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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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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龙鳞甲分明,头上生角,生龙须,背生火焰毛,生四爪,有龙尾。双眼如赤血宝石,仰天巨吼,竟是獠牙森森,染着红色焰像是染上的血。吼声咆哮声中,自它嘴里喷出数丈长的火焰。
那火龙全身火焰腾腾,尾在泾河南岸,头已经到了泾河北岸。
它身形扭动,全身火焰漫卷,冲天而起,映照的这一段泾河通红,仿佛在这刹那间,泾河在火光的照映下已经变成了血河。
这条龙极其逼真,但凡这种凭法力法术法阵幻生出来的龙只要是越逼真就越是厉害,甚至可能会生成一些龙族真龙才会有的神通。
魁王脸色一冷,寒声道:“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假戏真做呢,还是这本就是他的目的,似乎,你的河神爷不太在乎你的死活啊。”魁王朝虚灵冷冷地说着。
他这般的说着,那条火龙在泾河的灵力之中不断翻腾,不断的变化,身体越来越逼真。
张口喷出一口火焰,这焰红如血,像是液体,将那些要逃回荆城的神将淹没。逃的慢一点的竟是在那如液体的火焰之中消融。
城头光华闪动,有七八个人现出身来,其中有那柳依依与翁公。只是现在他们的脸上都满是惊骇,抬头看着是火龙,这火龙身在泾河之中,头却已经到了城头上空,那通红而炽烈的火焰映在他们的脸上,就像是他们因惊骇而产生的潮红。
火焰在火龙真正幻化出来后便已经不再是凡火,而是真龙之火。
火龙身体摆动,泾河浪花卷起,虚空都像是要碎成一块块,无连的威势压下。
而这时魁王却突然手腕一翻,一枚大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那是他自炼的城隍印,仔细看去,这印似一座城,只见他朝虚灵头顶印下。整个荆城在这一刻都像是封禁住了,虚灵一动不动,被那大印印在了额头,形成一个封印印记。
虚灵并没有倒下,只是她那原本看上去神秘的气息在这一刻消失了,变得无比的柔弱。
而魁王仰天喷出一道黑气,黑气之中一枚黑印将火龙挡住了。然而,那火龙似乎真的已经有了真龙的能力,一口液体般的火焰喷出后,那火焰在城下流淌,只是一会儿,竟是在是城脚下燃烧了起来,附着城门城墙的燃烧。燃烧的是荆城之中的灵力。
魁王大怒,只是他此时又怎么会出城去攻击陈景,万一陈景的目就是要他出城的话,那岂不是陷于险地。
事情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他心中却认为无论事情怎么发展都没关系,这头通过阵法幻化出来的火龙被陈景施了手段成长成了这样虽然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却不认为陈景能够支撑多久。
在他看来,陈景是在燃烧着泾河的灵力驱动着火龙,用不了多久,泾河的灵力将会极速的枯竭,到时候,就是他反击之时。
他看着那火龙喷出火焰附着在城墙上燃烧蔓延,心中极其愤怒,他能感受到城中的灵力在流逝,同时也有一种火焰烧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他突然有些惊恐,暗想若是泾河灵力未见耗尽,而荆城先被烧毁怎么办。
他越想越害怕,又自心中浮起深深的恨意,暗想:“我居然被他给骗了,他杀了荆城这么多神将,还说是助我,他这是要我城毁人亡啊。”
他在这里这般想着的时候,对面城头的两人心中也涌起了强烈的危险感,他们本是想用一支火龙军做最后的试探,只是在试探之后,陈景确实是在不遗余力的帮他这边,可他们却根本不愿也不敢出手了。
那支火龙军幻化出来的火龙已经超出了他们想象,也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了。他们不禁心想,若是荆城魁王死了,那我能抵挡得了陈景吗,原本自信的他们在这一刻居然有些害怕起来,虽然他们不断地在心里说,只要自己不出城就不会有事,却仍然担心。
魁王想杀虚灵,若非是虚灵到来,他又怎么会相信陈景,虽然没有完全相信,总是因为虚灵的到来使他损失了这八十万的乙木军,损失了那么多的神将,他的实力大大的受损了。
虚灵被封印着,却不见她有害怕,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头将天空点燃的火龙。
就在这时,泾河的上游突然出现刺耳的尖嚣声,这尘嚣声就像将天地间所有的灵力都惊醒,人们只觉得眼前有着无尽尘埃在浮动。
“断。”一声大喝如雷霆一般的震响。自上游滚滚而来。
在魁王的眼中,泾河中从上游奔腾而下的灵力突然缓了下来地,并迅速的减弱。
魁王心中疑惑,侧头看虚灵,只见虚灵一脸惊讶,随之便是担忧。
魁王立即大笑道:“哈哈,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截了泾河,真是天意也。”
他所说的截了泾河自然不是截了泾河之水,而是截了泾河的灵力。
话音还未落下,魁王已经腾空而起,身形在虚空之中幻动。只见泾河上空人影闪动,魁王已经出现在了那里。他自高空而落,头下脚上,手中有一枚黑色的大印,大印在虚空一按,那一方空间就像是被定住了,灵力与河水都像是被印刻住了,不再流动。
而随着魁王的落下,那枚印也化为一人座城,这城开始非常模糊,却快速的清晰着,在将神庙罩住之时,已经完全显化出一座城池的模样。
这城池一罩住那神庙便快速的下沉,就像一条鱼正向深水之中潜,而那城便是追逐的鱼网。
江东城头的站立着的城隍这时也突然腾空而起,他手中也有一枚大印,朝天空一抛,大印化为座大山落入泾河之中,竟是将下游给截了,而他本人则出现在山头。
这印化成的并不是真实的山,水依然源源不断的流着,只是灵力却被堵在了外面难以进来。
阴魁王也同样的腾身而起,他没有魁王与江东城隍一样幻化出城池本源战斗,而是使出了他的本命遁术,他真身为阴魁,无形无质,只要境界法力足够,便能与万物融,遁万物。只见西襄城头黑影一闪,他便消失了,他遁入了河中,想来个捷足先登。虽然很危险,但是这个时候他的信心又回来了。
只这顷刻之间,形式逆转。
陈景就像一条即将干涸的水渠中的鱼,上面被堵住了,下面逃不掉,中间有人已经要抓他。
柳依依看着那迅速消泯的火龙,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本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她看着虚灵,笑道:“你家河神爷玩左右逢源,却想个个击破,真是好算计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们没算到他居然会这般的行险,他也没有算到这个时候有人来寻仇吧。”
虚灵侧头,朝她笑了笑。
柳依依道:“你还能笑的出来,呵呵,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魁王没有杀你,过后应该也不会杀你,他应该会纳你为妃吧。”
这时虚灵说道:“可惜,他回不来了。”
柳依依一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虚灵又道:“河神爷,你来了啊。”
她的话一落,虚空之中便有一人出现,这人身如幻影,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朦胧影子,淡蓝色的法袍,连脸都不太清。不过那眼神却格外的冷漠,只一出现便从嘴里喷吐出一只蝴蝶,蝴蝶也一样的模糊不清,只是当他们看到蝴蝶之时,便觉得危险袭上了心头,而那蝴蝶已经消失,包括那个突然如倒影一般凭空而现的人。
凭空而现,幻灭一念间。
而城头上的诸神心中则永远留下了这个景象:一个朦胧的人,如水中倒影,一只蝴蝶自他嘴里飞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了。
第四七章泾河神碑
城头上人众人只看到一个身着蓝色法袍的人如水中倒影一样的浮现,又在一阵风吹起的涟漪中破碎,虚空再平静下来时什么也没有了。只是城头诸神再也没有别的意识了,他们的记忆若还能存在于天地间,那也只是永恒的记录着那一刻的景象。
非是他们法力太低,而是他们本就心中动荡,从大惊骇转向大喜悦。在虚灵说出“河神爷,你来了”这句话时,他们的意识几乎毫无防备。
虚灵额头的印形封印也在那一刹那间解去。
只见她拿出一面镜子,来到荆城的边缘,将手中镜子朝城头缓缓的按了下去,那荆城的城墙就像泥做的一样,只一会儿,那荆城两个大字上方就出现了一面镜子。这境子境面漆黑,什么也照不到。
这面境子一印到城头,这座荆城就像是变了个样子,原本是有神光自城中散发,而现在却没有。这城居然被虚灵以照魂宝鉴给封禁了。按说凭虚灵的法力不可能封禁得了荆城的,即使是有特别的法术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封禁的。很显然虚灵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无论是对于照魂宝鉴的应用还是本身的境界都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
也就在虚灵封禁荆城的一刹那,上游突然传来汹涌的河浪声,就如大河决堤,又若山崩地裂。
奔腾汹涌的河浪声席卷而下。
那席卷而下的不是真正的河浪,而是泾河灵力,却发出河浪倾泄的声音。这声音凡俗之人听不到了,只有那些在睡觉之时心思沉静的人能可能听到,然后他会突然的惊醒,醒后并不能听到什么,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恶梦,却又不明所以。
只是在修行人眼中,那汹涌浩荡而下的灵力足以冲杀一切。
那灵力成形,如万马狂奔,如百龙齐下,又如收割生命的恶鬼无穷无尽,他们咆哮着,怒吼着。
魁王恼怒交加,他惊的是泾河上游那个截河之人怎么突然消失,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怒的是荆城有变,他对于荆城的感应居然降到了极点。
他腾身便要起,却发现那一方城隍印重如万斤,被泾河紧紧的吸着。他心中大惊,再次集中神力收回城隍印,只觉得那城隍印松动,就是拔树一样,感觉即将拔出,然而又不能顷刻拔起。他心中大急,再次尽力收回城隍印,这次城隍印依然像是要离泾河而出,只是这只他的感觉,却仍然差那么一点。他立即醒悟过来,腾身便走,放弃城隍印,直向荆城飞遁而去。
他感觉到了身后的水气,那水气就像是剑丝一样的触上了他的后劲皮肤。他使尽全力的飞遁,然后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遁术是这样的慢,第一次发现泾河到荆城是这么的遥远。
他努力的沟通着荆城,想从荆城之中摄取到力量,这样他就能够一瞬间回到城中,只是那不远处的荆城在他眼中,却不在他心里,在他心里,却像是死物,不再属于他。
他感受到自己的护身法术被刺穿,他感觉到自己法袍被割裂,他感受到冰寒水气,他感皮肤上有利刃划过。他看到荆城就在眼前,他感受到荆城之中的信仰灵力。他触手可及,他已经在荆城前端上空,只是他眼中却只看到虚灵安静站在那里,原本他觉得虚灵无论是动还是静都如静夜之中绽放的黑灵花,而现在他却觉得她是恶魔。
他的皮肉被刺穿,被分解,鲜肉皮骨在空中分离,头颅在大地上翻落,瞳孔之中依然残留着虚灵独自一人站在城头抬头看着天空的样子。
江东城的城隍与魁王的情形类似,他也几乎是魁王一起朝自己所在的城中逃去。不过江东城没有人封印。
只见江东城中有神光冲天而起朝他卷来,而泾河之中的灵浪如剑一样的朝他追逐而去。两边差不多的速度,只要他沾上了江东城的神光便算是回到江东城中,而后面泾河灵力似乎有些追之不及。
就在这时,虚灵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抓,照魂宝鉴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只见她朝远方一照,那江东城隍身形突然一顿,眼中出现惊骇,只是他并没像以前被照魂宝鉴照到的人一样载落虚空,而是继续向前飞遁。只是他这顿了一下却已经将他拖进了鬼门关,后面泾河灵浪瞬间将他吞噬,隐隐间只听到一声声的惨叫声从高亢到虚弱,最后到微不可闻。
而那阴魅王则再也没有出来了。
都是神祇,都清楚的了解神祇的弱点,一个神祇进入到别人的神祇之中极度的危险。他们一直谨慎的不肯到泾河之上,直到陈景自陷自己于险地,所以他们纷纷出手了,让陈景顷刻之间进入了绝地。只是那上游根本就没有什么寻仇的人,都是陈景自己弄出来的。
他们在惊喜的时候怕陈景退回去,所以匆匆出手,却已经陷入了陈景的计划当中。
这看似简单,却要从他一开始的到来就算起的。一点一点的,陈景让他们陷入了半信半疑的境地,而后真正会战时又大大在的出乎他们意料,让魁王怒愤,让江东城隍和阴魅王感到心寒,所以当陈景再次自陷险地之后,他们发现自己只要出手的话,陈景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们果断的出手了。
只是陈景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他们出来,便就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信仰的传播是天长日久的过程,非一朝一久之功可行的。而有时却有法术手段可用。
三城之中的城中心处城隍庙上牌匾一夜之间都变成了泾河河神四个字,而里面的神像则并没有变,只是人们看上去却觉得变了,大家心中疑惑,又恐惧,不知道这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日子依然还是那样的过。
有时候,有些事若是与大家商量,一定会有许多反对的意见,然后如果直接去做了,他们也只会默默的接受。
三个月过后,三座城中的神像都变成了陈景的神像。
陈景并没有换神像,只是慢慢的改变着,这改变的过程就是一个转移信仰的过程。而当神像的样貌变成陈景的时候,三城的信仰便算是被陈景接受融纳了。
三位城隍死去,他们的信仰并没有散去,神像还在,陈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他们信仰转到自己的身上,虽然这过程之中难免会有散去一部分,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虚灵又回到了河前祠堂中,她本来就是灵物,是鬼灵,对于信仰的依赖本就很小,所以并不在意信仰。
信仰之力融入了敕符之中,从此以后源源不断的融入。
陈景神像丹田之中的迷天蝶这时也慢慢的变了模样,变成了琥珀一样的东西。陈景将之取名为蝶丹。
蝶丹在神像的体内缓缓地移动,沿着背脊向上,这蝶丹所行走的路线是那次在雷霆之中隐隐生出的经脉,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移到了神像头顶的天灵盖。
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一道雷霆落入神庙之中。这雷霆并不响亮,连大红虾都没有发现,然而蝶丹却融入敕符之中。原本无法控制的敕符从此便能由陈景控制了。
更为神奇的是那些信仰都融入到了蝶丹之中,融入到了迷天蝶中。
灵力、迷天蝶、敕符、信仰,四者合而为一,虽然这个融合的过程很漫长,却在融合,最终会成长为什么样陈景也无法预料。
天空中有流量坠落,带走了一段段或美好或悲伤的时光。
天地间不断的有神祇称王,开坛讲道,收下许多弟子或信徒在天地间传道。他们的道行都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神秘的境界,就如现在的陈景,甚至可能比陈景还要高许多。
而那些在天地间闻名久已的玄门道派之中也没有动静了,一点传言也没有在天地间流传,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然而天下间的神祇却不管,他们忙着抢占天下的信仰。
一个神祇的法力高低并不能用信仰之地的宽广来衡量,然而却有不少人这样来衡量。
陈景并没有刻意的去收信徒,但是随着他那一夜之间夺得荆城、西襄、江东三城的主神位后,绣春弯前也慢慢开始聚集一些妖灵,除此之外还有人间修士。
陈景偶尔也会在泾河凝雾成法坛而讲法,没有光华满天,没有水涌金莲,也没虚空生香,只有平实的语言,话音之间最多让人感觉有潮汐一波波,听在耳中不但不让人觉得烦躁,反而让人觉得心静。
可惜,陈景开坛讲法的次数不多,而这些或人或神或妖灵在听完之后便会去别的神祇那里去听,鲜有一直在这里不走的,大多数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对于这一点大红虾很满意,无论是陈景讲道的方式,还是那些听完就走的都不满意。他认为,陈景应该定下一个日子,一个专门讲道的日子,这样的话便会有许多人慕名而来。这个他连续续唠唠叨叨的说了好多次,陈景根要就没有理会。
而对于那些听完就走的,大红虾总是会送上一句祝愿,如果是妖灵则会说一出泾河就被杀身夺丹就好。而人间的修士离开的话,大红虾则会说你们一离开泾河就被魔道修士抽魂炼器就好。
而神祇大多都是附近的,差不多整个霸陵地界的神祇都常来河神庙前。
大红虾并不是存在着恶毒的心思,他只是在当时一时气恼除个嘴上痛快,并不是真的诅咒别人。
讲法讲道对于讲者本身来说是有好处的,那相当于一个次梳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尤其是陈景,他每讲一次便会觉得对于那些法术有了些新的理解,心思也觉得更清明一些。
迷天蝶、真灵之水、敕符、信仰,四者合在一起后,刚开始是模糊的一团,慢慢的又显露出一只蝴蝶来,最终一切都似融入到迷天蝶之中。那迷天蝶看上去多了几份高洁气息,这是融入了信仰的原因。而蝶翅上那片以神念刻上了黄庭经的翅膀看上去更加的鲜艳了,竟是流光溢彩,这变化不是陈景所能知晓的,只是他隐隐的从迷天蝶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力量,这力量他仍然感受不清,不过他有预感,随着蝶翅上的玄文再深刻的融入一些,他便能知道上面的意义。
迷天蝶介于虚实之间,在神像的天灵盖上浮现一只大蝴蝶将神像的整个头都覆盖住了。蝴蝶的色彩鲜艳,就像纹身,在黑暗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吸纳着周天灵力。
这迷天蝶只会在子夜时分出现在头顶一个时辰,而其他的时间则是在从顶到丹田的过程之中。随着这个上下移动的时间变长,在迷天蝶每天所经过的背脊之中感觉到了稠粘的液体,就像是血液,但是并不是血液,而是炼化的灵力,有星辰之力,有泾河灵力,有信仰之力夹杂其中。这是通过迷天蝶炼化的,所以陈景又感觉其中似乎有着蝶翅上的黄庭经所带来的力量。
不知不觉又是过了一段时间。
突然有一天,陈景觉得有什么好像在心中通透了,一念之间,他已经将泾河看了个遍。
昆仑的山下,那不断渗出来灵力,他隐隐能够感受到灵力之中苍凉感。从昆仑流出,一直过重重峻岭险山,入涧,过渊,或转折平缓,或飞流直下。
一直奔腾到东海,陈景看到前方一片幽深,那是东海,就像看到一只张开巨口的凶兽,阵阵苍茫的气息传来。
“这是,这是龙王神位。”陈景心中惊讶,情不自禁的念出一句话来:“我证得了泾河龙王神位!”
他念出这句话时还久于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声音竟是如风一样的在天地间流转开来,送入山中一个个吞吐天地元气的妖灵耳中,传入各地神祇耳中,钻入了洞天福地之中。
当下便有人怒哼,声音如闷雷一样炸响,这是表示不满,怪他无礼。而更多的人只是沉默。
就在他成泾河龙王神位之时,神像身体内也突然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只是存在于他的感观意念之中,他只觉得自己背脊之中似有哗哗的水响,就像是大河奔腾的声音,他突然觉得这泾河似要在自己的身体内显化出来。
除此之外,陈景还从泾河之中感受到了以前不一样的东西,他才发现自己对于泾河的认知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其中让陈景意外的是泾河之中那块曾被恶龙峡河神祭成法宝的黑石居然不简单。
这块传说之中曾被一把从天而降的剑刺破的黑石,居然给陈景一种神秘的感觉,可以想像得到这黑头当年绝对不是一块无用的黑石,要然不然也不会被一把剑从天而降的刺破。
陈景将意念探入其中,那黑石在他的意念之中立即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化为一块玉白的碑石,上有水纹印记,其中又有密密麻麻的字冲入他的脑海之中。
最上面有四个大字映入他的思感之中,他虽然不认得,却一刹那间已经明白那是什么字。
“泾河神碑。”
第四八章青莲法会
这泾河神碑给陈景的感觉极为神秘,神秘的几乎不在那本三页残书《黄庭》之下。碑石之中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那些如符画一样的字构成一幅泾河画面,那些字就像泾河之中的浪花。只是现在那些浪花都不再动,了无生机。陈景可以想象得到,在当年,曾有人立此泾河神碑,控泾河之灵力行大法之事。
这碑仿佛已经废了,曾经震动此碑便能让九千三百里泾河而翻转的威势已经无法体现了。陈景从到其有关键之处被斩断刺破,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柄从天而降的剑。
“那是什么剑呢?剑的主人又是谁?天地间第一位泾河河神又会是谁?这泾河神碑是他炼的吗?他与那个剑主有何仇怨才召来杀身之祸。”
这是陈景心中的疑惑,没有人能为他解答。
他心中念头突起,在泾河入海口的一朵河浪突然凝而为鱼。
这鱼头尾清晰,有鳞有鳍,张嘴吐出一个水泡,鱼鳃开头,吞入河水,身体摆动,搅起一朵小浪花朝上游逆浪而上。
一直向上游,过急道,过险滩,一直朝上游了近百里,然后才在一处汹涌而下的瀑布前逆流而上时散为一片浪花又被冲回到海中。
这是陈景以神念沟通灵力凝结成的一条鱼,它没能游到绣春弯就散了。
这只是他一念间做出的试验,他发现自己对于泾河的控制力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细微,即使是现整条泾河都纳入了心中,却不够入微。
“凝灵化鱼倒是一个锻炼神念的好方式。”陈景心中划过这样的念头。却又将心思放在那泾河神碑上,仔细地看着,想从中看出千年前大战的奥秘。
他在罗浮之中看到兆先真人手记上面有说千年前有个叫南落的一剑诸杀了元神仙道以上的修士。那么这个泾河河神呢,他是那时候杀死的吗?还是在更早的时候?
对于那手记上的这一段话陈景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是因为太过难以接受,所以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统领群仙万神的天庭会覆灭那个名叫南落的人手中。
他不敢想象在那道门弟子中并称为三清祖师的三位道祖会被一剑诸杀。
还有那么那么的大神通者。
不过,他又想着天地间的传说,有哪一条传说中有一个名叫南落的名字。他发现没有,只是从颜洛娘口中听过。这时他才想到颜洛娘的师门广寒宫原来也是这是这般的神秘,居然认识那个南落,而且很显然关系不浅。
黑石突然发生了变化,黑色褪去,变成块麻白色的碑石。泾河神碑四个字倒是清晰的显化出来,除些之外,便是一条由内自外印刻的河流。不过,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泾河神碑顶上则有一道狭长而整齐的缺口。若是有一把剑插在上面,这神碑倒像是碑鞘。
不管这神碑当年在怎么要环境下被祭炼出来,不管当年曾多年骇浪惊涛过,现在却只能散发出这么一点荧荧之光了。
泾河神碑已经不再是掌控泾河的凭证,要不然泾河龙王不会任由这神碑在泥沙之中埋藏,不会任由神碑在浊浪河水之中冲涮。这是陈景想的。
他看着神碑上那条泾河的烙印,突然心中一动,在神像头顶浮现出一条奔腾的泾河景象来,这是景象比起他初得绣春弯神位时的神域景象要清晰的多,竟是有转为法象感觉。
河域从高空冲下,神光华彩闪耀一片天空,顺着神像的头顶背脊而下。陈景耳中听到背脊之中有哗哗之声激荡,仿如热血沸腾,这是陈景久未体验过的感觉。
那泾河神碑突然之间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出乎陈景意料的冲飞而起,来到神庙的上空,融入虚空之中的泾河神域之中。一入其中,那神碑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散发出一阵阵的波动,其中碑石上泾河也像要奔腾了起来。
那泾河神域的快速融入到泾河神碑之中,与神碑之中泾河烙印相融合。
而另一端的神域景象却连接着神像背脊,泾河神碑不断的下降,不断的融合,穿过神庙屋顶,竟似无形一般,然而陈景却分明拿过那神碑,知道它是再真实不过的了。
神穿过神庙屋顶,缓缓地落向神像头顶,慢慢的融入。陈景清晰的感受到那神碑进入自己的身体内。只觉得身体猛然一沉,仿佛有万均重力压在自己的身上。
那是泾河的灵力都压在了陈景的身上,其中又有着天地法则。陈景刹那间感受到了。只是他之前分明觉得那碑已经废了的,现在居然是散发着一阵阵压迫感,沉重如山。
这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知道当年的泾河龙王是不是也如自己这样的看走了眼。
天庭传下的敕符让陈景成了绣春弯河神,他以神念日夜歇的融入到泾河之中,他的神域在不停的扩张,直到整条泾河成了他的神域,然后他却发现这神域的形成只是泾河神碑中的一部分。
陈景突然觉得这泾河神碑与天庭敕符绝对不是一个时期的东西,那天庭敕符一定是在泾河神碑之后有的东西。
根据天地间的传说,他想象着天庭昊天玉帝之前还有一个妖族天庭,那妖族天庭分封诸天妖神,其中就有泾河神祇,他来此之后祭炼了泾河神碑。或许他有着什么非凡的手段将泾河的气息永远的祭入了泾河神碑之中,又用一种方式祭炼得神碑与这泾河的气息相融相通,即使是在无尽的岁月里都不磨来的呢,陈景无法测度,而且在被剑刺破了神碑后,沉沦千多年依然能够起死回生。足见当时祭此碑者神通广大。
陈景突然觉得,那传说中从天而降的一剑一定是为了杀那祭碑者。
那泾河神碑融入了神像之中,顺着背脊而下。神碑就像是已经化为虚无,只存在于虚实之间,顺着背脊而下,原本高大的神碑已经缩小,只是在陈景内视思感之中却无比的高大。只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从最开始的气息薄弱晦暗到现在的神秘非凡。
泾河神碑一进入神像的背脊之中便不再动了,停留在脖子下面那一点位置。在神像体内释放出耀眼白光,又一会儿,白光减弱,变成柔和的水色光韵。将整条背脊都照的通透,背脊之中又有泉水般的液休在流淌,发出涓涓的流水声。
若是凡人看神像的话,自然是看不到陈景神旬背脊散发出来的光华,即使是修士也难看到,除非法力比陈景高者。
大红虾已经来到河神庙中,他围着神像转了一圈,咋咋呼呼的。
而陈景则是在体会着泾河神碑入体的感觉,只觉得全身法力激荡,不同于一直以来的那种一念间能驱动泾河灵力的感觉。之前无论怎么样,泾河灵力都是身外的东西,而现在则是身内的,是属于他本身的。现在他有一种泾河之力尽在已身的感觉。
“河神爷,您不会是要升天了吧?”大红虾围着神像转了几圈之后说道。
他没有得到陈景的回答。
天色很快便入夜了,神庙前依然冷冷清清。
天空之中星辰一闪一闪,点缀着黑幕的上苍。
一道灵光自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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