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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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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贞贞莫名地紧张,宋月媛握着她的小手有些诧异,似有所悟,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让她俏脸忽地一红。
凌风回头向双龙笑道:“如你们老爹所言,鹰扬派位处北方,故颇受突厥武术影响,以狠辣为主,重攻不重守,故一旦攻不下敌人,就只有捱打分儿。”
双龙叹服,苦思冥想半天也不知他们老爹何时说过这话,哪晓得是凌风回忆原著中杜伏威教训几人时所言,恰被他好事借了来。
此时梁舜明的剑已离凌风胸口不足三寸,倏地变招,化虚为实,挑往咽喉,果是狠辣。
沈乃堂也欺近凌风身前,暴喝一声,大刀挥出,斩往他左颈侧处。
凌风这时才作出反应,往后一仰,避开两人必杀的一招,闪电一脚飞踢梁舜明大腿。
沈乃堂一击不中,亦在算中,“血手阎罗”若是那般容易对付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人在空中,大刀改往下劈去,若凌风不变招,定给劈作两半,此举亦可解梁舜明之围。
而梁舜明一剑刺空,知道不妙,施出压箱底本领,丢掉长剑,左掌下按,同时急退。
砰!
梁舜明一声闷哼,虽封了凌风的一脚,却吃不住由脚背传来的惊人气劲,左掌齐根而断,口喷鲜血,整个人往后拋去。他亦硬气,未痛喊出来。
沈无双与两师兄回过神,见梁舜明往他们拋跌过来,不约而同伸手去接,只觉梁舜明重若千斤,虽接个正着,却受不住那冲力,四个人齐往后跌,把后面的桌子压个四分五裂,人和桌上的碗碟酒菜,跌作一团,狼狈不堪。
而沈乃堂的刀已劈下,刀风斩破凌风的青衫!
众人均惊叫起来,卫贞贞也不例外,只有双龙与宋月媛仍一副看戏模样。
哪知凌风如个不倒翁般,一脚在地,以为支点,离地面几尺滑个圆周,堪堪避过,速度迅捷无伦,转回时右肩刚好撞上招式使老的沈乃堂。
喀喇喇几声,沈乃堂肋骨断了几根,震飞出去,撞翻几个桌子,口中鲜血直喷。
凌风立定,不再追击,负手而立,潇洒之极。
沈无双舍下梁舜明,由她两个师兄扶着,扑到费力站起的沈乃堂旁,抓着他臂膀,哪知他浑身酸软,又摔倒在地,再也起不来。她随着蹲下,骇然道:“大伯,你怎样了?”
沈乃堂深吸一口气,以袖拭抹嘴边血渍,并不答她,向凌风道:“明大侠,今日我认栽了,不知可否放过我侄女?她只不过有些任性,心性并不坏,未有大恶。”
此言一出,沈无双立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泪如雨下,难道大伯真要死在这恶魔手里?
梁舜明则狠声道:“姓明的,要杀便杀,老子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他的左掌掉在地上,只胡乱包裹下,血依旧流个不止。
他两个师弟未出过手,但胆子早给吓破,将他推倒在地,二人亦趴下,苦苦求饶。
凌风见这阵势,有些好笑,瞪了梁舜明三人一眼,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半点声。对沈乃堂道:“明某手下还未杀过女人,不会为你侄女破例的。”
沈乃堂放下心,对沈无双道:“告诉你爹,勿要为我报仇。”旋又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阖目长逝。
梁舜明在地上不再发甚狠话,自知难逃一死,便自断经脉,没了呼吸。
孟昌、孟然兄弟二人还贪恋这美好的世间,未寻短见,等着凌风发落。
其余看客见识这血腥场面,胆小的已逃了,剩下的亦安静下来。
整个酒楼只留下沈无双的痛哭声,凄惨而无助。
第055章 进发丹阳
酒楼众人见美貌小姑娘如此悲泣,均心生不忍,但都不敢多说半句,只有浓重的喘息声。
凌风之威,一至于斯!
徐子陵仍在细想沈乃堂临死前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八字,有些兔死狐悲似的感伤,寇仲则忍不住问道:“明大哥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凌风心中也正盘算,沈无双自不能杀,但任她一个弱女子留在这里,貌似不大合适,留在身边更是不行,难保今后她不会对自己或身边人下手。
见寇仲问起,便运功托起匍匐在地的孟昌、孟然,问道:“你们此次前来中原有何图谋?”声音平淡,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孟氏兄弟给他托起,惶恐不已,哪敢推脱,肯定有问必答,忙抢着回答,纷杂不齐,凌风眉头一皱,指定孟昌。
孟昌脸带喜色,道:“我们兄弟是庐陵(今江西吉安)沈家堡堡主沈天群的入室弟子。前些日子,梁舜明来到沈家堡,不知说些什么,好像是求师尊到北疆一行,但师尊尚有他事,只让小师妹、师伯与我们二人随他北返。”
凌风心忖,看来沈天群是要与梁师都做儿女亲家,他大哥沈乃堂应该是路上保镖,或者北上助梁师都一臂之力。
他质疑道:“是吗?你们北返也不至于来到这里吧?”
朔方远在西北,此地正是江南,他们一行由江西到陕西,怎么也不该走到这条道上。
孟昌面有难色,孟然则抢道:“本来我们是打算直接去朔方的,但梁舜明说历阳有尚秀芳的演唱,错过这次怕是没机会看了,便绕道东行,哪知将近历阳,听说杜伏威与隋军交战正酣,只好到这儿了。”
凌风看孟昌模样,怕是另有隐情,不外争风吃醋等琐事,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便道:“罢了,我今日不杀你二人,你们带她回沈家堡,劝沈天群好自为之。”
孟氏兄弟大喜,要扶仍哭泣的沈无双,不想沈无双伤感大伯之死,不肯放手,他们只得无奈地看向凌风。
凌风暗骂声蠢材,道:“买副棺材,把他葬了吧!”
孟氏兄弟把他的话可听得清楚,知道只让安葬沈乃堂一人,对这“血手阎罗”的汉奸情结真是佩服到底,他们与梁舜明虽不对头,但让人家抛尸荒野也感到胆寒。
酒楼诸人有的说人死为大,有的说这等人就该如此处置,明大侠这样做大快人心。
凌风一笑置之,由少侠到魔头,再到大侠,称呼变换,足见世事无常。用句老话说,这些都是浮云啊。
孟昌跑出去买棺材,这事便算是解决了。
一路无话,顺顺当当出了城门,没见有古代警察来抓人这套狗血情节。乱世之中,强者为尊,当地官府哪敢管这等闲事。
双龙与他们依依惜别,南下而去。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三人均默然不语。
卫贞贞见了凌风的杀人手段,心里似堵了什么,但又认同他的这种做法,难受得紧。两个弟弟就此离去,更是泪如雨下,中间还夹杂着几分对未知生活的惶恐。
凌风双眼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宋月媛打破沉默道:“夫君,我们下来去哪里?”
凌风吸口气道:“我正在考虑,我们是否要往历阳一趟。”
虽说出道以来杀人无数,但仍不习惯这种血腥。人在江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奈何?
宋月媛讶道:“是去看尚秀芳尚大家的表演么?夫君与人家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月儿正有此意。”她记性超好,凌风盗过一次诗文就记住了。
卫贞贞听得一呆,她学识不多,但亦觉得这句“心有灵犀”意境极美。
凌风点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凑凑热闹也好。只是近来杜伏威占了历阳,尚秀芳是否还来演出让人摸不准。”
宋月媛笑道:“夫君有所不知,尚大家特立独行,深受各方势力尊重,在全国各地演出时,原定日期从未变更过。”
凌风讶道:“这便奇了。她一介弱女子,难道就不怕有甘冒天下大不韪,一亲芳泽?”
他本想说夺了她的红丸,因为原著中她多年守身如玉,但见卫贞贞在旁,想起这美女的悲惨遭遇,觉得不雅,便改了话。
宋月媛咯咯笑道:“怎么?夫君想作护花使者么?追求尚大家的人多得能从洛阳排到江都,而且地方势力都会保护这天下第一才女,安全上自然没问题啦!”
凌风暗想实情如何就非咱考虑的范畴了,道:“如今有了老杜的江淮令,进历阳应该不成问题。”感觉有些冷落卫贞贞,询问道:“卫姑娘有什么意见么?”
卫贞贞见他突然向自己问话,俏脸微红,声音如蚊蚋般道:“奴家没意见。”若非凌风功力浑厚,还真听不见。
宋月媛一拉她的纤手,柔声道:“妹子不用怕他。夫君他人很好的。”
她这话有点歧义,惹得卫贞贞脸上红云更盛,凌风连连咳嗽。
宋月媛也知道说错话了,却向凌风发嗔道:“明郎你还在这儿愣着做甚?快找船去吧!”
凌风白眼一翻,要坐船也得到码头啊,这方向明显不对嘛。没奈何,谁让咱是男人呢。
雇辆马车,他本钻进车内,哪想给宋月媛赶了出来,说她们姐妹要说些体己话,他无奈之下只得与车夫聊天了,见车夫这老大爷诧异,他说不忍见老人家受苦,帮忙驾车,却把人家老头小小感动一把。
抵达码头时,早有男女老幼数十人等候登船。没有直接到历阳的船只,只有到丹阳的。
他们也没挑剔,先到丹阳逛逛也好,反正无事一身轻。
可惜也没有供私人承载的小船,直到将近日落,他们面前这艘可载客达百多人的大型风帆,才准备出发。
想不到要去丹阳的人还真不少,但船舶却少得可怜,只有两艘。
这让凌风百思不得其解,不是都说江淮军有可能进占丹阳,朝廷派了大军驻守吗?丹阳可是前线阵地,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争啊!难道大家都像我这么有远见,看出杜伏威再无力争战?
若非他不会划船,真想买条小舟载着二人去丹阳。这想法想想都刺激,真是可惜,失去了一次耍帅的机会。
登船时刻已至,钟声鸣响,三人依次从扶梯登上木船。
客船共分上下两舱,每舱设有七十多个卧位,三人当然是入景致好些的上层客舱。
来到古代后,凌风尚是首次搭这种船,感觉新鲜有趣。只是在晚上启航,颇有点逃难的感觉。
在掩映的风灯下,江水黑压压一片,只闻江水拍打船身和岸堤的声音。码头和城市被一片树林阻隔,灯火透林隐隐传来,像另外一个世界。
宋月媛抱怨道:“夫君,我们便不该走水路,今晚怕是要与这些人待在一起了。“
卫贞贞在一旁安静不说话,只用那明亮的眼睛瞧着他,心脏莫名地急跳个不停。宋月媛听到后只觉好笑,却忍着辛苦之极。
凌风嘟囔着还不是你要坐船么,见宋月媛恶狠狠地盯来,只在心中不住念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好男不与女斗,连忙道歉。
三人并排躺下,两女靠近舱壁,凌风在外侧,提防有色狼占便宜。
其实凌风一直感叹,要是没抢到这位置,十有八九他会给安排在两女中间,多好的左拥右抱的机会啊,又丢一个。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两月来,他与宋月媛几乎每日都要欢好,现在闻着佳人的气息,有些忍受不住。但在这船舱中,哪敢妄动。虽是色狼,可总也得顾忌点影响才行。
宋月媛显然也感觉到爱郎呼吸的火热,自己也有些动情,便转过身,与卫贞贞轻谈起来。她学会凌风的气场之法,也没半点声音传出,不虞有他人听见。
第056章 大江遇险
凌风收摄心神,开始听其他人交谈。
听得几句,终于明白,这舱中大部分亦是狼友,均与他是一种想法,打算去历阳观看尚秀芳的演出。
这让凌风不由感慨,尚美人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搁在华夏亦是演艺圈中天后级的人物。同时亦使他对这闻名已久的才女有了渴慕之心。
回想初来时,他还设想过泡尽《大唐》美女,什么婠婠、师妃暄、商秀珣、石青璇,都入我手,那是何其快哉!
尚秀芳唱歌,婠婠跳舞,石青璇吹箫,师妃暄捶背,商秀珣舞剑,还有其余诸美人侍寝,那日子,啧啧!
可真正接触与他有了白头之约的三个美女,这想法只得藏在心底。
他知道,每多娶一位女子,便要多担一份责任。另外,这后宫能否保持和谐尚是未知之数。
远的不说,单宋月媛与郑淑明母女二人的事就够他头疼的了。若让郑淑明得知他与母亲勾搭上,还不定会怎么对待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呢!
现在距傅君婥返回高丽也有段时间了,当时也没定下相见之日,想来她觉得以凌风的能耐到哪都会引人注目吧!可情况是有几个月风清扬未出现在江湖上了。
“是否有必要让风清扬与明宗越同时出现在世人面前呢?”如此才能保障这秘密不被别人看破。
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幼稚可笑,却是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以林三哥的本事,遇上师徒双收的事情也为难了一阵子,何况他这个晚辈还搞上更头痛的事来?
“还有就是得准备几张面具,这就得到飞马牧场找鲁妙子那老头一趟。万一哪天两张画像给人对照,可就穿帮了。”
不论他的武功有多高,在江湖上有多大的名声,现在的他终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感情上除了几本小说外就是一片空白。
这份担忧与脸皮的厚度无关。
左思右想,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
“失眠?这是曾几何时的事了?”
他是个可以轻松入睡,且睡得很死的人。小时候有次打雷,把村里电器全劈坏了,可他愣是没醒来。
他有过几次失眠,那也是很久以前为了心中的女孩才有的情况。来到这世界不足一年,反对华夏的发生的一切都淡了,仿佛那是场梦境。
“或许反而是我现在生活在自己编织的梦中,而真实的我正在某家医院里给人当作植物人来供着?”想想都寒。
“若这是场梦,祈求它不要醒来吧!身畔熟睡的佳人不正是我所期盼的吗?无论在梦中亦或现实,不都要过一辈子么?”种种感慨纷杂而生。
罢了,运行一会儿《易筋经》吧!
《易筋经》本有多种不同姿势,突破先天后对这方面要求更少,他躺着便可行功。
慢慢地,他沉浸在练功的那种虚无状态中。
突然,体内真气脱离原来轨道,按《长生水诀》运行!经过几个周天,真气完全转化为长生真气。
而他亦发现以前忽视的地方,丹田内《长生诀》留下的能量团竟壮大少许。
“这是怎么回事?”未来得及思考,脑中异兆忽起。
魔种将船外情形传至脑海。
东方已现鱼肚白。
长江就像一条浩瀚的玉带,直延伸至群峰的尽处。
这等绝美壮阔的景色,真该到舱外船尾欣赏。
危险来自对面驶来的大船。甲板上黑压压站着数排黑衣人,明显训练有素,个个儿手挽强弓,箭矢上带着燃烧的火焰。
凌风有些不解,怎么会还没有警报?
纷乱的箭弩若同雨点般射来,那些箭镞上燃烧着熊熊的火光,两边是不断地升起的惊涛骇浪,不断地拍打着船身,发出如同野兽咆哮的声音。
精神力探出,方知船上帮众都倒在地上,安详的样子亦不知是生是死。
凌风可以确定,这些人定为内鬼出卖,中了某种剧毒,不然不会未发出一点打斗打斗的声音。船长亦倒在血泊中,可知是刚死不久。否则船不可能驶得那般平稳。
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响起,外面一片嘈杂,有几乘客发现了这事。
这个船舱亦开始混乱,哭声喊声骂声震天而作,对面的船只毫不在意,箭矢仍射个不停。
宋月媛早醒来,发现异状,爱郎却无言语,她亦没出声。扯醒卫贞贞,一起看着他。这男人才是她们的主心骨。
凌风笑道:“看来是有麻烦了。本以为对方不过是某一帮派,可仔细一察,竟是军队伪装。我们只能逃跑了。”
卫贞贞问道:“明,明大哥,我们怎么逃?”声音有些颤抖,听得出不是因害怕而产生的。
这话由宋月媛来问并不稀奇,可竟是她问出,而宋月媛在旁轻笑。
让凌风诧异地看了卫贞贞一眼,虽只有熹微的光芒,但仍可看清她因娇羞而生的晕红。这女人脸皮真嫩。他心中微微一动,泛起丝丝柔情。
舱中大部分人都已出去,只有四个汉子犹豫着,估计是猜测没走的这一男二女是否另有办法。
凌风站起,宋月媛亦随着起来,顺手拉下卫贞贞,两女等他说出妙计。
凌风呵呵一笑,一左一右搂住两女纤腰,卫贞贞登时一声娇呼,宋月媛则捏他胸膛一记,知道他以公谋私。
左拥右抱这个梦想终于实现,虽说与想象中不大一样。
凌风道:“两位美女,抓紧了!”
身形倏动,轰!临近舱壁木屑激溅,他竟破壁而出。
壁外是茫茫大江。
两女被他真气所护,未受伤害,但此时均惊呼出来。
“他这逃出的方式就是游泳?”
天气尚寒,纵有真气护体,掉在这大江中亦不好受,况且能否逃过敌船的追捕尚是两说。
凌风岂会做无把握的事,敌船正是驶到对面,不断以弓箭射人,他才选择不上甲板,直接破壁。非是不愿做救世主,实是对方太强大,太狡猾。而且自己还有两个女人要守护。
他是自私,却为之无奈。
《长生诀》确是上古奇书,真气在有危险时自动运转,主动示警。出了船,凌风这个没乘船经验的旱鸭子才知道船底早被对方水鬼凿沉,而以他的功力竟未觉察到。
在空中一个转身,脚踏在一处浪尖,随着女人的惊叫,他安然无恙地借那微薄的水力再度跃起,几个起落,跨过数十丈宽的江面,来到江岸。
被他撞开的人形洞口,留下的四个汉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凌波虚度,好半天才回过神。火已进舱,四人不及细想,便跳入江中,几个浪涌,消失不见,生死不知。
火已将整艘船烧个通透,与初升的朝阳相映,倒有几分景致。
放下两女,宋月媛不顾卫贞贞在旁,搂住凌风的头,已狠狠吻了上去。
卫贞贞不好意思,转过身不瞧,但回味适才的凶险与凌风仙人般的手段,心里燥热起来,甚至有些羡慕正激吻的宋月媛,旋即又自伤起来,有些抽噎。
经过法氏湿吻,两人分开,都注意到卫贞贞。
宋月媛给他传音一句,凌风有些讶色,并不移步,腰间却遭佳人一记宋氏专拧,他面带难色,内心实则欢喜,走向卫贞贞,从后面抱住她的香肩。
卫贞贞娇躯急剧颤动,不知是什么情况,不敢出声,忙扭过螓首,红润的樱唇可巧碰到凌风探来的嘴唇,美丽的大眼睛带着三分不可思议、三分羞涩及三分欣喜还有一分胆怯,眼睁睁地瞧着齿贝给他撬开,红舌亦给他卷走。
凌风奉旨泡妞,理直气壮,见到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他的亲吻,觉得那娇羞妩媚的神情充满了诱惑。
两人这个古怪的姿势保持没多久,给宋月媛扑哧一声打断。
卫贞贞挣扎着要离开,却给凌风毫不客气地一把搂在怀中,把她的俏脸贴紧胸口,而她的小脸在那一瞬间变得绯红,正如天边绝美的朝霞。
她的生命,从这一刻起,岔入到一条充满生机的轨道。
第057章 偶遇宋阀
在宋月媛的撺掇下,凌风又轻而易举得到一个娇妻。
这亦缘于卫贞贞的柔弱的本性,素来是逆来顺受,遭此强硬手段,加上对凌风有些淡淡好感,再来点甜言蜜语,哪有不从之理?
卫贞贞是原著中难得少有的贤妻良母类型的女子,让凌风这个带点大男子主义的家伙很是喜欢。
看着正津津有味吃着烧烤的两位美女,凌风真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为什么对她们都没有后世那种恋爱的感觉?是因为爱来得太容易么?”自己还真是贱骨头啊。
不管怎样,她们都是我要相守一世的女人了。若再生上几个孩子,或许这辈子就定下来了。咱应该不会像那位项少龙前辈一样在穿越途中给杀#精了吧?
“可这是我曾梦想的江湖生涯么?”
虽说经历江湖的凶险磨炼,多数人都会产生隐退的想法。可他还未真正步入江湖,还未享受够那刀光剑影与快意恩仇。
但是哪有带女人闯江湖的?她们几个武功都不算好,郑淑明孤身一人在长江联的情况还让自己担惊受怕。每到一处后都要找人询问长江联的近期情况。
虽然不说,内心深处已将女人默认为累赘了。
当凌风意识到这点时,不由为自己的凉薄感到羞愧。我何时变成了这样的人?
宋月媛见凌风举着肉却一直发愣,不由出声问道:“夫君,你没事吧?”
卫贞贞亦投来关切的眼神。
凌风心中对两女道声歉,忙道自己只是走神了。
暗下决心,一定要担起自己的责任,好好对待自己的女人,置家业,安分过日子。虽然有些失落,江湖就这样远去了……
两女未起什么疑心,直夸他的烧烤技术棒极了。
对荤腥不太多沾的她们竟吃了许多,末了宋月媛还不雅地拍拍微鼓的小肚子,有趣的动作让凌风想发笑,猛一看还会让人误以为她有了呢!
三人很享受这种温馨。
出了林子,回到江岸,沿道走着,迎着清风,所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经过凌风的示爱和宋月媛的劝说,卫贞贞也变得开朗起来,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不正是自己日夜奢望的么?
三人有说有笑,不感寂寞。
宋月媛忽然道:“夫君,你说今早之事是什么缘由?”之前两女都下意识避过不谈,凌风自也不提。
凌风叹道:“我们的座船是巨鲲帮的生意,对方应该是海沙帮的人马,不过竟有大队朝廷军队撑腰,真是胆大包天。”
宋月媛蹙起秀眉道:“想不到,独孤阀与宇文阀的争斗竟激烈到这种程度了!”
卫贞贞不明白,凌风这个穿越者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巨鲲帮由独孤阀支持,海沙帮则由宇文阀撑腰。两帮均位列“八帮十会”中,明争暗斗由来已久。
最重要的是两帮与水龙帮并称为东南沿海三大帮派,属抢生意的类型,同行是冤家嘛。
三大帮会互相猜忌,以前还能划分地盘和势力范围,保持大体上的和平。但自隋政败坏,天下群雄并起,三大帮派亦蠢蠢欲动,图谋扩张势力,斗争渐烈。
水龙帮一向依附南方宋阀,而海沙帮为了求存,投进了宇文门阀的麾下,成了宇文家一大爪牙。
巨鲲帮却是独立自主,但声势则一点不逊色。最惹人谈论的是自上任帮主云广陵被人刺杀后,接任的女儿云玉真更把巨鲲帮打理得有声有色。
这有“红粉帮主”之称的美女武艺精湛,尤胜乃父,被誉为东南武林的第一英雌。
当然,这不过是众人的吹捧,或者说江南女人的武艺都那么可怜?她那点微薄实力在《大唐》中不过任人鱼肉,随意揉#搓罢了。
但巨鲲帮的这种独立亦属表面现象,云玉真早暗中投靠独孤阀,并与阀主独子独孤策眉来眼去,勾搭成奸。郑乾的情报网手眼通天,这些自难逃它的耳目,宋月媛亦沾光知晓这个秘密。
凌风将这些解释给卫贞贞,然后苦笑,哪想坐趟船也会卷入帮派之争?
或许宋月媛说的对,他还真是个灾星哩!
卫贞贞娇躯不禁一颤,轻倚在凌风怀里,只叹那些乘客死的冤枉。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美丽不可方物,把凌风看得一呆。这样一颗慈悲的心肠才让自己应该珍惜吧!
宋月媛也是心有戚戚,江湖或者庙堂大概都是这般血淋淋的吧!为了少数位于食物链顶端掠夺者的利益,竟要牺牲这么多无辜的平民的生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自古如此,谁能奈何?
前面两岸是高山,无路可走。或许穿过密林北上是个选择。
有凌风在,翻山越岭自然不在话下。
天上白云冉冉,左下方长江冲奔而来,江水粼粼,对岸的山峦反映着日光,在一片恬静中惟只江水滔滔,澎湃奔流。
两女自以她们男人马首是瞻,均等凌风做出决定。
凌风嘿嘿一笑,说道:“两位娘子无需着急,为夫掐指一算,一炷香内必有贵人相助。”
“夫君是不是天上神仙下凡呢?”卫贞贞还道他真有这本事,回想早上踏浪而行的手段,小声问宋月媛道。
宋月媛一怔,旋即不顾形象地娇笑,花枝乱颤,曲线毕露,倒让好色的男人又过把眼瘾,这般美丽的事物总是百看不厌。
凌风亦是摇头莞尔,他会哪门子算命,只因为他的精神力有了极大进步,神识已可扩展到五里范围!
说笑间,一艘艨艟逆流西上,插着的旗帜大大标着一个“宋”字。
宋阀的船!
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于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宋阀。
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原著中硬拼可干掉“散真人”宁道奇的超级高手。
当年隋文帝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
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亦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大祸。
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阀从事各式暴利买卖。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盐对人体的重要性无庸置疑,而巴蜀缺盐,这时代尚未开采出盐井,故宋阀的私盐买卖还可在经济上控制巴蜀,端的厉害。
宋阀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阀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阀势力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只是看吃水的深度,这四艘船不像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宋月媛极目望去,早看得清楚,止住声音,双眶含泪,满是激动。
卫贞贞听说她有十几年没回家了,除惊讶她外貌的年轻外,对其遭遇亦深为同情,此时轻拉她的手,安慰起来。
“不知是宋阀哪位在船队主持?故人相见!”
凌风运劲,声音朝着逐渐接近的巨舶远远传去。他的功力极强,最出奇处在于两岸竟没有回音传来,会家子均识得利害,他对真气的运用显然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甲板上立即出现数十人,一人排众而出。
此人是个年长男子,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他往岸上一看,只盯着宋月媛,魁梧的身躯竟有些颤抖。
一名年纪约在二十五六间的女子紧随其后,长相颇为妖媚,与那男子态度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见状立即吃醋。
像往常一样摇了摇丈夫的臂膀,没有反应,心思玲珑的她知道事非寻常,也细看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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