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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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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吾昨夜静坐入定之中观有天河倾泻,不知此兆映何事?”
云台之下分边各坐一排灰袍僧人,左手第一位的一个灰袍僧人手捏莲花印朝坐在殿主云台上的和尚问道。
灵山上的修者僧人从来都不称佛祖,只称世尊。那世尊回答道“一千三百年前,封神战起正浓时,有天河倾泻席卷天地,天地间的无数大神通都未逃脱,尽皆没于那天河之中。你所观,必定是残留世间之法象。”
“世尊,那天河为何物,尽是如此神通。”
“世间有言,一剑破万法,一剑生万法。此话便是源于一人,此人曾持一剑破尽世间法术,又凭一剑施展出举世无双法术神通,一千三百年前倾泻的天河便是那一剑所生的法术,从此世间才有一剑破万法,一剑生万法的说法。”
“天下间先天剑器截教通天教主便已占其四,又以诛仙剑阵最为宏大中正,诛仙剑名也最盛,不知天下间还有何种剑器能与之相比?”
“汝只知诛仙,却不闻青颜。”
“青颜?青颜为何物?”
“青颜出自于混沌之中,被凤凰所得,后被凤凰宫四太子之一孔宣赐于他的侍剑童子南落,南落悟得无上妙法,凭此剑杀戮无数,被我教佛佛祖与道祖联手封于轮回之中。却不曾想,轮回之中的南落再悟通天神通,在封神大战之时从轮回回来,一剑化天河,一夕之间天下修者凋零,不复闻仙神。”
宝殿之中一时静悄,无人说话。
云台上的和尚又继续说道:“他那一剑化天河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法术神通,而是融入轮回之力,融入巫族法咒到他那酝酿了数百年的剑道杀意之中,这才一夜倾泻,化为天河,无孔不入,无人能挡。我教佛祖也是在天河之中身受重伤而归后,将当时发生的事记录下来后但轮回转世去了。”
“世尊,天地如此广阔,他即使是神通再大,又怎能让所有仙道之上的人逝去呢?”
“他改的是天地,当时天现轮回玉盘,六道俱映于其中,那无边剑咒散于天地之间,仙道之上者皆是与天地共通,自是无人能逃。即使避于洞府之中也在岁月之中死去。”
大雄宝殿之中个个脸现惊惧之色,世尊眼看众人,唯有数人面色如常,其中一个问道:“世尊,彼时有我佛祖道祖、妖皇祖巫皆是天道之骄子,与天地同寿,现世可还能出如他们那般的人物。”
世尊抬眼看他,他记得这是身俱神通而投灵山的一位佛子,佛号木真。
“彼时天地初演,念念皆成法,天地无法则。吾观此时天地,束缚重重,将再难再现彼时之强盛。”世尊说道。
“这是为何?彼时天地与此时天地又有何不同。”木真额头有一只闭着的眼睛,只是那闭着的眼睛上有一道淡淡的剑痕,让人一看之下不禁会猜测他的那只眼睛是否还能睁开。
“灵山之外的你与灵山中的你可相同?”世尊问道。
“自是不同,彼时我魔念缠身,今时的我灵台通静。”木真说道。
世尊不置可否。他说道:“人尚且日日在变,年年不同,岁岁有惑。何况天地。”
他看诸人不解,继续道:“南落能凭一人之力挑动天地轮回,一夜之间让天地间充满剑咒,改变天地,其他人也能。”
“世尊是说佛祖吗?”有僧问道。
“不光是佛祖道祖他们,我们也能。”
“我们?”诸人不解。
世尊微笑,抬手之间手中多了一颗莲子,抛于地上,地上出现一滩泥地,种子转眼之间生根发芽,长出荷叶,又有一朵荷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荷花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能被殿中的人闻到。
“这大雄宝殿可有改变?”
“没有。”有僧人回答道:“此荷花看似成长,让大雄宝殿发生了变化,但是却是出自世尊之手,转瞬即逝,不可长久,是以不能称之为改变,花消逝之时,大雄宝殿依然是那个大雄宝殿。”
世尊点头,抬手挥出一道金光,金光出大雄宝殿击在殿前一座石像之上,那是一排狰狞的龙像,因为每一座石像之上都有着龙族的特征,殿中诸人都知道那是九部天龙之像,而被的击碎那一座是最未一座。
“现在可有改变?”世尊问。
“有,九部天龙,只余八部。”
世尊点头,缓缓说道:“我们于天地间行事存活就如那荷花,而佛祖行事则如击石像,我们的改变是暂时的,而他们的改变是长久的。”世尊看环视众僧,继续说道:“南落行法,天地为之改变,曾经的妖族天帝布周天星斗大阵,天地为改变,巫族十二祖巫立都天神煞台立六道轮回,天地为之改为。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天地是被他们所改变过了的天地。而这些都是很容易察觉到的,还有难以察觉到的,如我佛之法象。天地间本无我佛法象,因有我佛成佛之时在天地间留下烙印,是以我们这些后来者都能通过观想持诵而令其显形。”
说到这里,他突然闭眼,低声念“接引佛祖”法号,声落之时,在他的头顶却突然大放光明,一个人坐于那金光之中。众人视之,竟是目眩刺眼,难以看真切,只隐隐看到金光之中有一人盘坐,相貌与那接引佛祖的画像相似。
这股宏大中正的佛气让殿中的一个个念诵接引佛祖的法号,在他们的念唱声中,那金光更亮,冲出大雄宝殿,将一片虚空映成金色。
“因有接引祖佛,所以天地留其法象。”世尊声音在金光之中传遍灵山,殿内人人默言不出声,感受着那股中正平和的佛气。
佛光并长久,只一会儿便又消失。
这时有僧人问:“接引佛祖是否还能重现天地?”
世尊摇头说不知。
这时突然有僧人问:“世尊,昨夜我突然心生烦躁,无法入定,遂出室静立观天宇,却看到了九天之上有一座雄浑宝殿若隐若现,不知这应何兆?”
世尊抬头看成大雄宝殿的顶端,那僧又道:“后为我再以神通观之,只见繁星满天,并无大殿浮现。”
“天庭曾浮于九天之上,名灵宵宝殿,或许你所见之殿便是灵宵宝殿。”世尊说道,他虽然佛法高深,但毕竟只是与在座诸人相比,比起千年前的人物来说自是差之甚远。
这时又有一个僧人道:“当此天地变剧之时,我灵山是否应当入世?”
世尊沉思着,众僧也都是议论着,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世尊说道:“此事且待过些时日再说。”
“我灵山和昆仑曾被世人尊为天地间的两处修行圣地,现在昆仑被破是否象征着天地大劫又起?”
“劫数无处不在。”
“司雨神碑出世,看来,天下变乱在即,信仰之争,必定生灵涂炭。”
“司雨神碑为三品神位,昆仑的封禁又解,而法光师弟又见九天之上灵宵宝殿现世,可见天地间那股一刹那禁锢天地的法则已经解开。”世尊说道:“吾昨夜观天地,看到天地间有数处之地神光冲宵,必定是又有人得了神碑,且都在三品。”
殿中诸僧惊诧。
人人心中不禁涌起了一种天地剧变在即的感觉,只是这种剧变离他们又像是比较遥远,因为他们修的佛法,非是神道中人,而此时天地间的剧变都来自于曾经两代天帝立下的神碑。
第一百章夫唯不争,故无尤
人们一般将一千多年前那次天河大劫前称之为洪荒时代,那是一个没有秩序的岁月,是一个万物生灵杂居,不分主次的天地,每一种生灵都是在天地大熔炉之中挣扎存活,法力神通高者不计其数;那也是一个百花齐放时代,没有文字,没经传立于世,那些生灵皆师从天地,后世的法术神通经藏都出自于那一个时代。那也是一个最自由的时代,没有道德的束缚,一切凭本心行事,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做什么都行,不必在乎世间诸灵的眼光,因为没有谁会感到奇异。
再后面的人们,却是将天河劫后的一千多年时间称之为时迷失时代。
天道迷失,众生迷失,道无期,神无归。
后世中人有些将泾河蛟龙挟一河灵力而上昆仑的事迹视为迷失时代的结束,又人认为泾河中另一位河神陈景水淹昆仑才是迷失时代的结束,虽然仍然也有人不同意这个说法,但是却是人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有着重大意义的事。
泾河之神陈景得司雨神碑,水淹昆仑,这还只是开始。
昆仑之北有一河名青源,河域之中有一神祇与河名命名,传说他本体为一棵青源草,生长河眼附近,不知得了何种机缘开灵得道,他在大战正烈之时挟一河神祇兴浪而上昆仑。
昆仑之西有一河名怀阴,河中有一神名叫洪情,本是一个书生,落水之后成水鬼,在经过数百年后,竟是一举统御了整条怀阴河,这次也同样的带着河中的诸多妖灵兴浪而冲上了昆仑。
昆仑之南有一河名南天,河中一神祇名叫土娃,本是河边渔民,一次打鱼却网起了一座石碑,见碑有着密密麻麻的字,心血来潮之下将石碑搬回了家里,在一天晚上,强盗来到他的渔村,他心中胆怯,四处躲避,最终躲在了石碑之后,看着家里人被杀害,依然不敢出来,但是最终仍然是被找到,被强盗提着他的头撞在了石碑上,强盗以为他死了,抢了东西之后离去,但是土娃最终并没有死,最后又过了多年,终是成了南天河中的神祇。
这三人选的时机最巧妙,是在陈景与昆仑护教弟子无尤中箭之后出现的。
浩荡的河水将昆仑变成了一片汪洋,玉虚宫已经完全被河水吞没。
对于南天河土娃与及怀阴河洪情和青源河的青源来说司雨神碑的诱惑力更为直接,所以当河浪自昆仑山脉最外面的那座高山上翻过冲入昆仑之中时,他们三人已经朝陈景掉落的地方遁去。
只是三人来到陈景掉落的位置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一片被剑气斩削的成片倒下的树木。头顶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宛若天地翻转,东海之水倒回了天空倾覆而下。
追随他们而来妖灵们随河浪从北、西、南三个方向汇集。河水汹涌,灵力碰撞,形成一个个可以吞噬生灵的漩涡。三条河浪之中河水才一汇集,各河之中随浪而来的妖灵便已经战在了一起。
大雾升腾,河浪汹涌。
腾起的雾气将昆仑遮掩住,自天空之中看下,这里确如海面上的一处风暴之眼。
三位河神并没有战在一起,而是各自寻找了一番,没能找到了后各自隐遁消失。那里还有一座传颂天地数千年的玉虚宫,又怎么能入宝山而空归。
昆仑山中原来那沉寂道意都在风雨之中溃泄,如泥沙被水冲走。依然还不断有灵光自高空高空之中没下昆仑之中,钻入那汹涌的河水之中,进入玉虚宫。
曾经的修行圣地,在千余年之后已经没落成了只有两个童子,一个护教弟子了。没有人发现昆仑山中的一座并不起显的山上,无尤正站在那里。
他看着山中滚滚汹涌的河水,一动不动。他心中想起的是当年师父给自己起道号之时说的话。
“夫唯不争,故无尤。你就叫无尤吧,修九转玄功非是努力便能成的,必须要有一颗无尤之心,堂堂而中正,方能有成。”
他知道自己辜负了师父的期望,师父期望自己能够凭一颗无尤之心修行,而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做到。在昆仑未破之时,他便已经知道,因为他听说过自己的师伯杨戬,他修出的九转玄功举手投足之间清气绕体,动念之间并无半分杀气显露,而自己根本就无法做到。
不但没有清光绕体,反而有着灰气缠绕,在他的心中,会修出这种道气是因为心已不正,入了邪,他心中想着当自己初入玉虚宫时的景象,那时玉虚空瑞气升腾,仙禽翔空,众弟子潜心修行,偶有弟子下山除魔卫道。那是他所喜爱的昆仑。
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看着那些以各种手段进入昆仑的人,心中杀气萦绕。
突然,他侧头朝另一方向看去,那里正有四人在大战。
其中两个身着一身红衣的在这晦暗的天地间格外醒目,两个红衣人其中一个是女子,身着大红,另一个则是粉红,是个男子,手中拿着一把黑弓。
他一看到那黑弓就知道射了自己数箭的人是他,想到那箭,头顶和心口突然痛起来,忍不住咳嗽一声,喉咙之中有鲜血涌出,他忙用手捂着,并不吐出,过了一会儿压下了那疼痛,又将嘴里的鲜血咽了回去。
与她们相战的人里其中一个来过昆仑,并朝无尤出过手。无尤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不过通过神通法术可以看出有着妖族的痕迹,那种法术还不是凡妖所能拥有的,只是凭他的眼睛却是一眼就看他是真正的人类,而且人类气息很浓。另一人穿白衣,手持白扇,无尤一眼就从他眼中闪烁的光芒看出他身上的淫邪之气,尽管他看上去风流潇洒,却掩盖不了他淫邪的本质。
他们四人相战,斗法斗神通,无尤并不管,虽然他们之中有两人都朝他出过手,并都想夺他的性命,他现在也不管,因为他们没有入昆仑。
如果入了昆仑的话,他不介意到时将他们全都困入昆仑大阵之中去,炼得魂飞魄散。
若是有人知道他现在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现在的昆仑哪里还有半点灵山福地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处险恶之地。然而,无尤心中却在等,等着昆仑山那死气的道意溃散的干干净净,那时他就能重新布成昆仑大阵。
这昆仑自玉虚宫建成之日起,便已经布下了大阵,这大阵听说是道祖元始亲手布下的,阵并无名字,昆仑弟子都称之为昆仑大阵,传说曾在巫族祭都天神煞台时发动过一次,有了残损,只是后人并没有人能找到,更是发现不了,不过当时的昆仑大阵确实被当时的祖巫帝江破过。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被那般死寂之气封禁着,只要这死寂之气溃散干净,那昆仑大阵就能重新发动。虽然昆仑的灵气也溃散了许多,却也能让昆仑重新焕发生机。
他看着几乎在淹到自己脚下的河水,看着在面前游的水域生灵,听着山中河水雾气之中的喊杀声,心中想:“来吧,来吧,到昆仑来吧,我将用你们灵魂祭奠昆仑的新生。”
砰,一个妖灵倒飞来落,撞在他脚下山石上。那妖灵并没有死去,大怒着,巨吼一声便要冲杀回去,却突然发现头上有一人站在这里,他先是一愣,随之狰狞一笑,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手中锯齿一样兵器立即朝上獠去,只是他那还有长着一层青黑鳞甲的手才抬起,眼前便黑了下来,一只大脚踏在他双眼上。
“啪。”
他的头颅就像是西瓜一样的被踏碎,鲜血脑浆四溅。那兵器因惯性仍然砍在无尤的腿上,却并没有在他的脚下留下半点伤痕。
一阵风吹来,无尤的身体在风中消失,唯留一个头颅被踏碎的妖灵仍然的抽动着。
他随风而走,出现在另一山头,蹲下身来,以手触山,仔细的感受着这山中立下的大阵基石。
大红虾与贝壳是第一个进入玉虚宫的,他们一路朝里面去,去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尸横遍地,只有空荡荡。他们在之前听到那两个童子喊着什么死了都死了话,还以为能看到满地的尸体。
他们不知道,里面的人死在顷刻之间,身体也在顷刻之间化为尘埃。
一路朝内而去。在他们进来之后不久,河水便将玉虚宫淹没,许多人却早己玄妙法术神通来到了玉虚宫中。
第一零一章坍塌的玉虚
玉虚宫与大红虾与贝壳的心里一直都是神圣之地,天下灵长类梦寐以求的地方,都希望自己能够在圣者面前听道一回,从而顿悟,成就逍遥仙道,从此不必在泥泞之中跋涉前行。
当他们发现昆仑玉虚宫一夜之间变成了唯有一人空守之时,一个个都为之疯狂起来。大红虾与贝壳一路朝内,每一座小殿、静室之中都看一眼,却又快速的退出来,一路朝里而去,他们没有发现一样宝物,没有发现什么修行秘法。
他们所看到的就只是一些灵气晦暗摆设,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象中的藏宝室、藏经阁、藏丹殿之类的地方,他们唯一的感觉就是这玉虚宫非常的大,大得他们随便走,随意选一个方向都不会走到原来的地方去。
当他们惊醒过来之时,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不过,他们也仍然没有半点的惊慌,因为他们觉得玉虚宫就是这么大,总是能找出去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灵宝灵丹和修行秘法。
突然,他们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的头看上去很小,头顶尖尖的,身形矮小,也和他们一样的在一个个静室的门口看着,只是他看去了来像是做贼一样的趴在一个个的门边朝里面偷看着。
“嗨……”大红虾大喊一声。
那人像是被大红虾红惊到了,在大红虾的一声大喝之中浑身一震,一蹦而起,身形在没有落地已经化为一道黑风朝大红虾卷了过来。
大红虾手中的黑色粗链立即抽甩而出,黑链上燃起黑焰。
啪。
黑链抽在那人身上,那人却在虚空之中迅速的远去,一晃眼就消失在了大红虾的眼中。
“不长眼的贼货,也不打听打听你虾爷在泾河中的地位。”大红虾看着那人逝去的背影大骂着,骂完朝贝壳说道:“你说是不是,贝壳妹妹。”
贝壳没有理他,只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寻去,刚才那个方向已经被那人找过了,肯定没有什么东西。
他们一路走,又换了几个方向,灵宝灵丹秘法什么的没有发现,却发现了几俱尸体,而且都是新死不久。大红虾这下子心里有些惧怕起来,说道:“贝壳妹妹,这个地方好古怪啊。怎么我们走了这么久都还只是这样的静室,什么也没有。”
贝壳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说道:“道祖亲手所建的道殿又怎么会是我们所能随便就能闯进来的。”
“那你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进来了。”大红虾抱怨着,贝壳冷笑一声,她的意思很明显,当时说什么大红虾都是不会听的。不过,她自己当时也不确定,也想进来看看。
“我们要小心一点了,贝壳妹妹把你的法宝拿出来,要是哪个不开眼贼货敢偷袭我们,我们就让他们知道来自泾河中的虾爷和贝壳妹是多么的凶残。”
贝壳大怒:“你少说几句,我们找找看能不能出去,已经有很多人进来了,这里危险的很。”她虽是这么说,在她的周身的灵雾却更加的浓郁了,头顶上空有一团灵光,灵光之中一柄小绿剑出现,又暗自祭着戮目珠。
大红虾身上同样的朦着一层黑煞之气,让他整个身体混浊不清,右钳之中是一根黑色的链子,左钳之中是一把巨大黑叉。
杀戮无处不在。
大红虾与贝壳继续在里面走着,遇到了三次暗袭,七次面对面的相遇,不过真正分生死的相斗却一次没有遇上。就在他们心中暗自担心可能被困在这里时,眼中所见的一切景象产生了变化。
那原本一成不变的静室玉虚宫诸人的眼中慢慢的消失,呈现在他们的眼前的一座真正的大殿,如他们在外面看到的一样。那一间间静室消失之后,许多原本被挡着看不到了人都出现了。大红虾与贝壳才发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人,竟是不下数十个,个个气息不同,有像大红虾这样的妖,也有些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也有静如山岳的人。
这一产生变化,人人心中警惕,没人敢有异动,只一会儿,大家便确定这是玉虚宫的真正面貌,举目四望,一个个被这屋殿中透出的道意给惊住了,这不是一座大殿,而是一个完整的天地,只是这个天地让他们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没有生灵的天地,没有生机。许久后,当一个个回过神来之是地,顿时四散而开。
大红虾与贝壳也在这些人中,只是他们却并没有急着去寻宝物,大红虾低声道:“我们还是出去吧,这么多人,一定要出事,河神爷说过,法宝虽好,终究是外物,不足为凭。”
贝壳虽然没有出声,却已经带头朝外面而去,其他的都朝里面而去,独他们朝外面而去,虽然怪异,却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然而就在他们朝看到了玉虚宫的出口之时,玉虚宫突然震动,晃了两晃,突然倒塌而下,仿佛整个天地崩塌,处处都是纷乱的灵气,灵气如刀,割在大红虾与贝壳的身上出现一道道的痕迹,他们的护身灵气也被割散。原本只是将玉虚宫淹没的河水并没有进入玉虚宫,在宫顶倒下的刹那之间朝内涌灌进来。
他们大惊,连忙朝宫外冲去,但是已经有一块玉虚宫的殿顶倒塌了下来,他们抬头看去,只觉得那倒下的不是一块宫殿,而是一座小山。玉虚宫上蕴含的道意化为一座翻落的大山,他们的心志为之所摄,一动不动。
在陈景朝昆仑山冲起上昆仑的时候,无尤推倒那一山道意时,在他们眼中看到了是真真切切的大山倾倒,山石翻压而下。而现在同样是如此。只是现在们却在那道意之下一动不动。
就在要落在他们头顶之时,大红虾大吼一声:“贝壳妹妹,杀啊。”
话落之时,手中黑链已经甩出,呼啸着抽打而出。
贝壳头顶的那把绿莹莹的小剑急驰而出,与大红虾手中的黑链一起击中那翻压而下的大山,绿莹莹的小剑一闪而没入其中,而大红虾手中黑链抽打在山上,小山裂开,所裂的纹路正是那把绿莹莹的小剑破开的。
他们大喜,没想到就这样击破了,然而就在他们要冲出之时,后面有一人旋风一样刮来。他们感受到了后面冲上来一股强烈危险。贝壳头顶突然浮现一颗雪白的珠子,瞬间绽放出刺眼的光芒,让人根本就看不清。而白光之中一柄绿莹莹的小剑已经在光芒之中刺了下去,大红虾的黑链抽甩而出。
“啊……”
光芒敛去,那把绿色的小剑深深刺在了一个人的心口,剑化为一道绿光飞回,而那人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并没有多看这人一眼,玉虚宫的深处已经被黑气淹没,有数道灵光朝门口冲出来,后面不停翻落而下的玉虚宫殿就像崩塌的天,天翻地覆。
这玉虚宫上面的屋顶是一层一层的,就像是一重一重的天一样,朝上面冲出去非常难。所以大家第一时间便向玉虚宫门冲过来。
大红虾与贝壳只是看一眼,便丝毫不敢停留的朝外冲去,想以水遁术遁,却发现灵力纷乱,他们根本就无法融入到水中,无法遁走。只得凭法力在这汹涌的水浪和混乱的灵力之中朝外冲去。
就在他们在冲到门口之时,上面再次翻落下一片屋顶和一根横梁,这一片屋顶翻落而下就像是一片天空倒塌而下,那股威势让他们有一种无处闪避的必死之感,无法逃脱。
大红虾的身体暴涨,身如小庙大小,左钳的黑色海魂叉抬手便已经刺了上去,随之一沉,身体立即矮了几寸,却大喝一声道:“贝壳妹妹,你先走。”在喝出这话之后,他的身体又矮下去几分中是他话才出口,耳中同样的听到贝壳的话:“大虾你先走。”她的头顶有一片青光冲出,青光之中一座小祭台的散发着阵阵煞气托着那块翻落而下如天空般的玉虚殿顶。
“哈哈,多谢两位了。”一道灵光自他们身后冲了过来,从他们之间钻了出去。
大红虾气的血气翻涌,但是上面顶着的那沉重压力却让他根本就无法离开。那种力量压下,越来越沉,贝壳也没有走,旁边却又有人冲出。
“贝壳妹妹,你先走。”大红虾大吼着。
贝壳一声不吭。
突然,一片白光洒落,剑吟穿透河浪,大红虾只觉得突然浑身一轻,那使尽全力抵挡的得力突然散去,一片剑光将他们罩住,他们眼前景象变幻,然而在剑光之中,他看到之前从身边冲过的那人就在旁边,他顺手便是一叉刺出,正中那人胸口,一穿而过,鲜血如红墨一般的扩散开来,随之现前景象一定,他已经出现在河面之上,只是海魂叉上还叉着一个尸体,不过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只大红虾没有见过的灵兽,甩入河中,转眼被吞噬不见了。
再抬眼看四周,入眼一片汪洋,原本那深谷青山已经不见了,只一片迷朦的雾气,脚下水浪翻动,水面之上有无数的死尸沉浮,有些是半化形的,有些还是完全的兽身,有些巨大,有些很小。
而旁边则是陈景,大红虾大喜的喊道:“河神爷,这玉虚宫比我们泾河还穷,什么东西都没有。”
陈景却并没作声,而是看着茫茫的雾气之中,似乎那雾气之里有着吸引他的东西。
“我们走,回泾河。”陈景突然说道。
“就这么回去?”大红虾急道。
“嗯。”陈景应道。
“可是……”
陈景却并不理会,转身便腾空而起,然而天空之中突然水浪翻起,如被子一样向他裹了起来。
陈景张口一吐,一片白光,一道剑吟,破开包卷而下的河浪,冲上天际。
河浪破开,天空之中凭空而现三座神碑将他们罩在其中,上面一座,左右两左环绕,将陈景困于中间。
大红虾大惊:“糟糕。”
陈景却冷笑一声,说道:“我不找你们,你们却来惹我,当我是良善之人吗?”
大红虾听陈景说的煞气,也是大吼一声:“河神爷,让俺老虾的抽魂链也发发利市。”话落之时已经扑了出去,身体在说话之间已经涨大,河浪随他而起,竟是已经有了几分妖魔出世的味道。
第一零二章昆仑大阵
大红虾朝三座神碑之中的一座冲了过去,他没有见到人,只冲神碑而去。那一座神碑上有着龙飞凤舞的“南天”二字,在大红虾才一靠近,便已经震动,神光冲天而起,凭空一闪镇压在了大红虾的背上,大红虾身体在神碑下直沉入河中。
而贝壳也是在大红虾冲出去的那一刹那间头顶出现了一座祭台,青源神碑镇在祭台上,灵气纷涌。
神碑的镇压下,贝壳与祭台与大红虾一下被镇入了水中。
陈景并不动,头顶冲一片光华,其中司雨神碑浮现,将那要落下怀阴碑托住。
“哼……”陈景轻哼一声。
司雨神碑剑光涌起,剑吟如浪潮将那怀阴碑罩住。
怀阴碑上空出现一个人,手捏法诀,脸色煞白,像是正承受巨大痛苦。
他心中震惊,本以为自己与这陈景不会相差太远,这次又有三个一起出手,布下阵式,一定能将他困住,没想到这陈景居然如些的神通,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阵式连布成的时间都没有。他心中想起当时陈景来怀阴河中请自己一起水淹昆仑时,自己将之拒之门外的事,不禁冷汗淋漓,暗想若是当时他老羞成怒的话自己现在只怕已经神散位移。
他附于神碑上的神念就像是有无数的小针在刺着,无从抵挡。
“起。”怀阴河神洪情大喝一声,神碑冲天而起就要离开,他也不再管另外两位了。而且另外两位居然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了陈景座下的那两个了妖灵。
司雨神碑上突然卷出一片白光,这白光轻柔如风,却如白色的牛舌,卷出,如牛舌卷草将那怀阴神碑卷入,司雨神碑震起一片河浪将之吞没,看不清。
怀阴河神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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