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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小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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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东瀛木然峰,高三千八百丈。
山势奇险;峰顶仙雾缭绕,不见日月。
据传木然峰顶住着位白发苍苍的神仙,身高却不足四尺,终年孤身一人。没有人知真假,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登过此峰。
然而,此时木然峰顶却多出一个人来。因为今天是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却面如红婴的老小人,一个已过不惑,却身着一身白衣的小老人。
此两人正在峰顶对弈,两人似禅僧入定,竟都目不停息,全神灌注的观着这局棋。此景似与山峰周围的仙雾融为一体,混然天成。
忽然,那身着白衣的人打破了这沉寂,道:“想找到木然峰的木然童子,倒真不是件容易事啊。”
原来那老小人叫木然童子,竟和他的身形却为般配。
童子黑棋落定后,才缓缓道:“下棋是不应该说太多话的。”说完又拿起一枚黑子,着思起来。
老人道:“但我前来却是有事相求”
童子抬头看了看这老人,似答非答的道:“能上这峰顶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老人白子落定后,盯着这眼前的童子,一字一字道:“我是为血蚕而来”。
童子竟丝毫没有表情,淡淡道:“来这的人以前都是为它而来”
老人却露出惊恐的表情,道:“现在呢?”
童子道:“现在已经死了”他说的很平淡,就好像在述说一件很平凡的事一样。
“死了?”老人又道:“为何会死的”
童子望了望远处的仙雾,缓缓道:“他们没有找到我要的条件”
老人迫不急待的追问:“什么条件,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我能得到血蚕”
童子把目光收了回来,盯着这老人道:“我只要你去杀一个人”
老人嘴角露出了微笑,道:“谁”
老人始终觉得杀人简直就和每天吃饭一样简单平常。
童子有了表情,严肃的表情,慢慢道:“你有没有听过弹指神通。”他说的很慢,就好像生怕这老人听不清似的。
老人道:“据说弹指神通练到化境,竟能以无形之物伤人。拈叶飞花,虚空流水皆可杀人。难道世间真有此种武功。”
童子只说了两个字:“是的”
老人的微笑忽然僵硬了,半响才道:“莫非他是……”
童子没等他说完,忽然道:“是的,就是他”
童子接着道:“这就是我要的条件,用他的命换我的血蚕,这生意你好像也不亏”
老人点了点头,并没回答。只是忽然拿起一枚白子放了下去。
棋子苍白,他的手更显苍白。
老人缓缓道:“这局棋,你输了”说完便已飞身下山,身影忽然消失在仙雾中。
童子却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微笑。
第一章、俊郎
夕阳
夕阳,似被踩在脚下!
脚,十六只脚.脚步一致.却走得极快!
心中有事的人,岂非都走的很快!
十六只脚,八个人.每个人都穿着官服.每个人都佩着官刀!
官服深蓝,官靴深蓝!
这世上就算瞎子也看得出,这八个人是公门的捕快.
易俊郎不是瞎子!
所以这八个人刚进这酒店,易俊郎便知道自己的麻烦又来了.整个酒店的食客全跑了出去.百姓本就是怕见官的.
但他还是坐在角落里慢慢为自己湛满一杯酒.有时间能喝一杯酒总是好的!
这八个人站成一排面向易俊郎,中间一个戴红樱帽的站出来,向这位喝酒的人拱手道:"易大侠果然是好酒之人,幸好这石桥镇不大,小的们才得以找到易大侠"
易俊郎呷了口酒,笑道:"公门中'一颗虎胆振乾坤'的赵振坤几时竟变成'小的'了"
赵振坤脸似红了红,又道:"易大侠说笑了"然后又接着道:"在下只是奉燕老总之吩,带易大侠前往水香阁叙旧"
易俊郎又喝了口酒,眼中似有了光芒,道:"你说的是九省名捕燕东鹤"
赵振坤也笑了笑,道:"世上大概还没有第二个燕东鹤"
"他也来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在下只是夜夜盼着他老人家来呢.这次他老人家肯出马,事情就好办的多了!"说这话时,赵振坤的眼睛里似也忽然有了光芒.
赵振坤接着道:"不知易大侠可否立刻随在下前往水香阁"
"不去,"易俊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又缓缓喝进一杯酒.道:"他为什么不能来见我"
"好狂妄的口气!"说话的是赵振坤左边的一个捕快,年纪不大,却怒目圆瞪.这小捕快忽然出手,将手中的官刀抽出,直劈下去.每个捕快手心都紧捏了一把冷汗.眼看这刚刀就快劈到易俊郎的额前时,易俊郎忽然伸出右手,中指屈向手心,却又忽然弹出.只听"磁"地一声,这柄刚刀竟从小捕快手中脱手飞出,钉在酒店中央的木柱上.
这小捕快腿早已吓软,此时竟瘫在地上动也不动.
易俊郎用筷子夹了颗花生,慢慢送进嘴里.道:"其实,叙旧就不必了.他要是请我去喝杯酒,我还会考虑考虑的"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弹指神通"易俊郎"一连说了三声"好"后.这个人才从门外走进来.一套素衣着身,头发花白,衣服花白.想来此人也有五六十的岁数了!看到这个人,赵振坤的眼睛中忽然露出尊敬的眼神,马上吩咐一个小捕快去找了把椅子端过来和易俊郎面对而坐.
易俊郎笑了笑,道:"前辈莫非就是昔年名动九省的神捕燕东鹤"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道:"那都是几十年前的陈事了,如今又怎可比得上江湖中最出风头的弹指神通易俊郎呢!"
易俊郎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缓缓啜下一口酒。他喝酒总是很慢,只是因为这样,他的脑子能转的更快些,喝酒时岂非也是个想问题的好时机.
他不太喜欢与人评论自己,以及自己的武功!
燕东鹤似看出了这一点,换了话题,道:"你不该喝这种酒的"
"哦?"对于酒,易俊郎的话总是会多一些的.
"这酒不对"燕东鹤没有喝桌上的酒.又接着道:"这酒不配你喝"
"喝酒只是一种心情,只要心情对,又何必执着酒对不对呢"
易俊郎又喝了口酒,举杯很快,却喝的很慢.淡淡道:"这酒也是给人喝的,难道我不是人么."
燕东鹤说不出话来.
易俊郎又道:"前辈此次前来,不应该只是和在下论酒聊天的吧"
燕东鹤点了点头,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今夜子时.我在水香阁备下好酒.还望易大侠前往"
听到"好酒"二字,易俊郎忽然打断他的话,道:"是多好的酒"
"七十年陈酿绍兴"燕东鹤显然明白,对付酒鬼,最好的法子绝对莫过于"酒".
"好,子时我一定去喝光你的好酒"说完,易俊郎竟"飞"一样飘出了酒店.没有人可以形容他的速度和轻盈!连燕东鹤也吃了一惊!天下都知易俊郎弹指神通,盖世无双,却不知他的轻功也已是登峰造极了!
如果就论轻功而言,易俊郎在江湖中的排名绝对是前三名.
易俊郎走后,赵振坤楞在原地,半响才道:"他真的是易俊郎?"
燕东鹤望着他远处的身影,喃喃道:"世上也只有这一个易俊郎"
燕东鹤也走了,那些捕快们自然也走了出去.小小的酒店顿时人去楼空。
夕阳早已不在。
夜色忽然降临。
第二章、小镇艳遇
石桥小镇
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要叫石桥;也许是村口有座小石桥吧!
但它确实是个小镇;不太大的小镇。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不太大的小镇却是吃喝玩乐一条街;应有尽有;样样俱全。最主要的是;这一个小镇上竟有四家酒店;而且四家酒店卖的酒却是四种不同的名酒。而且绝对只卖这一种酒。东街的竹叶青、西道的女儿红、南桥的百花酿、北河的十里香。
酒;不仅有名;而且正宗。所以易俊郎才会忽然出现在这小小的石桥镇上。又忽然在东街的";喜来客酒店";喝了整整一下午的竹叶青.只是好心情又忽然被打破.
酒后黄昏总是让人惆怅的,恰巧现在正是黄昏,又恰巧有人喝了酒.
风,冷风。
毕竟是残秋初冬的天气了,街上已少有人行。
东街的街道上还残留着些许枯叶,被风吹了又散,散了又吹。发出“沙沙”的声音。
仿佛是在叹息着世道的不济,和自己宿命的悲哀。但谁又能听得懂呢。
喝过酒的人是绝不应该在街上吹风的。这本是个糟糕透了的天气。
但此时易俊郎的心情却正如此时的天气一样糟糕透了。
一个人在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时,往往是不愿意被人看到的。
易俊郎在喝酒时也是不愿被人打扰的。
“喝酒”岂非就是他最喜欢的事情。所以他喜欢一个人喝酒。
现在,他就在南桥的酒家里慢斟慢饮着。
他还是习惯性的喜欢坐在角落里,独自饮酒。
坐在角落里
他可以看到酒店内形形色色的人、做买卖的生意人、押镖的趟子手、身怀兵器的江湖人。
听到各地各式的方言,山西的、岭南的、河南的、河北的。
所以他喜欢独自坐在角落里。
观察所有人,竟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快意。
这岂非是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然而这种有趣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为易俊郎看到了一个他绝不应该看到的人。
女人,而且是美得让人犯罪,美得让人发狂的女人。
一个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忽然又发现了另一样他喜欢的事情。
这绝对是个很难做的选择题。
因为,这已表示你不能再专心去做一样事情了。
所以易俊郎此时停止了喝酒,抬头观察着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已走到了易俊郎面前停下。
十###岁的年纪,岂非正是少女正美妙的年纪。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如丝绸。
一双明媚的眸子。眼珠就像是在清彻的泉水中滴入的一滴墨。
再配上那绝妙的身材。
站在易俊郎面前的这女人无疑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
如果你没有亲眼看到过尤物,就绝对不会知道“尤物”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酒店内的人已快走完了,只剩下一盏微黄的油灯在屋脊上摇晃。
少女看着易俊郎,笑了笑道:“一个人喝酒岂不觉得太寂寞”
易俊郎淡淡道:“酒岂非正是给寂寞之人喝的。”
少女道:“难道你是寂寞之人”
易俊郎道:“至少现在我不太快乐”
少女始终保持着她的笑容,也许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女人总是爱笑的吧。
少女道:“也许我能让你快乐起来”
易俊郎也开始有了笑容。
看来没有酒窝的人也是容易笑的。何况是和绝色佳人说话时。
易俊郎道:“你能让我快乐?”
少女道:“我是个女人”
易俊郎道:“我看得出”
少女道:“而你,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易俊郎苦笑了一下,道:“你也应该看得出”
少女脸似红了红,道:“所以我能让你快乐”
易俊郎没有说话。他当然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少女却走过来拉住了易俊郎的衣角。两人距离彼此更近了。
少女的发香和幽幽的体香立刻传到了易俊郎的鼻中。
易俊郎脸似也红了红,因为他忽然看到了这少女更要命的地方。
少女穿的竟是那种薄如蝉翼的丝巾衣服,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衣服。
因为这层丝纱的里面,少女竟是一丝不挂的。
所以易俊郎很容易就看到了这少女的双乳,却又并非完全暴露。
若隐若现岂非更是要命。
少女似乎感受到了易俊郎身体上的某些变化。
脸红了红,耳语般柔声道:“我……我叫郭彩月。”
易俊郎在听,因为她一定会接着说。
郭彩月道:“我不奢望什么,只希望……希望你做完之后能记住我的名字”
说着,郭彩月竟已开始解去衣杉上的衣带。
衣杉已快渐渐褪去,她那雪白的双乳也逾来逾明显。
只要她将这层衣杉脱完,这间屋子绝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拒绝她。
除非他不是男人。
易俊郎当然是男人,而且是极正常的男人。
所以他也希望能看郭彩月将衣杉脱完,但他并没有看。
因为易俊郎已制住了郭彩月的手。
郭彩月忽然抬起头凝视着易俊郎,道:“你……你不想?”
易俊郎道:“我的确很想,但我现在已经很快乐。我已知足”
郭彩月道:“你不想也得想”
易俊郎握着她的手忽又紧了紧。郭彩月已有痛苦的表情。
郭彩月忽然冷哼了声,道:“我从前听说易俊郎专酒好色”
“现在呢”
郭彩月冷冷道:“现在才知道,原来易俊郎也不是个男人。”
说完,郭彩月便挣开易俊郎的手,跑了出去。
跑到门口,郭彩月忽然回过头来对易俊郎大声道:“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易俊郎又坐了下来,喝了杯酒。他只有苦笑
这世间有见过逼娼强赌的,但却是从未见过如此强迫男人做这种事的女人。也没见过如此需要的女人。
易俊郎实在想不通,如此尤物,怎么还会强逼他做这种事。实在想不通
幸好易俊郎所有想不通的事,从来不费神去想。
所以他现在还很快乐。
窗外已完全黑暗。
易俊郎又慢慢喝了怀酒。喝得很慢。
第三章、赴约
深夜子时
水香阁
水香阁至多也只能算是一个不太大的四合院。中间有间小亭,亭外有四座小桥。
桥下有水,却不香。水中栽满芙蓉
此时却从院内多出一阵若隐若现的酒香,大院门口也忽然多出一个人,男人。
有酒的地方,似乎总是不愿被错过的。这个人剑眉朗目,面容消瘦,想来也有二十###的光景了。
这个人站在门口动也动,贪婪地吮吸着残留在空气中的酒香。
院阁内却传出一阵苍老而热情的声音:“酒不是用来闻的,是用来喝的”
这个人当然就是易俊郎,一边笑一边走进去,道:“看来,你这水香阁倒真是取错了名。此处水不香,独有酒香,应叫酒香阁才是啊”
易俊郎已走进了大厅,厅内有桌,桌上有酒。
“和易大侠一样,这取名也是得看心情的”
“哦?”易俊郎已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取名也是种心情,只要心情对了,又何必执著名字对不对呢!”
易俊郎早已按耐不住,道:“对对对,就为这‘水香阁’三个字,绝对当喝一大杯”
燕东鹤一饮而尽。
易俊郎却拿着杯子放到鼻前,闭上眼。深吸了口酒香。后又缓缓从嘴里吐出。
“果然是七十年陈酿绍兴”易俊郎只是用鼻子嗅了嗅便已知酒的真假。
江湖人都知易俊郎对于酒的感觉,有时甚至超过他对女人的感觉。
此时易俊郎已将这杯酒缓缓喝下,他喝酒时一直都很慢,先喝一大口,泯在口中,再顺着喉咙慢慢流下。他喜欢听酒咽下时喉结发出的声音。他喜欢这种喝酒方式。
喝完第一口,易俊郎才慢慢张开眼睛,道:“的确是好酒”
燕东鹤含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是好酒,对于易兄这样的酒中仙圣,我又怎么以假酒相欺呢。”
易俊郎舔了舔嘴唇,道:“酒虽是好酒,话却不是好话”
“哦?”燕东鹤似吃了一惊。
易俊郎又道:“燕总捕邀我深夜前来,绝不该是奉承献殷之意。我一向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燕总捕应是知道的。”
燕东鹤为易俊郎的杯中倒满一杯酒后,才道:“易兄可知,昨日石桥镇死了个人”
易俊郎淡淡道:“每个人都会死的”
“但他却不该死的”燕东鹤喝了口酒。
“没有人是该死的”
燕东鹤说不出话来。
易俊郎问道:“死者是谁。”
燕东鹤眼中忽然露出痛苦的眼神,道:“她……她是我的妻子。”
易俊郎却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看了看他,道:“你的妻子好像并不只一个。”
燕东鹤又说不出话来。
易俊郎道:“她是怎么死的。”
燕东鹤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易俊郎道:“你连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
燕东鹤道:“所以,我才请易兄前来分析”
易俊郎道:“你知道我会来石桥镇?”
燕东鹤忽然笑了笑,道:“我不知道的事还很少”
江湖中的酒鬼,又有几个没来过石桥小镇品尝正宗的百花酿呢。
他喝了口酒又接着道:“做这一行,如果知道的不多,恐怕我早已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易俊郎道:“你约我来,是因为你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
燕东鹤道:“我的妻子是昨日死的,而石桥镇近日来,也只有三天前才有五个人是刚来的,所以……“
“所以你认为杀你妻子的凶手就是这五人中的一个”易俊郎忽然打断他的话道
燕东鹤没有否认,也不用否认。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易俊郎道:“三天前石桥镇来了哪五个人”
燕东鹤道:“你自然算是一个,剩下四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其中还有一个是你的朋友”
易俊郎道:“我的朋友很多”
燕东鹤道:“但论剑法,你的朋友中却只有一个才配得上用剑”
易俊郎道:“你是说林渭烽”
燕东鹤道:“看来,你的朋友并不算多”
易俊郎没有否认,只有苦笑。
易俊郎又问道:“那还有三个呢”
燕东鹤凝视着他,缓缓道:“第一个就是李霸天”
易俊郎道:“七省绿林会总瓢把子李霸天”
燕东鹤点了点头道:“世上不会有第二个李霸天了”
易俊郎道:“听说此人一身横练十三太保,三十年前七省绿林会便早已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了。”
“是的”燕东鹤淡淡地说道。
易俊郎道:“那第二个呢?”
燕东鹤又道:“第二个就是文静峰”
易俊郎道:“是江南巨富文静峰?”
燕东鹤没有说话。
不说话的意思有很多种,燕东鹤这一种无疑便是默认了。
易俊郎道:“江湖中不知道文静峰的人恐怕还很少。”他又接着道:“听说此人曾是少林俗家弟子,练得一身纯阳童子功。后来又白手起家,成了今天的江南巨富”
燕东鹤道:“当今江湖已很少有人知道他曾是少林钵衣弟子了”
易俊郎道:“据说人身的精液一满就要外泄,如一练此功,可将元精化为元气,而回精补脑,固精固气,回精补脑,功效之大,比吃多少人参、燕窝都强。”
燕东鹤冷冷道:“看来你对童子功很有兴趣啊”
易俊郎又是笑了笑道:“要练这种功,牺牲简直太大了,像我这种专酒好色的人只怕是练不得的”
笑,自然是苦笑。
谁会开自己的玩笑。
易俊郎:“那第三个呢?”
燕东鹤瞳孔似在收缩,缓缓道:“第三个,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因为绝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燕东鹤接着道:“江湖中对这个人没有任何记录,甚至不知他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武功深浅”
“那他总应该有个称呼吧”
“江湖人都叫他神鬼婆婆”
因为别人连他是神是鬼都不知道,“神鬼婆婆”这四个字就是他在江湖中留下的唯一记录了。
燕东鹤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江湖中武功最高的人并非是你”
易俊郎浅浅喝了杯酒,淡淡道:“我知道”
他一向不愿太多的讨论自己的武功。
燕东鹤神色凝重地道:“如果要论江湖中武功最高之人,绝对是他。”他接着一字一字道:“神鬼婆婆”
易俊郎忽然换了话题,道:“这几个人都原本远在千里之外,难道他们会忽然赶到这小镇上,就只为了杀你的妻子”
燕东鹤叹息着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
易俊郎道:“你希望我帮你找出凶手?”
燕东鹤道:“也是为你自己排除嫌疑”缓了缓,又接着道:“同时也是在帮你的朋友”
易俊郎不明白,但他没有问,因为燕东鹤自己会说。
燕东鹤眼中又露出了哪种痛苦的眼神,一字一字道:“她是死在剑下的”
易俊郎脸色变了变道:“你是说你妻子是林渭烽所杀”
“最近来镇上的这些人之中,除了林渭烽,没有别的人是配剑的,所以……”
“所以,你让我找出凶手,查出真相。”
“是的”这岂非已是最好的回答。
易俊郎道:“我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燕东鹤道:“好像没有”
易俊郎道:“看来,这石桥镇我是非留下来不可了?”
燕东鹤道:“应该是的”
易俊郎道:“为什么?”
燕东鹤道:“因为你是易俊郎”
这的确不是个好的理由,但是易俊郎很喜欢。
沉默,半响。
易俊郎道:“可以带我去看看贵夫人的尸体吗”
又是沉默。
燕东鹤道:“好,我带你去”
燕夫人昨日刚死,尸骨未封。所以现在还未入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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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死尸
已是初冬的天气了!
残秋的气息却依未裉去。
连深院都锁不住的秋,这小小的水香阁又怎能锁得住呢。
地上还残留着些许枯叶。
易俊郎走过去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凄凉之意。
水香阁并不大,很快两人就走进了一间房间。
房间绝算不上豪华,一张楠木桌子,四把八仙椅,两个书柜和一张床。
书柜上有书,也有一些瓷器青铜。墙上还有名人字画。
看得出,这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主人精心挑选的。
房内的每一样物品都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忽然易俊郎把目光落到了那张大床上。
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睁眼,没有动静。但隔很远就可以看得出那是个女人。易俊郎的判断从来不会错,这次也不会。
易俊郎道:“她是……”
燕东鹤眼中又露出痛苦的眼神,道:“她……她就是我的妻子”
易俊郎惊讶怔住。
如果你看见一个死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这么柔软的床上,你也会怔住。
燕东鹤神色凝重,道:“家丑不可外扬,我不可让外人知道她已经死人,所以……”
“所以你才把她藏在这小屋里”
“是的”
易俊郎向床走近了些,却看到了更让他惊讶的事。
如果看到一个死人躺在床上是让他惊讶的话,那么现在简直就是恐惧。
易俊郎看着她的脸,脸色苍白,嘴唇苍白。
却依然是那么美,那么风华绝代。
因为易俊郎已经发现,躺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竟是那个酒店的奇怪少女。
易俊郎还记得她的名字,心里轻轻唤道:“郭……彩……月”
刚刚还在酒店见过面的女子,为何忽然就死人。
易俊郎想不通。
他忽然走上前去,想掀开郭彩月的被子。
易俊郎刚一伸手,却有另外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大手也许并不比他快,但却绝对准确有效。
燕东鹤似流露出一丝愤怒的眼神,道:“她已经死了”
活着的人是绝对不应该去掀一个死人的被子的。
这道理连三岁孩子都懂。
易俊郎当然不是三岁孩子,他已快三十岁了。
易俊郎停止了出手,道:“我不是瞎子”
燕东鹤也放开了他的手。
易俊郎迟疑道:“她……真的已经死了?”
燕东鹤道:“你不是瞎子。”
易俊郎道:“我不是”
他接着道:“她真的是昨天死的?”
燕东鹤:“我不会和死人开玩笑。”
郭彩月昨天就死了,然而今天黄昏他却又偏偏在酒店看到了她。难道他遇到的是鬼。绝对不是。如果他遇到的是郭彩月,那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又是谁呢。
易俊郎想不通,他只有摇着头苦笑。
遇到麻烦时,还能笑的出来总是一个好习惯。
他忽然将目光移到了这死尸的咽喉处.
他知道,这次他的麻烦确的来了。
这死者的咽喉处只有一个小红圈那么大的伤口.血却还停留在里面未来得及溢出.
"好快的剑"易俊郎不竟惊呼.
据他所知,这世间能使出如此快剑的人绝不会超过三个.
但林渭烽却绝对是其中一个.
易俊郎对那少年一直很有信心.
这一剑简直快得不可思议,快得可怕.一剑封喉至现在血竟还未溢出.
死者脸色苍白,平静.可见至死的那一刻她还未来得近恐惧.
易俊郎手心竟已泌出冷汗.
对于剑的神话,至剑神西门吹雪之后.江湖中便至少有三十年未曾出现过如此可怕的快剑了.
这件事现在就算别人拿刀逼他不要管,他也要管定了。
他已决心要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调查清楚。
因为他是易俊郎。
是个麻烦缠身的人。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麻烦一旦多了,也就不会是麻烦了。
现在他只想喝杯酒,在有时间的时候喝杯酒绝对不会有害的。
何况,他跑到这石桥小镇来,本就是为品酒而来。
现在他已出去,燕东鹤没有管他。
当他再次走到那个飘满落叶的长廊时,喝酒之兴更浓。
凄凉、寂寞、烦恼,岂非都是喝酒再好不过的理由。
第五章、南桥百花酿
出门已是天亮.
晴,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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