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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伦之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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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的王叔
事情是这样滴,今日上午,美丽的御花园,当身体还属于那个七魄少了一魄的萧灵奈时,当她还活蹦乱跳时,她邂逅了那个天朝真正意义上王,萧流云。
“陛下,叫王叔。”身边的女官赶紧教女孩,同时狠狠的掐向她的手臂,萧灵奈一疼,连忙有样学样的叫了声王叔。
被称为王叔的男子看了看女孩,微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陛下万岁。”
“这里不好玩,我能回家吗?”萧灵奈丝毫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有多危险,说出了来到皇宫后第一句完整的发自内心的话,她是真的不想当什么王,所有的人都叫她陛下,却没有人真心疼她,都嫌她笨,嫌她傻,一有什么地方做错,身边的女官就会掐青她的手臂,没有娘亲疼,也没有爹爹爱,虽然京城比家乡那个偏远的城镇繁华多,吃的也好多了,但她好像回家。
“皇宫不好玩吗?”萧流云面对小姑娘和蔼可亲,
“不好玩。”萧灵奈奶声奶气。
“那个湖里,有好多鱼,陛下若是觉得不好玩,可以去湖里捉鱼。”萧流云笑的无害,而可怜的萧灵奈就真的跳到湖里去了。
众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湖水溅起的水花,无一人敢阻挠,黑落当时就在身边,那时他就预见到马上就要再次研究萧氏族谱了。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眼见水中的女帝已经不会挣扎,渐渐沉下去了,萧流云说话了,语出惊人,“你们怎么不去救人?”
众人一脸黑线,您不说话,谁敢乱动,黑落最为积极,他着实不希望这个女帝死,因为,这一辈的萧氏已找不出第二人了。
现实与希望背道而驰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惯例,这个女帝毫无意外的死了,就像前年的圣帝摔死,三年前的乐帝吃坏东西脱水而死,七年前的启帝坠马而死一样,成为一种习惯。她躺在那张华贵的床上,小脸青的甚人,胳膊上还有一块块青青紫紫的伤痕。
“睡的真香。”啪嗒啪嗒眼睛,灵奈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这床真好啊,纯金镶边,玉阙佩饰,玛瑙钩环,金丝纱帐,要是运到现代买了,真就发达了。灵奈满眼放光的瞅着那个床,琢磨着怎么卸下点金子来,她可不想留在这鬼地方,等攒够钱,一定要逃出去,纵横江湖,浪迹天涯,也是很不错的。
“啪”一只盘子摔得粉碎,
“诈尸啦,诈尸啦!”震耳欲聋的女声将灵奈吓得又缩进被子,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当萧流云走进这个传说中诈尸的房间时,根本不相信萧灵奈还活着,黑落青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他们断定已死的人,如何又会活过来?掉包?更不可能,皇宫在他的严格监控下,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胆子。
所以当萧流云看到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女孩正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时,他不淡定了,这个女孩的命还真大。
“陛下受惊了。”他走上前,轻轻摸摸灵奈的额头,
“嗯,还有点烧,让御医开些药可好。”
灵奈看着这个巨帅无比的男子,花痴到无药可救,
“帅哥,你就是传说中的大boss吗?”
萧流云诧异了,跟进来的宫女太监诧异了,落了一次水,难不成将女帝的傻病治好了,却多了一个疯病?竟敢说摄政王是大包子。
“陛下,本王不是包子,更不是传说中的包子。”邪魅的声音,动人的微笑。
“包子?”灵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是包子,我是说,呃,你真的很好看。”很好看?萧流云笑了,萧灵奈的痴傻是御医验过的,从前绝不是装出来的,那么现在面前这个女人是谁?有趣,果然有趣。
“那陛下的意思是本王耳朵有问题?”笑的真好看,灵奈继续花痴,突然感觉颈上凉凉的,是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光泽的指甲,真美,灵奈嫉妒的看着那只手,同时翻翻自己的小蹄子,胖胖白白的,也只能用蹄子形容了。
“你的手,真好看,怎么保养得。”爱美果然是女子的天性,灵奈捻起颈上那只手的一根手指,
“手感也好,光滑细腻。”
那只漂亮的手猛然一震,顺着灵奈的颈慢慢收紧,众人脸色又黑了几分。
黑落擦擦脸上的汗,完了,主子笑的越深,面前的人就会越倒霉,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女帝,该不会被主子活活掐死吧。
灵奈似乎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眼前男子笑的还是那么无害,漂亮的手却越收越紧。
“呃,咳,你卡着我的脖子了。”灵奈终于回神了,眼前这个就是那个王叔萧流云吧,理顺了关系,灵奈花痴不起来了,眼前这个男子不但是长辈皇叔,还是摄政王,而萧灵奈是皇帝,只怕最想让灵奈死的人就是他了。
“咳咳,皇叔,”灵奈觉得呼吸越来越稀薄,只能瞪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叫皇叔了,希望这厮能有点同情心,好歹也是亲侄女啊。
一声皇叔出口,众人皆惊,女帝傻了十四年,平日说话都要人一句一句教的,落了一次水,不但话说的利索了,连脑子也清醒了。黑落的汗更多了,记得前年女帝第一次见主子,女官教她叫王叔,女帝傻傻的问:“能吃吗。”震煞众人,后来不知教了多少遍,才让这女帝区别开皇叔与大饼的不同。
颈上的手松开了,灵奈呼吸着珍贵的空气,皇宫果然可怕,人家随便一伸手指,就能让她似无葬身,这次灵奈学乖了,不花痴了,乖乖缩回被子,一言不发,生怕一句话说错,便又去见牛头马面了。
没有人皮面具,颈下的红痣也不是假的,证明眼前的女子就是萧灵奈,萧流云捻捻手指,有些猜不透。
“陛下要好生休息,还不退下。”摄政大王爷发话了,谁敢不从,众人对此求之不得,若是王爷真的将女帝一个不小心给掐死了,只怕第一批陪葬的就是他们,谁让他们见证了这个伟大的时刻。
一时间宫女太监们跑的比兔子还快,唯有黑落还顶着满头的汗,等着主子发号施令。
“黑落,你去一趟相国寺,寻普渡大师。”相国寺?黑落若有所思,难不成主子想出家?呸,要出家也是让女帝出家。
“是。”虽怀着满腹疑问,但还是尽职尽责的退下,他也是不想继续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好吧,这次,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可悲的灵奈和大灰狼似的萧流云。
“皇叔,我想睡,你也回去吧。”灵奈缩缩脑袋,抽抽鼻子,耷拉着吓红的眼睛像只兔子。
“不急,小灵儿,你以前不是喜欢抱着皇叔才睡吗?”
一句话将灵奈雷的里焦外嫩,敢情萧灵奈以前有这嗜好,抱着这么个大灰狼,能睡的着吗?
灵奈沉沉出了口气,淡定,淡定。
“皇叔,以前灵奈神志不清,才,呃,抱着你睡,那个以后不会了。”
“还有皇叔,那个我告诉你实话,其实这次落水后,我遇上个神仙姐姐,对,张着角的神仙姐姐。”说这话时灵奈狠狠恶寒了一把,神仙姐姐,眼前立马出现一只大雕外加独臂哥哥。
“是的,她说我以前之所以傻是因为我的七魄少了一魄,看我可怜便将那一魄给我补全了,所以我就不傻了,呃对了,姐姐还说你才是真命天子,你做皇帝比较合适,嗯,真的。”
灵奈发誓以上百分之八十,七十,五十,呃,三十都是真的,假若萧流云想做皇帝,便让给他好了,只要留她一条小命,给她一点小盘产,再来只小舟,灵奈便知足了。
“嗯?真命天子?”萧流云的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的雾,让人看不到眼底,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是,您就是真命天子。”灵奈狗腿的笑着,挨近一点,心里无助的乞求,您就放过我吧。
“陛下还是好好休息。”萧流云伸手抱过裹得活像个木乃伊的灵奈,将被子一点点展平铺好,灵奈十四岁,身量很小,萧流云抱在手里像个娃娃般,虽然是自家皇叔,灵奈脸色却渐渐烧红,从来都没有被异性这样亲昵的抱着,感觉太奇怪了。萧流云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种淡淡的荷叶清香,让人很安心,很舒服,灵奈闭上眼睛,复有睁开,看了一眼淡笑的男子,忽然从心底涌出一股哀伤。
“王叔,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你不会杀我吧……”灵奈生怕这一闭上眼,再睁开眼时面对的就是马面,又想起自己那个曾经负心的男友,他们现在应该生活的很幸福吧,甚至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她可是经不起折腾了。
酸楚的声音让萧流云一震,看来自己是玩的太过火了,这个女孩子已是草木皆兵,总以为自己要杀她,其实萧流云这次,还真的只是想逗逗这个恢复神志的小姑娘,至于什么七魄六魄神仙姐姐,等普渡大师来了,便可一辩真假。
遂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
“陛下如何会有这种想法,您是皇帝,除了帝王自己,没有人可以杀帝王,这是尊严。”这算是承诺吗?灵奈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就算是承诺吧。
这次,萧流云还真没说谎,自他十六岁继任摄政王,十年来已经四帝,包括圣帝,乐帝,启帝,还有现在的灵奈,就像前年的圣帝摔死,三年前的乐帝吃坏东西脱水而死,七年前的启帝坠马而死,无一不是意外,虽说萧流云多少有点推波助澜,但总归也只能说是意外。
萧灵奈,萧氏这一辈以无人了啊,萧流云琥珀色的眼睛清朗一下,她若死了,找个皇帝也是难事,况这个女帝还有些意思,便不给黑落青落添堵了,多留她几年也无妨。
王叔的普渡大师
话说黑落星夜兼程去了相国寺(星夜兼程是虚词,其实相国寺离皇宫很近……),一进寺庙便直奔大雄宝殿,这个时间,普渡大师应该在做早课吧,果然,大师正坐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
“大师,普渡大师,皇上驾崩了……”
“施主不必多言,老衲早已知晓,昨夜夜观天象,帝星陨落,老衲这就随你进宫为圣上超度。”我们的普渡大师胸有成竹,一幅时局尽在我掌握的样子。
“黑落施主请稍等片刻,待老衲带上法杖。”普渡大师站直腰板,正要吩咐身边的小沙弥去法杖,黑落别别扭扭的开口,
“大师,圣上又活过来了。”
“施主不必多言,老衲早已得知,昨夜夜观天象,帝星虽落,却尚有余晖。呃,渡厄,招魂的法杖就别带了,太沉。”
黑落:“大师……”
普渡大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黑落看着那一个个巨大无比的箱子,一脸黑线,每次普渡大师进宫都要带着么多口箱子,也不见打开,每次原封不动的再带回去,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黑落啊,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求姻缘啊。”一听这个话题,黑落一个翻身跳出马车,
“呃,大师,这马车里闷得头晕,我还是骑马吧,舒服些。”
“黑落施主,你留老衲一人在这闷热之地,很无聊啊。”普渡大师不满的抖抖胳膊,却拦不住黑落决绝的背影。
普渡大师别看表面严肃,其实特别喜欢八卦,什么这个今天来相国寺上香的李千金是个佳人啊,又是什么昨天来吃斋的杜公子是个君子,没事了喜欢瞎凑和,别说,倒还真促成了不少好姻缘,所以,山那头的月老祠专门搬到相国寺边上,宫里的宫女尤其喜欢他,而年轻的御前侍卫则极其敬畏他。
皇宫里,摄政大王爷正在书房揉着额头,萧灵奈,起死回生,七魂七魄,又是什么神仙姐姐,真不知这个丫头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的,难不成真是见鬼了。
“流云啊!可知老衲有多挂念你啊。”一把推开书房们,普渡大师以八爪鱼的姿势抱住了我们的摄政王,黑落轻轻咳了一下,掩上门退了出去。
萧流云亦不生气,只是费力的掰开普渡大师的爪子,
“大师,流云有要事。”
“奥,听说了,你那个女娃娃死了又活了。”
“普渡大师,我在说正事,世上可真有鬼神?”
萧流云沉声,普渡也严肃了几分,面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一定是碰上了什么难解的谜团,从不见他神色如此疑惑,竟真的像天上的流云般变换。
“也罢,我去看看那个女娃娃。只是流云,萧氏一族已凋零至此,若非必要,莫再……”
“流云自有分寸。”普渡也不好再说什么,其中隐藏的秘密就在一个眼神的交汇间,清晰。
灵奈继续躺在床上装尸体,这个世界真恐怖,王叔就像大灰狼,皇帝就像小绵羊,还是待宰的羊、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养了二十三年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了,面对那一堆支离破碎的血肉,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啊,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穿越碰见,大灰狼啊……”灵奈一面哼着小白菜进行曲,一面酝酿眼泪,哭不丢人,只是一个排毒的过程,灵奈不停安慰自己。
丝毫没发现身后静悄悄的出现一个满脸胡子的的老和尚,此刻,老和尚正对着灵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女娃娃?”
“啊,呃,您,您,”灵奈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皇宫深处会有个老和尚,
“不认识我了,过年时候还见过呢,你还给老衲要糖吃,半年不见,又长高了,跟老衲也生分了。”敢情是老熟人啊,
“哦。”灵奈用婉转的的三声调表达出自己内心的震撼,这女帝过的也忒惨了,过年连块糖都没得吃,还要靠老和尚救济。
“大师,自从我昨天落水后,傻病便好了,以前的事却都记不得了。”打死也不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来的,否则,不被当妖怪活剐了才怪。
普渡盯着灵奈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大笑,点点头复又摇摇头,灵奈心跟着剧烈跳了三下,这老头,眼神犀利,骨骼清明(这个词用的……),一看就是大师,该不会被他看出什么来吧。灵奈浑身打了个冷颤,一想到萧流云那张笑里藏刀的脸,灵奈就觉得马面牛头的容貌还是可以接受的。
“大师,你笑的真好看,让人心惊胆颤。”
“心惊胆颤?”
“大师,你不会觉得我是什么妖精吧。我发誓,我真的是人,活人,真活人。”
灵奈不淡定了,越解释越乱。
“我没说你不是人。”普渡大师幽幽的说,他不但是相国寺的主持,认人也极准,萧灵奈入宫已两年,但萧流云其实真没见过这个脑子有残疾的女帝几次,倒是与普渡接触比较多,所以萧流云才让普渡来辨认一下面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那位女帝。
“女娃娃,老衲委实好奇的紧啊,那神仙长得什么样,讲讲,讲讲。”普渡倒是不客气,直接坐在灵奈身边,顺手拿出一根香蕉,仔细的剥起皮来。
灵奈盯着那只香蕉,咽了口唾沫,饿了,真的饿了,从清早到现在,谁也不敢进寝宫,这可苦了灵奈,水米未进,无人问津,什么女帝,连个女婢都不如,灵奈恨恨的想,有句话说的好啊,相由心生,此刻灵奈的脸上就充分显现出这一点,盯着普渡手里拿根白白胖胖的香蕉,眼都绿了。
“呃,给你吃。”普渡大师的手僵在空中,硬生生的将马上就要送入口中的香蕉递到灵奈面前,白白胖胖的香蕉上,挂着一丝可疑的晶莹,像是某人的口水。
“原来老衲还不确定,现在老衲确定了,你就是萧灵奈。”普渡大师摇摇头,
“还是老样子,一见吃的,眼睛就发绿,不给就发红。”
原来是这样,可是,灵奈看着那根尚粘连着一丝晶莹的大师口水的香蕉,突然没有食欲了。
“大师……你还是,我还是不吃了吧,香蕉淀粉含量高,不利于减肥。”
寝宫外的萧流云默默注视这一切,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将帘幕轻轻放下,普渡都看不出破绽,也许,真的是天意不亡萧氏,让这个傻女清醒过来,也好,若是萧氏皆死光了,日后也太寂寞,你看猫总是不喜欢将老鼠一下子咬死,慢慢玩,岂不是更有意思。
“那个神仙姐姐,张着角,脸很长,一张马脸,一脸胡子。”灵奈几乎已经是胡诌八扯了,再加上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你怎么认出是女的?” 普渡极为不解,一个张着角又一有一张马脸,最重要的是还满脸胡子,他怎么也想不到是个女人,
“呃,谁说女的不能有胡子啊,不许人家易容啊。”灵奈鄙视的看着这个老和尚,
“你还懂易容?”
“是啊,神仙说的,神仙还教了我好些东西,比如认字啊。”有了神仙这张王牌,灵奈突然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遇到答不上来的问题就推到神仙身上,也不知道牛头他们有没有打喷嚏。
“娃娃还会认字了!”普渡赞叹,
“那是,”管理学出身,再加上中国应试教育的积淀,外加五千年文化积累,还有中外的见识,灵奈怎么也不能是文盲啊。
“识字算什么,还有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皆精。”牛越吹越大,假如可以飘到天上,恐怕遮得天都暗黑了。
普渡不愧是大师,淡定站起身子到飘门边,
“老衲先告辞了,您继续做梦。”
总有一个恶奴
“天生痴傻之人,受了刺激是可能突然清醒的。虽然几率很低,不过,她现在似乎,思维很混乱。”
“竟真的会是这样。”萧流云已不存在疑问,
“流云啊,那个小女娃挺可怜的,痴傻了十四年,萧氏……”
“大师,流云说过自有分寸,相国寺想来香火鼎盛,大师事也忙,流云过些时日自去拜访。”萧流云的脸色已有些异样,普渡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他还求什么呢,也该知足了,想萧流云现在的身份,天朝名义上的摄政王,实际上的皇帝,能在自己面前自称一声流云,已是莫大的面子了。
灵奈摸摸饿的不行的的肚子,不行不能再等了,否则不被饿死才怪,老师说过,山不过来,我就过去,食物不来,我就偷去,当然后面两句是灵奈自己加的,轻轻溜下床,活动活动手脚,伸个懒腰,身体轻盈,是个做贼的好材料,很好很强大。
灵奈在镜中看看身上穿的寝衣,月黄的颜色柔柔的塌在在身上,领口开的有些大,也或许是这个身体太瘦了,撑不起来,小脸还是有些白,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很有潜力的少女,呃,这是什么?灵奈捻起衣袖,腕上的淤青随着拉起的衣袖呈现在面前。腕上,手臂上,遍布青青紫紫的淤痕,一看就是手指留下的掐痕和扭痕。
天,有人虐待萧灵奈!虐待!这两个字立刻像大灯笼一样笼在灵奈脑中,当时她一定很疼,却不会表达,灵奈的吃饭的心已凉了大半,这该是在意料之中啊,一个痴傻的女孩,生活在皇宫,没有亲人,只有一个时刻想要她命的王叔,又怎么指望宫人能好好照顾她呢,怪不得她这么瘦,怪不得她总想要吃的,只怕挨饿是常事呢,一个皇帝,却挨饿,还受身边宫人的虐待,甚是讽刺。摸摸那些没有消退的淤青,萧灵奈,安心去投个好人家吧,来生就算还是傻子,也好过在帝王家,灵奈在心里祈祷,希望判官大人能给这可怜的女孩补好魂魄。
蹑手蹑脚的走出寝宫,迎面走来的一个大红衣女官,尖尖的下巴,一双吊梢眉,艳丽的色调与盛夏的精致很是和谐,活脱脱就是个王熙凤啊,灵奈暗叹。相形之下,灵奈一身素雅的月黄寝衣,根本不像是女帝,竟像是个小宫女,呃,人家小宫女也穿着樱花粉的宫装,怎么说呢,连小宫女都比灵奈体面。
“陛下怎么出来了,还不快回去。”女官倒是眼尖,一眼看见站在寝宫门口的灵奈,
“听不懂么,回去,连衣服都不会穿,让王爷看见成何体统,兰儿呢?不是说陛下神志好点了吗?怎么让她出来了。”颐指气使的语气让本来饿了一天的灵奈火气更大了。
“如月姐姐,”一个小宫女从远处跑来,满头的汗也不敢擦,一下子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回话,“奴婢们本来是守着的,可王爷今天来了,让我们不必在寝宫伺候。所以……”
“你个小蹄子,还敢犟嘴,我不过出去上香离开两日,你们就闹翻了天,拉下去,给我打!”呃,这个叫什么如月的似乎火气比灵奈还大。灵奈瞬间无语,这个皇帝真窝囊,几乎等同于摆设,不是几乎,应该是就是。怪不得这里没人对女帝好,连让女帝出来走走都会挨打,谁还敢对女帝好。
“住手。”灵奈爆发了,如月彻底将她惹毛了,不仅是因为她乱打人,更因为,很可能就是她虐待萧灵奈。
“没规矩。”淡淡说了三个字,萧灵奈挺直胸走下台阶,如月一震,早就听说女帝落水后,神志清醒了很多,却没想到竟是真的。
“陛下,我说的正是规矩,兰儿没有在寝宫伺候,擅离职守,难道不该打。”
“你?”灵奈阴险的点点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容嬷嬷的经典语录,
“你为何不自称奴婢?给我掌嘴。”如月打死也没想到这个女帝竟然会这么说,一时不知所措,一院子的太监宫女不知怎么办,拖着兰儿的两个太监一时也不知何去何从,毕竟,面前这个女孩是皇帝啊,再没实权,也是主子。
“掌嘴?我是摄政王派来协理宫廷的女官。”如月仅有一丝诧异,但无丝毫惧怕。
“你们,还不快扶陛下回寝宫休息。”一听摄政王三个字,各位太监宫女立刻打了个哆嗦,做人,尤其是做奴才,认清大势所趋是生存的基本能力,跟摄政王比起来,一个毫无实权的女帝确实无甚可怕。
“陛下,请回宫。”几个宫女大着胆子架起灵奈,向拖猪一样将灵奈拖向那个发霉的寝宫。
“你们,你们,放肆!”灵奈张牙舞爪的样子像只四脚蛇,却没有能力挣脱桎梏。这次郁闷了,这个皇帝果真窝囊。人家别的女主穿越了,怎么就能有那么超脱的气质,想起原来看的巨多穿越小说,人家的女主角,是吧,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要不就是有倾城之貌,即便没有倾城之貌,也有一种能聚焦所有人眼光的气质,一发怒便让人不由自主的惧怕,天生的帝王命,天生的主角命啊,反观灵奈,呃,生气了吧,也发怒了吧,有人怕吗?没有,不但没有,还被窝囊的又关回来了。
“我饿了,你们要饿死我吗?”灵奈捂着咕咕直响的肚子,扯着大嗓门怒吼,奈何萧灵奈的声音实在是太细太柔太甜了,丝毫表达不出灵奈心中的急切。
“陛下,现在还没到传膳的时间,您就消停点吧,如月姐姐今天心里不痛快,别连累我们都跟着挨打。”一个小宫女撇撇嘴,真够倒霉的,听说如月上香时求姻缘,抽到个下下签,可怕啊,听同行的宫女说,当时如月的脸都紫了,差点没拆了月老祠。
灵奈抽抽鼻子,不会就这样饿死了吧。妈妈,灵奈好想你。
天色渐渐晚了,这可真是一整天了,灵奈已经有些后悔为何当时要拒绝普渡的那只香蕉了。如月大嬷嬷没空理她,人家小宫女们都去吃饭了,唯有灵奈还蹲在床头,半死不活。
“王爷来了,王爷来了!”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呃,摄政王爷来了啊。灵奈吊着一口气,斜躺在床上,此刻,她多么希望来的是热气腾腾的大包子,韭菜馅的她都忍了。
“陛下?”玄色的华府,还是那么无害俊朗,一双星目桃花眼,勾人心魄,身后跟着大红衣的如月和一干小太监小宫女。灵奈继续装尸体,不理,就是不理。
“陛下。”萧流云看着床上的女孩子半阖着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嘴角突然微微弯了弯,灵奈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抚上额头,温和的掌心像桃花瓣般柔和,只是那手怎么有些熟悉,修长的指头,圆润的指甲……
“可还好些,嗯?” 伴随着磁性的声音,灵奈猛地一激灵坐起身子,妈呀,这不是摄政王的手吗?太可怕了,对于这只差点掐死自己的手,灵奈还是很惧怕的。
“好多了,好多了。”其实她真的很想冷处理了这个王爷,玩一把个性,只是,还是小命比较重要,奴性,这就是奴性啊,灵奈对自己真是怜惜加鄙视。
“王叔,我饿了,真的很饿。”
“陛下,本王……”
“王叔,天大的事也先让我先吃了饭。”灵奈眨眨眼睛,好歹是把大神盼到了,什么事情都不如吃饭重要。
萧流云看着只穿着寝衣的萧灵奈,猛然发现了一块隐没其中的青紫。他不动声色微微拉起她的衣袖,整个手臂的伤痕一览无余,灵奈还在傻呵呵的等饭吃,丝毫没发现异样。
“有这么饿?”萧流云笑了,轻轻松开衣袖,下令传些糕点,看着那些伤痕,让从无波澜的心里泛起些涟漪,倒不是同情,只是勾起一些回忆。一个没有亲人又痴傻的女孩在皇宫里是不好过的吧,谁都可以欺负她,曾几何时,他不也,猛地收住回忆,回忆就是回忆,早已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
一盘盘糕点流水般献上,灵奈的口水几乎要流出来了,云片糕,什锦酥,有大BOSS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啊,拍拍萧流云的肩,灵奈很想大气的说一声“小子,多谢了。”话到嘴边,却还是变了味,“小,呃,王叔,你要不要一起吃。”
白痴,灵奈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能请他一起吃呢?自己一个人吃剩下的还可以藏起来,看这架势,今后挨饿是常事,储备余粮是王道啊。您别答应,您可千万别答应,您什么没吃过啊,就别跟我抢了。灵奈小心翼翼的祈祷,很好,上天对待灵奈总是很和谐。
“那就添双筷子。”萧流云大手一挥,立刻有人献上一双玉筷,小太监轻轻擦擦头上的汗,这好像还是摄政王第一次与皇上吃饭呢,玉筷夹起一片芙蓉糕,轻轻送到嘴边,嫣红的细粉香柔滑腻,很久没吃过芙蓉糕了呢,萧流云放下筷子,满意的擦擦嘴,忽然一个渗人的女声幽幽传来,“王叔的筷子真好。”声音中夹杂这羡慕嫉妒恨等一系列情绪。
萧流云一愣,只见一个手里拿着竹筷满嘴糕粉且叫做皇帝的人,正盯着他的玉筷,双眼满是占有欲望。此刻灵奈正在盘算,要是她也有双玉筷,那相应的就会有玉勺,玉碗,玉盘,玉澡盆……那么等到逃出宫那天一卖,那岂不是发了,有了钱,什么遨游江湖,纵横天下,男主男配还是梦吗?越想灵奈脸上越有光芒,眼神也越饥渴。
“如月,陛下的苍山白玉筷,为何不拿上来?”萧流云突然问道,皇帝的确无实权,但他从未要人在衣食上虐待她。
“王爷,奴婢,奴婢,”如月冷汗不停的冒,是啊,苍山白玉筷是兰族的贡品,由整块的苍山白玉雕成,可验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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