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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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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教师钦佩的看着她勇敢的同伴,也开始高兴起来。她问道:“那么我们要去哪儿呢?”
  欧琴妮想了想说道:“你有罗马歌剧院的推荐信,但是这件事情男爵夫人知道得很清楚,所以我们一定不能去罗马。那么,我们可以到布鲁塞尔,然后到埃克斯·拉夏佩勒,再然后我们可以沿莱茵河到达斯特拉斯堡。我们将横穿瑞士,经圣·哥塔进入意大利。我们可以去佛罗伦萨,那里的人们最热衷于追捧新崛起的艺术家了,我们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才华舒适的生活下去!你看怎么样?”
  两个姑娘热烈的讨论着自由的生活,尽情畅想那美妙的日子。直到太阳的余晖染红了她们的裙摆,这两个年轻女孩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室内。
  接下来的几天,邓格拉斯男爵府上为了立刻要举办的仪式而忙碌着,而这仪式的女主角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偷偷准备着一切。
  欧琴妮用添置服饰的接口,很轻易从他父亲那里得到了三万法郎。邓格拉斯想到那即将到手的三百万资金,相当痛快的慈爱了一把,大方的给了女儿这一笔钱。随后这个敢于决断的姑娘,从男爵夫人蒙了灰尘的闲置梳妆匣里偷走了不少宝石首饰,连同自己的首饰一起,分做几份包了起来。这位小姐很快又从服装店里购买了一套普通的男子衣服,连同财物在内仔细的藏好了,就准备在结婚当日,趁着人群应接不暇的时候离开巴黎了。
  可笑那自以为计划得逞的银行家完全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的女儿竟然会有这样的计划,还在为周末即将到手的三百万而高兴呢。

  订婚仪式的闹剧

  对于邓格拉斯府的订婚仪式突然提前的事情,有许多人都感觉非常奇怪,毕竟这些上流社会的人除了有钱,空闲时间更多,于是这些闲的无聊的女士先生们,平时最喜欢做的就是凑在一起讨论一下别人家的事情了。
  就像是之前提到的,这帮人总体来说都非常有闲,于是除非有什么晋级的事情,否则一件已经订好时间的仪式是不会突然更改日期的,何况这次的事情给人的感觉又是这样匆忙仓促。现在城里各种性质的聚会上的话题,无一例外的都在讨论这件事,但是没有人才得到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理由,也许只有艾瑞克和伯爵才知道了吧。
  早在邓格拉斯约见安德里的当天晚上,那个假扮的绅士就以已经来找过伯爵了。那个混球先是拐弯抹角的询问了一通关于铁路投资的事情,接着就开始打听起来他‘父亲’允诺的那三百万什么时候才能到了;而伯爵只是回答他,因为仪式的日期突然改变,恐怕那笔钱才刚刚出发而已。不过一时也不用着急,钱到了他会马上交给他的。
  伯爵着实对此人没有任何好感,于是对于安德里提出的请伯爵证婚的要求,伯爵相当冷淡又坚决的拒绝了。于是那个假扮的少爷见到的不到任何好处,也只能离开。
  时间很快来到订婚仪式的当天。艾瑞克早上很早就化了妆出门,在街上花了几个钱,随便找了一个人将一只信封送到了警察局。
  那里面是卡德罗斯指认安德里·卡凡尔康德实际上就是土伦逃犯贝尼台多的字条,随信还附上了一张艾瑞克用左手写的条子,上面是这样写的:
  本人系一月前死于基督山伯爵府的小偷的朋友,卡德罗斯(死者)曾与两月前找到我,并交与我保管这张字条,声称若有不测可将此信交予巴黎警局。我本人因有事于一月前外出,直至昨晚才得到卡德罗斯遇害的消息。于是根据亡者遗愿,现将此物交付当局,望尽快破案,以慰死者之灵。
  这封信的出现立时引起一阵骚乱,一个月之前基督山伯爵家的杀人案有了重要进展;但是考虑到上面提到的人是巴黎近来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时之间警察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这物证迅速的递给了此案的负责人。
  这个负责人,如果大家还记得,很凑巧的正是维尔福检察官。
  因为近来家里的一堆恼人的事情,检察官维尔福一直阴云罩顶,晦气当头。只是这位假正经从来都标榜着自己工作上的勤勉无私,再加上此案涉及到的人员也都不是什么无名小辈,所以他对这件案子是十分关注的。
  之前在现场取得的有用的证据,只有一位布沙尼长老根据受害人遗言,写下了一张有受害人签名的、染血的字条。上面很明确的提到了犯案人的具体名字叫贝尼台多,也明确的指出受害人于这个贝尼台多是从土伦的苦工船上逃出来的。
  维尔福很快调出了苦工船的服刑人员档案,里面却是标记着受害人与贝尼台多的记录;他也找出了贝尼台多的犯罪记录,这科西嘉人沉甸甸的案卷让这个以抓捕犯人为职业的检察官又激动又遗憾。
  如果他成功的抓到此人,那么对于他自己的事业无疑是很有帮助的,但是在没有画像的情况下,要在整个巴黎,甚至是整个法国找到一个逃犯,却又谈何容易?
  事件已经过了一个月,这案子依然看不到任何希望。但是就在维尔福打算将这案子打入冷宫的时候,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出乎意料之外的新的进展。
  他迫不及待的调出这案子的物证,仔细的比对着两张字条上的签名——虽然之前的物证明显是死者临死之前写的,字迹比较凌乱,但是看得出来,这两个签名之间在一些转折的小地方,两个名字的特点还是非常吻合的。
  维尔福抬头看了一眼日历,直到今天就是那个被指认之人的订婚仪式了。他不禁花了两秒钟时间来怀疑,这告密信难道是故意在今天被送来的?然而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个荒谬的想法,转而去找人调集士兵去了。
  这铁面无私的检察官可不管逮捕犯人的时机是否合适。在他看来,这案子越引起轰动越好,因为人们关注案情的进展,势必会更关注作为此案主审官的自己。
  作为一个在政治上有野心的人,这种联想无疑让检察官因为这个案子迸发出更大的热情来;尤其是考虑到,这件事情无疑会让那个小丑一样的暴发户,那个不知所谓的银行家邓格拉斯丢一个大丑,维尔福难得轻笑了出来,决定将逮捕的事件确定在订婚仪式开始的那个时刻。
  这假正经快意的点好了士兵,在等待夜晚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轻松的用阅读卷宗来度过这个下午。
  预定的典礼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男爵府里张灯结彩,府上用来举行仪式的那个大厅,以及与其相连的走廊,和周围几个小些的房间,到处都挤满了人。
  那些身着华丽衣服和夸张的艳丽羽毛的夫人们大多已经年华老去,只能靠着闪闪发亮的宝石与倾洒在身上的香水来寻回自信;而真正清丽可爱的女孩们反倒是芳踪难觅,因为她们往往打扮得十分简洁。
  就好像今天的主角邓格拉斯小姐,这位美人就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裙,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珠宝,只在乌黑的云鬓上带着一朵白色的花。
  这姑娘和她的好友站在一起,虽然没有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但是只要看她的眼睛就能清楚的了解,这个女孩到底对着场典礼有多么的不屑了。
  她的母亲则因为最好的朋友——也就是维尔福夫人的缺席,不得不凑到了一堆不会随时赞美她的夫人们中间。她与她的丈夫一样,只是客套的谈着笑着得意着,虚伪的与客人们周璇。
  安德里则被一帮他的新朋友们环绕着,听着这些没什么志向的公子哥们的奉承,飘飘然的仿佛真的成为了他扮演的这个角色,喜笑颜开又乐不可支的样子,让人见了不得不相信这对新人之间的真实感情。
  大厅门口处唱名的仆人还在不断的报着随时到来的客人名字,但是谁的名字都比不上基督山伯爵的那般响亮。
  伯爵和艾瑞克如往常一样身着式样简单的昂贵礼服走了进来。由于他们几乎是踩着时间来的,于是在快速的与主人们道过贺之后,定下来的时间也就到了。
  伯爵算定的时间是这样正好,以至于那些想要围上来的人群也只得缓缓的向大厅里移动过去,根本来不及交谈。所有的人都来到了大厅里,在各处找了位子站定,静下来听律师宣读婚约。
  这件婚约的两方都是既富有的人,于是婚约上提及的财产金额也是极为可观的,实在令人眼红。当婚约宣读结束,大厅里马上又嗡嗡的响作一团。议论声与道喜声交织在一起,使得这平时极为空旷的大厅,此时着实吵得令人难受。
  趁着首位的人离开他们上前道贺的间隙,艾瑞克小声的问道:“马上就要结束了,怎么还没有来?”
  伯爵轻哼着说道:“他倒不是个蠢人——我不得不说,如果是我来做的话,这个事件就差不多了。所以他也许已经到了门口。”
  两人刚说完话,最外围的人群突然响起一阵骚乱声。艾瑞克与伯爵相视一笑,移动脚步向安德里的方向走了过去,希望能在最接近的地方观看这场好戏。
  那个飘飘然的假少爷已经被这虚假的荣誉冲昏了头,听到人群的惊呼声,他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天生的恶棍眼睛瞥到了朝他过来的伯爵,立刻整了整身上的礼服,在几乎之外就向着伯爵伸出手去。
  然而他的手却冷不丁的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牢牢的握了个死紧。
  安德里向一旁甩过头去,看到那手的主人是一个高大的士兵。这茫然的假贵族再一转头,发现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身着警服的壮汉。安德里看着客人们惊恐的表情,大脑一片空白;他一定不知道,他自己的脸色比这些客人们更加惨淡灰败。
  那位刚才还红光满面的银行家也变了脸色。他黑着脸盯着面无表情的检察官;然而当那铁面无私的检察官当面宣布了安德里的杀人嫌疑时,银行家头上的冷汗也不比他‘女婿’的少多少了。他此时只希望他能够效仿他的夫人那样,可以装作晕倒,而不必面对客人们复杂的神情。
  于是这出闹剧就这样轰轰烈烈的落了幕。然而谁也没有发现,那位最值得同情的姑娘欧琴妮,在这天夜里就带着所有的行李,与她的女家庭教师离开了巴黎,消失在不知名的地方了。

  关于父亲的真相

  不久之前在邓格拉斯男爵府上的闹剧,让所有的巴黎人笑话了很久。听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的第二天早上,邓格拉斯小姐就离开了巴黎,到别处散心去了;于是仅有的几个同情那女孩的人们也就丢下了同情心,转而讨论起了这件事情里谁最倒霉了。
  说到邓格拉斯小姐,她的命也真是够倒霉的。她的第一位婚约者,马瑟夫全家都遭遇了那样的不幸,落得一个可悲的结局;而这次的第二任婚约者又被人发现是个杀人犯,这位小姐的经历也算是够传奇的。女士们说起这可怜女孩来都在同情的语气背后掩藏着隐约的幸灾乐祸,而男士们则在那富有的身价和让婚约者倒霉之间纠结不已。
  检察官维尔福先生的计策果然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奏了效,他成功的调动了整个巴黎的好奇心,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这不久之后的大审。而在这个时候,检察官维尔福当然会是最受瞩目的那个人。
  这男人的热情整个迸发了出来,下定决心要依靠这桩案件让人们忘记自己家里的一连串倒霉事;但是倒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盼望着贝尼台多被判刑,比如——邓格拉斯夫人。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早晨,这位夫人就把自己过的严严实实的,悄悄的找到了维尔福。为的就是恳求这位检察官能够对‘卡凡尔康德少爷’手下留情,不要真的将他判刑。
  这倒不是因为这位夫人作为贝尼台多的亲生母亲,而对那个恶棍有什么奇妙的感情——不,这位夫人甚至对欧琴妮也未必会有什么关心——她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作为一个世家出身的女人,尽管她的家庭已经败落了,但是这女人对于上流社会的某些规则倒真的十分了解。如果即将结亲的人被判入狱,那么他们家本身的名誉也会受到极大损伤。
  实际上,就算不加上她丈夫的财产,这位夫人自己的身家也很可观了;但是如果家庭的名誉受损,那么即使她在富有又有什么用呢?她会成为整个圈子里的笑柄,走到哪儿都会遭人耻笑。邓格拉斯夫人也知道社交圈确实很无聊,但是她还是离不开这个圈子的;然而如果贝尼台多真的被判杀人,那么这位夫人也就永远没有勇气再出现在圈子里了。到那个时候,整个法国、甚至整个欧洲的社交圈恐怕都容不下她了。
  但是这位夫人却如此天真,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想明白,她到现在还不了解她那位旧情人到底有多么无情。
  维尔福是绝对不可能只为了一个旧情人就无视自己的利益的。这铁面无私的法官用义正言辞的语气阐述了法律的无私,就这样狠狠的拒绝了邓格拉斯夫人的请求。检察官冷硬的话语深深伤害了那多情的女人,可怜的夫人哭泣着离开了维尔福的办公室,黯然的回到了家里。
  邓格拉斯夫人已经疲惫到极点,于是刚回到家就直接软倒在床上了,这些男人对她的残忍无情让她伤心地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只能一味躺在床上以泪洗面。
  她的丈夫此时更加忧愁。这位银行家怎么也没想到眼看就要到手的钱就这样轻易的飞走了,但是各处的亏空已经渐渐开始显露出迹象,邓格拉斯丑陋的脸也是阴云密布,极为烦躁不安的。
  他的生意已经很危险了,邓格拉斯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只要一点小小的失误,他就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了。
  这对夫妇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女儿的情况。直到三四天以后,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才发觉到不对劲。他们检查了欧琴妮的房间,这才清楚他们的女儿已经不在这个房子里了,甚至连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
  更加令这对夫妇目瞪口呆的是,这姑娘的所有值钱的首饰全都不见了,甚至邓格拉斯夫人早年购买的一些闲置珠宝也同时不见了踪影,这说明那个女孩竟然是苦心计划过才出走的。
  这一发现让这对夫妇气了个倒仰,互相埋怨着彼此对女儿的不关心。但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值得向外称布欧琴妮已经被送出国休养,期望用这个谎言来掩盖事实真相了。
  对与邓格拉斯家的这些事情,旁观的艾瑞克和伯爵倒是比那对夫妇更加清楚。两人知道邓格拉斯小姐离开巴黎的具体时间,也清楚她那位银行家父亲到底有多么接近破产边缘。
  而订婚典礼的另外一方,也就是冒充富有的卡凡尔康德少爷的贝尼台多——这个小子倒是不愧为一个天生的恶棍。他在那样一个场合下被逮捕,身上还穿着高档的礼服就被扔进了监狱里。
  本来牢里的犯人们见到进来一个这样的人是必定要先打一顿再说的,可是贝尼台多机灵得很。他使用着被他杀死的卡德罗斯曾经教过他的方法,只是用嘴巴比了一个声音,就让那帮犯人将他当成自己人了。
  就算是没有人欺负他,这个尝过了富裕生活的恶棍,也已经不太能适应这样的牢狱之苦了。我们说过,实际上这个贝尼台多还是很聪明的,这从他并没受过多少教育,就能成功扮演一个上流社会的青年就能看得出来。
  这个恶棍很清楚,所谓的卡凡尔康德少校也只不过是一个老骗子罢了,所以他也曾经考虑过到底是谁花了这么大一笔本钱,非得找一个人来扮演这么个少爷不可。
  贝尼台多从某些方面来说也实在是真的很天才,比如说他这人天生的狠毒性格,以及他那无人能及的大脑思考回路——他认为,这一切实际上都是那个基督山伯爵的主意。在这一点上他倒是猜的不错,可是他的下一个结论就是在有些让人哭笑不得:贝尼台多非常坚定的确认,他一定就是基督山伯爵的儿子,因为只有基督山伯爵是他的父亲,那么这一切才能得到顺理成章的解释。
  不知道这番猜测如果传到艾瑞克耳朵里,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坚信自己结论的贝尼台多却因为这个猜想,此时一点都没有慌张。他相信他的父亲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的。
  当然,我们这些旁观的人看得清楚,实际上真正想置他于死地的,正是贝尼台多的亲生父亲,检察官维尔福先生——而这位检察官却对这情况一无所知。
  这一堆事情毕竟不是这一两天就能完全解决的,伯爵和艾瑞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就是有关贝尼台多的事情。他们将最近一直在阿都尔别墅的伯都西奥被叫到了巴黎,伯爵两个人将贝尼台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
  伯爵严肃的对他忠实的管家说道:“亲爱的伯都西奥,我知道你一直恨着害了你哥哥的维尔福,也恨着杀了你嫂子的贝尼台多。那么,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一次报复两个人,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自己去做这件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可以派其他人去做。”
  那个曾经很阴沉的男人在这几年越来越开朗了,但是往日的仇恨依然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一提起来就会啃噬他的心。伯都西奥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主人,这科西嘉人眼睛里清晰可见的全是渴望复仇的火焰。
  “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更愿意自己去报仇;但是我明白您的睿智,请您务必告诉我要怎样做才能使我得到最想要的结果!”
  这个纯正的科西嘉人最信奉的就是有仇一定要报,不管仇人逃到天涯海角,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于是在不久之后,伯都西奥一个人来到了关押贝尼台多的监狱,要求探视那个罪人。
  贝尼台多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听说有人来探他高兴的几乎蹦起来。他以为一定是基督山伯爵来了,但是却意外的在探视室里见到了收养他的男人。
  伯都西奥沉着脸对这个恶魔打着招呼:“贝尼台多。”
  “怎么是你?”贝尼台多惊讶极了,“你是谁派来的?”
  “什么谁派来的?我现在在当马夫,你被带走的那天我正巧在男爵府外看见了而已。”
  贝尼台多有些懵了,他慢慢的坐了下来,说道:“这么说你不是我父亲派来的?”
  伯都西奥一愣:“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了?”
  “哦,是的,就是基督山伯爵!”
  伯都西奥睁大了眼睛:“什么?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荒谬的事?你怎么会是基督山伯爵的儿子?”
  贝尼台多笑着说:“行了,你是不会了解上流社会的事的……”
  “这绝对不可能,”伯都西奥恶狠狠地说,“像基督山伯爵那样的人,你真以为自己配有那么一个父亲吗?你的父亲和你是一路货色,我当年真不应该救活你。”
  贝尼台多眯着眼看着他的养父:“你这么说……难道你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哼,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
  那个恶魔真的开始发抖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个男人真的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难道基督山伯爵不是他的父亲吗?
  “说得好听,谁知到你是不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把我偷走的,这么说起来我的父母应该很有钱吧?如果我能在父母身边长大,如今又怎么会……”
  “住口!”伯都西奥厉声叫道,“你真以为我不把你带走,你还能活着吗?我告诉你,在你一出生的时候,你的父亲就亲手将你闷死了,如果不是我刚好在一旁,你早就死了!”
  贝尼台多张口结舌的看着他的养父,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伯都西奥愤怒的说道:“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就像你的父亲那样——我还不如就那样让你死去,可怜我那活活被烧死的嫂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将你养大的人?”
  那个天生的恶魔因为那科西嘉人用灵魂吼叫出的痛苦指责吓得浑身发抖,他真正意识到了那事实的可怕。这个一直像个公子哥一样的绣花枕头也不管不顾的撒起横来,到这个时候他只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你告诉我,”心中幻象的破灭让这匹饿狼开始显露他真正的模样,“反正我既没有钱也没有地位,而且马上就要死了;那么你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一出生他就要杀掉我?”
  科西嘉人瞪着仇恨的眼睛从怀里掏出被撕成两半的围巾,那是当年贝尼台多身上抱着的唯一一件东西,上面有他的生母邓格拉斯夫人的小名。他拿出了确凿的证据,仔细将当年的事情——他被害的哥哥,他不成功的复仇,以及贝尼台多出声那晚的情景都告诉了贝尼台多。
  这个维尔福和邓格拉斯夫人的私生子安静地听着,连连冷哼。伯都西奥讲完了之后就离开了监狱,贝尼台多也被带回牢房。
  这些作恶的人可以嘻嘻笑着对别人做残忍的事情,但是他们却不允许别人对自己做一样的事情。这些人的报复心要比普通人更加重。贝尼台多从懂事以后就幻想着自己亲生父母的富有,埋怨养母没有钱;但是当他听说自己的亲生父母虽然有钱,但是根本不想要他之后,这个恶棍就将自己的父母深深怨恨上了。
  于是,这个恶魔贝尼台多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就是生活在对亲生父母的怨恨之中的。这个一直不让人好过的小子,决定在生命中最后的时间里也不让自己的父亲好过!

  维尔福之死'上'

  时间过得很快,大审的日子终于到了。为贝尼台多的案子准备了很久的维尔福每天很晚才回家,这天早上本来想要早早带着卷宗赶到办公室去的,但是仆人来报,他的妻子强烈要求与他谈一谈。
  自从维尔福夫人被检查出精神疾病之后,这房子的女主人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实际上,检察官在顶楼的一间套房门下面开了一个小洞,他亲自将自己的妻子关在了这个房间,然后指定了一个口风还算严的仆人每餐送一些饭上去,就任这女人自生自灭了。而不久之后,老诺梯埃带着凡兰蒂和他的老仆人搬走之后,这宅子就越发冷清起来。
  这房子里只剩下寥寥几个仆人,其他的都在诺梯埃和凡兰蒂搬走之后被辞退了,所以整个维尔福府就更显得凄凉起来。男主人还特意交代,除了那个他指定的仆人每天送饭之外,连他的儿子爱德华也不被允许上楼。
  维尔福夫人被关在这间房间已经一个多月。起初的时候她还会尖叫、砸门,企图从这里出去;但是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悲伤的母亲越来越绝望了,她只能向上帝祈祷,希望她仁慈的神灵宽恕她犯下的罪。
  这位因为贪心杀了人的女人在第一天就开始后悔了。当初怎么那么愚蠢呢?就算没有诺梯埃的遗产,爱德华能够继承到的财产不也算是很可观的吗?那么当时她怎么就如此鬼迷心窍的真的去杀人了呢?
  维尔福夫人越来越后悔,不知道她的小爱德华离开母亲会不会害怕?她总希望从窗子里看见自己的儿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爱德华从来没有出现在花园中过。着母亲非常想念自己的儿子,但是无论她怎么哀求,那个送饭的仆人总是一言不发;而她的丈夫,自从将她关在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个女人被关在这狭小幽静的地方,除了胡思乱想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而自从这房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冷清之后,她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了。
  起初,是因为这女人不断地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精神越来越疲惫,只能在非常困的时候才能睡一会觉。大多数时候,她只能睁着眼睛度过漫长的黑夜。但是没有烛火的夜晚是很可怕的,维尔福夫人的胆子并不大,慢慢的,她开始在睡着的时候做恶梦了。
  她开始梦见圣米兰夫妇口吐白沫惨死的样子,那两张青白色痛苦到扭曲的面孔不断在她睡着后出现。维尔福夫人惊喘着醒来,那些知名故事或者乡野小说之中的情节就自动跳入了她的脑海里——但是那些冤死的灵魂来找仇人索命的情节,只能加重她的恐惧。
  于是每一个夜晚,维尔福夫人都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扫视着周围的动静,直到太阳升起来之后她才敢稍微闭上一会眼睛;但是即使如此,被她毒死的两个老人还是会每次都来造访她的梦境。
  她渐渐吃不下任何东西,也不敢睡觉,维尔福夫人就在这恶梦的侵蚀之下越来越憔悴。只不过一个多月,本来就不甚丰腴的女人就被折磨的骨瘦如柴,脸色青灰。
  检察官打开房门,一股说不出来的恶心气味迎面而来。维尔福捂着鼻子惊讶的看着这个头发蓬乱的好似鬼魂的女人,不自觉的也稍微心软了一下;但是想到这个女人所做的事情,检察官先生还是硬起了心肠,冰冷的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维尔福夫人一直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呆滞的眼神直到听见这冰冷的几个字才慢慢移到维尔福的脸上。这女人好像是才发觉有人进来,慌忙站了起来,徒劳无功的用手抿着自己的头发。
  检察官这才看清他妻子现在的样子。这个小他很多的女人在这段时间里不只是瘦的脱了形,而且那一头栗色的长发已经从发根开始变白了;而这本来还很年轻的女人在这短短一个月里,整张脸都爬满了皱纹,活似老了二十岁一样。
  维尔福看着妻子如今的样子倒抽了一口凉气,扭过头去说道:“……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我急着去法庭。”
  那可怜的女人颤巍巍的向前凑了几步,嗓音嘶哑的说:“我已经后悔了,每天都在上帝面前忏悔……我真的做错了很多事,不应该……阁下,请您原谅,还有侯爵夫妇,也请您原谅……”
  因为实在对这女人非常同情的原因,尽管有些不耐烦,维尔福还是皱着眉头仔细听着。但是他实在是没听出来这个女人到底在讲什么,于是他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个可怜的女人又向他的方向走近了几步,喃喃的说道:“……每一次都来,冤魂……我做梦的时候,还有我醒着的时候,我真的错了……对不起,阁下,对不起,请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检察官听着这颠来倒去的话,心里已经开始明白,这个女人就要真的疯了。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于是向门外走去。维尔福夫人见到他要离开,不知从那来的力气冲上去抓住了这男人的手,着急的喊着爱德华的名字。
  维尔福回头看到那女人因为太瘦,而好似要瞪出来的、满是血丝的眼珠吓了一大跳,慌忙将她推倒在地上,三两步离开了这个房间,重新锁上了门。
  检察官心有余悸的听着门里边传出来的疯狂的哭喊声——那完全不像是人类所发出来的声音。维尔福颤抖着流着冷汗,急急忙忙跑下了楼,直到阳光照在身上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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