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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国度之亡灵德鲁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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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谁叫自己当时光顾着去领悟夏尔洛先生的思想,把巨盾上的昆布和蛇球一起忘了个干净呢?
好在下脚料,他们还没倒掉,而是留给了那个叫多美尼克的疤面汉子――这家伙,居然还是个不错的制毒师。
“既然是配毒用得着的东西,应该也能用来制作解毒药吧!不过中了毒的人,如今都不知道在哪呢,想这些,还有用么?”罗文自嘲地笑笑,问那个正在熬汤的海盗,“昆布老大呢?还没醒?”
“没。”那海盗叹了口气,“多美尼克怕头儿失血过多,伤了根本,所以想叫头儿多睡会。”
“那你们还那么大声唱歌,不怕把人给吵醒了?对了,你们刚才唱得是什么?”
“那个啊,是‘海盗之歌’,我们的歌!”另一个拎着水袋的海盗接话道――从他喷来的酒气,就知道那只不知什么动物胃囊做成的水袋中,盛的肯定不会是水。“而且兄弟你不了解咱们头儿。他那人啊,一旦睡着了别说唱歌,就算是打雷他都照睡不误,哈哈!”
说着话,他还热情地拽着罗文坐下,并把水袋塞到了他手里,“尝尝吧,我穆勒自酿的好酒……再过一会儿,没准就让某个贪嘴的小鬼给偷光了,”
“呸!我什么时候偷过你的酒喝?”这时候罗文才发现,原来坐在他另一边的,竟是个撑死了十七八岁,连唇上的绒毛还没褪尽的少年海盗。“罗文哥,你可别信他的。”
“哦?你也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啦!罗文哥你当时那么威风――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少年手舞足蹈地,学着罗文那时的语气,结果却引来一片笑声。
“拉倒吧!人家说话,哪像格兰若你这样奶声奶气的?”另一边的穆勒笑声最大,“不过罗文兄弟,你当时召唤出来的那条大蛇……还真是够吓人的,等级也一定很高吧?”
听对方这么说,罗文心里不由得一阵汗颜,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条蛇,其真实的等级只有三级而已;而且和爱玛梦中的那只眼魔不同,这条蛇之所以等级这么低,不光是缺乏技能,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闹心的和闹病的】………
其实从巨蛇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起,罗文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毕竟上回的那只眼魔,可是在出来之后,便开始疯狂地攻击身边一切的。
因此罗文才特意交代多美尼克,让他在法术成功之后,立刻带梦境的载体――也就是他身边的昆布离开。
有多远跑多远。
谁知道这回召出来的蛇,却没半分攻击谁的意思,只在原地昂着身子,拼命地耀武扬威;而且从契约传来的信息中,罗文也可以隐隐感觉到这条怪蛇当时的感受――它,居然在害怕。
召唤生物会因为畏惧而裹足不前,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说给任何一个成名的召唤师听,相信都会把人笑翻过去;不过联想到窥镜先前所给出的解释,罗文也明白了:那条八面威风的大蛇在昆布的心目中,只怕不仅仅是外强中干那么简单,至少,还要再加上胆小如鼠。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除了肉搏没有任何类法术技能的冬熊,都被公认为五级生物中的佼佼者,而这条体型更为吓人的三头蛇,却只有三级的根本原因。
一个生性懦弱的壮汉,关键时候,是赶不上一个敢打敢拼的孩子顶用的。这道理,罗文早在他八岁的时候就明白了。
不过话还得两头说――在没有真正较量过之前,“壮汉”本身还是相当的唬人,至少当初他和小保罗就被欺负了很久,若不是后来被踩上门,还未必能下决心跟人家死磕。
在海滩上时也差不多。召唤出来的巨蛇,就是当年在卡茨先生肉铺当伙计的那个壮汉,对面的拉乌,就是被壮汉当街勒索的两个小鬼;而周围那些或者投鼠忌器,或者本身就心怀鬼胎的一众海盗们,自然就是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围观群众”了。
因此在巨蛇的威慑下毫发无损登上小舟的他,才会有那一句“乌合之众”的评语,也算是有感而发;而值得一提的是,那蛇肯挪地方还是在罗文通过窥镜的传音能力连唬带吓,最后用“安抚动物”,在它宽阔的背脊上踢了几脚的缘故。
再有,就是感觉那自捅的一刀实在是有点亏(早知道巨蛇的威慑如此有效,他连那一刀都省了),但如今一众头巾兄弟旧事重提,却让他不禁有些面红耳热。
毕竟凶名之下,其实难符的,又何止是那条蛇。
尤其是众头巾把他傻乎乎的自插行为,当成是血性悍勇时,就连自认脸皮算不上薄的罗文,都有点吃不消了――他几乎是逃也般地离开了回到了船舱,不过,却不是他先前待的那个房间。
他是想问问那个憋在屋里炼毒的多美尼克,看能不能利用那些下脚料,配出特效的解毒剂来。
只是还没等他在狭小的走廊中,找到多美尼克的房间,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啊――我的毒药!我要杀了你啊混蛋!”
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红光,便凌空向罗文射了过来!
虽然事出突然,但罗文被大幅强化过的视力还是让他在一瞬间便认出了那道红光,正是那条喜欢缠着他手指的傻闺女,不由得微微一愣――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似乎在自己出船舱时,这条蛇就已经不在手上了,没想到竟跑到了这里。
既然撞上,罗文自然不能再让它到处乱跑了――免得落到外面锅里那些同样的下场。他一把揪住了蛇尾,将小蛇倒拎起来,用手指头一下下点着小蛇的脑袋,板着脸教训道:“谁让你在这乱跑的?被人踩到了怎么办?还好啊,这次没出事,否则看我不打你的……”说到这里,罗文才发现原来母亲费舍尔用来对付他的那套,在对方身上似乎行不通,因为瞧了半天,罗文也没弄清楚蛇“屁股”究竟在哪。
这时候就听“砰”的一声,对面的舱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冲出个一脸狞恶的刀疤男。
“啊哈,这回你还不死!”他第一眼,就瞥见了正努力昂着脖子,想往罗文手上缠却怎么缠不上去的小蛇,大喜道,“把蛇给我,小心点它滑溜得很!”
看对方脸上那道丑陋的刀疤,在激动之下微微蠕动着,罗文也不禁有点心虚:“不好意思啊刀疤兄,这条蛇……其实是我的。”
“我叫多美尼克!”对方显然很不满意罗文给他的称呼,但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话中的重点,“你说这条该死的蛇是你养的?那你知不知道,它刚才都做了什么?”
多美尼克一说,罗文才知道小蛇跑出去这段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晃到了多美尼克房中,趁人家全神贯注地配毒时,不但吃了那些剩下的蛇下水,甚至连多美尼克以前炼制好的毒药,也被它一口气吃了个精光;试问这脾气本来就不咋地的多美尼克发现了怎能不抓狂?
不过和多美尼克多年的珍藏相比,罗文显然更在意另一件事:
――就连对毒药没什么研究的他都知道,大陆上常见的毒,一般都可以分为“生物毒”和“矿物毒”两种,由于出处不同,它们的成分和毒性也相差甚远;所以能解生物毒的药剂,未就必解得了矿物毒。
这就意味着小蛇能消化那些带毒的内脏,不等于它吞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矿物毒也一样没事,何况,还是像这种杂七杂八囫囵吞枣的吃法!
“你这是要作死啊!”想到这里,罗文的脸登时就绿了,尤其是当他发现那手里倒拎着的小蛇,抬头的动作越来越无力,身子,却状似痛苦地扭个不停的时候。
罗文赶紧身手托住扭来扭去的小蛇,问怒气冲天的疤面汉子:“船上有谁会解毒?”
“我就会,怎么?”
“那能不能拜托您……”
“你没病吧?”多美尼克斜着眼,瞅都不瞅罗文捧到他面前的小蛇,“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你居然让我,给这条偷吃了我全部珍藏的臭蛇解毒?”
………【第一百二十二章 疯狂的决定】………
德鲁伊和动物伙伴之间是可以心灵相通的――尽管罗文和这条小蛇的关系,更像是法师和他的魔宠,但罗文一样可以通过契约传来的讯息,感受到小蛇此时正在经受的痛苦。
还有恐惧。
就是这份感受,让罗文一时间竟然进退失据。
他当然知道求失主反过来救小偷的命,实在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易地而处就算是罗文自己,也不可能冤大头到这种程度――没有落井下石,其实就已经够厚道了;但问题是整艘船上,也就多美尼克一个人精于解毒,除了他,罗文也没人可求。
二人说话的声音,引来了其他海盗的注意;而罗文苦苦哀求的样子也让其中的某些人,看不下去了。
“我说多美尼克,你就帮帮罗文兄弟嘛!”那个似乎走到哪里,都拎着酒袋的穆勒醉醺醺地说,“跟一条蛇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若不是罗文兄弟,咱们现在没准还回不来呢!”
谁知道他不替罗文说话还好,一开口,反而让多美尼克的怨念更甚:“你还说!要不是他,咱们又怎么会被人围上?……还有你看看你那德性,又喝多了吧!在甲板上喝酒吃肉,吃得很爽是吗?”
“喂喂,你这样说可就不地道了啊刀疤脸,”穆勒不高兴地说,“别忘了这事最先,还是你提出来的,结果叫你的时候,你这家伙却推三阻四的;扫兴!”
“你是傻子吗?啊?”多美尼克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我叫你们在甲板上做个样子,谁他妈让你真喝了?万一打起来,就你这倒霉样别说迎敌,被人砍了脑袋还在那哇哇吐哪!”
被多美尼克这么一说,罗文才想起来眼下似乎并不是可以放开怀喝酒吃肉的时候;毕竟只要他罗文在,那些真心想要营救老大的海盗们,就不可能放过这艘船。
而且人家的船速,也未必就比这艘“凶横之牙”慢多少。
因此像他们这样大半夜的,在甲板上烧火唱歌的行为,无论怎么看都会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给可能存在的追兵;试问多美尼克之流老手,又怎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一点,让当时的罗文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在海上漂的日子久了,罗文才渐渐明白,原来海盗这种生物,其实极像生活在火焰之地的一种土狼:它们和狼一样成群结队地捕猎一切比它们弱小的存在,所不同的只是它们的食谱中,也包括了同类。
一旦其中某只露出衰弱的迹象,只怕下一秒,它就会被蜂拥而至的同类们撕成碎片。
就算当时的食物充沛,让这只衰弱的土狼多活了两天,它也别指望再从同伴口中分到任何的食物;唯一的下场,就只能是越来越衰弱。所以这种土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哪怕再累,受再重的伤,也必须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比平日间状态完好时更加强势才行;就好像昆布在岸边时,所展现的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
而眼下的多美尼克等人,也是如此。
这不仅仅是虚张声势,而是他们的的确确地,做好了流血甚至死亡的准备。这也是为什么无论多美尼克也好,喝醉的穆勒也好,情绪都十分容易激动的原因。
互不相让的结果,就只能是大家不欢而散。穆勒气哼哼地撒手不管,回船舱去睡他的大头觉,而多美尼克,则试图用喝骂来让值夜的兄弟打起精神。见到这一幕,同时也意识到眼下随时都可能开战的罗文,自然也不能再纠缠下去,只好带着自责和满腔也不知冲着谁去的怨愤,回到了分配给他的舱室。
当然,还有手上那条胡吃海塞终至害人害己的傻蛇。
此时的小蛇,已经无力再翻动它那红玛瑙般红润晶莹的身子了,只在痛苦中,微微地抽动着,用小黑豆一样的眼睛盯着罗文,让罗文心疼得不行。
可问题是,他几乎翻遍了夏尔洛先生的笔记,也没从中找出什么切实可行的方法――毕竟在这茫茫的大海上,不可能有什么草药供他采摘;而向来有不少馊点子提供给他的窥镜,这一回也真的束手无策了。
不过那一番漫长到让人想要挠墙的“扫描、分析”也不是白做,至少确定了小蛇体内,存在有某种强力的抗体(否则刚吃下那些毒药时就已经吐沫子了);而这种抗体;应该是来自罗文的血。
“……你是说因为在孵它的时候,我的血从裂开的蛋壳中渗进去,所以这小家伙身上,也有了像我一样的自愈能力?”
“不排除这个可能。”
一试之下,果然如窥镜所推测的那样――虽然不如罗文的恢复力那般立竿见影,但小蛇的表皮被割开了个小口后,除了刀尖上沾到的一点点红,再没有任何的血液从里面流出来。而这个结果,也让罗文产生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
那就是剖开小蛇的肚皮,把那些它无法消化的毒物,从里面取出来!
第一步,就是给小蛇灌下足够的血液。
尽管窥镜一再声称,这样做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但罗文还是这样做了,反正,他又不在乎这点血。
何况灌血下去也不用费什么劲。而第二步用小刀刮去小蛇腹部的细鳞,并将表皮切开,就稍微难一点了;不过只要刀够利,眼够准,手够稳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
毕竟要下刀的对象,已经完全失去了动弹的能力,就连开膛时,也只是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而罗文的皮匠手艺也没丢下,裁剪皮革,自然是轻车熟路――即使这皮,还没有被从肉上剥离。
真正让罗文为难的,还是第三步。
因为他必须从一堆肠肠肚肚中,分辨出哪里才是小蛇的胃――这对于只在卡茨先生的肉铺中,见过几次宰猪的罗文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别说小蛇不过拇指粗,可想而知其体内的脏器,要细小到什么程度。
罗文不敢太过分地动手翻找,只好满头大汗的,用柔软而敏感的舌尖,一点点舔着那些更加柔弱的脏器,试图找出其中较硬的部分;在他想来,那应该就是毒物囤积的所在。
然而还没等他感觉出硬物,舌尖就先一步发麻了。
要知道小蛇虽小,但吃了那么多毒蛇的内脏后还浑然无事,自身八成也是带毒性的,而且只有比那些毒蛇更毒;所以即使舌头有些许发麻,也无从分辨这究竟是小蛇吃进去的毒药,还是它体内产生的毒;而这时候,窥镜那平板无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注意,注意。即使是生物(什么你看着办)同样拥有自愈的能力,但脏器长期暴露在空气中,也一样有腐坏病变的可能。”
情急之下,罗文只好当机立断,又做了一个相当顾头不顾腚的决定:他居然,把所有能让舌尖发麻的地方都给舔干净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海上凶兽】………
最难的一关只要过去,剩下的就是收尾了――罗文拿出他纳鞋底的功夫,在伤口两侧各打了一排小孔,穿入最细的生丝(估计是从哪艘倒霉的商船上劫来的),最后,又在上面抹了一层自己的血。
他是要用凝固起来的血痂,将小蛇的伤口封住。
相对于小蛇的体型来说,绷带显然太厚,因此罗文打算用柔软的纸张替代,可问题是他翻遍了整艘船,也没找到第二本书,只好咬牙拿出了那本夏尔洛先生送他的日记;把和内容相比,最不重要的封面撕了下来――也就是写着“责任越大,能力也就越大”的那页。
反正这句话,罗文早八百年前就印在了心里,就是一直都不明白其中的深意,越想,越觉得是夏尔洛先生在匆忙间,不小心给写反了。
不过夏尔洛先生还说过,魔宠所呆的地方叫做“星界”,而他们德鲁伊的动物伙伴,则可以被收入翡翠梦境中某个特殊的地方。然而这条和自己关系本就不太好确定的小蛇,罗文就不知道会被收到哪里了,所以在小蛇孵化出来后,罗文宁肯它满地乱爬也没有尝试过“反召唤”,但现在看,不用似乎也不行。
一来动物伙伴在那个莫名的空间内,伤势会加速愈合――至少到现在,还没听说过谁的魔宠是死在那边的;二来外面的嘈杂声,也让罗文猛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出事了。
能让所有船员在同一时间都动起来的事,也无非就这几种:吃饭、着火,外加开战!
可当罗文拎着塔盾,急三火四地上了甲板后才发现,这开打的确是开打了,只不过和他们这艘船,似乎没什么关系。
因为战场,在离他们至少还有七八里外的地方。除了依稀的呐喊声,罗文甚至连双方的船身都看不见,只能看到海平线上那几面宽大的四角帆,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出一种淡淡的金色。
“是海军。”一个声音,在罗文的耳边响起。
说话的,是昨晚请他喝酒的那个穆勒。让罗文哭笑不得的是,都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没丢下那只宝贝酒袋,而是一手拎着,同时给一具不知道什么型号的重弩挂弦。见罗文循声望过来,他还振振有词地解释:“……不碍事不碍事。我这个人你不知道,是喝一份酒,就有一分的准头;喝到十分,蚊子也给你射下来啊!”
他这一笑,罗文便发现了原来这个人并不是喝多了酒,才总抹搭个眼皮,而是天生的苦相,尤其是那一双耷拉下来的眼眉和眉头深深的刻痕,让他即使笑起来,也有种自嘲的味道。
至于那“喝越多就越准”的论调,罗文心里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人家头天晚上,才为了他跟多美尼克大吵了一场,心怀感激的罗文,又怎会在这种时候对穆勒的行为说三道四?
“不是的穆勒老哥,我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那边的是海军?貌似帆上,也没什么特别标识啊!”
“除了海军,谁会用那么宽的横帆?”对此,穆勒是这样说的,“罗文兄弟你想啊,他们的战舰又大又笨,帆不做大点,怎么开得动呢是吧?而桅杆太高了,又容易断,所以就只好往宽上发展了喽。”
“穆勒!”多美尼克的声音,远远从另一边传了过来,“人家都转向了,**还在下面聊……”
“紧张个屁啊!”穆勒不屑地吼了回去,“又不是冲咱们来的。再说给弩上弦不需要时间?”
正如这两人对骂中所说,此时罗文眼中的白帆和开始时比起来,似乎往上蹿了一截――这说明双方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地拉近!而宽阔的四角帆前方,也仿佛雨后春笋般露出了点点帆尖;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被海军追击的对象了。
紧接着跳进众人眼中的,便是一堆四角帆下,那呈倒梯形的船头。这船头的高度极高,乍看上去就像座小型的城堡似的,透出一种森严的尊贵。“紫金联盟的大帆船?”
穆勒有些疑惑地念叨着。要知道大陆三巨头中,紫金联盟是最好面子的(当然他们自己的说法,是讲究传统与旧礼),因为紫金联盟,本来就是在拉姆帝国分裂后,以一个世袭的公爵领为核心外加一堆实权贵族建立起来的。因此他们的船,都会在主帆最醒目的位置画上领地标示或者将领的家徽;但远处的这艘大船,帆却偏偏白得比小姑娘的脸都干净。
“噗啦”重物入水的声音,引来了一片口哨――原来是后边的大船上抛射出什么东西,落在前方船只的左近,溅起几乎与船身平齐的水花!
这时候,罗文忽然感觉前面的几艘船有些眼熟,忍不住出声问道:“老哥你看,前面的那艘是不是……”
“嗯,是塞缪尔他们的船。”
对于这个名字,罗文还是很有点印象的,毕竟半截眉毛的人不少,但像这个塞缪尔一般断得如同刀刮般整齐却不多见。
既然他们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故意绕到前头来堵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先一步和海军打了起来。“塞缪尔是白痴么?”还没等罗文发问,穆勒就自言自语地嘀咕,“把仗打成这个样子。”
“有什么不对么?”
穆勒的话,让罗文心里更觉奇怪。在他看来海军的船是大型的战舰,而海盗船虽然数量较多,但都是中小型快船,加一起还没有人家一半大,又拿什么去跟人家打?
谁知道穆勒却摇头道:“打不过正常,但他跑的方向……可就不怎么正常啦!要知道咱们海盗的船,一般都是装三角帆,灵活机动;但跑顺风就比不上吃风的四角帆了。这个道理,塞缪尔不可能不知道,却偏偏白痴到让人把上风口都占了,结果吹来的风,全都被后面那些巨大的四角帆挡住,跑都没法跑――你看着吧,那家伙死定了。”
不得不承认像穆勒这样的老手,眼光上还是不错的――虽然后面战舰抛出来的石弹,远谈不上一个准字,但架不住人家一路追一路砸;终有一发,擦到了前面的船帆上,带得那船一个栽歪,帆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而那艘巨大的怪兽,就趁前方船只失去动力的时候冲了上来,高大的船头乘风下压,几乎是骑到了敌船身上,“喀嚓嚓”的巨响,连罗文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一下,前方的船只就被撞得四分五裂,撕裂的三角帆,也如战败的旗帜般飘落下来;另一艘离得较近的海盗船,还想趁战舰撞在同伴的船上时,从它的身边溜走,谁知道那艘庞大的战舰滴溜溜一转,便把先前撞破的船体碾碎,贴到了近舷。
不过首先发起攻击的,却不是那些站在高高的船头上,全副武装等着登舷的士兵;而是一根又粗又直,头上缚着重物的长杆!
那是凶兽探出的利爪!
………【第一百二十四章 无胆蛇的用途】………
这一记,正拍在那艘偷溜的海盗船头上,让整艘船都翘了起来;而与此同时,第二支拍杆也呼啸着落下,竟将那狭长的甲板也一击而断!
同样断裂的拍杆,就好像一根粗大的滚木,在后半截甲板上疯狂地碾过,带着无数鲜血和肉糜,打着转落入海里;于是震天的惨叫和欢呼声,又同时响了起来。
“好凶。”直到这个时候,罗文才徐徐吐出了那口一直屏住的气――若不是今天亲眼目睹,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场真正的海战,**到落幕之间居然如此之短;就仿佛眨眼间,两艘当初把他们追得气都喘不上来的海盗船,就已经成了漂在海面上的碎片。
他们,甚至都没有和对手肉搏的机会。
“还不止是凶!”穆勒也变了脸色。经验比罗文丰富了不知多少倍的他,当然能从刚才短暂的交战中,看出更多的东西。
如果说灵活快速的海盗船,是一把诡异的长匕首,那么和海盗船比起来又笨又重的战舰,就是那无锋的巨锤了――虽然威力巨大,但真想用它砸死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谁也不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等你去砸。
可如今这笨重的巨锤,却偏偏使出了花剑一般轻灵的招式,不但机会把握得不差分毫,甚至还隐隐透出了几分从容和好整以暇的味道。“……什么时候紫金联盟,也有这般犀利的海军了?要不是白帆,还真以为撞上‘暗礁’了呢!”
穆勒嘴里的“暗礁”,自然不是指那些隐在海面下的石头,而是浮冰港最有名的那支暗礁舰队。
他们主帆上的军徽,就是漆黑的夜幕中,一块被闪电照亮的礁石。
也正是由于用黑色作为帆的主色,所以才有传闻说,这支部队和当年神秘消失的黑帖海盗王有关;至于真是假,穆勒也不敢肯定。
当然现在,并不是感叹那些东西的时候――因为对面的战舰虽然被海盗船的残骸绊住了一艘,但另一艘,却理都没理剩下的三艘海盗船,任由他们四散逃开,反而稍稍修正了航向,朝这艘正在调头的“凶横之牙”冲了过来!
准确地说,是冲向了凶横之牙的左侧。要知道船只掉头,可不是说转就转的,即使罗文等人的船是逆风行使;也不得不划一个大圈子;而对面冲来的敌舰,就踩在这个圆弧的切线上。
如果再不做应对,等待着凶横之牙的,就只能是塞缪尔那艘船一样的下场。
“穆勒**到底好了没有?”从多美尼克的喝骂声中,就知道他也开始急了,“完事就赶紧上桅杆,把你那个宝贝徒弟给换下来!”
结果这句话,却引来了一声不满的大叫:“我才不是他徒弟!”
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罗文抬头一看,那勾着脚吊在桅杆顶上的,不是昨天晚上死缠着自己的小鬼格兰若是谁?
“闭嘴吧,小鬼!”穆勒将上好了弦的重弩背在身上,又重重地踹了一脚桅杆,“让你下来你就下来,哪那么多废话?”以他的资历,的确是可以不鸟多美尼克,但不代表格兰若也有同样的资格。
谁知道格兰若比他想象得还要倔强得多。“我也不是小鬼!”少年的大叫,让全船人都听得是清清楚楚,“头儿亲口说的,我的射术,已经能独挡一面了!”
“现在是我在指挥,我说了算!”
“凭什么?”格兰若不服道,“头儿昏过去前,可是让咱们一切听罗文哥安排的……”说到这里,他也意识到罗文在海战方面,似乎是个比他更加生嫩的菜鸟,于是改口道,“那为什么还不把头儿叫起来?”
他这一说,其他对多美尼克缺乏信心的人也纷纷开口,让刀疤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相反那道横贯了整张脸的恐怖疤痕,却因为充血而越来越红,在脸上微微地蠕动着,就好像一条红通通的蜈蚣。“够了!”他大喝一声,压下周围嘈杂的质疑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事都等着头儿,头儿――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了,头儿还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专门拖他的后腿吗?”
想到昆布那条齐膝而断的右腿,众头巾羞愧地低下了头。不过有一个人,却不会因为多美尼克的话而感到羞愧。
这个人就是罗文。
他二话不说,跳起来就往昆布的舱室里跑,让一众头巾包括那正在发狠的多美尼克都始料不及。“拦住他!”多美尼克在后面跳着脚大喊,可人在船尾的他,又没法及时赶过来阻止罗文,只气急败坏地又喊:“小子你不要多事,赶紧出来!”
结果出来是出来了,只不过不是罗文,而是那条拥有三颗头的巨蛇!
“喀嚓嚓――”狭小的舱室,都被那巨大的身躯顶破,而船身,也因为这突然增加的重量猛地向下一沉!
“不好!”可还没等多美尼克有所行动,那条钻破了船舱的巨蛇,就顶着三颗大若马车的巨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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