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寂之夜伤-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牛牛使劲的眨了下眼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就走了出去,应该是上厕所去了。
缪卡伸出手看了一下表,已经两点多了。不知不觉自己傻傻的坐在这里已经1个多小时了。揉揉有些发酸的白皙脖颈,缪卡打算睡了。
“我见你坐在那里好久了,是不是有心思”这时下铺的沧海看似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缪卡有些不好意识的吐吐舌头,粉嫩的舌尖可爱的一闪即逝。“呵呵,没有啦,睡不着,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你怎么也没睡”
沧海扬了扬手里的书,示意在看书。【奇书网﹕】
“你看的好像是诗集,读诗也可以读这么久吗?不烦?”缪卡有些疑惑的问着,相处了这么久,虽然缪卡还有点羞涩,但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那份陌生。
“荼蘼花间惹尘埃”沧海抚摸着书页低首轻轻的说“这是朱淑真的诗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凄苦的文字总会不自觉的神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只知道这好像是她的诗。”缪卡一如既往的挂着笑意。
“嗯,是的。不过一直有些小小争议,具体是不是她写的,我也不确定”
“看来,你也是一个多情的人啊。呵呵”缪卡有些不好意识的笑着。
这时牛牛拉开门蹑手蹑脚的回到包厢内。正好听到缪卡最后一句话,“啊,你们在谈感情故事吗?谁多情?是沧海这家伙?”牛牛本还迷糊的双眼顿时来了精神。
“小屁孩,懂什么感情。快去睡觉”沧海笑骂着,用书朝牛牛屁股打了一下。牛牛灵巧的躲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爬上了铺位。
因动作过太大,所以弄出了很大声音。缪卡赶忙伸出手冲牛牛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自己的下铺,示意牛牛不要吵醒阿姨。
牛牛缩了一下脖子,他是真的很怕他妈妈说他。朝缪卡下铺望望,见妈妈没醒。他伸出脖子冲沧海道:“谁说我不懂感情,看你那病怏怏的样子就知道你没谈过恋爱。嘿嘿”
沧海看着眼前因头朝下而面部充血的牛牛有些无奈的笑着“我是瘦了点,可这跟我谈没谈过恋爱有什么关系,倒是你,我可不相信你谈过恋爱。”
“切,我当然谈过,谈好多年了都。”牛牛也感觉这个姿势不舒服,坐直身子不屑的回应道。
缪卡见牛牛这副老成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沧海也饶有兴致的笑问道“哦?干说可不算,谁都会说。讲讲具体的怎么回事。”
“是啊,说说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缪卡插话道。
“切,不告诉你们。”牛牛想都没想的说道,说完看了一眼缪卡,小眼珠转了几下又接着道:“除非缪卡姐,你也给我们讲讲你的男朋友。”
缪卡看着牛牛有些玩味的说:“可以啊,你先说,你说完我就告诉你”
“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牛牛像模像样的盘起腿开始讲“她是我同学,我们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她特别漂亮,舞跳的还好看,从小学开始她就是我们学校的领操员。而且我们是同桌……”
伴着火车轰隆声,牛牛静静的讲着他小学就开始的那段纠结的“感情”,不时的传出缪卡和沧海轻声的笑语。当牛牛讲到六年级时,沧海打断他问道:“等会。我们听了半天,你好像还没跟人家表白啊,这算什么恋爱啊?”
“怎么不算,暗恋就不算恋爱啊?”牛牛瞪着眼睛反驳着。
缪卡忍不住笑出声道:“哈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这段地下恋情转到面上呢?”
“我这次回去就打算说了。”牛牛梗着脖子给自己增加着底气。
“为什么现在才说?你都跟人家“恋爱”那么久了。”沧海问道。
听出沧海口气中的嘲笑,牛牛涨红着脸道:“因为,因为她发育比我早,一直比我高,我现在终于比她高了。”
“哈哈,哈哈”缪卡和沧海同时笑了起来,沧海更是笑的说不出话,缪卡边笑边说“高就高吗?你怕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女朋友比自己高,多没面子啊。”牛牛不甘的反驳着“病鬼,你说是不是。”
沧海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是,是,是。”只说出三个是。
“哎呀,总之就这样了。我说完了,缪卡姐,该你说了。”牛牛迫不及待的转移着话题。
见牛牛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缪卡夸张的看了看表“哎呀,都快3点了。好困,要睡觉了”“沧海你困不困。”
沧海本来见牛牛把话题转到缪卡身上,也停止了笑声,可见缪卡明显不想讲的样子问自己。他眼神里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嗯,是有点困了。牛牛啊,你也睡吧,小心一会阿姨醒了骂你”
牛牛“……”
……
……
……
不记得是哪个作家在书中曾经说过,火车是最令人欣喜的工业文明产物了。穿山越岭的火车,将遥远的大地上不同的人们连结在一起,它承载着亲情,承载着游子片片思乡情,承载着希望,一份未知的希望
。让我们看见的世界变得更加广阔。想象一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或是高山险峰、或是重峦叠嶂,火车这个孤独的游者、孤零零的载着来自世间不同角落的路人们,飞越无数河流,穿越山岗。那是怎样一种美丽的画面。
地图上缪卡已经划下了几十个红点,这些个鲜艳的红点,就像孩童的小脚丫,欢快而凌乱的排列成一道无序的红线。从地图的最下方缓缓的延伸至最上方。这虽然不是月老的红线但却紧紧牵着俩个人的缘……
缪卡捧着地图看着马上就要到达终点的红线,兴奋之余还有些小小的紧张。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心里斗争,最终才决定踏上这条旅途,因为夜北马上就过生日了,她觉得他应该给他过一个生日,过一个她带给他的生日,带给他一个生日里的惊喜。
是的,夜北并不知道缪卡的到来,整件事只有小蝶知道,当然现在小俊也知道了。而缪卡的手机已经在那个无眠的夜晚没电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时小俊已经甩甩头走出机场,走进了H市的阳光里。
第九章 这该死的车祸
单手撑着下巴,缪卡出神的望着窗外整片的金黄。深秋的整个东北都笼罩在这层金色下,偶尔看见几个正在收割的人们,缪卡每每都给他们一个甜甜的微笑,但他们手里一直没停下的镰刀说明,他们并没有看到这个火车上投以微笑的女孩。
但这不代表就没人看到这个微笑。安静欣赏这如画般稻田的缪卡不知道,她那投在窗上的俏丽容颜已经被某些人尽收眼底。比如拿着薯片却忘记塞进嘴里的牛牛,再比如这个拿着诗集却无心诵读的沧海……
火车飞驰着,旅途继续着,命运转动着……
一辆崭新的轿车缓缓的行驶在东北某地的某条马路上,天蓝色的车身积极的反射着午后慵懒的阳光,给这条行车辆不是很多的马路上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靓丽。
车内,一首劲霸的DJ舞曲放肆的回荡着。两个带着大大太阳镜的男女正轻轻的跟着节奏摇晃着脑袋。时不时的还跟着吼两句。只是开车的男人却总是莫名其妙的跑调,惹得身边的女子阵阵娇笑。
“水珠,你给厘米打电话了吗?别到时候我们到了找不到她。”开车的男子突然开口问到。
“放心吧,早联系好了,刚我还给她发信息了。真墨迹,你老婆办事你还不放心,切!”女子嚼着口香糖不屑的回道。
男子挑起眉毛,不服的道:“我不就是提醒一下你吗。万一到时候见不到怎么办,她马上就要出国了。再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知道了!就你关心她。”水珠不满的道“我告诉你啊,见到厘米你给我安分点。”
“哎”男子听出话里有话扭过头反驳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那是你姐妹,我替你关心关心怎么了,你天天在我身边,我还能干出什么事啊。”
“哎呀,怎么滴,我不在你身边,你还想干点啥咋滴。”水珠气愤的摘掉眼镜吼道“小9,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早就发现你们眉来眼去了”尖锐的高音完全压下车内的音响,挑动着小9隐隐愤怒的心。
“我怎么就跟她眉来眼去了,我不就是……”小9(这名真别扭,可我实在想不好用谁……)极力的辩解着。
车内那首极具动感的慢摇曲愤怒的伴着两人的争吵,只是这一对忙于吵闹的情侣并没有注意到前方路标的小心火车字样。男人的怒火被彻底点燃,看着身边这个面红耳赤蛮不讲理的女人,狠狠的咬着牙,心底有种强烈要打人的冲动。
可又实在舍不得下手,继而这股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脚上,男人用力的踩着已经倒地的油门,恨不得把这股怒火碾压在车轮下。汽车卖力的吞吐着尾气,那一闪即逝的蓝光说明,此时车子的速度已经超过了180迈。
终于,在男人大吼一句“我就喜欢厘米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后,两人同时于震耳的慢摇曲中听到了火车刺耳的鸣笛声。
“你……”“快停下,有火车”水珠的声音由气急败坏瞬间转化为焦急。可已经在两人怒火中飙到近200迈的车速却没有因她的喊声而停止加速,因为男人愤怒慌乱紧张下,又一次的踩到了油门上……
就这样两辆时速无限接近的车,迅猛的接近着。只是一辆是火车,呼啸像北,一辆小轿车,急速像东,但这并不影响它们马上就要亲密的拥在一起。就像一对疯狂的,愤怒的恋人……
……
……
……
车厢内,缪卡正在脑中想象着夜北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可她刚想到夜北惊讶还没来得及兴奋时,就被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拉回现实。目光由恍惚转化清明却无巧不巧的与车窗上反射的另一道目光交汇。
缪卡有些窘迫的缕了下头发,起身准备活动一下。
便在此时沧海不缓不慢的声音传来:“想什么呢?缪卡。马上到站了,来,打会牌吧。”“牛牛你玩不玩。”
“好啊,好啊,打牌。”牛牛在上铺喊着就爬了下来。
缪卡有些不好意识的轻轻说了一声“好”也走了过去。就在缪卡刚刚走到床边时,“嘭”一声闷响传来,然后一阵尖锐的摩擦音透过车窗传到每个人耳中,紧接着车身开始晃动,缪卡就感觉周围的事物都在剧烈的颤动着。
很快火车就像开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开始不停的颠簸,缪卡脚下一滑伴着一声惊呼栽了出去……
……
……
……
生活就像肥皂泡,总是能在你不经意间碎的毫无踪迹。一块小小的石子注定激不起太大的波澜,但就是那小小的涟漪往往就能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水珠没有想到,自己习惯性的蛮不讲理居然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愤怒的蓝色轿车,如满眼映着鲜红的公牛悍然间投入了漫天火光之中。
速度带来的巨大反震力,导致车子高高跃起,剧烈的翻滚伴着火车刺耳的摩擦音轰然落地。车身不甘的颤抖几下后喷出一股浓烟直冲天际,车下一片还没来得及收的玉米地狼籍间满目凄惨。
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火车带着一道触目的伤疤狠狠的摩擦着铁轨。四溅的火花夹杂着车厢内或恐惧或愤怒或惊急的阵阵嘈杂,丰富着这个悲剧的午后。铁轨最终忍受不住这种刺激,颤抖的把火车抛离出轨。那片已经惨不忍睹的玉米地终究被碾平,归于破败。
事发太过突然,任何人都没有准备。沧海匆忙间想要起身,却被入怀的一片柔软击中。火车依然在剧烈的颠簸着,来不及做其他反应,他一手紧紧的抓住床头,一手抱着慌乱中的缪卡。以至二人不被卷入各种物件纷飞的混乱中。
行李掉落声,铁轨摩擦声,人们尖叫声,在持续几分钟的混乱后最终都化为了阵阵呻吟声。
“缪卡,你没事吧?”
依然处在慌乱中的缪卡,被沧海轻声唤醒。赶紧松开沧海被自己抓的皱起的衣襟,红着脸从他怀里挣脱。
“谢谢你,我没事。”
车厢内一片狼藉,行李,水杯,垃圾,一地的东西混在一起。好在四个人好像都没什么大问题,缪卡因为有沧海护着毫发无伤,沧海额头上却不知什么时候磕起一个大包,青紫一片。牛牛也没什么事,但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这家伙吓的不轻。阿姨坐在地上胳膊依然紧紧抱着床腿,紧紧闭着眼睛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火车已经停下,不再晃动。缪卡紧忙走到阿姨身边,想把她扶起。但阿姨刚起一半就一声痛呼的又坐在了地上。
“妈,你怎么了?”看着阿姨额头渗出的汗水,牛牛急切的喊道。
阿姨摆摆手,没有说话,但苍白的脸色,可见疼的不轻。
“阿姨好像扭到脚了。”缪卡轻轻擦了一下阿姨头上的汗水,轻声道。然后伸出手小心的挽起了阿姨的裤管。红肿的脚踝触目惊心。
最后阿姨在三个人的搀扶下总算坐到了床上,可脸上的汗水却没有消失。这时车内的广播断断续续的传来“各位……客,请不……惊慌,列车刚刚与一辆……撞,现已脱轨,无法……,请……惊慌。我们会尽快……”
广播成功的挑起人们的怨怒,谩骂声,抱怨声在整辆车上响起。过道里人们已经开始奔跑着争相下车,又是一场新的混乱……
第十章 乱
缪卡和牛牛拖着行李,护着背着阿姨的沧海也随着人流挤下了火车,找了一片空地放下阿姨。四人同时抬眼望去,火车前半部分已经整体脱离铁轨,斜卧在狼藉的玉米地里,人们依然争相着从车厢内往外挤,有的人甚至开始从破碎的窗户里往外跳。
乘警和乘务员叫喊着维持秩序,远处依稀可见的蓝色轿车冒着滚滚浓烟。几个乘务员正拿着灭火器往那跑,火车受损最严重的那节车厢已经翻倒在地,人们正七手八脚的从朝天的窗户里往外拉人,有的脸上挂着泪,有的脸上挂着血,还有的已经一动不动被人抬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沧海咽下一口口水,发干的嘴唇动了动又背起阿姨。“我们到那边路上休息吧,看能不能找到医生把阿姨的脚包扎一下。”
缪卡和牛牛看着那些个挂着血迹的脸庞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提着行李跟上沧海。阿姨忍着痛挤出一丝微笑“小海啊,谢谢你了。把阿姨放下来,我自己走吧。”
“没事阿姨,一会就到了。”
缪卡看着沧海消瘦的双腿迈着坚定的步伐,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个男人视乎真的很可靠。不知夜北遇上这种情况会不会也这样。其实事发时,缪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夜北。她真的很希望这时夜北能出现在身边,女人终究是脆弱的,困难时总需要一个肩膀依靠。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她电话没电了,想联系都联系不上。
马路上也是一片的吵杂,人们跑动着,穿梭着,拿着电话焦急的跟亲人或朋友们诉说着。
“喂?妈!我今天回不去了,出车祸了,火车都翻了。……”
“老板,我今天赶不到了……”
“你在哪?我找不到你啊,我在……”
“……”
4人在马上寻得一块空地让阿姨坐在行李上,暂时歇了下来。
“真倒霉,马上就要到家了,出这么一档子事儿。”牛牛蹲在地上低着头抱怨道。
“别抱怨了,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看情况火车短时间内是开不了。还好就要到站了。”沧海擦着汗有些喘息的道。
阿姨揉着脚踝红肿的边缘处,轻声道:“牛牛,给你表姐打个电话吧,让她问问小北有没有时间,让他们来接我们。”
“为什么不直接给北哥打,我有他电话。”牛牛掏出电话嚷道。
“他们还没结婚,那样不好,还是给你表姐打吧。”
“哦。好吧”牛牛应了一声,拨出电话。“接通了,你和她说吧”牛牛把电话递给阿姨。
“依依啊,我是二姨。”“你和小北在一起吗?”“我和牛牛坐的火车出事了,现在被困在***了”“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就是回不去了,你和小北来接我们吧”“别开他车,我们一共4个人他车子容不下。你们想想办法弄辆大点的”“嗯,别急。我们没事,别告诉你姨夫,免得他担心。”“好的,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阿姨挂掉电话温和的对缪卡和沧海道:“等等吧,不出两个小时我外甥女和他男朋友就来接我们。”
终于不用担心在郊外过夜,四个人心情都放松了下来。缪卡蹲在阿姨身边帮她揉脚,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阿姨聊着天。“阿姨,您外甥女多大了啊?”
“24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阿姨眼睛里温和的透着浓浓慈祥,可见她对这段婚姻很是满意“一会你就能见到了,我那个外甥姑爷可是一表人才。”
“结婚?真好!”缪卡甜甜的笑着,对于这种幸福,女孩总有着小小的向往。
阿姨看着缪卡粘着发丝的脸颊,伸出手爱惜的帮她缕至耳后“缪卡啊,你这性子跟我们家依依像极了。安静的像朵夏荷,不知将来谁有福气能娶到你。”
缪卡有点害羞的笑着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弯俏月。
“嗯,是很像。缪卡姐你一定要选个好男朋友,最好也跟我叶北哥一样。”牛牛在一旁打趣着缪卡。
“嗯?谁?”缪卡没听清牛牛说的名字,随口问道。
“叶北,就是我表姐的男朋友,一会你就能看到了,是个记者哦。”牛牛带着点小自豪。
“夜北?记者?”缪卡瞬间如坠深渊……
……
……
……
爱情,爱情!多么美好的两个字,多么嘲讽的俩个字。多少个天真的人儿如若神明般的信奉着这俩个字,发疯般的追求这俩个字。多少人徜徉在爱情的微芒下微笑,又有多少人羁绊在爱情的洪流里遍体鳞伤。爱情坚实的叫人生死相许,爱情又脆弱的不容半点瑕疵。不管怎样,爱情是两个人的活,你一个人玩的来吗?
缪卡的爱情很简单,甚至你问她什么是爱情,她都无法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她会微红着脸告诉你,也许,那就是一种感觉吧?是的,这种感觉很美,很妙,很幸福。她不需要天荒地老,不需要海枯石烂,她只希望俩个人静静的爱着,为了爱情她愿意付出所有。她瞒着所有关心她的人,只身北上,为的只是爱情…
可这个她爱情的另一半却不如人意。她千里迢迢带着爱而来,可那份情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爱。这叫人如何是好?期盼已久的爱情糖果,入嘴那刻才渐渐嗅出,原来糖也有酸的……
缪卡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子,抿着嘴没说一句话。只是藏在长发下的小脸透着股惨白。不会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同名罢了,再者说夜北不是那种人,虽然他没说过喜欢我,但谁都知道他喜欢我,他怎么可能有未婚妻?一定是巧合,是的。一定是!可名字可以相同,为什么职业也相同?
缪卡不出意外的慌了……
缪卡低着头,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牛牛依然自顾自的说着那个叫做叶北的男人。阿姨视乎也忘记了疼,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可见她对这个外甥女婿是真的非常满意。
此时距离事发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人们已经脱离了初始的恐慌,转变为无休止的抱怨、愤怒。流血的、流泪的、找妈的、找爸的、还有找媳妇的、当然也有找别人媳妇的。总之喧闹的一塌糊涂,恼人的救护车闪着三色光芒疾驰而至。又给这片混乱添加一份别样的烦。
沉默的缪卡依旧垂着眼睑,丝毫没有受到周围吵杂的影响,有些凌乱的发丝轻抚脸颊,好看的打了一个结。纠结在是与不是之间的她蹲在匆匆的人流里,像一只惊吓过度的兔子,一动不动……
一台担架周围簇拥着一群白大褂,呼喊着于人流中冲出一条路。担架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依稀可见有些俊俏的脸,惨白一片。嘴角一刻没停的血沫鲜红刺眼。
一个哭成泪人的女孩跟着颠簸的担架一路呼喊着,冷白你不会有事的,冷白你不能有事,冷白坚持住,冷白我就在你身边。嘴里不停重复这几句可能她都不知道什么意识的话语,脸上的泪痕被她那双沾满爱人鲜血的手涂得一塌糊涂。
缪卡被这个女孩的哭声拉回现实,抬起头刚好看到担架上男人吐出的血水。下意识的往后退,一下坐到了地上。人群快速的从她身边奔过,看着担架过后血迹点点的这条血路,缪卡久久没有回过神,耳边依旧回荡着女孩揪心的哭喊。
这算是爱情吧?满脑子夜北的她有些冷血的忽略掉有条生命正在流失,脑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第十一章 谁?来了!
没事吧?缪卡。手臂被一只手扶起,沧海的声音传到耳中。
缪卡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那个人不会死吧?目光依然望着远去的担架,她好似自语的呢喃着。
恩,不好说。我刚听说撞车的时候,他用身体护着女朋友,女孩没事但他却被刺破了内脏,除了轿车中的俩位他应该是这次车祸中伤的最重的一个人了。
沧海声音中带着伤感和些许的感慨。
缪卡没再说话,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时阴沉起来的天空,心绪依旧难平。他为了她可以放弃生命,你呢?你会吗?夜北。
不能说人性的冷漠强过怜悯,只是夜北拥有未婚妻的这个不一定是事实的预兆,在她心里掀起了太大的波澜。她无法让那颗善良的心顾及太多,因为她纯真执拗的爱情面临着破碎。雏鹰第一次搏兔就要失败,这个打击太大了……
……
……
……
火车脱轨,这种一年也发生不了几次的特大交通事故,注定会成为人们眼中的焦点。而捕捉这个焦点的广大媒体同志们,充分的发挥着他们的积极。一台台各样的采访车,一架架黑亮的摄像机与凌乱的人群中或穿梭或伫立着。镜头前记者同志看似悲恸的滔滔不绝,实则透着股冷漠的快速翻动唇齿。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现在正在H市××路口为你带来现场报道,今天下午3点45分左右,一辆由G市开往H市的火车……”
……
……
……
H市火车站附近,一个回头率颇高的男子正在打着电话。为什么回头率高,因为深秋的东北街头这个异类,穿着短裤在这晃荡。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男子,人们不时的投来或是同情或是嘲笑的目光。
“喂,小蝶啊,缪卡给你打电话没有,我还是联系不到她啊”“哦,也没联系你啊,那可能火车晚点了。她联系你的话,你让她给我打个电话。”“啊?我没事,我声音那里发抖了,没有,你听错了,信号不好吧。没事了,好了,挂了吧”
没错,这个异类就是小俊。这个一心要找到缪卡的可怜人,下飞机后就跑到火车站等缪卡。按理说这个智商不算低的家伙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但他真的就忽略了南北两地这种差距甚大的温差。秋风中一袭清凉夏装的他,“楚楚”的屹立在H市街头。
抱着胳膊使劲的搓了几下,发干的皮肤并没有令他感到丝毫的温暖。冷风中发抖的身体,和四周各色的目光,另他很是不自在,一丝闷火至胸口燃起。
没有很大烟瘾的他,又一次想用尼古丁去冲淡这丝阴云。四周望了望,小俊快步的走向街对面那家超市。
老板,一包利群。
小俊假作无视着老板盯着他裸露的四肢,有些发泄似的吐出一句话。
老板有些玩味的笑了笑,也没与他计较,递给他一包烟后就扭头盯着头顶的电视继续看。
小俊漂了一眼,电视里正放着一部韩剧。心里生起一丝不屑,他略微有些发抖的撕开包装,迫不及待的塞到嘴里一颗烟。这时电视里令人生厌的声音突然停止,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一个带着眼镜的瘦弱青年拿着话筒快速的说着“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现在正在H市××路口为你带来现场报道,今天下午3点45分左右,一辆由G市开往H市的火车于××路口与一辆××蓝色轿车相撞,火车已经脱轨,现场伤亡不明。这是××电视台××为你带来的现场报道”这时画面中青年背后人群一阵混乱,一台担架带着鲜血和哭喊快速的从画面中经过。青年马上用比刚才还要快上三分的语速道“这应该是现场的一名伤员,我们马上过去采访,看……”
超市老板摇着头漠然的道“哼,开车的就是脑子有病,那么大的火车看不到,非得……”说着他转过头来,却发现刚刚买烟的那个“凉爽”青年已经不见了。可这家伙的烟钱还没付啊!刚要追出去喊人。却发现柜台上一张百元钞票正有些不安的随风滚动……
……
……
……
同一个电视画面同时出现在千家万户,不同场所的电视机上。一时间人们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这场有些荒诞的车祸上。有冷漠观望的,有淡淡感伤的,还有就是焦急于车祸现场的亲人朋友的。
因为火车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所以火车上的人们多多少少都在附近有朋友。一辆辆各色的车子频繁出现接走一个个惊魂未定的人们,有的人甚至扛着行李就这样奔最近的城市走去。期望能够更早的结束这段漫长的旅程……
缪卡于人流中看似安静的期盼着,忽闪忽闪的睫毛下,一对大眼睛努力的辨认着人群中的过往。她很希望可以看到夜北,希望能在这种无助的时候靠一下他的肩膀。但她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夜北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这列火车上。所以现在的缪卡只能用眼睛验证着夜北不是叶北。
看什么呢?有认识的人?沧海安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有。缪卡有些牵强的勾了一下嘴角。
额,缪卡。沧海好像要说什么又不知怎样开口。
恩?怎么了?缪卡疑惑的问道。
恩!沧海抿着嘴想了想很认真的看着缪卡说,马上就要分别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机会见面,一路上除了这次车祸我想我们的旅途还是很愉快的,虽然……额……总之很高兴认识你。能留个电话号码,以后方便联系吗?
沧海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
缪卡有点想笑又不知道该不该笑的想着该怎么回答。沧海又抢先说,这是我的名片,地址电话都有。说着递给缪卡一张蓝白相见的名片。
缪卡咬着下唇躲闪着沧海真诚的让人难为情的目光,接过名片,假装认真的看着,没有开口。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怎么会不知道沧海打的什么心思,可她真的对这个还算优秀的男人升不起丝毫感觉。那种她一直以来认为很重要的感觉。
QQ号也好,邮箱,邮箱也行。沧海有些窘迫的焦急声再次响起。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可见这个有点腼腆的男人,是真的很喜欢缪卡,爱情面前,他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着一个机会。
缪卡不知道说什么,说多了,怕他想多。不说又觉得不太好,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决定给他留个电话,有些事以后再说吧,反正是不可能的。电话里拒绝总比当面拒绝显得委婉一些。缪卡默默的想着。
150……缪卡开始报自己的电话号码。可是刚说出三个数字就被一声惊呼打断。
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