觉悟。在他内心里,可能把它当成李靖或者寇仲等人的产业,将来谁愿拿去就拿去。他多数还将其当作一场玩票性质的游戏。
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想法,若给正在为他的大业而奋斗的众人知道后,怕会集体暴走,群扁他丫的。
凌风给一股纯正的道家气息所惊醒,他的第一反应是,一定是宁道奇!
他没有逃走,反是破水而出,发现岸边垂钓的一个道士,却只有三四十岁左右,毫无老态。他心知,这决不是宁道奇,宁道奇该是百余岁的老人,童颜鹤发,超会装B。可奇怪之极的是,他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深浅来。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道士全然不会武功,二就是他的武功决不亚于宁道奇!
直觉告诉凌风,答案定是后者。他不由心生震撼,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高手?跃到岸边,躬身行了一礼问道:“小子凌风,敢问道长法号?”
那道人扯了扯鱼竿,叹口气道:“小子,你打搅了我的鱼儿了!”
凌风投他个鄙视的眼神,凭他对水的了解,自可判断出他的鱼钩是直的,没放鱼饵,且周围一条鱼都没有,这也想赖到俺头上?
那道人估计也觉扯得有点过分,收回钓杆,起身回答他原先的话道:“想必你听过老夫的名字,法号没有,贫道袁天罡!”
凌风这才细看清他的模样,面容俊逸清奇,神凝秋水,态蕴雅闲,虽头挽道髻,身上穿的却是普通的一袭青衣,还光着脚丫子,丝毫看不出什么史上有道高人的风范。他登时有种吐血兼杀人的冲动,就是你这神棍当年忽悠李靖,导致小爷我卷入这天下纠纷中的?
他问道:“原来是袁道长,凌某可是久仰您的大名了。不知您老今年贵庚?”自称老夫,想必年纪不小了,但看上去如此年青,定是驻颜有术。
袁天罡身旁有个鱼篓,里面装了活蹦乱跳的十几条鱼,他不疾不徐地把盖子盖好,扛起来,抖抖肩,活动下身体,打趣道:“怎么?你小子想要娶老夫的女儿不成?”
凌风顿觉好笑,道:“道长也有女儿?”看来这厮非是什么纯洁的道士。
修道之人若耽于男女之爱、人世之情,定会影响心性修为。就如同密宗的欢喜禅,虽借男女之交略窥阴阳之奥,但若不能看破世俗性#爱短暂欢愉这层表象,终日沉浸于肉#欲之中,便只会沦于小道,难登大途。
这就更使他纳闷,这家伙的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老夫就不能有女儿了?”袁天罡心生不满,眼睛一瞪,格外突出了他眸子的清澈见底,忽又一叹,“罢了,老头子看你小子还算顺眼,不妨跟我回家,让你尝尝老夫的手艺。”也不待他答应,迈步前行。
凌风自然不会拒绝,这位有名的道长还算热情好客。京兆联的事,晚上再说吧!
雨势渐小,但太阳仍未爬出半点,没多久夜晚就要来临了。
凌风跟在袁天罡身后,思忖着对方的目的。今日两人相遇,是一种偶然还是对方有意为之?不管怎样,哪有初次见面就请人到家作客的?还是说这老道真有能掐会算的本事?
他曾回忆过脑中关于袁天罡的资料,据史上讲,袁天罡曾多次为人相面,屡试不爽,名扬天下。最著名的一次,莫过于为一代女皇武则天看相。
当时武则天尚在襁褓中,他一见到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便吃惊道:“夫人法生贵子!”杨氏连叫出两个儿子与大女儿,让他都不满意。直到抱出正穿男裳的武则天,他大为震惊道:“龙瞳凤颈,极贵验也!”但又遗憾道:“可惜是男孩,若为女,当为天子!”
此事载于《唐书》,讲的有鼻子有眼,也不知真假。
不管眼前是个神棍还是真有通玄之能,凌风都已确定一点,此人的武功实已经达到一个他所难以企及的高度,怕是可与他师父独孤求败一拼了。
照说这是一种错觉,因为如果对方武功真有这般高,完全可以将气息内敛得如平常人一样,可偏偏他给凌风一副强者的感觉。
凌风心头闪过一丝明悟,莫非他是故意引我上勾?想起对方以纯正的道家玄功引自己出水,或许正是如此。
他到底在玩什么玄机?
第165章 绝世高人
胡思乱想间,凌风已随着袁天罡到了一处庭院,顿生惊叹。
此间院落占地并不大,远及不上独孤阀的西寄园,却五脏俱全,建得幽雅别致。
穿过一个洞门,凌风才知来得是后门的花园,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远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二人踏上一条碎石小路,远近房屋高低有序,错落于林木间,雅俗得体。走了不久后看到厢房,由十余间各式房屋组成,四周围有风火墙,是砖木结构的建筑组群。
袁天罡没有一点得道高人的形象,扯开嗓子吆喝道:“明月,家里来客了!”迳自奔厨房而去,把凌风一个人落在院内。
“爹,是你的哪个朋友啊?”
一个女子柔美好听的声音自一间厅室飘出,如仙音般娓娓动听,犹如春风拂过心田,令人心海一片平和灵静。
霎时之间,凌风不由得全身一震,一颗心怦怦跳动,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这般完美动听的声音,竟然将婠婠、祝玉妍、师妃暄、宋月媛诸女全部比过。心道:“这个明月就是老袁的女儿么?单听声音可知相貌定差不了。明月,好名字!”
他精神感知下,发现偌大的园子只有他父女二人,连个侍奉的奴仆都没有,不禁赞赏,真是奇人奇行啊。
这时,一个面容姣好,看上去只有二十许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手中拿块未绣完的刺绣,针线兀自穿个不停,看到凌风神色微微一怔,想是未料到会有这般年轻的客人,忙招呼他入内落座,一边埋怨老爹怠慢了贵客,一边给他沏茶,好不周到。
客厅陈设整洁,一式红木家具,靠壁的柜架满是古玩摆设。兰麝熏心,乃是几只檀香慢慢燃着。清雅的布置予人温馨舒适的感觉。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墙的一壁还挂着一副木质对联,上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凌风扫了那字一眼后就再不敢看,其中隐含的意境差点让他道心失守,自有一番摄人味道。不问可知必是出自袁天罡之手。
“这对联好生熟悉,似乎从哪儿听过?”美色当前,他却是不及细想了。
看着美女忙前忙后,凌风直道客气了,心里暗吞了几口唾沫,乖乖不得了,想不到老袁的女儿居然会这般漂亮,毫不输于刚见过的师仙子,虽没有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新脱俗,却更多了几分令人心神舒畅的江南女子的婉约之美。
那是种无与伦比的古典美,美丽的容颜精致得宛若女神的雕像,布衣荆钗亦难掩其天香国色,优雅的体态予他种真正大家闺秀的感觉。
她的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素色罗裙下包裹着无比傲人的身材。纤腰盈盈不堪一握,胸前鼓胀,翘臀浑圆,不时露出的嫩藕般的玉臂使人怦然心动,微带娇艳之色的赛雪肌肤几乎可以弹出水来,凹凸有致的身段有股成熟女人的性感韵味,不经意间散发着万种风情,纵是淡妆素颜也像在无声诉说着诱惑。
明月端茶给他,见他兀自发呆,不觉好笑,春山微蹙,秋水含波,雪嫩的双颊轻轻溺上三分羞红,神态动人至乎极点。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凌公子,请喝茶!”
凌风心神失守,这女人一颦一笑都扣人心弦,幽清雅静中似乎含着几许妖娆。老袁会有这么优秀的基因么?待惊醒过来,知是失礼了,连忙接过茶盏,匆匆喝下,差点给烫死。
明月见他狼狈的模样,“扑哧”笑了起来,透出的娇艳妩媚使凌风又是一呆。
他心中不住想着,这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属于那种让人百看不厌的类型,给予人无限的遐想和渴望。以他见惯美女也为之心颤,她那种柔和温婉的气质猛烈地占据他的心扉,使他忍不住想要加以怜爱。
眉间一股清凉流转全身,凌风不自觉地打个寒颤,此时忽然想到,这会否是种高明的媚术?可她身上明明没有半点真气波动,显是不谙武功。立即将这对佳人不敬的想法打消。
“公子怎会与家父相识的?”两人客套完毕后,明月扯开话题问道。
一旦正经起来,她娴静的玉容带着怡然的微笑,深邃的双眸仿若星辰闪烁,神秘动人。
凌风倒没什么隐瞒的,只道相识偶遇,谈了几句,老爷子好客,就把他招来了。
他一边答话,一边暗自忖着这美丽的女人如水的眼眸中似是笼罩着一缕淡淡的轻愁,究竟是遇上过何等的伤心往事,这非但无损她的万种风情,反而平添几许让人怜惜的婥约风姿。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不一会儿姐姐弟弟地胡叫开。
凌风的嘴皮子在这美女面前出奇地利索,妙语连珠,几个笑话逗得她不顾风度地格格直笑。看着她婉若女神般的容颜,他痴痴想着,真想一辈子与她这样聊下去。
突然袁天罡端着盘子入内插口道:“明月你要小心了,最近江湖上口花花的小骗子特别多,听说有个叫明宗越的小子,年纪不大就娶了几房婆娘,那化名明摆着是要占你便宜,你可不能给骗了。”
凌风喝到口中的茶险些给吐出来,老家伙显然把他调查得清楚,看来此回邀自己来这里是有意为之了,可这“明宗越”与“明月”能扯上关系么?
明月见样,哪还不知是在说他,不忍见他难堪,抿嘴轻笑道:“风弟能尝尝我爹的手艺也算你的福气,爹爹的蒸鱼可是一绝,连我这做女儿的也没多少机会品尝,今天姐姐还是沾了你的光哩!”
凌风一副不信的表情道:“我倒宁愿相信姐姐的手艺。”食指却是大动,味道闻上去挺香的,比起老头子来竟毫不逊色。看来老袁还是有一手的。
袁天罡也不生气,招呼两人入席。
不可否认,袁天罡的手艺确实不是盖的,凌风吃后也赞不绝口,怕是可与他家老头子一拼了。同时他有了个疑惑,难道说绝世高手的厨技都很高?
诚然,武功修到他们这个层次,身体各部位的感官敏感度要远愈常人,所以只要认真研究,想要做出精致的菜肴来并不难。难的是天下间有几人有这份闲情?
席间,凌风问道:“道长此番相邀凌某不会只是为了这顿鱼吧?”
眼神瞥到明月的吃相,仍是那般优雅动人,觉得那也是种享受。这女人给人一种居家的幸福感,让人觉得把她娶进门,做自己的妻子,那将是多么温暖。这感觉来得莫名,却像风暴一样袭上他的心头,将他彻底征服!
袁天罡淡淡道:“当然不是。老头子知你命在旦夕,想见你最后一面,不行吗?”
凌风心道果然,老家伙早就关注过小爷,奇道:“道长与在下师长有旧?”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袁天罡微怔,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发问,思索半晌道。
凌风不管他玄乎的废话,问道:“数月前凌某给道长摆了一道,从此卷入这天下的纷争之中,道长可否给个合理的解释?”
袁天罡莞尔道:“你小子倒是有趣。争霸是你的意志,与老道何干?你别把李靖小儿的事扯到我的头上,当时他求我为他的前程算上一卦,因为银两没付足,我就随便批示几句,他还当真了。”
凌风郁闷之极,你也知道是你搞的鬼啊,可这怎么不该算到你的头上?
袁天罡解释道:“李靖是何样的人,不劳我细说。他若无心奉你为主,断不会听信老道的几句批言的。而你若无心争霸,也定不会贸然答应他的要求的。这一切都是你二人的选择,与老道何干?”
凌风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可你是事情的起因呀。忽地警戒道:“这些日来我做的事你都知道?”
袁天罡毫不犹豫地点头,一只手还捋捋长长的胡须,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
凌风怒了,这不是窥人隐私么?脸色不善地问道:“你该不会一路跟踪我吧?”想想他与几个老婆行点有益身心健康的人伦大道时,窗外有双色眯眯的眼睛津津有味地看免费的真人表演,他就一阵恶寒。俺没有暴露的爱好!
“老道可是个地道的好人,怎会做出这等没品之事?”袁天罡觉得凌风的这种怀疑是对他莫大的侮辱,气愤道,“凭老道的本事,掐指一算,天下大事都难逃我的掌握。”
凌风权当相信了,你就是算出小行星撞地球来都与我无关。他提出一个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道:“道长既知凌某身处险境,随时有性命之忧,难道就不打算援手一二?”
“咱们很熟么?”袁天罡一副看白痴的表情,问道。
凌风毫不客气地点头,现在俺差点就是你女儿的干弟弟了,如果再做努力,拿下她就是你的女婿了。咱们关系这么铁,说这些岂不是见外了?
袁天罡登时意识到这小子的脸皮之厚不亚于自己,正色道:“你若想取得与众不同的成就,就该做好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这次的生死磨炼将是你进军无上武道的踏脚石。只消你挺过这一关,从此天下都任你驰骋。”
凌风奇怪他的说法,诚然,如果自己能躲过宁道奇的追杀,自己要进入大宗师的境界并不困难。可问题是要是自己一不小心挂掉咋办?
自与袁天罡相遇起,他就有种感觉,袁天罡好像是相识自己多年的长辈一般,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没有逃过他的法眼。他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自己能闲适地坐在这里与他一起吃鱼,而不是苦思冥想逃避这样一个绝世高人。
明月开口叹道:“爹,一个人的武功可以自保就行了,何必练得那般精深,总想着什么武道天道等玄远的东西?你就帮风弟一次吧!”
凌风听她帮自己讲话,心中升起股感动,热切的目光投向袁天罡,你总该听听自家闺女的话吧?
袁天罡哼了一声,打破凌风的幻想,道:“你小子真是没出息,这点小困难就把你吓成这样?如果还是这副姿态,老头子我怎能放心得把明月托付给你?”
第166章 当时明月
凌风与明月二人均是一震,老家伙这话太雷人了,他怎会有这种打算?
明月立时连连娇声不依,凌风眼巴巴地等他解释,难道俺的人品就这么好,白白得一美娇#娘?
袁天罡爱怜地看眼女儿,叹道:“老头子我在这世上没有多少日子可待了。天劫将至,我无论能否成功渡劫,都不得不为你找个婆家。纵观江湖,还算合老夫口味的也就数这小子了。”
“天劫?”凌风与明月面面相觑,相较之下搓和两人的话就显得殊不重要了。
袁天罡皱眉道:“小子,怎么你还不满意不成?”
凌风自然不会不同意,连他也不晓得怎会在明月面前心境修为变得这般差劲,他只知道一点,若不把这女人娶回家,他会后悔一辈子!
可这天劫究竟是什么东西?世间真有修真的存在?
明月神色黯然,幽幽叹道:“爹,女儿不过是残花败柳,还怎么配得上风弟这般英雄人物?”
袁天罡拳头紧握,一股蓬勃的杀气逸出,仿佛可以撕碎世间万物,虽一闪即逝,仍把凌风吓了个够呛,他毫不怀疑这老头子有瞬间击杀自己的实力,真不知这杀气是否针对自己。
凌风心中苦笑,自己算哪门子英雄人物?也不过是个在尘世浮沉的普通人罢了。
他握住明月温软如玉的小手,她挣扎了少许就停下任他握了,他柔声道:“明月,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见你一面后我就决意娶你为妻。过往的一切都只是过往,烟消云散。我一定会让你后半生过得幸福快乐。”
明月不作答复,美目凄迷,不知在想着什么。
袁天罡半晌冷冷道:“小子,今日你的话若有半句虚言,纵是我将来灰飞烟灭,我仍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让你死无全尸!”把饭菜收拾,挥袖出去,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室内幽静无语,空气里飘散着一股绮旎的气息。
因为凌风炙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明月身上,明月又岂会不知,如芙蓉一般的面庞渐渐升起令人心动的红晕,红晕慢慢变大,直至扩散到身根颈项。凌风能看到她颈下雪白的那一片染上红晕,白里透红,极为诱人。
明月受不了这种气氛,起身道:“风弟,我去给你沏茶漱口。”
凌风还拉着她的手,一扯把她跌在他怀里。
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明月别转娇躯,抬起螓首,清丽雅致的绝世玉容泛起幽怨神色,秀眉轻蹙地叹息一声,轻轻道:“不要这样!”
凌风看着她柳眉星眸,瑶鼻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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