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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吱吱)至523章终章完结-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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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再推辞反而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窦昭笑着朝那女官曲膝行了个礼,道了声“得罪了”,接过牌,坐在了太后娘娘的对面。

    一圈打下来,她心里已经有些底了。

    太后娘娘把打牌当消遣,不太动脑筋,想到哪里打哪里,没有什么章法。

    石太妃的牌艺很高超,哄着太后娘娘玩,四把牌里只赢一把。

    另一个牌搭子是宫中的德妃。

    她是皇上在潜邸时的良人,和皇上同年,早已断红断绿,常被召唤到慈宁宫来陪伴太后娘娘,牌打得也很好,不敢和坐在她上家的太后娘娘打擂台,却对自己这个坐在她下家的人毫不手软。

    窦昭自认为对付这几个人还不是问题。

    她学着石太妃,四把牌里只赢一把。

    这样一来,太后娘娘就赢得最多。又因为窦昭和石太妃也不时赢上两把,看上去各有输赢,牌面十分的漂亮。

    太后娘娘直呼窦昭的牌打得好,兴致勃勃的,直到内侍来问午膳摆在什么地方,这牌局才暂时歇下。

    窦昭告退。

    太后娘娘却留了她午膳,并道:“我们下午再玩会儿!”

第四百三十五章 小定

   窦昭是喂了元哥儿才出来的,只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太后娘娘一大早的就会和石太妃打牌,而且还留了她凑角,此时已近正午,她的奶水又足,人不由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听见太后娘娘留她下午继续抹牌,她看了太子妃一眼。

    太子妃立刻就意识到了窦昭的为难之处。

    她略一沉思,笑着问道:“英国公世子夫人,家里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窦昭忙道:“我自己在奶孩子,但家里也备了乳娘……我这就让人跟她们交代一声,让她们好生照看孩子就是了。”

    太后娘娘闻言“咦”了一声,奇道:“你自己奶孩子?小心败了身体。”

    窦昭笑道:“家里的事,您最清楚不过了。世子爷把孩子看得重,别人都不放心。”

    太后娘娘听着呵呵地笑了两声,抬手放了窦昭回去:“好生照看孩子去吧。等他大一些了,带进宫来给我瞧瞧。我记得他只比翀哥儿小一天来着。”

    窦昭恭声谢恩,见太子妃没有走的意思,独自退了下去。

    太子妃曲膝给太后娘娘行礼:“皇祖母真是菩萨心肠。”

    太后娘娘就虚点了太子妃一记,嗔笑道:“你这张嘴,就会哄我开心。”又道,“我这是给你恩典,关菩萨什么事?”

    “是,是,是!”太子妃笑盈盈地上前给太后娘娘捏着肩膀,“孙媳妇都知道,所以才留下来给皇祖母道谢嘛!”

    太后娘娘呵呵地笑,看太子妃的目光非常的慈*。

    ※※※※※

    出了宫的窦昭却是松了口气,吩咐甘露:“快点回去!”

    甘露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脸色白,急急地吩咐下去。

    窦昭赧然,只好让甘露继续误会下去,匆匆赶回了静安寺胡同。

    元哥儿正在哭闹。

    他已习惯了母亲的气味。不肯吃乳娘的奶水。

    窦昭忙将孩子接了过去。

    孩子开始狼吞虎咽地大口吃奶。

    窦昭心疼得直哆嗦。

    照这样看来,孩子没断奶之前,她最好哪里也不去。

    她这才觉察到乳娘的重要性。

    可看着孩子吃奶时那安祥满足的神态,窦昭心里顿时化成了一滩水,觉得再多的不便和麻烦也让她甘之如饴。

    她摸着孩子乌黑亮泽的头,想起为她解围的太子妃来。

    这么玲珑剔透的一个女子,最终却死于非命,这算不算是红颜薄命呢?

    她想到只比元哥儿大一天的三皇孙。突然觉得有些难受。

    等到宋墨过来,她不禁问他:“太子是个怎样的人?”

    宋墨笑道:“怎么?在太子妃那里受了委屈?”

    “什么啊!”窦昭横了他一眼,道,“我在宫里受没受委屈,你会不知道?我去东宫,东宫的内侍招待我的可是一杯清水。”

    奶孩子的人忌讳茶水。

    宋墨哈哈地笑,俯身亲了亲熟睡的元哥儿,笑道:“他是大学士们教出来的,自然是遵守儒学之道。没什么好担心的。”

    或者是应了“君子欺之以方”这句话,所以前世太子才会失败的?

    这念头在窦昭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问起宋墨回府的情况来:“母亲的陪嫁。国公爷怎么说?”

    “自然是不还的。”宋墨冷笑道,“说要和我去大理寺打官司。可我一提出用三个价值共七千两银子的田庄换宋翰名下的产业时。他又立刻改了口,要我再加三个铺面,就把母亲的陪嫁还给我。想必是宋翰要成亲了,他想让宋翰风光些。我懒得和他计较,就答应了。让廖碧峰去街上买三个铺面回来,过两天就去顺天府把契约办了。”

    “这样也好。”窦昭道,“横竖不过是多出几两银子。就当是你赏了人的,免得和他们置气,白白伤了身体。”

    宋墨颔。

    产业已经分给了宋翰。他担心宋翰狗急乱跳墙,把蒋氏留下来的东西零星地拆卖了,到时候想还原,就更麻烦了,还不如暂时先把蒋氏的产业拿到手再说。

    至于给宋翰的田庄铺面,有多少收成还得看是什么人在打理,现在值一万两银子,以后就未必也值一万两银子。

    窦昭就说起明天下定的事来:“……我不参加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宋墨笑道,“就不许别人有点急事?再说了,到时候我会去,他们也就没空计较你了。”

    窦昭不解。

    宋墨笑道:“我先卖个关子,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想必又要出什么损招折腾宋宜春了。

    窦昭抿了嘴笑。

    宋墨心疼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柔声道:“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宫宴,我帮你告病吧?”

    窦昭有些犹豫。

    他们正和宋宜春斗呢,宫里的支持很重要。

    宋墨道:“没事,这件事我来办!”

    窦昭相信宋墨,不再多问。

    次日一大早,宋墨去了苑平县,进了离苗家不远处的一家茶楼。

    严朝卿和夏琏等人早就在茶楼的大厅里等着,茶楼的老板则提着个茶壶,像店小二似的在一旁殷勤地服侍着。

    看见宋墨进来,严朝卿等人立刻站了起来,道:“爷,雅间都已经收拾好了,靠着窗,一打开就能看见街面上的行人……”

    宋墨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上了二楼的雅间。

    茶楼的老板赶过去服侍,被武夷拦在了门外:“我们爷喜欢清静,若是有事,自会叫你。”

    茶楼的老板讪讪然地退了下去。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透过高丽纸糊的窗扇可以隐约地听到外面嘈杂的人声,武夷快步走了进来。

    “爷,人到了。”

    宋墨点头,将手中的书卷递给了武夷,道:“问老板要多少钱,带回去给夫人瞧瞧。”

    那是茶楼雅间内供人消遣的一本游记,刚才宋墨闲着无事。翻开来看了看,觉得颇有意思,就决定顺回去。

    武夷笑着把书卷塞进了怀里,陪着宋墨下了楼。

    苗家请的是宛平县县令解皖和县丞马豪做媒人,英国公府来下小定,自然少不了两位父母官陪同。

    马豪倒是一早就到了,解皖却自恃身份,眼看吉时将至。却还没有出现。

    苗父打了苗安素的胞兄苗安平去请解皖。

    苗安平想到轿子里坐着的解皖收了他们家三百两银子的谢媒礼这才同意给他妹子做媒人,他心里就高兴不起来。

    婚事还只是刚开始,苗家就已经花了一千两银子了。

    照这样下去,这场婚礼只怕没有三千两银子是打不住的。

    他们只准备了两千两银子,另一千两银子的窟窿找谁去补?

    苗安平愁得不得了,走路就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迎面就和旁边酒楼里出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他“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

    对方却什么事也没有,而且看也没看他一眼,若无其事径直朝前走。

    这里可是宛平县,谁不知道他们苗家!

    何况县尊大人就在他的身边。

    苗安平爬起来就朝那人的衣袖抓去:“你撞了人就准备这样走了?连个礼也不赔?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因为今天英国公府的人要来下定。他穿了件新做的茧绸道袍,花了他快四两银子。这下子全毁了。

    只是没等他沾着那人的衣袖,已有人窜出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沉声道:“哪里来的无赖,也不看看我们爷是谁就敢伸爪子?信不信我这就叫人把你的狗爪子给卸了,顺天府的捕头们还会说我们卸得好!”

    苗安平定睛一看,抓他手的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虽是小厮打扮,衣服的料子却是广东产的细葛布,得六两银子一匹。十分的富贵体面。

    他知道遇到了豪门世家的仆从。

    宛平离京都很近,功勋世家多在宛平置产,常有这样的人出没。

    他不由精神一振,高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撞了我,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哪有这样的道理!别的不说,先赔我身上这件衣裳。六两银子,快点掏钱!不然我们就顺天府见!我们家的亲家老爷可是英国公,到时候你们别说我欺负你们……”

    前面的人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瞥了苗安平一眼。

    苗安平心中一悸。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精致雍容的少年,随意地站在那里,就有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苗安平顿时有些势弱。

    那少年已道:“你是宛平苗家的人?”

    苗安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撩着轿帘往外看的解皖已屁颠屁颠下了轿:“宋大人,宋大人!下官是宛平县的县令解皖,受了苗家之托,为了令弟和苗家六小姐的婚事当媒人,正准备到苗家商量婚事呢?”

    因是御赐的婚事,一切从简。今天下了小定,就会商量聘礼聘金和婚期。

    宋墨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苗安平和谢皖愣在了那里。

    武夷忙追了上去。

    众护卫也匆匆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解皖回过神来,拉着其中一个护卫,低声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话间,塞了个红包过去。

    那护卫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同伴,低声道:“看在你们是为二爷之事去英国公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好了——世子爷本来是陪二爷来苗家下定的,国公爷却为了给二爷做面子,要用二爷名下五千两银子的田产换了世子爷名下七千两银子的田庄和三间价值三千两银子的铺面……世子爷一气之下,不去苗家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讨聘

    解皖和苗安平愕然。

    苗安平是失声道:“那,那怎么办?”

       护卫叹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我们世子爷外面再厉害,国公爷面前,也得恪守子女本份。多也就这样发发脾气,还能怎样?”

    苗安平一阵狂喜,接着解皖就往家去。

    解皖却有些犹豫。

    他之所以为愿意为苗家主婚,是希望通过这件事和身为北楼窦氏女婿宋墨说上话,英国公府二爷关他什么事?现小定还没有开始,宋墨却被气跑了,他还有必要去苗家吗?

    可宛平县只有这么大,苗安平又催得急,轿夫想着苗家如今攀上了英国公府,不敢怠慢他,等解皖回过神来时,轿子已停了苗府大门口。

    他只得下轿。

    苗素安伯父、父亲、叔叔一窝蜂地出来相迎。

    解皖趾高气扬地进了大门。

    苗安平却把父亲拉到了一旁石榴树后面。

    “爹,我告诉您,我刚才遇到了英国公府世子爷。”他把忙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苗父,“可见这个宋砚堂是个窝里软,而且他今天还不场,您说,聘礼事,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个数?”

    苗父心里砰砰一阵乱跳,是儿子建议非常可行。

    他立刻找了苗安素大伯来商量。

    苗安素大伯沉思良久,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先试一试,不行再说。”

    苗父和苗平安不住地点头。

    三人去了厅堂。

    陪着解皖喝了杯茶,英国公府下定人到了。

    宋家媒人是五军都督府一个叫乔路主薄和宋宜春考秀才时一个同窗李文。

    提起这件事,宋宜春就满腹愤懑。

    他原想请三驸马来做主婚人。谁知道三驸马却以自己从来不曾做过主婚人为由,怎么也不愿意接手。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请安陆侯出面,不曾想安陆侯还记恨宋墨给他穿小鞋事,不仅没把人请来,他还安陆侯府听安陆侯一阵冷嘲热讽。他气得家里跳脚,把宋墨狠狠地骂了一通,想到了自己舅舅陆复礼,陆复礼却说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受不得喧嚣,让他请个年轻点人。

    这一来二去,耽搁了时间,他们好草草找了自己一个属下和一个颇有来往同科做婚人。

    解皖看着这两个人。眼角直抽。

    自己好歹是两榜进士出身,和个衙吏秀才同桌喝酒?

    他扶着额头说吹了风,把事情推给了县丞马豪,自己坐上轿子一溜烟地跑了。

    宛平县是京县,县丞也得两榜进士出身。

    马豪正暗暗庆幸自己今天只是陪客,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就成了主陪,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坐待客东厢房里喝茶聊天,就是不出来应酬。

    苗家人也没有办法,把宋家两位媒人请到了西厢房里坐了,由着两边全福人寒暄契阔。送上文定礼。

    镶多宝石赤金项圈,莲子米大小红宝石耳环,沉甸甸赤金纽丝纹手镯,黄澄澄马蹄戒指。

    苗母看到这些首饰。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宋家全福人请是宋三太太。

    她将项圈耳环手镯戒指给苗安素戴上。

    苗安素眼底就有了一丝笑意,由丫鬟扶着。起身给宋三太太磕头行礼。

    宋三太太拿了两条销金帕子做为拜礼,然后随行小厮抬上了给苗家各房礼品。

    文定礼就算成了。

    苗大太太和宋三太太去了堂屋,商量聘金嫁妆和婚期。

    苗安素贴身丫鬟就撺了进出,笑嘻嘻地道:“太太,小姐,我已经看清楚了,宋家送是茶叶和酒。四爷说,茶是上等西湖龙井,酒是正宗陕北稠酒。”

    苗安素抿了嘴笑。

    苗母就横了女儿一眼,嗔道:“这下满意了。”

    苗安素拉着母亲衣袖撒起娇来。

    堂屋里,宋三太太脸冷成了霜。

    她低头喝了口茶,慢慢地放下了茶盅,这才道:“常言说得好,男一挑,女一头。三十六抬大定礼,一万两银子聘金,对我们英国公府来说,也不算多。当年世子爷娶亲时候,一百二十四抬聘礼,足足花了二万两银子。不过,世子夫人家回了一百二十六抬聘礼,其中两抬,全是十两一张银票,足足有四万两之多,总价是超过了十万两。照这个数,贵府少也要置办……三万两银子嫁妆才是。”

    对方没有作声。

    难道是气很了?

    宋三太太抬头,就看见苗家全福人——苗家大姑奶奶嘴张得能吞下一只癞蛤蟆似望着她。

    她不禁心里冷笑数声。

    不到三千两银子嫁妆,就想要一万两银子聘礼,哪有这么好事?

    她嫁到宋家时候,也不过二千两银子聘礼。

    要不是宫中贵人插一手,凭他们苗家,给宋家提鞋都不够资格,还想做她侄儿媳妇,做梦去吧!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窦昭变得十分亲近起来。

    窦昭刚过来时候,打赏给仆妇封红可都是八分银子一个,她女儿一个人就独得了八个封红,而且因为她女儿是宋墨堂妹,窦家还另给了一千两银子赏银。

    他们苗家,拿得出来吗?

    难怪大嫂怎么也不肯来,赶情早就知道这苗家是个没脸没皮破落户。

    宋三太太就心里叹了口气。

    英国公府家大业大,不是拿不出这一万两银子,可宋家出了一万两银子聘礼,娘子进门,却只有三千两银子陪嫁,宋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还是大嫂精明啊!

    根本不沾这件事。

    自己以后。得多个心眼才是。

    苗家大姑奶奶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事情已经完全发展到了她不知所措地步。

    有人家会花十万两银子嫁女儿吗?

    十万两,那得买多少地啊!

    有这钱不留给儿子孙子,给女儿带到别人家去?

    宋家是讹她吧?

    念关闪过,她心神大定,笑道:“别人家是怎样,我们可管不着。太太那句话说得好,男女一挑,女一头,若是宋家出一万两银子聘金。我们就陪姑娘五千两银子陪嫁,这都是有讲究,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

    “那是。”宋三太太就伸手抚了抚自己鬓角,道。“贵府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回去后就会转告国公爷。那婚期?”

    苗家大姑奶奶笑道:“这聘礼都没有说定,怎么好定婚期?”

    宋三太太心里冷哼了一声。

    看样子这婚事今天是谈不拢了。

    自己以后恐怕还有得磋磨。

    她也不是个息事宁人,想着这婚事是御赐,苗家难道还敢悔婚不成?

    他们既然拿乔,就让他们端着好了。

    到时候皇上问起来,难道皇上还会帮着苗家不成?

    退一万步。若是没有谁问起,宋翰是男孩子,就算拖个三五年,照样有暖被窝人。说不定连庶长子庶长女都有了,要急,也是苗家人急。说不还会求着宋家点把人娶进门。

    到时候看谁看谁眼色!

    宋三太太干脆起身告辞:“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府了。等贵府做了决定。我再来探望亲家太太。”

    言下之意,宋家只出五千两银子聘礼。随便你们同意不同意。

    苗家大姑奶奶愣那里。

    宋家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想抗旨不成?

    他们就不怕皇上责怪吗?

    她不禁道:“这门婚事可是宫中贵人定下来。”

    宋三太太轻笑,眉眼间有着毫不掩饰讥讽:“我们家国公爷昨天还进宫去见了皇上,婚事没谈成,跟皇上解释一番就是了。苗家大姑奶奶不用担心。”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躲门后听壁角苗大太太急了。

    宋家随时可以进宫,随时可以面圣,苗家不要说皇上,就是太子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宋家要是皇上面前告苗家阴状,苗家连个申辩机会都没有,岂不要被冤枉?

    她忙笑着从门后走出来,喊着宋三太太:“外面筵席都已经摆好了,就等着您入座了好开席。”说话间,她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挽了宋三太太胳膊,柔声道,“我们家几位老爷已经陪着贵府两位媒人入了席,我们也该过去了。”

    宋家还有陪着宋三太太来下小定人,宋三太太总不能不顾忌这些人,独断专行地走吧?

    苗大太太笑盈盈地望着宋三太太。

    宋三太太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由苗大太太陪着去了女眷席口。

    苗母迫不及待地拉了苗家大姑奶奶,低声地道:“怎样了?”

    苗家大姑奶奶满脸晦气,道:“宋家只肯出五千两银子聘礼。”然后把宋三太太关于宋墨和窦昭婚礼话告诉了苗母,并道:“你说,这事是真还有假?如果是真,那就麻烦。我们家里哪里拿得出那么多嫁妆?安素嫁过去,岂不是被世子夫人死死地压头上,动弹不得!”

    苗母张口结舌。

    “真假?”她慌慌张张地要去找苗父,“我得跟她爹商量商量。”

    苗家大姑奶奶直摇头,去坐席了。

    苗父听了苗母话,不由得愁肠百结。

    来找苗父去陪客苗平安听了不由“扑哧”一声笑,道:“看把你们愁,这有何难?”

    姐妹兄弟们,送上今天,还有两天就回来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嫁妆

  苗氏夫妻素来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主意多,闻言顿时两眼发光,齐齐地道:“你有什么办法?”

    苗安平狡黠地笑道:“男一挑,女一头。宋家不过是欺负我们家没钱所以不敢开口要聘金罢了。可这聘金向来是在聘礼之前的,我们大可先把聘金骗到手了再说。”

    苗父立刻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可不行,这婚书上聘金多少、陪嫁多少,可都是写得一清二楚的。到时候我们拿不出来……”话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抚掌相击,望着儿子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欣慰与赞赏,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是御赐的婚姻,到时候宋家难道还会退婚不成?”

    苗母却吓得胆战心惊,忙道:“可使不得,可使不得!要是那宋家告起御状来,我们家岂能顶得住?若是把你们父子俩关到了大牢里,我可怎么活啊!”说着,掩面哭了起来。

    “大喜的日子,号什么丧?”苗父不耐烦地喝斥着苗母,可苗母的话还是让他眼底浮现出些许的担忧来。

    苗安平听着眼珠子乱转,立刻有了主意,道:“就怕他们不告御状!若是告御状……是他们宋家要面子,拿着他们家世子爷做例子,非要我们家拿出这么多的嫁妆,我们家想着这是御赐婚姻,是无上的荣誉,虽说家底单薄,可还是准备想办法凑齐这笔嫁妆的。没想到亲戚朋友都借遍了,硬是没有凑出这笔银子来。若是他们宋家愿意,我们家愿意打个欠条,以后慢慢地把安素的嫁妆补齐了。您说,要是皇上听了我们这番话,会不会赏个一、两万两银子给我们家用?”

    苗父欣然颔首。赞道:“还是你的脑子灵光!等会儿我们就这样和你大伯父商量。等到你妹妹嫁过去了,以你妹妹的手段,还怕笼络不住你妹夫?英国公既然给你妹夫置办了这么大一笔家产,日后你妹妹手指缝里漏的一点都够我们嚼用的了,说不定还能把这缺的银子给补上。这真是个好主意!”

    苗安平得意地笑。

    苗母却觉得很是不妥,战战兢兢地小声道:“可我们家没为安素的婚事借银子啊?”

    苗父狠不得一脚把这个煞风景的婆子给踢出去,恶狠狠地道:“我们家之前不是向别人借了很多银子吗?到时候把那些借据拿出来就是了。”

    苗母很想说那些借据有的是两三年前的,有的是这些日子,这些日子的还可以唬弄别人说是为安素借的。可两三年前这桩婚事还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唬弄得过去?

    可看着苗父愤懑的样子,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苗父显然也想到这些,叮嘱儿子:“你这就去把那些欠条换过来。就说是要重新计算利息,免得露了马脚。

    苗安平应“是”,和父亲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厢房。

    苗母只得跟在丈夫儿子身后出了门。

    陪宋三太太坐在女眷席口的苗家大姑奶奶得了信,心中暗暗纳闷。

    去年弟弟还跑到她家里来向她借了五十两银子,怎么到了他嫁女儿的时候,就有钱了?难道是有意打她的秋风不成?

    想到这些,她心里很是不快活。但当着宋三太太的面前,还是勉强露出了个笑容,道:“毕竟是御赐的姻缘,拖久了。难免有怠慢之嫌。我看依宋三太太,男一挑女一头——我们苗家出两万两银子嫁女儿。至于婚期嘛,等会儿散了席,请几位媒人选几个黄道吉日。再拿去请国公爷定一个就是了。”

    这定婚期向来是男方选日子,女方定日子。苗家完全颠倒了。也不过是为了早日把婚事定下来,早日拿到英国公府的聘金。

    宋三太太气极而笑。

    苗家若是出两万两银子的陪嫁,那宋家就得出四万两银子的聘金,照这样算来,苗家还赚了两万两银子。

    她忍不住嘲讽道:“我们家世子爷成亲的时候也只准备了两万银子的聘金,二爷是弟弟,断然没有越过做世子的哥哥的道理。你们难道就不怕家里的姑奶奶嫁过去就和世子夫人打擂台?论势,世子夫人可是北楼窦氏的嫡女;论财,世子夫人的陪嫁加上那两抬银票,可是带了二十万两银子的嫁妆进门。”

    苗家大姑奶奶若不是口齿伶俐,也轮不到她来做这个全福人了。

    她淡淡地笑道:“宋家三太太的话怎么就像那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没有个准头?道理却让你们全占尽了,你让我们家怎么坐下来和你们家谈婚事?你可别忘了,你们家二爷可不是世子爷!若是你们家二爷也像世子爷一样允文允武,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我们家就是卖田卖地,也愿像窦家那样不讲聘金,拿出大笔的银子嫁女儿。既然你们家二爷不是你们家世子爷,你也就别拿我们家六小姐和你们家的世子夫人做比较了。反正是我们苗家已经决定出二万两银子嫁女儿了,至于你们家怎么办,别说你我只是个全福人,就算是孩子的亲爹亲妈,还得商量家里的长辈呢?我看,成不成,你还是回府跟国公爷回个话了再表这个态、拍这个板也不迟!”

    宋三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没话可说。

    国公爷行事向来好面子,他为了抬举皇家,说不定真的会同意这件事。

    自己若是一门心思拒绝,说不定会两面都不是人!

    她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宋大太太都躲着的事,自己凭什么要出这风头!

    宋三太太只好咬着牙齿说了声“好”,打道回了英国公府。

    宋宜春听了暴跳如雷,额头冒着青筋道:“他们这哪里是在嫁女儿?分明是在卖女儿!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烂货?”然后把宋翰叫来,道:“你以后管好你的媳妇,嫁进来后没什么事不要轻易让她出门,我可不天天应酬苗家的这些烂泥!”

    宋翰又羞又愧。脸涨得通红。

    宋宜春对宋三太太道:“天恩的婚事不能越过宋墨,宋墨毕竟是英国公府的世子。”他沉思了半晌,道,“但我也不能委屈了天恩,就按照宋墨的婚事,拿两万两银子做聘礼。”

    果然答应了!

    宋三太太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坚持,松了口气。

    宋翰就跪在了宋宜春的面前,感激涕零地道:“多谢父亲!我以后一定会听您的话,好生管束媳妇。不让她给英国公府丢脸的。”

    宋宜春心里这才好过了些。

    他“嗯”了一声,点头端了茶。

    ※※※※※

    窦昭听了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宋墨既然说等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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