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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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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给钱到胡甜时并没有避开米面店中的其他人,胡甜接过钱后,非常的高兴:“说道,一个旧面担都能卖到这么多钱,看来你真是福星高照啊,明天你再担一担出去,争取再将面与担子一起卖了去。”

陈景自然只得应是了,知道她只是这般的说说,并不是认真的,陈景买面这么久以来,没有一次卖完过,她也没有说过陈景。

其他的一些在胡氏米面店中打短工的人看到陈景将钱全都交了出去,有人私下里说:“你怎么全都交出去了,一个面担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你应该留些下来,真是笨。”

也有人私下里问道:“阿景啊,大方啊,那么多钱都交了出去,说说,自己截了多少。”

陈景自是对于各种寻问只一笑了之。

他依然每天的卖米面。

只是每一天他的米面摊子前都会有一个少女停下来买面,每次来的时候都是黄昏,市将下天将夜之时。她总是穿着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衣服,一天一个样,绝不重复。有时是张伯陪着她,有时是一个丫头陪着。刚开始时她是想全都买下来,陈景却说:“买这么多,你府里岂不是要餐餐吃这个了,你就买一斤吧。”

“好。”兰卿绫虽然脸蛋微红,但是却大大方方地应了一声。

从此以后,她每天都在黄昏时来买一斤米面,无论刮风下雨,必定亲身而来。

陈景在君安城中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多一个老顾客而改变,至于会不会对陈景以后产生什么影响,即使是陈景现在也说不清楚。

然而相对于兰卿绫来说,在看到陈景的那一刻,她的生活却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拉长,这一点点变化不再是变化,而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占据着她生活中相当一部分的时间。

她回到了兰陵王府之中每一件做的事就是将米面放进了一个专门面缸之中。这个缸就放在她卧室之中,第二件事,她便拿起笔来去画陈景的画像,这已经是她画的第十七张画像。在之前她去兰陵王那里拿最好绢丝时,兰陵王要她先画一张出来,免得浪费,然而当她提笔画时才发现怎么也画出她那种意境来。这一画就是许多天。

每天她来买一次米面,回来画时便觉得对陈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意境把握要深一些。她不知道她在别人的眼中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只是这么久以来每天的一次买米面接触,虽然每一次画的都要更好,更有神韵了,但是她却清楚地知道还差最关键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

突然有一天,许翩翩约兰卿绫去白云观中听道,对于她们这些贵族子弟来说,去城中各道观、寺庙之中听道是一种极其风尚的事,每到各寺各观各庙讲道时,他们都会邀上几位朋友结伴去听。

兰卿绫是兰陵王庞爱的小女儿,自然有许多人来相邀,不过兰卿绫很少去,许翩翩来相邀后,她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一来许翩翩是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也是她的表姐,所以她答应了。

两人坐在一辆挽着帘的马车上,风徐徐的吹在兰卿绫的脸上。

“怎么走这条街道?”兰卿绫问道,这条街已经弯了路了。

“这里可以看看那个独坐闹市却如高坐云端的人啊。”许翩翩说道。

兰卿绫哦了一声,却像是没有半点不好意,许翩翩看了看兰卿绫的神情,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驾车的车夫加快一点速度。

陈景依然坐在那里,心静像是蔚蓝的天,将丝丝缕缕的白云映得纤毫毕现。

他的耳中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很快。

“砰……”

有一人在陈景旁边摔倒,一手将陈景面前米面担按翻,米面倒了一地,装米面的箩筐也滚到了街的中间陈景抬头,那人朝后看了一眼,满脸惊恐的爬起就跑。

陈景站起身来,然而那人又跑了回来。

“砰。”

他又在陈景的面前摔倒了,将另一箩筐的米面按倒了,米面倾倒了一地。

很快,街的两边便有人追了上来,一边三个,总共六人。

冲上来便是一顿狠打,那人在地上翻滚惨叫,那么多人将翻倒在地的米面彻底的踩的不能吃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街市上的人还没有围拢,同时一辆马车正好驶来,上面正坐着兰卿绫与许翩翩,两人都是一脸的兴奋,只是两人心中所兴奋的东西完全不同。

欧打就在陈景面前发生,街上那些人都是看着。

陈景只是微微愣了一会儿,随之便喝道:“住手。”

那些殴打之人并不理会,依然狠打着。陈景一步冲上去,左推右拦,竟是将那六人都推了开去,将地上的人救下来。

“你是谁?”其中有一个面貌似凶悍的人眯着眼问道。

“我是卖面的。”陈景丝毫不惧的迎着他的目光回答道。

“卖面的,你就不怕招来灾祸吗?”那人的声音就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眼中杀气腾腾。

“我是在救你们,你们要打死人了。”陈景说道。

“打死人又怎么样,爷打死的人多了,照样好好的,你再多说一句,连你一起打。”那人凶狠的说道,又用手指点着陈景的胸口,低沉地说道:“奉劝你一句,不要为自己带来祸事,小小的胡氏米店承受不起的。”

陈景身后有胡氏米面店的旌旗。

陈景微微默然,随之说道:“只要是在我眼前所见的不平之事,我都要管,除非我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当他说出这话之时,后脑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炸开。他是神祇,是司雨天神,一言一行皆与凡众不同,他这话一出,就像是大誓言大宏愿一样。

君安城中白云观、法华寺、祈天庙、句芒殿中都不约而同的朝陈景所在的上空看了一眼。

“哈哈……”那人仰天大笑,另外五人也大笑。“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话,侠客啊,行侠仗义啊,多少年没有人敢管我的事了,今天居然有了,真是老天开眼啊。‘我眼中所见所听不平之事都要管’,你以为你是天神下凡吗?”

他嘲笑了一番之后,却是转脸看向那个之前挨打的人,眯着眼睛说道:“你还是尽早将那东西交出来得好,你要知道,你是不可能逃得了的,即使你今天逃走了,你的妻子女儿也将被卖为奴隶。”

被打之人脸色大变,满脸惊恐。在对方目光的逼视下,颤声道:“刚才被我扔进了面担之中。”

他话一落,众人便在地上的面担中翻找起来,又在地上的米面中寻找,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那个领头人转过身来目光烔烔的盯着陈景,说道:“在哪里?”

陈景静静地看着他,说道:“这里谁都看到我站在这里没有弯过腰。”

那人回头,眼睛一扫,周围的噤若寒蝉,静似能听针落。并无一人回答。

“这位兄弟,您拿了的话,就还给我吧,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掌握在您的手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兄弟吧。”那被打的浑身是伤的中年人满眼哀求的看着陈景。

陈景看着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求求你,还给我吧,你也看到了,他们会杀了我的妻儿的。”

陈景眼微眯,看向众人,又说道:“你不信我,我也无奈,如果信我的话,我自然能够让你无事。”

“哈哈,信你,信你能有什么好处。”那带头打人之人大声道。

“信我可消无妄之灾。”陈景认真地说道。

那人哈哈大笑,举目四望道:“谁信,谁信啊,哈哈。”

“我信。”

人群之中钻出了胡大宝,他身的跟着的是胡甜。

陈景在听到那句我信之后,突然觉得自己脚下传上了一股力量,虽然很微弱,却是接了地气。

神祇若能感应到地脉灵力传入体内,便是在这一地域之中站住了脚。

第一一二章兰陵王府神像成

坐在马车上的许翩翩笑了。

这一切都是她所安排的,请兰卿绫去白云观听道的并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让兰卿绫看到这一幕。

只是她看也到兰卿绫也笑了,笑容之中还有着激动之色,她不知道表妹笑什么,于是便问道:“你笑什么呢?”

“你不觉得他们很好笑吗?”兰卿绫笑着说道:“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显得更回的可笑。”

许翩翩疑惑附和道:“是啊,很好笑。”

兰卿绫听后却笑的更欢实了。而许翩翩则是颇头微皱,看着远处人群之中,一片混乱,只见那两个从人群之中钻出来的一男一女被逼在中间狼狈不堪。

她心中高兴,暗道:“即使你把他夸成天神下凡,今天也注定要狼狈不堪。神韵再怎么高洁悠然,在百口莫辩之时与受到生命威胁那一刻,也一定与所有人一样。”

当她目光搜寻到陈景之时,却没有从陈景的脸上看到哪怕是半分的惊慌与儿狼狈。她看到的是一种超然于事外淡然,看到的是一种不可侵犯的凛然。不知为何她突然有这样一种感觉,感觉他就是天上的天神,正注冷漠的注视着大地上的人们。

她心中惊异,只听陈景突然喝问道:“你真的将东西放在面担之中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声音一出之后,所有嘈杂之声迅速的消退。

那个被打之人突然张口结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陈景,刚才他还是一口咬定就是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放在面担里的。现在陈景这般的问,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啊,在哪里。”他的耳边有人恶狠狠说道:“是不是扔进了面担之中。”

他正想要开口说话,陈景踏前一步,离他不过三尺,又再次冷喝道:“你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一言一行皆在神明注视之中。”

那人冷汗淋漓,一句也说不出,不光是他,他旁边围着的那六人竟也是一个汗流满面,再也说不出话来。

同时一步步的后退,眼睛仍然盯着陈景,像是被陈景勾住了魂一样。突然,他们转身就跑,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闷着头跑。围在四周的人感到无比的惊异,一个个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陈景,他们心中都在想:“原来他是会法术的,难怪会天天坐在闹市之中看书,仙家子弟果然与众不同。”

君安城中修行之风极盛,并不会感到害怕。

马车上许翩翩心中同样的想道:“原来是道家弟子,闹市卖米面,这是在修心了。”

她和那些人一样,没有想过陈景会是妖物之类的,在大家的心中,妖类能幻化成人,但是绝对不会这般像他这般坐闹市之中炼心的。

她本想过去打个招呼,随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头看兰卿绫,却发现她已经翻身下了马车,然而却并不是朝陈景走去,而是往她家里的方向快速的小跑而去。

许翩翩追上兰卿绫,喊她上马车,兰卿绫上了马车后只是说了一句去兰绫王府。许翩翩问她怎么了,她也一声不吭,看她的眼神之中却满是兴奋之色更盛了。一路到了兰陵王府,许翩翩却是并有跟着进去,而是回去让人打听陈景的来历了。许王府素来爱结交道家子弟,只要是有法术的修行者都能成为许王府的坐上宾。

不光时许王府这样,而是因为上有所好,下必甚之。中元国昭王迷恋修行,所以整个中元国中的都弥漫着这样的风气。这中元国的君安城中风气更浓,白云观、法华寺、祈天庙、句芒殿分别在城的四个方向,他们时常开坛讲授修身养性之道义。

兰卿绫来到卧室之中将从兰陵王那里拿来的空白画卷,这画卷本只是一块白绢丝布,据说是在深山之中采的灵兽所吐玄丝编成。在兰卿绫拿来之后她又让张伯找来匠师,做成竖卷的画轴。

她将画空白的画卷在桌上铺开,调好墨后便做起画来。

当她提笔的一瞬间,一切都已然忘怀,心中只有陈景在众人各种目光的环视之下,大声喝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一言一行皆在神明注视之中”的那一瞬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突然王宫有人来传话来说王后娘娘请兰陵王妻进宫,王后是兰陵王的妻的表妹,所以她们时常会在一起谈心。近年来昭王专宠两个句芒殿献上来的妃子,王后一月都难得见一次昭王,于是召表姐兰陵王妻进宫的次数也就多了。

然而不知为何今天昭王却不知怎么来到了王后殿中,两人慌忙迎接。

昭王本是见过兰陵王妻的,以前只觉貌美,现在看着她在跪拜之下的身段格外的动人,竟是有着一股难掩魅惑之力。急步上前去扶起,抓着她的手,说道:“美人请起。”

兰陵王妻眉头一皱,微微挣了挣,却没有挣脱,心中恐惧,暗道:“夫常言昭王好美色,我应速回,免得惹出乱君之名……”还没有等她想清楚,昭王已经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啊……”兰陵王妻立即挣扎,只是她素来身子娇弱,又怎抵得过昭王年富力壮,而且他年轻时也是南征北战,打熬得一身好力气,根本就无法挣脱。

【王后心中恐惧,也上前来拉昭王,同时大声道:“大王,她是兰陵王妻……”

【昭王大怒,一脚踹出,王后倒翻而出,一头磕在石柱上,鲜血直流。

【殿中有宫女侍者个个恐惧,更是不敢上前阻拦了,有宫女去报给桑妃与砂妃,她们是句芒殿献上来妃子,此时只有她们能劝得动也只有她们才敢劝。

【所有宫女都退了出去,不敢再呆在殿中,她们听到里面有衣服撕裂的声音,有挣扎和大声呼救声,全她们看都不敢朝里面看。

又过一会儿,里面传来“啪”得一声,随之是一声怒喝,一声惨叫,声音就此沉寂。

这时,桑贵妃与砂妃来了。

殿中的昭王神情有些恍惚,看着面前的两俱尸,其中一俱是王后,另个俱衣衫不整,半裸着。

“大王……”桑妃喊道:“她们,她们死了,兰陵王与镇边侯如何会干休。”

王后正是镇边候的女儿。

昭王面现忧虑之色,不禁有些后悔。说道:“寡人,寡人……”

“我看一定是兰陵王妃以美色诱惑大王。”砂妃打断昭王的话说道。

“对对,就是这样。”昭王快速说道。

桑妃看了砂妃一眼,这时说道:“那,大王就得早做打算。那镇边侯手握重兵,若是有流言传到他的耳中,他日必反,大王何不如现在就召其回朝。而兰陵王前些天已经领兵出征北海,大王可下密诏于卧虎关总兵吴士奇,让其夺去兰陵王兵权,或可诛之。”

昭王大喜,道:“桑妃真乃寡人智囊也。”

砂妃这时插话道:“大王,为保万无一失,可召兰陵王最宠小女入宫,并派人禁住兰陵王府。”

昭王同样的大赞砂妃,随之连忙下令。

此时的兰陵王府中安安静静,兰卿绫面前是一幅神韵饱满的画像,画中人神情肃然的立在一片黑暗之中。那黑暗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并非是纯粹的黑暗,而是有色差韵别在内,一簇簇的黑暗构成了神情色异的面孔,有疑惑,有嘲笑,有审视,有同情,有感叹,有凶恶,有狠毒,各种各样的神情能从那一簇簇的黑暗之中看出来,没有一个是相同的,宛如群鬼环视。

而处于最中间的那人一身布衣,却有着神光蕴含,凛然不可侵犯。

兰卿绫正勾勒着画中人手中的一卷竹书,在她心中,这不是一卷竹书,而是一把随时都要出鞘斩鬼的剑。

“天神行于人世间,必有奇异,有缘者可见之,见之者需为其记录,天神若遭难转世轮回于天地,必有信者为他祭祀,助他重得神位。我今见神,当祭之,助他早日显耀于世间,众生颂其神名。”

兰卿绫心默念出这句不知从哪里看来话,或许从来没有看过,这时却在心中自然的生成。而画像上最后的竹书部分已经画完。

静静地躺在桌上的画像仿佛地有神威凛凛。

她心中喜悦,正要叫人准备祭品祭祀之时,门被轻轻的打开了,进来的是张伯,他看到兰卿绫已经画完了,说道:“小姐,夫人传回话来说,王后请小姐进宫。”

兰卿绫问道:“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张伯道。

兰卿绫想了想,觉得还是回来再祭祀,想着到时早点回来就是,于是便让张伯准备好祭祀天神的祭品,随着宫里来的人一起进了宫。只是她却将刚刚画成的画像包好,带在身边,准备让王后与娘亲看看。

在兰卿绫画成画像之时,城中有数人立即生出了感应。

“师父,怎么了。”白云观主的弟子静笃看着突然抬头看天空师父,疑惑地问道。

“城中又来了一位神祇,昨天有神威盘旋于空,只是一闪而逝,无法捕捉,现在又气息显露,正朝宫中而去。”白云观主说道。

“君安城中神祇并不少,师父为独忧此神?”静笃疑惑地问道。

白云观主看着天空,那碧空如洗的天空什么也没有,他却像是能够看出无穷的奥妙来。

“这位不同,昨天显露的那一丝气息,浩然而凌厉,虽然只一丝,却神威冲宵,比之祈天庙中的那一位来更加纯粹,这是一位得了人间信仰的真神。”白云观主说道,他没有说那祈天庙冥天君的名字,因为有言传说,只要是在这座君安城中,无论是谁提到冥天君的名字,他就能知道,还有传言说只要是中元国中,提到他的名字他就能知道。至于这是真还是假,恐怕只有白云观主这等人才知道,而静笃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师父提过冥天君这个名字。

第一一三章祈求

在霸陵地界,神祇已经没有几个了,上次自称白虎星君的人来时杀了许多占据各地的小神祇,而后陈景的名字在霸陵城地界迅速的传播开来,关于他的种种传说在霸陵地界传得活灵活现,甚至有人编了一部《河神传》来记述着陈景的生平事迹,虽然其中有不少语焉不详和错误之处,但是陈景曾在人间做过的事都记录了下来,光是那些就足以让失去了神祇庇护的人们信奉他。

即使是不禁别的神祇立庙的泾河下游的荆城、江东城、西襄城也慢慢的被都在月月祭祀着陈景这个已经是司雨天神的河神,并且还有着向城周围扩散的趋势。

南天河中的大红虾最喜欢别人叫他驮像神将,而不喜欢别人称呼南天河神,不过亲近的妖灵都称他为虾爷。他最喜欢的做的一件事就是狂风暴雨的深夜之中讲着自己与司雨之神所经历的一切。

“虾爷,您能为我们说说当日昆仑山中那位爷封的另六神将吗?”有一个妖灵看到大红虾心情挺不错的,因为今天又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当然……”大红虾这一声拉得很长,可是最后说出的三个字却是:“不可以。”

“虾爷,您就开开恩,让小的们开开眼界,前些天有个从西海来的家伙问我知不知道司雨天神座下七神将分明是谁,小的当时没答上来,那厮居然嘲讽于虾爷的南天河中尽是无识之辈,当时小的就想让这厮知道南天河的河水为什么这么的汹涌,后来小的一想,咱南天河不能这样欺负外来者,也不能坏了虾爷的名声。”

“坏了爷的名声不打紧,你去吧,去让他知道南天河的河水为什么这般汹涌。”大红虾冷笑道。

那个说出这么一大段话的妖灵立即缩了下去,不敢再说什么,退在一旁。大红虾环视一圈,在收到了无数的敬畏目光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河神爷昆仑封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这得虾爷我自己想讲了。”

他以前从来都是俺老虾的自称,现在在这些妖灵面前已经自称虾爷了。

水浪排开,突然有一个开灵的白箭鱼飞游而来,口吐人言,说道:“报虾爷,枯骨洞老祖邀请虾爷七日后前去赴宴。”

大红虾听后心中暗自寻思:“这枯骨洞老祖向来与俺素无来往,怎么突然请俺去赴宴。呃,不如请猴老道一同前去,多个人也好有照应。”

想到这里吐出一口妖气,妖气化为一道符,凭空一闪消失无踪。这是在他成为神将之后会的一种神符传讯,可以传给包括陈景在内的八个人。

兰卿绫坐着宫里出来的马车一路进了王宫,路遇到一些阻隔检查只是微微停了停便又开动了,没有人检查过马车。

小小的马车进入王宫之中,就像被巨兽一口吞噬了。

兰卿绫没有看到她的母亲,也没有看到王后,只看到了一个全身都充满着淫欲目光的男人,他是君安城的主人,是中元国的帝王昭。

关于昭王的生活习性兰卿绫知道的并不少,那是兰陵王偶尔感叹之时说出来的。有好的也有坏的,而其中迷迹女色这一点是近年来兰陵王感叹最多的。

兰卿绫连忙行参拜之礼,昭王像是不由自主的上前要扶起兰卿绫,兰卿绫后退一步避开了昭王的手。

“哈哈,兰陵王真是好福气,寡人倒是羡慕他了。”昭王并不生气,笑说说道,颇有几分长辈的样子。

兰卿绫回答道:“父亲又怎能与大王相比呢,大王是君,父亲是臣。”

“哈哈,好乖巧,比寡人的那些孩子强多了。”昭王说道。

兰卿绫又说自己并不能比上王子公主们,她虽然是兰陵王的女儿,却是第一次见到昭王,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在内,仿佛昭王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又说了几句,她提出要见召自己而来的王后与母亲,然而昭王却说她们去了观星台,一时半会回来不了。

这观星台是祈天庙冥天君提出要建的,说是能通过观周天星辰的变迁而知道中元国的国运。

在兰卿绫说了要见王后与母亲之后,昭王的脸色明显的差了不少,没说几句话便离去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一座大殿之中竟是空荡荡的。原本服侍着王后的侍女一个也没见着,“难道都随王后去了观星台。”兰卿绫疑惑地想着。

天空之中的太阳朝西边滑落,正是黄昏之时,她来到殿门前,却发现这里已经有卫士把守着,不许她出去。她也并不为意,只认为王宫中规矩森严。

她看着天色,正是黄昏时,不由想起了那位行走世间的天神,心中便又平静了下来,暗想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祭祀于他,让他早日显耀于世。

在她的心中更偏向于认为他是一个受难的神祇,现在急需要人祭祀。

“我大概会是他的第一个祭祀者吧。”兰卿绫开心的想着,对于她来说,能够为一个神祇开祭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天色很快的暗淡了,外面的值守者已经换了一批人,而大殿之中依然没有侍女,却有侍女从外面端来饭菜。兰卿绫问她们这里的侍女都去哪里了,她们却只是低头,根本就不回答,偶与兰卿绫相触的目光竟是有着一种特别的情绪在内,仿佛受惊的小鸟,又似有着一股同情与悲伤。

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睡在屋里中,不知为何突然像是闻到有股血腥味道。一时难以入睡,心中莫名的涌上不安,这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已经融入了夜色之中朝她逼来。

她起身来到大殿门边,这一座王后所住的大殿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她来到门边,那里依然有武士守卫着,他们手中的利刃在黑夜之中依然有光芒闪动。

突然,她发现有一个黑暗影快速的靠近,而殿前的几个守卫也发现了他,却并没有大声喝止,而是有一个人迎了上去,另外几个都站在那里不动。淡淡的星光下,兰卿绫能够看到他们在比划着什么,又用手指向宫殿。她心中暗惊:“难道他们想行不轨之事?”加上之前的不安,刹那之间让她感到恐惧,又看看这漆黑的宫殿,这种感觉更的重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一起走了过来。兰卿绫慌忙后退,躲在了门后黑暗处,原本大殿之中晚上也一定会有灯火的,但是现在却没有。

黑暗之中人进了大殿,直接又摸进了内殿,兰卿绫心慌,她偷偷缩在墙边,顺着墙根而走,躲在了一处角落里。她不敢大喊,这里都是卫士,一喊的话,只怕就要真的出什么事了,她无法想像。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黑暗之中有压着低声传来:“小姐,我们没有恶意,不要怕,我是来带你出宫的。”

兰卿绫并不出声,一动不动,屏住呼息。

黑暗之中那个卫士又喊了几句之后突然说道:“小姐,王后与您的母亲都已经死了,您还是随我一起离开这王宫吧。”

兰卿绫心中一惊,撞到了旁边的一个架子,发出了声响,黑暗之中两个武士立即发现了她,他们走了过来说道:“小姐,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是来带您出王宫的,等我们换了班之后,就再也出不去了。”

兰卿绫这里心乱如麻,这一切的现象都不对劲,忍不住就会顺着他的话想,嘴里却说道:“你胡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小姐,你看看这个大殿,这是王后娘娘住的地方,怎么可能这么的冷清,而且之前侍奉王后娘娘的人都死了。您还是快点随我离开吧,天亮之后您也会有危险的。”

兰卿绫方寸大乱,黑暗之中有人抓着他的手便往外面而去,兰卿绫却挣扎开来,跑到卧室之中拿了画才出来再随着他们出了宫殿。

门口的几个卫士并没有拦着他们,其中有一个卫士说道:“周大哥,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再见。”

那个周大哥与他们一一拥抱,随之又突然一个个将他们打晕了,叹道:“希望你们能活下来,我周夫怒对不起你们。”他旁边一人说道:“周大哥,你对我们有恩,你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即使是我们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兰卿绫这才想到他们放了自己走,一定会是要被杀头的,心不禁为之前以为他们要行不轨之事的想法感到羞愧,又忍不住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周夫怒说道:“十年前王爷带我们平乱时曾为我亲手包扎伤口,我又怎么能看到着您出事而不救呢。”

说罢领着兰卿绫朝外面而去,黑暗之中轻手轻脚,七拐八拐的,兰卿绫根本就不认识路。但是一路上却没有遇上守卫,很显然,要不是周夫怒做了细致的布置。

就在兰卿绫一路担心中,又认为自己真的能出王宫之时,前面突然灯火大亮,一队人马将他们拦住了,转眼之间又将他们围住了。

森森利刃困着他们,冰寒的杀气压迫而来。

周夫怒脸色大变,指着对面军士之中的一人大怒道:“小天,你出卖我。”

迎面那一排卫士之中有一人说道:“周夫怒,你我虽然是同乡,但是我绝对不可能做出不忠之事。”

周夫怒旁边那个卫士怒骂道:“小人,要不是周大哥,你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那个小天同样的怒道:“你们私自带人出宫,虽是小义,却是大不忠,对大王的不忠即是对中元国的不义,取小义而舍大义之事,我周小天绝不能做。”

周夫怒见事不可为,并不再与他再争辩什么了,回过头来看着兰卿绫,凄惨的笑道:“是我害了小姐,是我害了大家。”说罢拔出腰间的剑插入心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兰卿绫的面前,兰卿绫脑中嗡的一声响。愣愣地看着,她的思绪一下子凝固了,只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耳中又听到:“周大哥,等我。”

周夫怒旁边的那个卫士同样的拔出长剑,刺入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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