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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爪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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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来船相离六七丈,船上连鸣了一阵芦笛,掌舵的收帆,两舷上的八把巨桨,全探到水中,一懈船身行驶之力,越走越慢,赶到离着飞鹫船两三丈,这只双桅船已渐渐一丝丝移动了。

只见船头上,这位帮匪把掌中的那根绣旗挥动,那拱卫大船的两行快艇,全遵令倒翻快桨,把快艇定住。

第一百零六回 提匣暗助飞鹫船破浪闯迷途

来艇的船头上,这个又文雅、气魄又大方的帮匪,向淮阳派西岳派大船这边,把手中的绣旗往胸前一立,左掌向右腕上一搭,态度很恭谨的向这边说道:“清风堡绿竹塘掌门人王老师,西岳碧竹庵慈云大师,小可这厢有礼了。在下奉天凤堂香主之命,恭迓贵派掌门人,暨一般老师们,候驾入十二连环坞。敝帮龙头帮主因未能恭迓行旌,十分抱歉,王老师和慈云大师入十二连环坞后,敝帮主再当面谢罪吧。”

鹰爪王和西岳侠尼,听来人说话十分客气,鹰爪王抱拳拱手,慈云大师合十答礼。

鹰爪王道:“敝两派,忝蒙武帮主千里相召,到十二连环坞践约赴会,深感盛情,一路颇多冒犯之处,分水关又承慨然解禁,许敝两派乘飞鹫船整队入关,足见武帮主实大仁大义。现在又蒙内三堂破例相迎,我们全是江湖道义之交,恕我王道隆不说浮泛感谢的话了。没领教尊驾,职司哪一堂,掌管哪一舵呢?”

这名帮匪答道:“我在下蒙龙头帮主的慈悲,在内三堂的天凤堂,掌红旗效力,贱姓谭,单名一个毅字。”

鹰爪王和西岳侠尼一听肃然起敬,因为知道凤尾帮中,内三堂红旗香主拥有极大的权柄。

这红旗的职司,掌管着全帮,勘察功过,有生杀之大权。

这位香主亲自出迎,是给践约赴会的大面子。

这两位掌门人又恭恭敬敬的,向这位红旗谭毅施礼道:“香主,敝人久仰大名,如春风皓月。现在竟蒙香主这么抬爱,实不敢当。贵帮主,可容许我们以泗水船帮的全队飞鹫船入坞么?”

红旗谭毅答道:“王堡主说哪里话来,泗水船家在大江南北久负盛名,敝帮谁不愿一瞻领袖江湖的飞鹫船队。敞帮自帮主以下,莫不欢迎。现在离十二连环坞已经不远,在下因职司帮规所限,不能奉陪,怠慢之处,还请贵掌门人多多原谅。”

西岳侠尼忙答道:“屡蒙香主破格相待,贫尼承情不尽了,香主请便吧!”

这位红旗谭毅,把手中绣旗一挥,芦笛声起,这只双桅船和所有拱卫大船的八只快艇,操桨灵活,举动轻快,一齐掉转船头,冲波逐浪的翻回去。

鹰爪王西岳侠尼见来船已走,知道这是最后迎接的。

容他走远,遂向躲在舱门里的矮金刚蓝和点点头说:“凤尾帮龙头帮主,天南逸叟武维扬,对待我们礼貌不算不周,手段还是狡诈。我们从分水关到这里,屡遭暗算,他推做不知,现在离十二连环坞总舵已近,这是他凤尾帮重要之地,处处必有埋伏。他是嘴甜心苦,要真是大仁大义,应当派人引导我们入坞。别看内三堂香主,以本帮轻不一动的三堂旗令三次速驾,就外貌上看来,总算给我们十足面子,可是骨子里,依然是想想伸量我们到底。我看这一带暗中袭击我们的,谅已可保不至于了。只是再往里深入,只怕还免不掉危险吧。”

矮金刚蓝和点点头道:“那也说不定。”

西岳侠尼冷笑一声道:“这种情形也未必尽然,在先天南逸叟武维扬,一切推诿不知道,这时既由他内三堂旗令来和我们照了相,他总不会再说不知道了。这种成名江湖执掌着这么大声势的凤尾帮龙头首座,不管他多奸猾、多狡诈,他也得顾惜他的威名信誉了。我想龙头帮主天南逸叟武维扬,或者不至于这时候再生恶念,不过这里已到腹地,或者水程有自然的阻碍,倒是难免的。贫尼不知道猜测的怎么样?”

鹰爪王和矮金刚蓝和点点头,遂说道:“大师所论十分近情,或许能如大师的推测了。”

边说船边走着,又趟出来里许。

只见眼前的形势陡变,水路渐渐的迂回曲折,河岔纷歧,只好是暗察好了方向,依着方向奔西南,任凭怎样转折,总不把这个方向失了。

转了四五个小湾子,只见眼前这一段水里道路,两边夹峙的,似初入分水关的苇塘茂密,容不开两航船并行,只能容飞鹫船鱼贯而行。

不一时面前是一处所差无几的水岔子。

这种地方任你多精明干练,你也不能说定了是走哪条道近了。

前锋船在苇塘中竟走进偏南边道水岔子,焉想到走出没有一里地,竟自弯转起来。

这段水路,完全是弯转潜旋,直走了一个时辰才从里转出来。

赶到一看,仍是原分水岔子,这一来鹰爪王十分愤恨,知道这是他这十二连环坞自恃天然地利,独能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令敌人走入,自己步上迷途。

我们人地生疏算不得栽跟头,这一来武维扬颇有些气量狭小。

这里仅有两条水路,我们只好从这边再试试了。

仍令前锋快艇照旧启航。

赶到走上这条水路,一边留意查看着,知道不致再走冤枉路。

不过这种水程,方向不时变换,已经完全是逆流而行。

有的地方双桅船走着全很费时,两边的苇塘礁夹峙,水面虽窄,水流可是非常疾,这种地方行船太不容易了。

仗着泗水船帮的健儿,多么险阻的水程全经过,在这种地方,各显身手,照旧往前疾驶走过两个湾子。

听得远远一片水声,声势颇为惊人,前锋快艇,渐渐地觉得船身较前吃力,知道前面必有原故。

往前又走了半箭地,两边苇塘暗礁,也渐渐少了,水面向外开展,迎头在两箭地大约已有阻碍。

前锋没有等到了近前,赶紧一向后面打招呼,请泗水船帮的首领前来察看。

简云彤赶紧来到前锋船上,向前面略一瞻顾,吩咐前锋船略形放慢,大概前面是一道关口。

遂赶紧翻到主船,草草向鹰爪王西岳侠尼报告,说是前面有两座突然起水面的暗礁,形成一座港口,不过从远远看着,水从里面冲出来,激起数尺的波浪。

那么里面有多大的水势,出口的水哪有这么大的力?

情形太以可疑。

我已令船队略形放慢,我想亲自前去察看察看。

这时鹰爪王和西岳侠尼等全在舱中,听了简武师的报告,纷纷站起走到舱面,向前面一看,此时相离已剩一箭地左右,果然那里水势特别的声势大。

鹰爪王点点头道:“倒是得细看看,这种水势不常见。”

正说着,小龙王江杰本在后哨监视水面,见船队走着走着,无故放慢,恐怕前锋有什么变故,自己也赶紧赶过来。

见简武师正用油绸子包好头,方要穿水衣下水,遂忙问道:“简师叔,你下水有什么事?”

简云彤用手往前面一指道:“这里已发现关口,水势过疾,我们的船只恐怕不易冲进去,我过去看看。”

江杰道:“好,我帮着师叔察看察看。”

江杰的油绸子水衣,仍在身上穿着,只领口拉开,头上仍紧紧扎着油绸子,这时很快的把领口系好。

泗水渔家简云彤说了声:“好。”

分向左右船舷,各自脚点船板,先往起一纵身,蹿起一丈五六,一个“云里翻身”头朝下,脚朝上,形如两头巨鸟扎入水中。

简武师的水性是名师传授,在水面上又有十几年的经验,小龙王江杰是天生的奇童,两人下水的姿势,特别的好看。

身躯入水并没有多大声音,只水面上炸开两圈水纹,渐渐往外开展,两人已无影无踪。

眨眼间已出去五六丈,方见两人先后往水面上一冒,换了一口气,又复沉入水中。

且说泗水渔家简云彤和小龙王江杰,各自施展泅水术,扑奔那道港口。

两人各留神着水中,恐方才凤尾帮三堂旗令,一再声明,绝没有人再来暗算,但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到十二连环坞,他说的话不能太信了。

两人在水中走的非常快,不一会的工夫,已到了港口临近,只觉着水力非常大,以两人这么好的水性,已觉着十分费力。

简武师遂向江杰一打手式,两人一同探身水面,好在这一带绝无人迹。

望着这种水势,江杰道:“简师叔,不见一匪,不见一船,一路上瞒不了我们,大江南北没有这么大水势的地方,港口下面,必有阻水的东西。我们从侧面往前欺,要从正流上恐怕贴不上去,这种水力,我们没法往里闯,可是帮匪也不是神仙,他们竟能自由出入,我绝不会信。”

简武师点点头,两人仍然分开,—左一右用全力赶紧奔港口。

以两人的水性,勉强的贴近了,有二三次被水浪打退下来,各自抓住了两旁的礁石全略缓了缓气。

这时说话可听不见,因为水流汹涌,浪花飞溅,声如牛吼。

简武师用手指了指水中,身躯越往下沉,水力越显着小,并且这点地方还浅,方才所过来的地方,深的地方有十几丈,最浅的地方也有三四丈,这里竟只不到两丈深,脚下已点着水底。

江杰这时已和简武师聚在一处,所发现的和简武师一样,两人这才欺近港口。

江杰的眼力比较简武师强的多,已发现下面装有横水闸,水力完全是这水闸作祟。

不过这水的来源,也定然另有文章,必是另有聚水的地方,或是勾来几道山泉或者是大瀑布,引到这里,连正式的江流汇聚到一处,从港口往外放,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简武师和江杰,到闸门下用手摸了摸,这道横水闸完全是铁制,足有千斤重,你要想进他这道港口,实非易事。

两人不敢在水中过事耽搁,这时江杰已从水底和简武师聚到一处,一同浮出水面略微歇息了一会。

小龙王江杰道:“简师叔,这么重的铁打横闸,帮匪启闭,也另有关键,他们自己出入,绝不会用人力的。我们找着关键的所在,不会想不出法子给它弄开。”

简武师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恐怕它另有出入的道路,我们就白费了事了。”

江杰摇了摇头道:“咱们察看完了横闸再说。”

简武师点头道:“好。”

这两人相继沉入水中,摸着这道铁闸,沿着左右的边沿,竟摸到两根巨铁绳,有核桃粗细,紧贴着两边的礁石。

这两根铁绳全是连到铁闸的往右下角,跟旁边的提闸情形不一样。

这两人又分开,各摸着一根铁绳,往上倒直到快出水面,在两边的山石上,各摸了一道铁槽,铁绳卧在里面,赶到离开水面,石槽被苔痕杂草掩蔽不露一点痕迹,哪会看的出来呢?

简武师和江杰虽在这种没有着脚的山石上,依然攀藤附葛,往上爬着,一面用手拨着掩蔽石槽的杂草,往上察看,上来约有二丈左右,竟有一片丛蒿,遮住往上去的石峰。

简武师略一分拨丛蒿,这才看出这片丛蒿完全是人工布成的。

后面是丈许方圆的一片孤顶,那提铁闸的铁绳缠在一架辘轳上。

简云彤看着不禁眉头紧皱,看出这种辘轳提闸,没有四五个力大的壮汉,绝绞不起来。

遂向对面招呼江杰,问他可找着辘轳没有?

简武师准知道两边定是一样,这道横水闸是嵌在两边壁立的石峰上,两边凿着这两道石槽,计宽七寸深,可是在四寸一过再往里口约三寸宽。

这闸板可没有那么厚,只一寸厚,两边却有四寸宽的墙子,形如工字式,两边加这四寸的墙子就为是在石槽里易于滑行。

在铁绳嵌的地方,却只三寸宽的石槽,铁绳完全卧在石槽里,不过不论什么船也得到此解桅收篷,因为这道横水闸就是用辘轳绞上来,这种笨重的横水闸绝不能随便往旁处移动。

泗水渔家简云彤见这暗中的阻滞业已查明,自己可不能弄那种不度德量力的举动。

这道横水闸约有千斤重,自己和小龙王江杰想要提这个闸,勉强的提起一些再来个中途气力不及,更栽跟头。

遂向江杰打招呼,急速下水返回飞鹫船队向两位掌门人报告,赶快派人来提闸。

江杰也知道自己和简师叔没有这么大臂力,遂隔石峰招呼道:“简师叔,我先走一步了。”

这孩子好大的胆子,竟在这峰头上一翻身嗖嗖脚下如飞,连赶了十几步到了尽头,双足一顿,两臂往前探着,竟自往下面蹿去身形到了水面。

敢情这种疾浪翻腾,绝不容你象在别处下水那样自如。

“哗啦”的一个浪花翻处,小龙王江杰本是头下脚上,浪头起的有二尺高正打在江杰的小腹上,把江杰打了一溜跟头,在这个浪头前头翻了两个身才裹入水内。

这一下子可把个泗水渔家简云彤吓着了,顿足自语道:“可惜这孩子非葬身在波浪下不可,我怎么去见王老师和燕赵双侠!”

自己虽是这么急,不可以再莽撞了。

因为莫看江杰年岁小,没有师傅,唯独水性真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如果也那么下去,只怕也不易逃得活命。

遂赶紧攀藤附葛从上面下来,沉入水中,一个劲往下沉,把浪头的力量拨开,立刻潜入水中,往前泅出五六丈去,才敢往上翻。

赶翻到水面,再找江杰哪还有踪影?

泗水渔家这时心头突突乱跳,随即赶奔船家。

才贴近前锋船,只见江杰把身上的水衣的水渍业已在船头抖净,见简武师探身水面,立即招呼道:“简师叔上船来吧!我师祖们等着简师叔问话了,您就从这上来吧!”

泗水渔家简云彤长吁了口气道:“江老弟,你可吓着了我!你往后再这么胡来,我再不敢和你一处行动了。”

这时小龙王江杰却笑嘻嘻说道:“简师叔,我哪晓得您老竟替小侄这么担惊,叫小侄越发不安了。我嗣后绝不再这么大意行事,只要有什么行动,必先禀明了师叔,再这么叫您着急,小侄就不是人了!”

泗水渔家此时也翻上了船头,见江杰无恙,遂放了心,一笑置之。

遂说着:“你也见过掌门人了?”

江杰道:“师叔赶紧到掌门人那里吧!全在船面上等着啦!”

简师傅把身上水渍抖了抖,随同江杰赶奔主船。

果然鹰爪王和西岳侠尼,全在舱面上站着,鹰爪王道:“简师傅,你多辛苦了!这港口的情形已听江杰说过,没有大力量的,不能提起这道横水闸来。简师傅久在江面上闯,这道港口可有什么办法吗?”

泗水渔家简云彤忙答道:“弟子见闻浅陋,实没有什么巧妙的办法。我看只有笨法子,用两只快艇,挑选八名水手,在武师们中请出四位,两膀有六七百斤膂力的,把快艇无论如何抢进港口两旁,翻上去分提这道铁闸。我们要不是这么大队的船,就不用这样费事了,王老师看怎么样?”

说到这儿又向侠尼道:“师太,弟子过于放肆了。”

鹰爪王和侠尼全点点头道:“事实是这样,也只好这样办了,你去挑选水手吧。”

简武师转身去挑选船只和水手。

鹰爪王和西岳侠尼转身进舱,和矮金刚蓝和计议好,请续命神医万柳堂,和中州剑客钟岩,带着老镖师蒋恩波和邓谦,这四位或是内家功夫已到火候,或是有横练的功夫,提这道横水闸搁在他四人手内,谅不至费事。

遂令司徒谦去请这四位老师,工夫不大,全来到主船。

鹰爪王等把四人让进舱来,向万柳堂等说明要闯进港口的办法。

万柳堂含笑道:“提千斤闸谅还不至费事,不过我们这四位水面上的功夫,太不高明,说不定就许栽在这里。”

西岳侠尼亦笑道:“名震江湖的续命神医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闻所未闻。万老师请放心,由泗水健儿护送你们四位到港口,绝不会送你们到龙宫赴宴。万老师的安全,老尼倒敢担保呢!”

鹰爪王和矮金刚蓝和等哄然一笑。

这时泗水渔家也走进舱来,报告鹰爪王船只水手全预备好了,鹰爪王遂向镖师蒋恩波、邓谦拱手道:“二位老镖师多辛苦吧。”

两位镖师忙答道:“王老师太客气了,咱们回头见。”

全是满面含笑,毫不迟疑,转身走出舱来,中州剑客钟岩和续命神医万柳堂等,随着走出来。

两只快艇,等在大船旁,每只快艇上四名水手,全是二十多岁,一个个骠悍矫健,精神百倍,每人一把轻桨,一身油绸子水衣。

万柳堂和蒋恩波、中州剑客及邓谦,分上了两只快艇。

泗水渔家简云彤,向小龙王江杰道:“咱们别省这份力气,我看咱们两人还是做前站吧!”

说到这里,回头又向鹰爪王道:“王老师,我们起身之后,没有多大耽搁,横水闸一提起来,船队可赶紧得往里闯,我们十个人未必闯的过去。”

鹰爪王点头道:“好吧,我令前锋船尽力往前赶,绝不会误事的。”

泗水渔家简云彤向快艇上的水手一挥手,自己和小龙王江杰已纵身蹿入水中,这两只快艇,八把轻桨运转如飞,艇身乘风破浪向港口驶去。

简武师和江杰,如同两条大鱼,在波浪里穿行如箭。

离着港口还有十几丈,两只快艇却也不差先后,眼看着正够上港口的洪波巨流,艇身已经遇上阻力,水手们在拼命的往前冲,也就是冲过来二三丈来,忽觉着船身异常轻松,迎头的波浪无故的全往下落,水手们全十分惊异。

这时后面泅水船帮飞鹫船队,也跟上来。

这两只快艇一再往前走时,和平常的江流一样。

万柳堂和中州剑客等也觉事出离奇,仔细往港口一看,不禁同时都“咦”了一声。

万柳堂道:“请蒋师傅你看,难道帮匪们肯提闸叫我们入口吗?”

蒋恩波往港口一看,果然港口那里水面上渐渐涌起一道黑墙,船离港口越近,那道闸板涌起的越高。

在水中做前站的泗水渔家简云彤和这小龙王江杰,也发觉了横水闸有人提起。

两人并没向后面快艇上打招呼,因为事出离奇,要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个缘故。

两人全用足了十分力量,从水中泅到港口前,沿着石峰,往上攀援。

两人到这时,横水闸已然提满了。

简武师的意思,想悄悄掩到绞绳那里,看明要是帮匪提的闸,自己先退下来,会合万柳堂和中州剑客,得把这绞绳把守住了,飞鹫船队才往里走。

因为这种地方危险已进,倘若帮匪安什么歹心,在主船进到港口一半,他把绞绳猛然一断,这道横水闸能把船身砸成粉碎。

简武师和江杰才往上爬到一半,突听得头上一声冷笑道:“你们来晚点了,放大样些催船进港,这种偷偷摸摸的叫人看成什么样子。”

简武师忙问:“你是谁?别这么玩笑!”

只听上面答道:“谁和你玩笑?不要脸,下去吧?”

随着这话声中,从上面飞下一盘荆棘藤萝,往简云彤头上罩来。

简武师一闪身,差点没掉下去。

听这人的话风,并不是帮匪,这么和自己玩笑,真有些受不了,又不敢开口骂。

好在跟着声息寂然,简武师沉了片刻,听不见上面的行动,随招呼着江杰,仍然往上盘。

简武师的意思,定然是他这帮匪中百中选一的能手,有个一二十只船队,不费事就准叫他包围了。

若是从两岸往里抄,这沿岸竹篱茅舍定然隐着伏兵。

只就他这艇队上说,每只快艇至少连水手有四个匪徒,每艇分两名登岸,立刻就有二百二十四名帮匪动手。

只见这一带广阔的江面,和两岸按日影来对证,方向非常正,这时竟变成东西的水路,南北的两岸,远远的望见坐西向东的形如一座石城,这才要群雄助力赴会连环坞,双侠献技金雕堂。

第一百零七回 弃命投柬金雕堂香主宴群雄

且说这班风尘豪客全注意这一带形势,只见从自己船行这边说已越过六个艇队,左首南岸是角木蛟、亢金龙、房日兔、氐土貉、星火虎、室火猪,这是南岸所过来的六个星宿;右首北岸和南岸遥遥相对,头一队艇队是心月狐队,第二队是箕水豹,第三队斗金牛,第四队斗木獬,第五队是女土蝠,第六队是奎木狼。

这种绣旗,每个旗子中心绣着这队星宿的形象,绣工精绝,非常逼真,形态生动异常。

这时飞鹫船队往里走着,只见右边是虚日鼠队、避水獬队、危月燕队、娄金狗队、参水猿队、鬼金羊队、井木犴队,柳土獐队;左首是胃十雉队、昂日鸡队、毕月乌队、觜火猴队、星日马队、轸水蚓队、娄火蛇队、张月鹿队。

这二十八宿直排到近面的石城前,船艇齐整旗帜鲜明。

这么严整的守卫,一道宽阔的江面静荡荡的,非常严肃。

这时那所有的引路船只来到这石城似的坞口,只见一道坚固的竹栅前,和竹栅里空洞洞的,没有一点的声息。

那引路的十二只船,齐停在了水面上,由前锋两只船,掌管船只的匪徒,张弓搭箭,“嗖”的射进竹栅两支响箭去的。

从竹栅的隙缝看见由竹栅的两侧荡出两只小船,船上水手们却把栅门敞开,往左右推去。

这道竹栅门一开,两只小船立刻退回去,那接引的船队立刻前面引导着飞鹫船队进了坞口。

前锋船一进坞口,鹰爪王等因为已入十二连环坞,全退进舱中,隔着舱门往外察看,只见这两扇竹栅门内完全仍是水路,两边全是壁立的石峰,耸起水面这石峰的壁上,每到丈余高必有一段凹进去的石洞,五丈多高的壁立石峰有三层石洞,上面也看不见巡守的人。

这是船行到静荡荡的水面上,往前共走了有两箭多远,才看见远远的一带长岸阻路,在沿岸排着二十多只大船,全是双桅带楼子,形式既和江面上的不一样,更是油饰的非常鲜明。

在岸上形如人字或又修盖着两排木屋,形式古朴。

在这木屋前后种植着一片片的野草山花,衬着大部的水田绿茵茵的如同铺着一层碧锦。

再往后看去,见离开江面有一箭多地,树木葱郁,也是往两旁排下去,当中形成门户。

这时前面船队经过这片木屋前,只见里面冲出来有二十多名精壮的少年,全是一色的服装,非常整齐,一色的青灰布的短衫裤,打裹腿,洒鞋,青绢帕包头。

每人背后背着一张硬弩,肋跨箭囊,左手还倒提着一口鬼头刀,一字横排的站在木屋前。

每隔着八名匪徒,有一名手执三角小旗,见前面引路的十二只匪船,是四只一队,那三位领队的匪首,在船队经过木屋前时,把手中手举的绣旗高举着向岸上挥了三下,岸上的掌旗的匪徒,也把手中绣旗向江面上一挥,跟着向前躬身行礼。

船行如箭眨眼间已到迎面的旱岸近前,前面引导的匪船却渐渐走慢了,这时飞鹫队也早早的收帆停桨。

这时鹰爪王传话给泗水渔家简云彤,叫他要监视着泗水健儿不得妄言妄动;这里可不准随意逞强,有首领在头里,无论遇到什么情形,只如不闻不见。

西岳侠尼更令泗水渔家简云彤换上长衣服,执西岳侠尼慈云庵主的名帖;淮阳派这里也令华云峰执着鹰爪王的名帖到前锋的船上,递帖拜山。

这二位遂赶紧往前锋船上一站,一看迎面只见近岸先前停泊的船本是散漫着,这时全移动了。

一刹时分为四行成为斜八字式,船头掉转,南边这两排是二十八只一排船头向东北,北边这两排五十六只也是船身斜向东南,当中留着十五六丈的空水面,分明是给来船腾出停船的所在。

这时引导的船全到了旱岸前,飞鹫船队却离着旱岸有五六丈就停住。

泗水渔家简云彤和华云峰两人把帖略微一举,向前面招呼道:“朋友们,有劳尊驾请代为通报一声,就提淮上清风堡绿竹塘淮阳派掌门人王道隆,暨西岳派掌门人慈云庵主,应召践约具帖拜见龙头帮主。”

泗水渔家简云彤说完这话,和华云峰静立在船头等候。

这时除了引路的十二只大船稍近飞鹫船队那守护旱岸的四行大船,远远的绝不见有人答话。

可是在简云彤话才落声,突从迎接的船队最后一只船上“噗楞楞”飞起了一只白鸽,鸽子足下拴着一个纸卷腾空飞去,刹那间已飞进了竹篱。

在迎面的江岸上有半箭地远,用绿竹竿编排了一道竹墙足有二十丈长,绿油油的如同一座绿竹城;这道竹墙当中留着很宽大的门,从竹竿的隙缝中隐约的见里面花木扶疏,树木葱郁,门内外也看不见有什么守卫的。

就在这头白鸽飞进竹墙一刹那,竹墙里突起了一片芦笛声过,见从竹墙内飞跑出两队壮丁,出了绿竹墙并没往江岸这边驶,只离开竹墙三四丈分两行一站。

这队壮丁全是一色青色的短装,青白两色的倒赶千层浪的花裹腿,青布镶白心的洒鞋,头上是青绢包头,胸前有一个白光子,当中印有一只鸟形的图案,远远看不清是什么鸟的图样。

每人一杆花枪,雪亮的枪尖子,鲜红的血档映着返射的斜阳,枪尖子上闪烁得如万道银蛇。

跟着从里面走出四名侍从,后面跟着一位年约五旬,白净面皮,唇上微留短须,两目神光奕奕光着头顶,穿着蓝绸长衫,白袜福字履,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形神潇洒,步履从容,很象些江南学者,又象山居的隐士,从竹门走向江岸。

内中有一名从人,却紧走到江岸向他本帮派出迎接的香主们说了两句话,这人也不再回去,站在那等侯着。

这里由迎接的匪首,向飞鹫船队前锋上站的泗水渔家简云彤和华云峰道:“敝帮金雕堂香主,请淮阳西岳船队拢岸。”

这里泗水渔家说了声:“遵命。”

立刻传令飞鹫船往前停到岸前。

泗水船帮这队飞鹫船队声势也真够壮的,一对一对的全靠近了岸。

淮阳派西岳派两只主船,因为是船帮前后队的骨干,虽是得弃舟登岸,可也不能竟自直抵旱岸。

向船上伺候的泗水健儿说了声:“快船伺候。”

随时舱外的船帮头目一点手,立刻即唤过两艇快船来,照着两只主船的两舷停住了。

在舱中已然计议好,现在既有十二连环坞龙头帮主天南逸叟武维扬的麾下重要人物,内三堂香主出迎,这种地步,丝毫不能迟疑,两派掌门人就得上岸相见。

不过所有赴会的不能立刻全上岸,先递了掌门人的拜帖,人家不下请字,不能全上岸,那一来显着掌门人示弱于人。

现下上岸的商量定是:鹰爪王,和西岳僧尼慈云庵主、续命神医万柳堂、矮金刚蓝和、泗水渔家简云彤、淮阳派这边令门徒华云峰、司徒谦、祝民瞻、贾斌四人随侍身边,主脑人不能带兵刃。

连续命神医万柳堂那口地煞潜龙剑,全交与祝民瞻用黄包裹包起,西岳侠尼却令五弟子修明(即凤梅姑娘),紧随在自己的身旁。

这时凤梅也穿着僧装,其发披拂在脑后,用青袱子罩上,带发修行似的。

西岳侠尼从她福寿堂脱险,只叫她随在自己身旁,不离左右,生怕再有意外,自己对不起多指大师。

入十二连环坞,更提防掳劫她下江南的匪党不肯甘心,伺隙下毒手,真要那么一来我有何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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