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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Ⅰ (共4卷)-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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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行事是无比荒唐,明明轻声说出每一个字,胸口都如刀割般生疼,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完整地问出了这句话。是因为晕迷地时候意志特别薄弱吧,问话的人功力零落,傅汉卿却微弱地回答了:“我以前不怕冷。”狄九暗笑了一声。哈,这小子不但学会了撒谎,甚至还学会了嘴硬。“你不怕冷,为什么每次都死抱着狄九不松手?”那软倒在胸前地身子居然微微颤动了一下,神智沉在黑暗世界里的人,没有回答。狄九深吸一口气,忍着胸中绞痛,强行把功力再提聚三分,极柔和,轻声哄问:“别怕,说出来,我保证不告诉别人。”那人地回答,轻若蚊蝇。“他会冷。我暖不了他。我抱得再久,只要分开,他就会立刻冷下去。我不想他冷……”刚刚提起的真气猛得疾撞向心头,狄九生生喷出一大口血,尽数洒在傅汉卿的身上脸上。如同手里抱着的是蛇蝎猛兽一般,他猛然把傅汉卿整个人举起来,拼命甩开去!可是此时他的全部力气,也仅仅是让傅汉卿砰然倒在地上,滚了两滚,便停了下来。心脏擂鼓般砰砰剧跳,几乎是要冲出胸膛。狄九抓着胸口,脸色苍白。是惊?是惧?还是恨?他紧握双拳,目龇欲裂,死盯着自己喷在傅汉卿的脸上的心头热血,和他七窍漫溢的鲜血混在一处,一片流动地红。是太累,是伤得太重,还是真气消耗过渡所以虚弱眼花?那血似乎弥漫了开来,要散成一片无边血海,包围他和他。狄九闭了眼。居然是……怕我冷?呵呵……冷吗?再寒冷的感觉,习惯了,也就不知道了,也就不在乎了!可是他却知道,他却在乎,他还白痴地以为可以温暖我?狄九以为自己笑了,从喉咙里发出地,却是受伤野兽般沙哑的低嘶。双手扶了山壁,努力想要站起来。生存的本能告诉他危险,要快快逃离,逃离这个人,一切,否则,便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会发生。然而手指在山石上已擦出血痕,他却还是无力撑起身子,无力把与他的距离再挪远一寸。颓然倒地。苦笑。再睁眼,看回去。隔着两步的距离,看他的脸上,他喷的血。是报应吧。那么长的岁月。那么久的时光。他不曾有心去问。所以今时今日,他要还他,这口心头血。他站不起来了,他甚至没有力量坐起来。于是,他伸手向前,深深抓进泥土中,借着力量把整个身体向前拖动,然后再次伸手向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爬。也一直一直望着他,一瞬不曾错眼。爬到他的身边。身贴着身,头靠着头,他定定地,死死地望着一片血色鲜红里,傅汉卿沉眠不醒的眉与眼。不可挽回。也不想回头。可是还是会莫名其妙地痛得颤抖起来,还是会想在这无人之时,无人之地,再最后一次,认真地,仔细地,看看他的生命里,曾经是属于他的,这样莫名的美好。终于,发出一声压抑的,垂死般的低低嘶吼,唇舌之间已是一片腥气,咽喉之处,尤如火烧。他艰难地,做着微小地移动。终又能再次附在他地耳旁。半闭双目,他彻底忽视掉把丹田仅存的一丝自保的力气生生抽走后的疯狂剧痛,他只以最温柔最平和,仿若人心最深处呓语般的声音问:“狄九那样待你,你可恨他?”傅汉卿再也没有回答。狄九也再没了力气,只能定定望着傅汉卿,很久,很久。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紧闭的双目之间,眉睫慢慢湿润。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极小,极柔的泪珠,慢慢在他眼角成形,徐徐划落下来。一生一世。仅此一滴。那个受苦受伤,浑若无事的白痴,那个不争名利,只贪安逸地懒猪。那个被他一剑穿心,却只会记得对他细细叮咛的笨蛋……原来,也会伤,也会痛,也有泪。原来,神一样强大,神一般超脱的存在。也会痛极落泪,他的泪。也和血肉凡人一样,晶莹澄澈。明净如斯。狄九依然不错眼地看着他,艰难得抬手,慢慢地伸出手指,这一瞬,他只是无意识地想接住那一滴泪。然而,他的手,还不及靠近他的脸,那泪水便已经融在了血痕之中。那样地晶莹和明澈,转眼间也只剩一片刺眼的鲜红。那些美好与明净。再也不可寻覓,无可挽回。颓然放下手,狄九苦涩地一笑。再也不试图做任何事,只是静静躺着,静静侧脸望着傅汉卿。时光一点点流逝,天边骄阳悄悄移向中天。万丈阳光徐徐洒满在他们全身。天地间,除了追风错落零乱的蹄声,就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狄九的心境渐渐安详平和下去,望着傅汉卿的目光,也慢慢柔和宁静了。他与他,能这样平静地并肩躺在同一片阳光下,怕也只有这个时候了。等他有了力气,便要尽快远离他,远远躲开那心中已现警兆的危险和灾劫。等他醒来了,也不会再多留在他的身旁。在那遥远的地方,他有朋友一直在等他。他已再不想伤他,却也自知,不可能会伸手挽住他。他也从不曾怪他,却也同样不会让一切回到从前。那么,就这样吧。一个气息奄奄,一个知觉全无的……珍惜这仅有地相聚时光吧。闭上眼,他几乎想要在这样温暖的阳光下,学那懒猪一般酣睡一场了,然而,在下一刻,双目倏然睁开,眼神森冷而杀气四溢。咬牙双手撑地,艰难坐起,他注目死死盯着前方。浑不觉指尖几乎已带着血深深扎进地里。大地地颤动,分分明明着传递着大队人马正在迅速接近的信息。来地人是谁,是谁?他几乎是疯了般地想要调动内息,却又痛得全身抽搐不止,若不是生性毅力惊人,绝不肯在别人面前尽露狼狈之态,他几乎要痛得复又倒回地上了。就算再不情愿,他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他连三尺童子,怕也打不过了。无力的感觉充溢全身,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咬着牙,尽量挺直腰,睁大眼,定睛望着前方,等待着那些不速之客露出真面目。来的人,是谁?

    第一百二十八章 浅滩虾戏

    几百余人,几十条狼狗,五六只鹰。一行人浩浩荡荡,呼喝张扬,拿着棍子呼喝开道的,捧了食盒背了座椅的,牵着扛帐篷的马,架着趾高气昂的鹰,背弓带箭,佩剑持刀,恭恭敬敬,簇拥了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手里抱着个遍体雪白,似狗亦似貂的小小异兽,优哉游哉骑着高头大马在中间。真的是那权贵之家,行围射猎的大排场,大气派。那公子看起来不过二三十许,相貌颇为俊俏。大约是豪贵之家少活动的缘故,肤色颇为白皙,双目浮乱而无神。乍眼看去,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纨绔子弟。周围从人不时点头哈腰,插科打诨,逗得那公子颇为开心,说笑不止。忽听前头下人喊起来:“王爷,这里有闲杂之人,容小的们先清场……”那公子闻言在马上抬头远望,连忙喝了一声:“所有人不许近前!”竟是策马越众而出,飞奔到狄九面前,欣然跃下马来:“你怎么在这里?亏得我好一番找。”狄九的目光自他身后那浩浩荡荡的伴当随从身上扫过:“找我?”那公子叫撞天屈来:“我哪儿能明着找你,当然只好找个行猎的借口。你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不是说十拿九稳赢定了吗?”他一边小声问。一边上下打量狄九,目光自然而然转到在狄九身旁地傅汉卿身上,登时叫了出来:“这,这不是修罗教的教主?!”他虽然没见过傅汉卿本人,但是傅汉卿的画像,他却看过不只一张。也是傅汉卿的容颜俊秀的缘故,那画像他还记忆十分深刻。“你们,你们……”他伸手指着二人。想起两人的纠葛,瞪大眼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狄九面无表情。“他破坏了我的计划,现在我手下的人非死即散,估计夜叉地手下也一样是死的死,逃的逃。但他自己也受了重伤,被我借机制服。”“妈的。又是这个混蛋,这人怎么专跟咱们过不去?”这公子低头恶狠狠瞪着傅汉卿,目中杀气毕露。狄九冷冷道:“两年半前我让他武功全失,可他只用了两年重练,昨天,在追月峰上,便一个人震住了所有高手。”那白净面皮的公子一怔,脱口便问:“他练的是什么功夫?”狄九慢慢抬眼:“我也想知道!”那公子一拍大腿:我大卸八块!”他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两排整齐地白牙,恍然大悟状:“他既然落在我们手上。那他的神功,还有以前没拿出来的宝藏。不都得给我们吐出来?!”“未必!”狄九冷冰冰道。“切,不是人人都笨得象你当年那样。费上半年时间跟他满世界跑,还弄个琉璃屋子,结果除了那一个宝藏,还是什么也套不出来!我有得是逼供的手段!”贵公子拍拍胸膛:“这次全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他伤成这样,活都未必活得下来,你倒是逼个供给我看看?”狄九嘲讽道。贵公子又愣了一下,忽地跳起来大叫:“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过来几个手脚知道轻重的。给我把这人抬软椅上去!小心!哎呀我说你小心着!王管家,你即刻带人飞马赶回去。凡是可以请到的御医全给我请了来,府里头药房的好药,让他们先搬出来备用!”发下了一串命令之后,他这才回头有些尴尬地对狄九笑笑:“这次行猎,我就备了这一架软椅,要不,你就将就些,骑马回去?如果你撑不住,我留人先这里护着你,等……”狄九慢慢站起来,慢慢挺直腰,看着那四五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傅汉卿小心地从他身边抬走,眼神漠然地自傅汉卿身上一掠而过。再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间,打了个唿哨。山路上,追风闻声飞奔而来。“不用,我能骑马。”神秘人神秘事,正是因着神秘才可怕,一旦把那层纱掀开,也许根本不值一文。本代不动明王,张靖。狄九和瑶光说起他的时候,每个字都是真话。初代明王张楚臣,那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不但是修罗教最受尊敬的明王,也是离国至高无上地君主。谁又能想到,多年之后,他的后人,继承明王之位地人,竟会不堪到这种地步!当年张楚臣一手掌举国之权,一手操修罗之势,虽然在江湖上势力惊人,本人却并不想从中取利,为修罗教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还教祖狄飞地情。他死前,将离国天下交予长子,而将修罗明王的传承之密,交给了幼子。在他的打算中,一方面是希望自己的子孙继续帮助修罗教,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两个儿子一明一暗,明者掌控江山,暗者,秘握武林力量,相铺相成,彼此扶助。修罗教承他恩义甚多,对他儿子的要求,也是必不相违的。他为此立下王室秘旨,代代明暗双尊传承不绝,兄弟齐心,不负不弃。然而,他自己一人掌控朝廷和江湖两种权力,是没有问题。他于诸子中,选同母二子传承,此二子也曾在谪争风云之中,彼此互助,生死相依,联手对抗其他兄弟们的逼迫,感情确也极深。接受他这样的安排,也便就理所当然。可是,不是每一代都可以有这样地幸运,在皇族中可以找到两个兄弟齐心之人。就算是未登基之前,看似手足情深,一旦坐上那至尊之位,权谋猜忌之心又怎能不日增。谁手里掌控了一只强大的江湖力量,谁拥有隐在暗处,连君主也不知晓地神秘联络网?当了明王,明天就亡。明王的传承,渐渐从荣耀变成了灾难。皇族子孙,避之唯恐不及。只是这明王的传承是祖制,是刻在太庙的文碟上的章法,谁也不敢冒不孝之名废除。于是乎,还是摆着样子一代一代向下传。可是,为了释去帝君之疑,接受了传承的人,根本不敢去通的资料文书,甚至一生也不敢同修罗教联系一次。几百年来,也不是没有过那么几任有野心的明王,曾经试图利用江湖力量来完成自己某些隐密的奢望。所以才会有人故意出手,在生死关头帮助修罗教。但他们很快就发现,随着时光的流逝,以及多任明王刻意的淡出,修罗教中,明王只剩下一个名号了。修罗教不可能以倾教之力,为一个明王,去做某些过于危险的事。于是,这些聪明人也就立刻收束野心,隐去行踪,再不出现。这就是修罗教的传承里,明王常常数代不见现身,偶尔又会出手救修罗教于危难,然后再次隐去的的传说真相。七百年时光流转而过,天下各国,合而又分,分而再合。离国也曾经分裂,战争,甚至亡国,却又亡而复起,败而复立。很多前朝旧事,往昔传说,也便浅了,淡了。到现在,关于明王的传承,离王只不过隐约知道一点,却也根据皇族以前的密档记录,知道这种传承已经不再重要,所以根本懒得去注意,接受明王传承的,到底是谁。所有人都以为,这根线就会这样一直淡淡传递下去,没有人会介意,也没有人会真的去费力扯一扯那根连着江湖上最神秘组织的线。可是,这代的明王,张靖,不但有足够的野心。还有足够地愚蠢。皇家兄弟七八个,为什么我不能当皇帝,为什么我分封的地盘小而又小,为什么朝臣们就是不肯和我结交?为什么兄弟之中,我最孤立?愚蠢的人,自然是不会反省自己到底有什么错。偏偏是这么一位,接受了明王的传承,知道了关于明王的一切秘密。关于修罗教的许多旧事,懂得了怎样与修罗教通信息,怎样瞒过天下无双的风信子。偏偏是他可以通过修罗教的特殊通传途径。掌握修罗教地大事变化。于是,在皇宫,朝廷都完全找不到扩张机会的张靖,把主意打到了修罗教身上。他倒还记得先人曾留过遗言。不要指望修罗教会因为他们的要求去帮他们谋夺皇位。他只打算找一个合作者。一个有着神奇武功的合作者。真龙天子身边,当然是会出现最好的谋臣和最强的武者嘛。他找狄九,可不是精明到看透了狄九地心思,而是他以己度人,觉得,他失掉皇位是极痛苦的事,所以那个失去教主之位的狄九,也一定是天天想着要报复。所以他找到他,同他交换条件。狄九帮他夺得帝位,他帮着狄九当武林第一人。听了张靖讲初代明王的来历和历代的传承之后。狄九哭笑不得。修罗教中,最神秘莫测的不动明王。居然是个可笑到这种地步的蠢才?然而,他却还是答应了。因为这个蠢材可以教会他如何把整个反叛行动瞒过风信子。因为这个蠢材的高贵身份,有时候十分方便。把他应付住了,将来是一条极好的退步抽身之路。借助张靖的帮助,狄九成功反出修罗教,还坑走一大笔钱财,外加骗到一个宝藏。而他要付出地代价,其实不过就是派人随便去刺探一下满朝官员的动向隐私,看似很认真地在手握军权地将领身边安排高手。张靖为着这一次次小手段小阴谋的成功而喜不自胜。而狄九却只在心里冷笑。这样地鬼域之道,只可做为辅助的小手段。若以此为大道。断没有成大事的道理。为什么明暗双帝传承,身为明王的暗帝会日渐没落,就是因为江湖上的力量只可用来协助官方,而一旦真想仅仅借江湖之力去掌控朝局,唯有惨败收场。以往历代明王是深知其中道理,所以才宁可忍辱,绝不妄为。但是张靖……呵呵。他羡慕武林高手,拼命学了一阵子功夫,想做个能纵横天下的功夫帝王,可惜吃不了苦,顶了天也就轻功还行。他佩服传说里胸有城府的枭雄英豪,没事也爱摇头晃脑把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分析出个谁都知道地一二三四,偶尔还故意阴恻恻,冷沉沉地说话,假装深不可测的样子。好在他毅力不够,每次装不了多久就要破功,应付他地故作高深,倒也不必太头疼。至于骄狂浮燥,穷奢极侈,好逸恶劳,等等等等豪门败家子会有的毛病,他是一样也不缺。不过,同一个蠢才合作也是有极大好处的。不管你暗中有什么打算,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赞同你。狄九说修罗教不会放过他们,要想以后专心助张靖夺位,必要先对付修罗教。狄九说,一旦修罗诸王去尽,夜叉掌了大权,以后修罗教的所有生意,收益都有他靖王爷一份。靖王爷有了这掏不尽的金矿,还怕夺不到大位?于是乎,张靖就放下一切,专心帮助狄九。把手头所有关于明王的传承密档向狄九公开,把如何防止风信子探查,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方便给方便,几个私印公印全扔给狄九随便用。落凤岭和追月峰都在离国境内,狄九能找到威力极强的大量炸药,不走漏一丝消息地开山埋药,这其间张靖的王爷身份,起的作用极大。只是真正大决战的时候,身娇肉贵且只有轻功还行的三脚猫王爷当然是决不肯冒生命危险的。坐在很远很远,很安全的地方,喝着好酒抱着美人等着好消息,等来等去,等不着,我们的靖王爷便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乎,他带着一堆手下,打着行猎的旗号,以追月峰为中心,满世界乱走乱转,居然还真就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不止救了一身是伤的狄九,更重的是,阴差阳错,不费吹灰之力地活捉了这些年给他们带来许多麻烦的修罗教主傅汉卿。张靖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虽说修罗教没被打倒,可捉住了傅汉卿啊!天知道他还有多少个宝藏没拿出来呢,他要肯再写几本密,王爷我能把手上的家丁全训练成武林高手,这不进皇宫吗?他那个两年半就厉害到吓死一堆人的功能学了去,待多大事成时,那可就是名符其实的功夫皇帝了!靖王爷喜滋滋乐悠悠,高高兴兴打道回京郊的别院。接下来的这七八天里,靖王爷就忙得团团转,能请的好大夫全给傅汉卿请来,能用的好药全给傅汉卿用上,自然也捎带着要治治狄九。在他看来,追月峰这一役,狄九手下的高手纷纷逃去,狄九的势力也因此被摧毁,这是天大的好事啊。狄九本人可是天下少有的绝世高手,现在他走到绝境,怕是再没了什么杂七杂八的念头,以后这不就一门心思跟着我,帮着我了?再加上傅汉卿……哈哈哈哈!张靖很兴奋,大夫们很忙,整个别庄里所有人都被主子的各种命令指挥得团团转。狄九很合作。他压下羞辱与不适,把伤口展示给一堆老头看,让他们摸着胡子讨论病情,争论药方。他打破以前凡事不假手于人,不接受别人近身服侍的习惯,每天按时换药,让侍女每天替打理自己无法上药的伤处。然而,除此之外,他闭门不出,更不见人。一应饮食,他都要求仆从放在他房屋外间的桌上,然后退出房去,待他自行取用。而他练功休养的内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可是。他避得了别人,避不了热情洋溢地靖王爷,每日必来找他聊天。“你放心,我知道怎么避过修罗教的耳目,你们在我这的消息不会泄露出去的。”………………“我只说那人是我的一个得力手下,练功走火入魔了,请了大夫来医。”………………“御医们看了都说,这人经脉乱了。今生今世,永远不能再提练武二字了。所以不用怕他了,他就算再有什么神功,一不能用,二也不能再练了。哎呀,说起来那神功啊。真该传给我,这不都浪费了吗?”………………“好消息,好消息啊!费了多少好药,那家伙终于醒了!!!”傅汉卿醒了。视线模糊不清,却足够他判断,自己没能回到小楼。一张大脸突兀地闯进视野,让他皱了下眉。他头上戴的玉身上穿的金亮得刺目,过度耽于酒色,给他俊秀白皙的脸上添了两个让人不舒服地眼袋。闭了眼,还是觉得昏眩。身上绵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身边的人。喋喋不休地,兴奋地。劝说,威胁。很吵。很烦。不想听,还是听得见。他是明王。狄九将他交给了他。没有人能找到他。没有人能解救他。他要武功……他要宝藏……大概还是太累,还是太虚弱,还是太疲倦。听见了,却又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妈的!我好声好气同他说,他居然说那内功不能告诉我,武功密不能写给我,宝藏也没什么可对我说的。好啊,一口气。给我回得干干净净。真当我是吃素的了。人不能没有良心啊!我为了救他,费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好东西,他不能忘恩负义啊。软硬不吃是吧,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不叫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你不知道……”狄九叹口气,睁开眼。“你还让不让我休养了,这样天天吵,我迟早会走火入魔。”张靖愕然:“我是信任你,才来同你商量,你……”狄九盘膝闭目,淡然道:“随你怎么样,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现在地身子经不起折腾。你要是性子上来,弄死了他,可别后悔。”“你放心,这事我比你清楚,我不打他,我吓他,吓也能吓死他。”张靖哼了一声,转身要走,行到门前,忽地止步:“修罗教的事即已不可为,你也别老想着了。以后就跟着本王吧,总不会让你吃亏的。”他交待完一声,自觉这种承诺非常大方,非常仁慈,绝对是雪中送炭,于是极之满足地挥挥手出去了。他看不到身后狄九睁目,厉烈肃杀的锋芒一闪,复又垂落眼眸,如刀锋于眉睫之间,交击出森冷的光华。本王?哼,这个蠢才不是礼贤下士,在自己这种所谓的顶尖高手面前,一向以“我”自称的吗?原来现在他已经不是贵客上宾,而成为“本王”的属下了。低低冷笑一声,再次闭目凝神,极力把所有的思绪杂念排出体外,天地俱忘,物我俱忘,傅汉卿,也忘……要有多大的定力,才可以不露一丝破绽地应对所有人。要有多大地毅力,才可以把所有听到的一切都置若罔闻。要付出多大地努力,才可以让自己不要去想!他盘坐于床榻之上。数日匆匆,这锦被丝褥,他一刻也未曾沾身,翡翠玉枕,也没有沾过他的体温。不分日夜,一刻不停,只是打坐修炼,极力重新聚拢散乱地真气,试图重新找回他失去的力量。他需要力量!一切的思想,一切的念头,都只剩下,我要好起来,我必须好起来!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失望,一次次感受着身体里空荡荡浑不着力的滋味,再一次次定气凝神,重新来过。终于,那一点微弱得几乎不能查觉的暖流,徐徐滑过丹田……八日来,他第一次走出房间。向前一步步走,步伐缓慢,却无可动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下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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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向下人问了问张靖的所在,不出预料,那人果然是待地逼供。傅汉卿身体很弱,伤得很重,这使他可以避过很多折磨。只是,如果有心的话,要找到不伤害身体而折腾人的方法,绝不算太难。拶指,针刑,肯定是不会死人的吧?然而,狄九还是不放心。那个人有足够的野心,也有足够的愚蠢。所以,他向下人所指的傅汉卿的住处行去,一路上,所有的下人想是都受过张靖的吩咐,并没有谁过来阻拦他。远远的,看到了虚掩的房门,远远的,听到了张靖的咆哮,远远的,似乎响起一声清脆的,极似耳光的声音。知道他不怕痛,可是,狄九还是觉得自己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袖中的软剑,仿佛在发出龙吟般的呼号挣扎着,跳跃着,渴望着振袖而出!无意识中,袖中银剑轻轻滑落掌心,久违了的真力,徐徐游走全身……“好,有骨气!到了这个地步都不肯说,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吗?”冷冰冰的声音从房内传来,狄九脚步微微一顿,那个蠢才又在假装深沉,扮演枭雄了。“听说当初是你死赖着要当狄九的情人,对不对?既然你天生就这么淫荡……那,你们几个过来!给我好好侍候傅大教主……”冰冷地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得意。狄九眼神一跳,胸中如被油煎火焚,却又如同被泼以冰水!这样下作的手段,不是那笨人能想出来的……抬眼处,目光一片清明沉静:“出来吧!”四下寂然无声。狄九冷冷扬眉:“还要我叫破吗?夜叉王!”轻轻拍掌声起,容色极美,而神容如冰的夜叉徐徐自廊下阴影处行出。“伤得这么重,还能发觉我在这里。看来你的耳目之灵,应变之速,全然不曾减弱。”“不是我耳目好,是你今天的轻功特别差。”狄九的目光淡淡扫过她:“你受伤了。”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自然是拜你那位教主所赐。”淡淡话语里,有着刻骨地深仇。明明胜利已在掌中。转眼间变得一无所有。高高在上的夜叉王,到如今,却要和狄九一起,丧家犬一般,托庇于一个他们都看不起的蠢材。此时夜叉心中对傅汉卿的怨愤之深,可想而知。狄九嘲讽道:“若是早知如此,当初你何不全力助我,也许我们大事早定。”夜叉冷然道:“在我带人退走之前,你可曾把你手下的高手召出来作战?不过是利益所在,各取所需。谈什么共患难。你要记恨我也由得你,可你别忘了。现在我们都落魄狼狈成为修罗教的追杀对象,这个时候。要是还不能联手抗敌,同舟共济,就真地再没什么指望了。”狄九懒得理她,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你去哪儿?”“去把伤养好,否则怎么与你‘同舟共济’。”夜叉冷眼望定他:“你带伤来到这里,怎么又不进去了?”狄九看她一眼,快行几步。推开房门:“我是怕靖王爷没轻没重,把人弄死。”房门开。目光一扫,房内一切尽收眼底:“现在看过了。既然有你在,你们也还知道用银针护住心脉再动刑,看来是不用我多操这份心了。”他淡淡收回目光,淡淡转过身,迅速而决然地快步行去。身后张靖叫了一声:“狄九……”狄九头也不回,森然答:“王爷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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