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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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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伯爵和艾瑞克送走了与阿里一起离开的弗兰茨之后,就带着海蒂和卢卡回到了巴黎。
卡德罗斯的结局
当伯爵等人回到了巴黎,当天晚上就接到了来自邓格拉斯男爵夫人的一封求助信。伯爵看着信上的内容,露出了微微的冷笑。
艾瑞克凑过去问道:“你怎么这幅表情?那上面到底说了些什么?”
伯爵微笑着说道:“看样子,我们的男爵确实是铁了心的要将女儿嫁给那个无赖了。”
“怎么?”
伯爵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艾瑞克。原来,邓格拉斯夫人请求伯爵帮她一个‘小小的忙’:因为她听说伯爵认识很多意大利的歌剧院,而他们家的女音乐教师想要在近期辞去男爵家的教职,并且希望到意大利去生活。所以那女人来信拜托伯爵,为他家的家庭音乐教师——罗西·亚米莱小姐写一封介绍信。
艾瑞克挑起眉毛,问道:“啊,但是我们实际上对那些剧院并不是很熟悉啊?”
伯爵弯弯嘴角说道:“这种熟悉程度已经够了——别忘了我们在好几家剧院都洒了不少钱呢,对他们来说我们熟不熟悉不重要,只要记得我们这个大客户也就够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写一封信就完了?”
“当然不!”伯爵神秘一笑,说道,“我还准备为这位小姐奉上另一份大礼。”
伯爵没有理会艾瑞克不解的眼光,只是摇铃将卢卡叫了进来,吩咐道:“卢卡,请帮我尽快做两张护照来,一张写罗西·亚米莱小姐,另一张写翁尼·亚米莱先生——男性,二十岁,艺术家,特征为黑发黑眼。”
伯爵走到书桌旁,快速的写了一张便签,递给卢卡,说道:“至于出国事由,就写携妹出游好了。”他挥挥手让管家离开了。
艾瑞克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这样确定这两个年轻女子需要这些呢?在这个时代,我不认为女性会有这种胆量在没有情人的情况下逃婚。”
伯爵哈哈笑着说道:“我猜想是这样的,因为邓格拉斯小姐实在不像是喜欢被人操控的人,而且我已经听过邓格拉斯夫人不止一次抱怨,她的女儿与这位家庭教师实在是过于亲密了。”
艾瑞克喃喃的说道:“蕾丝边?”这实在太有意思了。
伯爵没有听清他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艾瑞克将这件事丢在了一边,笑道:“不……难怪你要写艺术家,对于邓格拉斯小姐的歌唱天赋我倒是也听人说过。”
伯爵满不在乎的说道:“艺术家!多么自由的职业啊,感谢我们的艺术之神狄奥尼索斯①吧!”
艾瑞克摇着头笑着,他对于伯爵有时候的讽刺精神还挺欣赏的。卢卡第二天就将伯爵所说的护照做好了,而伯爵对于邓格拉斯小姐也没有什么恶感,于是给为这两个姑娘写了数封言辞恳切的介绍信,分别是给罗马两三家最知名的剧院的。
最近在阿都尔的生活让全家人都非常开心,于是没过几天,一行人又来到了阿都尔度周末。就在两人坐在阿都尔舒适的书房里,商量着准备再次给报社投递马瑟夫伯爵的揭发信的时候,一封奇怪的告密信②被交到了伯爵手上。
艾瑞克自从当年的事情之后,对于告密信这种东西有着说不出的厌恶;那封信上说,有人将要趁伯爵不在家的时候,到伯爵的房子里去盗窃。伯爵认为这是个圈套,但是依然想要冒险。
“你说什么?”艾瑞克听到伯爵的打算实在是有些火了,“既然你已经猜到这是一个陷阱——可以针对你的陷阱,你也说者或者是有人想要将你引去,对你不利,然而你还是想要去冒险?”
伯爵揽住冒火的艾瑞克,小心的劝说道:“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其实我是想到,也许这个写信的人是我们以前认识的人,如果是费尔南多,或者维尔福,那么最好还是我们自己去解决比较好不是吗?”
艾瑞克强压下心中对伯爵并不珍视自己身体的不满,想了想,将卢卡叫了进来。
“卢卡,关于贝尼台多的那位老朋友,你有什么消息吗?”
卢卡躬身回答道:“是的,先生,我正要向您报告此事。关于今天巴黎来的那封信,有人看到是贝尼台多出的钱,让人送到这里的。”
伯爵闻言挑起了眉毛,诧异的问道:“这里是否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艾瑞克没搭理他,只是放松了身体,嘱咐了卢卡一些事情,挥手让他离开了。
他转头瞪着伯爵,不甘不愿的说道:“是卡德罗斯。”伯爵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是那个裁缝?”
艾瑞克白了他一眼,点点头,但还是越想越气。“你!”艾瑞克愤怒的揪着伯爵的领子恶狠狠的说,“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故意去冒险,爱得蒙·邓蒂斯!”
伯爵看到那个生气的人感到心里暖洋洋的,但是……他也只能摸了摸鼻子,暗自叹息着凑过去揽着艾瑞克,低声下气的讨好着,保证在复仇之后再不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总之不论如何,很快卢卡就骑着马,将香榭丽舍大道宅院里的人全都叫到了阿都尔来,只留了一个门房在那儿;而伯爵与艾瑞克则用过午餐之后就踏上了回巴黎的路。
两人在香榭丽舍大道尽头下了马车,嘱咐车夫将车子驾回阿都尔去,他们俩则很快来到了自己宅院的后门。虽然这是他们自己的产业,两人还是在仔细观察过后迅速打开后门溜了进去,连门房都不知道这所房子里面还有人。
伯爵的眼睛相当灵敏,十几年的黑牢生活,养成了他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视物的本领;艾瑞克没有伯爵那么厉害,只是多年的强盗生活倒也给了他灵巧的身手。
两人草草吃了一些面包,伯爵换上了布沙尼长老的衣服,几柄短筒手枪也都填装了弹药以备不时之需,就等着老熟人上门了。
艾瑞克轻轻地在黑暗中开口问道:“你还要饶过他吗?”
伯爵握着他的手,说道:“既然是贝尼台多写信来告发,相信我,这个人绝对不用我们自己去解决。”
两人都轻笑了一下,继而肩并着肩,安静的在黑暗中站在一起,不时的向周围仔细的观察着。
周围一个疗养院的大钟刚刚敲响了十一点一刻,一阵小却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伯爵眼中精光闪烁,立刻明白了那个小贼再用钻石切割窗户,而目的就是他那锁着现金和票据的房间。
艾瑞克捅捅他,示意他注意临街的那扇窗户,果然那个告密人正在院墙外观察着房子里的动静。他们很久未见的故人相当纯熟的卸下了一格玻璃,在黑暗中摸索着想要撬开伯爵的写字台。
伯爵小声要求艾瑞克不要出现,就静悄悄的推开了门,出现在卡德罗斯面前。艾瑞克隐在黑暗里,一边分出一些心思注意贝尼台多的动向,一边仔细听着伯爵与裁缝的对话。
“布沙尼长老!”
“晚上好,卡德罗斯,你这是来偷基督山伯爵吗?”
卡德罗斯喘着粗气,吞吞吐吐的解释着,昏头涨脑的想要找一条路逃出这个地方,但是他进来的那扇窗户被长老的身体挡住了——他下意识的不想与这个仁慈的长老在这个地方叙旧。
“让我瞧瞧,这被划破的窗子、一串假钥匙、被撬开一半的抽屉——我想着已经很明显了;这么看来,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罪犯哪。但是您没有想到吗?您破坏了您的誓言!”
卡德罗斯背脊冒汗的辩解道:“长老啊,您不知道一个穷人是怎样生活呀!”
伯爵冷哼的说道:“每一个犯人都是这么说道。贫穷会让人去打劫一家面包店,而不是用一颗钻石划开富人的窗户,撬开他的写字台!”
“饶了我吧,长老!”那裁缝看起来想要给伯爵跪下了似地哀求着,“像您前一次那样饶恕我吧!”
卡德罗斯的内心对于这个几乎知道他所有过去的人本能的惧怕着,几乎不用伯爵在施加什么压力,很快就将他在苦工船上与那个年少的科西嘉人一起逃出来的经历讲了出来。
但是一说到贝尼台多的下落,卡德罗斯还是说了一些谎话,伯爵向他施压,这个从没老实过的家伙才不敢不愿的承认了贝尼台多给他的援助,“贝尼台多,那个跟我一起逃出来的科西嘉人,他其实是这所房子主人的儿子!”
“什么?”伯爵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基督山伯爵的儿子?”
艾瑞克很用力才忍住爆笑出声的欲望,他到现在才发现,维尔福的天才儿子实在是太有才了。然而伯爵显然对那个患上了妄想症的恶棍厌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于是在引导着卡德罗斯说出贝尼台多现在的身份之后,想要强迫那个裁缝写一封检举信。
让艾瑞克瞠目欲裂的是,卡德罗斯竟然敢为了逃跑,不惜用刀尖对准伯爵的心脏!他清楚伯爵身上穿着软甲,但还是有一种冲出去将那个不知好歹的裁缝揍晕的冲动。幸而伯爵的身体非常灵活,卡德罗斯不得已只好按照伯爵的要求将自己的名字属在了检举信上。
那裁缝一离开,艾瑞克就冲到了伯爵身边:“你没事吧?”
伯爵捉紧他想要揭开他衣服的手,微笑着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我们去看看卡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窗外面就传来了那裁缝杀猪一样的惨呼求救声。伯爵与艾瑞克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卡德罗斯已经浑身冒血的躺在了地上。两人很快将他搬进了屋子里,伯爵也给他用了几滴法利亚长老所用的那种救命的药水。
那裁缝铁了心要将谋害自己的人拖下地狱,所以很快在伯爵起草的指认书上签了字,而伯爵也说明了他早就知道外面有人在等他。
垂死的卡德罗斯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艾瑞克,只是对布沙尼长老哀嚎着:“长老,您知道外面有人等着要害我,为什么不救我?”
伯爵冷酷的回答道:“你杀了人,这是上帝在借贝尼台多之手惩罚有罪的人,我又为什么要阻止呢?”
“我不相信有上帝!”那个即将要死掉的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咆哮,“我不忏悔!这世界上没有上帝,有的只是命运!”
“就是因为命运,卡德罗斯!”伯爵紧盯着这个垂死之人的双眼低沉的吼道,“就是命运,让你在这里绝望的嘶吼,而我,我则富有、快乐的站在你面前,欣赏你生命最后的挣扎,还在心中祈求上帝对你的宽恕!”
卡德罗斯流血的速度渐渐变慢了,他的生命就快要走到了尽头。他勉力撑起身体,努力要将伯爵的脸看清楚;而伯爵也配合的除掉了他的假发,将自己的面容凑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呀?”
“你要想得远一点,在你早年的记忆里去寻找……”
那裁缝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告诉我,那么,你到底是谁?”
艾瑞克也走了过去,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开了口,说道:“再加上我吧,这样你也许会更快的想到。”
裁缝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艾瑞克的脸。他震惊的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视线反射性的不断在伯爵和艾瑞克的脸上来回交替着。
伯爵冰冷的说道:“啊,看来你想起来了,是吗?”
卡德罗斯用力的吸着气,无声的说着那么早已被记忆遗忘的名字:爱得蒙·邓蒂斯……
“是的,还有我,艾瑞克·邦尼特!”
那裁缝向天抬起自己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我的上帝!原谅我刚才否认了您的存在!您确实是人间的审判官,原谅我从前看不起您,宽恕我吧,我的上帝!”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就闭紧了双眼,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死去了。
希腊归来的波香
卡德罗斯一咽气,艾瑞克就很快的离开了这里。几个小时之后,他装作才得知消息似地,带着管家卢卡从阿都尔赶了回来。
由于邓肯子爵的说明,布沙尼长老确实是为了一些资料,获得房主的同意而暂时在这所房子里借住的;另一方面子爵也同时表示,基督山伯爵本人正在其他城市巡视产业,不可能马上回到巴黎。
在这种情况下,警察们也是在没办法多说什么;而被叫到伯爵家里接受这宗案件的检察官,正巧是维尔福,他与子爵稍微寒暄之后就带着证物和死者的尸体离开了这里。
在证物里有一张布沙尼长老执笔,死者口述并签名的重要消息,上面明确的表示出杀死死者的是一个叫贝尼台多的人。
然而,另一张死者本人亲自写下的,证明贝尼台多就是现在的安德里·卡凡尔康德的那张纸,却留在了伯爵手中,现在还不是让一切水落事情的时候。
基督山伯爵家被盗一事,很快的传遍了巴黎的每个角落,几乎人人都在对这件事情发表着自己的议论;于是当两天之后,伯爵独自回到巴黎,立刻就有人找到了他这里。
伯爵笑着请几个年轻人坐下:“我的先生们,请坐。我听说这几天城里到处在传说我家的事情?”
夏多·勒诺哈哈笑着说道:“我的伯爵,您不知道的是,关于您的所有事情都是人们议论的重点,何况是这个重大的新闻呢!”
吕西安问道:“说起来,您家是否遭受了什么损失?”
伯爵满不在乎的说:“真的,我的朋友们,除了一扇被割坏的玻璃,还有一张被撬的半开的写字台,其实我这里并没有再多的损失了。”
阿尔培奇怪的问道:“我听说那个小偷是在离开的时候被袭击的?那么他竟然没有偷到任何东西就离开了吗?”
伯爵微笑着说道:“是啊,说到这个,其实全都是以为当天在我家里借住的长老帮的忙。这位仁慈的长老实际上只是借我的图书馆查一些资料罢了,却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事。我猜这个贼不知道我家里有人,他是听到了动静才慌慌张张的跑了的,却没想到一出去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勒诺问那个部长秘书说道:“我听说,已经有明确的罪犯的名字了是吗?”
吕西安夹着他的单边眼镜,求证死的看着伯爵说道:“我也听说了,是哪个人没死之前口述的一份证明。”
伯爵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长老很好心,为那个死者写下了那张证明。好了,别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各位,我不在这里的时候有什么新闻吗?”
夏多·勒诺兴奋地对伯爵说道:“是的我的伯爵,您记得摩莱尔上尉吗?我的救命恩人?”
伯爵从眼睛里笑出来,说道:“马西米兰·摩莱尔?”
阿尔培轻笑道:“对,好运的摩莱尔!他将在下个月订婚了,婚约者就是那个继承了大笔遗产的维尔福小姐。”
吕西安说道:“我们可怜的弗兰茨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对了,最近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弗兰茨?”
阿尔培皱着眉头说道:“谁知道呢?他家的门房告诉我,弗兰茨已经离开巴黎到别的地方去了。”
勒诺不以为然的说:“或许是因为他也听说了维尔福小姐订婚的事情?”
阿尔培摇了摇头:“这个嘛,可就不知道了。关于这次订婚,我的伯爵先生,我想如果不是您这几天不在巴黎早就收到来自摩莱尔的邀请了。”
伯爵一边微笑着说道:“实际上我已经收到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但是这难道不是与邓格拉斯小姐的订婚礼时间重叠了吗?”他用余光观察着阿尔培的神情,那青年明显不自然的在座位里挪动了一下。
勒诺伯爵到完全没有感觉到同伴的僵硬,只是认真的对伯爵解释道:“并没有,我的伯爵。卡凡尔康德子爵与邓格拉斯小姐的订婚典礼在那一天的晚上,而摩莱尔把时间定在了早上。”
吕西安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阿尔培的异样,随声附和道:“多巧妙,同一天有两对新人结婚,可真不错。”
阿尔培拎了拎嘴角,干巴巴的说道:“谁说不是呢。”
几个青年不久就告辞离开了伯爵家,互相告别之后各自回去了。
阿尔培刚刚到家门口,就接到了波香留下的条子。
“这么说波香回来了?”阿尔培诧异的问门房,“他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三个小时之前,先生。我告诉他您几小时就会回来,于是他就留下了这张字条,并交代我一见到您就马上交给您。”
阿尔培索性连家门都没有进,直接转身急匆匆的朝波香家里去了。
波香刚刚结束将近三周的长途旅行,在这天中午回到巴黎。他来不及休息,进城之后直接来到了马瑟夫家;然而子爵的门房告诉他,子爵将在几小时之后才会回来,于是波香只能预先留下条子,回家去了。
他刚打理过自己没多久,阿尔培就找上门来了。
阿尔培的心中其实对波香仗义的行为十分感动。一个朋友能为了自己父亲的荣誉,撇下繁忙的工作,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远赴希腊,这实在不能不让他感激。
但是那结果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重要,于是阿尔培几乎一见到波香本人就立即问起了那件事情的真相。然而不论如何,事实就是事实。我们开朗善良的马瑟夫子爵注定要被那震惊的事实真相狠狠地打击。
那一封签署着亚尼纳当地十分有名望的几个人名字的证明文件上,确实的指出了费尔南多·蒙台哥——即如今的马瑟夫伯爵在1822年那些肮脏的行为。
阿尔培脸色惨白的软倒在椅子上,他明白一旦真相被戳破,那么他的家庭名誉将毁于一旦。
“阿尔培,”波香看到他这茫然又悲痛的神情说道,“我认为父亲的做法却也不能诋毁掉儿子的名声;来吧,我的朋友,勇敢一些!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但是你愿意将这个秘密终结在我们两个人心中吗?阿尔培,我的朋友,你完全可以把这份文件销毁,只要你相信我,我是不会讲这个秘密传扬出去的。那么,我的朋友,你怎么想?”
阿尔培流着眼泪扑上去抱着波香的脖子,“高贵的心啊!我的朋友!”
这两个同样善良的青年很快将那份沾染着邪恶的文件撕地粉碎,并将碎片点燃了,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烧成了灰。
那可贵的友人安抚着子爵深受打击的内心,劝导阿尔培尽量忘记这件事情,将生活按照往常的样子过下去。为了让阿尔培的心情振作起来,两人商量着来到了基督山伯爵的家里,以其与伯爵聊一聊,因为伯爵在他们眼中是一个最能振奋人精神,却不会寻根问底的人。
伯爵一见到波香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走向。他没有对阿尔培相隔几小时后突然反常的忧伤过多询问,只是表示欢迎阿尔培与他一同到海边去渡个假,而波香则自告奋勇的留守在巴黎,表示要为阿尔培盯着各家报纸上面的消息。
而伯爵带着伯都西奥走后第二天,艾瑞克就与卢卡着手不知其下面的任务了。
这天下午,一位大胡子的绅士来到了一家报馆,十分傲慢的要求与主编交谈。瘦小的主编很快接见了这位看起来十分尊贵的客人。
“这位先生,”微微谢顶的主编仔细审视着眼前这位绅士,但是这个人浓密的络腮胡子与精致的单边眼镜使得主编大人实在也观察不多更多的细节了,“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来人将头上的高顶礼帽摘了下来,将视线从主编的办公室陈设转回到中年的主编本人身上。他微微点了点头,拿出一份文件来放在了主编的面前。
报馆的主编被这个人的行动弄得奇怪透了,但还是拿起了那份文件读了起来。刚读了一句,主编那皱起的眉毛就被打开了,他的眉毛顺着眼睛睁大的过程被越抬越高,他的嘴巴也忍不住渐渐长了开来。
“我的天呀!”主编很快读完了那张文件里面的内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是真的吗?”
络腮胡子的来客傲慢的说道:“我的先生,您就不能注意一下文件结尾的签名吗?”
主编闻言立刻找到了那人所说的那些签名,一共六个,全是当地很有名望的人物。主编合起了那份文件,心中还有有些犹豫不决。要知道,这样一篇攻击议员的消息一经报道,所引起的反应可是相当巨大的;但是如果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就报道的话……
那个络腮胡子的客人轻蔑的嗤笑道:“我看到您犹豫了,那么也许这条震惊巴黎的消息并不适合在您的报纸中登载,既然这样,那么我还是告辞了。”
来客戴上了他的帽子,站起来向主编点了点头,就要伸手将那份文件拿走;报馆主编反射性的将手按在了那叠纸上,抬起头与来人对视着。
那个络腮胡子的客人收回了自己的手,盯着主编额头上清晰可见的冷汗,缓缓的说道:“先生,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主编站起身来,严肃的问道:“先生,您能否确保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这个啊,”来客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只能明确的告诉您,那几个大人物的签名都是真实有效的。”
报馆主编咬着牙下了决心,决不能让这样一条消息流到其他的报社去!他沉声对来客说道:“……先生,我想,我们的报纸还是有这个能力报道这一件大事的。”
那客人奇异的弯了弯眼睛,稍微欠了欠身,什么都没有说的离开了主编的办公室。主编跌在椅子里擦了擦汗,盯着桌上的文件不知道想了什么。只是不一会,整个编辑部都开始忙乱起来。
第二天早上,一篇报纸上的一段有关马瑟夫伯爵的消息①,让整个巴黎都震动了起来。
马瑟夫结局'一'
美茜蒂斯看着与她告别,与基督山伯爵去海边度假的阿尔培离开她的房间,心里面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她知道她或许不应该想太多,但是关于爱得蒙的想法,美茜蒂斯实在是说不清楚。
艾瑞克还活着的事情确实很让人震惊,但是更多的震动来源于哪一个多月以前的那次谈话。最近一段时间,美茜蒂斯一直都在思考艾瑞克对她说的话——关于婚姻的观念,或者说是关于爱情与忠贞。
美茜蒂斯承认,对于她的婚姻,也许她确实应该付出更多,而不是只顾着怀念之前的感情了;然而,知道怎么样是对的,和确实的按照正确的方法去做,这完全是两码事。
美茜蒂斯对费尔南多怎么也做不到如艾瑞克所说的那样全心回报。她想要对丈夫好一点,但是二十几年的生活,有很多习惯已经深入骨血了,怎么也改不过来。
她已经有意识的想要改变自己的一些习惯和心态了:她想要在听到某些愚蠢发言时无动于衷,但是多年的生活使她下意识厌恶的扭过了头去;她想要在费尔南多刻意讨好时微笑,但是那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僵硬得不自然。
这一朝一夕的种种长久以来的行为方式已经固定在她的身上很久了,想要改变真的很难。但是不论如何,美茜蒂斯还是决定要更改自己,不要再自怨自艾。她想要付出一些爱情,但是,也许这么多年的生活,美茜蒂斯与费尔南多之间确实有了一些感情,但那只可能是亲情,怎么也不会成为爱情。
她已经下了决心要与她的丈夫好好的生活下去,这不仅仅是为了这场婚姻,为了阿尔培,这更是为了之前二十几年的优厚生活做出的回报吧。
这些是她亏欠了费尔南多的,那么就让她带着心中刚刚了悟的愧疚,与她并不爱的丈夫生活下去好了。
但是,即使是美茜蒂斯已经决定了今后要走的这一条痛苦的道路,依然有一些事情让她非常担心。
基督山伯爵,自从美茜蒂斯第一次从儿子口中得知这个人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的对这个神秘的人产生了一些好奇;但是当她见到了伯爵本人,意识到这个基督山伯爵实际上就是爱得蒙·邓蒂斯的时候,所有的好奇心都变成了蚀骨腐心的焦虑与担心。事情急速的变化着,她以为早已经死去的艾瑞克竟然也出现在她面前。
美茜蒂斯不能不担心阿尔培,难道这一切都是偶然吗?爱得蒙在罗马救出阿尔培,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因果?这两个人又为什么要改换姓名的来到巴黎?这两个人如今的财富和地位又是怎么得来的?她和费尔南多、邓格拉斯,巴黎明明有当年在马赛认识的人,但是爱德蒙和艾瑞克为什么装作并不认识他们?
一团团的谜包围着美茜蒂斯,让她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的预感。虽然在之前的那场并不愉快的谈话中,艾瑞克并没有因为她当年的选择而责怪她什么,但是美茜蒂斯还是本能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最近有很多次,美茜蒂斯看着阿尔培明媚的脸,就有种想要将当年的一切告诉他的冲动,但是她还是没有说。
她不能说。如果她说了,那么阿尔培会怎么想?费尔南多又会怎么想?到那个时候,这个家也就真的摇摇欲坠了。美茜蒂斯想要见一见爱得蒙,她想要求求他离阿尔培远一点,她想要求他离开巴黎,永远的离开她的生活。但是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也许,美茜蒂斯暗自对自己说,也许他们很快就会离开了。她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烦人的事情抛在一边,转而计划齐当天的晚餐去了。
然而他不会知道,这是马瑟夫伯爵府最后一个宁静的日子了。
伯爵与阿尔培离开巴黎的第三天早上,一条震惊全城的消息被登载在报纸上,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如今的马瑟夫伯爵、当年的费尔南多·蒙台哥,在亚尼纳所做的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这条新闻的主角本人,却因为最近妻子突然的温柔而心情大好,在当天早上破天荒的迟到了,而且在出门之前连当天的报纸也都没来得及看。
马瑟夫伯爵在议会中是个很不得人心的人,这一切都源于他当初因为害怕别人的轻视而特意做出的一副傲慢相所致。可以说,他与另一位著名的暴发户邓格拉斯先生虽然所处的阵营不同,但是他们两个难兄难弟在这群贵族之中的处境倒是都差不很多。
正因为马瑟夫伯爵在这个阶层中是如此的不受人待见,于是当一无所知的伯爵,如往常一样带着目空一切的表情走入一会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好心提醒他他所处的境地。
当他的政敌就亚尼纳的事情公开发表演讲来攻击他的时候,可想而知,这完全不知道事情发展的马瑟夫伯爵有多么的惊恐。
然而这可恶的人倒也真有一些值得赞赏的地方,他面对这样沉重的打击却也没有慌乱手脚,反而立刻站起来维护自己的名誉;他宣称这则消息完全是一个污蔑,而他完全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马瑟夫伯爵是这样的义正言辞,以至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当天晚上的征询会,他的这番反应为自己争取了一些同情与信任。
事情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并不严重,费尔南多坚信自己当年特意留下来的一批证据,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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