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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小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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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叹道:“我不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吗,其实我也知道的并不多,甚至连我的主人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只知道我一出生就被关在这里了,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林渭烽道:“那知不知道你主人会去哪里?”
鱼儿摇摇头道:“不知道,主人怎么会把他的行踪告诉一个下人呢”
林渭烽又道:“那你可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走”
鱼儿接着摇头道:“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林渭烽叹道:“算了”说完又准备睡下。
鱼儿忽然道:“对了,我记得主人回来时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林渭烽马上睁开眼道:“什么不对劲”
鱼儿道:“他回来时脸色显得很苍白,而且说话时有也些吃力”
林渭烽想了想,道:“他以前从未这样子吗”
鱼儿道:“从未这样”
林渭烽忽然笑道:“谢谢你,鱼儿”
鱼儿也笑道:“如果你想谢我就把这些东西都吃完吧”
“好,一定吃完”说完林渭烽竟真得狼吞虎咽起来。
鱼儿看着他吃,似乎比自己吃还要高兴。
忽然林渭烽抬起头来,问道:“隔壁那位姑娘吃过了吗”
鱼儿点点头道:“当然吃过了,你和那位郭姑娘都是我的朋友”
朋友,世间还有什么感情能比得上朋友间得坦荡和真诚吗。
一个人一生也许没有妻子,没有儿女,没有恋人,他会孤独,会寂寞,但一个人若一生连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那么他简直无法在这个世上生存。
一个人的价值往往就是取决于这个人和什么样的人交往。
鱼儿道:“你先吃吧,明天给你送早饭的时候我再来拿篮子”
林渭烽点了点头,却并未作答。
鱼儿走出后,林渭烽便放下了筷子,他实在没什么味口,也没什么心情去吃这些美食,他只是不愿让一个把自己当朋友的人失望而已。
易俊郎岂非也是这样,他清楚易俊郎是把他当作真正朋友看待的,所有他愿意帮他,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去帮助他。
这就是友情的力量,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也不需要太多的感谢,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明白,还有朋友在他身边。
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林大哥,你睡了吗”
这当然是郭彩月的声音,林渭烽答道:“是郭姑娘吗,我没睡”
郭彩月道:“不要老是叫人家郭姑娘的,你就叫我彩月吧”
她接着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林渭烽笑了笑,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人问他这样的问题了。
林渭烽朝隔壁叫道:“今天是腊月三十除夕夜对吗”
郭彩月道:“明天就要过年了,你喜欢过年吗”
沉默。
半响后,林渭烽摇摇头道:“我不喜欢过年”
“为什么,过年可是全天下百姓最高兴的日子了”
林渭烽的眼神中又露出那种寂寞的神情,叹道:“每个人过年最高兴之处无过于能和自己的亲人团聚在一起,一起守岁,一起吃饺子”
郭彩月道:“对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呢”
林渭烽道:“我没有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每个人过年最高兴之时难道不是我最寂寞之日吗”
郭彩月也点点头道:“原来你和易大哥一样,都是无根的游子”
家,多么令人神往的一个词。
天下间最幸福,最温馨的东西莫过于只有家。
可是又有多少人是真正拥有家的呢,那些远在异乡在外漂泊的游子们,你们为何还不回家,你们何时才能找到自己的家呢;你们的家又在何方?
第二十三章、告辞
清晨,易俊郎便早早地醒了过来。
他向来觉得睡觉实在是一种即浪费时间又极度无趣的事情。
每个人可以在床上可以做很多事情,吃东西、写字、唱歌、聊天……而睡觉却只是其中最无趣的一项。
所以他从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也一向是晚睡早起。
这几天他就住在南桥的酒店里,酒店虽也有客房却比不上客栈的豪华,但易俊郎却不在乎这些,就像他不在乎睡觉一样。
窗外还是灰蒙蒙的,远方的天空正逐渐发亮。
易俊郎下楼时却看见了李掌柜,笑道:“我以为我起得最早,没曾想老伙计却早已在大堂等候”
李掌柜回头看了眼正在下楼的易俊郎,道:“我是个生意人,自然是要起得早些”
易俊郎已下楼找了个位置坐下,道:“老人家应该多睡一会的”
李掌柜已拿了一壶酒来,给易俊郎满上一杯后,道:“我已是个老人,已不敢再睡了”
易俊郎笑问道:“哦?”
李掌柜道:“年纪大了的人就已知自己没多少时日了,又怎敢将太多的时间浪费在睡觉上,而不去多看一眼这世界呢”
这道理竟是和易俊郎的想法如出一辙,看来这两人倒真应该是知己才对。
易俊郎笑道:“原来老伙计是怕死了”
李掌柜摇摇头,叹道:“越老的人岂非越怕死?”
易俊郎点点头道:“那年轻的人呢?”
李掌柜看了他一眼,道:“年轻人就应该再上楼去好好睡睡,莫要起得太早”
易俊郎道:“这话又何解呢?”
李掌柜道:“你可知道小鸟是怎样觅食的吗,小鸟醒来要吃虫子,一定去捉那些起得最早的虫子”
易俊郎笑道:“如果我是那只小鸟呢,早上要觅食岂非要早些起来”
李掌柜点点头道:“你也许是”
易俊郎叹道:“有时看到一些有为的少年,我倒真感觉自己已经老了”
李掌柜道:“这是什么话,弹指易俊郎正是如日中天,怎么会老”
易俊郎喝了杯竹叶青,香醇的美酒如一丝清泉,霎时滋润了他干燥的咽喉。
他放下酒杯,目光看着李掌柜道:“前辈究竟是何人”
李掌柜忽然笑道:“我只是个怕事的生意人,也是个怕死的老人”
易俊郎道:“但前辈却知道我是什么人,也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李掌柜道:“生意人消息总是比较灵通的,老人也大致能猜出年轻人的心思”
易俊郎笑道:“既然前辈不肯说,我也不再强问,以后我还是叫你老伙计,你还只是个生意人,如何”
李掌柜笑道:“这样最好不过”
接着,李掌柜将准备好的一小坛酒拿过来,道:“这是新酿的竹叶青,你拿着路上喝吧”
易俊郎道:“这么一坛可够我喝四五天了”
李掌柜笑道:“年轻人,这坛酒我可是预备你喝半个月的啊”
外面的天色已完全发亮
连下了七天七夜的雪今天竟然却停了,然而地上却仍有一尺厚的积雪。
李掌柜问道:“年轻人是要去江南?”
易俊郎道:“老伙计应该知道”
李掌柜道:“江南隔这里有二百里地,此去骑最快的马恐怕也要三四天啊”
易俊郎笑道:“若是一路走去呢”说完,易俊郎已转身离去了。
李掌柜独自叹道:“年轻人始终是年轻人啊”
出了门,易俊郎才发现小镇上竟家家户户都已张灯结彩,门前挂上了春联,大人们都在家里包饺子,小孩们全在大街上放鞭炮。
大年初一,过年了。
易俊郎独自在街上走着,心中暗自想道:“过年了,不知彩月和林渭烽现在在哪”
忽然,易俊郎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已到了他要找的地方,在去江南之前他还想拜访一下燕东鹤。
于是,易俊郎便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水香阁还是水香阁,半年快过去了,这里却没有丝毫变化,门上也没有贴过年的春联,不知是主人的大意还是主人的随意。
燕东鹤似刚准备出门,忽然在门口撞见了易俊郎。
看见易俊郎抱着坛酒,燕东鹤笑道:“今天怎么是易兄来请我喝酒啊”
易俊郎知道他误会了,便却顺水推舟道:“风水轮流转,过年了也应该让我做会东了”
燕东鹤拉着他进了亭子,易俊郎拍开酒坛上的封泥,酒香立刻扑人满鼻,燕东鹤道:“这可是上等的竹叶青?”
易俊郎笑道:“本就是上等”
美酒一杯,两杯下了肚,一坛酒眼看就快去了一半,易俊郎赶紧将话题转到正题上道:“其实这次来,我是向你辞行的”
燕东鹤道:“你要走?”
易俊郎点点头道:“我想去一次江南”
燕东鹤道:“去江南?去江南干什么”
易俊郎道:“你还记得林渭烽拔剑杀文静峰的那一刻吗”
燕东鹤点点头道:“那实在是天下无双的快剑,我当然还记得”
易俊郎摇摇头道:“我不是说林渭烽的剑,我是说文静峰”
燕东鹤道:“文静峰?他怎么了”
易俊郎道:“我还记得文静峰倒地时的眼神,和几个月前李霸天死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我总觉得他们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得出口”
他接着道:“现在李霸天的七省绿林会已经被我收服了,而文静峰我却一无所知,所以”
“所以……你想去他的江南看看他在那里是个什么样的人”燕东鹤打断他的话道。
易俊郎道:“是的,而且我已经跟另外一个人交了手”
“什么人”燕东鹤问道。
易俊郎一字一字道:“神鬼婆婆”
燕东鹤像是吃了一惊,道:“他?你们交战结果如何”
易俊郎缓缓道:“他的武功更胜我一筹”
燕东鹤道:“何以见得?”
易俊郎道:“我和他以冰雪为战,我以精神力将冰雪凝结,他以意志力将冰雪融化,我们二人借互借冰雪来试探对方的武学境界”
燕东鹤道:“结果呢?”
易俊郎道:“结果我被武所驱,他却能将意志力从容收回,这样看来他岂非已胜我一筹”
燕东鹤点点头道:“这样看来的确是的,一个人能施展出绝世的武功并不困难,但能将这武功从容收回,且收发自如却是难上加难”
易俊郎道:“阁下对武学也颇有见解”
燕东鹤笑道:“我是个捕头,自然是会些武功的”
易俊郎道:“但江湖中却从未看见过九省名捕出手”
燕东鹤道:“因为看见的人已经死了”
易俊郎忽然笑了。
燕东鹤也跟着笑了。
第二十四章、在路上
酒未喝完,人已离去。
易俊郎此时趁着酒兴大步走在街上,踏着地上的积雪,怀中还抱着那小半坛竹叶青,口中哼着小调,就这样一路走着。
江南隔石桥镇足有二百多里路,难道易俊郎真得打算就这样一路走过去吗。
就算是这世上轻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一日走完二百里路。
但易俊郎却偏偏便有这个打算,他始终觉得如果能走路就绝不会骑马更不会坐车,也许他那绝顶轻功就是这样日积月累中千锤百炼出来的吧,也正是这样坚强的毅力才能磨练出那样的轻功。
所以如果你想要和易俊郎一样在某方面取得成功,就一定要先在这方面下苦功,没有平时的努力和锻炼就绝不会有这方面的成功。
不知不觉中,易俊郎已经整整走了四个时辰了,就这样边走边喝,大脑还一边思考着那些稀希奇古怪的问题,嘴里不停地哼着小调。
现在易俊郎早已离开了那座小镇,当他回头观望这座夜色下的小镇时,心里竟是颇多感慨。
夜色下的这座小镇像是黑幕中的坟墓一般阴森恐怖。
在路上。
易俊郎步伐虽并不太快,然而却思潮澎湃。
当初他久闻天下名酒皆在石桥小镇,于是他闻名而来,本只想品品美酒便离去,谁曾想竟又遇到了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竟将他一拖便是半年。
易俊郎开始慢慢回想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先是几个郭彩霞离奇的死亡,然后又是几个江湖中人的突然出现,想到这易俊郎马上发觉自己当初似乎已经潜意识的把郭彩霞的死因和这几个江湖中人划上了必然联系。
所以这几天易俊郎始终将注意力放在这些江湖高人身上,然而奇怪的事情却越来越多,李霸天的忽然死去,紧跟着林渭烽的离奇受伤,接着郭彩月的神秘失踪,然后又是文静峰死去时的眼神,最后近段时间虎豆的死,林渭烽的失踪。
易俊郎细细回想着,他正试着将思路一缕缕的理清,因为他断定这所有的事情之间都一定有必然的联系,他们就像是断了线的念珠,而易俊郎正试着找到那根线再将它们一一串连起来。
他觉得这些事情的发生从一开始就并非只是一个巧合,而是始终有人在幕后所操纵着,而他自己却像个玩偶一般。
那个幕后操纵的人明显最终目的是冲易俊郎而来,但那个人却并不一开始直接对付他,而是从他身边的人开始下手,郭彩月、林渭烽、虎豆……这些人岂非都是因为这些事才被卷了进来的吗。
而那个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又是谁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神鬼婆婆!
易俊郎忽然想到了这个人,这个武功高深莫测却又极其神秘的人,难道他就是这件事的背后主谋。
神鬼婆婆,他的名字,这四个字就仿佛自身就带有一种魔力一般,能让每个人屈服。他的人,就像夜色中的黑影一般神秘,像地狱中的鬼魂一样恐惧。
或许他的人就是这黑暗,他的人就是这鬼魂。
然而如此一个人,江湖中却连他的半点资料都找不出来,就像在鸡蛋中绝找不出半根骨头一样。
易俊郎忽然又想到自己与神鬼婆婆交手后,神鬼婆婆留下的一句话:“易俊郎,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了,我们后会有期,游戏才刚刚开始已经越来越好玩了”
游戏?难道神鬼婆婆已经将杀他,或者杀人看作是种游戏了吗,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这件事简直糟糕透了。
若有一个将杀人视为游戏的人盯上了你,那一定是件不太妙的事。
然而这种不太妙的事却经常被易俊郎碰到。
所以他的麻烦总是如影随形,有时他面对自己的处境却只能苦笑一下。
笑,自然是苦笑。
然而,对于一个麻烦缠身的人来说还能笑却并非是一件坏事。
若要换了别人,恐怕连哭都来不及。
也许易俊郎正是以这种乐天派的性格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解决了那些麻烦锁事,但是不妙的是,他解决了一件麻烦后,却又有另外一件麻烦找上了他。
而且,通常情况下那些麻烦还和他自己都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像现在一样,若不是一开始为品美酒踏上了石桥镇,现在也不用这样冒着大冷的天连夜赶二百里路了。
今天正是大年初一,别人都是一家人在家里高高兴兴其乐融融的欢聚在一起,而自己去在这夜路上独自喝酒,独自赶路。
想到这些,易俊郎不禁又摇头苦笑了一下。
夜间赶路,酒意正浓。
易俊郎忽然感觉自己的胸腔之气开拓了许多,顿时一口饮尽了坛中所剩的酒,“嗵”地一下,将酒坛扔到了路边。
竹叶青一口喝完,借着这夜色之气,趁着这酒意之兴,易俊郎忽然一跃而起离地三尺,竟天始朝前拼命奔驰。
前方的风不停地吹乱了易俊郎的头发,而易俊郎的速度却丝毫没有滞慢,反而借着风力御风而行。
脚下不停地换着步法,乘风式、御风式、驾风式……易俊郎竟将轻功练化到了御物于无形,飞行系心神的至高境界。
但见远方,易俊郎如风中之鬼魅,夜中之妖娆,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到底他此去能否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吗?
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为了自己,为了朋友。
所以答案已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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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江南同行
一夜逛跑下来,易俊郎早已是精皮力尽,看着头顶天空越来越清明,易俊郎终于停下喘了口气。
现在他大概只想喝壶酒,而想到酒易俊郎却又忽然想到了南桥酒店里的那个掌柜的。
“对了,我怎么将他忽略掉了”易俊郎心想道:“这个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李掌柜虽看似一个平庸怕事的生意人, 但却绝非一个普通人,从他的动作,说话的音调来看,易俊郎敢断言此人的武功已绝不在易俊郎之下,甚至还不在神鬼婆婆之下。
但李掌柜却将自己的武功深浅隐藏的天衣无缝,这又是为何呢,而且如此一个绝顶高手,江湖中竟也没有关于他的半点记录。
李掌柜为何要藏身于这小镇上做一个掌柜呢,他到底对易俊郎是敌是友。
易俊郎实在想不通,好在想不通的事他也不会费力却想,易俊郎只是总有种直觉,李掌柜绝不会害他,不管他们是不是朋友,李掌柜都不会是他的敌人。
也正是这样,易俊郎才敢放心大胆的喝他的酒,才会敞开心扉地将李掌柜作为自己的朋友。
世上有种人就是这样,不管你是不是他的朋友,只要他把你当作朋友了,那么你就已经是他的朋友了。
易俊郎偏偏就是这种人。
离江南还只剩三十里路了,易俊郎又站走来,弹了弹身上的雪花继续往前走。
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苍劲且中气十足:“年轻人,等等我”
这声音听来极熟,易俊郎回头一看,后面追来的人竟是李掌柜。
这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啊。
看到他,易俊郎惊问道:“你跟得上我?”
李掌柜摇摇头道:“年轻人轻功神速,我这把老骨头了怎么可能跟得上了”他接着道:“这一路上我到过了七个驿站,跑死了八匹马才追到这来”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牵着的那匹骏马。
易俊郎道:“就算是最彪悍的骏马也不一定能跟得上我的脚力的?”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夸张,易俊郎实则是想套出李掌柜的话,让他自己承认自己是个绝顶高手。
不料李掌柜却转移了话题,道:“你那个朋友呢”
易俊郎道:“我有很多朋友”
李掌柜道:“那个持左手剑的孩子呢”
易俊郎道:“你认识他?”
李掌柜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我见过他”
易俊郎这才想起来,当日李霸天派人来害他时,正是林渭烽第一次出现救了他,而那天易俊郎似乎恰巧在南桥喝酒。
易俊郎道:“老人家的记性倒不错,你见过他拔剑?”
李掌柜点点头道:“我见过”
易俊郎笑道:“你以为如何”
李掌柜眯着眼睛,笑道:“后生可畏,剑法无双”
易俊郎道:“但现在这剑法无双的人却失踪了”
“失踪?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掌柜惊问道。
易俊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老伙计可曾听说过一个人”
李掌柜道:“什么人,我活了这六十多年这江湖中的人倒也是认得些的。”
易俊郎缓缓道:“神鬼婆婆”
李掌柜道:“听说过”他接着道:“三十年前听说过”
易俊郎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掌柜摇摇头道:“他只是个老女人,老太婆,像我一样只是个老头子”
他接着问道:“神鬼婆婆和你那少年朋友有什么关系吗”
易俊郎点点头道:“林渭烽就是被神鬼婆婆捉走的,而且我估计他现在的处境定不会太好”
李掌柜道:“你确定你那朋友是神鬼婆婆捉的”
易俊郎道:“他亲口说的”
李掌柜笑道:“有时候亲眼所见也并非是真,亲耳所闻也并非无假”
易俊郎摇了摇头道:“这话我倒不太明白”
李掌柜又笑道:“你果然还是个年轻人,和我年轻时一样”
易俊郎还想说什么,李掌柜却先开口了:“你还有那个小女人呢”
易俊郎知道他说的是郭彩月,想到他易俊郎又是一阵心痛,道:“她,她早在二个月前就失踪了”
李掌柜试探性地问道:“也是神鬼婆婆所为?”
易俊郎道:“我想是的”
但马上又接着道:“也许未必是”
李掌柜道:“哦?”
易俊郎道:“不是你说的吗,亲眼所见也未并是真,何况我还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单凭猜测而已”
说完,李掌柜笑,易俊郎大笑。
笑过,易俊郎忽然问道:“老伙计不要店里的生意了,跑这来追我干什么?”
李掌柜道:“老人家老了,也想出来走走,不然就没多少时间了”
易俊郎笑道:“所以……”
李掌柜抢着道:“所以我就顺便和你一道下江南了”
易俊郎道:“那老伙计酒店里的生意岂非要清淡了”
李掌柜道:“老人家开酒店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只求个平安,踏实的了却此生而已,原本打算这后半生再也不会离开那小镇了”
易俊郎也抢着道:“那现在呢”
李掌柜道:“现在,我似乎也变成了个麻烦人”
易俊郎道:“哦?”
李掌柜道:“我说过,你和我年轻时一样”说完,李掌柜已转过身去,走到了马前在背囊里掏着什么。
易俊郎静静地看着他,只见李掌柜从马身上的背囊里掏出一壶酒来,递到易俊郎手上,笑道:“我知道你离不开它”
易俊郎看到这两壶酒,如获至宝连忙接过,揭开酒盖轻轻一闻,道:“是女儿红?”
李掌柜笑眯着眼,道:“我知道你不会闻错酒”
易俊郎道:“我也知道你不会带错酒,这壶女儿红少说也是八十年的珍酿,都说生意人奸姣无比,万不可和生意人做朋友,现在看来……”
李掌柜看着他,道:“现在看来怎样,你继续说啊”
易俊郎道:“现在看来我倒没有交错朋友”
李掌柜忽然笑了,是种发自内心的笑。
他的眼神中忽然露出种温和的目光,李掌柜看着他道:“我们是朋友?”
易俊郎喝了一小口酒道:“也许我们还会是知己”
李掌柜道:“哦?”
易俊郎晃着手中那壶酒,道:“你能洞悉我的心思,知道我需要什么,这不是知己是什么”
李掌柜大笑,道:“是,是知己”说完,李掌柜又拿来一壶酒,揭开酒盖道:“就为知己二字,干一杯”
“碰”地清脆一响,两只酒壶互撞后,易俊郎道:“干”
士为知己者死,人生若真能得一知己,那真是天下第一桩美事。
知己,知己,一切的话语都已在这酒里。
第二十六章、劫道
停了一天的雪又下了起来。
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两个谈笑风生的旅人。
易俊郎笑问道:“老伙计,你到底带了多少酒来”
李掌柜伸出三根手指道:“不太多,却也不算少”
易俊郎猜道:“三十壶”
李掌柜摇摇头道:“三壶而已”
易俊郎道:“三壶不少?”
李掌柜道:“你要喝多了,恐怕得让我背你去江南了”
说罢,易俊郎又指了指身后的那匹马,笑道:“那这匹马如何处置”
李掌柜道:“等到了驿站找个好主顾卖掉便是”
易俊郎道:“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这么麻烦,带上这么个累赘的”
李掌柜道:“可惜你不是我,也可惜你做不了生意发不了财”
易俊郎道:“我本就不指望能做生意发财”
李掌柜还想说什么,却忽然止住了。
照他的性格绝不会想说话时中途戛然而止的,所以易俊郎也朝他目光看去的方向望了望。
只见前方正有一骑马队迎着风雪朝他们这里赶来,这一骑虽只有十几二十人,气势却犹如千军万马。
易俊郎苦笑道:“你看他们是冲着我俩来的吗”
李掌柜轻叹道:“希望不是”
很多时候,人们希望不是的事物却偏偏和它相反,所以世上很多人失望的时候总比希望的时候多,这也正是人们烦恼的原因。
这次,李掌柜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希望别人不是冲他们而来,而事实却又偏偏就是这样。
这一骑队中领头的一个指着李掌柜和易俊郎道:“你们两人是从哪里来的?”
易俊郎缓缓道:“石桥镇”
那领队的又大声道:“现在要赶往何处?”
易俊郎道:“江南文府”
领队看了看李掌柜,又指着那匹马,道:“你们两个是一块来的?”
这回是李掌柜道:“是的”
领队道:“两人同骑一匹马?”
易俊郎抢道:“不是,我是走来的”
“胡说”领队大声道:“此地离石桥镇二三百里,怎可能走得来,你们两到底是什么人,说”
易俊郎不再答话,他只有笑。
笑,自然是苦笑。
遇到这样的情况,易俊郎通常只能苦笑。
现在他知道他的麻烦又来了,这伙人极有可能是打家劫舍的强盗。
李掌柜却上前笑道:“我只是个做买卖的生意人,我俩不是一块来的”
领队道:“生意人?”
李掌柜点头道:“是,是生意人”
领队道:“做什么生意的”
李掌柜笑道:“在石桥镇开了家酒店,做点小本生意混日子”
领队道:“石桥镇?听说那里的酒极其正宗啊,有没有带些酒来给弟兄们尝尝啊”说完,那领队的竟笑了起来,领队笑,他身后的一群骑队都附声笑了起来。
李掌柜赶紧跑到后面,将马囊里的几壶酒来了过来,递给那领队,道:“这是八十年珍酿女儿红,是专程孝敬各位山老大的”
领队的忽然正色道:“山老大?你以为我们是土匪强盗?”
李掌柜连忙道:“不,不,误会了误会了”
领队的道:“我们是江南龙爷的属下,你竟敢说我们是山贼”
易俊郎过来道:“误会,误会,那阁下怎样称呼呢”
领队道:“在下姓葛,单名一个飞字”
易俊郎抱拳道:“敢问龙爷是何人?”
葛飞道:“龙爷自是姓龙,本是三十年前江湖中最有声望的龙乘风,龙太爷,江湖中人给面子,尊为龙头”
易俊郎道:“那现在呢?”
葛飞道:“现在龙爷早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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