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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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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她以明月给的天门至高秘令——天帝令联络天门各部,下达在江都布局的命令,一切行动都紧张而有效地开展,精通精神感应的她自可感受到手下们对天后的忠心。为安全起见,她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普通门人也不知她的真正身份,唯有五使才是她拜访的重中之重。
天门五使位高权重,仅次于掌控天下经济命脉四大钱庄的碧秀心和商青雅,且身份隐秘,更可在关键时刻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但明月为取信凌风,表示夫妇一体,把天门绝大多数秘密告之,其中已经暴露的白清儿是“雪使”,单美仙是“霜使”,梵清惠是“雨使”。沈落雁居然是“冰使”,是明月早在多年前暗中布下的一枚棋子,今次果断将之曝光。
不过,最神秘的“雾使”柳菁被明月隐藏下来,留给梵清惠此次启用。
梵清惠如何不知其余几使追随凌风日久,不堪使用,只亲自拜谒了柳菁,命她启动明月在宋师道和傅君嫱身上留下的后手,控制他们的心神。原来之前派宋傅二人率十名高手到泸川宋家军中夺权当然不会那么简单,更深层次的用意是把他们返还宋阀,以备后用!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可能是柳菁选择了她的丈夫宋鲁,背叛了生她养她的天门!不然怎么解释宋缺恰到好处地救下自己,对自己的被擒殊不意外,并掌握到自己在与凌风作对的信息!
宋缺笑道:“清惠啊,你可冤枉柳菁了!她经过一番痛苦抉择后,仍选择了忠于天门,执行你的命令。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风少早就看穿你们设在师道夫妇身上的神秘印迹,并叮嘱我勿要打草惊蛇,而是引蛇出洞。柳菁见事不谐,方向我们坦白真相。”
梵清惠目瞪口呆。
哪想事情败露的原由如此简单。
猛然醒悟,“早在宋法亮入城的任务被董景珍取代时,我就该想到事情有变,真是大意了!”
宋缺道:“清惠,事到如今,你该说明天门的四灵是谁了吧?”
一帝一后双护法,四灵五使七煞八坛九道,就是天门的基本构成体系。
天帝虚无飘渺,仅是为把凌风推上神坛,好使天后明月效法史上武则天,或暗中觅人偷天换日,窃取政权。双护法当然是碧秀心和商青雅,但这两人似乎没有一颗感恩的心,反而密谋铲除天门。五使七煞都已露面,但那四灵是何方神圣,就连明月自己也讳莫如深,凌风不愿逼她,从未询问过。
梵清惠叹道:“四灵者,自然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种圣兽。他们四人是天后亲自布下,并用生死符保障其忠心不渝,在天下之争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我只知白虎行动失败,被天后严加责罚,他就是薛仁杲。”
宋缺点头,又道:“清惠,你对付风少的计划呢?”
梵清惠道:“在我合盘托出前,我求你一件事。”
宋缺道:“但说无妨。”
梵清惠道:“帮我杀一个人。”
宋缺道:“杀谁?”
梵清惠道:“伏难陀!”
第347章 千里追杀
伏难陀东来布道,恶贯满盈,本就该死,却一直未死。
未死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他武功高强,梵我如一可使他短期内实力堪比大宗师,比如说他辩才无碍,梵我如一可以蛊惑人心,招揽大批信徒,比如说他觉险而避,梵我如一可助他洞察天机,在危险来临前即时逃跑。
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梵我如一。
梵天真我,合而为一,个人便可拥有某种超乎于物质之上的能量。
但伏难陀最近很苦恼,他发现自己很难保持梵我如一的至高境界,其中的原因却也简单,源于那夜见识了向雨田的滔天魔威和凌风的变态天劫,他对神秘莫测的、代表宇宙终极的、拥有超然力量的梵天有了无尽的畏惧,以他的凡人之躯如何能与梵天合为一体?又受李淳风一路追杀,惶惶如丧家之犬,种种恐惧累加起来,使他完美的精神境界出现了无从弥补的破绽。
境界一跌,心情难免不好,最惨的是他没有凌风的命令,不敢离开中原,又不敢在中原作奸犯科,这趟还得护着两个能看不能吃的小姑奶奶,着实把他憋坏了。
所以,在瞥见诗丽孤身外出后,伏难陀心动了,决定亲自传这室韦小妞几手天竺《爱经》,教导她点人伦大礼。
心急的他没有注意到房下状况,立即提拎着诗丽迅速飞奔到附近一处空旷的民房,开始传经布道。
伏难陀看着床上的诗丽,依然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道:“女施主,是不是觉得很热?快把衣服脱光,会凉快一些。”他说是草原流行的突厥语,不愁诗丽听不懂。
其实诗丽早觉得自己处于蒸笼之中奇热无比,那是一种比痛苦更难耐的痛苦,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灵魂深处的,却又是极其肤浅庸俗的肉&欲饥渴之苦,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着她的心……不觉双手已经移到了前胸的衣襟,被他言语一说,双手便向两边分开。然后就是无袖坎肩的破裂声,化为条条碎片四下飞舞。
但是她毕竟内力深厚,定力不弱,此刻她天蓝色的劲装之下,只有亵裤,连内衣都没有,倘若脱下上衣,就将在男人面前呈现裸体。想到这里,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想要压住药力。
伏难陀叹道:“女施主,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又何苦拒绝呢?”一只手滑入了诗丽已半敞的衣服内,贪婪地爱抚着。
诗丽娇靥徘红,小嘴紧抿,俏脸的表情揉集了痛苦和矛盾。
伏难陀每一下的抚摸侵犯,都使她浑身抖颤,呻吟喘息。他的另一只手轻抚向她如玉一般洁白的脚踝,还是那温文尔雅的声音道:“女施主,本人包管你会尝到欲仙欲死的快乐。当你试过我的滋味后,保证你永远都离不开我,乖乖的听话。”
诗丽怒目而视,胸前的波涛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一颤一颤的,咬牙切齿道:“淫僧,你杀了我吧!”
伏难陀轻轻吻在女人无可挑剔的脚趾,道:“你的身材这么丰满,皮肤又这般嫩滑,本人怜香惜玉,我怎舍得伤害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强人所难。”说罢,右手抓住了诗丽左肩的衣服,左手拉住她右腿的长裤,“嘶”的一声,双手一分。
“啊!”在诗丽羞耻的呻吟声中,右腿的整个裤管被扯掉了,从大腿到脚踝全部裸露,浅黄色的亵裤露了出来。亵裤布料不多,半裸着她那丰满雪白的右臀。她左肩的衣衫连带左袖也被一齐剥掉,只剩下左臂那十多个色彩缤纷的金属镯子,裸露出了晶莹的大片高高耸起的胸部肌肤和彩珠缀成的项串,细小的汗毛和粉红色的胸尖都随着她的挣扎在衣衫的破碎边沿清晰可见。
诗丽感到无比的屈辱,却又无可奈何,低声道:“我一定会杀你的……”声音越说越低,几不可闻,说罢双眸轻阖,不敢再看对方的脸。
伏难陀伸手放在诗丽丰腴的大腿上触过,光滑滑腻的肌肤更加刺激他的欲望,另一手在她雪白滚圆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一巴掌,手感细腻,丰满柔软,臀&肉又紧绷又结实,弹力十足。笑道:“过一会儿,姑娘你就会明悟的。”
诗丽羞愤交加,但也只有咬紧嘴唇忍耐住,忽地发出一声特别剧烈的呻吟,显是伏难陀侵犯了令她非常难受的部位,粉脸上挂着一串愤恨、绝望的清泪,骂道:“就算我杀不了你,我的未婚夫别勒古纳台也会杀了你的!”
但她知道希望渺茫,想的更多的是方才那位美若天仙、剑术超绝的大姐姐,她会来救自己吗?
“只怕到时候你舍不得杀我哩!”
伏难陀抬手再次狠狠地拍了几巴掌,连续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诗丽娇嫩的臀&肉上立刻出现了一片红彤彤的掌印。
一轮朗月高悬天际,刚好一片乌云掠过,明月失色。
“淫僧,出来受死!”一个尖厉的女声陡然响起,却不知来自何方。
诗丽面上一喜,艳光四射,绝望中的一丝希望让她像是溺水者抓住一根稻草,“可惜不是她!”因为来人说的同样是突厥语。
伏难陀转过身来,却见一道黑影倚窗而立。
聚目一看,竟是个异族的年轻女战士,腰佩长剑,长得有可达志和徐子陵那么高,最有特色的是把秀发结成两条发辫,先从左右角垂下,弯成半圆,再绕往后颈拢为一条,绞缠直拖至后脊梁处,充满了活泼轻盈、充满生命力的气息,颇为诱人。她的脸庞在比例上是长了点儿,可是高挑匀称的娇躯,灵动俏媚、又亮又黑的美眸,却掩盖了她这缺点。
不过此时她瞪着伏难陀的目光充满敌意与杀机。
伏难陀却是眼睛一亮,抚掌赞道:“原来又是一个漂亮的女施主。女施主莫非要打抱不平,惩奸除恶?”
那女子素手按到剑上,道:“哼!今日我宗湘花不替天行道,不为民除害,只为族长报仇雪恨,讨还一个公道!”
伏难陀不以为意,这年头寻仇的太多了,他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闪电穿窗而出,大笑道:“就让本人先量量你身上有多公道!”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划空生啸,从墙头电射而下,带起匹练般的惊虹,笔直迎往正向宗湘花抓去的伏难陀击去,带起的凌厉剑气,有若寒冬腊月的千重雪粉。
蓬!
事出意外,伏难陀猝不及防下,惨哼一声,给剑势冲击得从窗户倒跌回屋内,待他看清来人模样,惊怒交集,“蝶公子阴显鹤!他被凌风称为好友,妹子更与凌风关系暧昧,难道是凌风要对付我?”
砰!
窗户破裂,阴显鹤毫不停留地冲入,只见寒光乍起,剑圈闪烁,明灭不定,不及一瞬的时间里,电漩星飞,银光洒落,剑圈四下伸展扩延,原本一个不及三尺的雪银剑圈,顿时暴涨成一个圆形光屏,烟花般的散落倒挂,整个将伏难陀罩住,光华骤盛!
伏难陀先手尽失,心中大凛,今天难道要栽要这里?
诗丽却大喜过望,没见外面的女子如何本事,但她这个帮手可厉害的紧,定能救得自己脱离虎口,若合两人之力,说不定还能杀了淫僧,消吾心头之恨!
※※※※※※※※※
天香楼。
丝竹之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杨俊牵着商青雅的玉手终于现身在正中鱼池另一方边沿的池堤上。
百多个厢房内的人纷纷起立,移往望台栏前,好一睹这对夫妇的风采。
不同于传统的婚宴,杨俊拜天地的地点就设在池畔,左右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脚下却用红色毡毹铺就,长达百丈,奢华之极。没有亲朋好友随侍在旁,古怪得像是两个人的表演。
两人都是大红锦袍,男左女右,夫妇并立。杨俊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炯炯生威,唇薄如刻,总带有点似笑非笑的感觉。商青雅凤冠霞帔,脸罩红巾,身形婀娜,风姿绰约,让人不难想象喜服包裹下的娇躯是多么动人。
二楼莲柔低声道:“看这新郎官,年纪也不算太大嘛,最多三十来岁。模样清秀,小脸一笑起来,仿佛有种奇特的魅力,叫人家忍不住的心里砰砰乱跳。”
单琬晶没好气道:“那你要不要嫁给他做小老婆?”
莲柔苦着脸道:“我不才呢。要当小老婆的话,我宁愿选择嫁凌风那个混蛋。”
单琬晶奇道:“为什么?凌风跟他相比,有什么竞争优势?”
莲柔掰起手指数道:“优势就多啦,比如说凌风是皇帝,我是公主,我们两个门当户对,不算辱没了我的身份;比如说凌风武功很高,又精通赌术,即使将来亡了国,也不愁没碗饭吃;比如说凌风年轻力壮,那方面经验又丰富老道,将来我们……”
单琬晶大受不了,连忙捂住她的小嘴,道:“将来你们是没可能的了!”
这次改莲柔奇怪道:“为什么?”
单琬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香了她的俏脸一口,笑嬉嬉地道:“小妞,你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还想找别的野男人不成?”
莲柔微微一怔,却用翘臀碰了单琬晶一下,攥起衣角扭捏道:“琬晶,你这么喜欢装相公吗?我听素素姐说,凌风最喜欢走旱道了,你可要小心啦!”
单琬晶:“……”小脸憋得血红,对凌风的古怪嗜好暗啐不已。
她二人说笑的工夫,楼下变故倏生。
※※※※※※※※※
凌风虽想过要杀伏难陀,但终没有下手,理由说来不堪,主要是两人探讨了一番双修经验后,不好拉下脸面立即翻脸无情,所以只要他不再为恶,就暂容他活一阵子了。
不过对于毕玄,他显然就没那么大肚量了,因为他们没交情!
在皇城激战了接近一个时辰,凌风连真气真元也未运用,毕玄仍是战败不敌,落荒而逃,但凌风可不肯放过他,随即对毕玄展开了千里追杀!
毕玄出了城池,一路北蹿,不走大路,专挑密林山道,纵高俯低,转折如意,便如灵猿附体一般,在高树低丛中如履平地。凌风不用真元,脚不生风,纯用肉身的强横力量追逐,在此地势,却也一时之间追他不上。
这一追一逃,竟是一夜不曾停歇,毕玄不计胜败荣辱,绝不硬挡硬打,一沾即走,一路迭经险峰,强渡江河,攀山越岭,居然狂奔出一千余里,要知攀山入水不同于一马平川,翻过一座山头,也可能不过数十里地,由此可见两人速度是何等超然卓绝,惊世骇俗。
就在毕玄又逃到一处深山时,红日初升,就遭遮掩,远处雷声隐隐,转瞬间天空变得灰暗起来,不复之前明亮活泼的景色,空气中还似可以闻得到水气。
凌风喝道:“毕玄,要下雨了!再不找地躲雨,马上就成落汤鸡了!你还要逃吗?”
毕玄在山野间没命飞窜,几近力竭,但强敌紧缀,哪管什么天候变化,只能往山势险峻处急急逃去,现在雨势要来,他巴不得能因之而幸免于难,暗骂这小子废话,别说雨点不可能落到他们身上,就是把他砸的满头大包,性命与疼痛孰轻孰重,还用说吗?笑道:“凌风,区区小雨算什么,有兴趣咱们到大漠耍耍!”
凌风清楚看到远处风云聚会,不住在天边翻滚腾涌。倏地,一道光亮明照的闪电下殛,似是打中什么东西,在树稍上冒出几许火星红光,距离虽远,但与闪电相应而生的雷鸣却不减其威,闷响沉郁,依旧撼人心神。
毕玄脚下加快,足尖蓦地一点,纵上峰顶。他先凌风一步,见相距不过百丈,心中冷笑道:“凌风啊凌风,你可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啦!待你回到江都,嘿嘿!”袍袖一拂,就要纵身跃下。
凌风见他破破烂烂的袍袖迎风鼓起,知他打的是效法欧阳锋的主意,大声道:“毕玄!有能耐的别往下跳!”
其实凭大宗师的功力,由体内真气逆反运用,就可轻松下山,但此刻在凌风紧紧压迫下,毕玄哪敢浪费一分真气,他毕竟没有凌风变态的回气速度,天地间元气也不容他及时吸收转化,是以他只能出此下策。
毕玄虽搞不明白凌风为何一直不用内家真气,但这妨碍恶心他,哈哈一笑道:“傻子才不跳呢!你有本事跟我一样跳啊。”足尖一点,极其风骚地纵身跳崖。
凌风赶至,却非他想象中的望山兴叹,毕玄自以为得计,终是算漏凌风的彪悍,凌风直接一冲而下,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接着又跳将出来,双手叉腰,仰着脑袋,得意洋洋地等他落下。
毕玄懵了!
在空中发起愁来,心中大骂道:“这小子太阴险了!前两次不是攀扶着山岩小心溜下的吗?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呐。”
忽然哑然失笑,“老夫一生英雄盖世,老来竟被这小辈追杀,真是白云苍狗,变幻无常。咦,那人是——”
但见一人势如奔马,踏着山溪碎石朝此间赶来,蓦地大喜,“这里就是嵩山少室山!那么这和尚岂非是少林昙宗?杨俊的算计果然厉害!凌风小儿,这趟你有难啦!”
哗——
又是一道闪电经天,大雨倾盆而下!
第348章 谁入彀中
来宾们一头雾水,都不知杨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例如说他为何要在危机四伏的江都青楼举办这场婚礼,为何要邀请这许多武林同仁观礼。
右方底层厢房的欧阳希夷更是当场质疑道:“杨俊?你真的是死去多年的秦王杨俊?你的样子大异从前,浑如换了一人似的,如何能让我们相信?”
杨俊微微一笑道:“本王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相信我的身份,只要青雅相信就可以了。”握紧商青雅的玉手,扬声道:“今日请诸位来,不过是要大家做个见证,我杨某人要光明正大迎娶商青雅为妻,弥补我二十年前犯下的过错。”又对商青雅道:“青雅,你可愿嫁给我,让我予你今生最大的幸福?”
红巾下的商青雅声如蚊蚋道:“我愿意。”
杨俊动情地道:“执子之手。”
商青雅似是起了笑意,娇躯颤了少许,道:“与子偕老。”
众人见状,不觉浪漫,反感肉麻,无言以对之下,只能拼命鼓掌,祝贺新人。反正这回不用上礼,没花一文钱,而且还可以免费吃、喝、嫖、赌一条龙,服务真是热情周道。
赞礼生朗声道:“拜天!”
杨俊和商青雅正在要红毡毹上拜倒,忽听得一人娇声喝道:“且慢!”
众人心里齐呼:“戏肉来了!”个个激动不已,“若是平淡无奇地让婚礼举行下去,我们还来个什么劲儿?”
单琬晶正被莲柔调侃,无话可说,闻言笑道:“定是秀珣姐姐。我就说嘛,她娘改嫁,她岂能缺席?”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事情很难改变,但有人定是要改上一改,商秀珣就是其中之一,有权利,似乎也有义务参与进来。
莲柔唯恐天下不乱地拍手叫好道:“总算有乐子看了!”
青影一闪,但见一个青衣少女笑吟吟地站在庭中,青色的劲装尽显她玲珑浮凸的身段,眉目如画,靓丽贵气,真如天仙临凡,手挽长剑,却又是英姿慑人。正是当今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
杨俊喜形于色道:“秀珣,你来了!爹爹总算又见到你了!”
反倒是商青雅对女儿的到来无动于衷,一言未发。
众人大哗,都道商青雅是二婚,难道竟是原配?杨俊是商秀珣的生父?女儿破坏父母的婚礼,这消息真是劲爆啊。
商秀珣玉颜转冷,道:“你这个借尸还魂的妖人,谁是你的女儿?娘,你也一把年纪了,还要跟他闹着玩吗?”
商青雅淡淡道:“珣儿,嫁给杨郎是为娘多年的心愿,你就不要阻挠了。我知道你心中不喜,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你是他女儿的事实。”
商秀珣哂道:“你莫非不爱鲁老头了吗?”
商青雅仍是古井无波地道:“我意已决。珣儿,你走吧!”
众人心中大叫,为商秀珣打气道:“快打啊!把你娘抢走!揍杨俊那小白脸!”怎奈商秀珣没有听到大家的呼声,竟默然点了点头,转身而去,让眼珠子掉了一地——这小姑娘什么意思?你手里明晃晃的刀子难道只是个摆设?
望着商秀珣远去的背影,杨俊叹了口气。
左面重楼第三层中间一个厢房里,同样传出一声叹息。叹息的是尚秀芳——杨俊的另一个女儿!
纪倩并不知道尚秀芳与杨俊的瓜葛,正看楼下大戏看的津津有味,扭头奇道:“尚姐姐你叹气做甚?”还以为尚秀芳悲天悯人,看不惯世间离合。
尚秀芳临窗俯瞰,望着下面与她渊源颇深的一对新人亦或旧人,蓦地一阵恍惚,道:“我在叹他确实是借尸还魂,偏偏还想逆天行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的话浅显,寓意却深奥,同室的纪倩不懂,师妃暄不懂,阴小纪也不懂,但石之轩懂,碧秀心也懂!
三楼背对中园一面的走廊处,碧秀心倚栏而立,秀发迎风飘扬,美得像一尊女神的雕像,望着下方的杨俊道:“你可曾想到他还活着?”
石之轩侧倚栏杆,欣赏着她侧脸的轮廓,忽然心中泛起灼痛的感觉,强行压制下去,道:“他用道心种魔大&法夺舍重生,实在匪夷所思。”
碧秀心沉默半晌,幽幽叹道:“你能否看穿他的算计?”
石之轩皱眉道:“江都大局已定,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凌风追杀毕玄而去,应该没有危险。”
在他看来,凌风连天劫都能渡过,当世还有什么人能杀得了他?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碧秀心却不如他乐观,道:“定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唉!青雅她究竟在想什么呢?杨俊狼子野心,心怀叵测,连他父皇也能下得毒手加害,何况她一个女人?”
石之轩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杨俊肯卖力娶她,当然是要从她身上获得有同样价值的回报。商青雅有两重身份,一是飞马牧场的前任场主,二是问天钱庄的主事!上次炸死窦建德的火药就是她提供的吧?”
碧秀心惊道:“不错!而且我忽然想到,天后一直没有收回我和青雅对钱庄的管理权,以她的精明,绝不会忘记。难道她是有意放之任之?如果杨俊掌控了钱庄的秘密,只需在银票兑现上做些手脚,那么以华夏为中心的各国都可能因此面临一场巨大的经济危机,那时天下的乱局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石之轩暗道:“当日你们算计明月时,就该考虑到钱庄可能对天下经济、政治、军事诸多方面的毁灭性打击,防备措施安排不周,怪得谁来?”这话却不会向她说起,从容笑道:“看来杨俊还没有得逞。我们仍有机会阻止阴谋的发生。只要杀了他,所有阴谋都会烟消云散。”
碧秀心叹道:“怕就怕他还有同党。从杨俊的精神气质来看,他的武功较二十年前更加可怕,即使是我也看不出深浅来。这说明他在战神殿中斩获不小。由此推知李玄霸的进步定是更为惊人。最可怕的是他此刻仍潜伏暗处,伺机而动,令人防不胜防,着实堪虑。”
石之轩笑道:“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今夜在扬州的大宗师就有你我、宋缺、傅采林,还有武功无限接近大宗师级数的婠婠、妃暄,还愁对付不了他们几个跳梁小丑?”
碧秀心心下稍安,忖道:“但愿我不是心疑生暗鬼,我总觉哪里思虑没有周全。”微微一笑道:“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吧。”
楼下杨俊夫妇在礼官的唱诺和众人的起哄声中,拜完天地,夫妻
交拜,饮罢交杯酒,还未说话,门外蹄声不绝,乱声一片。
竟是杜伏威、秦叔宝、董景珍、程知节四人各带了五百卫兵齐聚天香楼,甲胄在身,弓弦拉紧,明火执仗,蜂拥而来。
※※※※※※※※※
宋缺为梵清惠带来了伏难陀的人头。
人当然是他杀的,但功劳应归于阴显鹤和宗湘花,两人拼尽全力,以两败俱伤的方式才耗尽伏难陀的真元,让寻迹找上门的宋缺一刀解决掉这个作恶多端的天竺魔僧。
伏难陀死的不冤,冤在宗湘花对他痛下杀手,并没有告知前因后果。其实宗湘花恨他,只是想要为旧主报仇,根据她的情报,拜紫亭是追伏难陀而去,最后杳无音讯,当然是遭了他的毒手,却不知真正的凶手乃是李玄霸。
成都郊外一战,李玄霸连杀赵德言、许开山、水火姹女、周老叹、拜紫亭,最后只逃了莎芳、烈瑕和伏难陀三人,而烈瑕疯癫,莎芳远走西域,导致伏难陀连个辩护人也没有。
好在他现在再也不需要考虑生前身后名了。
人死如灯灭,灯灭后还哪管他屋子是亮是暗。
梵清惠没死,却感觉与死相差无几,理想破灭对她的打击不逊于那日与宋缺的感情决裂,心如死灰,一切都看开了。此时她抚摸着诗丽温顺的秀发,道:“好孩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诗丽汉语不佳,这句却是听懂了,大喜道:“我愿意!”
只要能从这女剑仙手里学到那高明的剑术,什么未婚夫,见鬼去吧!
梵清惠新收一徒,似偿所愿,便将种种计划一一道来。
宋缺听后失望不已,原来梵清惠的计划不过是要借女色暗算凌风,虽与杨俊、李玄霸合谋,但这两人显然另有算计,她也不能详知。
杨若惜忽道:“梵斋主怕是说的不尽不实吧?”
梵清惠瞥她一眼,蹙眉道:“惜儿!姑姑自问平日待你不薄,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地说话?”
除宋缺、萧后等有限数人外,杨虚彦、李无瑕、阴显鹤等都是大吃一惊,想不通梵清惠何时与皇室有了关联。
杨若惜心中怨道:“你如顾念杨家情份,又岂会一心想着败坏我隋室的江山?又岂会想用娘亲来谋害凌郎?”但念及以前梵清惠在她体弱多病时不辞辛劳的医治,无微不至的照顾,语气柔和了一些道:“惜儿只是觉得姑姑你若是只为暗算凌郎,为何又要动用天门混在华夏军中的棋子呢?”
梵清惠道:“在知悉宋法亮被改派到彭城主持军务后,我便知师道夫妇再无多大作用,故不得已动用程知节这招暗棋,以作万一之选。但凌风与毕玄一路出城,让所有计划没有了用武之地。我和毕玄之间根本没有默契,否则我又怎会继续劫持你母后?”
杨若惜叹道:“如果说你不知道三叔与商青雅在天香楼结婚,你猜我们会不会信?如果说你不知道天香楼下埋了五百斤上等炸药,你猜我们会不会信?”
五百斤上等炸药!
河北窦建德的死已经向世人证明了火药的威力,就是一座山也能炸飞,何况是人!
众人悚然而惊,惊出一身冷汗。但均想到,这必是对付凌风的第二道手段,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梵清惠讶道:“惜儿你好本事!居然连炸药这等隐秘的事情也知晓!不错。炸药早在十天前就已布下。”
杨若惜笑道:“既然十天前就已布下,为何在凌郎潜入楼中闭关一日时,你不引爆它?你在等什么?”
梵清惠目光投向远方,淡淡道:“五百斤炸药未必能炸死凌风。”
杨若惜道:“是啊。凌郎武功之高,众所周知,前日又表现出非凡的仙术,姑姑你更加清楚炸药必然炸不死他。那么这些炸药是为谁准备的呢?”
梵清惠默然。
宋缺呼出一口浊气,道:“当然是为我和傅采林准备的。师道和君嫱去参加婚礼,我和傅老岂有不凑热闹之理,彼时引线一燃,就可将我们一网打尽了。”
众人方知里面居然还有这层计较,无不凛然,若凌风、宋缺、傅采林都死在扬州,则华夏国必为梵清惠控制无疑了!
梵清惠知道天香楼的部署徒劳无功,叹息一声,道:“惜儿你怎会知道这些秘密的?难道是沈落雁?”
杨若惜道:“沈姐姐对凌郎情深一片,忠心耿耿,你在江都的行止都在她的算中。你们的计划早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梵清惠微微摇头,心道:“沈落雁啊沈落雁,我早知你不可靠,却不曾想你竟背叛得如此彻底。纵然天后将你的身份曝光,你也不该一心一意帮助凌风,坏我大事!”自知大势去矣,苦笑道:“我算是真的服了!”
杨若惜步步紧逼道:“对付凌郎的计划绝不仅仅女色那么简单,对吗?”
梵清惠道:“共有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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