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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四]九霄苓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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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剑四'九霄苓愿
  作者:轩辕雪岚

  序

  魔界。
  天光乍现,穿透了神魔之井斜斜的照在魔界,隐隐夹杂这不同与往日的殷红。
  坐在亭子里看书倦了正浅浅睡着的人眉毛动了动,忽然坐起来把悄悄走来正想为她盖上件衣服的侍卫吓到了一下。
  梦里发生了什么在梦醒的时刻就全然被忘记,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皱皱眉头,全身上下的冷汗说明这并非什么好梦。
  眼皮跳了跳,没来由有些不安。
  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睡梦中惊醒的人还没有完全摆脱木然的感觉便下意识问“今天人界或者天界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今日昆仑山上似乎有些异动,听说是一个修仙门派准备飞升。”侍卫恭敬的回答,不知道为何有如此一问。
  “昆仑?修仙?飞升?!”眼睛猛的跳了一下。
  难道?!
  猛然站起来转过头没有依据交代便飞也似的离开,侍卫震惊于对方的巨大反应有些发愣,再次回过神来人影已经消失。
  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侍卫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安。
  神魔之井。
  例行看守的两个侍卫看着从井急急往外爬的那个身影消失以后,面面相觑。
  “魔尊似乎交代过要禁重苓大人的足,没他的命令不许出去吧?”一个问。
  “好像是这样……”另一个回答,有些尴尬。
  “……”
  “……”
  两下沉默以后,率先发问的士卫又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禀报魔尊?”
  “这……”被问的一方有些为难的沉默了。
  昆仑之上,琼华派正要经历有史以来最大的劫难。

  天界

  赶到昆仑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
  对于重苓来说昔日的琼华在她的心里还不曾褪色,于此行走十年熟悉到闭着眼睛她依然能找到回到门派的路。
  在从神魔之井里出来的时候也有过犹豫,如此这般回到琼华算是什么?
  毕竟,于琼华的历史上她是一个已经不在这世间的人了。
  但是一路飞往昆仑的路上让她打消了这样的一丝犹豫,播仙镇的百姓正携家带口的出逃,很多老人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土地,执着的不肯离去,仰头望着大有一副天灾来临也要共存亡的气势。
  太一仙境,紫微道、白灏道、寂玄道。
  平日纵横在这里的妖物比起常人有着更敏锐的感觉,似乎更晓得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灾祸顾不上天敌相遇的厮杀争先恐后的逃离。
  就跟十九年前如出一辙……不,或许更胜于那时。
  重苓终于确定了她心里的猜想,打碎了一点侥幸的心里,怀着几近绝望的心情想琼华飞去——尽管她也知道没有什么意义。
  一个门派的整体飞升究竟是怎样的场景?重苓没想过,不过她打赌就算去想也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所谓高处不胜寒,解释成这个样子似乎也是把玩笑开大了吧?
  在太一仙境就看见整个拔地而起的巨大门派,然而踏上山门看见厚厚的冰霜覆盖已经看不出原来本貌的土地上,她还是有种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的错觉。
  然而也只是侥幸心里吧,不远处触目而立的巨大雕像是骗不了人的把她最后一点期冀打碎。
  九天玄女。
  看来这里真的是琼华了。
  有光。
  下意识地抬起头,灰白色的天冷凝如铁,无数的雪花纷纷扬扬迎头而落,荒凉如死。忽然间掠过了一道无边无际的光。那道光从遥远的天界漫射过来,笼罩在卷云台上空,在飞舞的雪上轻灵地变幻着。
  那是来自天界的光。
  “不可能!”未经思考脱口而出倒是让自己愣了一下,却也顾不得思考自己到底为何会突然生出这般自信决断,纵起剑向卷云台方向而去。
  “天道如此不公,神界如此嫉贤妒能、戕害常人,可笑我一生竟为之所误!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捏了个诀隐去身形,由于琼华飞升的异动周边的气场灵压很不稳定倒是轻易的隐去了她所有的存在气息,然而到底卷云台前看着光芒万丈之下的神女,耳边赫然想起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开。
  比记忆中少了隐忍多了癫狂。
  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九天玄女神色不变,高声喝道:“玄霄!你现下心魔已成,本座本该取你性命,如今先将你打入东海漩涡最深之处,本座自回天庭复命,另禀天帝,再议生杀!”
  她的耳边已经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有玄霄似恨似痛的狂笑声遥遥传来,越去越远。
  还未及多想天边红光已现,数十团巨大的火球向着已失去双剑灵力支撑的琼华派,砸了下来。
  多年的经验练就出了超然的反应能力瞬间祭出长剑人剑合一影冲出卷云台,知道山下已经荒芜的小村子才停下来。
  飞升一半的琼华和着无数天火落下,眼见昆仑之下将遭大劫生灵涂炭。
  然而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若是她的兄长现在在此或可以一试——当然前提是他的兄长愿意出手帮这个忙——而她却没有这个能力。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小魔,没有兄长的庇护魔界根本没有人会把她当回事。
  所以她能做的只是看着。
  其实还不如不看。
  忽然一道冰色的光从不远处的沙漠飞上,直至的射向下坠半空的巨大火球,巨大的火球受外力的影响四下崩散,如同一道华丽的流星雨。
  不期然让她想起后羿射日的传说。
  燃着火的碎片一个接一个的砸在昆仑山上及山下的城镇,虽然威力依旧置人于死地,但是却好过了整块落下。
  不知道是谁做了这样逆天的举动,或者说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正思量着,伴随着无数被击碎的火球落下来,直直的飞向自己方向的一道寒光,本能的越开,在她刚刚站立的位置的不远处那东西激起巨大的烟尘。
  慢慢散开之后她好奇的走过去,沙漠被巨大的冲力砸出一个深坑,坑的中心有一样东西倒插在沙中。
  那东西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走过去拔起来只有一半——是一把断剑——看颜色似乎就是刚刚击碎琼华的东西。
  她拿着断剑细细的看着,有些惊异。
  乍一看没有护手的这把剑的外形像极了望舒,然而仔细看看锻造手法却逊了一筹,材料虽然也算极品却比不得望舒。
  若真是望舒,大约也不会只剩下半截吧?
  绕是如此她还是激动了一小下。
  这种铸剑的手法像极了师伯宗炼,一看便知是出自于琼华的手笔。
  难道,琼华此刻还有幸存的门人?

  故人

  青鸾峰。
  找到这里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说来惭愧,找上这里是在前一天才想通的关节。
  琼华能够飞升必定是网缚了妖界获取的灵力,而有如此能力网缚妖界必定是羲和望舒之力,而就她所知十几年前望舒就已不在琼华被两个‘叛逃’下山的故人带到了别处……
  而为数不多知道这‘别处’的人恰巧有她重苓一个。
  而手中这把与望舒形态如出一辙的残剑……想必持有人与望舒的关系也是匪浅。
  循着这样的线索找上青鸾峰或许是找到琼华幸存者的唯一线索,然而前日却因为亲眼所见的天劫乱了心绪自己一时没有想到。
  想到这里重苓就是一阵惭愧,不过好在无人知晓,不然一定会被嘲笑吧?
  青鸾峰之上,重苓落下来,踩在坚实的地面看见峰顶一片碧绿,绿树成荫、鸟语蝉鸣不由让人慨叹。
  说起来上次踏上这里大约是十九年前吧?
  风景依旧,故人却是已不在了。
  依着记忆走,青鸾峰峰顶的那两间木屋还在一间坚实的落在地上,而另一间在巨型古松之上隐约可见外轮廓外形亦是因树取形,虽不像其他木屋那般整齐规则,却别有一种自然的美感。
  走近一些看去,屋前草地平坦没有杂草丛生甚至可以看见新的脚印繁杂,看来还是有人住的。
  也不知如今住在这里的人与故人是什么关系,说不定根本就是不想关的外人,自己如此贸然是否不妥?到时尴尬起来怎么办?就算是故人之子,对方又不认得自己如何说?
  千万种想法瞬间涌上让她踌躇了。
  然而这却是最后一条线索,就这一个理由让重苓不得退缩。
  踌躇片刻终于走到门前,抬起手敲门,仅仅敲了两下重苓就心生了退意,然而屋内的人似乎已经听见了,稀稀疏疏的声音,似乎有人起身来开门,重苓想要反悔是已经来不及了。
  “呃,你好……打扰……”吱呀一声门打开来,感到有人站在面前似乎比自己高,重苓尴尬的摆了个微笑抬起头,先看见的是深色的眼眸仿佛深井清澈但看不到底,四目相接的瞬间,重苓和对方齐齐一愣,她想好的万般开口都被堵在心头。
  千算万算,自以为所有的场面都想到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直接的一幕。
  对方蓝色与白色的道服已经很能说明自己的身份了。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就是如此。
  自己想过无数次要找的琼华幸存者就这样以一种突然却有天经地义的方式出现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这种情况应该说什么?
  “哟,你是哪位的弟子?”太突兀了吧?
  “小鬼,叫师叔?”你跟人攀神马亲戚!
  “……”她只能尴尬的笑了一下,却发现对方的震惊不亚于自己甚至在自己之上还没有缓过味来也让她有了功夫仔细看看对方。
  “姑娘是哪位?有何指教?”对方是一个不到二十的男子,介于少年与青年的过渡期的脸上镀着一张不属于这跟年龄的脸,似乎过早的经历了一些,眉头紧皱过于严肃了,不过张的倒还不错,看来这几年琼华还出了几个美人胚子。
  “在下重苓,来这里只是想探访故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回答道。
  重苓没想到是如此局面,本想要找人便要花去大量时间,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见面之后要如何说辞,仓促之间只能隐去一些避重就轻的说。
  总不能跟对方说我是你死了十年的前辈吧?
  “……”对方的神色变了几变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却终于没有说。
  “请问这位小哥,是在这里住的么?”重苓问问道。
  “不,这里是在下朋友的住所,在下也不过寄住。”对方回答。
  “哦。”重苓点点头。
  “我这位朋友正在屋里,姑娘不如进来一叙?”沉默了一下对方如此说。
  “那也好。”也不客气,重苓点点头。
  “有人来吗,小紫英?”
  走进屋里看见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猎户装扮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女的则是一身红衣歪着头问刚刚接待重苓的那个人。
  屋子不大一望到底,在进门的瞬间重苓的所有注意力就集中在男子的身上,以至于女子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
  虽然闭着眼睛,头发乱入鸡窝不过那张脸是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云天青。你没死?!!!”今天还真是惊喜不断,先是找到了琼华的后辈,又有了这个大发现。
  “?!”
  “!”
  “我不是……你也认识我爹?你也是琼华的人?”仍然闭着眼睛,男子有些惊讶的挠挠头反问道。
  “原来是天青的儿子么……”听到这话重苓倒是松了一口气,直接忽略了对方的一系列问题,皱着眉头想想终于灵光一现“对了,上次我来的时候夙玉已经有了,想必就是你了吧?”
  在卷云台上似乎见过这种装扮的三个人,但是那时没太注意,想必就是这三个人了吧?
  “你认识野人的爹娘?你也是琼华的人?”红衣女子也发出惊呼捂住了嘴。
  “……”倒是处于身后最先接待自己的那个人沉默着。
  “你叫什么名字?”又一次忽略同样的问题,不是重苓不愿意解释,只是解释起来太费事她还没想好怎么说,何况还有琼华弟子在此便更不好说了。
  “我叫云天河。”男子依然挠挠头老实回答。
  云天河?竟与他老子就差一个字?
  “天青做事果然不拘一格。”她笑笑。
  “爹说……这是我娘取的名字。”
  夙玉么?
  天河……天悬星河……
  不觉点点头“果然是夙玉的风格。”
  “你真的认识野人的爹娘?那你也知道玄霄这个人么?”旁边的红衣女子急急的问,神色有些惊讶。
  “……”听到这个名字被提起,重苓先是愣了一下,仅仅一瞬间却被红衣女子看在眼里“呀,你真的是琼华的人!”
  “……”
  看着重苓不解释也不摇头似乎是默认了,红衣女子还想再问,刚刚张口,表情却在一瞬间定格。
  下一秒红衣女子没有任何征兆的闭上眼睛晕倒下去。
  “菱纱!”身后一直沉默的琼华晚辈一个箭步冲过去。
  “菱纱你怎么了菱纱!”坐的近的天河似乎眼睛不好但听得同伴如此惊呼知道发生了事情,也一脸慌张的俯身去摸红衣女子的位置。
  “!”唯一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重苓呆呆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事件中似乎很熟练的开始为女子输真气的琼华晚辈,然后发现了令她恐惧的一件事。
  那女子的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有意识的缩在一起似乎很冷……
  这症状,就和当年的夙玉如出一辙!!!!

  师侄

  一般来说,重苓是个不喜欢乱管闲事的人,是一个对待人和事一直秉承着浅层八卦的精神,深知‘好奇害死猫’这几个字何解的优良好少女。
  特别是见识过羲和望舒究竟是多么害人不浅以后更是对这摊浑水不太情愿去趟。
  然而这世间总有一些事情是你不愿意也逃不开的。
  比如她并不认识这位红衣姑娘,然而自己的后辈以及故人的儿子尽力施救似乎不希望她死去,那么作为长辈的重苓施救似乎也有那么一点义不容辞的意味。
  走过去,俯下身搭了一下脉,脉象游离,重苓试着输了一道真气,女子的体内似乎有另一道真气反冲回来,重苓本没有下力道冷不防真气冲回一阵恶寒传至全身。
  忙加大了力道,灌输真气。
  果然是望舒寒气所致。
  这时女子也由于两位同伴的及时施救好转起来,昏迷间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也不似先前的周身寒冷。
  见有了起色,琼华的后辈将姑娘扶到床上躺下。
  “她,并未按望舒的法子修习?”重苓这时方才问道。
  “……”被问话后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天河茫然的摇摇头,琼华的后辈也沉默的摇摇头。
  即为望舒宿主却未按望舒的法子修习人剑合一?这倒是让人惊讶。
  重苓还想再问,然而琼华的后辈走过来做了个借一步说话的手势,重苓咽下满腹疑虑悄然跟着那后辈走出木屋。
  木屋门前是三棵松树,苍劲有力不知已经生长了多少年了。
  站在松树之下,对方恭恭敬敬的施以弟子礼。
  大概从言语中已经听出了些端倪而刚刚自己那一手真气又与琼华同出一辙才让他坐实了自己的想法吧。
  重苓也知在推脱有些显得做作了,于是点点头受下这礼,眼睛却盯着对方背后的剑匣“你是宗炼师伯的弟子?”
  若真是自己离开以后宗炼师伯又收了什么徒弟,那这礼受的可就有些不对了。
  “乃是弟子师公。”对方恭谨回答,礼数颇周倒是有几分宗炼的影子。
  “想来是师伯很喜爱的弟子了。”重苓笑笑,当年在琼华宗炼师伯也把自己当做弟子一般,自己却是没见过这个师侄想来之后师伯果然又收了弟子吧?
  早先看这剑匣也可知是宗炼衣钵,日后多帮帮这晚辈与天河也算是对得起琼华的故人们了,不然重苓也不会出手帮那位红衣姑娘。
  “弟子不敢当。”对方却是谦虚的很。
  “师伯他……如今过得如何?”
  “师公早些年前便已过世了……”
  早过世啦……重苓不禁感慨见对方一脸难过拍拍他“琼华如今大难,你师公没有看见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
  “……”
  “前辈……弟子有一事……”沉默了一下对方却先于她问道。
  “前辈?!我长得有那么老么?!”话还没问完重苓就打断了他,一脸震惊。
  说起来老娘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长相吧,不过是今天出门没化妆就显老了么!
  “……”倒是把对方问倒了。
  “好吧好吧,虽然论辈分比你大一点,不过也不用叫‘前辈’了显得我多老似的。”重苓摆摆手“叫重苓即可。”
  “重苓姑娘。”对方纠结了一下这么叫道。
  “刚才想问什么?”重苓决定把跑偏的问题拉回来。
  “弟子斗胆问题一句……重苓姑娘在琼华的名号……不知是哪位前辈……”
  如今琼华也没了认识她的人也都不在,不会有人大喊‘诈尸’,告诉他一个未蒙面的晚辈也没有什么大的妨碍,重苓也没在意的回答“我在夙字辈排行第二,在琼华的名号是夙苓,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
  “!”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重苓正看着断崖边的那几棵野花,感觉旁边的气氛沉闷的可怕,有些奇怪。
  难不成真遇见认真翻过琼华旧史考据党了?!
  回过头却见对方敛了衣服拜伏于地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倒是把重苓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一步“你这是……”
  “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对师叔是不必行此大礼的,除非还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
  重苓看着正行礼的对方,无论如何也不理解一个才见面的师侄做此又何必要。
  “你……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慕容紫英。”对方却是不起身,只是抬起头目光清明似乎有所期待的回答。
  慕容紫英?!!!!
  “你说你叫什么?”重苓不可置信的马上反问,她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很多年不曾有过这样让她震惊的消息了。
  “弟子慕容紫英。”对方的回答一字一句咬的清楚。
  “……”
  “……”
  重苓沉默着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皱紧了眉头,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那个姓慕容的小师侄的记忆,咬着嘴唇半响才问“你真的是小紫英?”
  “重苓师叔,原来你没死……”对方神色缓和下来语气中难得有些激动。
  “不可能!!!”然而师徒重逢的美好气氛没能维持几秒便被断喝驱散,重苓一甩袖子转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绝对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紫英!!!”
  紫英是个可爱的孩子,眉目清明不谙世事会没心没肺追着自己或者夙莘要糖笑起来很可爱的孩子。
  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绝对。
  “师叔……弟子……”沉默的后辈看着师叔转过去的决然的脸,有些失落,不知道如何解释。
  “小紫英?那位姑娘还在么?”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尴尬的沉默,木屋的门再次被打开已经恢复了精气的红衣姑娘走出来,看见尴尬的站在松树下的两个人一起看向她有些惊讶“呀,你们在谈论什么么?我又没有打扰?”
  “小紫英?”重苓重复道。
  “对啊,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韩菱纱,他叫慕容紫英。”

  记忆

  “小紫英?”重苓重复道。
  “对啊,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韩菱纱,他叫慕容紫英。”
  “……我叫重苓。”在菱纱与紫英的脸上扫了几圈以后重苓回答道。
  她没有在两个人的脸上看见任何做作的表情。
  “重苓姑娘,进来说话吧?”菱纱笑着点点头对她说。
  “好。”仿佛要逃避两个人相处的场合一样,重苓急急的踏出一步走进屋里,紫英沉默的看了重苓一眼,细心的菱纱发现紫英的眼睛里闪过了什么,却有些不明所以没有点破。
  “刚刚我听野人说重苓姑娘施以援手,真要谢谢姑娘了。”菱纱笑着打破沉默。
  重苓坐下来,看见一双玉手端着杯子递给她,慌忙抬头发现是一个紫衣姑娘,对她沉默的行礼,看起来似乎是个大家闺秀,不过表情有些木然。
  刚刚还是三个人的屋子里突然多出了这个存在让重苓有些不舒服,而且重苓没有在她是身上感觉到人的气息,不过看另三个人似乎很习惯,她放下杯子“这是……?”
  “梦见樽,是我们的一个朋友的影子,叫梦璃。”菱纱回答。
  以梦化实是很少见的法术了,重苓不紧多看了几眼。
  这个小木屋还真是深藏不露,短短一个时辰内惊喜层出不穷。
  “啊,天色不早了,重苓姑娘不如留下吃饭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菱纱跳起来“我去准备饭菜。”
  “呜,我也帮忙吧,去猎一头野猪回来。”坐在一边的天河挠挠头欲起身。
  “啊呀,野人你就老实呆着不行么别在添乱了!”
  “是啊,天河你如今眼睛不便凡是还需要适应。”
  “哦……”被两个人如此说,终于还是挠挠头一脸委屈的坐下了。
  “就这样吧,你和小紫英呆在这陪陪重苓姑娘,我和梦璃去就行了。”菱纱掐着腰看着天河坐下才点点头末了对梦见樽招招手“梦璃,我们走吧。”梦见樽依言跟随离去。
  “……”
  “……”
  “……”
  活泼的少女离去以后气氛越发的诡异的起来,重苓低着头喝水,紫英习惯性的沉默,天河则是不太明白所以然的挠着头不知说什么。
  终于率先忍不住这样的气氛的是好动的野人——
  “那个……菱纱说你也是琼华派的?”
  “叫我重苓就可以。”
  “哦。”
  “我的确认识你的父母……算起来我是天青和夙玉的师姐。”重苓说道。
  “那你也认识我大哥……呃,玄霄么?”
  “!”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重苓全身一阵沉默下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段日子,天青和夙玉过的不好,玄霄……怕是更不好……私放二人下山,玄霄被冰封说起来多多少少都与她有关系……这些人她又怎么可能忘得了?
  “玄霄师……恩……自然是认得的。”
  终于最后自己与其的定位只能是‘认得‘的么……
  天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沉默了。
  “咳……”这个时候有人打破的沉闷的气氛,却是三人中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蓝衣青年。
  只见他站起身向外走去“我去看看菱纱需不需要帮忙。”
  “哦。”天河只是机械的点点头。
  “夙玉她,走的时候安详么?”天青一直是看得开的人她倒是不太担心,而夙玉的性子素来决绝容易走极端。
  “听爹说,娘走的时候还念着大哥……玄霄……爹还说,娘临死前说这一世活的太累会快快轮回忘记过去。”天河老实的回答。
  还念着师兄哈……大约师兄也还念着这个师妹吧……
  “……”重苓想到这里脸色暗了一下心里凉了七八分,不过好在天河看不清,转瞬她又恢复仿佛刚刚没发生什么一样笑道“你爹告诉你你娘临死前还念着别人?天青做事倒真有趣……”
  “为什么?”天河却不太明白。
  “没什么。”重苓摇摇头。
  不谙世事啊,天青似乎教出来个白痴儿子呢……不过如今看来也未必是坏事。
  “对了刚刚那个男子是你朋友吧?他当真叫……慕容紫英?”转了个话题,重苓问到。
  “当真?还有当假么?紫英……就叫紫英啊?”天河显得更加迷糊了挠着脑袋迷惑的问。
  真的是了么……
  三个人神色无异常想来不是假话……何况,对方用假话来骗她有图的什么?
  重苓早就想过,如今的到了证实却说不上心里是高兴还是伤心。
  那么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期待那个记忆中粉团一样的可爱孩子依然拉着你的手没心没肺的笑?
  别傻了,人总是会变的,何况你扔下他十年了,十年没管过他了。
  看看玄霄师兄,天妒英才……你还指望他变成什么样?
  连最能庇护他的夙莘和你都不管他了,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万般思绪终于化为嘴边苦笑,下意识端起杯子嘴边原本寒冷的水变得有些温度。
  不,大约是自己太冷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沉默难得有耐心,坐在床边的天河没有说话,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敏锐发现了气氛的不对。
  从这个姑娘的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似乎是一种难以言语的……伤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是从提起大哥那时就开始了……又似乎是从提到紫英开始?
  晚饭是菱纱和梦璃做的,虽然紫英说着要去帮忙,不过终究是被挡在了远处,菱纱突然说什么‘君子远庖厨’,所以紫英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担心菱纱又突然晕过去没人管而已,站在一边倒也闲的无事,思绪万千倒是想到了不少过往。
  不知过了多久,被菱纱叫魂回来,才看见菱纱在不远处对着他招手。
  “小紫英,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似的对他眨眨眼睛。
  “没什么。”一如既往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有什么事么?”
  “呀,忘了正事,麻烦小紫英去叫天河还有重苓姑娘来吃饭啦~”
  于是屋子里沉默的气氛就是被这样打断的。
  紫英不知道两个人在屋里到底谈了什么才会到达这种诡异的气氛,不过两个人似乎都很急于摆脱这样的气氛,很配合的走出来。
  “紫英,我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重苓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在紫英的指引下走出来的天河落在了重苓后面很多,招牌式的挠了挠头非常不解的问。
  “……!”被天河这样一问,紫英愣了一下反问“你们……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说什么,提到大哥的时候重苓就好像很不开心,后来她又问了你两句,就不说话了。”
  “问我?”
  “是啊,问我你是不是叫‘紫英’啊,在这个问题好奇怪……”
  “……”
  原来,师叔你还是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小师侄的么……

  夙苓

  简单的清粥小菜泛着温润的光泽,小木屋里没有太多的地方给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索性就都搬到了外面,一块大石头到还是不错的正好可以当做石桌。
  被菱纱拉着坐在一边重苓仿佛回到了还在琼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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