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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作者:一枚铜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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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沈家,沈氏见他带了满满一车东西过来,连声推辞。宋祁解释大部分都是覃夫人的,千叮万嘱要他们务必接纳。沈氏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收下。
  宋祁进了里面,发现院子里的杂草未除干净,可却高矮一样,看得出是用心修剪过。两旁的竹子也长高了许多,还有一些小树,一眼看去,仍能感觉到李家虽落寞了,可人心却依旧如常,倒也让人欣慰。
  沈氏笑道:“你李叔叔和尚清都在书房,可要去看看?”
  宋祁笑道:“尚清看书作画时最受不得别人打搅,我晚些去……我去外面走走。”
  沈氏微顿,笑笑:“我与你母亲自小认识,从安然出世时起,她便想讨了安然去做儿媳,好将这份情谊延续下去。可惜如今我们李家如此,也不好意思再提这件事。只是为人母亲,唯愿女儿寻个好人家,待她一世都好。”
  宋祁听出这话里是鼓励他,李家长辈是没有异议的。他微微颔首,满是尊敬:“请求朝廷调任滨州时,母亲也非常赞同。她至今……仍不改初衷。”
  沈氏顿感欣喜,不改初衷,那便是宋家并不介意有这样的儿媳。虽不知为何宋家全然不在意,兴许是宋祁力争,也或许是好友帮腔,可至少可以确定,这婚事若安然同意,那便无阻力。这么一想,笑意更浓:“如此就好。安然并不是个死心眼的姑娘,你若有空还是该多来走走。”
  宋祁应声,又道:“我去城南那边看看……她。”
  沈氏点头,等他走了,又想到,城南?自己有告诉他安然是在城南卖画么?末了一想,或许是尚清告诉他的,也不奇怪。
  宋祁到了城南那边,远远就看见安然坐在一堆悬挂的画中间,拿着书看的仔细。恰好有人过来,立刻放了书,笑意浅浅说着话。真如画中仙,不食人间烟火。他停了半晌,终于还是过去了。
  安然刚卖了一幅画,心情大好,刚抬眸就看见他,顿了片刻又复往常:“宋哥哥。”
  宋祁问道:“卖了多少了?”
  安然答道:“五幅。”
  他看了看:“安素和安平呢?”
  “安平去解手,素素陪她去了。”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便有人来写信,正要过去,又有人看画。宋祁便道:“我去写吧。”
  安然点点头,见宋祁坐在那小圆凳上,腰背挺直,提笔时,看着分外严肃。印象中他便是个常带肃色的人,大概也是受家世影响,嫡长子总是要承受更多。等画卖了,信也写完了,正要滴红蜡封口,身后被人一抱,撞的他脊背疼,偏头看去,便见了安平的笑脸:“宋哥哥果然是你。”
  宋祁笑笑:“等我封好蜡再陪你玩。”
  “嗯!”安平搬了自己专属的小凳子过来,在他旁边坐下,等他忙完了,问道,“宋哥哥来和我们过中秋吗?”
  宋祁笑道:“是,我带了很多干果蜜饯,在家里等着安平。”
  安平差点又扑到他怀里抱他,真想快些天黑:“宋哥哥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这地方可偏了,二哥上回送饭来,都找不到地。”
  宋祁停了片刻,笑道:“沈姨告诉我在这,指了细路。”
  安平了然,一会又有人来写信,安然要接手,宋祁已提笔问那来人要写什么。
  安然停顿片刻,只好罢手。现在想快些天黑回去的,可不止安平一人了。


☆、第71章 重修前缘岁月静好

  中秋前一天;张侃又来要人;要接她一起过节。沈氏仔细思量一番,便劝李仲扬将她送了吧;否则家宅不宁。李仲扬也点了头,沈氏便和何采说了;但孩子终究是李家的;不能带走。何采自知无法避开,夜里搂了安平,几欲落泪。
  安平心思也细,只是许多事不懂,见母亲眉有愁色,乖巧说道,“姨娘;困了的话就一起睡下吧。”
  何采摸摸她光洁的额头,笑道:“姨娘不困,想多看平儿几眼。”
  安平笑道:“平儿有什么好看的,难道看多一会还能变成大人不成。”
  何采笑的心酸:“姨娘倒希望你能变成大人,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娘亲的话,不要调皮。”
  安平握了她的手,眼眸澄清:“姨娘要去哪里?奶奶身体不好的时候,也跟安平这么说过。姨娘这几天总是咳……”面色顿时大变,起身看她,抱了她的脖子便哭起来,“姨娘不要丢下安平,不要像奶奶那样突然走了,我会乖乖的,再也不惹事。”
  何采忍不住落泪,抱住她哽声:“姨娘哪里都不去,别让你爹爹听见你哭。”
  好一番安慰,她才止了哭声,夜里睡时还握了她的手。可早上醒来,却不见她在,只有宋嬷嬷在一旁,说要伺候她晨起。
  她坐在床沿,愣了许久,配合着宋嬷嬷穿衣梳发。等吃早饭的时候,没有看见何采。
  沈氏拿了筷子给她,安平不接:“娘,姨娘还没来。”
  众人顿了顿,沈氏说道:“姨娘去别处办事了,安平乖,吃饭。”
  “姨娘还没来。”
  李仲扬微微瞪了她一眼:“拿筷子,吃饭。”
  安平偏是不接,执拗道:“姨娘还没来。”
  子女忤逆,李仲扬本该生气,可却气不起来。叹道:“是爹爹不好,护不住你姨娘。”
  若他生气,安平倒不怕。可这是爹爹跟自己道歉,却怨不起来,也无法再任性,拿了筷子低头扒饭,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偏又强忍着。一桌人看得心疼,沈氏将她的筷子和碗取下,抱了她:“不吃了,回屋里。”
  安平趴在她身上,等离了正堂,才哭了出来。
  周姨娘听见哭声,说道:“怪可怜的,还那么小……”
  李仲扬沉声:“以后不许再提。”末了又道,“安平由你带着吧。”
  周姨娘应声。反正安素不用自己费什么心思,自己和何采也处的不错,就是不知道安平喜不喜欢自己,可千万别太难带。
  吃过早食,安然和安素又出门了。摆好摊子不久,宋祁便来了,还带了吃的。一问她们已经吃过了,便放在一旁,看起画来,笑道:“画功越来越纯熟了。”
  安然对画的鉴赏能力颇低,虽然介绍起来天花乱坠,但实际那是李瑾轩说了各幅画的优点,她哪里会那些。宋祁这么一说,她也细看起来,可还是没瞧出来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宋祁见了安素,却不见安平,问她安平又去哪里玩了。安然便和他说了何采的事,一大早就被张侃接走了。何采不愿办婚事,张侃也依她,去官府那取了文书,若是快的话,约摸下午就成了夫妻。
  宋祁听后,说道:“今晚有花灯看,吃过饭后,便带她出来玩吧,闷在家里倒更容易闷坏。”
  安然点点头,又道:“娘说了,若见了你,便让你早些过去。”
  “嗯。”
  虽然沈氏要宋祁在李家住下,但想到李家多是妇孺,又不比之前那样的大宅子,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李家不便,因此住在客栈里。
  宋祁说帮忙卖画,可等人来了,只是说个价格,脸便憋的微红。安然在旁边看了,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料嘛。于是宋祁还是去那边写信,卖画的事交给她和安素。
  安素虽然不能言语,可是人长的好,比划起来轻轻巧巧,别人也有耐心看。安然并不急着去帮忙,等她比划不清了,才出去帮忙。
  因是中秋,看画的人少,来写信的人骤然增多。安然便向隔壁面摊借了个桌子,一起写。这种感觉颇像当初她和宋祁换书看时,在茶馆里聊的开了,一起在书上注释讨论。
  仔细一想,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本来应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即便是不掺杂爱情在里面,单单论友谊也很珍贵。只是自己那个时候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贺均平,完全忽视了宋祁。就连他不让自己与宋祁走的太近,她也听从,却不知那个时候对宋祁来说,是完全不公平的。先说换书的是自己,可后来无声无息的消失,想一下怎么觉得自己很混蛋。
  傍晚收拾了东西,回到家,宋祁便见安平坐在门前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巷子,连自己走到跟前仍没抬头。
  安然唤了她一声,不见答话,又道:“安平。”
  安平抬头看她,下巴也没离开托着的手掌,有气无力应声:“四姐姐。”
  宋祁蹲身看她,笑道:“晚上带你去看花灯,还有吃很多好吃的。”
  安平吸了吸鼻子,等看着姐姐们进去了,才拉拉他袖子:“你帮我把姨娘找回来好不好?”
  宋祁默了片刻:“安平,你姨娘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有人非常疼她。你挂念她,可更希望她开心是不是?若是看到你这么委屈的模样,她也会不开心。”
  安平差点又哭了:“可是我舍不得姨娘。”
  宋祁摸摸她的脑袋:“你姨娘也舍不得你,只是有迫不得已的缘故,暂时分开,并不是永世不见。”
  安平看他:“真的?”
  “嗯。”
  安平这才把泪咽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乖乖的,就能见到姨娘了?”不等他回答,自己点了点头,“乖乖的,就能见到姨娘了。”
  宋祁并不确定是否如此,可又不忍说不是。
  吃过饭,收拾完,一家人便一起去闹市看热闹猜灯谜。
  京城与滨州的中秋并无什么太大不同,平日里没什么赛诗歌赏花卉的活动,毕竟没京城的文人气息那么强烈,也没那边的人那么悠闲,临近边城,能安居乐业得个温饱就不错了。但中秋为团圆节日,比起其他节日来总是来的珍贵,因此一定程度上来说,还比京城要热闹喜庆许多。
  安然买了盏小灯笼给安平,不知她怎么没了白昼的忧愁,也不吵着要姨娘,一如既往懂事,倒诧异她小小年纪这么快就想通了。
  李瑾轩和宋祁在后头走着,聊的甚欢。经过图云书铺时,那店老板瞧见了,便出来打了个招呼。宋祁微点了点头,也没停留。李瑾轩笑道:“你果真是书痴,也不常来这翠松镇,却连书铺的老板都认得你。”
  宋祁笑了笑:“来买过两次书,店老板记性好罢了。”
  安平步子快,拉着安然便往前面人堆里钻,奋力挤开一条路。等拽不动了,干脆放手,自己往前头跑,吓的安然赶紧跟上。等李仲扬和沈氏瞧完一盏高悬头顶的大灯,再往前看,就瞧不见两人踪影了。忙唤李瑾轩去寻她们。
  周姨娘这几日做针线活做的眼睛都花了,只觉这灯火太过耀眼,十分不舒服想回去,往身边看去,儿子李瑾良正在挑担那买泥人,不由皱眉,都多大了还喜欢玩那些。等遮挡的人走开了些,却瞧见他身边还有个姑娘,正俯身细瞧那泥人,指了指一个彩色的,便见儿子取下给她。正奇怪他是哪认识的姑娘,再一瞧,那不就是柏树嘛。
  倒没想到伺候着伺候着有了感情了,她的儿子什么时候给自己买过东西来着。做亲娘的心里微酸,转念一想他也是到了年龄,身边确实该找个人照顾着了。柏树倒是不错,虽然长的并不十分好看,可性子好又忠诚,拿来做通房丫鬟她也放心。当即没再多看,和宋嬷嬷说笑去了。
  安然好不容易才追上安平,她人小跑的又快,差点跟丢,追上去便抓了她的小胳膊便拽回身旁,佯装生气:“不许乱跑啦,走丢了怎么办。”
  安平说道:“我认得路。”
  “可是有坏人怎么办?打不过的对不对?”
  “那我可以喊别人帮忙呀。”
  安然苦笑:“可要是碰巧旁边没人,就算有,又没人肯帮呢?”
  安平想了想,笑道:“不会的,他们会帮的,因为如果他们有事,我也会帮呀。”
  安然看了她一会,笑了笑,心里这般干干净净的,让人不忍染上一滴墨汁:“四姐给你买吃的去。”
  安平更是高兴,又喝声往前跑“买吃的咯”,还没跑两步,便撞在前面一个妇人的腰上,那人立刻皱眉回头骂道:“没长眼吗!”
  安然急忙上去,待见了那妇人,微顿片刻,才唤道:“堂姐。”
  安平躲到她后面,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喊了一声堂姐。安阳瞧着她们两人,又往后看看,没见到别的二房人,轻笑道:“母亲写了请柬让你们过去庆中秋,你们说没空,现在倒好,还有空闲跑到这来看花灯。”
  安然实在是懒得和她客套。自从上回被拒门外,又被上门夺宅,连那城南口的人也指不定是大房指使的,她已窝了一肚子的气,淡声:“无心邀请,便有无心赴宴。你我两家人都明白的事,又何必假情假意,嘲讽当有趣。”
  安阳气道:“你顶撞我哥哥顶撞我母亲,如今又顶撞我,你不过是一介平民,我可是县官夫人!出言不逊,已可以将你投进大牢里去关上几日。”
  安然瞥了她一眼,拉过安平的手已打算走:“你若能这么做,早就行动了,何必等到现在。”走到她身旁,又凑耳低声,“你猜,如果我将你在京城做过的丢人事告诉你夫君,还有徐老爷徐夫人,他们会怎么样?”
  安阳浑身一震,抬手便要往她脸上甩巴掌,刚抬手便被人抓了手腕,狠狠推到一旁。徐家仆人忙扶住她,可冲劲太大,发髻还是歪了些,等站起身,衣裳微乱,活似个疯婆子。想骂人,却见那推自己的是宋祁,话又咽下了。
  下人忙去寻在前头赏鸟的徐保和,徐保和一听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立刻气冲冲走过去。
  李仲扬几人都已经过来,徐保和一见他们,便要衙役去抓,安阳忙拉住他,怒道:“要死你去死!”
  徐保和没见过宋祁,哪里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他是知府通判,官大一级压死人,宋祁恰好就是能压死他的那种。安阳也奇怪宋祁为何还在滨州,难道是打算住下了?附耳和夫君说了宋家身份,徐保和倒是不在乎:“这离京城远着,能管到这来?”
  宋祁见他不死心又欲动手,沉声:“欺压百姓算什么好官,你这官职本就是捐银得来,不为百姓谋福利,却滥用权职,这乌纱帽还是留给别人吧。”
  徐保和一顿,好大的口气!可仔细一想,刚才安阳说他叫……宋祁?不由浑身震了震:“可、可是宋通判?”
  安阳怔松,通判?宋祁竟是来滨州做了通判?想了想他刚才护着安然的神色,如今又护着整个李家,莫非是特意求任于此?她更觉世事不公,在京城有世子,在滨州有宋祁,为何她却是嫁了个猪脑子的徐保和!
  徐保和见他面色极淡,眸有裂冰,心下惊怕,忙弯腰道歉,等他点了点头,这才拉着安阳赶紧退下。他不怕其他官,就怕覃连禾手下的官,用钱买不动的人最是可怕。
  李瑾轩一路与宋祁说了许多徐保和的混账事,听的宋祁直皱眉,本以为只是李家两房人的矛盾,却不想竟是个鱼肉百姓的官。回到衙门参了徐保和一本,覃连禾看了后大怒,立刻呈交吏部。
  一个月后,徐保和被贬为庶民,气的丢尽脸面的徐老爷病了大半月,把两口子撵到外面,让他们自己过活。徐老夫人心疼儿子,偷偷给他钱用,一时也并无忧愁。
  十月的滨州仍暖如初秋,安然记得这里不会下雪,也好,那样出来摆摊子就不会太冷了。李家人在这住了大半年,也渐渐习惯这平淡的生活,没有了在朝廷的勾心斗角,心态反而更好,连李仲扬也觉心胸开阔许多。除了在家描画,也会到外面和别人下棋。
  天气似乎是一夜之间冷下来,安然早上起来,□的墙角那都有冻霜,蹲身细看那晶莹白霜,洁白似雪,又想起皇城来。这个时候,该是漫天飞雪,满城银白了吧。还有敏怡也差不多是这个月临盆,清妍也不知过的怎么样,自从皇城一别,她去信孙府让敏怡转交,清妍也没回信。在滨州只顾着赚钱,也没结识到可深交的姑娘。想的细了,那冷峻的面孔又浮上记忆中,安然摇摇头,将那影子抹掉,越想,只会越痛心罢了。
  吃过早饭,安然和安素要出门去城南,因为天冷便不带安平去,可拗不过她,便让她跟了。
  到了城南那,隔壁面摊的老板也刚摆了摊子,打过招呼,便开始吆喝卖面咯。吆喝声此起彼伏,整条街都热闹起来,驱散了严寒。
  安然和安素看着摊子,安平便自己在地上画了东西跳着玩,自得其乐。
  不远处迎松客战上,一个身穿浅青色绸缎,发髻高挽的妇人坐在廊道上,往那下面瞧着,一看便是半个时辰。
  张侃过来时,见她一动不动坐在那,忙走过去:“采妹。”
  何采微微回头,见了他,便握了他的手,往他手里塞了小暖炉:“外头很冷吧。”
  张侃苦笑:“你在的这地方难道不是外头么?”
  何采淡笑:“有暖炉和厚披风护着,不冷。而且京城比这冷多了,不是么?”
  张侃默了默,就算不往下面看,也知道她在看什么,叹道:“我说要将她接过来,你却不肯。宁可让她在那儿做个庶女,也不要她来我们这。你是怕我待她不好么?”
  何采摇摇头:“这儿再怎么好,也是个贼窝,我不能让她过来。”
  张侃没有辩驳她的话,确实不假,秦家帮便是个可明目张胆的匪窝,虽然竭力不让她知晓秦家帮做了什么混账事,但是这几个月来,多少会察觉得到。
  年少恋人,如今再成夫妻,连他也觉得诧异。待她百依百顺,让下人瞧的惊奇。连秦老大也奇怪他怎么放着美娇娘不要,听他说了往事,一众兄弟更是服他敬他。重情义的人,总是让人敬佩。
  何采看着下面,见安平玩的开心,很想去见她,抱抱她,可是她不敢,她求李仲扬和沈氏不要告诉她自己是入嫁别处,宁可让她以为自己不告而别丢下了她。
  在她一旁坐了一会,张侃才想起一件事来,说道:“那李安阳又寻人去画摊捣乱,被秦老大拦下了,她倒也不敢恣意妄为。”
  何采默了片刻,侧身看他:“三郎,可以将李家大房收拾妥帖么?我在李家时也受了不少他们的气,实在不想再见他们耀武扬威,说不定哪日不注意又伤了安平,心里膈应得慌。”
  张侃笑道:“那倒不难,正好徐保和被撤了官,也无忌惮。现在独撑家中的是李瑾贺,生意刚开始做大,斩了他的货源,让他守着自己的小门铺就好,想发财,便做梦去吧。”
  何采轻松一气,张侃又道:“亲我一口罢,我便立刻去做。”
  何采睁大明眸看他,微微看了看下人,纷纷抿笑背身推下,这真是不亲也要被扣上亲的“罪名”了,想罢,在他面颊落了一吻。察觉到他的身子微颤,顿觉两人又回到年少时,却是迟来的夫妻情。
  张侃做事素来是雷厉风行,不过半月,李瑾贺便是人人躲避,要货没货,来买绸缎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无人上门。亏了一大笔钱,起先还苦苦支撑,到了腊月,便赔进整个庄子,想去借钱,妻子阿阮劝阻了他,只怕这债会滚大。托自己的父亲阮捕头去打听了下,才知道是秦家帮在捣鬼。李瑾贺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直到再打听清楚,才知道那二把手张侃娶了一人,竟是何采。顿时明白过来,只好自认倒霉,却也无法。张侃也放话给他,若是本本分分经营小铺子便不再干涉,可若是敢继续挣扎,便让他滚出滨州。
  李瑾贺自觉福薄,那小铺子若经营的好也能让家人温饱无忧,与他们硬拼定是不行,只好听从。
  韩氏从大宅子里搬出来时,真想跟二房的人拼了,可是那出手的虽是从二房出来的人,却已非李家人,她又能如何?怕是那李仲扬当初想的就是,用女人收买张侃,好一个美人计!张侃真是瞎了眼,要个生过孩子三十好几的女人,通通都是疯子吧!
  腊月寒冬,安然才觉得其实滨州比京城冷多了。京城下雪但风大,吹的人干冷干冷,穿多些衣裳就好。看这滨州却没多少风,那冷直钻骨髓,穿再多衣裳也抵御不了这湿润的寒意。
  她早就不让安平跟来了,跟她说要是冻坏了要用很多钱看大夫,她才百般不愿答应。
  这日摊档摆好,便有人过来看画写信。安然摊开信纸,问了那人要写什么,刚落笔一字,便听见后头有人唤自己名字。她皱了皱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那声音,分明是清妍的呀。
  写下第二个字,又听见似小猫叫声的低音,她这才诧异回头,然后便看见清妍从那一堆画中露出个脑袋来,一张俏脸脏兮兮的,活似个流浪汉!


☆、第72章 千里姻缘循环渐进

  安然实在没有想到清妍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对那要写信的人说稍等;便到了后面;见她像个乞丐人,鼻子便酸了,抱了她,哽咽;“坏姑娘;你怎么弄成这个模样。”
  清妍倒是嬉皮笑脸的;“不要哭嘛;我是故意把自己弄成乞丐的,这样的话侍卫就追踪不到我啦。”
  安然这才松了一气;当真以为她行乞跑到这;那样远的路,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可不敢想。想好好瞧她,脸上却太脏了,根本瞧不出往日的模样。只是握了她的手,分明是比之前瘦了很多:“手都冷成冰棍了,我去买碗热乎乎的面条给你。”
  清妍微微咽了咽,点头。
  安然去了隔壁面摊那买了一大碗面,加了两个蛋和一大块肉,端过去给她。听见客人叫自己过去写信,便让她吃着先。等写完一封信回来,那碗面已经吃完了,连汤汁都不剩。安然顿了顿,清妍自小娇惯,吃东西可都是品其精华,哪里见她吃的这么干净过。再看她两手空空,根本没一点行囊,她到底是怎么来这的,看得她一阵心疼。
  她跑去跟安素说今天早收摊子,带清妍回去洗漱。安素摇头,比划了一番,说自己也可以看好摊子,这么早回去今天没钱,没饭吃。安然拗不过她,拜托了左右小贩照顾好她,这才带了清妍走。
  两人刚走不久,便有人来。起先还能比划得清楚,可等到那人犹豫在两幅画之间不知该挑选哪个,问安素各个优点时,就比划不清了,急的额上渗汗。
  远处的茶馆正有两人往那看,见状,李悠扬说道:“少年,该是你英雄救美的时刻了。”
  骆言叹气:“李爷,天天在此虚度光阴不去做正经事,真的好吗?你要是想补偿她,何必每天换着不同的人去买画,直接给钱嘛。”
  李悠扬轻笑:“我是这么肤浅的人?骆言,我说了,你娶安素,我的钱都是你的。她除了不会说话,可没什么缺点。从穷酸管家变成侄女婿不是一笔好买卖?”
  洛阳也轻声笑笑:“缺点多的都数不过来。她胆子小,还容易害羞。日后我的夫人,可是要和我一起打拼商行的。而且……若是她知晓李爷出了这么个混账主意,估计会恨您一辈子,然后不许我爬床睡觉。我可不要受这罪。”
  李悠扬没了耐性,踹了他一脚:“快去,不待一个时辰就别做我李爷的管家了。”
  骆言只好往那边快步走了过去,到了画摊前,那客人已经不耐烦的走了。见她神色落寞,拿了画过来:“我买了。”
  安素看了看他,对时而跑出来的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伸手拿了回来,摇头。骆言说道:“他买和我买有什么不同。”
  安素还是摇摇头,客人买是客人真心想要,他要买并不是真心想买,完全不同。
  骆言又默默的在那缺点后添了一笔:固执。
  见安素坐回小板凳上,他也拿了凳子坐下,一个时辰可有得熬了。他偏了偏头,上下看她:“李安素,你要是胆子再大点就好了。”
  安素蹙眉,拿了棍子在地上写:很大了。
  骆言扯了扯嘴角,拿棍子在地上画了个大圈,得意道:“这是我的胆子。”随后又在旁边戳了一个小点,“这是你的。”
  安素眉头拧的更深,画了一个小他一点点的。骆言摇头:“怎么可能!上回你碰见地痞,还有刚认识你时被学堂的人欺负你不还手的事都忘了?”
  她摇头,不许他擦了那圈。骆言见她执拗,捧腹笑道:“明明胆子小的跟手指般。”
  安素憋红了脸,不跟他辩。
  
  安然带了清妍回家,在院子里绣花的沈氏还以为她从哪里捡了个乞丐回来,等她开口唤了人,听出声音来,周姨娘一个刺激把针扎进手指里,痛的直皱眉。众人起身:“见过郡主。”
  清妍笑道:“什么郡主不郡主的,沈姨不要多礼。”
  沈氏也没多问她怎么这个模样,让宋嬷嬷去烧水给她清洗身子。
  上好了水,安然试过水温,拿了自己的衣裳给她。进来放衣裳时,见她背上有许多刮痕,不似人为,更像是被什么荆棘之类刮伤的。
  清妍没听见出去的脚步声,在澡桶里转了个大圈,微微瞪眼:“色姑娘,莫非你要看我洗澡不成。”
  安然拿了浴帕给她小心擦,咬了咬唇:“你走山路过来的?就不怕碰到坏人吗?!”
  清妍趴在桶沿,微怯:“怕被侍卫追上……走山路顺利。”
  安然气道:“你千里迢迢跑到滨州来做什么!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清妍更生怯意:“好姑娘不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这般冒险了。”
  安然气的心痛,又给她洗干净头发,那发也不知几日没梳了,实在捋不顺,还剪掉好几撮。等水都快冷了,这澡才洗好。安然拿了干帕子给她:“自己擦,待会我帮你好好梳梳。”
  清妍笑道:“知道啦。”
  安然将那破旧衣裳卷好丢了,回来拉她进房里梳头发,好不容易梳顺溜,手都快酸麻了。
  清妍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笑道:“这几个月来我去河边喝水都会被自己吓到,如今可算是恢复原貌了。”话说完才察觉自己又说漏嘴了,见她抿嘴肃色,这才低声,“父王逼我嫁人,我不想,可是看的很紧。后来我想起花园里有个狗洞,于是就说去看花,和下人捉迷藏,然后就从那里爬了出来……”
  安然愣了愣,狗洞?如果是不让人怀疑的那样逃出来,那肯定没带什么钱,否则只会惹人注意。根本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到了这里。她叹了一气:“你到滨州来,王爷迟早会查到的。”
  清妍笑道:“父王不会想到我能跑那么远的。”
  安然没打击她,若是她跑到别处或许不会猜疑,但偏是滨州,除去她这好友在这不说,还有她的兄长……顺王妃知清妍性子,若是猜到她跑远了,估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滨州,只是时日问题。
  梳妆好后,虽然穿的是布衣,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只是沈氏心里发愁,清妍这仗势是要在这住下了,瞧她也知道是偷偷跑出来的,如今的他们,实在不想跟皇族再扯上关系。只是要赶她走的话也说不出来,便不冷不热,让她和安然一块睡,但叮嘱她少露面。清妍欣然答应,乖顺得很。
  晚上吃饭,清妍也跟在宋嬷嬷后面端菜,拦了几次无果,也只好由着她。
  李瑾轩在房里待了一下午,刚出来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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