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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泉路穿到死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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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闷响,接着才软软的倒在地面,如果伤到了脊椎,她可能面临瘫痪。

可惜,她居然又顽强的支撑起了半身,除了咳嗽个不停,嘴角居然连一滴血迹都没有。

啧啧啧,只一成的力道就足以把一只特殊能力虚扭成麻花,她除了用羽扇化解去了大半的力道外,其身体也很强悍啊,我真是小看她了。

下次用五成力试试。

在细胞自我修复的快速运做下,当我把腿放回地面时,已经完好无损了,连裤子一同修复了。

就像其他和我战斗过的人一样,她看着我的腿不可置信的茫然了,她在焦虑,以为我不可战胜!

我的确是不可战胜的!

落音:被七禽火羽的红炙热焰烧掉的腿,居然在几秒内恢复了,真像是虚幻故事里神奇的自我修复,他抬在半空的右腿上荡起层层青色光圈,由脚尖到大腿部分都魔法般笼罩在其中,几秒内光华大作消失后,就完好无损了,连裤子都复原了!

我的嘴巴一定是张大了,虽然我知道他的这种程度的修复,在哲哥哥看来只会耻笑。但现在,却对我是个大麻烦!

如果不能伤害他,如何阻止他呢?如果他的目标是哲哥哥和玉哥哥,那么我就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是星宫哲和玉的妹妹,我要维护他们的!

该怎么阻止他呢?一个能快速自我修复的人,在我心里远比破面可怕。至少烧焦破面的腿,他们就不能使用响转和我战斗了。

难道我非要打穿了他的心脏?他也许连心脏都能修复,那打烂脑部呢?或者直接把他整个气化掉?

疑虑重重,我不能冒险。他明显没有使出全部力量,下一次的攻击很可能给我更大的伤害。自我检察一下,手臂和腿有斑斑青紫的擦伤,胸口和后背隐隐做痛,所幸脊柱尚没有扭曲的别扭。最严重的伤,就是脖子上的划痕,现在我还不能做太大动作,以免伤口再度撕裂。

情况很危急,像刚才那一击重腿踢,我至多还能承受十二次。我不确定能再被踢到十二次前把他气化掉,何况他恐怕还没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只有当损伤的速度超过修复速度时,他才可能被我真正伤害到!

鬼道、武术、羽扇,我该使用哪种?

修兵:一路瞬步,我们跌跌撞撞,在重重灵压汇集的高楼建筑间跑向中心的石柱。

趴在青鹿背上的蟹泽幽幽醒来,问道:“怎么了……”

我们都无暇回答她,因为几个高强的明显是虚的灵压正向我们快速移动过来,显然是发现了我们的灵压。不避刻意起聆听,带着兴奋和饥渴的吼叫如滚滚闷雷般穿进耳膜,心惊肉跳。

跑,快跑!绝对不可以迟疑,停下一秒都可能会丧命。我们转过无数阴影重叠的拐角,视线不曾离开那高耸在楼层中的石柱在暗夜里淡淡发光,如一座港湾灯塔指引方向。

到了,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我加快步伐,靠近到下一个楼层间的拐角!

巨大的黑影遮住了月亮,吞噬了我们的视线……

是虚!不是后面那几个追逐我们的虚,这只居然隐藏了灵压!它是埋伏在这里刻意等我们送上门来的!!

惊骇之余,我和虚同时抽出武器,可它挥舞利爪的速度比我快上了一秒。

青鹿和蟹泽发出绝望的呐喊。

“噗呲!”一个淡白的光圈凭空出现在我们和虚之间,盾牌般将虚那利爪挡在电流流窜的光圈外罩上,我们安全了。

光圈上灵力化做的电流五光十色,缠绕上了虚爪,冒出阵阵青烟和焦糊味。

虚痛得抽回了爪,转而愤怒得又用另一只爪刺向我们,这次更快更险,光圈突然电光大闪,一阵强烈灵力窜出压迫逼近了虚,半秒内肉眼可见的闪电白焰将它彻底绞成了灰烬。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变故让我们三人只能目瞪口呆,直到感到脖子处一阵发热。我低头看去,才恍然大悟。

是项链!刚才那个光圈是落音的项链发出的,它保护了我们。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阵阵寒气从我的心底涌出,不由冷汗直淌。

这条项链明显是某种防御性的保护品,落音把它给了我,是想保护我们三人的安全,可她怎么办?如果只有一条,她如何在那个有着无比恐怖灵压的人手里活下来!!!

不行,我回去也没用。只能快去找支援,队长级别的支援!

落音,你可等到我们过来!

落音:平日业余学习而制作的药丸发挥了神奇功效,体力逐渐恢复,疼痛也在减轻。我只是斜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他继续双手插兜的站在数米处,我们俩遥望远方被团团火光映红的建筑和地平线,同样感受着激烈战火中暴发的那些灵压。

强大的、吞灭了弱小的;暴戾的、压倒了温吞的;咆哮的、盖过了柔和的;种种的迹象表面,我所做的还是阻止不了,今夜注定要有血流淌到地面,汇集成河。

收回了目光,他又像观察着猎物似的盯着我,只是多带了股透心凉的煞气。

“为什么要袭击训练场?杀戮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你以为如此作为就可以向你的主人邀功请赏吗?”我厉声斥责他。

蓝染,你究竟有多看重你的野心,即使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命?

他露出不解,微带一点生气:“主人?你在说什么呢?小丫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吗?我可没有主人?”

轮到我奇怪了,再次不经过思考脱口问:“什么!你不是隶属蓝染的部下吗?虚群不是你引领来的吗?”

“那些虚的确是我引来现世的。不过蓝染?没听过。”他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那神情绝对没有撒谎。接下来他的语气愤怒的成分更多了:“小丫头,我没有主人,谁都不能主宰我的生命和命运。只有我主宰别人。没有人能主宰我!即使神都不可以!”

最后一句,像是出自魂魄的呐喊,对着所谓神明的愤怒。

他仰天大叫,而我则沉浸在重大的惊诧中。

他不是蓝染的部下吗?可虚群明显是他带来的。难道训练场的袭击事件和蓝染没有关系?不可能!那些有特殊能力的虚不是他制造的吗?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可是……

还有,异行者是什么?是指哲哥哥和玉哥哥吗?蓝染知道异行者的事吗?

还有,卡尔德,他究竟是谁?

痛苦啊~~~!疑惑像打结的麻团似的让我的逻辑思维快迸裂了!

停下!没多余时间细细思考了,如何度过今夜才是重点。

既然虚群是他带来的,我就必须打倒他!只有打倒他,虚群才会彻底崩溃。

忽然间的狂风大作,连绵的乌云遮挡了月亮和星辰,视线顿时黯淡迷蒙。

是机会!

“六杖光牢!”我伸臂一挥,六道金光乍现,以脆不及防的速度,围成一圈劳劳箍死他的腰部,禁锢了他的行动。

“君临者,万象之假面……”一句一句,我咏唱着近乎烂熟到魂魄里的句子。

虽然我能够使用八十八级的鬼道了,可最熟练缚道的是六杖光牢,威力最大鬼道的是赤火炮!我总是将它们串联起来,用于对付哲哥哥偶尔抓到的快进化成基力安的特能虚。

红色的光球在掌心逐渐巨大起来,然后又在最后一句咏唱里被压缩,红焰变成蓝焰,又变白,当我把最后一个字念出时,漂浮在手心的只有拳头大的一团刺目耀眼的白光球!

只是简单的压缩了自身所能释放的最强赤火炮,其效果就是威力成几何倍数增长,几乎可以打穿一座小山,足以媲美大虚的虚闪威力。

白光球,化做一道奔腾的白光流星,划过数米的空间距离,直直射向他无法躲避的胸口。

我瞄准了心脏和肺部的动脉血管。若是破体碎心了,他还会活吗?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一边制止喷血一边进行自我修复。不过,若他真没立刻挂掉,我会趁他进行伤口愈合时,再给他三下。一秒中发出三次赤火炮,是我的极限了。

接下来的三发赤火炮,会分别袭击头脑、心脏和双腿,只要一发命中,我就趁机继续使用其他鬼道对付他,直到把他彻底打倒。

一动不动的他,古井无波,像是六杖光牢连他的面部神经都封锁了似的,一眨不眨得看着迎风扑胸而来的白光球。

卡尔德:我平静的等待,还睁大了眼睛,有点讶意她为什么选择这么低级的鬼道,并且连咏唱都未舍弃。

心中没有丝毫惧怕,因为早在一百年前,这就对我无效了。

我低眉垂眼,看着白光没入胸口,又想象它从后背透出的情景。

“轰隆!”远处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夹杂在席卷了数粒石块碎片的凶暴巨风中冲击过我的后背,劈啪打在地面上,也将我飘荡翻腾的风衣衣角洞穿了无数的小洞。

那耀目的爆炸火光,将她震惊无比的脸映得清晰通红,如同血流满面。我不由发出来自肺腑的大笑。

突然而然的,我想知道她的名字。

倾角:真像是噩梦!如果真是噩梦,我祈祷自己赶快醒来,不然就会死在这场从未体验过的恐怖中!

曾经无数次在教科书里才看到的虚,真正出现在眼前时却远比书里所描写得更加震慑人心。

数十只的虚从天而降,围在了石柱边缘,它们各个巨大都散发着充满绝望和狂暴的灵压,小山似的身体堵住了我们企图逃生的路线,我们只能聚缩在一起,人人手中的斩魄刀一律整齐向外,也许这个姿态很像落音曾经说过的野牛群围圈抵角对外的场面。

但是,我们都没有多少敢于抗挣的勇气了。

“我们会死吗……我们会死……我们会死吗……!”吉良喃喃自语,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

“不!不会的!我们不会死的!”身边的恋次高声喊,其实他也在发抖。

“奶奶、小狮郎、奶奶、小狮郎……”外表柔弱的女孩闭上了眼,反复念叨着家人的名字。

由于绝望,我们已经失去勇气了,死亡从那些狞笑的尖利爪牙所反射出寒光里步步逼近石柱。

虽然我握住了斩魄刀,可抑制不了发抖,耳朵所以能听到的尽是大家凄厉的哀号,心情真快要发疯了。

“别傻愣着!快过来!”一记巴掌重重拍了我的后脑一下,抖出一身冷汗,我原趋于崩溃的神智又凝聚起来。

回神聚目,我远眺,由强大灵压发出光辉宛如代表希望的数颗闪耀流星从沉沉夜空的灿烂星辰里降下,破开了被死亡气息弥漫的地面!

碎蜂、还有涅队长,以及几位十一番队的席官大人都及时赶来。我和大家一样,有了逃脱死亡的喜悦,即使虚群还在不断增加,但队长他们无疑是我们的救星。

队长席官都一言不发,只是立刻进入战斗中,虚群的攻击被迅速压制。他们各个神情严肃,在血肉横飞中呼吸都不曾改变,游刃有余的穿梭于尖牙利爪的犀利包围,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恐怕我一生都难以忘记。隐秘机动队的黑衣人呵斥住了由恐惧到欣喜再快濒临发狂的大家,他们命令我们冷静得呆在原地,等待他们开启穿界门。

太好了,我们得救了!接下来,我们只要耐心等待穿界门的开启,然后安心回静灵廷就好了!

“倾角!你还好吗?”熟悉的声音让我混身一激,转头就看见天满提刀跑了过来。他的死霸装已经撕裂出七八道口子,脸颊和胳膊上的伤还渗出了血。头发散乱、衣杉不整,他一贯维持的贵族式的整洁形象全毁,虽然我们平日里是谁都不服谁的死对头,可此时我却对他有了从为有过的好感,及对自己的无能而产生的深深羞愧。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六回生呢?”天满四下张望一番,脸刷得变白了。

“别担心!我们当中大部分同学都由于闹肚子,离开训练场找厕所出了!他们是安全的。你别担心。整个训练场里的,六回生只有我、修兵、落音、青鹿和蟹泽五人而已!他们在别处,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什么?你说什么?”天满听得一头雾水,但紧迫的时间让我无法做出明确详细的解释。看到了他,我突然有了想要一同作战的念头。

“修兵!”天满猛然喊起,听清他所喊的名字,我本能的转头捕捉在由于各种灵压摩擦碰撞所烟雾朦胧中的身影。

我也看到他了,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的好兄弟,他没事!

“你还好吗?”我还是他上上下下检察一番,又看了看其他两人,可没见到落音,于是脱口:“落音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修兵略轻松的脸又变得青白一片,他居然沉默了。青鹿和蟹泽也沉默了。

多年的相处,我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不妙的预感化成了恐慌在我心头蔓延开去。

“修兵!落音呢?她没和你们在一块吗?你没看到她吗?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修兵,说话啊,告诉我!”使劲摇着他。我的心感到一阵无边的寒意。

修兵:苦涩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涌上心头。

我别过头,无法看正视倾角,更无法回答。

天满也跟着急了,他和倾角一起逼问我,

“你见过黄泉落音?!”碎蜂队长从虚群中跳了过来,是倾角的喊声太大了。所以即使是在一片金属刀切割肉体的沉闷响声中,还是有人能听到。

“说,她在哪里?”一惯威严的碎蜂队长那眼睛几欲喷火,她的衣服上有数道裂口,使用高压高强鬼道的痕迹非常明显。右手手指上那一截金色的长指套上鲜红斑斑,血流如注,不知是她还是虚的。

“别隐瞒了,桧佐木!你身上残留有她的灵压。”藤安席官也瞬步过来了,她揪住我的衣襟,用从未有过的凶狠厉声对我说。

我努力用平静的口吻挤出一句话:“我们遇到了可怕的敌人,虚群很可能是他引来的,他的灵压实在太强了。我和青鹿、蟹泽逃跑了。落音……她留下断后!”

啪!我脸上挨了倾角一拳。咚!胸口挨了天满一拳。身体被失控的力道掀翻在地。

藤安席官皱起眉毛,像是思考似的静止了表情。

“可恶,我……”碎蜂队长大吼大叫,她的话瞬时被虚吼和鬼道并发的巨响所吞没。昔日里,冷静自制的脸孔,居然有一层浓浓的杀气蒸腾而起。我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自责的时间了,嘴角的血都顾不得擦,我站起来,向碎蜂队长哀求道:“求求你,碎蜂队长!快去救救落音吧!”

藤安若镜: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雾里看花般的模糊,混乱的真让我没时间来理清思路,我的职责是保护黄泉落音的安危。所以我当下该做的是迅速找到她,保护她!

听完桧佐木的陈述,落音应该是遇到了来自虚圈的恐怖敌人。眼下的虚群估计也都是他所引来的。

看来真是棘手,太麻烦了。或许我要暴露自己的实力了!轻摩一下斩魄刀,雾娆发出欢快的鸣叫。我沉睡许久的心也在渴望嗜血的激动情绪中苏醒。

欲趁他们不备离开时,‘蝶翼’专用的紫色蝴蝶悄然停在我的肩膀上,那紫光流金的翅膀让我甚感不祥。

“藤安小队长听令。阻止任何企图靠近黄泉落音战斗地点的人,即使杀戮也准许!不得让任何人或者虚以及其他一切妨碍影响到黄泉落音的战斗!四十六室下令。”

————————————————弦玉想说的话——————————————————

关于内心描写,弦玉实在不擅长,但觉得这段最好用第一人称写最适合。

修兵无疑是让弦玉写得最矛盾的。他在和大家汇合之前,一心焦急得希望马上通知有人去支援落音,去救她。但见到同伴后,面对同伴的质问,让他突然迟疑了,这是由于在紧急关头的思维混乱,所以他还是先告诉大家,他‘抛弃’了落音,然后才企求别人去救她!

修兵也只是普通人,所以不会时时刻刻保持理智,把最优先利益的放在第一位。

总之,他是耽误了几分钟后,才向死神求救的。不过谁都去不了了,弦玉不希望有人打扰到落音和卡尔德的战斗。

由于突然写了情人节的番外故事,所以这段里的轻松剧情就被咸鱼没收了。

因为大家的要求,白菜也即将到现世来,至于英雄救美……
第八十一回 夜月夺瞳(四)
落音:真像是魔幻电影剧情,足以媲美小型高强炸弹的光球穿透了他的身体,飞出他身后把一栋三层楼炸毁成平地,他却没有伤到分毫。

由于月亮的格外明亮,我很容易就看清了一切。当光球快贴到他胸口时,他的衣襟震荡起了一圈波纹。像是湖面泛起的涟漓,身体似乎变成了水般荡漾起波涛。波涛把光球吞没了,接着他的后背飞舞起水样的液体,光球完整的透出,呼啸着扑向远处的小楼。

太奇怪了……由于震惊,我有了片刻的茫然,一动不动得保持攻击姿态定住。

在这足以致命的茫然失神间,他并没有攻击我,只是饶有兴趣的欣赏我的表情。

待我回神后,他又做了更让我掉下巴的动作,他一步一步,缓慢朝我走来,应该坚不可催的六杖光牢,却仿佛只是一圈好看的光圈,连同着不可触摸的月光,一同只是滑过他的腰际,没有留下丝毫。

六杖光牢还留在原地,可他已距我不到三米。

他依旧咄咄逼人:“带你来的人是谁,说!”

“你是鹦鹉啊,只说这一句话吗?我又不是聋子,听到了——!”我嘲讽道。

输人不输势,在尸魂界活了近六年,也和虚战斗了三四年,心智都得到了无数洗练,我不会再表现出自己服软的一面。即使面对那只冰寒森森恨意澎湃的冰龙,我都没退缩过。

为了大家,我必须战斗下去!

“既然听到了,就告诉我吧,我可以不杀你就离开。”

“哼!你不杀我,不代表那群和你一起来的虚不杀我。你以为是三岁小孩吗?我不会说的。”

他眯起酷似野兽的眼眸,说:“我确实不想杀你,但你的自大在逼迫我。”

我仰头,骄傲的缓慢站起:“我可不自大!”伸手一指:“白雷!”银线穿透他的脑门,消失了。可阻止不了他加快的步伐。在距离变得无比接近前,他撮手成刀,朝我腹部猛刺来。青灰的手掌呈现出金属破空的呼呼声,凛冽如同利刃。

铛!羽扇撑开,牢牢挡下。但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不由后退,直到他把我压到墙壁边。

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鬼道伤不到他?就连缚道也无法将他禁锢,太奇怪了?

我艰难的问:“你……为什么……要袭击训练场?”之前我吃下一颗止痛药,就算身体伤得再严重,也不能影响到思考和说话,因为事情总有些不对,一些不合理的地方让我迷惑不已,如果要了其中的解的情况,我就必须要套他的话!

伤口慢慢麻痹了似的,当疼痛不再影响到说话时,我无惧的对上他的眼问道:“你的目的是要杀光全训练场的人吗?为什么,他们不过只是一群普通的学生,杀了他们就以为全尸魂界就会被你的血腥手段吓倒吗?你以为把群虚带到这里开野餐会,吃饱喝足的它们就会感激你,以后把你当老大任你驱使吗?天真!傻瓜!白痴!”

我知道,他不像表面上那般冷静镇定,只要寥寥数言切中要害他就会暴跳如雷的反驳。

失去理智的人和喝醉酒的人,都容易说实话,而且容易多说实话。

果然他的喘气声都粗鲁了许多,恶狠狠的说:“我天真?那你呢,为了保护同伴,所以硬着头皮留下拖住我吗?你应该知道你我实力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吧?!真是大胆却愚蠢的想法!你该感觉到了把,那群虚正在袭击你的同学们,没准就像你说,那群虚正在开野餐会,哈哈!愚蠢的小丫头,不自量力!”

他没说话,只用另一只手臂横扫过来,做回答!几道酷似风刃的无形气浪扫来,将我站的地面上划出深深的横沟,背后的青石墙壁都粉碎出一个大洞。

疑惑归疑惑,我还是双手砍在他手腕上一扭,趁他吃痛一松似翻身往上跃,险险躲过这一击,跳越到某栋高楼墙壁上,双脚发力一蹬,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他拔扇而冲去!

既然鬼道不能伤到他,那么就用武术和羽扇吧!

修兵: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谁去救救她啊!我大吼大叫着,在一群撕杀的激战中挥舞着双手,无人回应。

由于战斗越发激烈,大家都红了眼,就像天空的满月,在我眼里,它是那样的红,仿佛地面泛起的浓烈血尘将它沾染了似的,小道高楼都渲染在一片血红和森白的腥烈气氛中。训练场变成战场,也许在某些新生的眼里,这里就是修罗地狱。

我哀求着碎蜂队长去派人去救落音,可她果断的拒绝了。隐秘机动队只来是一小队十几人,他们分成了两组,一组保护新生,一组启动打开穿界门。没有多余的人手,即使落音面对的可能是此次虚群袭击训练场的罪魁祸首,她也没办法,保护学生才是最重要的。

新生们大部分早吓得泪流满面,或是祈祷或是抱头,挤在一团瑟瑟发抖,如同一窝受惊吓的小狗崽。唯一强些的是恋次、吉良和小桃,他们虽然脸色发青,却和青鹿、蟹泽一起听从小队长的安排,让同学排好队伍,等待穿界门的开启。

倾角和天满均拔刀,跟在十一番的席官和海燕大人后面砍杀着连翻想要袭击开启穿界门的队员的虚群。

藤安席官和美亚子席官在为数名重伤的学生治疗。

虚群不断的出现,杀了一只,抬头就看见又有两只从黑洞里转出,张牙舞爪的朝大家跳下来。总之,几番砍杀与大型鬼道并用,虚的数量不减反增,除了越战越兴奋的嗜血队长更木剑八外,无论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是倾巢而出吗?”碎蜂队长喃喃,她看了我一眼说:“如果尸魂界还不派支援,也不批准我们的限定解除。哼,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同学在另一个世界团员了。”

我的身体陡然发冷,下意识捏住脖子上的项链。

卡尔德:已交手数次,四周的凡是拱出地面的建筑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坚固的青石墙壁上划痕纵横,飞沙走石几乎让人无法睁眼。扬起的沙尘遮天闭月,我和她如同笼罩在隔离的恐怖地带。

无论是拳打脚踢,重击轻移,眼、鼻、咽喉、腹、后腰、关节、脚踝……只要是软弱无骨骼覆盖的区域均遭遇到至少三次攻击,幸运的是多数攻击都被阻挡而落空。双方分离中场休息,都衣衫破败,气喘吁吁,竟是平手。

这不能突出那个小丫头武艺超群,只能更证明我不是个搏击好手。

我长叹一声,即使是拿众虚当沙袋练习几百年还是毫无进步,搏击果然是有一定的天赋起作用。

也许是不想浪费力气,女孩坐在地面,转了转青肿的手腕,带着血渍的脸露出我一直想看到的痛苦表情,为了钳制那冒出可怕火焰的羽扇,我刚才差点把她的手腕拧下来。

她的神色恢复到不甘,恨恨的问:“你真的不是和蓝染、市丸银一伙的?”

“你要我说几遍!我是单独行动,虚群都是我召唤来的。”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杀死静灵庭的学生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觉得向十三番的死神宣站战斗很有趣?你喜欢被尸魂界的全体灵力拥有者追杀的那种刺激感觉?哦,你真BT!”

突然的我觉得她吐舌头的动作实在有意思,想了想觉得既然她必定要被我杀死,告诉她一些事也不错。我不是那种把神秘当做魅力的人,我非常想看到她吃惊,那表情实在是太美丽鲜明了,比得上我多年来在虚圈看到的满月。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可以。”心里涌起无限沧桑,对于我来说生命中的忧伤多过喜悦。我说:“一千年前,我只是个基力安。幸运的是,我比其他基力安有更多的自我意识。所以我把其他的大虚当做了食物,从而吸收了许多灵力。在大约三百年后,我第二次进化了,成为了……”

“是进化吗?你成了亚卡丘斯?!”她好奇得像是科学家,似乎忘记了她的立场有多危险。

“是的。由于我吸收到了太多的灵力,自身的细胞无法承受,于是就不得不进化,如果不让细胞进行分裂再组合成更强的细胞,那么我只能爆体身亡。可是比起其他无来不及承受融合灵力而爆体的虚,我很幸运,我活下来了,并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于是,我有了明确的想法,我想要攀登更高峰,想要更强!”

“于是,你从基力安向更高级的大虚进化!不对,你的灵压不像是虚或者是高级大虚……”她疑惑的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我。非常不解的问:“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我激动了,激动得浑身发抖。过好一会才说:“你认为我是什么?我已经不是虚了。经过一千年的进化,在虚圈那种你无法相信其残酷的世界里,我怎么可能还只是平凡的虚呢?”

我拉开胸前的衣服,衣衫被火焰烧掉了几颗纽扣,所以一拉就能看到。我的胸口,平坦一片。没有任何洞存在。

“骗人……不可能的……”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像见到了天下最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

如同战场里喧嚣的沙尘都落地了,清清月光如流水,脉脉投注到她和我的身躯上,将一切都清晰的照射进她和我的瞳孔里。

落音: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自我进化,我信!可凡事都有限度的,即使是蓝染使用崩玉,让瓦史托德进化,也不过是得到破面。

而他,没有面具的碎片,没有代表空虚的洞口,完全完整的灵体,怎么可能。这样的身体究竟蕴涵了多少灵力呢?以至于就连鬼道都无法伤到他。

“我究竟是什么?哼哼,我也不知道。既不算是虚,也不算是死神。我究竟是什么呢?我又为什么而活呢?如果登上代表最高强者顶峰的代价是迷失自我,那么我宁可不要!”强烈的无奈和挫败从他的神情里泄露出来。他没有骗我的意思,幽幽的继续讲道:“如果连自我的身份都迷失了,那么我活着的意思不就不存在了吗?正是为了弄清楚我究竟是什么,我才会袭击训练场的。”

“!”

“在几年前,我偶然得知了原来除了虚圈、尸魂界和现世外,居然还有别的世界存在。它被称之为异时空。虽然不太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过我产生强烈得想要去的愿望,也许……”

他的沉默表示接下来的故事不愿意让我知道,我立刻发问:“那和异行者有什么关系?异行者是什么?”

“既然有了异时空,自然就有能够穿越两个时空的人物存在。那种具有无上力量的人物,便是异行者。在传说里他们非常厉害,并拥有无法想象的智慧,几乎是绝对的强者。我想见他们,也许他们能告诉我答案。”

我努力平息心胸里的滔天翻卷的血浪,勉强的问:“那……和你袭击训练场有什么关系?”

“我听到过传闻,有一个异行者来到了尸魂界,他似乎和那里的某个组织有接触。”

哄——!如同晴天霹雳,惊炸了我三魂七魄。

难以自制的暴怒让我跳起来大吼:“你太残忍了!你以为只要杀死了许多人,在尸魂界出了名,那么他就会出现来找你么?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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