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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魔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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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这么勉强,承诺是会随着时间还有环境而改变。你的爱不是我所要的类型。”
  “那你要哪种?”
  “我要的爱,呵呵,”苏曼将酒壶轻然挂在树枝上,眸光犀利而笃定的迎接他的,“那种爱必然刻骨铭心,直到融进对方的血肉,流进骨髓,穿过心肺,让他此生难以忘怀,历久弥新,稍有牵扯便是痛不欲生,请问这么歹毒的爱,谁能给的起?”
  闻言,男子的手果然松开了,这可不可以代表他默认给不起,哈哈,苏曼没有一丝意外的深深凝视她。直到他抬手掀开木塞,作势欲畅饮一番。
  “这酒里有毒,是为了报复你轻薄我,而下的毒,不致命,但是你会很难受。”苏曼实话实说,面无表情。
  孰料这样反倒让云中澈哈哈大笑,优雅的抿了一口,“好酒,难道是春药,你不会这么傻,呵呵,因为我的眼前只有你一个女人,或者,你想献身?”他不为所动,慢悠悠的引用,唯有眉间愁云不散。
  左耳的血色钻钉像针一般,刺痛那一方细软的肉,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他耳中仿佛听见了母亲悲哀绝望的哭泣,鸾宫血光流转……
  汗,苏曼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原本想了一肚子花言巧语哄骗他,他却一心戒备,甚至还意图不轨的表白,如今不想害他了,坦白从宽,他反倒深信不已的喝了这酒……果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苏曼怜悯的看着他,美男,对不住了!
  魅上魔心  荼靡竞绽 054给你下点药(二)
  这是头一次能这般平静的与云中澈坐在风景并没有多么美丽的野外,看云卷云舒,看天边落日,红霞满天。加诸不打架不吵架,气氛倒还不错,生活也显得美好许多,突然,有那么点小资的感觉。
  从师父的只言片语,苏曼多少了解了点云中澈的背景,母亲失宠,父亲抛弃,颇有点落难王子的味道。如果他心肠再稍微好点,也算是个极品的男人……
  余光暗暗瞥了眼云中澈,这厮还在自得其乐的品尝那壶加了点料的桃花酿。她抓抓头,反正喝都喝了,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女孩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跟我走吧。冰无弱能给的,我也给的起。”仰头一饮而尽壶中苦涩的液体,他目不转睛盯着苏曼。
  今日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左耳的疼痛似乎是在预示母亲有危险,这般思忖让他愈发在人间待不住。此番定要去趟哀魔山,如果母亲不在山底,那么事情便极其棘手!可是走之前他想带走遗留在人间最珍贵的东西……
  摇了摇头,苏曼当然不会放弃好端端的师父。
  无奈的凝视身旁的丫头,她不知道,他一直在等,等一个能和他并肩而立,扫除万难的女人,无论爱与不爱,他都将倾尽所有,留下这个女人的心。
  然而,走近了才发现,有些东西跟初始所期待的不同了,他想要的更多,或许这个女孩早已比想象的还要重要,还要值得他挽留……
  这迷人的体香,诱惑的血液,无一不让他心动,想要靠近,想要吞噬。
  “你……不要撩拨我正在上涨的怒火。”苏曼面无表情,瞪着越靠越近的云中澈,他的眼睛像极致的夜空,更像一层漩涡,仿佛马上就要将人吸进去。
  轻柔落下点水般的吻,压根不畏惧苏曼的威胁,转而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仰面与自己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我要走了。”
  貌似云中澈有什么急事,由于靠的太近,眼中的焦急早已悄悄流露,苏曼点点头,怔怔瞅着男子不带一丝留恋的松手。
  可惜这厮没走几步,整个身形便猛然顿住,坚挺的后背挣扎着,最终还是吃痛的略微弯下。就连光洁的额头也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小腹如火一般炙热难当。
  吞了吞口水,望着的的确确中招的云中澈,苏曼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其实这个下三滥的招数也没多么期待他中,可是,没想到他太自信而其也有太信她……该死的,居然对这种人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算了算时辰,狸猫精八成已经朝这方向赶来。
  苏曼迟疑着后退一步,却见云中澈缓缓的转过身,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他清澈的眼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红色的,那表情悲伤而又疯狂,冰冷的唇一字一句道,“你真的对我下毒?”
  他真心真意,小心翼翼的付出了信任,她怎么可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对他下毒?
  她可知他的母亲或许已经生命垂危,可知那孤立无援的母亲正在悲泣,呼喊唯一的儿子前去救她!
  她可知紫鸾的狠毒,可知他母亲的生不如死!
  对于苏曼莫名的信任在这一刻支离破碎。云中澈的身体被倾盆冰雹,从头冷到了脚,就那样冰冰凉凉的凝视着一言不发的苏曼。
  “我……我早告诉你不要喝,是你自己不听。”狡辩一声,隐隐心虚的她却狠下心转身迈开脚步。
  然而云中澈痛苦的闷哼声却如魔咒般清晰入耳,他微弱道,“别走……”
  当兴致冲冲,闻风而来的狸猫精出现时,云中澈顷刻明白了所有,阴鹜的嘴角终于掠过惨淡一笑,苏曼,你好生歹毒!
  ……
  明明无恶不作,干嘛还用那种让人同情心泛滥的眼神放电。苏曼边跑边郁闷,脑中似乎有两个声音在争锋相对。
  反正他又不是好人,估计也不是处男,白白送个大美女过去给他享受算便宜他了!
  与其让他受尽羞辱,倒不如直接给他一刀,下药这伎俩实在太不入流。
  不行,难道你害怕了,畏惧逃跑前他看你的眼神?
  不不,我怕他才怪!
  感觉前方似乎有一座大山,让她每迈开一步都艰难,脑海里争吵的声音让她头痛欲裂,最终自己的两只脚鬼使神差的掉转了方向,该死的,还是过去瞅瞅吧,万一被狸猫精玩死了怎么办?
  ……
  啊哈哈,云中澈,原来你也有今天!
  原本半信半疑的狸猫精,偷偷跑来查探,一遍确认消息是否可靠,未曾料云中澈这个大美男居然真的栽在这里。
  如此美味简直堪比世间所有珍馐。让狸猫精血脉喷张,甚至舍不得一次吸光他。
  男子由黑转绯的眼眸盈光点点,氤氲着耻辱,像一块迷魂的宝石,顿了顿,只见那胭脂色的红唇微启,泛着让人不禁发抖的冷笑。
  面对磨牙神爪的狸猫精,依旧不惊不慌,半依树干而坐,唯有眉心微蹙,积满了他对苏曼的失望……
  气喘吁吁,苏曼又鬼使神差跑回来,暗忖但愿不要碰到什么限制级画面。
  偷偷撩眼望去,男子一动不动坐在原地,表情低沉而黯然,他也不拒绝,冷眼看色胆包天的狸猫精一寸一寸靠近,忍受那毛茸茸的尾巴拂过自己精致的脸庞,优美的下巴。
  见状,狸猫精大喜过望,激动地抚过男子平坦的胸膛,好美,好美,即使吸光了也要努力留下这具诱人的躯壳,制作成精美的玩偶。
  额头滑下一滴冷汗,苏曼不停腹诽,简直活见鬼了,她到底在做什么?居然因为美男一个动人心魄的眼神,竟不要命的跑来做狸猫精的饭后甜点,白痴……
  要不,还是溜吧。
  歉意的撩眼看了看,苏曼刚迈开一步,就听见云中澈轻微闷哼一声,呃,原来是猥琐的狸猫精,开始用手抓他那里了,汗,总认为云中澈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八成也没有那个,没想到还真的有。
  打住,打住,都什么时候,她还有心思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快逃吧?
  “美人,原来你是这么的热情,真是迷死老娘了。”狸猫精双肩开始颤抖,恨不能将云中澈一口活吞。
  这么美丽的东西简直让人想珍藏一辈子或者撕碎了。
  孰料,男子的眼中写满厌恶,隐忍过后,红唇却潋滟一笑,“吻我。”
  呃,药效开始发挥,云中澈激情燃烧?
  苏曼暗忖,既然这厮开始享受,那她应该可以毫无愧疚的开溜。
  全身血液被云中澈挑逗的涌上头顶,狸猫精双眼放光,在美人发出邀请后,已经疯狂的吻上去,藕臂如蛇一般紧紧缠绕云中澈修美的脖颈。
  两人那个激动呀,还变换着角度呢。苏曼汗颜,再次小心翼翼挪动了一步,身后不时传来狸猫精闷浪而享受的欢呼。
  咦,是不是下雨了?
  苏曼摸摸头顶,感觉稀疏的雨点带着夏日的温度不时砸在自己身上,只是味道有些奇怪,摊开手掌仔细查看,整个人当场愣住。小小的身体在那一刻惊怔原地,不知何时,半边衣衫已然沾满细密的血滴。
  再回首,纵使见过了死尸的苏曼也要为这血腥的画面咋舌连连,云中澈嘴角挂着一滴嫣红的液体,凄美而惊悚,零零散散的“梅花”开满他一身白衣。
  而他脚边那堆破烂的零件大概是狸猫精吧,苏曼猛然捂住惊呼的小嘴,吓得魂不附体!
  要死人了!
  云中澈该不是被狸猫精传染了非典或者狂犬病毒吧,怎么能活生生将人咬成那样?苏曼边跑边想,该死的火凤怎么还不过来!
  鬼啊!
  吸血鬼or僵尸?
  拼命奔跑的双腿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绊住,横向一拖,苏曼便呈离心物状体飞出。惊魂未定,纤细的玉颈立刻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箍紧,提起,钉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像溺水的人一般,她拼命挣扎,死死撕扯脖颈上那只力气恐怖的大手,肺内的空气正一点一点的抽光。苏曼沙哑的启音,“放手……快放手,你弄疼我了,疯子!!”
  云中澈冒着红光的眼眸沾满了仇恨与失望!
  “苏曼,你听着,我母亲若遭受什么待遇,你也逃不掉,我会加倍让你尝试!”
  啊,好疼!我x你妈的云中澈!
  苏曼凄惨的叫声,震飞寂静树林无数鸟雀。
  魅上惑心  荼靡竞绽 055从此以后对你好
  从前他就不是个好人,可是对她还算是特别的,坏归坏,却总是温柔以对,哪怕强行耍流氓也是极其温柔的,仿佛生怕捏碎了她,如今却在她稍微对他有那么一点好感的时候……
  娇小的身体完全的悬空,被他禁锢在树上,像断翅的蝴蝶。
  是呀,总有一天,她会因为他断了翅膀……
  也许是疼过头了,苏曼终于放弃挣扎,一丝难过悄悄的从眼底蔓延,却强装无所谓的怒吼:“从小到大我只明白一个道理,想要不被人欺负,就得狠狠的欺负一下那个经常欺负你的人。怪不怪我不够狠,没有再多下一点分量,更不该自寻死路跑回来看看你要不要紧……口口声声说担心母亲,你母亲是我害的么,我怎么知道你母亲会有事?若真的担心她,为何还有时间在这里打我?要杀便杀,我最讨厌把过错推给女人的男人。”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难受,讨厌你,云中澈。
  愕然,深深凝视那张强装无所谓,不认输的小脸,云中澈突然觉得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冰凉的手豁然松开,迁怒这个词真的很可耻,尤其是迁怒一个女人。慢着,她刚才说“跑回来看看你要不要紧”,这是真的么,傻丫头,为什么不早说?
  瘦削的身体总算摆脱了桎梏,长时间的缺氧,让她的脚一落地便虚浮的趔趄,后背只能无力的靠着树干。
  狠狠擦了擦嘴角的血,苏曼用力的推开试图上前拥抱的云中澈,倨傲的扬起下巴,“不是母亲有危险么,为何还不快走?”
  这就是她做事不够绝情,优柔寡断的教训,苏曼突然觉得这件事做的太他妈蠢,太他妈不够干脆了!云中澈,我决定收回那个“你很接近极品男人”的想法。
  柔软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揪疼了,云中澈想不出挽回的理由,只能沉默的抬手揉一揉她的伤口。不出意外,她拒绝了。
  愤怒的转过身,抹了把眼泪,是呀,该死的,她居然哭了,传出去岂不笑死人!苏曼紧抿着双唇亦步亦趋的跟在男子的身后。
  “你跟来做什么?”第一次不敢看着一个女人的眼睛说话,云中澈没有回头。
  “老娘耽误了你几分钟救母亲的时间,免得以后被你记恨一辈子,所以自己跟上来。以后各不相欠。”不肯承认被他伤了心,苏曼佯装无所谓,提前踏入冰冷的结界,强迫自己忘记,不许心痛,痛什么痛,难道忘记他刚才有多坏,出手有多重了么!
  有种不好的预感腾起心头,从前苏曼恨他恨的咬牙切齿却都不及今日冷冷看他的眼神,刚才下手确实重了些。
  当时,他固执的认为是对母亲的惦念冲昏了头脑,加诸药效让他焦躁不安。然而他始终想不明白,那一刻的心灰意冷又是为什么?
  直到烟消云散哪一天,双眼失明的阿竹谈笑间一语道破天机:那是因为公子在乎她呀,被她没心没肺的丢给别的女人,心里一定很委屈,却为何不坦然承认,何必固执的认为她耽误了你的时间呢……
  “你哭了?我以后不会这样。”
  很矛盾,既期待她哭,那说明她心里有他,所以才会受伤,可是又不希望她哭,让她这样的女人哭,后果一定很严重。
  “笑话,我为什么要哭?虽然紫鸾是师父的母亲,可我最讨厌小三,早就看不顺眼,所以才闲着没事来抽风,不是为了你。”
  默默的再次走在前面,甩开两次试图牵她手的云中澈。
  她不明白一个女人究竟有多美,美的能够使魔界之主抛妻弃子。听师父说明姬也怪可怜的,一直被压在哀魔山地下。此番云中澈拿到特赦令,可以回归魔界,第一件事必定就是去把老娘挖出来,如此一来,父子俩恐怕又得干一仗。
  在人间还是艳阳高照的酷暑之际,哀魔山早已积雪皑皑,冰川一片。见状,苏曼赶紧催动一身灵力,靠着这样的温度维持体温,那嫩生生的脸颊似乎快要与这山川溶为一体,唯有俏丽的鼻尖儿与柔唇还泛着诱人的粉红。
  “我对这里不熟,你说怎么救就怎么救,救出来后,我直接把人带回蓬莱。”用膝盖都能想出明姬即便出了哀魔山也无容身之地。魔界有紫鸾,红系一族不敢贸然与紫鸾为敌,所以铁定不会收留,如果跑到人间,简直是为紫鸾提供杀人灭口的好场所,所以唯有仙界才是最好的庇护之地。
  “你不怕冰无弱?”云中澈淡淡的瞅着她,纤细的玉颈还留着五颗发紫的指印。
  “怕。”刚刚挨过一顿打的她不怕才怪,“不过不劳驾您费心,我既然敢窝藏,就一定有窝藏的地方。”
  如此一来,苏曼倒还真的帮了一个大忙。云中澈有能力救出母亲,但是救出母亲后却是个未知数。但若有一个地方,是紫鸾涉及不到的,那么他就可以后顾无忧的一展拳脚,胸中再无软肋,谁也别想钳制他。
  “我会感谢你的。”
  “不必。我怎么敢招惹您这个大孝子,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顺便奉劝一句,以后在大街上沾花惹草最好挑一个温顺的,否则,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就没人负责了。”她背过身,专注的凝视脚下一片白雪,不想看云中澈,一点也不想了……
  前面的山脉高低起伏,显然道路已经不那么通畅。两个人谁也不敢腾云而起,据说就在这附近,埋伏着一个阵法,只有靠双脚慢慢摸索,才能开启地宫的大门。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狼狈移动,这山脉陡峭的地方,完全不需要两人直立行走,直接像壁虎一般趴着就好。
  这就是春药惹的祸。苏曼一边狼狈的挖出掉进领口的雪花一边愤恨的咬牙,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她,她就一刀毙命,再也不优柔寡断,再也不随便同情心泛滥。从头到尾,老娘都是个受害者,无奈云中澈头顶一个孝子的圣洁光环,直接将无辜的她打压成极端份子,还白白挨了一顿打,呜呜。越想越委屈,但是路还是要爬的……
  原本冻僵的素手突然被一阵温暖包裹,提前爬上顶峰的云中澈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径直攥住那只小手,轻轻松松一提,她便直接被拎上去了。
  “我只负责帮你把母亲原封不动的扛回蓬莱,以后出什么事少赖我。”
  “等救回母亲,我躺下来任你掐,好不好?”他拍拍手,就着一处凸起的石扭狠狠一旋。
  伴随着积雪坍塌的轰响,有扇石门徐徐震开。苏曼急忙捂着襟口往旁边挪了挪,里面的衣服早就被雪花浸湿,虽然有灵力护体,但冷总归是冷的。
  这条路对于云中澈而言,再熟悉不过,不知他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扬手一洒,前方的道路升腾一串火星,照亮着有限的空间。
  “害怕得话就在外面等我。”云中澈不慌不忙的探入半个身子。
  未免也太小看她的本事,苏曼慢条斯理的踩着一层层阶梯而下,见状,云中澈微笑不已,“其实里面什么危险都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怕死的样子。”
  无聊。
  很显然,他在有意无意的撩拨她,以为这样就算示好,苏曼不耻,你做梦吧,跟你没完!
  “呃——”
  猝不及防一阵钻心的疼痛让苏曼蹲下了身子,双手扣紧膝盖。
  “脚崴了?”她可不像这般娇弱的人,感觉事情隐隐不对劲,云中澈单膝跪地,试图扶她起身。
  “不行,越往里走我的右脚踝就越痛,是弱水在作怪……快走,这里有危险……”冥冥之中有股强大的意识力在不断警告她,出去,出去,里面有危险。
  没想到云中澈这么听话,猛然抱起地上的苏曼,两人狼狈的往回路奔跑,原本还天朗气清的山脉像抽风般开始摇晃,摇的洞内飞沙走石,石头铺就的阶梯纷纷裂开巨大的口子,一路蔓延,追逐云中澈的脚步。
  出口的亮光越来越小,仿佛正被一堵墙缓缓掩盖,其实地宫的入口正在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吞没,沉入地底。
  最后那一秒,云中澈完全可以扔下她,自己冲出去,但是很可惜他没放手。于是亮光消失,两人谁也没有机会了,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茶靡竞绽 056痴情
  鸾宫
  羊脂玉净瓶中开满怒放的红梅,散发了满室冷香,远比香料要怡人许多。
  紫鸾偏爱植物天然的香气,下人一早便采来沾有露水的鲜花,供“她”赏玩。
  今日难得好心情,“她”取了一把专门命人打造的上好檀木宝梳,缓缓朝红纱缭绕的深处走去,随着一道掉珍珠帘朝左右退开,露出了伏在地毯上的娇小身影,那原本木然的身体,在感知到“她”靠近时,不由得开始颤抖,不盈一握的纤腰还残留着昨夜的掐痕,云鬓凌乱不堪,可见她被那个傀儡常清紫如何的玩弄过。
  紫鸾阴魅的俯下身体,仔细的平视明姬,而明姬早已缩成一团,无力的手臂,吃力的抬起,想要遮掩胸前破碎的衣襟。
  “温柔浅笑”,紫鸾从牙缝里挤出,“怕什么,我只不过来帮你梳梳头而已!”一边说,一边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明姬拎起,也不管她舒服不舒服,只半拎半拖的来到日光充沛的外室,望一眼这鸟语花香的美景,紫鸾更满意眼前无助的任“她”摆布的美人。
  吩咐下人呈上自己最爱的睡衣,展开后,随便的包裹住衣不蔽体的明姬,然后将她扶坐而起,自己则微笑着为她梳头。
  这一头秀发是出了名的美丽,浓密,乌黑,盈亮而又柔滑,握在手中犹如一匹上等绸缎,稍微一捋,又如最细滑的流沙,滑溜溜的从指缝里逃走,这一点和它那用情不专最喜欢逃跑的主人一模一样。
  一名光头,胡须却长及胸前的老头急匆匆走进来,对着紫鸾深深一拜。
  仔细的打扮着木偶一般的明姬,越来越是美丽,紫鸾紧绷的嘴角总算露出一点笑意,纤指柔柔扭过明姬的下巴,捏紧的,上下左右各抬一遍,将这张脸看了又看,却怎么也放不开。偏偏有个不怕死的这时候过来打搅,一腔怒火噌的上窜,“她”二话不说,直接将梳子砸在了老头光秃秃的脑门上。
  “哎呦!”老头捂着脑门跪在地上朝后退,脸上依旧谄媚的笑:“鸾后息怒息怒,小的有急报,无奈之下才貌似打搅。”
  “说。”
  紫鸾不甚耐烦,当有人在场的时候,“她”眼中那抹似愛似恨的柔软总会消失殆尽,换之冷清的推开明姬,任她滚到了脚边,像只被玩腻了的木偶。
  “鸾后英明,云中澈果然中计,目前已被困在哀魔山。”鸾后是长须老这辈子见过的最阴险最聪明的女人,千年独霸王宠,历久不衰,其深不可测的城府不容小觑,而唯一一个总也扳不倒的对手便是云中澈——一个被魔主废掉的皇子。
  难以想象云中澈一旦恢复半边实权,魔界将会发生多么大的动荡。然而蛇有七寸,人有软肋,云中澈失败就失败在太看重亲情,鸾后正是抓住这一点来布今天这一局。折磨明姬的身体,就不信云中澈感应不到。
  对长须长老的一串奉承似乎心不在焉,紫鸾的余光若有若无掠过躺在脚边的明姬身上,暗忖(cun),刚梳好的头发又乱了,坏丫头,为什么一点也不听话,难道你不知道我心会痛么,邃又怪异的将她抱到榻上,完了,似才想起长须老,阴郁沉声道:“面对数道机关他也未反抗?”
  “一点也没有招架的余地,似乎只能勉强的维持保命。”长须老一脸得意,那一道道机关可都是生死考验,稍不注意,尸骨无存,就算云中澈想装废物也不可能在那种时刻无动于衷。
  装来装去不就是为了掩藏实力,再说万物生灵面对死亡时都会有抬手反抗的本能,综合起来思量,长须老断定云中澈是真的废了。
  云中澈究竟是在演戏,或者没有演戏,这个强劲不可一世的对手真的就这么废了。紫鸾从一开始就保持怀疑态度,如今见他被困哀魔山却毫无动作,束手等死,那抹怀疑便也不由自主变淡。
  “鸾后,要不我们在狠狠困他十天半个月,杀杀他的锐气,等放出来的时候,再见鸾后您的凤威保管他跪在地上认您做娘亲,嘿嘿嘿……”
  “蠢货,他要是跟你一样没有,简直就是在侮辱我。”鸾后轻蔑的扫了一眼尴尬的长须老,这帮个蠢东西,以为人人都跟他们一般贪生怕死。
  “呃,对了,据当时在场的黑翼将军说,云中澈并不是一个人被困哀魔山,身边还带了个小男孩。”
  “是不是阿竹?”
  “不是,个子比阿竹要矮半个头。看起来要嫩一些,长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娈童?难不成云中澈真的喜欢男人,至少人间的老百姓都这么传。话说人间的帝王,没有一个不惟命是从于他,见一眼便沉了要色不要江山的奴隶。
  眼眸转了转,似是考虑万千,突然紫鸾神情一凛,对着长须老便是一脚:“那是苏曼!混账,这丫头我留着还有用,千万别给我弄死了!传我懿旨,命黑翼现在就将那二人放出,押回来见过。”便宜云中澈了,看在苏曼的份上让他少受两天罪。
  今天马屁一直拍的不准,又正好撞坏了鸾后的兴致,长须老悲惨的挨了一脚,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磕头饶是,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明姬如今仅剩的便是微弱的听力,这一番算计她儿子的对话自然一字不差都飘进她耳中,绯色而迷人的大眼睛里比方才湿润许多,又软又嫩的粉色唇瓣微启,既像无奈而焦急的啜泣,又像在乞求紫鸾饶命。
  回眸,兴趣盎然的凝视着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的明姬,紫鸾的目光灼灼而恐怖,最终纤细的指肚或重或轻压在那张让人血脉喷张的樱桃小嘴上:“宝贝,你该庆幸我现在不是男人,否则你会知道,我比魔主,傀儡常清紫都要凶猛一百倍……”
  苏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典型,这种症状表现在心软,同时暗藏着死也不承认的善良一面。如果你拿把刀子或者十八般酷刑威逼,恐怕只能换来她一顿胖揍,事后还放火烧你祖坟,但是如果你演技够好,好到头顶出现一圈圣洁的堪比圣母的光环,刀子嘴的她俨然也随之进化成圣母……
  平时见惯了不要脸的云中澈,从没想过心理严重扭曲加变态的他,也有对亲情纯粹又毫不矫饰的一面,从而彻底的击垮权力中心六亲不认的谬论。
  从某一方面说,恶棍云中澈就是突然被雷劈了,苏曼也不会眨巴下眼,但是却从心底里对那个从未谋面的明姬产生好感,悲哀她的不幸,敢动她被儿子小心翼翼的守护,这一切无不让苏曼有走进哀魔山的冲动,然后就酿成了现在进退维谷的境地!
  什么叫倒霉,什么叫悲催,就是苏曼现在这样的。
  此刻,她正以无比舒展的姿势叉开四肢,别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么难看的动作,全是因为饿左右两边该死的墙壁正以折磨人的速度缓缓合并,届时,满腹抱负,理想远大的她将成为一张肉饼。
  “云中澈,就算你苗条,也不用这样眼睁睁看着我一个女人在这里拼命与两堵墙作战吧,你丫的四肢就不能活动活动,替我分担一下!”苏曼爆吼。等她被挤死,下一个就是他,谁也别想逃。
  “没事,你还没被挤死,我等会再说。”云中澈背着手,上下扫视,似乎再找什么东西,趁着微弱的火光,他那半张侧脸好看的天理不容,淡定的令人发指。
  “我他妈真是服了你,好好的跟你一块发什么疯,被扁了一顿居然还脑残的跟你跑到这个鬼地方受罪!”苏曼欲哭无泪。
  “……”
  “明明早就恢复法力,刚从为什么不拿出实力带我逃离哀魔山,你自己想死干嘛拉着我!”苏曼真想现在就掐死他,懊恼上了这厮黑当!
  刚才被困,事出突然让苏曼来不及思考,现在她可是百分百的清醒,回忆这厮有史以来的手段,断定云中澈在酝酿什么阴谋!shit,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
  “难道跟你独处一会儿,不好么?”他朝这方眨下眼睛。
  性命当前,你就是台发电机,老娘也不会抖一下。面对云中澈的秋波,苏曼满脸写着“去死吧!”
  “会不会游泳?”募得,云中澈扭头发问。
  “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那我们游泳吧。”说罢,云中澈狠狠砸了对面的墙壁一拳,那力道颇大,居然打出了一方深陷的窟窿,随之不断移动,眼见就要合并的墙壁骤然停止,然后分别朝两边退去,空间越来越大,苏曼扶胸,长长舒了口气。
  怪不得他一脸镇定,原来是有十足的把握,可是这根游泳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纳闷着,只见退回原来位置的墙壁,突然出现了十几个黑黝黝的口子,碗口般大小,紧接着哗啦啦的水声传入苏曼耳中。
  震惊的险些吐血,苏曼遥指云中澈:“你,你疯了吧!这里跟密室差不多,又居于地表下方,你居然打开放水的机关!”靠,男人果然不可信,这厮不是人,估计也可以不呼吸的,可她是人啊,虽然现在比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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